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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天下之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春风遥
男子在竹竿一头压了下,拧开阀门,酒水自动汇集在杯中,一共倒了三杯,最后一杯放到林寻面前时,他开口道:“我姓金。”
林寻闻了下酒香,“多谢金公子。”
金昂盯着他的装扮琢磨了一小会儿,最后只得道:“封大少交朋友越来越不拘小节了。”
林寻喝了口酒问封钰,“他这是在赞美你,还是赞美我?”
封钰淡淡瞥了他眼:“你觉得呢?”
林寻讪笑两声。
金昂也不再同他开玩笑:“来找我有什么事?”
封钰:“打听点事。”
林寻放下酒杯:“打听消息不是应该去青楼?”
那可是自古各路消息流通最广的地方。
在封钰的‘死亡凝视’下,他识趣的不再说话,倒是金昂笑道:“青楼的确是个探听消息的好地方,难的是分辨真假,我这里就不同了。”
林寻把玩着酒杯,猜想这聚合楼大概不仅仅是做酒楼的生意,封钰掏出一锭金子时,他的想法得到落实。
金昂没有立刻伸手去接,故作姿态地像是在擦额头的冷汗,“出手这么阔绰,你这问题怕是会给我带来麻烦。”
封钰不和他打哑谜,扔出张纸条,只说了两个字:“内情。”
金昂在打开纸条的一瞬间眼神有了变化,他快速将纸揉成小团,直接用内力震成了渣,“如果是别人,这桩买卖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做,可偏偏来问我的人是你。”
封钰指尖慢慢敲着桌子,显然是没有多少耐心听他漫长的前奏。
金昂叹了口气,道:“上面写的这几个人,他们的家世不必我说,奇木坊中应该都有记载,父辈从军,多数都已经战亡。”
封钰:“除此之外有什么?”
金昂道:“这些人中,如今活着的只有最后这位曹公子,他被圈禁在曹府的别院中,想来也是命不久矣。他的生母是妾室,前几年已经病逝,纸上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是类似的情况,一言以蔽之,就算死了,也引不来过多的关注。”
后面的他没有直接说,而是沾着酒水在桌上缓缓写下‘千尸坑’三个字。
“听闻前些日子叛军余孽已经用百尸复活一人,然而效果比之千尸就差远了,想来是要集新的尸体继续做试验,所以都是先假意出殡,之后再将尸体秘密运出。至于为什么选择这几个人,一来是年轻,二是他们都是军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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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也算是间接报复。”
林寻眼中一寒,“这些人家竟也都同意?”
金昂将黄金放在手上欣赏,“如果有人用成箱黄金换一个你本就憎恶人的性命,你愿意不?”
“……就拿这位曹公子来说,府上老太太亲生儿子已经四十多岁,还一事无成,她丈夫活着的时候便被驱逐家门,一旦这位曹公子死了,她那不成器的儿子就能被叫回,名正言顺的继承家业。”
林寻摇了摇头。
金昂笑道:“不理解?”
“我没有兄弟姐妹,”说着问封钰:“你应该明白。”
封钰冷冷道:“我们是一母同胞。”
金昂正想说些什么,有人敲门进来,在他耳边嘀咕几句,金昂目光一凝,对封钰道:“九幽来了,要不要请他一并进来?”
封钰点了点头。
林寻低声道:“我先去换件衣服。”
“来不及了,”金昂打开偏窗,封九幽已经从二楼往上走。
很快,门被推开,还伴随着略带抱怨的声音:“哥你来了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还想着多说几句,看见那扎眼的媒婆打扮,他的视线死死定格在林寻身上,抡起袖子就往上冲:“混账玩意,总算被我找到你了!”
好歹是在自己的地盘上,金昂先一步拉住他,重复说道:“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听到‘生财’两个字,封九幽感觉的火直冒到头顶,“你知不知道,他把我,把我给……”
金昂的手一抖,目光可疑的在封九幽的臀部打转。
封九幽,“金昂你松手,此仇不报非君子。”
“闹够了没有。”封钰道。
封九幽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坐下来,“难道不是大哥你专门找来给我出气的。”
林寻慢悠悠取下脸上的面具,“显然不是。”
看清面具下的真面目,封九幽人生中第一次尝到怒火攻心的滋味。
他用痛苦的眼神看着封钰,意思是还不如不清楚的好。
金昂给他也接了杯酒,“消消火气,刚刚你哥还在强调你们的兄弟情。”
封九幽火气散了不少,“真的?”
