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案件调查组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易容术九
“对,在二号抛尸点找到的。”余知乐抛尸的地点总共有四处,公安局编了个号。
“哦,我都忘了。他是个疯子,他想对左璐动手,我就杀了他。”余知乐嘲讽地道,“左璐那个傻女人,她的乐乐哥哥根本保护不了她,是我保护的她。”
那时,余知乐还是个刚分裂出来没多久的新人格,杀了余有年后,他才在三个人格中开始占上风,然后渐渐地占据绝对优势。
叶莱他们在病房外听现场直播。
小安吐槽:“自己是疯子,还说别人疯。”
韩彬道:“都疯。”
病房里,杨思觅道:“‘余有年’是第四人?”
余知乐愣了下,他没想到杨思觅会发现这个。
余有年是余知乐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弟,杀了他,余知乐不可能完全无动于衷至少不是“所有人”都能无动于衷。在杀了余有年的几个月后,余知乐分裂出了“余有年”这个人格。
杨思觅道:“你朋友说见过‘余有年’。”
“原来是这样。有些讨厌的应酬会让他去参加。”余知乐道,“其它时候不会让他出来,他会坏事。”
“他没参与你做的事?”
余知乐不屑,“他那么蠢,能做什么。”
病房外,应文咋舌,“操,这分的……但好像又有点方便?”
自己不想做的事可以让别人做。不过,好像其实都是自己。
步欢道:“这是够热闹的。”
接下来,程锦开始问余知乐被害人的事。
余知乐也不隐瞒,把他怎么引人上勾,怎么把人约过来,然后怎么动手,全都说出来了。
基本都是在网上认识的,聊熟了后,就约出来见面,交通他给报销,还陪吃陪喝陪玩□□,但对方最后得赔上命。
其中,从火车上消失的鲁睿扬,并不是在万林下的车,而是在后两站的另一个城市下的,余知乐去接的他,还陪他在那儿玩了两天。
在酒吧工作的常嘉是个例外,不是网上认识的,他是“余有年”去应酬时认识的,两人暧昧了一阵子,然后余知乐出面给这段感情画上了句号。
问清楚被害人的事后,程锦拿出了当初到的快递照片常嘉等五人的照片,问余知乐,“这些照片你见过吗?”
一直都蔫蔫的余知乐像被电了一样,猛地弹坐了起来,他非常吃惊地道:“怎么会在你们这里?!”
“嗯?难道这些照片是你的?”
“是。”
余知乐杀完人后喜欢保留一些纪念品,例如照片,例如某些人体器官,他把这些东西锁在保险箱里。但去年,他的保险箱失窃了,里面的东西被人一扫而空,包括所有的纪念品。
他一直以为这事是他们余家人干的,因为那些人怀疑他爷爷留了许多价值连城的宝贝给他,他不肯拿出来,他们就雇人来偷。
程锦道:“你不知道是谁偷的?”
余知乐摇头,“不知道。”
他又不能报警。正好小偷也不方便报警。不过,最终还是招来了程锦他们。
病房外,叶莱道:“所以到底是谁偷的?”
小安做思索状,“我们的人?”
“不太可能,是去年丢的,如果是我们的人,那应该早就上报了。”游铎说,“再说我们的人偷普通人的保险箱做什么?”
“也不一定。”应文轻笑,“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们这么有职业道德啊。”
“……”大家都厚脸皮地一致同意。
答疑完了后,余知乐问起交易的事。
杨思觅懒洋洋地道:“还在走流程。”他翘起嘴角,笑得好看,但也恶劣。
余知乐被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之前杨思觅一直平静得像天使雕像,现在突然来这么一出……这是想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他猜得不算错,但也不全对。杨思觅的确对承诺无感,但还有程锦在呢。
程锦倒也不是那种不管什么情况下都要坚持守诺型的人,他是觉得小乐没犯罪,那孩子明显什么也不知道,而且他看起来是一个独立的活生生的人,怎么能轻率地决定他的生死?
