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欢有点儿帅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公子齐
傅清浅微微一怔。她盯着沈叶白微光中落寞的神色,这的确不能算是一场幼稚的表演。
这个过程恰巧验证了人性的扭曲与凉薄。沈叶白当然会大失所望。
如果换作一般的家庭,他们或许已经得逞了。要知道沈流云可是尹青的爱女,现在沈流云正以性命相威胁。同样绝决的办法。可是,两败俱伤,不见成效。
尹青一边心如刀绞,一边又铁石心肠的跟他们做着对抗。
原本十拿九稳的事情,最后却输得一败涂地。不是沈叶白估量有了问题,傅清浅觉得,真正的问题在尹青
140真正可怜的人是你(二更)
等看守所的工作人员离开。
傅清浅走过去,隔着一道栅栏看她。
“听说你找我,有事吗”
安悦如抬眸,几天的时间,她就像一颗褪去光华的珍珠,苍白的面色,蓬松的发丝,全身上下没有一件名牌加持,也没有她日常精致薄透的妆容,这个被打回原形的女人,原来也没有多么天生丽质,只能算姿色上层。
但是,她的气势在见到傅清浅的那一刻,顿时凌厉起来。
但也仅是气势,安悦如知道,同现在的傅清浅比起来,她就像被拔掉了指甲的猫,呲呲牙,虚张声势罢了。
她盯紧她看了几秒钟说:“没错,是我叫你来的。有几个问题,我想问你。”
傅清浅问她:“什么问题,你说吧。”
安悦如顿了下,艰难的说:“那天那张椅子上面……”
“什么都没有,一团空气而已。”傅清浅飞快的打断她的话。
安悦如惊怔的看着她。
须臾,她忍不住讷讷:“只是一团空气。”
傅清浅说:“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上面什么都没有呢。就连我当时听到的那些话也都是靠我自己的想象力编造的。安少凡吃了安眠药入眼的事是他活着的时候告诉过我的,他说他的姐姐很贴心,在他睡不着觉的时候,会给他安眠药。既然有人潜到他的房间,他不知道,我想,一定又是他那个好心的姐姐给他吃了药。
至于他是怎么被推到窗子外面去的,我完全不知道。我那样说,是因为我相信你也不知道。那种情况,你肯定只在乎结果,哪会细问凶手是怎么抓住他,又怎么把他治服并残忍的推到楼下。我想,即便你那么想杀死他,也一定是不忍心听到的吧。这些你都知道,你知道椅子上没有人,也知道我什么都没听到,一切都是骗术。就算当时你被吓懵了,在看守所的这些日子你也该想明白了。之所以还要把我叫来问个明白,完全是因为你做贼心虚。”
安悦如没有凌厉的尖叫或者否认。
她表情震惊,很快神色暗淡。她被自己心知肚名的事情惊悚到了。
说明她在承受良心的煎熬,被愧疚所折磨。她叫傅清浅过来,不是答疑解惑来了,而是希望被救赎。
傅清浅说:“你不是一点儿不爱你的那个弟弟,相反,这些年相依为命,你同他的感情应该非常深厚了吧你是爱他的。”
如此,还没阻却她的杀念。真不知道她是执念太深,还是怨念太重。
心中的爱意到底没有抵过昔日的恨意。
安悦如眼眶湿透了,她极力隐忍,咬牙切齿:“我不爱他,我一点儿不爱他,我的目标很坚定,就是将他们这对入侵的母子驱逐出安家。他们合力杀死了我妈,凭什么坐享我们安家的一切不光安少凡,我还一定要杀死刘紫盈,她是一切罪恶的元凶,就算她亲儿子的死,也该怪她自己。如果不是她作恶多端,又怎么可能为自己的儿子积下孽障。”
傅清浅看她胸膛起伏,无比愤恨的样子,就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杀伤力十足的兽。
如果不是有一面铁栅栏摭挡,她估计已经朝她扑过来了。
傅清浅喟叹说:“这天下还真是无有一人不堪怜,以前觉得你风光无限,到了种让人羡慕的程度。现在看来,你不过就是一个可怜人。”
安悦如抓着栏杆冷笑:“你以为自己真的很得意是不是以为将我打倒,你就胜利了吗宋楚的仇,就报了吗”她哈哈的笑出声,愉悦的泪花都出来了,她看着傅清浅说:“你真的太好笑了,也太天真了。说到可怜,你才是。你以为沈叶白真的有心吗他是真的对你动心如果要宋楚知道,他心爱的女人和他头一号的天敌睡在一张床上,感恩戴德投怀送报,只怕他要死不瞑目了吧。”
