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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案件调查组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易容术九
步欢嘀咕,“这是跟周廉扛上了?抓了放,放了再抓……”
程锦挥手,催他出门,“赶紧,别耽误时间。”
“好好好!”
两人去见陶家安。
程锦道:“你隐瞒了一些事情。”
陶家安装听不懂,“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周廉给了你岳母一大笔钱。是你替他杀周智的报酬吧。”
陶家安吓愣了,没想这么快就查到他岳母头上当被那人明明跟他保证说查不到了。“我,我没杀人……”
程锦望着他,嘴角挂着丝讽意,“就算你不承认,证据充足,你还是会被起诉谋杀。”
“我没杀人!”陶家安先前的镇定雪崩瓦解了,“那钱,那钱是,有人联系我,让我不要站出来。但我没杀周智,不是我干的,我开车走时,周智的车还好好的停在路边!没有落入河中!但我离开时还碰到了另一辆车,周廉的车,我在新闻上看过他,所以认识他……”
程锦笑了下,打断他,“撒谎,你连周智车上坐的人是谁都没看到,你能看清周廉,当时你刚撞车,心神不宁,有心情去观察这个?”
“不是,那个我,我,真的看到了是他!……”陶家安结结巴巴的,快不会说话了。
程锦眼神微沉,若有所思地道:“也可以是他,除非你的行车记录仪没坏,全给录下来了,所以你才认出了他。”
“……”万万没想到会突然听到这样的话。陶家安张着嘴,瞪着眼,像条缺水的鱼。
但程锦的推论是正确的。行车记录仪的确把陶家安在紧张状态下忽略的东西都拍下来了,事后他查看录像时像是在看恐怖片,倒不是画面有多吓人,而是他这个观影者的情绪十分恐慌。
等到“知情人”找到他要和他谈一谈时,他觉得彻底完了:对方肯定是要敲诈他。
但事情发展和他预料的恰恰相反,对方没敲诈他,反而要给他钱,要求他做的事也不过份,只是让他在事情暴露前不要慌。
对方说车祸的事有很大可能不会暴露,若万一暴露,对方希望他能采用自己要求的应对方法:没有让他篡改事实,只是让他隐瞒一点事情。
他心存侥幸,以为自己应付得来,但没想到警方会查到这些本应该“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事。
程锦道:“行车记录仪呢?”
“……没有了,被拿走了。”
“被周廉拿走了?”
陶家安浑浑噩噩地摇头,“不是,我不知道是谁,可能是他的手下,车祸后那人找到我,跟我谈了一下……他说只要我不乱说话,不管我能躲过这一劫,还是要坐牢,他都会给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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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人一笔钱,让他们生活无忧。”
“半年一付,持续三年。对吧?”
看来警方是真的查到了……陶家安心中仅余的那点侥幸也消失了。
程锦道:“上午你说的那些都是他教你说的?”
“是,他让我装作什么都没看到……”如果没有行车记录仪,陶家安是基本上什么都没看到。那人是在教他隐瞒行车记录仪的存在。
“你还记得那个人的长相吗?”
“只见过一次,晚上,没灯,我没看清……后来都是他打电话给我。”
程锦看着陶家安,审讯室的灯光倒是很足,这个男人眼下的青黑、眼中的血丝、目光中的躲闪,在亮白色的灯光下纤毫毕现。
“你在隐瞒什么?我跟你解释一下你现在的处境:你开车造成的车祸死了一个人,然后你还了这个人的对头一大笔钱。”程锦似笑非笑地盯着陶家安,“你觉得法官会相信你是无辜的?不知道你对刑法了解多少,我可以再提醒一下你:谋杀是死刑,非主谋也是死缓。”
陶家安打了个激灵,喊道:“我没杀人!”
一直状似在发呆的杨思觅被他惊动了,冷冷地看着他,“声音大就有理?蠢货,智商不够,你犯什么罪?还毁了证据,自寻死路。”
“我,我……”陶家安脸憋得通红,“我没有毁掉证据,我备份了,行车记录仪录下来的视频我有备份!”
