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我死了,你高兴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镜里片
陆时辉也怕陈芬玉突然死了,那苏槐的病就真的难了,所以陆时辉走在村长的前前面。
“陆医生!”一个喜悦的声音叫起来,还是从不远处响起的。
陆时辉差点被枯枝绊倒,他抬头看一眼,惊道:“陈芬玉?!”
陈芬玉眼睛酸涩,她刚才真的怕得要死。
陆时辉走到她面前,没想到陈芬玉竟大声哭着扑到他怀里。
“陆医生……我差点死了。”
陆时辉二话不说,皱着眉立即把她推倒在地,“陈芬玉,你怎么会在这?!”
陈芬玉完全没想到陆时辉反应会这么大,她倒在地上,眼泪直直往下流。
陈芬玉是真的怕。
以至于见到熟人的那一刻,她就把苏槐忘得一干二净。
陆时辉也不想跟她在这里耽误时间,他也不想知道陈芬玉是怎么出来的。
要是苏槐中途醒了怎么办?
他说道:“跟我来。”
陈芬玉声音带着哭腔:“我没力气了。”
陆时辉皱了皱眉,拉起她的手臂就往前走,陈芬玉只觉得手臂十分疼。
陆时辉把她带到停车的地方,两三句交代完一切。
陆时辉让她赶紧走,他能做的只有这么多。
同时,他说他希望陈芬玉能让她父母替他周旋一下,因为他想回去了。
陆时辉没说苏槐的病。
陈芬玉应声答应,她早就跟陆时辉说过让他跟着自己回城。
看着无边际的黑暗,她还是有些怕。
但比起村里那些吃人的怪物,这摸不着的黑暗又变得没那么恐怖了。
天空的鱼肚白已经亮了起来。
陆时辉心下一惊,遭了,苏槐该醒了。
陆时辉再次催促陈芬玉赶紧快走。
要是别人发现了,那可能就连神仙也救不了了。
说完之后他自己也跑着往回跑。
陆医生的脚步很赶,他的心莫名地慌,他想自己该怎么跟苏槐解释。
可这个时候,什么样的理由苏槐才会信?
陆医生焦急地想了一路。
当远远看见自己家的轮廓后,陆医生赶紧在脑子里挑了一个最合理的。
就说村长半夜过来和自己商量事!
反正事情也是真的,苏槐也怀疑不到哪去。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微微修一下错字
今天发烧了还长更,作者表示真是很厉害了
☆、第52章
笼子里的公鸡早早地打鸣,树上则不时地传来几声悦耳的鸟叫。
新的一天正要开始,而这时,烧了半夜的大火,才刚刚被村里人扑灭。
刚才村长气急败坏地吼了余姐一顿,然后赶紧让外面的人进去救人。
但火势这么大,加上陈芬玉又不是什么他们的谁,没几个人敢冒险。
都在犹犹豫豫,推推搡搡的。
村长放下狠话,要是陈芬玉死了,他们就等着坐牢!
这个年头,坐牢可不是一件小事,说重一点,恐怕比杀头还要能威胁人。
即使再凶恶的人,听到这两个字也不由得怵得慌。
好不容易把火势降了下来后,终于有人愿意冲进去。
娇小的人影被别人抱出了火场。
村长微微松了口气。
如果人真出意外死了,那他也实在没有办法了。
但留一个全尸,说不定陈家人不会查那么深,到时再解释一遍,可能就没什么事了。
可要是连人型都没了,到时就难说了。
运气这种东西就是这么怪。
陈芬玉呆的地方十分特殊,火不是烧不到,只是要过去花的时间较久。
到最后,人是完整救出来了。
但救出来的人不是身怀有孕的陈芬玉,而是被陆医生捧着手心的病弱苏槐。
所有人都没预料到会是出现这种意外。
苏槐的脸蛋全是落下的灰尘,但仍可以看出红扑扑,似乎是被火的余热映的。
……就像一个活人一样。
试探的人猛地把手从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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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尖移开,脸一片青一片白,觉得晦气得很。
“没气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骇,尤其是余姐,脸色更是被吓得白了起来。
“怎么回事,苏槐怎么在这?”
