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欢有点儿帅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公子齐
他知道她的本事,无声吞咽后问她。
傅清浅摇了摇头:“参不透,真的参不透。”她是个一直信奉梦有意义的人,尤其频繁梦到相似的场景,更说明有问题。
但是,以她对沈叶白成长经历的了解,又想不出合理解释。
沈叶白继续低下头吃粥。
傅清浅又问说:“能描述一下大体的感受吗”
沈叶白抬起头:“很冷,就是那种冰天雪地的感觉,其实有的时候也见不到什么雪,但就是觉得冷。置身寒冷的世界,完全冷进骨头里的感觉。”他皱了皱眉头,思考该怎么形容,因为没有那种受冻过的经历,所以,一时间很难描绘清楚。他只得加深一下程度:“就像三九天的时候出门,只穿西装和衬衣,不穿大衣,如果停留的时间再长,一个晚上,估计就是我梦中的那种冷了。”
“你没有经历过”
沈叶白好笑:“我傻吗为什么要把自己冻成狗”
傅清浅啧啧:“一看就是生活过份优越,不懂人间疾苦。”她站起身:“我去给你倒杯水。”
去厨房的时候,傅清浅自动脑补沈叶白梦里的场景。他没有受过苦,所以,很难形容那种感受。但是,傅清浅却不难想象那是种什么感觉。
小的时候学校离家远,没有私家车,家长也根本不会送她上学。大冬天的,都是跟着傅清浅步行去学校。赶上大雪天,积雪没过小腿,穿多少都感觉冷。所以,傅清浅印象中,小时的冬天似乎比长大了更加酷寒。很明显,沈叶白梦里的那种冷,比这种还要尖锐刺骨。说白了,更像是流浪汉的那种冷。
衣服单薄,长时间逗留室外,或许还有饥饿,跟冬天那些宿居桥洞下的人有什么分别。
水快溢出来了,险些烫到手。
傅清浅暗暗吸气,倒掉一部分,灼烧的手指捏住耳垂。
出来的时候,沈叶白已经将粥吃完了,夹给他的几片牛肉也吃得所剩无几。现在正在着手吃蟹,太凶险了,傅清浅连忙过来阻止。
“时间太晚了,你把这些东西通通吃掉,会不会不舒服”
沈叶白眼皮不抬,着迷眼前的蟹肉。快要吃到嘴了,见傅清浅出来阻止,一副怕被抢吃的模样,防备的抬眸看她:“不会啊,怎么会”
“不会啊,怎么会。”傅清浅忍不住重复了一句,太可爱了吧,她笑着抬手揉了揉他质感顺滑蓬松的发线。
即刻引来沈叶白不满,眯起眼:“你干嘛”
傅清浅抽回手,呵呵干笑:“我得意忘形了。”忘了即便穿着舒适的家居服,看似青春无害,但他也是沈叶白啊。
接下去的几天,日子相对平静。
傅清浅陆续把家里的东西搬过来了,都是她日常要用到的。
时而也觉得恍惚,就这样和沈叶白同居了。
也不晓得这样的模式能维系多久,能不能一直在这里住下去。
不知是不是现在的生活过于宁静美好,总有些不真实。
早晨沈叶白吃过早餐按时出门上班,白天傅清浅要去超市,或者商场,沈叶白会直接将司机派给她。真快成了有了服侍的阔太太,东西买得太多,都不用自己提。
起初傅清浅非常不好意思。
司机是个憨厚的大叔,每次笑笑:“这是沈总吩咐过的,我工作范围内的事。”
次数多了,傅清浅慢慢习惯,知道司机不光是派来为她开车的。
为了避免麻烦,傅清浅出一次门会将接下去两天的食材都采购齐全。之后就不再出门,在家里看书,一点儿不觉得闷。沈叶白家的采光很好,坐在客厅的软毛地毯上,被玻璃隔离过滤过的阳光一照,暖洋洋的,困意上来了,爬到床上能睡大半个下午。
起来收拾一下,就开始着手晚饭,等沈叶白下班。一天的时间就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
沈叶白很少将工作带回家,所以,下班后两人有充分的时间共处。
其实傅清浅很好奇,沈叶白怎么做到工作和生活明确区分的。
他本应该日理万机,可是,跟一般的银行家比起来,他实在太清闲了。
连傅清浅都忍不住羡慕,想起上学的时候,学校里总有那么一两个调皮捣蛋,不认真学习的男孩子,但是,成绩非常突出,又总是名列前茅。傅清浅觉得沈叶白就是那一类人,而且更出神入化一些。
早晨,出神入化的沈叶白上班去了。
