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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兄(主攻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哼哼
[哦。你也要交点朋友,不要一天到晚和卢弘一起玩啊,]宋梦发来了一长段话,[他比你大那么多,以后工作也不会有交集,现在你多扩展一下交际圈,以后才可以互相帮助啊。]言下之意就是卢弘以后对自己不会有什么帮助。
辛子濯的心情一下子降到了谷底,他心想,那卢弘现在给予自己的帮助呢?他在外面辛苦打工的时候你在哪儿呢?
过了这么些年,物价飞涨,宋梦给辛子濯的生活还是只有五百块。一开始她还担心过会不会不够,但是她见卢弘真的也能赚点儿钱,辛子濯也没开口哭穷过,也就这么着了。毕竟她没工作,不好意思管现在的老公要太多钱。
辛子濯没有再回复宋梦,他合上手机,像是要把这个所谓的“母亲”彻底留在过去的生活里,快步往自己计划中的目的地走去。
16
卢弘很久没有睡得那么沉了,大概是长久积累的压力一下子随着病决堤了,他一口气睡到晚上,一直到辛子濯回家关门都没被吵醒。
辛子濯买了些南瓜准备做南瓜粥,还有菠菜,胡萝卜和两大块肉。他现用手机查了什么对胃比较好,回了家就钻进厨房一边看着手机上的食谱一边熬起南瓜粥来。外面的天色快速地暗了下去,辛子濯往窗外看了一眼,听着灶台上高压锅呲呲作响的声音待了一会儿,转头就看到卢弘摇摇晃晃地从房间里走出来。
“我做吧。”
辛子濯一愣:“你怎么起来了?回去躺着吧,我都做上了,你就别沾手了。”
卢弘却没有回去,摇了摇头:“都天黑了,不睡了……我睡太久了,你怎么不叫我起来?”
“我叫你干嘛呀,反正也不去上班,睡到吃饭也没事儿。”
卢弘走到厨房门口,辛子濯却一步跨到门口,本来门就小,再被他这么站住了一堵,卢弘往哪晃他就往哪儿挪一步,根本不让人进去。
“你几岁了?”卢弘气笑了。
“反正今天肯定轮不到你做饭。你要是不想睡就去坐会儿,一会儿就开饭。”
辛子濯分外坚定,根本不给卢弘一点儿机会进厨房,卢弘只能走到餐桌旁拉了张椅子坐下,面朝着辛子濯的方向:“做什么呢?闻着真香。”
“南瓜粥,我看网上说南瓜和粥都对胃好。”粥在锅里煮着,也用不着辛子濯干嘛,他就斜着倚靠在门框上,双手抱臂,转过头跟卢弘说话。
辛子濯的头发因为一直在闷热的厨房里待着出了汗,湿答答地粘在额头上。他身上穿的是家里唯一一件围裙以往那都是穿在卢弘身上的。
卢弘被这模样的辛子濯盯着看了两眼就心跳加速,随即有些羞愧地移开了眼神,感觉自己这种不受控制的“扭曲”想法实在是愧对辛子濯的一片心意。
辛子濯当然看到了他不自然的动作,干脆装作没看到,但心里也有点别扭。
气氛一时间有点尴尬,辛子濯咳嗽了一声,转回厨房里面盯着高压锅看。
好在没过多久时间就到了,辛子濯关了高压锅的火,然后另外起火把两个菜都炒了。卢弘看他一个人忙上忙下还是心里过意不去,走过去帮他盛菜。只是搭把手,辛子濯就没那么在意了,从柜子里拿出两个碗给卢弘让他盛粥。
递过碗的时候卢弘不小心碰到了辛子濯的指尖,两边相触,不同于瓷碗的温热触感让双方都是一愣。在辛子濯的记忆里,由于卢弘的刻意避嫌,他们都很久没有过身体接触了,今天从早上送人到医院一直到现在算是把今年的都给补上了。
可是上午的时候辛子濯因为卢弘的病着急上火,根本没考虑到这事儿。现在才隐约感觉到一丝异样,卢弘的手指十分冰凉,哪怕是在夏天睡了一整个下午都没有热乎起来,让他有一种想要握暖的冲动。
卢弘惊地险些把碗都掉在地上,急急忙忙地换了个位置握着碗沿,偏过脑袋去盛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一直到粥和菜端上桌子,两个人坐定,辛子濯才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哥,你手怎么那么凉?”
