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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这么强我也很绝望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短缩的二行为犯
夏煜再次替我开口:“地宫里情形一看就能知道!你何必……”
“你让他说!”严三也不再冷静,抬手指着我,却是怒视夏煜,“你的弟弟失而复得,我的弟弟呢?!”
“你想想你昨晚那个疯样,自私也该有个限度!”
“我们为此一战,老九没回来,十二没回来,十五也没回来,我们难道不感伤吗?!我们派人搜山却没有目标,大海捞针何其难!夏凛你明明知道十二在哪,只有你知道他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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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他是去找你的,现在你回来了,他人呢?!”
他人呢?
我怎么知道?
他说他要走,就从我眼前消失了,他都没有告诉我他要去哪里。
最后还是墨远山说的,他在那个山谷里。
墨远山说他永久沉睡在积雪山石之间,骨血也只能化为这雪山的一部分。
可那家伙说的话,真真假假,能信吗?
我不信啊,那么冷的地方,怎么睡得着?
那个迎风的山谷里,终年不化的冰,整日不停的雪,白茫茫一片的地方,一定很冷,就算身体好到可以正月穿单衣在外面乱跑,在那么冷的地方待久了,大概也会生病的。
傻子都不会睡在那里啊。
“你说话啊!”严三的嗓子被他自己喊得哑了半截,向前跨出两步,似乎是想抓住我。
“你别动他!”夏煜带着我闪身后退。
严三不依不饶地扑过来,柳大夫出手也没能拦住他,夏煜本就不是他的对手,这会儿还抱着我就更是施展不开。严三只在一个和夏煜侧身而过的空档,一手拍开了夏煜,一手拽着我的衣领将我拎在了手里。
夏煜被他这一掌拍得侧飞出去,一时竟无法动弹。
我被迫仰着头,却根本不敢看严三的眼睛。
“告诉我,十二在哪?他在哪里失踪的?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否则这事没完!”
“啊……”我试着找回自己的声音,说的却是连自己都不知所谓的话,“再等等……我还不能死,留我一口气和一条右手就好,其他的都行。”
“你在说什么?”
“我说做人要守信用,我答应了别人,还有事情没做完”
“我问你十二是在哪里失踪的!”
“就在……在……山崖那一面是深谷雪涧……其间邪风阵阵根本无路可入……”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但我突然间想起了墨远山说的两句话,赶紧背出来,后一句是什么却又忘得一干二净。
说着,我眼前就出现了黑色的流石滩,那些石头连成一条长长的河,无数黑石头也正像河水一般滚动着,卷起的浪头一个追赶着一个,涛声起伏,哗哗作响。那天的日光很白,比月光还要冷清,照在人身上也没有丝毫暖意,但是有一张很努力才做出来的笑脸摆在我面前,不,不是面前,稍稍有一点远,但也看得很清楚,连左右各自龇出的一颗小尖牙都能看清楚。
然后就消失了,他转身逆流而上,脱离了我的视线。
我想叫他回来,又想催他逃跑,但我依然发不出声,抬不起手,迈不开步,就看着他自己做出了选择。
……
我想了很久很久才记起自己是谁。
好在没有人再问我问题,所以我慢慢想也没关系,我又花了很长时间去想自己在哪,为什么在这里。
我仰面躺着,眼睛就看向正上方,房子修得不够致,黑乎乎的土烧瓦片并不美观,房梁看起来也很粗糙,还可能会掉下来,可能会砸死我。
时间好像被拉长了,放慢了,我觉得我花了一整天的时间去想这些事,可柳大夫过来看我的时候,却告诉我马上就要吃午饭了。
才半天啊。
我正为自己还剩大半天需要消磨而烦恼,柳大夫又告诉我,别人吃午饭,我只能喝稀粥。
“不要加糖。”
“好。”
我没说原因,柳大夫也没问,他真好。
他还告诉我,我娘昨天亲手给我爹做了一桌子菜,我爹今天就拉肚子,还不敢和我娘说,偷偷跑来找柳大夫给他扎了几针。
“昨日……”
“是前日。”柳大夫又知道我想问什么,“你许久没有好好休息了。”
“我……是我不对。”
“没事,派出去搜山的人过几日就能回来,你放心,他不会再问你了。”柳大夫说着,把我不小心吃进嘴里的一缕头发拨开,“我倒宁愿你还和以前一样,有什么事哭过闹过就算了。”
可我现在根本哭不出来,就像我想睡却睡不着,因为清醒而痛苦,因为冷静而气闷。胸口堵着的东西太沉了,说不上是为什么,但也绝不仅仅因为一个人。
我没有接着柳大夫的话说:“我哥呢?”
