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剑灵仙尊养魔史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琉璃醉月
地冥剑就这样成了墨九渊的本命法宝。
曾经双生双伴的天星地月石,如今成了一对道侣的道侣剑,当然,只是表面上的。
天衍剑对地冥剑由始至终只有朋友兄弟之情,况且经过上次地月石对无回挟恩图报之后,两柄剑之间像是有了一层隔阂,天衍剑似乎并不太想看到地冥剑,有时候被地冥剑追得烦了,干脆就躲进无回身体里不出来了。
无回自然是护着天衍剑的,有时候见地冥剑穷追不舍,便直接一拂袖将它打回墨九渊身体里,他虽是地冥剑的铸剑者,对这剑的感觉却并不太好,动作上也没怎么太客气。
当然,地冥剑对他也是一样。
一人一剑之间的氛围总是不那么愉快。
重衍在天衍剑的剑身里看着眼前掠过的一幕幕场景,心里回想着在看到地冥剑的那一刻,那剑似乎把他当成了无回仙尊,被墨九渊拿在手里,一招一式都锋利得很,并不怎么客气。
原来根源竟是在这里……
眼前的画面不知不觉已在淡去,眼前一黑之后,耳边模模糊糊传来一些声响。
虎崽背着重衍一路向天阙宫飞去,刚刚飞到宫门口,突然一道乌光闪身拦在身前,仔细一看,竟是一柄和天衍剑样式很相似的长剑,只是它的剑身却是紫黑色的。
这是……墨九渊的剑?
那剑围着他们绕了几圈,似是有些激动,黑亮的剑身轻轻震颤着,“嗡嗡”的剑鸣声一声又一声响在半空之中,过了半响,一道沉冷而略微有些颤抖的声音突然从剑身里传了出来,“是……天衍剑?”
虎崽本来还只是有些警惕的眼神瞬间一变,瞳孔一缩,身上皮毛根根炸起,锋利的牙齿龇出嘴唇,声音一字一顿,带着丝丝冰冷的杀机,“阁下认错人了,这是仙尊,不是天衍剑。”
地冥剑乌光一闪,剑身瞬间消失不见,原地已是多了一个黑衣男子。
男子气质冰冷,五官锐利,整个人就像一柄暗夜里被插在荒地上的长剑,锋利的异常,却也沉默的异常。
他静静看着虎背上沉睡着的人,黑色的眼眸里有一缕难言的悲哀,“天星石,地月石,这本是集天地华而生,相生相伴的并蒂双生石,被人一分两半,铸成两柄神剑,天星石石灵结合无回仙尊一魂一魄,成就如今的天衍剑灵,地月石石灵结合墨九渊魔帝一魂一魄,成就如今的地冥剑灵,境界虽有提高,石灵,却再也不是当初的石灵,世上再无并蒂双生石,唯有天衍剑,与地冥剑。”
虎崽微眯着眼睛看着他,一刻也不愿放松警惕,“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地冥淡淡望着它,冷声道:“天星地月自小生在灵气极为清纯的碧水池里,对水质极为敏感,受不得一点刺激,尤其是酒这种具有浓烈气味的水,沾上一滴即醉,这件事情就连我的主人都不知道,无回仙尊酒量极好,如今却只碰了一杯就失去意识,他的身份,还用我再怀疑吗?”
虎崽一眯眼。
它转头四处看了看,庆幸周围并没有其他人,便牢牢锁定了面前这个黑衣人,心里估摸着干掉他的可能性有多大。
逗猫棒的身份绝对不允许泄露出去,这是关乎逗猫棒生命的大事,一丝一毫的漏洞都不能容忍!
眼前这个人,还是墨九渊的剑,若他知道,墨九渊一定也会知道,一旦墨九渊知道逗猫棒的身份,真正的无回仙尊已死的事情怕是也会暴露,到时候墨九渊一旦发狂,说不准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
所以这个人,绝对不能留。
地冥像是已然看出虎崽的意图,他挑了下眉,淡淡道:“虽然不想打击你,不过我的修为比墨九渊也差不了多少,你确定你能杀得了我?”