这件事还是让专业的人去做判断吧。
后来,应文和他们分别前,问他们:“所以他可能活下来?”
程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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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到凶手,不让他继续犯罪,这是我们的工作。现在我们的工作已经结束了。”后继的事是其他人的工作。
应文在心里摇头,觉得程锦挺没趣的。他摆出一脸正经,“他要真无罪了,过几年又开始杀人怎么办?”
“他这毛病治得好吗?很难治好吧?”步欢看向杨思觅。
小安抢答:“可以治!把所有交替人格融合为一个健康的人格,这样就治愈了。”
“这很难。”游铎道。
“思觅?”程锦稍微加重了牵着杨思觅手腕的力道。
杨思觅往他身上靠了靠,“每个人对治愈的定义不一样。让他稳定下来,能掌控自己在各个人格间的转换,不让多重人格扰乱正常生活。这也是一种治愈。”
应文笑道:“这样的话,那他得在神病院呆一辈子了。”
因为余知乐身上有个危险人格,只要他还在,他是不可能正常生活的。
韩彬道:“他就在神病院呆着吧,对大家都好。”
唔,大家都沉默。
说起来,余知乐这人,像是不被任何人需要。他父母不要他;亲戚们也不要他;原本左璐是要他的,但现在,也不要了。
在特案组离开万林前,左璐打过一个电话给叶莱,说谢谢他们,她没说具体谢什么,叶莱也没问。
左璐说,她决定离开万林。
她曾以为她在这座城市得到了她爱的人,原来却只是镜花水月,一场错爱。
她说,她啊,今生都不愿再回万林。
第42章非关案件错爱后继1
回京后的第一个晚上,杨思觅从纸箱中翻出一本厚书,靠在床头看。
程锦很惊讶,杨思觅很少在床上看书,难道多重人格这个案子对他的影响这么大,以至于他醉心学术无法自拔了?
程锦去书房取了台灯放到床头柜上,调了下亮度和色温,“可以吗?”
“嗯嗯。”杨思觅翻着书,胡乱地点下头。
程锦摸了摸他的脑袋,低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亲完后没立即走开,就那么亲昵地抱着他。
杨思觅等了一会儿,看他不亲了,就推他,挡住光了。
这待遇千年一遇。程锦甚是心酸。
杨思觅摸了把他的脸,“等一会再陪你。”
“……”感觉除了在床上科普之外,杨思觅又有了新爱好。
程锦默默地走开去做自己的事了。
等程锦准备睡觉时,杨思觅还在看书,程锦屈膝坐在床上,看了看杨思觅,又看了看他的书,再看看杨思觅,反复数次,终于发现自己不出声无法吸引他的注意力,只能开口:“思觅,不如明天再看?”
杨思觅的视线从书上移开,看入程锦眼中,“你焦虑吗?”
“……嗯?”
“你经常很焦虑。”
“……”这是要进行心理辅导?程锦想了想,“还好吧。”
杨思觅道:“如果应文死了你会怎样?”
这个问题,挺难回答。程锦轻描淡写:“不会怎样,人死不能复生。”他心想,他还能怎么办?
“你会很愧疚。”
“难的。”
“问题就在这里。为什么你要愧疚?”
“是我叫他来帮忙的。”
“那如果他是主动来帮忙的,你就不愧疚了?”
“……也会,这是我们的案子。”
“如果是别人的案子呢,例如是万林公安局的案子。”
程锦轻叹口气,决定终结这一连串的假设,“不管是谁的案子,如果我能早点找到凶手,就不会再死人了。”
“所以,你就是怎么都要愧疚。”杨思觅用一种“拿你没办法地眼神”看着程锦。
程锦失笑,“你是要跟我说,不应该愧疚?”