金昂点头,“说是一母同胞,不牵扯家业继承问题。”
封九幽‘恩’了一声,“这是自然。”他平静下来后问:“大哥,你这身衣裳是怎么回事?”
封钰没有回答,直接将刚刚得到的消息说给他听。
起初封九幽还漫不经心听着,到后来,他的神情越来越严肃,目光中甚至有了真正的怒意,“好一个人性本恶,那些在战场上流过血的老兵要是知道子孙落到如此地步,怕是死不瞑目。”
封钰:“我需要你到一户人家集情报。”
封九幽,“这不难,我马上想办法捏造一个身份接近。”
“不必,”封钰道:“明日你直接去城北的曹姓人家,身份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封九幽:“小厮还是护卫?”
一旁林寻幽幽道:“嫁过去冲喜。”
“……”封九幽唇瓣动了好几下,好半天才说出话来:“哥,他是在开玩笑,对么?”
封钰:“这个身份不会引起过多的怀疑。”
封九幽抓着他的袖子,“我们是一母同胞,你是我亲哥。”
封钰点头,“所以我相信你。”
金昂默默望天,装作什么也没听见。
接下来的时光,封九幽沉默,封钰沉默,林寻也很沉默,金昂搓了搓手,“要不先点菜,我请客?”
好歹也了锭沉甸甸的金子,请顿饭不亏。
封钰点头,算是发话。
“我去叫人拿菜单。”金昂起身。
林寻:“不必麻烦了,所有的菜挨个上一遍就好。”
金昂僵硬着笑容道:“你可真会开玩笑。”
在林寻的锲而不舍中,虽然没有全上一遍,不过最有名的几道菜却是一个都没少,封九幽还沉浸在巨大的打击中没回过神,林寻瞧着他也怪可怜的,“其实不一定明天要去。”
封九幽眼底重燃希望之光:“当真?”
林寻点头:“说好的是两日内人到,你后天去也行。”
封九幽手动了两下,浑身散发着黑气,侧过脸对金昂道:“别拦我。”
金昂死死按住他放在剑鞘上的手:“你可是捕快,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大概是‘捕快’两个字唤醒意识,封九幽手从剑鞘上滑下,十分机械地拿起筷子,扒着白米饭。
从聚合楼离开时,封九幽还保持魂不守舍的样子,从此,除了‘天下第一捕快’,他觉得自己又可以多出一个名衔……‘短短几日,被卖了两次的男人。’
林寻觉得自己还是相当有同情心的,他当真宽限了一天,准备后天再带着封九幽去曹府拜访。
七夕,各个人家或多或少都有些热闹,封府依旧如常,除了方云抱着个酒壶,坐在树下念叨着他的老相好,其他人按部就班做着自己的工作。
他和封钰一前一后进了房间,封钰刚点了灯,便停在一处,皱着眉看地上几根细发,“怎么到处都是你的头发。”
林寻怔了下,“你怎么能确定是我的?”
封钰指了下床上发皱的床单:“还有,早几天我便想说,不胡乱便往被子里赛衣服。”
林寻,“当时怎么不说?”
封钰:“你还没回来。”
林寻:“说实话,你唠叨的样子跟厨房孙大娘教训她家小孩一样。”
这回轮到封钰发怔,“你说什么?”
林寻:“说你操着当妈的心。”
“……”
两人都被这个可怕的比喻吓到了,匆匆洗漱便立即入睡。
带封九幽去曹府的日子推迟一天,翌日林寻难得享受了多日来难得的平静,一觉睡醒已经是午后,等他晒着阳光,懒散踱步在花园里,就看见方云靠着已经空掉的酒坛子,伤感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
林寻站到他面前,眼睁睁见他十分颓废,“无相剑派的那个小姑娘呢?”