“……”程锦很意外,很惊喜,不过他不想夸陶家安,他只想夸杨思觅当然,现在不是时候。他把纸笔推给陶家安,“把网址写下来。”
陶家安迟钝地拿起笔,“……你怎么知道我放在网上了?”
程锦盯着他写完才,然后把纸张拿出自己面前,“我认为你在网上和u盘等存储设备上都有备份。”
“……”陶家安沉默。很明显,程锦又一次说中了。
在审讯室外旁观了这一幕的小安表示:他不按常理出牌不用自己常用的网盘,而是偷偷摸摸另外弄了个隐蔽账号,我能怎么办呢?我也没办法在一片海里找到某一滴水,我也很绝望啊。
程锦在平板上输入了陶家安刚写下来的网址,等链接跳转后,又输入了用户名与密码,然后在资源列表中找到了一个加密文件,输入陶家安提供的另一个密码,解压出一个视频,点击播放,没错,就是陶家安与周智的车祸录像。
杨思觅低头一起看。
从司机陶家安的视角来看,当时的情形是这样的:他开着车,拐了个弯后,迎面开过来一辆车,两辆车越来越近,马上要撞上了,他赶紧让自己的车往旁边躲,他的车蹭上了旁边的石壁,但两车还是撞上了。
撞上后,周智的车打着转冲向了路边,陶家安的车歪歪扭扭地撞上了岩石,静止了片刻,陶家安重新发动了汽车,加速往前开,几乎是夺路而逃,这时迎面又来了一辆车,陶家安吓得赶紧再次加速,和那辆车擦肩而过,逃之夭夭。
程锦看着陶家家,“你有没有想过对方为什么没有帮你处理掉你的车?这车是撞车的证据。对方有能力给你那么多钱,当然也有能力帮你把你那辆惹过事的车处理掉。”
陶家安愣愣地看着他,“为什么?”
“为了保留证据,以在必要的时候证明你就是肇事者。不过,你的确是,所以倒也说不上是陷害你。”
但肯定是在操控你利用你,试图把所有罪都推到你身上。
周廉又又又被带回了公安局。
他安静地坐在审讯室里,看到程锦向他展示的证据后,他也面不改色。
他讲述的剧情是:周智约他在月桥见面,但他走错了路,错过了月桥,经过了周智出事的地方,但他并没有看到车猜想可能是周智的车已经落水了。总之,公路上很正常很平静,他就那么开过去了,直到几分钟后发现开错了路,才调整方向返回月桥,然后在那等了周智半个多小时,周智没来,他便走了。
程锦道:“上次你没有说起你曾走错路。”
“我以为这不重要。”
程锦看着周廉,看了一会儿后才道:“在车祸地点你没有看到阎女士?”
周廉摇头,“为什么会看到她?”
“她当时在周智车上。她和周智的关系你知道吗?”
周廉道:“有所察觉,但没证据。”
程锦有点无奈,这人状似诚恳,似是知无不言,但实际上呢,他的话水分多得很,真假难辨。
阎秀宁在周智车上这事是确定的。
她在周智的车落水前就逃下来了,这也是确定的。
周廉的车在车祸发生后路过了车祸地点,这同样是确定的。
那么,由这三个已知条件可以推导出一个答案:周廉和阎秀宁曾在同一个时间呆在同一个地点。
但他们都说没有看到彼此。
不过,阎秀宁说她晕倒了,难道是因为倒在地上后比较不引人注目,所以被周廉忽略了?
程锦在心底暗叹一口气。
程锦问周廉:“你的车上有行车记录仪吧?”
“有。”
但是,有也没用。
行车记录仪的数据是循环存储的,半个多月前的数据早就被新数据覆盖过几遍了。
问小安有没办法修复,小安也只能憋屈地回复:真的办不到。
程锦道:“你为什么要买陶家安?”
周廉做思索状,“你是说那个撞了周智的人?他上新闻了,我在网上看到了,记得他是叫这个名字。我为什么要买他?”
