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圆屋顶
晏琛英俊地笑了下,深邃的眸底透着欣赏,“不错,出去了一圈,嘴尖了不少,都敢跟我怼了。”
他边说边从烟盒里抽了根烟出来,自己点燃后还递了根给叶穆。
叶穆扫了眼,没接,表情疏淡,“戒了。”
晏琛嘴角的弧度咧地更深了,但眼中却无笑意,“什么时候戒的?”
叶穆缓缓抬起眼来同他对视,细长的凤眸中平静冷漠,“你跟他结婚的那天。”
晏琛勾了下薄唇,笑了,低头深深地吸了口烟,闷了很久吐了个烟圈儿出来。
“506号”
“506号”
柜台机械的叫号声不期响起。
叶穆看了眼自己的取号纸,起身站了起来,淡道:“有事,先走了。”
晏琛眯了眯眼,又抽了口烟,没回。
叶穆没给他多余的眼神,过去取了咖啡后便走了。
咖啡店的门开了又关上,晏琛微微侧眸,想再看一眼对方的背影,却很快被一道陌生的身影挡住了。
“先生,对不起,这里不允许抽烟。”
第24章
叶穆一直向前走着,没有踌躇,也没有回头。
在走过又一个拐角,看不见那间咖啡厅后,他垂眸缓缓停下了脚步。
刘海遮住了他的额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没有删顾淮上次的那个微信号,近一个月里,他几乎天天关注着朋友圈的动态。
他知道他们去了马尔代夫旅游,知道他们去哪里游泳,又在哪里吃饭,知道近期有关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他讨厌看那些照片,但却还是每天强迫自己坚持不懈地看着。
他要自己知道晏琛离了自己有了顾淮之后过的有多么的幸福与美满,要自己认清这些年来的付出是多么的微不足道。
他不允许自己再重蹈覆辙,不允许自己再保留那些多余的情感。
可就在刚刚,即使他外表伪装地多么不屑与冷漠,骗的了晏琛,骗的了所有人,却依旧骗不过自己。
他还爱着这个男人。
晏琛还是跟以前一样喜欢蹙眉,这个习惯让他洗礼出淡淡的细纹,也增加了更多成熟男人的韵味。
这次见面,他的烟瘾似乎更重了,身子也更瘦削了点。
他身上的所有的变化,包括比以前熏的稍黄的指尖,叶穆都能通过寥寥几眼就看出来。
跟以前一样,他心里依旧有着晏琛的位子,虽然没那么重要了,但离磨蚀殆尽却还是很远。
该死!真该死!
到底什么时候他才能完完全全的忘记这个人!
叶穆抬手啪啪就甩了自己两个巴掌,发狠地咬着自己的唇,几欲破裂。
裤袋里的手机又在响,催促着他尽快回公司,他却一直低着头不闻不问。
过了没多久,他的上方出现了一个宽廓的男人阴影。
叶穆微怔了下,抬眸才发现晏琛不知从什么时候走到了自己面前,而且正以极近的距离凝神看着自己。
“我不知道你还有自虐的习惯?”男人的声音低沉,带了些调侃,却又带这些岁月的沉淀。
他边说边抬手抚上了叶穆的脸颊,细细地摩挲了下。
叶穆皱了皱眉,“啪”地一声拍开了他的手,侧过身就想离开。
晏琛往前走了一步,将两人的空间缩小了点,把他圈在了自己的怀里。
叶穆厌烦,低喝了句,“滚开!”
晏琛半眯了眯眸子,修长白皙的手指掐住他的下巴,低头吻住了他。
这个吻很短很浅,却又很细腻,不夹杂一点情与欲,是两人以前从未有过的。
叶穆的大脑有着短暂的空白,等反应过来想反抗的时候对方已经退步放开了他。
晏琛站在他面前,低垂着一双极英俊的眸子,低低道:“最近有想我吗?”
叶穆冷淡地看着她,清秀的面容像是由薄冰雕成一般,沉默了半响,啐了他一句,“神经病!”