“不,我是要跟你说,你过度焦虑了。”杨思觅回到了最开始的问题,“焦虑的本质是失控。人类以为自己拥有控制世界的能力,等发现事态发展超出了自己的预期,就会焦虑。”
程锦若有所思地点头。
“你就是这样,太自大了,觉得自己无所不能。”
啊?!程锦坚决不接受这个评价,要换个人跟他这么说,他理都不会理,但杨思觅这么说,还是要听的,“你继续。”
“很多事并不是你能控制的,很多时候你无能为力。你没有意识到,你能控制的东西其实很少。”
程锦点头,“我明白。”
“你没明白。”杨思觅道,“杀人犯就是会杀人,很多人你就是救不了。不要妄想你是救世主。”
程锦愣了一会,然后苦笑,“我知道。”
杨思觅继续道:“接受你‘能力有限’的现实,做力所能及的事。这是人类能做的事。至于最后谁活着谁死去,那是‘神’的事情。”
程锦沉默了一会,笑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的确是这个意思,但杨思觅不太高兴程锦的态度不够严肃认真。他把手上的书合上,丢到床头柜上。程锦的目光跟过去,看到书名是英文,其中一个单词应该是“焦虑”的意思。
程锦凑到杨思觅身边,握住他的手,低下头,偏头从下往上看他,“我真的知道了。”
杨思觅只是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人心。
程锦认真思索起来,过了会儿,他干脆躺下来,枕在杨思觅腿上,沉思着……最后他道:“道理我都懂……”
会说这句话,就表明根本没懂。杨思觅掀开半闭着的眼睛,像只听到动静的猛兽,又警觉又冷酷地看着程锦。
程锦撑着床垫坐了起来,他面对面地平视杨思觅,平静地道:“我的问题大概是我不知道什么事是在我‘力所能及’的范畴内,哪些事又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
在一定程度上,他的确想和“神”抢工作,很希望自己能改变些什么。
这存在于他的潜意识中,杨思觅不说破,他都没意识到原来自己是“自大”的。
杨思觅总算满意了,能问出像样的问题,说明是真的把自己说的话听进去了。
他说:“记住你能力有限就行。”
程锦应了,“好。”
“你以前没这么焦虑。”
程锦开玩笑道:“你是说我越来越自大?”
杨思觅道:“对。”
程锦有点无奈地笑看着他。
杨思觅道:“你不是一个好病人,咨询师不会喜欢你。”
程锦这种病人看似配合,但这只是假象,实际上,他很难被“洗脑”。
程锦抱住杨思觅,笑说:“我认为还是有一个咨询师喜欢我的。”
杨思觅粗鲁地推倒他,“睡觉!”
程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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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觉是要睡的,但何必脱衣服?明明刚刚还在讨论那么严肃的话题,这有点跳跃啊……
杨思觅道:“适当运动能缓解你的焦虑。”
程锦,“……”
虽然运动量够足,但第二天早上程锦被手机铃声吵醒时,还是焦虑,他脑海中闪过许多念头:“现在几点了?”“没耽误事吧?”“现在是在哪儿?”“案子……”
他扫一眼周围,哦,他和杨思觅现在在家呢,案子已经结了。
他松口气,抓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匿名,这是谁?
还闭着眼睛的杨思觅察觉到铃声离自己近了,抱住程锦的腰,把脑袋埋进他怀里,像是这样就能堵住自己的耳朵。
程锦摸摸他的头发,接了电话,“你好?”
对面是个带着笑意的磁性男音:“听说你们结案了?很厉害嘛。没想到你们还真的能破案。”
“请问你是哪位?”
“唐释。”
不认识。程锦把手机开了外音,放到一边,然后抱着杨思觅顺了顺他的背,“有人找你。”
自称唐释的人的声音从手机传出来,“什么?”
杨思觅道:“谁?”
唐释笑道:“杨思觅?”
“你谁?”
“……唐释。”
杨思觅睁开眼睛,“有事?”
唐释笑道:“听说你们破案了,这个案子怎样,好玩吗?”
杨思觅坐了起来,“还可以。”
“就知道你会喜欢。”
程锦皱眉。
杨思觅倒是心情不错,他边摸着程锦的脸边道:“你寄的照片?”