这个么,程锦就是诈一下他,其实陶家安自己也证明不了是周廉在买他。
程锦道:“你通过基金会给了陶家安的岳母一大笔钱。”
周廉脸部表情似乎有了些许变化,但转瞬即逝,他沉默了片刻后道:“没这回事,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嘴这么硬……
程锦还真拿他没办法。
主要是因为周良才不愿意提供那个证据,说不定现在他就已经把那些证据都清理干净了,毕竟那关系着周氏集团的声誉,他肯定不会冒险相信程锦真的不会去查他们。
离开审讯室后,杨思觅道:“他还是‘无罪’。”
“……”程锦很无奈。
步欢朝叶莱使眼色:杨老师觉得这个事态发展很有趣呢。
叶莱回了他一个白眼。
程锦看到他们俩在“抛媚眼”,“很闲?你们去和李平聊聊。”
“……哦。”
李平倒是没周廉这么难搞。
他承认了他那份拆迁款跟周廉有关系但他认为这就像是认识人买东西能打折一样,是正常的事。
他也承认了他会把周智的一些事告诉周廉,他认为他没违法。
他甚至承认周智和阎秀宁的事就是他发现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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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并透露给周廉的。
……
但最后,他表示他真的不知道周智出事那天具体发生了什么。
之后,他们又去见了阎秀宁一面,问她有没有在车祸地点见到周廉。
她坚持之前的说法:车祸后她逃下了车,然后晕过去了。
……
第14章继承人14(完)
折腾了一下午,大家都累了,陆续回办公室休息。
步欢坐在椅子上伸懒腰,“唉,我觉得该查的都查了,挖不出什么来了。好像只能是意外车祸了。但我觉得那个陶家安确实不是职业杀手,他不是什么擅长开车的高手,就是一个普通人,他有稳定家庭,以前也没有犯罪记录,我倾向于认为这次车祸真的是意外事故。”
韩彬提出疑问,“周廉为什么给他钱?”
“这问题简单!”步欢道,“因为周廉对他弟弟见死不救啊,而陶家安的行车记录仪拍到他出现在了车祸地点,同廉不想让周爸爸知道他见死不救的事,所以只好花钱让陶家安闭嘴了。”
叶莱转过椅子看向他们,“阎秀宁呢?”
步欢道:“可能是真晕了。也可能是她也见死不救,她怕人知道自己在偷情,不敢叫人来救,到现在只好死撑坚持说自己当时是晕倒了。”
叶莱想了想,“那么,如果能证明阎秀宁当时是清醒的,那是不是可以证明她和周廉串过口供因为他们都坚持没看到对方。”
“不一定。”韩彬道,“他们也可能是在各说各的。”
“嗯。”步欢赞同,“阎秀宁说自己晕了,闭上眼睛就什么都看不到嘛。而周廉坚持自己只是路过,他连车祸都没看到,阎秀宁也能被他视做空气。他们谁都不影响谁。”
“李平呢?”
“他可能真的不知情,首先他那天一直在市里,其次,他毕竟是周智的助理,周廉应该不会太信任他,他能背叛一个老板,就会背叛第二个老板,是吧?周廉不会把他当心腹,让他办重要的事。”
“买陶家安的人,肯定是周廉的心腹。”
“可惜没留下痕迹,查不到是谁。”
“有个人能查到。”
“谁啊?”
“周爸爸啊,我觉得他如果肯去查,肯定能查出他儿子的心腹是谁,毕竟他掌握的信息比我们多得多。”
“……”
程锦一直在旁边听他们聊着,突然眼皮一掀,眼睛似乎亮了点。
杨思觅凑近了去看他的眼睛。
“嗯?”程锦眨了下眼。
杨思觅也缓慢地眨了眨眼,程锦觉得再靠近一点儿他的长睫毛就会刷到自己脸上。
“你要去找周良才帮忙?”