昨晚他喝了酒,半醉半醒,精神头反倒比平时更大。
傅清浅被折腾得筋疲力尽。
早晨也不想起床了。
沈叶白看着她宛如蔬菜脱水的样子,似笑非笑,成就感满满,连起床气都减了大半。笑着吻她额头说:“你多睡一会儿吧,我去公司吃早餐。”
傅清浅哼唧了一声,真的不想动弹,翻了个身很快又睡着了。
沈叶白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他洗澡换衣服的一系列响动她都没听到。
直到日上三竿,付明宇打来电话,她才从睡梦中醒过来。
“明宇,你好,有事吗”
付明宇听出她惺忪的睡意,“还没起来昨晚很晚睡吗”
想到昨晚,面红耳赤。他们从客厅里就开始了,辗转着来到卧室。
骨头都要散架了。
傅清浅含糊的应了声。
付明宇说:“中午我请客,过来吧。”
傅清浅死鱼一样躺在床上,不想吃饭,只想睡觉。
“不用这么客气的。”
付明宇难为的说:“其实约了几个朋友,还有秦如烟,你要不要帮我参谋一下这蹩脚的关系”
傅清浅想到搬家那天,付明宇其实就想跟她说这事的,当时他貌似很惆怅。但是,因为想到晚上要给沈叶白做饭吃,就把当晚的饭局取消了。
而付明宇那个人,永远都好说话。
傅清浅想到这里,应承说:“好吧,中午见。”
付明宇把时间和饭店的地址发给她。
傅清浅看了下时间,还有不到一个半小时就出门了。
给自己十分钟缓神,时间一到,傅清浅起床洗澡换衣服。
等一切收拾妥当,时间已经到了。
出门前给司机打电话。
等傅清浅拿着包下去,车子已经等在楼下。
傅清浅惊讶于司机的速度,上车后跟他打招呼。
路上一点儿不堵,所以,只用了十几分钟就到了约定好的饭店。
不确定要多久结束,傅清浅叫司机先回去,离开前她会给他打电话。
是个小型饭局,为了避免尴尬,付明宇还另外请了四个朋友,两男两女。
傅清浅是最后一个抵达,一进门,付明宇笑着唤她:“清浅,你来了。”他向其他人介绍说:“这位是傅清浅,出色的心理咨询师。”
跟沈叶白相关的一切,都很容易轰动全城,女朋友更不例外。
除却秦如烟,另外四个人跟付明宇都是一个圈子混的,跟沈叶白一样熟悉。所以,没人不认得傅清浅。
纷纷跟傅清浅打过招呼,其中有一个在安悦如和沈叶白张罗那次饭局上还见过,傅清浅记得大家都叫他“晓吉”。
重点来了。
付明宇最后介绍身边的人说:“这是秦如烟。”
傅清浅侧首,郑重其视的目视她。女孩儿长发披肩,一米六多的身高,身材均匀,但算不上腰精腿精那种。怎么说呢,五官清秀的女孩子,可是,跟付明宇比起来,就显得非常普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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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真正交锋(二更)
付明宇叼着烟,长久陷入沉默。
傅清浅只吸了两口,就把手里的烟掐灭了。
说到情感没有一条清析的界线,心里忽然说不出的烦乱。
再精明的人,恐怕也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感情像控制自来水一样,收放自如。
“你真要好好问一问自己的心了。”
“我的心”付明宇疑惑的看着她。
傅清浅说:“是啊,问问自己的心,到底是怎么想的。感情的事,别人帮不到什么忙,主要还是靠你自己。”
“那你觉得我应该和秦如烟这么联系着吗”
从专业的角度看,肯定是不联系最好。
不然一个决定没等做出,对方一个电话,或者一次邀约,马上就动摇了,不利于认清自己的心。
但是,傅清浅很清楚,这不是她的来访者。这种话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很容易就会被误解成离间。而且,沈叶白也明确告诉过她了,除却工作,生活中不要频繁的为人解惑,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也说不定,她深刻认同。