虎崽低低的咆哮一声。
他的修为高了太多,即使拼尽全力或许真能重创他,他也可以轻易的逃之夭夭。
到头来,逗猫棒的身份还是不保。
怎么办……
正当虎崽暗自焦急的时候,一道清清淡淡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了起来。
“它杀不了,但我可以。”
这句话一落,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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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神色一变。
虎崽眼底闪过一丝喜色,地冥的神色却是有些复杂,有喜又有悲,嘴唇颤了几颤,最终只叹息一声,“天衍……好久不见了。”
重衍一手揉着突突抽痛的额头缓缓从虎背上坐起来,调动体内仙力流转几圈,把酒力化去,这才勉强有了点神。
刚刚地冥说的话,他是都听到了的,然而,这却一丝一毫都不能缓减他心底的杀意。
这柄剑杀了仙尊,他是杀害无回仙尊的凶器!
每每只要想到这一点,心底的杀机就止也止不住的溢出来,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湮没,他抬起眼睛,冷冷的看着对面一身冷冽的黑衣人,淡淡道:“地冥,我们之间需要一个了断。”
“是为了无回仙尊的那一剑?”
地冥仿佛早有预料,神色不慌不忙,“我只是一柄剑,执剑人要做什么,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
重衍直接冷哧一声,“你在想什么,我知道,你我虽并蒂双生,却只以兄弟情论处,而从不是道侣,你以往日对我之恩情胁迫无回将你铸成我的道侣剑,见我不答应你的求爱,只以为我受无回一魂一魄影响变得冷漠无情,便自此恨上无回,那日墨九渊刺来那一剑,本就是无声无息的偷袭,你只要发出一点剑鸣声,无回就不会死,可你没有,你无声无息默许了他的动作,甚至还在剑身上附加了一层魔气……直至……无回……因此身死……”
他说到后来,语声不知不觉已是有些颤抖,不得不停了下来,仰头深吸了口气,淡淡道:“墨九渊有无回了断,但你,我却想亲自了断。”
第42章无回现身
地冥却是摇了摇头,“天衍,我不想和你打,我们之间,不应该有战斗的。”
重衍一个翻身,从虎崽背上跳了下来,冷声道:“应不应该,不是你说了算的。”
当然也不是他说了算。
这是天衍剑和地冥剑之间的事,他不过一个外来灵魂,自然没权利干涉他们之间的事,但是这剑既然知晓了他的身份,那势必不能让他随意离开。
在找到虚冥镜,一切真相大白之前,他的身份,万不能暴露出去。
只能打败地冥剑,迫使他发誓不会泄露他的身份。
虽然身体的本能已经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
心里念头掠过,他正要动手,地冥却突然三指竖起,对天发誓道:“天衍剑之身份,我若泄露一分,便让我形神俱灭,永不超生!”
重衍动作一滞。
地冥静静看着他,道:“明日便是仙魔两界谈判之日,我们在这里打起来,势必惊扰其他人过来,谈判之前仙尊魔帝的佩剑却先斗个你死我活,这影响,怕是不会好。”
重衍抿紧了嘴唇,沉默半响,没说话。
地冥不由上前一步,“天衍……”
重衍淡淡的开口:“滚!”
地冥张了张嘴,要说什么:“天衍,我……”
重衍直接一抬手,手中仙灵之光凝聚,天衍剑的虚影已经现于掌心,锋利的剑尖直指地冥心口。
他淡淡的看着他,眼底流淌着一抹冰冷的杀机,“滚,别让我动手!”
地冥却还是站在那里,想走,却又舍不得。
“地冥,我再说一次。”重衍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平缓下心底激荡的杀机,“要么你现在走,要么,我抛开身份的束缚,与你酣畅淋漓的大战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他淡淡的说:“你选哪个?”
地冥身形一颤,眼里蓦地就有些悲哀,“我们之间,就没有第二种可能?”
重衍想说话,他想说他不知道,因为他不是真正的天衍剑剑灵,他没权力去找左右别人的感情。
然而心里一种模模糊糊的感觉让他把到口的话又咽了下去。
没有第二种可能。
心里一股潜意识这样说着,他淡淡望着对面的地冥,终究没有说出口。
地冥看着他,轻轻地笑了一下,只是那笑容,却怎么看都有些苦涩的感觉。
曾经相生相伴那么多年的两块石头,为何会落到如今这副田地?