晏琛深邃的眸子透着一丝认真,“回答我。”
叶穆听若罔闻,侧身绕过他,面无表情地离开了。
巷子里里静悄悄的,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直至消失。
晏琛没追上去,低头背着光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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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边,漆黑的眸中透着复杂。
保持着这个姿势在原地站了几分钟后,他从裤袋里拿出烟盒,点了根烟出来抽。
袅袅的白雾与烟圈模糊了他棱角分明的轮廓,狭长的双眸也被烟熏的半眯了起来。
烟草燃烧地很快,没一会儿便消失殆尽,晏琛掐掉烟蒂,又从烟盒中抽了一根出来,点燃用力吸了口。
呛人的烟味在肺里兜兜转转了好几圈,似乎有些灼痛,但他却闷了很久都没有吐出来。
大三的那年,叶穆抽烟成性,他劝他戒烟,说抽烟是一种伤害,但对方却每次都抽的更凶,并且乐此不疲。
时隔多年,他没想到,自己也会对烟有这么上瘾的一天......
第25章
办公室
陈陌眯着眼,打量着面前的新来物种,眸光中透着一丝犀利。
这是一条哈士奇成犬,体型高大、步伐矫健,瞳孔是稀有的深蓝。
它的头部跟尾部的毛是白色的,身上则是全黑的,像穿着件小西装,站在那笔挺的样子透着一股子狂拽霸气。
发现有人看他,那狗颇警惕地回望了过去,戒备地盯着陈陌不放。
“老板,这条哈士奇可是有着正宗血统的,听那里的店员说它是他们那最通灵性的也最凶的。”
陈陌双手抱胸后靠了下来,微挑了挑眉,“怎么个凶法?”
彭飞眯起一双小眼睛,煞有其事道:“看见陌生人就叫的特别厉害,还有就是见不得别人动它尾巴上的毛,这一碰吧它就会乱发脾气,店员说就因为这个事一直没人愿意买它。”
陈陌支着下巴,目光挑剔,“你说它见着陌生人就叫,可进来这么久了,我没见它叫过半声。”
彭飞皱眉,“这个也确实奇怪,刚刚一路上它盯着我足足狂吠了有半小时,可一到陈总您这儿不知为什么就给不叫了。”
陈陌冷哼,眸光透着不屑,“你别给买了条假的回来。”
彭飞看自己老板不满意,有些心惊胆战,赶忙道:“不不不,陈总,这狗是真的凶。”
为了取信,他边说边拿根手指戳了戳那只哈士奇的尾毛。
“汪!”
那狗眉头紧蹙,随即朝着大喝了一声,蹬起腿子朝彭飞扑了过去,没几下就把人给撂倒在了地上。
“汪汪汪!”
它开始猛然狂吠不止,拿着爪子不停地攻击彭飞的头发跟脸。
彭飞连声求饶,半滚半爬想逃起来,却被那条哈士奇用牙齿咬住皮带不让走,差点连裤子都给扒拉下来。
“陈总,您看,它是真的凶。”他趴在地上,狼狈地扯着自己的裤子,一脸欲哭无泪。
陈陌居高临下,睥睨了一眼,淡淡道:“这狗咬人吗?”
彭飞满头大汗地使劲拽着自己的裤子,“不不,店员说这狗素质好,一般不咬人。”
话音刚落,那条哈士奇突地露出锋利的牙齿“嗷呜”一口朝他的屁股那里大咬了下去。
“诶哟诶!”彭飞疼得不行,一个哆嗦给捂住屁股跳了起来。
陈陌勾起薄唇,挑起一抹兴致。
彭飞弯着腰被整的有些吃不消,喘着气道:“陈总,您看行吗,要不行我再去换一条。”
陈陌居高临下,睥睨了那只狗一眼,微微点了下头,“可以,就它了,先出去,有事再叫你。”
“好的好的。”彭飞巴不得走,连声应了几下,“这狗那我就给您放这了。”
他边说边将那条狗绳子系在了沙发边上。
那狗看他蹲下来,眼神中有着狠戾,张开着大口还想追着他上去咬。
彭飞怕的不行,裤子都没穿好,赶紧地给关上门溜了。
哈士奇咬不着人,脾气暴躁地很,踏了踏狗爪子,绕着沙发来回不停地转悠,发出了低嗷。
陈陌不耐,冷漠地瞥了它一眼。
真正有气场的人,他不用威逼也不用厉喝,只需一个眼神就足以让你骨子里透寒起栗。
这招对待狗也毫不例外。
这条哈士奇也是个欺善怕弱的主,一被瞪一眼,立马没了嚣张的气焰,原地就给四肢下跪没骨气地趴在了地上。
陈陌见它识相,狭长的眸底透着一丝欣赏,看着它道:“不错,是个会看眼色的,以后就叫你狗蛋好了。”
那条哈士奇歪了歪嘴,站起来立马连着“汪汪汪”表示不满。
陈陌挑眉,“品种是哈士奇,叫你奇奇?”
