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圆屋顶
陈陌没吭声,但脸色一下子变得很不好看。
叶穆开口道:“没关系,您辛苦了。”
大爷笑了下,瞥了眼陈陌的床位,发现快滴完了,热心道:“你那朋友吊针没水了,我帮着叫一下护士吧。”
叶穆点头,“好,谢谢您。”
“不客气。”大爷道。
说完这句,他便转身来到病房门口大喊了句
“护士,快来呀,7床快完了!”
叶穆觉得完了两个字很不吉利,淡道:“大爷,您喊错了,是药完了。”
大爷一听哦了声,忙对着外边改口
“护士,快来呀,7床要完了!”
陈陌的脸彻底臭了,直接抄起个枕头朝门口砸了过去,“滚!”
那大爷吓了一跳,赶忙拾东西走了。
叶穆抿唇,“他无心的。”
“得了吧。”,陈陌没好气,在万般无奈下给先前的哥们回拨了个电话。
哥们速度挺快,当天晚上便用直升飞机把两人给载走了。
一路上人不住嬉皮笑脸做调侃,“早跟你说了来接你,你偏不让,现在这不瞎折腾么?”
陈陌沉着嗓子道:“你当初开的价老子可以直接买下一飞机了。”
哥们儿耸耸肩,“现在也没便宜多少啊,你这两天不自讨苦吃么。”
陈陌烦的很,“闭嘴吧你!”
哥们笑了,一脸贱。
……
国内的医疗设施比乌鲁克要好上许多,陈陌跟叶穆在之后便被分别遣送到了两间高级病房进行治疗。
在凉风阵阵的空调房与心搭配的营养餐的支持下,两人的伤口较先前愈合地快了许多。
陈陌身体素质相对较强,十来天便痊愈投入工作中了。
相反,叶穆则继续留在医院漫长地煎熬着。
一个月的时间里,他大部分的时间都是躺在床上的。
有时也会看着门口发上一会呆,但不会很久。
时间越长,心中的某种不可言喻的期盼感便越是消磨殆尽。
在没认识晏琛前,他是个很享受孤独的人,常常独自一个人,无牵无挂。
但在渐渐习惯那种牵挂感后,一切都变得不同了。
如此安静的房间,他常常情不自禁想起一些自己明知道不该想的事。
病房的门总是紧紧闭着,总有些期盼想要那个人可以走进来探望他一回。
可事实却总是无情地证明他的奢求。
日子一天天过去,灰心与绝望填满了日益麻木的心。
叶穆渐渐放弃。
……
出院的前一夜,他见到了顾淮。
一个气质高冷优雅,在各方面都卓绝出色的男人。
叶穆对他的印象与记忆仅仅停留在大学那段青涩的岁月。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人身上褪去了些稚嫩,平添了更多高贵与内敛。
“身体好些了吗?”顾淮如朋友般亲切问好。
叶穆看着他走进病房,淡淡道,“好多了,谢谢你来看我。”
顾淮笑了下,走过去将一个果篮放在了他的床头,缓缓坐了下来。
“见到你没事就好,你知道,从飞机失事开始我跟晏琛就一直担心你。”
叶穆扯了下唇角,虽知道他只是说客套话而已,但还是应了句,“劳烦你们了。”
顾淮薄唇微启,“应该的,况且那么多年了,我一直很谢谢你能替我陪在晏琛身边。”
叶穆寡言,没说话。
顾淮似乎并不介意,依旧自顾自地说着,扯了很多话题出来。
叶穆听了很久,到最后也没了耐心,“有什么事你直说好了。”
顾淮沉默了下,也不再废话,看着他直接道:“叶穆,我打算跟晏琛结婚。”
虽然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但当真正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叶穆的心还是闷声痛了下。
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听罢只是咬唇故作轻松,“恭喜你们。”
顾淮嗯了声,“谢谢。”
叶穆极力表现地淡定,“到时候记得发我一份请帖,让我也去你们的婚礼上喝上一杯。”
顾淮笑了,云淡风轻,“当然。”
叶穆板着脸,没再接话。
顾淮打量着他,吐字犀利,“你现在还有在想着他么?”