“我怎么知道这是怎么谁搞的?陈老师是妖怪吗?”
“人怎么弄错了!?苏槐怎么进去的?”
“这孩子平时那么乖巧,谁做的?”
一群人叽叽喳喳地问来问去,但谁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而村长受到惊吓最大,冷汗已经从他额头上滴下来。
陆时辉刚刚才跑过来,跟他说了一通大道理。
简而言之就是陈芬玉不能死。
如果她死了,那村子里未来的出路就相当于断了一半。
村长心里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被他这么一说,心变得更加动摇。
正是因为这个,他才愿意过来。
可转眼之间,在这房子里呆着的人,却变成了苏槐?!
苏槐的死活村长不怎么关心,他想的是另一件事。
“该怎么跟陆医生解释?”村长喃道。
在场的人听见这句话后,诡异的沉默下来。
陈芬玉的下落成迷不可知,现下无辜的苏槐又突然离世……
良久,有人开口,提了一个建议。
……
晨光熹微,天色未明,看不清远处。
陆时辉因为赶着回家,抄近路走了小道。
露水正浓,他的衣服不可避地碰触到,湿了一片。
陆时辉谨慎地把衣服先脱下,然后随意丢在洗衣盘里。
屋子里面被淡淡的曦光微微照亮,但也只能让人看清家具的大概轮廓。
有没有人出去过,又有没有人回来过,一点也看不出来。
而有些人再也回不来,屋子也根本不知道。
陆时辉轻手轻脚地推开门,看了一眼被子后又把门关上。
窗户被紧紧关着,比大厅要暗的房间里看不出任何异样。
苏槐不在里面,陆时辉也没看出来。
他刚从外面回来,一身臭汗不说,万一把苏槐吵醒,被她察觉了什么,她又该想七想八了。
陆时辉转身出去,他想还是先给苏槐做好早饭吧。
院子旁边种着现成的青菜,肉没来得及买,昨天的又已经馊了,中午再出去一趟买回来就行。
他在厨房里加着柴火,几个头都生起火来。
边煮饭边煮菜,外加把砂锅热好,陆时辉早就习惯了,一个人完全顾得来。
他可不想苏槐因为这些小事情伤筋动骨,劳心废神。
所有的饭菜都摆上桌后,陆时辉这才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苏槐虽然睡得多,但她不是贪睡的人,怎么现在还没起?
难道又生病了。
陆时辉心突然一缩,大步走进房间。
直到这时,他才发现苏槐不在床上的事实。
苏槐跑哪了?!
陆时辉大脑瞬间一片空白,窒息的感觉扼住呼吸。
倘若这是一个普通的清晨,陆时辉或许不会害怕到这种程度。
因为苏槐可能起得早,然后自作主张又去做洗衣服之类的事,这又不是没发生过。
但明明昨天他才跟苏槐强调,这几天不要出去,再加上陈芬玉的事,容不得陆时辉不多想。
浅色的被罩上面有一些已经干涸的血迹,更是把他吓得七魂掉了五魄。
陆时辉顾不得吃口饭,他跌跌撞撞地跑出家门。
又因为车已经被陈芬玉骑走了,陆时辉只能用双腿往前跑。
苏槐不在家里,那她最有可能就是去了关人的房子。
那些药为什么没用?苏槐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不在的?
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这平白无故的预感说不出所以然,可却让陆时辉彻底慌了神。
因为跑得急了,陆医生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脚步踉跄一下,差点绊倒在地。
路上有人陆陆续续回来,见陆时辉这样,他们神色都有些怪异。
随后陆时辉就被他们给拦下了。
“陆医生?”有人开口,“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急成这个样子?”
陆时辉的手颤抖不已,不想跟他们说一句话,绕过他们就往前跑。
苏槐会不会又误会他?