“昨日到飞鸽传书,告诉我她已经接受了她二师兄的追求。”
林寻:“七夕告知你,的确不太厚道。”
“信鸽是两天前放出的,”方云长叹一声:“只不过飞到这里刚好是七夕。”
林寻在他旁边坐下,做了会儿短暂的倾听者。
“昨天七夕,我却要一个人睡一个房间,”方云:“这种滋味你懂么?”
林寻:“总比你在七夕晚上还和别人争论地上的头发究竟是谁掉的要好。”
方云:“只有大少爷会有这种强迫症。”
“的确。”林寻道。
话说完,两个人都愣了。
方云直接从地上弹跳起来,“你和少爷住一个屋!”
林寻:“……说来话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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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毕,就起身拍拍衣服山过得尘土,留方云一人在风中凌乱。
他找了处寂静的亭子坐下,望着平静的湖面喃喃道:“叛军余孽,当真是处处都有他们的手笔。”
【系统:宿主只需着眼自己的任务:阻止冉明江黑化。】
林寻:“人都见不到,如何阻止?”
【系统:当务之急,是宿主不要轻易玩死自己。】
失而复得,得而复失,最为容易摧毁一个人。
太阳东升西落,林寻一坐便是一个下午,从亭子里离开的时候已经是黄昏,第二天,封九幽换了身白衣,一大早就在府外等他。
林寻还是先去客栈装扮成媒婆,接着打量了下封九幽:“不需要稍作易容?”
“没有必要,”封九幽道:“我一般都是在外面追捕逃犯,回城的时间不多。”
林寻领封九幽去曹府的路上,同他交待道:“其实并非每户人家都如此丧心病狂,我之前将你卖掉的那户人家,起初能看出那家人还有颇多犹豫。但是没过两天,他们的态度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就像换了个人一样。”
“我逃出来的时候,打昏了两个看守,”封九幽道:“他们都有些身手,举止也不像一般的家仆。”
他们说话的功夫,已经到了曹府门口,林寻上前敲了下门,很快,门就露出一条小缝,张管家看清人后,才将门彻底打开,目光定格在封九幽身上:“就是他?”
林寻点头。
张管家留意了下周遭,见没有别人,放他们进来,身后大门很快再次闭合。
一路走到主屋,张管家在屋外道:“老夫人,人带过来了。”
林寻获得允许走进去的时候,老太太正在喝茶,她穿着的衣服颜色挺鲜艳,完全看不出府上才办过丧事。
“瞧着倒是不错。”老太太打量一番封九幽,看起来还算满意。
林寻颔首,“您放心,我找人推算过八字,他绝对是曹公子真命天子的不二人选。”
乍闻真命天子几个字,封九幽身子一抖,差点破功。
第176章青山楼外楼24
紧要关头,封九幽活生生忍住将林寻丢出去的冲动。他板着脸,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上去就是一个沉默木讷的人。
老太太对于他的这种沉默寡言很合心意,问林寻:“我看他年纪轻轻,又身强力壮,你是怎么将人说服跟过来。”
林寻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他这有点问题。”
说着走上前小声道:“此人家里只剩兄嫂,他们下钱后便承诺绝不对外伸张此事,全当没这个人存在。”
老太太点了点头,叫张管家进屋,向他交代了几句话,便走出门。林寻多留意了一下那天提醒他小心的姑娘,略施粉黛,一举一动都以老太太为主,不经意间却会露出愁容。
老太太走出门后,张管家让林寻在原地等着,不要胡乱走动,自己去给他准备钱。
他前脚出门,封九幽立马开口,语气带着些嘲讽,“你就不怕他回头杀人灭口?”
林寻摇头:“媒婆这一行,和人打交道比较多,一个大活人突然消失,难保官府最后不会查到他们身上,到时候岂不是引火烧身?”