“嗯,不过不是让他去帮我们找周廉的心腹。”这个事周良才应该不肯帮忙,毕竟内部矛盾再大,对外也得团结。程锦道,“我是在想,周廉很镇定,但周良才应该能打破他的镇定。”
“哦。”杨思觅往像没骨头一样,往前一倒,撞到了程锦脸上,还好他们距离近,撞不疼,但这下他的睫毛真的戳到程锦脸上了,唇角贴上了。
程锦笑着揽住他,然后偏开头,让他靠在自己颈侧,亲昵低语:“走,陪我去一趟。”
周良才在会客室里看书,听到敲门声与打招呼声后,他从眼镜后面看向门边的程锦和杨思觅,他放下书,摘下眼镜,“怎么?是来告诉我有新进展,还是来通知我可以回家了?”他这是在隐隐地抗议程锦安排人看着他,不让他自由活动。
“想找你帮忙。”程锦和杨思觅在周良才旁边的座位上坐下,程锦道,“周廉否认他买了陶家安,虽然已经被证实了他在车祸后立刻就出现在了车祸现场,但他否认自己看见了周智的车,同时也否认看见阎女士,他说他只是走错了路,不小心路过那里。”
周良才像是听员工汇报工作一样,听完后道:“好,我知道情况了。”他似乎有点意外,但好像也不是太意外。
程锦道:“目前,有点陷入僵局。不过,我认为周先生你可以改变这种局面。所以来找你帮忙。”
周良才狐疑,“哦?你说说看?”
“我希望你录段录音,对周廉说一些能令他有感触的话。”
周良才沉吟道:“……说什么?”
“对他的看法,负面的。”因为主要是用来刺激他的。
“他未必在意我的看法。”
“试试才知道。”
周良才想了想,再次问:“说什么?”
程锦看向杨思觅,“指导一下?”
杨思觅用他黑白分明的眼睛静静地看着程锦,“有偿指导?”
周良才有话想说:不是你们找我帮忙吗?
不过,在他开口前,程锦就先道:“好,你说了算。”
周良才疑惑:这个“偿”和他这个有钱人无关?
周良才演讲功底深厚,很快就把录音录好了。
“周廉,没想到你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记得我养你时,你还很小,也很乖,正因为你懂事,我才决定养你,我想让你和周智做个伴,让你给他做个好榜样。”
“这些年来,我自问待你不薄,一直尽量对你和周智一视同仁,我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可能有人私下挑拨过你,跟你说,你其实是我的私生子。”
“这可能让你心里有了某些不该有的想法。我现在明确地告诉你,没那回事,因为周智妈妈在世时,我从来没有出过轨。”
“你可能很嫉妒周智。但没办法,血缘是天生的,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他就是我的亲生儿子,而你不是。我的确打算让他继承家业。你以及周诚他们,说实话,只是我给他备的磨刀石。”
“但你也不必妄自菲薄,你毕竟是我教出来的,你还是比较有能力的,虽然你并没有用在正道上。对此,我感到很痛心很失望。”
“听警方说,你情绪不好不肯配合调查?难道是因为担心工作,担心家里?”
“你不必担心。你手上的工作我会安排人接手。”
“家里你更不用担心,我想过了,我决定再去找人代孕生几个孩子,这次我会好好教育,不会再让他们发生你和周智这种情况。”
“好了,就这样,你啊……以后自己多保重吧。”
程锦把周良才录的这段录音拿到周廉面前播放。
周廉听得五内俱焚,几欲呕血……
养我是因为我乖?你怎么不养条狗呢!
对我和周智一视同仁?你倒是自觉感觉相当好啊!
磨刀石?呵,可惜了,你家的刀不经磨啊。
痛心失望?!决定再生几个孩子好好教育?!
呵呵……
“你们去告诉他,他是该痛心失望!没错,是我杀了周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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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手把他的车推下了河!”
“他活生生淹死在那条河里,尸体还在水里泡了两周,捞上来时已经腐败巨人观了吧?周良才该亲眼去看看,保准能让他一周就减下五十斤!……”
周廉说他把周智的车推下了河?!周智的车不是因为车祸掉入河中的?
峰回路转,没想到还会有这一出。
审讯室外围观的人听得目瞪口呆,凭良心说,周廉这人一直以来给人的印象还是很文质彬彬的,没想到失控起来嘴会这么毒。
周良才也破例在旁听这是他答应录音时提的条件他脸色阴暗得像暴风雨前的天空。
程锦趋势追问:“你为什么要推周智下河?”