“一直都是这样的啊,天生四肢就暖和不起来。”
“我听说手脚冰凉是心脏不好,”辛子濯关心道,“下次你去做个全身体检吧?万一有什么毛病……”
“哪儿能啊,我还没老呢。”
辛子濯对这事儿很坚决:“又不是只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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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大了才会有问题,早点预防起来总没错。我就快上大学了,到时候也许能半工半读,你以后就别做体力劳动的打工了,好吗?”
卢弘下意识地被说得搓了搓手指,好像的确有点冰,他自己是没当一回事儿:“那我有空去看看吧。饭馆儿那活本来也不累,你就别瞎操心了。”
思索了一会儿,辛子濯犹豫地说道:“我说的不是饭馆儿那。”
“那是什么?检票那活儿更方便,就坐那,动动手……哎,可惜展览不是天天都有……”
卢弘的话说到一半,就被辛子濯短短的几个字打断了:“我是说大排档那。”
卢弘一瞬间瞪大了眼睛,他以为自己从来没提过,藏得很好。况且最近辛子濯放假了,他想早点回家,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去那了,辛子濯是怎么知道的?!
“我……什么大排档?”
辛子濯看到卢弘一脸毫无底气的表情反问自己,叹了口气:“哥,我早都知道了。”
他告诉了卢弘自己是如何不小心发现了电脑上的历史记录,又抱着怎样的心情翘了晚自习,去跟踪了卢弘。
“看你的历史记录、翘课……跟踪你,这些都是我不对。”辛子濯诚恳地道歉,他今天说出来也是真的不想有什么事瞒着卢弘。
卢弘还处于震惊的状况里没有反应过来,好半天才呐呐地说:“原来你一早就知道了……”
“对不起。”辛子濯又道了一遍歉。
“不、不是你的错……但是以后不能再翘晚自习了。”卢弘无措地摇摇头,他想象不出,为什么辛子濯早几个月就知道自己是同性恋却一点表现也没有?
“你……”卢弘手指反复没有意识地摩擦着,试探性地问道,“你怎么会不反感同性恋?”
“我为什么要反感同性恋?”
卢弘没想到辛子濯反问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个道理:“因为……大家都觉得同性恋恶心。两个男人在一起是错误的。”
“不是的。”辛子濯早几个月就去图书馆查了一堆资料,在网上也尝试找了不少东西,反正学术资料上都说了,同性恋不是疾病,也不需要被治疗,只不过是一种取向罢了。
他不忍心看卢弘一直因为性取向如此忐忑又自责,便把自己知道的完完整整地告诉卢弘。
卢弘听得晕头转向,只听懂了同性恋并不是病这一个道理。
“子濯,你……你还真是……”
“怎么了?”
卢弘神情也放松下来,笑道:“这也要去图书馆查,不怪你成绩那么好……哪方面都一样的用功。”
“总之你别总觉得同性恋就怎么着了。”辛子濯夹了几筷子菜,盯着卢弘一直盯到对方点头应是。
第二天卢弘又被辛子濯强行劝说着留下来在家休息了一天,还去和老板娘通知了一声。老板娘认识他们俩这么些年了,听说卢弘得了胃溃疡昨天都痛到去医院了,当然不让他来上班了,还问需不需要再休息两天,工资照算卢弘的。
卢弘当然不愿意,他心里过意不去。而且胃病不发作的时候他也不痛不痒的,在家休息也休息不出个什么来,所以只在家里待了一天,第二天就照常去工作了。
而辛子濯自己也在网上查到了一些东西,想要亲自去看看。
17
出门前辛子濯确认了一遍地址。
他是在网上找到的这一家心理咨询工作室。这年头心理医生也算是比较新的职业了,国人也不是很习惯去找心理医生聊聊,他们觉得既然是医生,那就是治病的。心理医生那就是治神经病的,谁会承认自己有神经病呢?