可以去当男主持人的磁性声音从手机中传出来,“是啊,青山不是在你们那儿吗,贿赂一下你。”
杨思觅眯了下眼睛,“照片哪来的?”
“我一个线人给的。”
杨思觅不耐烦了,“嗯?”
唐释笑道:“一个家伙偷来的,除了照片还有一些头发、指甲、牙齿、耳朵之类的东西,他吓得半死,没敢声张。我一听说,就知道这事肯定有趣,立刻就想到你了。对了,那些头发之类的东西他扔了,只留下了照片,所以我只寄了照片给你。”
程锦出声:“他从哪偷的?什么时候偷的?”
余知乐的保险箱被盗是去年的事。
“他没告诉我。”
“……”你在开玩笑吧?!
唐释倒是解释道:“他说是他朋友偷的,所以具体情况他不清楚。但我猜,这肯定是‘朋友即我’系列。我对线人一向很宽容,他不想说,我也就没逼他。”
“……”程锦道,“他朋友没告诉他更多?”
第43章非关案件错爱后继2(完)
唐释笑了起来,“他朋友说怀疑是雇主雇他去偷自己,他想不通这事,也不敢随便去查。毕竟偷出来一堆头发耳朵什么的,正常人都会害怕,谁敢惹那种变态啊,是吧?”
雇主雇人偷自己的保险箱?应该不是余知乐干的。那会是谁呢?小乐不可能,他年纪太小了,而且他不知道其他人格的存在。“余有年”也不可能,他也是个“无知”的,余知乐对他的形容是“很蠢”。会是左璐的乐乐哥哥吗?但余知乐说他被杀死了……或者是别的人格?
程锦想,等会儿再问问杨思觅。
程锦道:“他什么时候把照片寄给你的?”
“就前段时间。”
程锦皱眉,“实际上,这些照片去年就到了他手里,他明知道情况不对,为什么不报警?”
“他自己就是个贼,报警不是自投罗网?”
程锦道:“可以匿名报警。”
唐释笑道:“你不明白,很多人完全不愿意和警察打交道。”
程锦明白,只是他觉得这个案子的性质特别恶劣,和一般的小案子不同,所以就觉得既然有人早就知道事情不对,那他本来有机会阻止更多悲剧的发生……
“你怎么不直接告诉我们这事?要故弄玄虚寄过来?”
“这样不是更有趣?”
……不,程锦只觉得他欠揍。“你怎么寄的快递?我们查不到是谁寄的。”
“哦,这很简单,我在快递公司有线人。”
“……为什么要在快递公司安插线人?”
“与时俱进啊。以前查水表,现在送快递,或者送外卖。”
“……”
杨思觅听得无聊,又重新躺下了,靠在程锦身边,这摸摸那摸摸,程锦握住他的手,不让他捣乱。
“你认识应文吗?”程锦继续和唐释聊。
“见过,照片上的人和他有点像是吧?我看到照片时也特别惊讶。小应去帮你们的忙了是吧,他表现怎样?”
杨思觅道:“他很抗饿。”
“可怜的小应……”唐释低低地笑。
程锦又道:“你认识景行止吗?”
“认识,还算熟,怎么?”
“没什么,随便聊聊。”
唐释笑道:“他和你们更熟吧,据他说他很早就认识你们了……”
杨思觅懒得再听,道:“还有事?”
没事就挂了。
“急什么,再聊会儿,我有空。青山在你们那怎样?”
“你关心他?”
“好歹是同一个部门的。”
“你别来找存在感,他会更感激你。据我所知,大家都这么认为。”
唐释又笑,“行吧行吧,我就问一声,万一他需要帮助呢,是吧?”
“挂了。”
唐释遗憾地道:“好吧,下次聊。”
杨思觅探身按亮程锦的手机,然后直接点了挂断。
程锦道:“他说他叫唐释?他是谁?”