岁月悠悠,时光迢迢,许许多多个孤独的日夜里,相生相伴,彼此偎依。
我是你的全部,你也是我的唯一。
我们是世界上最亲密的存在。
然而偏偏命运弄人,中了名为贪婪的圈套。
若不是那人一心想抹去石灵意识将天星地月石带走,天星不会为保护它,灵体重创。
它一日一日拼命以灵气供养它,但却除了让自己境界跌落,什么也做不了。
天星会死。
除非成剑,作为别人的剑,才能求得一丝生机。
它又怎么舍得让它独受那一分苦难?
既然阻止不了,那就一起受罪吧,起码有我陪着,你不会太过孤独。
它以言语相激,终于得偿所愿成就剑身,天星却像是变了一个人,待它之态度再也没有从前温和。
天星,天星,你是不是受他影响所以不理我了?
天星,天星,求求你,别对我那么绝情……
是不是只要没了他,你就又会对我好了?
然而这一切,终究只是它的奢望。
失去主人的天衍剑,已然将它视作了仇人。
你死我活的仇人……
地冥最后再看了他一眼,神光乌光一闪化作一柄长剑,在他头顶旋转两圈,依依不舍的离去了。
重衍看着它渐渐离去的身影,抬手捂了捂胸口,眼里不知不觉,已然有些湿润。
奇怪,为何心口会如此难受呢?
是了,这是天衍剑的身体,这情感,自然也是天衍剑的情感。
不是不在意,不是不亲密。
或许正是因为曾经亲密无间太过在意,所以才容不得一丝一毫的玷污吧。
地月石以过往恩情挟恩图报,已然是在天星石的心底,烙下了一条不可逾越的裂痕。
这条裂痕随着它一日一日的逼迫,越来越大,直至无回身死的那一刻,彻底的变作一条可怕的鸿沟。
爱情,不是靠逼迫来获得的,若是地月石能早些表白心迹,长久以往的守护,天星或许真的会接受它,然而一切已然太迟了。
骤然的分离打乱了地月石的步伐,让它一瞬间失了分寸,口不择言。
在它说出那一句话的时候,它们之间,已然注定不可能有未来。
它将爱情变了味道,那不再是甜甜蜜蜜,只有满嘴苦涩。
分离,已成必然。
“喵呜!”
虎崽走到他身边,伸出沙沙的舌头,在他脸上轻轻舔了一下。
重衍微微侧眸,朝它轻轻点了下头,“我没事,不必担心。”
他想了想,道:“陪我书房看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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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简吧。”
他现在迫切的想做些什么转移注意力,睡觉是自然睡不着的,倒不如去书房里找找虚冥镜的下落。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将当年的真相大白于天下了,整日里顶着不属于自己的身份去接手一些无回仙尊曾经的往事,他也是有些不知所措了。
像是墨九渊的事……
他揉揉额心,转身便向书房的方向走去,虎崽跟在他身后,见要进书房这等贵重之地,担心会一不小心把书架给弄倒了,便把体型给缩小了,变成巴掌大的一只小奶猫,一跃上了重衍肩膀。
重衍拿出一支玉简,想了想,手指在书架上轻轻敲了敲,道:“来帮帮忙,找找玉简里有无‘虚冥镜’三个字样,若是看到就告诉我。”
小奶喵自以为能帮上逗猫棒大忙,显得很是高兴,四爪一跃,寻了一处略微大些的书架跳了上去,一支一支开始翻玉简。
一人一猫就这么一只独占一整列书架,开始翻翻找找。
不知不觉,一个时辰已过。
猫崽从一块玉简中抽出神识,抬起小爪子打了个哈欠,两爪并起伸直了,撑开身体伸个懒腰,结果小尾巴一个不小心,把身后几块玉简给打翻了。
它顿时吓了一跳,转身正要把玉简给整理好,刚刚叼起一块玉简,一抬头,就发现书架上面垂下来一根细小的绳子,似乎是被玉简给蹭到了,一下又一下左右晃荡着。
它眨巴眨巴眼,出于猫的天性有些好奇,便伸出爪子,轻轻在绳子上勾了勾。
“轰隆”一声响。
它身下的书架突然一分两半,猫崽还没来得及反应,整只喵已经猝不及防顺着出现的洞就掉了下去。
“喵嗷嗷嗷嗷逗猫棒救命!”