傅清浅呼了口气说;“这就要问你自己想不想联系了,我虽然是咨询师,却不能解决所有问题的困扰。”她拢了一下衣襟:“这里的风有点儿大,我先回包间了。”
最后眺望一眼远处的风景,傅清浅转身回包间。
转过转角的时候,看到不远处包间的门板轻轻合上。
傅清浅微微一愣,刚才有人过来吗
她大步回包间。
大家都吃饱了,在热闹的聊着天。
傅清浅看向秦如烟,只见她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红酒。
她直接走了过去。
赞叹说:“唔,今天的红酒真是不错,歌海娜特殊的香料气息搭配孜然牛肉,简直绝佳,很长时间没吃得这么开心了。”
秦如烟看着她说;“傅小姐对红酒很有研究吗”
傅清浅大方说:“我对红酒本来一知半解,是我男朋友,他对红酒的研究一点儿不差于品酒师,每天在一起,学了皮毛。”
秦如烟盯着她闪闪发光的眸子。
“傅小姐有男朋友了”
晓吉听到她的问话,转过身来笑她:“她男朋友是鼎鼎大名的沈叶白,明宇没告诉你吗”
大家笑她孤陋寡闻。
相比被嘲弄的尴尬,傅清浅却在秦如烟的眼中看到一丝安心。
她吸着气,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隐隐觉得凶险。真应该听沈叶白的话,今天或许都不该来。
倒不是付明宇,而是女人的敏感多疑素来可怕。
不等付明宇回来,傅清浅就要先退场了。
她放下杯子,对秦如烟说:“我还有事,先走了,等明宇回来你跟他说一起吧。谢谢你们今天的款待,吃的非常开心。”
秦如烟也终于露出真诚的微笑:“傅小姐,你慢走。”
傅清浅和其他人打过招呼后,从饭店里出来。
到了饭店门口才想起来忘了提前给司机打电话了。
不想麻烦了,打算直接坐出租车回去。
没想到司机已经跳下来叫她:“傅小姐,我在这里。”
傅清浅吃惊道:“你一直在这里,没离开吗”
“沈总交代过,你外出的时候要一直等着。”
傅清浅苦笑:“你们沈总平时是个挺冷酷无情的老板吧”像魔王一样,肯定手下的员工都怕他。
老司机笑着否定。
“哪里,沈总人很好的。”
傅清浅一听就是客套。
她坐到后座,中午的红酒酒精含量不低,吃饭的时候喝了几杯,之前在沙发上和秦如烟说话的时候,又喝了一杯。红酒的后劲儿像沼气,慢慢蒸腾。
傅清浅靠着椅背,很快有了睡意。
她的脸部慢慢开始发烧,像涂了胭脂一样。
汽车很快抵达,傅清浅打算回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上床睡觉。
刚一手关上车门,见车开走。
面前忽然一个声音响起来:“你很悠然自得吗真当自己是这里的女主人了”
轻蔑的嗓音传来。
傅清浅抬眸,发现是尹青。
尹青发现她喝酒了,更加恼火:“哼,你用着我们沈家的司机,带着你大白天的出去鬼混,你还真是不知廉耻。”
 
155你的人生,与我无关(一更)
“你说什么”
傅清浅盯紧她脸上的每个表情变化,努力寻找验证自己揣测的蛛丝马迹。
她下意识向前走了几步,以至于更能看清尹青的整张脸。
她的步伐微许晃动,但是,如果不是这醉意,她根本没有勇气“信口开河”,胡思乱想。
傅清浅淡淡说:“你说我低贱,说我的血液肮脏,不就是因为我出自那样贫穷的家庭,我父亲是个酗酒的虐待狂,我母亲被生活所迫。可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世界上这样的家庭不计其数,说出来,别人最多拿怜悯的眼光看我一下。不像你,我的身世处境深深刺激着你的神经,敏感的程度就像这所有的一切不是发生在我的身上,而是你的切身体会一样。你深刻的体会到那种卑微进骨子里的感觉,知道这种窘迫给你带去多少屈辱,让人深恶痛疾,像噩梦一样想要驱除挥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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