“这家不干净,有血的味道。”
闻言,林寻抬眼看他。
“大门上的漆有血味,不过暂时不能确定是不是人血。”
林寻点了下头,内心却在些许诧异,封家人果真没有一个可以被小看,这几天他注意到的只是封九幽在封钰面前展露的样子,却忘了封九幽本身是一个捕快。套用方云的话说,还是通审讯的捕快。
他以为除了自己,不会有人在注意到那扇大门的古怪。
林寻思考的功夫,张管家已经将钱取来,他打开钱袋快速看了一眼,眯着眼笑了笑,似乎颇为满意。
封九幽眼睁睁的看着林寻了钱,然后在他肩头拍了拍,“以后这就是你第二个家。”
他的眼底没有一丝波动,其实内心翻涌的怒涛恨不得将林寻直接淹没冲走。
好钱财后,林寻便迈步潇洒离开。
有了钱,走路的姿势如同孔雀一般花枝招展,他哼着小曲儿,当然没有一个音符在调上,惊走枝头正在觅食的麻雀。一个拐弯处,忽然被人拽进暗无天日的胡同巷子里。
漂亮的眼睛不带惊慌,泰然站在巷子里照不到光的地方。
封钰:“不害怕?”
林寻这时还看不清他的脸,认真道:“有点兴奋。”
挪了几步,认清来人,“原来是你。”
“……”
封钰突然弯腰,林寻后退一步,就见白皙的手指勾起钱袋,“兴奋的连它都不要了?”
林寻接过来,“我是在考验你。”
确认钱袋这次是真的装好后才道:“封公子果真是高风亮节。”
为了掩人耳目,他们是从后面巷子绕道离开,林寻看他没有穿道士袍,问了句:“怎么不顺带进去做个法?”
“九幽在已经足够。”
林寻:“既然如此,为何还要专门跑一趟?”
“萧玉春的双亲上香回来,他今日离开,”封钰道:“我也跟着去萧府拜访了下。”
林寻:“萧府在哪边?”
“城南。”
“这里是城北。”
封钰微微颔首,却是没了下文。
林寻向来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习惯,张口问了另一件事,“那日晚宴萧玉春说过城北之前也有萧家的地皮。”
“准确说来,”封钰停下脚步,“出事的几户人家,他们住的地方从前都属于萧家。”
林寻被勾起兴趣:“天下间竟有这样的巧合?”
“当年战事平定,百姓虽然谈不上流离失所,但不少人家中却失去了唯一的男丁,这几户人家算是境遇最悲惨的,家里只剩妇孺和孩童,连吃住都是问题。”
林寻:“但按照现在的情况,曹家算得上是大户人家。”
不单是曹家,其他几户家境也不算太差。
“因为萧家将城北的地皮以十分低廉的价格卖给他们,八户人家有五户后来经商,萧家也在其中帮衬不少。”
林寻:“低到什么地步?”
“十文钱。”
林寻一怔。
“萧家此举博得仁爱之名,有关十文钱的美谈曾在大街小巷传颂,连朝廷都特赐了牌匾褒奖。”
林寻:“以你对萧家的了解,除了博名声,有没有可能会存在其他用意。”
说话时阳光一下暗了不少,乌云层叠拥挤而来,估计再过不久便会有瓢泼大雨,封钰重新迈动脚步,边走边同他道:“有没有深意,只有当事人清楚,不过萧伯父在那之后便笃信佛道,隔三差五会去寺庙拜拜。”
林寻:“寺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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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
“城外的绝地庙。”封钰道:“马上要下雨,现在去不是时候。”
林寻笑道:“佛渡有缘人,可不问时候对不对。”
他没有回封府,而是在就近的市郊租了一匹马,封钰没有阻止,只是提醒他:“回来时先把马还了,再回府。”
林寻:“我租金付到了明天。”
封钰:“如果让踏雪驹看到你带其他马回府,怕是要闹腾一番。”
林寻点头,向老板打听绝地庙怎么走。
封钰冲他摇了摇头,随后也租了一匹马,上马后道:“走吧。”
两匹马一前一后,在山间疾驰,没走多久,就有几滴雨落下,不等人反应,雨水就像从半空中直接倒下来一般,他们到达绝地庙的时候已经是三四个时辰以后的事情,全身被淋透,天色彻底暗沉。
大雨侵袭,除了借住在寺庙中的,其余香客早就归去,林寻和封钰刚下马,便有个小和尚顶着雨跑过来,帮他们拉马进去。
林寻表示自己来就行,“小师傅怎么不打伞?”
