新欢有点儿帅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公子齐
沈叶白是商人,商人有商人的特质。而沈流云这样单纯的女孩儿,是很难想明白这些事的。
沈流云咬唇:“傅清浅是不是真的要走了”
“可能吧。”
“走了也好,留在这里这么痛苦。她可以回家去啊。”
林景笙想,回到老家她会更痛苦。
天大地大,哪有这个女人的容身之所呢
先前一直劝她离开的时候,从不觉得,现在突然她要走了,却忽然觉得,她先前的执拗不是一点儿道理没有。她死赖在这里,至少还因为对这个城市有那么点儿熟悉。
等林景笙打完电话再回办公室,傅清浅已经不见了。
沙发空在那里,她的出现仿佛只是一个幻觉。
一个梦魇的工夫,清醒了,人也不见了。
安悦如神经绷紧了几天,也有夜不能寐的时候,这两天终于春风得意,得到缓解。
尤其见过傅清浅之后,整个人的好心情更是锦上添花。
想到该是兑现承诺的时候了,她坐在那里想了一会儿,给刘义之打电话。
“晚上一起吃饭吧”
刘义之欣然应邀。
“好啊。”
安悦如觉得去餐厅不妥,想想说:“直接来我家吧,不要太早。”
刘义之说:“知道了。”
他不敢忤逆安悦如的说法,这个女人的每一句话于他都像圣旨般神圣。
安悦如此次宴请也算隆重,虽然是在家里,可是,叫的是夏城最贵的西餐厅的晚宴。他们家本来是不送外卖的,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办到的。
刘义之见过场面的人,吃一口就知道是哪家的牛排。
鲜嫩有汁,口感非常棒。
再配上安悦如珍藏的红酒,美滋滋的,只觉得快乐似神仙。
刘义之笑着说:“今天的待遇让我受宠若惊啊。”
从学生时代开始,他就有事没事的往安悦如的身边凑。多数时候是拿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
不管初中,还是高中,甚至到了大学,安悦如都稳坐校花宝座。而且成绩优秀,多才多艺,追求她的人数不胜数,排成队,能围着夏城绕一圈。
安悦如的眼光高得很,追求她的人里,没几个能入她的眼。
同学们又都知道她性情高冷,所以,识相的反倒不去碰那个钉子。
偏偏刘义之就是那个不识相的,十几年的时间不说如影随形,却从来没在安悦如的生命里彻底消失过。
不管她拿多冷的脸对他,也不管她说多重的话。他笑嘻嘻,贱兮兮的,就是让她拿他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安悦如不傻,知道刘义之虽然有那么多不可取之处,可是,对她是真心实意的好。
不然他也不会冒着那么大的风险从刘思良那里偷来计划书给她,让她既得以有机会保住维亚,又成功离
112沈总,再也不见(三更)
傅清浅已经开始张罗卖房子了,还有车,修好之后,她直接委托店家帮她联系卖了吧。
买的时候不过十几万,自己开了两年,再转手也不能期待卖多少。
只是,现在她身无分文,要去一个陌生的城市重新安定下来,肯定需要一大笔资金。
这两天她在收拾家里的东西,看看哪些可以变卖换钱,哪些可以寄过去再用。至于一些带不走,价值又不大的,或扔或捐赠。
搬一次家才发现,那么多的身外之物,暂且不说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就算异地搬次家,都很难拿走。
不得一一舍弃。
林景笙过来的时候,傅清浅正在整理东西。
从客厅到卧室,地上摆得满满的,一片狼藉,傅清浅从那些东西里跳过来,跳过去。
林景笙问她:“这些东西怎么办”
傅清浅说:“正在整理,划分一下价值再做处理吧。有用的,还要回头你帮我寄过去。”
“那倒没有问题,就算一些拿不走的,也可以先放到我那里,有机会我总能帮你带过去。”林景笙不是没动恻隐之心,她走了,他也不能再在这个城市里逗留下去了。其实这两年家里的人一直希望他回去发展,机会比这边多。他不肯松口,就是因为傅清浅还在这里。