“还在院子里和严三过招。”柳大夫笑了,“弈阳难得遇到比自己强的人,挨打也挺高兴的。”
“……”我竟然忘了,夏煜和我不一样,他从来都是个喜欢到处比武切磋的人,这次遇到了对手,反倒能激起斗志。
我突然觉得很孤独,世界之大,而咸鱼仅我一条。
第153章就像你妈打你,不讲道理
西山的春意已经铺天盖地降临了,那日我偶然抬头看见一处山间浮着一抹淡淡的蓝云,就想起那个夜里浸透我衣袖的暗香。
但眼前那片蓝都不是我的花,我的花皱了,褪色了,不香了,最后在暗河里丢失了。
搜山的人陆陆续续回来,却只在柳大夫的指引下找到了严九。
没有消息,没有找到,生死不知。
我没办法再在这里住下去,这里的每一天于我来说都是煎熬。
我在床上或躺或坐,一想一整天,但从来记不住自己上一瞬想的是什么。我关上门窗,不想听见严三严十低声说话,更不敢面对伤重卧床的严长老。我觉得每一个与我擦肩而过的人都在心里斥骂我,而我也忍不住要和他们一起骂。
还有,不论我想什么,做什么,总一块小木雕硌在我胸口隐隐发烫,即使是在有着清凉夜风的晚上也烫得我睡不着觉。
再这样下去,我可能会疯。
我说,我要回家,要回九山派。
爹娘都不同意,柳大夫和方青玉不同意,严三也不同意。
他们都认为我现在需要静养,不宜行远路,既然这雪梅坛里什么也不缺,又无急事要做,留在这里住一段时日更好。
但夏煜同意了。
他同意了,就没人能拦住我。
大概只有他相信我确实不太对劲,于是背着我偷偷翻墙出去,放话说一定带我回家。
然后我们在山里迷路了。
“别急,先休息一会儿,我们肯定能走出去。”夏煜也累了,和我并排靠着树直喘气,却还在说这种话。
“嗯,我相信你。”他盲目自信,我也很干脆地蒙上了双眼。
夏煜告诉我,那日地宫里之所以会有那么多掌门和掌家,是因为千重雪给他们传信,声称秘宝将出,请众人观摩。
我对这事儿不感兴趣。
夏煜又换了个故事。
崔嵬和崔雨中了方青玉的毒,当晚就被千重雪控制,原本没打算杀他们,也给他们熬药解了毒。可崔嵬醒来见到夏煜正拿绳子捆崔雨的手,竟然一气之下挣断绑缚自己的绳子,抢过一个护卫的佩刀就向夏煜砍去。
夏煜还没来得及系紧手中的绳结,急忙侧身闪躲。可崔嵬的刀势太猛,夏煜迅速旁撤,刀却停不下来,眼看就要落在崔雨头上,崔嵬竟又生生将刀刃转了方向,强行将向下直砍的一刀及时改为横劈,自己就被反冲的气劲击得斜飞而出,恰又撞倒了方青玉搁在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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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药罐子。
滚烫的药水洒在崔嵬脸上,烫坏了他一双眼睛,而土坑里烧着的火,也燎着了他的衣服和头发。
但凡是人,在那样的情境下都得发狂,崔嵬也不例外。他挣扎着爬起来,一面叫喊一面举刀胡乱劈砍,夏煜说话他也听不见,只能用剑击退他,却没法让他冷静下来先灭火。
这时候方青玉闻声入帐,不料迎面而来的就是崔嵬的刀。
而后崔雨睁眼,所见即是夏煜将剑刺入崔嵬后心的那一幕。
她也没有当场哭闹,只沉默了两天,安静得吓人,却在第三天趁夏煜不在帐中的时候突然袭击了留守的十五,抢过自己的剑就跑,十五紧跟着追出去,两人都没再回来。
“如果说十五……崔雨又怎么会和那些掌门在一块?”