“你听过他的,他外号叫‘和尚’。”
会有这么个外号,不是因为别的,是他经常剃光头。他脸长得俊俏,要不是气质不够正气,很可能被人叫唐僧,而不是和尚。
哦,原来是他。这人在安全部属于很厉害的人物,话题也多,他和另一个外号‘大仙’的人有一时瑜亮之称,两人很强,且一同共事于第八局,可怜了他们的同事们,被他们映衬得黯然失色。
谢青山也厉害,但大家都只知道第八局有和尚和大仙,对其他人视而不见。可以这么说:第八局最强的人有两个两人风头实在太盛,第二强的人有一大帮。谢青山是第二强……之一。
景行止虽不是第八局的人,但也把自己归到“最强的”那一档,所以一听说程锦找了谢青山,立刻鄙视他的眼光。
“唐释对谢青山有什么意见?”
“无聊逗逗他。”
“……”
程锦对唐释的第一印象形成了爱挑事的神经病。
“思觅,余知乐除了我们知道的那四个人格外还可能有别的人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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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但只有余知乐是主导人格,他知道其他人格的所有事,而其他人格没有这个能力。”
也就是说,其他人格都只知道自己那一亩三分地的事,他们不知道余知乐杀人的事他们没法把自己不知道的事暴露出去。
“那是谁雇人去偷保险箱的,是左璐喜欢的乐乐哥哥吗?”只有他和余知乐交过手,他知道余知乐是怎样的人。但余知乐说他死了。
杨思觅道:“以后去问他的心理治疗师。”
前提是:他通过了神病鉴定。如果没通过,他会被枪毙,就没法问了。
“好,只能这样了。”
假期结束后,回去上班。
谢青山对程锦道:“之前那个照片的快递是我以前的同事寄的。”
今天他是自己过来的,陆昂有事还没来。
程锦同情地看着他,“我已经知道了。”你有那种麻烦的前同事,肯定过得很辛苦吧。
谢青山本来等着程锦追问他,结果程锦那“慈爱”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其他人也惦记着这事,而且他们还不知道答案,纷纷询问:“谁寄的?”
程锦道:“和尚唐释。”
“哇,他啊!”小安蹦了起来。
叶莱笑道:“他怎么了?”
“帅啊!我给你看他的照片。”小安坐回椅子上折腾她的电脑去了。
步欢怀疑道:“为什么你会有照片?他们这种外勤人员怎么会有照片传出来?他们又不像我们,是公开对外的部门。”
“我说错了,不是照片,是插画啦。”
“谁搞的这东西?”步欢凑过去看热闹。
插画上不止一个人,有两人,一个光头,似笑非笑地带着点若有若无的邪气,别一个却是长发,富有“凌乱美”的长发胡乱地在脑后束成了马尾,他眼神冷淡,脸上没什么表情。
步欢摸着下巴道:“好像有点像啊。”
游铎的办公桌就在小安旁边,他伸着脖子看了看,“长得不像,但整体感觉有些像。”
叶莱指着长头发的人,“这个是谁?”
步欢道:“常长生。”
“你结巴了?”
“什么!不是我结巴,是他姓常,名长生,常长生。”
“这是真名?”
“这谁知道呢。”
程锦看了这“照片”后,感想是:“他们是对头吗?为什么一个留长头发,另一个偏要剃光头?”
“……老大,你这个观点很独特!”
“老大,能用发型来判断两人是不是对头吗?这有科学根据吗?”
程锦摆手,“我随便说说,就感觉这插画把他们画成了两种类型相反的人。”
步欢笑眯眯地看着谢青山,“青山兄,快来八卦一下啊!”
大家都看着谢青山,都想听八卦。
谢青山很无奈,但也不想扫大家的兴,他笑道:“他们有竞争关系,虽然是同事,但同事之间也可以存在竞争,是吧?至于关系好坏,差不多是井水不犯河水的那种吧。”
“性格呢?他们人怎样?看照片似乎不好相处。”
“不会,他们都是很随和的人。”
“哪种随和?不和尔等凡人计较的那种随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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