叶穆目视着前方,漠然说着谎,“没,分了之后就忘地差不多了。”
顾淮勾唇,“那就好,我希望你们以后也不要再有不必要的联系。”
叶穆面无表情,“你多虑了。”
顾淮满意的笑了,嘴角有一丝不易觉察地讥讽,“最好是这样,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
叶穆垂下眼睑,冷漠道:“如果没什么事你可以先走了。”
顾淮笑笑,也没久留,轻轻关上门离开了。
走前,他还留了句话。
叶穆,一个人犯贱也应该有底线,八年了,别再让我瞧不起你。
第17章
上海的冬天特别的冷。
微风吹的人脸涩涩的发疼。
出差的计划被搁置了,当刘怡询问是否还要办离职手续时,叶穆拒绝了。
那夜的话让他谨醒,他不想再畏首畏尾地逃避下去。
与其去他座城市消极颓靡,不如活在当下就任那些伤口越裂越痛,直到没感觉为止。
他没有像以前那样用工作麻痹自己,也开始有自己渐渐的爱好,闲暇时会看会儿小书,听会儿音乐。
因为不再抱有些许的期望,他不再天天盯着手机看,不再天天患得患失,也不再去想多余的事。
一种自由,轻松,为自己而活的感觉让他有了全新的体验。
偶尔也会听到些晏琛的消息,说他公开出柜,花高价大手笔与顾淮筹备婚礼中。
杂志封面将两人同穿西装的礼照公布出来,一个英俊潇洒一个绅士优雅,异常地相配。
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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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看过,一笑了之,虽有点苦,但仍旧在心中默默祝福。
岁月冗长,各自安好便罢。
陈陌将他的职位调整为了私人助理,除了处理一些工作上的要事外,还负责些日常的琐事。
叶穆以前在公司的时候也一直担任着这种职务,所以大多时候得心应手。
随着各方面熟悉度的加深,两人在工作上配合默契,一连拿下了好几个大金额的项目。
丰厚的提成让他还清了之前的债务,甚至有空余的钱买一些奢侈品。
一切看起来都有慢慢变好起来的预兆。
……
二月的时候,他陪着陈陌一起参加了两人的婚礼。
晏琛正忙着招待嘉宾。
他比以前更俊朗了些,愈加宽廓的肩膀配上黑色西礼服为他平添了一种成熟内敛的男性魅力。
跟以前一样,不管站在哪里,这个男人举手投足间仍会透着那股骨子里抹不掉的英俊雍容。
叶穆坐在台下,没说话,就这么一直静静地看着他。
有那样一个人,他让你心跳加速,满心欢喜,觉得人生圆满,他如同你的心脏。
而你,却不能爱他。
人生最大的悲哀或许也莫过于此吧。
这么多年了,他又何曾没想过放弃,但寻寻觅觅了半生,他从未再找到过像晏琛那样可以让自己心动的人。
离开了这个人,你可以想象在接下来的岁月里,你都要这么一直寂寞孤单,无欲无求下去。
是祸,但同时或许也可以说是一种伴随着清心与寡欲的解脱。
“dang~dang~dang~dang~”
一阵音乐声蓦地清澈响起。
高台上,牧师庄重地宣读着结婚的誓言。
“你愿意与这个男人一直在一起吗,爱他,忠诚于他,无论他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你愿意吗?”
“我愿意。”顾淮的声音带了些丝丝的堂音,非常好听。
晏琛看了他一眼,深邃的眸里有着温柔与浅眷,薄唇微启,同道:“我愿意。”
随着话音落下,台下响起了一阵阵如潮水般的掌声。
之后,新人与来宾拍照留念,宴会的餐饮招待正式开始。
客人们陆续进入会场按着请柬上的桌号就座,声势浩大的乐队奏着欢快的乐曲表示着欢迎,场内到处散发着一股喜庆之气。
陈陌不太喜热闹,领着叶穆坐到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当中出去接了个生意上的电话,留了他独自一人在原地等待。
婚礼可说是花了大手笔,每一道菜都是经过雕细琢的,叶穆没什么胃口,只拿着杯酒在那儿喝了几口。
晏琛一轮轮敬酒,四处走动着。
在偏僻的角落里,他发现了叶穆。
那个浑身充满着禁欲气息,实则表里不一的男人。
微勾了下薄唇,他缓缓走了过去,沉着嗓子道了一句。
“想通了?”