辛子濯其实也不是很懂,但他觉得自己很迷茫,需要找个人谈谈。
关于家庭的事,关于同性恋的事……但是他对同龄人无从开口,哪怕是昊逸也无法和他分享这部分内心。
心理咨询处的位置并不偏僻,但也远远比不上那些大医院,因为是个人的诊所,所以辛子濯花了一点时间才在一处并不热闹的街道找到。
辛子濯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才推门进去。
诊所里面很干净,门口的墙上挂着营业执照,柜台后坐着个年轻的小姑娘。她抬起头来看到辛子濯的脸,热情笑着问:“您好……哪儿不舒服吗?”
辛子濯看了看一楼的装饰,和普通诊所无异,当即有点怀疑自己找错地方了:“啊,我是在网上看到……商医生的个人心理咨询室是在这里吗?”
小姑娘点点头:“你来心理咨询的啊?那在楼上,商医生刚出门吃饭,马上就回来了。”说着她站起来带着辛子濯上楼上去,朝里面一个小房间里的护士说道:“我领人上去,你看着点下面有没有人哦!”
房间里的护士嘴里还含着饭,含糊地恩了两声。
辛子濯好奇地四下看了看,问道:“你们这还兼职做普通诊所啊?”
小姑娘也挺爱说的,当即就打开了话匣:“倒不如说兼职做心理咨询啦!商医生心理和内科都有学,但听他说比较喜欢心理啦……你看我们这种小地方,光搞心理咨询哪里吃得起饭嘛,就开一起了……”
她给辛子濯倒了杯水,让他在舒适的沙发上坐下,商医生一会儿就回来。
这二楼更像是一个小办公室,辛子濯也没喝水,双手交叉着有些紧张地坐着,他有些不知道待会儿该从何说起,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问什么。
过了十分钟商医生就回来了,是个比辛子濯想像得还要年轻的男人,大概三十多岁,脸上还没有出现什么可见的皱纹,架着一副眼镜,整个人都散发着和善的气息。
“你好,久等了吧?”
辛子濯站了起来,被商医生笑着又劝坐下,他自己也坐到辛子濯对面的沙发上:“别紧张,我们就随便聊聊吧。”
大概是因为对方并不是认识的人,也不知道自己的底细,辛子濯很轻松地就开始直接描述自己的问题了:“是这样的,我今年刚刚成年,家庭背景比较不好,父亲早逝,母亲……怎么说呢,挺不负责的,前两年就改嫁和我分开住了。”
商医生没有打断他,点了点头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我有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他没有父母,所以可以算是……当初我爸妈领养了吧,但是没有上户口。我们以前关系很好,后来一直是他在赚钱供我……哦,我母亲也有给我钱,不过挺少的……不大够用。”
“前一段时间……我发现我哥喜欢我。”
“不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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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恋爱的那种喜欢。”
“所以我现在有些迷茫……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段关系。”
商医生当然没有为了这大惊小怪,非要说的话,这种家庭和感情的问题已经是小事了,并不是严重的神方面的问题,只是需要一些意见和开导而已。
他开口问道:“那你对同性恋是怎么看的?”
辛子濯想了想:“没什么特别的看法,只是喜欢的人是男的,没什么错的。”
商医生点了点头:“这个城市里对同性恋有清楚的认知的人并不算多……我还是要重复一遍,同性恋并不是病,是很正常的一种性取向。”
当辛子濯以为他会继续讨论有关同性恋的问题时,没想到商医生突然换了话题:“能和我简单描述一下你的父亲和母亲吗?”
辛子濯如实描述,说实话他对父亲的记忆已经很稀薄了,连脸的样子都模模糊糊。讲到母亲的时候,辛子濯说得快多了。
商医生说道:“从你的描述里,我总觉得你对母亲似乎有些不满?”