“突然想做就做了。”周廉眼神放空,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
“你当时看到了阎秀宁吗?”
“呵”周廉冷笑,“看到了,她趴在地上装死。”
“她晕过去了?”
“装的,事后,我们达成了协议,就当没见过对方。”周廉是彻底自暴自弃了,所以毫不犹豫地撕毁了协议。
“周智真的有给你递纸条?”
周廉似乎觉得好笑,用他那双充血的眼睛瞟着程锦,“当然没有。你几岁了?还传纸条……我就随便写了一张给你。”他这一说,就把李平也拉下水了。
既然纸条是假的,但李平的证言就也是假的。
那天的事情是这样的,李平发现了周智和阎秀宁有约,他把这事透露给了周廉。
正巧周智最近一直在反对周廉的一个工作计划。周廉急需拿住周智的把柄用以牵制他,所以便决定捅破他和阎秀宁的私情。
李平知道周智和阎秀宁要去哪里,这方便了周廉去他们的必经之路上等他们,等到人之后再看情况见机行事。
本来一切很顺利,但中途却意外发生了车祸,更意外的是肇事者还跑了……周廉突然觉得这是个绝佳的除去周智的机会,简直是天赐良机。
完事后,周廉开车去了月桥,在那呆了半个多小时。等心情平静下来后,才回到市内。
……
和周廉聊完,程锦又去见了阎秀宁,并把周廉招供的事告诉了她。
但阎秀宁仍然坚持说自己晕了,也从未和周廉有过什么协议。
本来也只是口头协议,她坚持说没有,还真无法证明曾经有过。
法律上,她可以全身而退,但周爸爸会在家里等着她。
……
这个案子差不多就是这样了,特案组的工作结束了,之后将由钟州警方负责尾。
程锦他们当晚就坐上回京的飞机。他们这次是搭便机,秦越路过钟州,顺便带他们回京。
本来是周良才要替他们安排私人飞机送他们回京,程锦当然一口拒绝。
周良才表示,这对他不算什么,举手之劳而已,让程锦不要有心理负担。
“……”程锦心情有点复杂,周爸爸这人的行事作风挺居高临下的。
韩彬说:“秦越问我们要不要一起走,他正好要经过钟州。”本来他是要拒绝的,因为秦越肯定不是“恰巧”路过,他是想特地绕过来。何必这么麻烦。但周良才突然冒出来强行示好,与其接受他的“举手之劳”,那还不如麻烦秦越。
程锦自然也是选秦越。
杨思觅看向周良才,“秦越,也是做生意的,你认识。”
“……”
周良才实在搞不懂,为什么这么多人都跟他们有关系,大家发展人脉也不至于发展到杀人案调查组去吧?谁家会没事就死个人?
……
秦越的飞机是架八座的小飞机,刚好满座。
飞机布置得很舒适。
飞机上的食物也很不错,大家吃完正餐吃甜心,喝完酒喝饮料,嘴一直没停下。
秦越笑道:“你们是很饿吗?”
“因为这次很折腾,我们消耗大。”步欢端着杯红酒慢慢品着,叹道,“凶手非常狡猾,要不是最后我们老大出了个奇招,还搞不定他。真没想到这种一时兴起作下的案子也会这么难查。”
“感觉他不是一时兴起,他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想,想得多了,最后就一时冲动做了。”叶莱说。她在喝一杯紫红色的果汁。
步欢笑道:“诶,我就是想表达一下他是应激性作案。”
“嗯。没有事先计划完美,全凭一时冲动作案,是激情犯罪。这种做法很不可取,事后能操作的空间很有限,再怎么补漏洞,也还是很容易漏洞百出。他这次是运气好,才让我们头疼了这几天。”程锦说。
他在吃水果,自己每吃一块,就喂杨思觅两块,说话间,喂食不够专心,被杨思觅咬住了水果叉。
韩彬道:“你是在教我们作案?”或许是多喝了几杯,他现在姿态放松地斜靠在座椅上。秦越坐在他身边,和他肩碰着肩。
步欢大笑,差点喷酒,冲韩彬比了个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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