“什么?”叶穆抬头。
晏琛看着他,表情淡漠,“还住那个地方吗,我明晚去你那。”
叶穆顿了顿,皱起了眉,“晏先生,我想你可能误会了。”
晏琛嗤笑,冷着脸靠近他,“别装了,你来这不就是想在我眼前多晃晃好让我记起你吗”
叶穆寡默,有些疲惫地阖上了双眸,“晏琛,我才发现你比我想象中要无耻地多。”
晏琛冷笑,带着讽刺,“无耻?我怎么觉得像是你在主动倒贴呢?”
他边说边想抬手揽住叶穆的肩,但却被人先抢先了一步。
“你可能真的弄错了,他是在等我。”一道低沉清冷的嗓音突兀响起。
陈陌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一把将叶穆揽了过去,整个动作看起来充斥着熟敛又霸气的总裁气息。
晏琛凤眸半眯,眼神一直牢牢紧盯着那只放在叶穆身上的手,脸色蓦地阴沉,“陈陌,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陈陌笑笑,唇边透着一丝犀利与倨傲,“刚结婚就急着劈腿,我看这句话留给你自己比较适合吧,要不我现在找‘嫂子’来评评理?”
晏琛抬起眼皮看他,狭长凤眼中黑沉沉一片,“别瞎掺和,他不是你能动得起的人。”
陈陌勾唇,漆黑的眸底闪过一丝顽劣,“你说笑了,叶穆早就是已经是我的人了。在乌鲁克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情意相投了。”
晏琛狠狠咬了下牙,凌厉道:“小杂种,你不是最讨厌基佬的吗?”
陈陌笑了,唇角微微翘起,“那只是以前,人是可以变的。”
言罢,他不羁地朝叶穆眨了下眼,做出一个离开的暗示。
叶穆怔了下,但很快便从容应对了下来,“晏先生,我们陈总很忙,如果没什么事我们先走了。”
晏琛冷冷看着他,面容沉到谷底,“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叶穆掀起眼皮,声音没什么起伏,“祝您新婚愉快。”
晏琛握住酒杯的手有些狰狞,“还有呢?”
叶穆表情淡淡的,“没了。”
陈陌不耐,在一旁漫不经心地来了一句,“告辞了。”
晏琛黑眸几乎可以喷火,忍耐半天才吐字道:“不送”
陈陌轻笑,黑瞳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亲昵地牵起了叶穆的手。
叶穆微晒,有些不适应,但还是跟着他走了出去。
晏琛眸色愈沉,一路盯着他们的背影,直至消失。
“砰!”
一个红酒杯被猛地发狠摔在地上,玻璃渣子碎了满地。
第18章
陈陌对同性还是有些排斥的,一走出会场便放开了叶穆的手。
或许是将了晏琛一军的缘故,他的心情还不错,脸上并没有露出太多嫌弃的表情。
叶穆低头一直没说话,等到上了车后才道,“陈总,接下来去哪,公司还是?”
陈陌双手抱胸,后靠了下来,“回公司吧,还有很多事没处理。”
叶穆应了声,开动了车。
陈陌随手拿起了一分文件,低头专心地看了起来。
开了有一会儿,叶穆目视前方,嗓音清冷,突然开口道了一句,“谢谢。”
陈陌没抬头,年轻英俊的面孔上透着一丝桀骜的笑,“小事,我早就看那混蛋不顺眼了。”
叶穆垂眸,瘦削的背衬着有些孤单,“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谢谢你,这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有尊严。”
陈陌漠然,“尊严每个人都有,看你想不想争取罢了。感情这事我不是太懂,但还是劝你及时回头,晏琛就是个人渣,你要是不懂得拒绝,他迟早玩死你。”
叶穆沉默了。
过了良久,他薄唇微启,“这么段时间了,还是头一次听你说这么多话。”
陈陌低头看着文件,侧轮廓敛了以往的锋锐,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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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磁性,“把你当朋友罢了。”
叶穆听完没说话,但眼角处却有些淡淡的发酸。
或许是太久没人对他说这种话了吧。
他的世界从八年前开始便都是晏琛,其余的人际交往都是一片废墟,如今能有人这么知心的跟他说几句,让他莫名有些感慨。
他真的很感激陈陌能把他当朋友,也很欣慰他能跟他说这些话。
……
公司的业务还是有点忙,叶穆回家的时候已近深夜10点。
走近家门口的时候,他看到了晏琛。
那个男人倚靠在旁边的侧墙上,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根点燃着的烟,烟雾缭绕于其四周,英俊的眉头紧蹙着,看着心情很糟糕。
地上的烟头少说也有十几根,灰烬也脏了一地,看起来起码已经来了一个多钟头。
叶穆看见他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向清心寡欲的脸上罕见带了丝怒意,直接走了过去,“你到底想怎么样。”
晏琛阴沉着张脸,吐字凌厉,“你跟那小杂种什么关系?”