林景笙接着问她:“为要要到济阳城去那里到了冬天很冷的,你受得了吗”
傅清浅笑笑:“夏城的冬天也不暖和啊,大不了衣服加厚一点儿。”
一个城市是否让人觉得寒冷,有的时候并不取决于温度。
“怎么突然决定到那里去了呢”林景笙想不明白。
傅清浅老家在明城,在夏城读书就业,没有去过济阳城,甚至没听她说过有什么靠得住的亲戚朋友在那里。其实傅清浅这个人性格非常寡淡,很多人毕了业都和同学保持着联系,她没有,日常生活中她连个女闺蜜也没有。
如果不是他主动跟她走近,肯定也早被疏远了。
傅清浅去书柜里拿过她的小地球仪,一手拔弄着,一边说:“想不到要去哪里,就转了转地球仪,伸手一指,指到了济阳城,就决定去那里啦。”
她说得异常轻松。
其实任谁听来,都无尽悲凉。
这是真的没有方向,漫无目的。
像蒲公英的种子,飘啊飘啊,飘到哪里,就在哪里扎根。
她哪里像个有家的人呢
“要不要去我的老家我家人朋友都在那里,可以托他们照顾你,总好过你一个人去人生地不熟的济阳城。”
傅清浅放下地球仪,又开始埋头整理东西。
“起初去到哪座城市都是人生地不熟的,当时来夏城的时候不也一样,慢慢的,总会变得熟悉。”
想到什么,她抬起头又说:“我找了中介,也在网上发布了广告,但是,房子可能不会那么快卖掉。我手里现在没钱了,你先借我一部分,房产证什么的,都放你那里,等中介帮我把房子卖了,你再从钱里面扣除怎么样”
林景笙告诉她:“钱的事你就不用发愁了,用多少都可以从我手里拿,这些年我手里还是攒了一些钱。”
他有太多想要嘱咐的话了,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先陪她去一趟,等她安顿下来再离开。
不然真的很难放心。
傅清浅漫不经心的说:“让我想一想吧,反正还没买票,说不上哪天走。”
林景笙觉得也是,搬家不比旅行,况且傅清浅还有这么多的东西需要处理,没个五六天,很难理出头绪。
然而,令林景笙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他就收到了快递,傅清浅把家里的钥匙和房子的相关手续都给他寄过去了。
林景笙脑袋“嗡”的一响,反应过来,立刻给傅清浅打电话。
“你在哪里”他已经急着踱到门口。
听筒里,傅清浅声音和绚的说:“好了,不要追过来啦,我已经到机场了,来不及了。”
林景笙步伐顿在那里,听着她故作潇洒的声音,心里泛起巨大的哀伤。
这就是傅清浅,永远这样决绝。
她想留在夏城的时候,不顾一切。
到了不得不离开的时候,她辛辛苦苦置办的一切,几年来积攒的全部家当,就那样轻轻松松的舍弃了。
真像徐志摩的那首《再别康桥》中写到的,“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傅清浅感受到他的沉默,声音依旧平和的说:“就是怕你送我,所以,才刻意不跟你说的。你知道的,我最不喜欢送别的场面,不如自己安安静静的离开。”
“傅清浅,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傅清浅笑起来:“是啊,我就是铁石心肠,不会难过。所以,不要担心我过得不好。”
林景笙抿了抿唇角:“我怎么能不担心”
傅清浅说:“后悔当初没有听你的劝,其实早该走了的。不过现在也不算晚,你说是不是”她轻轻的呵一口气:“好了,景笙,多保重。”
她挂了电话。
从出租车上下来,司机师傅替她搬下箱子,只有一只半人高的行李箱。
被傅清浅轻巧的拖在手里。
她戴着摭住小半张脸的太阳镜,长发披散,垂到腰际。宽松的薄款风衣超级适合她,腰间带子随便一系,勒出迷人的腰线和完美的身体比例。下身是舒适的帆布鞋,八分小脚裤,再时尚性感不过了。