小和尚认真道:“师父说了,这也是修行。”
林寻笑着摇头:“你师父有没有告诉你,这样会容易伤寒。”
小和尚愣神的功夫,林寻已经走到他前面,花花绿绿的衣服被雨水一浇,颜色都感觉糊在一起。
“劳烦小师傅,”林寻回过头,花面具也在往下淌着水,“我们想亲自拜访这里的住持。”
小和尚摇头:“师父在打坐,现在不见客。”
绝地庙的住持德高望重,平日里拜访的人很多,有的甚至从大老远赶来,但住持每天最多只接待三四个香客,很多见不到的香客便会起争执。小和尚内心有些紧张,等了好久也没听到抱怨的话,再抬头一看,林寻仰着头做沉思状,问那位长相十分俊美的白衣男子:
“我们是就站在这里神交,还是破门而入?”
小和尚:……
封钰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递到小和尚手上,“烦劳将这个转交给你师父。”
林寻起初不以为意,直至看清那玉佩鲜红的一角,眼神一变,等他再想仔细看时,小和尚已经拿着玉佩往里面走,似乎是要传话。
“那枚玉佩……是你的?”
封钰点头。
“雕着的是不是牡丹?”
封钰‘恩’了声。
不知道是不是淋雨太久,林寻觉得头有些昏沉。
【系统:宿主曾信誓旦旦的说过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林寻:“男人的鬼话你也信?”
【系统:……】
两人在屋檐下躲雨,没过一会儿,小和尚小跑着过来,“两位施主,师父有请。”
一间拾的十分干净的禅房,住持坐在蒲团上,旁边放着一枚玉佩。
“阿弥陀佛,上次见面,施主还是稚童。”
封钰回了个礼,“一别数年,大师可好。”
“数十年如一日。”他亲自为封钰和林寻倒了两杯热茶驱寒,顺带对林寻道:“这位施主,为何不坐?”
林寻指了指还在滴水的袖子。
“不碍事。”住持道。
林寻没跟他矫情,坐了下来,冲封钰使了个眼色,“认识?”
“家父生前和绝苦大师是好友。”
住持道:“令尊是少见的豁达之人,对生死看得很淡。”
封钰:“实不相瞒,今日来是向大师讨教一件事。”
住持念了声阿弥陀佛,摇头:“贫僧在寺庙修行,知道的怕是还没有施主多。”
封钰拿起茶杯,却没有送到唇边,轻轻一晃,不少水珠飞出,落在桌上,最后拼成一个‘萧’字。
住持神情有了变化,过了许久,他视线落在林寻身上,后者主动起身:“不介意的话我想去寺里其他地方参观一下?”
住持,“我的小弟子就在隔壁禅房,有需要的话可以叫他。”
林寻点头,视线状似无意扫过牡丹玉佩,转而关上门。
他没有走多远,站在树下看马,没过多久,便见封钰从雨中走来,白衣黑发,十分应景。
“可以走了?”
封钰颔首,等出了寺庙,他才开口:“恐怕你要一个人先回府。”
林寻:“你准备在这剃度为僧?”
封钰瞥了他一眼:“去药谷。”
林寻对那个满是蛇的地方没有任何好感。
两人骑马就要分道扬镳时,封钰突然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扔给他:“我不在府上时,用里面的钱吃喝玩乐,不要做其他的事情。”
说的再明白些,就是让他不要惹是生非。
林寻拿着钱袋,点头表示同意。
封钰给的钱绰绰有余,接下来的几天,林寻算是将城里的东西吃了个遍,今天十碗馄饨,八笼包子,再配上聚合局的酒,张记的甜点,日子十分舒爽。
而做餐点的对林寻的评价亦是很高,不但一个人就能承包全天益,还时不时给些赏钱,有些人索性直接将铺子搬到就近的地方,方便他点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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