叶穆的表情很冷淡,“我跟他什么关系轮不着你来瞎操心。”
晏琛眯起眼看他,寒气逼人,“别让我再问第二遍。”
叶穆咬唇,眼底透着怒,“对,就是你想的那样,我跟他在一起了。”
晏琛脸色铁青,眼里饱满火光,“说!到哪一步了?”
叶穆看着他,冷着脸吐字,“该做的我们都做了。”
晏琛的火气瞬间被点燃了,一想到叶穆那销魂的模样被人看了去,那种嫉妒感让他立即想去掐死那个人。
二话没说,他直接上去揪起叶穆的脖领子,啪啪就是俩耳光,打得特别响,整个走廊都带出了回音。“你他妈活腻了是不是!”
叶穆红着眼眶瞪他,怒道:“对!我就是活腻了,你现在想怎么样,直接杀了我吗!”
晏琛气的浑身直哆嗦,咬牙切齿地低头从他兜里把钥匙给抠了出来,开了门直接把他推了进去。
叶穆后脑勺撞到了墙上,晃了好几秒,等回过劲儿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扒光了。
一阵如洪水猛兽般的侵袭随之而来。
晏琛一把将他的胳膊钳到了背后,双目喷火,压着他直接开始脱他的裤子,“你们做了几次?是不是很爽,我今天就干死你你信不信!”
叶穆脸色不太好,当即喝道:“你他妈放开我!”
晏琛神情有几分凶狠,一下就扯断了他的皮带,“放开你然后让你继续去外面骚么!”
叶穆气的心脏直抽着疼,“你都已经结婚了,为什么我就不能去外面找人!”
晏琛阴沉着张脸,狠声道:“你能跟我比?”
他边说边进行到最后一步,动作粗鲁到极致。
叶穆面部表情瞬间僵硬,在挣扎了几次没摆脱后索性拿起柜子旁一把的剪刀刺了过去。
晏琛手臂被刺地满是血,身形微顿。
叶穆趁势转身爬出来站起身。
晏琛怒瞪着他,“你就那么喜欢那个小杂种,竟然还为他守身?”
叶穆脸色不太好,喝道:“够了,你滚吧,从此我们两清。”
晏琛彻底火了,“你他妈再敢说一遍!”
第19章
叶穆紧抿着唇,一双清润漆黑的眸子中有隐忍,“我打电话给顾淮,或者你自己走人,随便挑一个。”
晏琛脸色渐冷,挑起他的下巴,危险地半眯起了眼,“你敢威胁我。”
叶穆的神色没有半分退却,“对,我威胁你,从跟顾淮结婚那天开始你就应该有这个觉悟。”
晏琛眼眸眯的更紧了,“你以为我会怕他?”
叶穆笑了,极冷淡,“你不怕么,心心念念了八年的人,要是就这么被气走了,我怕你会后悔终生!”