“陆医生,要你是想去去陈老师那里的话,我觉得还是不用了。”村人在后面叫住他,“陈老师不知道被哪个天杀的放了,昨天晚上突然起火,找人进去一看,毛都没有。”
他这句话没把陆时辉拦住,因为陆时辉已经跑远了。
在这的几人互相看了对方几眼,随后又立马移开了视线。
大家已经商量好了,应该没什么大碍了。
反正陈老师已经跑了,肯定不会再回来,没人跟陆医生说,那他就什么都不会知道。
当陆时辉赶到烧黑的屋子前时,这里还剩村长和其余的几个人。
村长见他来了,二话不说,狠狠把他骂了一顿。
“陈老师自己跑了也就算了,还不忘放把火,亏我还听你的话赶过来救人,结果救的是什么?是浓浓大火!”
陆时辉不理会村长莫名咄咄逼人的语气,焦急地问了一句:“苏槐在这吗?”
“她在这做什么?”村长把他给轰走。
陆时辉一脸茫然无措。
明明没有眼泪,却莫名让人觉得他要哭了一样。
“你还不如现在回去,说不定人已经在家里了。”村长表情奇怪,仿佛真的在劝他,“别在这种晦气的地方呆着。”
“苏槐没在这里吗?”他问。
陆时辉隐隐约约地觉得苏槐就在这里,可他在环顾四周,却连她的一根头发丝都没看见。
“真的不在吗?”他不死心,又问。
村长说道:“走走走,别在这溜达,我女儿我还不知道吗?我要处理事情,快走。”
陆时辉心里就像空了一样,脑子里的所有的思想被凝固成一块硬石,转动起来如同上锈的机器,十分困难。
“她在这的啊。”陆时辉垂下头,眼中的无措被遮住,声音低微难辨:“她应该来这了啊……”
旁边的一个大婶看不下去了,于心不忍的她安慰道:“陆医生,你要不还是先回去吧,村长说得对,万一人回去了呢?”
即使他们都知道自己说的是假的。
可陆时辉信了。
他沉默地应了声,随后又开始往回跑,脚底如生了风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陆时辉回头望了一眼这间房子。
他忽然觉得自己离某种东西越来越远,心脏像被掏空似的,难受得快要了他半条命。
……
陆时辉回到家,看到的不是苏槐,而是中途想起了重要事情后,又折回来的陈芬玉。
她小心地躲在房子里,见陆时辉回来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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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看见她,陆时辉应该或惊讶或小怒地问一句“你怎么回来了”,但他没有。
陆时辉觉得全身都加了重铅,连再往前迈一步的力气都没有,更别提让他摆出别的表情。
苏槐还是不在家里。
“陆医生苏槐回来了吗?”陈芬玉上前几步,连忙问道。
陆时辉没有理她,或者说是真的不想说话。
陈芬玉有些慌张,“昨天晚上苏槐来救我……”
“什么?!”陆时辉的眼睛倏地盯着她。
这是一个温度适宜的天气,可陈芬玉觉得自己的后背起了刺骨的寒风。
“她突然咳嗽起来,就让我先走了,我我我对不起她……我晚上太怕了,忘了跟你说……”
她的话还没说完,陆时辉就觉得眼前一黑,全身脱力,站也站不住,后退几步,手撑在旁边的桌上。
村边的屋子起火,村长和村人奇怪的神情,陈芬玉给他的解释……
种种的一切加起来,如果陆时辉再猜不到,那他就真是一个傻子了。
苏槐……出事了!
不可能的。
陆时辉眉眼都有些疯狂起来。
他上前紧紧攥住陈芬玉的肩膀,陈芬玉疼得表情都变了,可陆时辉却没有半点对苏槐的怜香惜玉。
“你给我说清楚!”