“严三查过,说是某个门派的掌门前夜在雪地里捡回来一个小姑娘,自称是我的人,被我带出来又与我失散,求他留,晚上也可以陪他,只要带她找到我,再和我见一面……”
一个掌门多带个小姑娘,旁人总不至于问得太明白。
所以崔雨利用了那个掌门,来到了地宫里,见到了夏煜,围观过整场对决,看到睿王让我去石柱上取回千重锁,才终于寻到了合适的时机,她偷袭了一直搂着她的掌门,先是一击杀人,又夺了那人手上的铁爪机括,哪怕明知不敌,也要越过那么远的距离来报复夏煜。
“她从崔嵬死时开始,想杀的就是我吧。”我说。
她做的这一切,对她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可谓处心积虑,她知道自己杀不了夏煜,却坚信让夏煜失去我,和她失去崔嵬的心情是一样的,她认为这才是报复,比直接杀死夏煜更为对等的报复。
“是我疏忽了。”夏煜说。
“你疏忽也没什么,”我纠正他,“主要是你太激动了。”
夏煜不解地看我。
“其实我掉下去的时候都没事的,要不是你把剑扔下来,我也不会因为去抓它被水冲走。”我说,“我真的没有很差,你有时候也可以相信我的,你这么乱来,我还生怕娘打断你的腿呢。”
夏煜愣了愣,随即笑着讲起歪道理:“我相信你,所以我才特意派你去找爹和柳大夫……”
“我看你们俩都想被我打断腿。”娘的声音从我们头顶上传来,我和夏煜对视一眼,心下明了这次偷跑是失败了,看向彼此的目光里都很无奈。
“没关系,阿雪随意,打断了我也能接。”柳大夫笑眯眯地出现在树干背后。
“柳先生,接腿这种小事还是让我来吧。”方青玉居然已经叛变,完全成了柳大夫的跟班。
我爹从树上跳下来瞪着我,罕见地没说话,只用眼神拼命暗示我千万别说什么潜龙升天给我娘增加任务。
“我就是让哥带我出来散散心……”我开口只为保命。
“我就是带弈汐出来散散心。”夏煜立刻顺着我的话说。
“长林你看,我们家两个儿子从小打到大,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可喜可贺。”我娘笑容满面,也从树上跳下来,我却觉得那个笑散发着和她做的菜一样的不详气息。
当天晚上,我娘以“庆祝家庭和睦”为由打了夏煜一顿,她亲自动手,还让我爹按着我在旁边围观。
而我爹生怕我告他的状,把我的嘴捂得死紧,都不给我个机会替夏煜撒娇求情。
窗户外面晃动着好几个影子,那是方青玉、柳大夫、严三严十还有好几个千重雪的兄弟都在偷看“九山派掌门被亲娘打屁股”这样难得一见的奇景。
虽然娘明面上是怪他带我乱跑,但我总觉得娘早想认认真真揍他一回却一直没找到机会,或许她心里也还有那么一点想揍我,但我实在太容易被打死,所以这些积怨全都化成了打夏煜的力气。
而夏煜挨打,从来不哭也不喊疼,跪在那就像个木桩子杵着,好像落在他身上的剑鞘与他毫无关系。
等娘终于打顺了气,爹立刻放开我冲上前去给我娘揉肩抻胳膊,殷勤得不得了。
娘此时高兴了,居然当场同意只要柳大夫说我可以出门,就准我和夏煜启程返回九山派。爹立刻表示赞同,说我和夏煜留在这儿很碍事,尽给严长老添麻烦,最好明天就伤愈滚蛋。
我就不明白夏煜这顿打到底为什么挨。
第154章确认过眼神,是打断腿的人
我缠上了柳大夫。
软磨硬泡了三天,他终于同意放我走,可我却又生出一些愧疚,认为自己不该这么任性,严长老还伤重,一直没能醒转,而我身为家里的小辈,却执着地要在这时候离开。
“严长老不会有事的。”柳大夫安慰我,“若是你真的念着他,不妨先把自己身体养好,活蹦乱跳地回来给他拜年。”
如此,我也就和夏煜一道启程了,还带走了柳大夫和方青玉。柳大夫说他有事要做,不能在西山久留,索性跟着我们一道离开,方青玉只看了夏煜一眼,一句话没说就拎出了自己的行李。娘却说她要留下陪着严长老,我爹自然也跟着她,反正现在的九山派掌门是夏煜,回去重建门派的事也就落在他头上。
走的那天,我娘拉着我的手叮嘱许久,我爹只上前拍了拍夏煜的肩。
千重雪无一人出门相送。
只是当我们转过第一座山的时候,身后忽有雷声乍起,回头就看见半空中各色雪花同时开放,才知道原来千重雪的传讯筒不只有白色。