凄厉的猫叫声顿时响彻整个书房,把刚刚听到声响迈步走过来的重衍吓了一跳,眼见猫崽顺着突然出现的小洞口消失不见,顿时再也顾不得什么,连忙化成天衍剑本体追了上去。
一路所过皆是黑漆漆一片,空间约莫只有两个巴掌大小,勉强能容得下一柄剑通过,四周阴森森的,也不知具体是什么材质所铸,只有前方不远处传来的凄惨猫叫还在不停的响起。
重衍不觉加快了速度,大约只过了一弹指的时间,剑柄已然接触到了猫崽的身体,它放出一层剑气牢牢把猫崽包裹住,几乎是同一时间,剑身似乎一瞬间穿过了什么东西,眼神顿时传来一阵光亮,“噌”的一声响,整柄剑已经牢牢钉在了地面上。
重衍缓了缓眩晕的感觉,打量起眼前的环境来。
这里是一处石牢,四壁皆是黑色石块铸成的墙壁,只有头顶留了两个巴掌大小的一个洞口,洞周围还有一层结界保护,能看得出来是被心布置过的。
真正让它在意的,不是那处洞口,而是面前一方被黑铁铸就的囚牢。
手腕粗细的铁栏里,盘膝坐着一个人。
他的四肢皆被镣铐重重锁住,披头散发,整个人显得很是糟蹋,一身衣服破破烂烂的,从一些细节之处却能看得出布料上好,露在外面的皮肤上皆是难言的污黑痕迹,即使只是剑身,依旧能感觉到一股扑鼻而来的恶臭之感。
这个人是谁?为何如此凄惨的被困在这里?
重衍不有些惊疑,之前见过的人他下意识都能叫出名字,偏偏这个人,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还在疑惑,却见那人眼皮一颤,竟缓缓的睁了开来,就像是划破黯夜的一抹刺眼寒芒,犀利而渗人,强大的魂力直击人灵魂最深之处,一瞬之间,魂魄都差点被他洞穿一个洞!
“嗡!”
天衍剑顿时发出一阵凄厉的剑鸣声,直接把趴在剑柄上的猫崽都吓了一跳,身形一晃瞬间变大,转眼之间,一只一米多高的大虎已牢牢将天衍剑挡在了身后。
“吼!”
白虎对着牢笼里的人低沉的咆哮一声,身周银灰色闪电频频闪烁,眼看就要噼啪一声落入牢笼之中,重衍却突然开口道:“住手,你不是他的对手!”
只是这声音,听着却是虚弱了许多,甚至还有一丝略微的颤音,不难察觉出他的状况有多不好。
虎崽眼神一慌,连忙转过身去,伸出舌头,在剑身上一下一下的舔了起来。
魔虎的津液有疗伤的作用,给你多多舔舔,快点把伤养好。
天衍剑剑身轻轻一颤,缓缓的飞了起来,重衍的声音从剑身里传了出来,“别舔,伤的是灵魂,你的津液是无用的。”
剑身上一道光芒闪过,重衍化成人身,抬起一手揉着钝痛的额头,脸色也显得有些苍白。
他轻轻摸了摸虎崽凑过来的脑袋,抬眼看向牢笼里的人。
那人看着他们,眼底隐约划过一抹疑惑,转瞬却又变成冰冷,略微嘶哑却蕴满杀机的声音淡淡的传出来,“菩提,你带只仙魔双修的虎崽来,又想搞什么鬼?”
重衍看着他,摇了摇头,“我不是菩提,菩提树已然被封印了,我只是一缕外来的幽魂。”
那人却只冷笑,“这话你已说过很多次了,别想再骗我!”
重衍虽然挺无奈的,心里隐隐约约也有股火气,这人一见面就重创他灵魂,虽然知道他是把他当做了菩提树,可无缘无故被人重创,是谁都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他抬手拍了拍虎崽,道:“变小,我们出去。”
虎崽还有些疑惑,不报仇了?