傅清浅面色平静,手指暗暗收紧,不能中她的圈套,一个将死之人,为了拖一个垫背的,什么诋毁的话说不出什么离奇的谎言编造不出来
“你不相信是不是以为我在离间你和沈叶白”安悦如憔悴的面容,因为掺杂了讽刺和莫名的亢奋,微微扭曲。她说:“是不是真的,你想想就知道了。宋楚当年收购维亚的时候也是野心勃勃,当时我才入行,也是一知半解,但是,我知道他的志向不止在维亚。他在圈子里就要大放异彩的时候,沈叶白恰巧从华尔街携壮志归来,他是什么样的人怎么会允许有人的风头盖过他。如果一切只是天意,他回来了,宋楚这颗新星陨落了,他手上一丝血腥也没沾,那他实在太好命了。至少也该感念一下我们安家下手除掉宋楚的恩情吧,可是,你看,他现在下手多狠多重。”
傅清浅脸面一点一点血色尽失,过份激烈的情绪,一时间冲撞得她有些微微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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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逃不开他(三更)
傅清浅听到,也忍不住唏嘘。她问沈叶白:“你也是个利益大于感情的人吗”
沈叶白笑笑,坦然说:“我们商人,都有一点儿利益熏心。身家利益对然而言,肯定相当重要,很多时候是人情所不及的。但是,也不是全部,凡事总有例外。”
一阵秋风吹过,傅清浅忍不住颤抖。
沈叶白拉上她:“是有点儿冷,上车吧。”
回去的时候沈叶白开车。
傅清浅靠在椅背上,望着窗外的夜色。
被安悦如这个突然跳出来的插曲一搅合,之前的纠葛都忘了,当时执拗的情绪也都烟消云散。
此时此刻,唯一的感受就累,闹腾了一天就想回去睡一觉。
车子停下,沈叶白说:“到了,你上去吧。”
傅清浅回过神一看,竟是自己现在住的生活区。他让她上去,就是不在这里过夜的意思。
“你怎么回去”
沈叶白问她:“明天早晨你有事吗”
傅清浅摇头:“没有。”
“没有的话,我让司机早晨把车给你开回来,我今晚开你的车回去。”
傅清浅走了一下神。
就发现沈叶白已经眯着眼睛笑起来,样子非常好看,倜傥,又带着一丝痞气,他荡着艳色的眼角,会勾魂似的。已经伸手捧着她的头,在她嘴唇上烙下一吻。“放心吧,不给你装定位仪,也不赖在你这里,以后你不让我过来,我就绝不进犯,好了吧”
傅清浅有些哭笑不得。
做错事的明明是他,怎么好像她不通情理似的。
“好了,你快回去吧,时间不早了,慢点儿开车。”
傅清浅拉开车门下去。
沈叶白降下窗子,跟她招了招手离开。
傅清浅扭头,盯着他出小区。车尾的灯亮着,夜里像一双发红的眼睛。
盯着她,直到车子开出小区,才彻底消失不见。
她舒了口气上楼。
林景笙下午一直忙,忙到晚上才抽出时间去看沈流云。
本来打算明天再过去的,但是,从工作室出来的时候,心里有些不宁,晚饭没吃,就直接驾车过去了。
尹青在病房里,所以,撞个正着。
她的脸色不好看,但还不至于驱逐他。
就连医生都说,沈流云现在这种情况见见心理医生有好处。
而沈流云一见林景笙进来,精神明显振奋了一些。
尹青更不敢撵他了。
直接搬了一张椅子放到床前,她说:“我去给流云买吃的,你坐下吧。”
尹青一走,沈流云就嘿嘿的笑出声。她陪沈叶白演戏,是为了争一口气,谁说她戏假的
但是,林景笙一脸担忧的来看她,她就感觉像得到了意外福利,开心不已。
“呀,大叔,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林景笙叹口气:“听闻你不省心,我不来怎么办。”他问她:“到底怎么了,之前状态不是已经非常好了,怎么一下子又不行了”
多谢提醒。
沈流云得意忘形,差点儿忘了自己“不行了”。她调整了一下情绪,马上恢复到萎靡不振的状态。
低声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天觉得很不舒服。”
林景笙皱了下眉头:“是不是心里有什么事,可以说出来给我听听吗我或许可以帮你疏通一下。”
沈流云卖力演出,是想将沈叶白和傅清浅重新撮合在一起。对她哥是美事一桩,但是,对林景笙来说,又是伤心事了。