“陆医生我已经说了。”陈芬玉自知理亏,不敢叫疼,“苏槐是不是还在房子里?那你快点去救她!要不然来不及了。”
陆时辉后退几步,面如死灰,跌坐到地上,再没有力气爬起来。
来不及了,已经来不及了。
他刚从那边回来,可他没有看见苏槐……也没有人跟他说在里面发现了苏槐。
大脑嗡嗡作响,陆时辉头疼欲裂。
他要去找苏槐,从天堂落至深渊的心脏告诉他,他应该去找苏槐。
苏槐还没傻到为别人送命,她可能只是藏起来不想见他。
可是村里面那帮人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要对他露出那种表情?
陈芬玉的孩子不是他的,凭什么都在怀疑他?
“陆医生你没事吧?”陈芬玉看着陆时辉的表情,心中十分害怕。
“你那时候跟苏槐说了什么?”陆时辉突然冒出了一句话。
陈芬玉一愣,半晌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我不是已经解释过了吗?”
他低着头:“陈芬玉,你都要走了,还跟我说什么谎?”
“我没骗你。”陈芬玉反驳,“你快去找苏槐吧。”
“我会去找她的。”陆时辉说,“陈老师你要去吗?”
“我现在不可以露面。”她皱眉,“我得先走了,否则夜长梦多,我回不去,到时你要回城也难了。”
“好的陈老师,那你能最后告诉我一下,你到底跟苏槐说了什么吗?”陆时辉一改刚才的咄咄逼人,可声音还是很奇怪。
“就逛街……”陈芬玉不明白陆时辉怎么还不去找苏槐,“陆医生想知道什么?”
“你不说也行,对了,是不是因为想和村里人见一面?”
陆时辉这是在威胁了。
陈芬玉沉默一会儿说道,“……提了几句离婚的事,但我立即又把话回来了。”
陆时辉的身体僵了一下,他呢喃似的重复了一遍,“离婚……吗?”
“苏槐她配不上你,所以我……”陈芬玉说道,“但我真的向苏槐道歉了。”
陆时辉扶着旁边的东西,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脸上的表情让人觉得恐怖。
陈芬玉不动声色地远离他几步。
但她的速度比不上陆时辉,尤其还是理智全失的陆时辉。
当她的头撞击到硬邦邦石墙的时候,陈芬玉心中完全没有想到,陆时辉会做出这种事。
“陈老师,苏槐都把你救出来了,你难道就不能发发好心,去找一下我家苏槐吗?”
昏过去的那一刻,陈芬玉听见陆时辉这么对她说。
作者有话要说:接受意见,先把医生世界全弄完,晚上应该还有一更,谢谢支持
☆、第53章
鲜红的血从陈芬玉头上流了下来,慢慢浸湿了她身下的土地。
她的眼睛紧紧地闭着,面容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有些苍白。
天色渐渐变得明亮起来,阳光照进院子里,添了几分暖色。
可陆时辉的的心却从来没有一刻凉成现在这个样子,眼睛里空荡荡地没有色,身上犹如冷嗖嗖的阴风吹过,让他止不住的发起抖来。
怎么回事?陆时辉睁着眼睛想,为什么今天这么冷?
是要下雨了吗?
陆时辉慢慢蹲下来,看着地上的血迹发呆。
下雨之后地上的血迹会不会就直接冲干净了,苏槐回来之后,是不是也看不见,也不会怕他?
嘈杂的思绪全都堵在脑子里,宣泄不出的沉闷挤在胸口,如同千斤重的身体让陆时辉有了片刻的失神。
他为什么要呆在这里,他应该去找苏槐的。
“太鲁莽了。”他喃喃自语,“要是苏槐没出事怎么办?”
陆时辉嘴上这么说,但他的身体却没有任何动作,他眼睁睁地看着陈芬玉头上的血不断地往外涌。
眼中的茫然太过无措,让人有些看不下去。
苏槐在哪里吗?是在那个地方吗?
她为什么要去救人?
傻子吗?