今日山间不生雾气,高天未见层云,碧蓝穹宇之下,嘭嘭地接连开出了绚烂的花,即使是一瞬间盛放的光景,也要与那金轮争辉。
此时此刻,身在此山中的所有千重雪弟子,一定都能看到。
……
自西山回到九山派已有三月,夏煜拿着掌门印重开山门,当初因遣散门派而被迫离去的弟子多数也都自愿回来,九山派又和以前一样,每天都有咋咋呼呼的弟子笑闹声飘荡来去。
鸿雁书因宋明光的死而成了一盘散沙,以围剿千重雪为名集结的武林义士们只得各自回归宗门。而那见证过宋严二人对决的掌门掌家,像是约好似的,绝口不提自己曾是鸿雁书联盟的拥护者。
曾经荣耀万千,指引正途大道的鸿雁书,就这么被所有人覆手合上,扔进了书架积灰最厚的角落里。
睿王进山蹲守宋明光的同时,都城的宋家也被一道圣旨抄了个干净。
我问夏煜,那西山脚下等着心法治病的宋天义呢?夏煜说,不知被谁哄得吃下一颗包裹着毒药的糖,死了。
覆巢之下,身怀深厚内力的傻子也不可能活着,宋家一脉自此断绝,宋明光的遗愿全然落空。
这就是结局。
江湖势力此消彼长,鸿雁书锋芒太盛,必招人恨,就像宋家经营数十年,为朝堂送上无数武官,表面风光无两,终于让高位者感到了恐慌,不得不借机插手,杀招既出,便一举让整个武林再无他声。
这次是鸿雁书和宋家,下一个又是谁呢?
不知新的领头人,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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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因此自危?
但是这些都与我无关,世人口中依然只有夏煜夏掌门,他那个离经叛道的弟弟,或许早就死在了西山雪峰的地宫暗河。
我安居在家,外伤和经脉渐渐恢复,已经能够行动如常,握笔写字也不再手抖。至于再拿剑么,夏煜不催我,我也不急这一时。
我又成了九山派最无所事事的人。
白天我假模假样地读书写信,晚上就关上窗锁上门,将清风明月虫鸣竹影统统挡在外头,一个人坐在地上,慢慢挖出床下的酒坛自斟自饮,喝到晕头转向栽倒在床,才能睡上一觉。
我这么做,夏煜可能也知道,因为在我仅存的记忆里,我曾经半夜摔过酒坛,也曾经因为喝不醉睡不着而烦恼,开窗怒骂月光太亮,还有几次我在地上睡过去,醒来却在床上。
但他什么也没说,我也就没说。
方青玉倒是经常来骂我,说我酗酒,懦夫行径。但我无所谓,我现在所有的愿望不过是睡个好觉而已,只要能入睡,用什么方法我都行。所以我笑着应是然后找他讨些吃了就能睡着的药粉,他不给。真小气,明明他有那么多。
那天我去找夏煜。
我说:“哥,我想去镇上逛两天。”
夏煜:“不行。”
我说:“夏煜你变了,你以前都同意的。”
夏煜看我一眼:“以前是以前,现在放你出去,你转眼就跑没影。”
我干笑两声:“我跑什么,我跑去哪?”
夏煜站起来走到我面前,把我带到掌门的书桌前让我坐下:“柳大夫都告诉我了。”
我顿时哑然。
先前夏煜重建门派,一直很忙,柳大夫也说有事,一隔半月才回来看看我,方青玉除了给我下针熬药顺便骂我,偶尔也给夏煜帮忙,更多时候却是扑在柳大夫的房间里研究他的医书,夏煜去找他,他都爱理不理。
然而柳大夫前日回来,我终于忍不住问了他到底在做什么,柳大夫给我的回答让我再也不能平静。
他说他曾为千重雪制出火树银花,也为鸿雁书制出了春江潮水,如今鸿雁书不复存在,他却想将解药送给那些曾受春江潮水所困的人。
得知这样的消息,我已经不觉得惊讶,只怪我好奇多嘴又问一句,春江潮水的水是什么味道呀。
柳大夫笑说,你不是吃过么。
我说我只吃过火树银花,还是和着莲子羹一起吃的。
“火树银花的解药分三种,三月时限的江天一色,半年的空里流霜,还有一次解的,海上明月。”
“海上明月,在鸿雁书也叫春江潮水。”
春江潮水,剧毒。
火树银花,剧毒。
可它们彼此互为解药。
“我知道你要去哪儿。”夏煜说,“你总在想他,因为他是为你而死,你愧疚吗?”