“汪汪汪!”那狗还是叫,表情像是亏待了它,不高兴极了。
陈陌眯了眯眼,“小黑”
人狗甩了甩尾巴,还是矫情不满意。
陈陌斜睨了它一眼,沉默了会儿,吐字清晰道:“黑爷。”
那狗似乎是听着顺耳了,点头一脸欣慰地蹲了下来。
陈陌扯了扯嘴角,嗤笑了下,没再说话,低头继续工作起来。
没个几分钟,有人敲门进了他的办公室。
随着一股浓郁的咖啡味飘来,不用抬头也知道是叶穆。
“汪汪汪!”
黑爷果真也给自己主人张脸的,随即就霸气地大吼起来,气势颇为汹汹。
陈陌抬起了眸子,薄唇微微抿了抿,英俊的脸孔上透着一丝戏谑,就等着某人吃洋相。
叶穆没想到办公室有狗,有些惊讶,但没被吓到。
黑爷不甘示弱,“汪汪汪”继续朝他一顿乱吠吠。
叶穆偏头看了眼,发现是条血统高贵的哈士奇,不由走过去蹲下身子摸了摸它的下巴。
黑爷本来有敌意的,但看着人家捋蛮舒服的,也就没吭声,舒服地眯起了狗眼开始享受,还讨好地舔了舔对方的手。
陈陌看在眼里,暗骂这狗没节操,恨恨咬牙。
叶穆因为刚才的事心情不是太好,现在见这只狗狗这么萌,白皙的脸上渐渐有了些微笑,“谁家的狗,长的挺可爱的。”
陈陌的脸抽搐了下,面无表情地跟他对视了一会儿,开口道:“你不是怕狗吗?”
叶穆淡淡点了下头,“对,但看到哈士奇我就不怕了。”
陈陌不虞地皱了皱眉,“为什么?”
叶穆站在那,声音没什么起伏,“这我也不太清楚。”
陈陌有种被整的感觉,脸色一时有些不好看,“行了,这狗我家里有事没空照顾,你先帮着拿回家养两天。”
“嗯,可以。”叶穆没怎么拒绝,应了下来,过了会续道:“陈总,如果没什么事,我先带着它出去了。”
陈陌漠着张俊脸,没回,过了半响,冷冷“嗯”了声。
叶穆也没说什么,走过去解开绳子,就牵着黑爷朝外走。
黑爷刚开始挺配合的,流着哈喇子屁颠儿屁颠儿地跟了上去,但临出门口却停了下来不走了。
陈陌掀起薄薄的眼皮看了他一眼,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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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缓。
这狗虽然没什么贞操观念,但起码的良心还是有的,知道舍不得主人。
叶穆见黑爷不肯走,也没硬拽,在旁边静静地做着等待。
黑爷稍稍酝酿了下,转身突然用屁股对着陈陌。
陈陌危险地眯起了眼。
黑爷没看到,使劲张开小菊往外胀了胀,顺从本能憋出了一坨鲜黄色的软物来,屎的形状随着那小菊的缩缓缓地蠕动,湿润又粘稠,配合着异样的熏臭味,让人欲罢不能。
陈陌坐在桌前,眼睁睁目睹着这重口味的一幕,面孔如化石般,僵硬地不能再僵硬。
第26章
叶穆瞥了眼,低头轻轻咳嗽,拉扯了下狗绳子,抬起脚步想走,却被叫住了。
“去哪?”陈陌斜睨了他一眼,冷冷来了句。
叶穆抿唇,吐字道:“带狗回家。”
陈陌扬了扬锋利的下巴,“先把地上拾干净。”
叶穆面色不虞,“你的狗,你自己拾。”
陈陌冷哼,犀利道:“是我的,但现在寄养给你了。”
“你也说是寄养,名义上它还是你的。”
陈陌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拾完再给你加一万的薪。”
叶穆面无表情,漠然吐字,“你觉得我是那种为了钱就轻易屈服的人吗?”