哪里像逃亡,更像一个人的浪漫旅行。
付明宇远远看着傅清浅拖着箱子走过来,心里生出赞叹。也想跟她说走就走了……
“为什么一声不吭就离开”付明宇一边走近,一边大声质问她。
傅清浅看到迎面走来的付明宇,吃了一惊:“明宇,你怎么会在这里”
“来看不够义气的人长什么样”
傅清浅知道他指的是她不声不响就离开的这件事。
她将箱子立在身边,坦然说:“怕送别啊,一个人离开多酷。”她故作怨怼的说:“现在完了,因为你的出现,一切气场都破功了。”
付明宇看着她笑颜如花的样子,很想抬手捏一捏她的脸颊,问她:“心怎么那么大呢”
最后,他只说:“什么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
傅清浅将双手插在风衣的口袋里:“不然怎么样呢已经很狼狈了,总不能再哭天抹泪。像你说的,我也是个要脸面的人啊。”
“扑哧”
付明宇还是被她逗笑了。
只听傅清浅又说:“明宇,谢谢你这两天对我的照顾。”
她知道他暗中一定派了人手保护她,这两天她的生活才能异常宁静,不然也会像前几日那样,生活中各种怪事和倒霉事频出。
现在付明宇出现在她面前了,她更加肯定这一点。
不然付明宇不会第一时间知道她离开了。
付明宇若有所思的看着她,须臾:“其实你完全可以不用走,就算沈叶白暂时被怒气冲昏了头脑,我一样也可以保护你。我付明宇想保护的人,也不是谁想欺负就能欺负的。”
傅清浅感激的说:“谢谢你,我知道你可以。但是,暂时不想留在夏城了,出去散散心,也许哪一天又想回来了呢。”她故意看了一眼时间说:“好了,我先进去了,时间到了。”
付明宇焦灼的看了一眼远处,很快他说:“清浅,你等一下。他来了。”
傅清浅顺着他的目光回头,微微一滞。
是沈叶白,他打开车门下来,看到有她在,就立在那里一步不肯向前了。
隔着一段不近不远的距离,以及明晃的日光,傅清浅眯了眯眼,仍旧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是,不用想也知道一定冷若冰霜。
付明宇说:“我骗他来的,但是,这个时候你们聊一聊,或许能改变些什么。”
傅清浅摇了摇头,轻声说:“什么也改变不了了。”
但是,她没有扭头就走,而是大步向前,直接朝沈叶白走了过去。
沈叶白眯着桃花眸子,整张脸不可思议的美艳。
神情果然如她想象中的那样冷淡。
被付明宇骗来,显然让他怒火中烧。
不过都不要紧。
傅清浅视而不见,只管美艳如花的笑着,她突然张开手臂抱了一下沈叶白,感觉到他身体骤然发硬,跟雕塑一般。她很快就放开了,轻薄的话语随着她放开的动作划过
113最后的赢家(四更)
想到这些,安悦如睡觉都要笑醒过来了。
好长时间没睡得这么踏实过了,也是这段时间用脑太多,所以,格外疲惫。
美美的睡上一晚,早晨起来,整个人精神大好。
安悦如往常一样,化上精美无可挑剔的妆容去上班。
堵车也不觉得烦了,她打开广播听音乐打发时间。
一路春风得意。
职员见到他,笑着跟她打招呼:“安总,早。”
“早。”
安悦如笑着点头。
提着包上楼。
秘书刚把咖啡端上来,安悦如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安悦如接咖啡的手一急,没稳住,咖啡洒出来了一点儿,有两滴溅到了她雪白的开衫上。若是换作平时,她已经忍不住发脾气了。
今天心情好,宽容的对秘书说:“没事,一会儿换一件就好了。”她的车上有备用。
即便如此,秘书还是一脸愧色的走出去。
安悦如随便擦了两下,接起电话,放到耳边。
“喂……”
安悦如倾听,不说话了。
须臾,她所有的表情动作都冷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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