“我是要去都城,我答应了墨远山。”我向他解释,“我要去见睿王。”
“睿王?”夏煜拿笔杆敲我的头,“你骗谁?一介草民,睿王凭什么见你?”
“只要……”
“你就是想回西山看看,对吧?”
“……”我没话说。
“当初要死要活从西山回来,回来之后还是要死要活,你以为你整天在房间里挖酒埋酒我不知道吗?”夏煜终于把这点事和我摊开说了,“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生死事大,难受可以,懊悔也可以,所以我不管你。但这么久了,你也该振作些,你不可能这么浑浑噩噩一辈子。”
“一辈子又有什么关系,有你养我啊。”我小心翼翼地冲夏煜笑,其实我也很怕他不养我。
“如果你是因为无事可做才多想,那我名下的产业,你有看中的,我交给你经营。”夏煜从书桌后的架子上取下一只木匣子,“地契,房契,当铺,酒楼都有”我正要打开看看,夏煜却又将手拍在盒子上,“但我觉得你也并不想要这些。”
“你从前总爱无病呻吟,一点小事闹得跟天塌了似的,但现在你失眠心悸的毛病治不好,你却什么也不说,对我摆出一副假笑,对青玉和柳大夫阳奉阴违,导致你自己身体也好不了。”
“我猜,你真有些喜欢他,忘不掉,出不来,是不是?”
夏煜从前根本不在乎我的想法,察言观色揣摩心思这种事,向来是我做得多。我竟不知,当他想来猜测我的心思时,仿佛真就能毫无阻碍地洞察一切。
“我最喜欢你。”我还是笑。
“你当然最喜欢我。”夏煜大言不惭,“家里拢共这几个人,不然你喜欢爹?”
“所以,我最喜欢的亲哥,你放我下山转转呗?”
“想都不要想。”
“如果我……”
“我就打断你的腿。”
唉,我哥这么强我也很绝望啊。
第155章知弟者莫若哥
越是夏煜不让我做的事,我就越想做。
自那日夏煜禁止我出门后,我就千方百计地想偷跑下山,为此整天和夏煜斗智斗勇。
我先是趁夏煜不在门派内时大摇大摆走正门,没想到却被值岗的弟子拦下,说掌门交代二师叔养病期间不准踏出山门一步,如果二师叔硬闯就直接敲晕送回房,反正二师叔现在病得连弟子也打不过。
我气得不行,夏煜不仅断我的路,还要毁我的名声,现在全九山派都知道我很废了,我二师叔不要面子的吗?
但我还没认输,我又趁晚上偷偷出门,结果我这边刚开门,夏煜就一脚踹开了自己的房门,他单穿一件里衣还光着脚也不在意,就这么抱着手靠着门,死死盯住我,一直盯得我迫于压力自己转身回房关上门。
太警醒了这个人!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这要怎么办?
我又寻了个午后,在弟子换岗的间隙偷偷从侧门溜出去,一路下山到了镇上。我轻飘飘地走在路上,正窃喜自己终于成功战胜了夏煜,抬头就看见夏煜拨开人群,从折桂楼里挤出来,把我抓个正着。
“你怎么这样啊……我不是你最喜欢的弟弟吗?我就想来镇上玩一玩,你怎么非要像关犯人一样把我关在家里?”我很绝望。
“最喜欢的?我根本没得选好么。”夏煜冷笑着把桂花糕扔给我,“我关犯人,还给犯人排队买桂花糕?不知好歹。回去!”
“我不回去,你再让我回去,信不信我在大街上打滚说夏掌门虐待弟弟。”我又要拿出耍赖绝技了。
夏煜从怀里掏出一只糊满了墨水的信封:“好啊,你不回去也行,那你一定也不想看这封千重雪来的信,我现在就把它震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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