陈陌薄唇微勾,白皙修长的手指缓慢竖起,“两万。”
叶穆看着他,英俊的脸淡淡的,没什么表情。
陈陌轻轻叩击了下桌面,“三万。”
叶穆笔直地站着,垂下了眸子,一旁的黑爷绕着他转了几圈。
陈陌斜睨他一眼,“咳”了声,“五万。”
叶穆抿了抿唇,手指微微动了动。
陈陌轻挑眉梢,“十万。”
叶穆咬牙,服从本能,默默地抽了张纸巾蹲了下来。
陈陌笑着调侃,“刚那个说不为钱轻易屈服的人哪儿去了?”
叶穆低着头,刘海遮盖住了他的表情,声音低冷沉闷,“这不是屈服,是适当的退让。”
陈陌唇角止不住上翘,不羁道:“你还挺能说。”
叶穆自顾自,没理他。
陈陌看着他,缓缓道:“话说你现在是不是挺讨厌我的?”
叶穆擦着地板,不悦地压低了声音,应道:“嗯,挺讨厌的。”
陈陌嗤笑,清了清嗓子道:“很好,那就从现在开始把你那些该有的跟不该有的内心想法都丢掉。”
叶穆轻轻皱了皱眉,“你指什么?”
陈陌掀起薄薄的眼皮看了他一眼,“你懂的。”
叶穆起身,与他的视线撞在一起,“我不懂。”
陈陌不知为何别开了眼神,不自在地转了转笔,“一种类似来自人体本能,因某种荷尔蒙的需要而产生的一些深度跟持久度都不是很确定的东西。”
叶穆的眉头蹙地更紧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陈陌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面上轻描淡写地说出自己的最终目的,“于公于私,我都不希望你对我产生某些不必要的想法。”
叶穆觉着自己确实内心对他挺有偏见的,盯着他看了片刻,淡淡道:“可以,我试着调节。”
陈陌听罢,白皙英俊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嗯,行,地擦干净了就带着狗出去吧。”
叶穆点头,知道这人的脾性,也没深究,直接牵着狗转身走了。
陈陌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很久,方才别开视线。
……
六月的天,上海特别多雨。
傍晚下班的时候,突然就下起了狂风暴雨。
叶穆没车没伞,在那个点也叫不到出租,只能领着黑爷在公司门口等着雨势减小。
公司同事有几个等的不耐烦直接冲进雨里跑去了公交车站,叶穆也想,但怕黑爷淋雨感冒,没跟着一起去。
作为一只老板的宠物,叶穆觉得这只哈士奇要比自己尊贵的多,在还没有明了它在自己老板心中的位置前,他并不敢承担让它生病的风险。
陈陌今天的加薪让他的工资变得较为可观,他不想丢了这份工作。
先前的风波已经让叶家面临破产,房产抵押的风险,现在好不容易靠着先前卖别墅的钱有了些好转,他不想再成为家里的负担。
雨还在继续下,天空被一片乌云笼罩着,伴随着电闪雷鸣,莫名给人以难受的潮湿感与压抑感。
黑爷似乎也感受到了,趴在地上恹恹的,没什么神。
一片磅礴中,咖啡店里的音乐袅袅传出。
是一首《分手之后》
我总想以后,以后
期盼着你能看我一眼
可真正当你转身时
我们却已分手
我不爱你了
你不爱我了
是真心还是谎话
是有意还是无心?
不知道,我们都不知道
彷徨,迷茫,无止,
……
男歌手低沉磁性的嗓音缓缓地唱着,只言片语中有着心酸与缱绻,让人听着莫名惆怅。
叶穆低着头,静静地看着地上被打湿的瓷砖,眸中有着阴郁。
就像那首歌一样,最近的日子,他总觉得很茫然,一个人兜兜转转,每天重复着上班与下班,不用再像以前那样等待某人的只言片语,不用再像以前那样卑躬屈膝地讨好某人,可却总是缺了点什么。
他并不怎么喜欢狗,甚至说是厌恶反感的,今天能从容接受,或许也只是因为自己想找个伴吧。
戒烟的日子里,他觉得孤独,与寂寞。
大雨依旧磅礴,滴滴答答的雨声中,有一辆黑色的兰基博尼停在了公司的门前。
叶穆抬眸扫了眼,脸色变得冷漠。
玻璃窗缓缓打开,车里的男人侧轮廓深刻英俊,一双深邃的眸子直视着前方,嗓音低沉,“上车。”
短短两个字,干练却又颇具气势,漾着浓浓的男性魅力。
叶穆看着他,没动,良久,薄唇微启,“你怎么会在这里?”