他边说边从裤里拿出了手机,但电话刚拨通就被晏琛抢过,啪地一下摔在了地上。
由于力气过大,屏幕被裂地粉粉碎,立马就暗了下来。
氛围一下子凝重起来。
晏琛深吸气,闭上眼,压下心头窜动的火气,“叶穆,我今天来不是跟你吵架的,要是你愿意,甩了那个小杂种后你仍旧还可以像以前一样,跟我保持关系。”
叶穆唇角带着冷冷的笑,“不用,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八年了,我早就腻了你,以后更不会想更你再有任何的牵扯。”
晏琛整个人都泛着沉沉的阴鸷气息,薄唇抿成坚硬的线条,“你在说谎。”
叶穆语调渐低,“说谎对我有什么好处,别总把自己看的太高了晏琛,你现在对我来说就是一段恶心的过去。”
晏琛的声音透着一股森然,“恶心?你还真敢说啊,你缠了我那么多年,要恶心也该是我恶心才对。”
叶穆漠然,“那你现在就更不应该狗拿耗子管我跟谁在一起,趁这个时候能滚多远就滚多远,得以后自己再给自己找恶心。”
“我这人有个癖好”,晏琛眯起眼来看他,锋利的鬓角上透着狠戾,“自己不要的东西,即使是丢掉也不想让别人用,你要是这么一意孤行,就别怕我对你不客气。”
叶穆面无表情,“这么多年了你什么时候对我客气过?”
晏琛的眼神幽深,寒气十足,“别再废话,直接告诉我你到底要怎样才肯跟以前一样?”
叶穆的唇边勾起一抹极深的讽刺,“可以,我要求不多,只要你跟顾淮离婚,然后在我家门前跪上个三天三夜,如果这些你都能做到的话,我可以勉为其难地考虑一下下。”
晏琛狠狠瞪了他一眼,“放你妈的狗屁!”
叶穆冷笑,“那就滚,别再浪我的时间。”
几乎是一瞬间,晏琛的火气就上来了,一把上前揪住了他的衣领子,薄唇因为愤怒而微微发颤,“你别给脸不要脸!”
叶穆与他四目相视,淡定又寡欲,“我从小就不喜欢打架,但是今天要是你愿意,我可以破例陪你打一场。”
“破例?”晏琛哼笑了一声,“你确定自己不是在找死?”
“是不是如果我打赢了你你就能放过我?”叶穆冰着一张脸道。
晏琛露出一个鄙夷的眼神,“我劝你别不自量力,”
叶穆咬着唇“被你打死也好过被你恶心死好,结了婚还跑过来问我能不能跟你保持关系,你把我当什么,小三还是鸭?”
晏琛嗤笑,“叶穆,就你这样的,当小三你还不配有这个资格,在我眼里,你就是一个鸭,一个让我上了八年又不要钱的鸭!”
“你别太过分了。”叶穆咬着牙地低喝,似乎是要把这些字都嚼碎,牙齿因为用力被咬的咯咯作响
晏琛扬着下巴,侧轮廓透着彻骨的寒意,“我不管你在矫情什么,也对这个不感兴趣,你充其量也就是个被老子玩腻了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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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的烂货而已,在老子眼里什么都不是,现在只求你能识相点,别跟那杂种在一起。”
叶穆闭上眼睛,努力压抑住体内翻涌着的激愤,沉声道:“既然你这么看不起我,现在我跟谁在一起又跟你有什么关系?”
晏琛口气恶劣,“怎么说都是时不时要操几下的人,指不定你出去就给染上什么不干净的毛病回来,我为自己考虑不行么。”
叶穆的胸中突地涌现出一股忿怒,之后,仿佛是再也不能克制般,他用尽全力狠狠一拳击在了晏琛的腹部。
晏琛被打的闷哼了一声,随即疼得弯下腰来。
叶穆攥住他的衣领逼迫他重新站直起来,一把将他推出了公寓的大门,目光暴戾凶狠,“你他妈说够了没有!”。
“滴答、滴答”
天空突然下起了磅礴大雨,蓬勃的雨水没有预兆地倾泄而下,打湿了他的发际,英俊的脸颊此时因愤怒变得扭曲起来,在乌云密布的阴天里显得更加阴森且怖起来。
晏琛讥讽地勾了一下嘴角,二话不说直接抡起拳头砸向了叶穆的脸颊,反唇道:“怎么,我说的不对么,事实不就是这样?你不就是个人尽可夫的贱货么!”
叶穆被一拳打得跌在了地上,随即趁着晏琛说话的功夫一脚把他踹倒在地,如疯了一般压在他的身上举起拳头左右开弓猛打起来,沉着嗓子低喝,“姓晏的,你他妈根本就是一个人渣!”
晏琛爆起全力抬起膝盖向前猛屈,重重地撞砸在叶穆的脊背上,一个翻身将叶穆反压在自己的身下,将一口血沫子啐在了他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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