她摇了摇头:“也没什么事,就是躺得闷,觉得心情越来越不好,也越来越不想吃东西。”
林景笙真有点儿发愁了。
“那怎么才能让你觉得不闷,并且心情舒畅呢。”
“每天都有人陪我聊天就好了,这样我可能会好很多。”
林景笙想了下:“如果接下去我不是特别忙的话,每天尽量过来走一趟,怎么样”
啊呜。
沈流云雀跃得就要从床上跳起来了。
果然还是沈叶白,知道最能诱惑她的是什么,连她自己都没发现。
所以,果真,她不是在无私奉献,是名副其实的各取所需。
这样的喜悦是她由心想要得到的。
没想到林景笙又在增加砝码。
“等你好了,不忌口的时候,我带你去吃火锅,怎么样”
沈流云被子里的手紧紧的攥成拳头。
“好哎,大叔,你可要说话算话。不要等我好了,想去吃火锅,你又声称自己很忙,叫我去找别人吃。”
林景笙笑笑:“放心吧,我说话算话。”
还是不放心,沈流云伸出手来:“拉勾。”
林景笙笑起来。
沈流云说:“我知道你在心里觉得我幼稚,但幼稚也没办法,拉勾,一百年不许变。”
林景笙无奈的跟她拉勾,他小的时候都没玩过这种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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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对你负责到底啊(一更)
她放下电话去浴室。
傅清浅望着洗脸台前的镜子,就像明确看着自己的内心,它是怎么想的又有什么是它想得到的冥思苦想之后,总该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吧
记得哪里看过一句话,如果你想知道一个人,就必须走近他。
不然,你永远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傅清浅愣了一会儿神,洗脸的时候没有放温水,冷水让人更清醒。
乍凉的,掬在手掌里,仿佛骨节都是疼的。
女人就是有这样的本事,用两小时的时间可以化一个妆,几分钟也照样可以。
最后涂上红口的时候,傅清浅对着镜子打量,相当完美。其实她更适合艳丽的颜色,打扮得像只妖精反倒更有味道。
或许是高的缘故,清清爽爽,立于人群反倒显得乏味。
下楼的时候,沈叶白眼中一亮。
“吃个早餐这么隆重,太给我面子了吧。”
傅清浅扫了他一眼说:“谁说只是吃个早餐。”
“除了吃早餐,还有什么”沈叶白眯着眼,其实她也没怎么打扮,擦了粉底,涂了口红,只是耐看而已。越久越欢喜。他伸手把她拉近,警告她说:“以后不许浓妆艳抹。”
傅清浅单手扶着脸:“怎么,不好看吗”
沈叶白哼声:“是太好看了,不给别人看。”他替她拉开车门。
傅清浅莫明被取悦,笑着说:“沈总说情话都是高人一等。”
沈叶白坐进来,指着她:“认真记着,没人跟你开玩笑。”
傅清浅扶着眼眶,还是笑,问他:“去哪里吃早餐”
“福口居。”
车子开出去,她这部车比上一部好很多,但同沈叶白的也是没办法比。可是,不管哪部车到了他的手里,都化腐朽为神奇一般,不管提速,还是一路飞驰,都跟在她手里不一样了。
刚好过了早班那波堵车高峰期,路上相对畅通。车速很快,路边景致都是一晃而过,只有早晨透亮的日光,固执地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傅清浅压抑,沮丧的心情去了几分,就像炎炎夏日的暑气褪去一些,身体不再燥热的时候,心境自会清明。
车子一开进来,福口居门前的保安指挥着停车。
一排名车的空隙中,沈叶白灵巧的将车停进去。
拆掉安全带的时候,傅清浅问他:“你不用上班吗不是说了叫司机开过来。”
沈叶白侧身,一只手臂闲散地搭在她的座椅上。他漆黑的眸子看着她说:“昨天的事情还没有理出个头绪,我哪有心情上班”
他指的是酒吧外面被警员的电话打断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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