重衍更无奈了。
这人一看就是被菩提树迫害的,在没找到虚冥镜能证明他清白之前,一切都是妄谈,若是放他出去,只会随时随地多了一个杀自己后快的麻烦,若是找他报仇……
这人已经被菩提树迫害的够惨了,他再出手,只能是仇上加仇,大不了等以后身份揭露了,再找他要回今日的报酬。
找到虚冥镜,迫在眉睫。
他化成剑身,就在那人惊疑不定的视线中,载着变成小奶猫的虎崽重新从洞口冲了出去。
刚刚出了洞口,重衍直奔书架旁边一张小卧榻而去,倏然一下化成人形,盘膝坐在卧榻之上,看着身边的小奶猫,沉声道:“帮我护法,我先疗伤。”
猫崽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身上银灰色光芒一闪,顿时便化成一只三米多高的巨大白虎,虎身一弯,牢牢将重衍圈在身体里,微眯着眼睛警惕着周围的所有动静。
重衍看它一眼,心下略安,便闭上眼睛开始调息。
转眼,夜已深。
刚刚还在盘膝静坐的重衍忽而睁开了眼睛,本是银蓝颜色的眼瞳倏忽一闪,变成了纯粹的银色。
还在注意着周围动静的虎崽若有所觉,刚要回过头来,重衍突然抬手,在它颈部一处轻轻一点。
虎崽顿觉眼前一黑,眨眼就失去了意识。
重衍站起身来,小心的从虎崽身体里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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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伸手轻轻在它头上摸了摸,柔声道:“抱歉,先睡一会,我有些事必须要去处理,明早你就会醒来了。”
他给大虎崽施了个结界保护,转身朝书架那处裂开的洞口走去,身上华光一闪,又变成了天衍剑本体,朝着那处洞口轻轻一跃,转瞬便消失不见。
石牢里。
先前还在闭目打坐的人突然察觉到什么,倏忽一下睁开眼睛,却见眼前华光一闪,忽而便多了一个一身白衣的人。
他有些不耐的皱眉,“菩提,你又来做……”
说到一半蓦地便停了,整个人都有些僵硬了起来。
白衣人冲着他微微一笑,笑容清淡,却带着一丝温和之感,“百里师兄,好久不见了。”
那人本还有些僵硬的身体顿时狠狠的一颤,眼睛倏地睁大,眼里神色有些不可置信,又有些难以抑制的激动。
他轻轻的,嘶哑的开口:
“无……无回……是你?”
无回哑然一笑,“不是我,又是谁?”
他两指并起,对着面前牢笼轻轻划了两下,随着一道“咔擦”声响,坚固的玄铁牢笼顿时被一分两半,碎裂的铁棍“噼里啪啦”落了一地,里面的人连忙起身,迫不及待就朝外跑来,然而大概是很久没起来了,脚刚刚沾到地上,顿时膝盖一软,整个人狠狠的就朝地上摔了下去。
“师兄!”
无回连忙上前,搀扶着他坐了起来,两指并起在他身上划了几下,四肢的镣铐顿时“噼里啪啦”的落到地上。
那人却顾不得什么镣铐之类,伸出一手牢牢抓住他的手腕,眼神激动到蕴满了水光,“无回,无回,真的是你!你还活着,你真的还活着?我刚刚那一击是不是伤着你了?”
无回失笑,“什么时候,我那天下第一铸剑师的百里师兄,也变得如此语无伦次了?”
没错,眼前这人,便是重铸天衍剑的天下第一铸剑师百里笙。
无回低头看着他,轻轻摇了摇头,“先别说话,我们出去这里再说。”
他两手伸出,将他打横抱起,直接朝着屋顶那洞口就飞了出去。
说也奇怪,那明明只是两个巴掌大小的洞口,到无回飞过去的时候,却突然就像是变大了。
不,也不是变大了,而是人突然就变小了……
但也不像是人变小了,倒像是空间的错乱,明明走的是那么小一个洞,他们却偏偏一路顺利的飞了出去,直至到了书房里,无回一挥袖,身后的书架瞬间合上,转眼又恢复了原先的样子。
他从空间里找出一张卧榻,把百里笙小心的放了上去,蹙起眉道:“三万年不见,师兄为何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百里笙却是苦笑一声,“那菩提树化成你的样子找我重铸天衍剑,我一眼就看出他不对,可是他以你的肉身威胁我,若我不按照他所说的做,他便将你的肉身毁去,我以剑灵石重铸天衍剑,被他胁迫着禁锢了灵力,在那石牢里关押了足足三万年。”
无回微眯了下眼睛,“那菩提树,竟是如此忘恩负义……”
百里笙一手抓着他衣袖,迫不及待道:“无回,三万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不过闭关一场,刚刚出关便见那菩提树拿着你的肉身过来,而你的气息,竟然已经完全断绝……”
无回顿了一下,脸上神色有些复杂,他伸出一指,在百里笙眉间轻轻一点。
顿时一幕一幕的画面掠过脑海,那刺眼的鲜红,直把百里笙气得,浑身都在止不住的颤抖。
“菩提树……墨九渊……地冥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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