晏琛沉默了,没作声。
叶穆微微蹙了下眉,态度疏淡,“我不用你瞎好心,把车开走。”
晏琛转动钥匙圈把车熄了,抽着烟后靠了下来,神色平静道:“叶穆,别怪我没提醒你,顾淮最近在查你半年前挪用公款的事。”
叶穆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你在玩什么把戏?当时那笔钱是我取出来为你救急的,根本不算挪用公款。”
晏琛嗤笑了下,“说的对,但现在谁又能证明呢?”
叶穆咬牙,面部紧绷,“你什么意思?”
晏琛眯眼深吸了口烟,“没什么,只是想跟你谈个条件。”
叶穆眼里有着不耐烦,“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晏琛吸了口烟又惬意地吐了出来,“那你就只能等警察局跟法院的通告了。”
叶穆紧紧地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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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死盯着他没说话。
晏琛掐了烟,语调低沉,“其实想让我作证也不难,只要....”
“只要什么?”
晏琛侧眸看了他一眼,续道:“只要你能乖乖听话。”
叶穆冷着张俊脸,“乖乖听话的具体含义又是什么?”
晏琛掀起薄薄的眼皮看了他下面一眼,似笑非笑,“你说呢?”
叶穆的牙齿咬的咯咯直响,半天才崩出两个字来,“无耻!”
晏琛扯了扯唇角,笑地邪魅,“随你怎么说,选择权在你,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跟着我一起无耻。”
叶穆垂眸看着他,语气狠戾,“先前你已经弄得叶家破产,在这种关头要是还跟着顾淮一起污蔑我挪用公款根本是逼我进死路!”
晏琛笑了,“死路?我不是放了你条生路么。”
叶穆漠然看着他,“是生路还是绝路?”
晏琛唇角透着漫不经心,“不用跟我玩文字游戏,我要是你,在捍卫你那可怜的尊严之前,就会多想想自己年迈无依的父母,人到晚年还被追着替自己的儿子还债,应该是最不幸的事了吧。”
叶穆咬唇,垂下了眸子,低头看着地面,沉默寡言,心中酸涩溢于言表。
晏琛扬了扬锋利的下巴,重复道:“上车。”
叶穆这次没再说话,只是疲惫地阖上了眼眸,认命般打开车门,带着狗坐了进去。
晏琛勾唇扫了他一眼,踩着油门发动了车,一路开着扬长而去。
将近一个小时,叶穆都一直没说话,只是保持着低头的姿势,刘海遮住了他的面部轮廓,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晏琛也没再开口,车内的气氛一度静默。
雨一直下,车轮碾压过水塘,溅起一摊水花,把街道弄得一团糟。
半个小时过去,晏琛将车停在了叶穆家的楼下,敲了敲方向盘,冷漠吐字,“到了,下车。”
叶穆没动。
晏琛蹙眉,没再催促,低头在车里抽起了烟。
两个人在狭小的空间内,虽离得很近却完全没有半点温存可言。
几分钟过后,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晏琛看了眼,接通了。
“你在哪儿?”
声音来自顾淮。
晏琛抿唇,面不改色道:“今天公司有事,要很晚回。”
电话那头顾淮的声音顿了顿,但很快又恢复了平常,“没事,多晚我都等你。”
晏琛握着电话,沉默不语。
顾淮也跟着沉默了一会儿。
一阵寂静过后,电话那头先开了口,“对了,我先前跟你提的那件事你在法院的文书上签字了吗?”
晏琛垂眸,狭长的黑瞳中透着丝阴翳,连带着嗓音也低沉了起来,“我早跟你说过,这件事根本子虚乌有。”
顾淮皱了皱眉,“我理解你是在同情他,但这次证据确凿,他确实亏空了公款,我没办法姑息,也请你能撇开个人感情。”
晏琛脸色愈沉,“你为什么一定要揪着他不放?”
顾淮的情绪有些不稳定,“这句话该我问你,为什么你要包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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