倘若陆时辉知道苏槐是因为他而过去的,他恐怕会恨不得把自己碎尸万段。
正如陈芬玉震惊于陆时辉所做的事一样,没有谁能把他现在这幅模样与以前联系起来。
陆医生即使再狼狈,浑身的气质都不会有太大的改变。
就像是读书人与其他人最本质的区别,由内而发的那份儒静是完全不同。
他大概是心里有一种高傲,不愿得到别人的同情,也不想诉说自己内心的苦楚。
渐渐地,性格就慢慢变了个样。
陆时辉不敢让苏槐发现,所以他从不在苏槐面前露出太多表情。
可他现在这样子,也让人想不到半点原来的模样。
反倒有点像是路边被抛弃的小狗一样,落魄得有些可怜。
很可惜,这幅样子,苏槐永远看不见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陆时辉看见陈芬玉头上的鲜血已经开始凝结起来后,他才慢慢站起来。
或许是蹲着的时间太长了,陆时辉一站起来就往后退了几步。
双腿麻的就像失去了知觉,他快要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不行啊,他要去找苏槐,怎么可以用这幅奇怪的样子去见她。
陆时辉抬起微颤的手,整理了一下才换上不久的衣服。
“陈老师,你说。”他自言自语,“要是苏槐回来看不到我,她会不会也出去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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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芬玉不可能回他。
陆时辉声音变得小起来,他嘴里说着别人听不清的话。
像是自言自语,又像在和别人交谈。
只是一会儿,陆时辉的表情变得有些拘谨礼貌起来,“所以她要是回来了,请你陪陪她,让她不要走,我要和她一起。”
他看着院子的门口,似乎能透过深深地眺望来看见远处被烧毁的屋子。
“万一她不回来了,那我去找她总行了吧。”
陆时辉的脚步缓慢,说句逗人的话,恐怕上了年纪的老人都要比他走得快。
大概是心中已经确定了某种可能得存在,他连这间屋子都不想离开,仿佛只要他留在这里,苏槐下一秒就会从外面走进来。
假的,他还没看见尸体,肯定是假的。
从院子里面到院门口外面,不过短短的几米距离,可陆时辉扶着院子大门时,却觉得自己花了接近一生的时间。
屋子的饭菜早已经凉透了。
陆时辉觉得自己真奇怪,他为什么会恶毒地认为苏槐出事了?
陈芬玉说苏槐去救她,可救她的人就一定是苏槐吗?
万一是李福儿呢?万一陈芬玉那时已经被事情吓得失去了神智而认错了人呢?
苏槐那时还喝着药好好地呆在屋子里睡觉,怎么可能会做出送命的蠢事?
村里人的奇怪又不是一次两次,他怎么就笃定他们的怪异是因为苏槐?
她再怎么说也是村长的女儿,如果她真出了事,村长怎么可能是那副毫不在乎的模样?
陆时辉神情恍惚地抬脚,打算跨过石门槛,未料这平时跨过无数次的东西,竟然没留半分情面地将他绊倒在地。
陆时辉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白色的衣服全沾上了暗黄色的泥土。
手掌心被尖锐的石头磨破了皮,血痕长长的一道,看起来骇人极了。
陆时辉呆呆地坐在地上,愣怔了半天,随后嚎啕大哭起来。
悲切的声音在院子周围响起,没有人听见。
陆时辉看着手上的伤口,似乎第一次尝到了五指连心的感觉。
疼。
……真的疼死了。
……
陆时辉是一个很聪明的人,虽然在对人表达方面有些欠缺,但其他方面确实无法诟病。
苏槐是否还活着,结果显而易见。
她不会因为生闷气就躲起来让人担心,她的性格就代表她不敢那么做。
她从小就很乖巧,很受叔叔婶婶的宠爱,但村长对她倒没有多大感情。
毕竟真正算起来,苏槐只是别人放在他们家里的孩子。
未婚先孕这种东西,没有人会像陈芬玉那么看得开。
但有钱能使鬼推磨,如果没人答应某件事,只能说明给的钱还不够。
苏槐从小到大,是真的没干过什么农活。
因为她生母会寄钱过来,一大笔钱。
就像一场交易一样,村长一家替人养孩子,而她生母则是给钱让人养孩子。
就是这么简单。
苏槐虽然能隐隐约约察觉出不对劲,但她不会想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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