辛子濯点头,承认的很干脆,这是明摆着的事实:“是的……我感觉因为她的印象我变得对爱情和婚姻有些恐惧了。”
“我先确认一下……你这里说的爱情和婚姻,是特指和女性吗?还是包括了男性?”
听到这个问题,辛子濯愣了一下,缓缓说道:“是和女性。至于男性……我以前从来没有考虑过。”
商医生点点头,在思考什么,辛子濯有点沉不住气地追问道:“你觉得……我是同性恋吗?”
“这不好说,你今年18了对吧?平时有过自慰行为吗?性幻想对象是男性还是女性呢?”
辛子濯一愣:“有过,但挺少的。至于对象……女性。”
“那么你就不是同性恋,同性恋是不会对异性产生爱情或者欲望的。你对于婚姻的恐惧来源可能还是受到了你的母亲以及家庭环境的影响,还有在生活和金钱方面的紧张以及不安稳的感觉。”
“哦……”
商医生话锋一转:“但当然,这也不代表你是纯粹的异性恋,你要知道这世界上也有双性恋这种取向的存在……你看到过同性的影片或者图片吗?”
辛子濯想到之前自己搜索的过程中看到的一些图片,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从未觉得反感过,甚至也能感受到一些“性奋”。
听到他如此阐述,商医生点点头:“在这里可能不大合适,我建议你回家可以尝试一下。看看自己是否对男性女性的身体都有反应。如果两者之间没有特别明显的差别,那么你应该就是双性恋没错。”
“至于恐惧婚姻的问题,这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问题,这需要对方是你信赖的人,性格和你母亲完全不同,并且需要长期的相处才可以得到解决。当然,你自己也要抱有比较正面的态度,信任对方才行。我觉得你对此的状况并不严重,而且年龄还小,将来几年随着经历的增加,很多事情都会变的。”
辛子濯低着头,脑子一片混乱,好半天才开口问道:“我……我有过,不,是我到现在还有着想和我哥一起过下去的念头。我觉得我的构想是我们都没有恋人,也不会结婚,就以兄弟的身份一起生活,就像现在这样。”
“但是他无法将你看作兄弟,所以你们现在的关系很难处理,是吗?”
辛子濯点点头。
商医生起身倒了一杯水,坐回位子上:“很遗憾,我没有办法左右你哥哥的想法。爱情是一个很难描述的东西,我不知道他是基于什么爱上你了,但如果他对你的感情是爱情,那你想要以兄弟的身份一起生活的想法很难实现,你们两个可能都会感到尴尬。”
辛子濯知道这一点,但让卢弘和自己分开,他也是十分不愿意的。
“你是否考虑过,你对他这么执着,可能只是因为愧疚,或者感激?比如他在你的父母都不在的情况下陪着你。”
辛子濯这次坚定地摇了摇头:“不,我的确很感激,但不只是因为这样。”
他知道有一种可能和解决办法,就在嘴边呼之欲出,但辛子濯却迟迟不敢说出来。
“看起来你对你哥的感情并不抱有反感的情绪,而你哥和你毫无血缘关系,就你所说你们甚至在证件上都没有亲属关系,只是私下你们互相称呼为兄弟而已。”商医生帮他说了出来,“我并不是建议,只是帮你分析如果你考虑和你哥发展成恋人的关系,从伦理的角度来说这没有任何不妥。”
辛子濯一直觉得有个坎跨不过去。他不想和女人结婚,只想和卢弘在一起,其实并无所谓是什么关系,只是觉得他们一直都是兄弟,怎么能谈恋爱呢?
可以说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被商医生这样一说,辛子濯却觉得清醒了很多。
18
“……我知道了。”
商医生一愣,只觉得刚才一直低着头的辛子濯这么一抬头看自己,眼神竟然是清澈又坚定。
他微微笑了一下:“说实话,我觉得我能理解你为什么那么看重你的哥哥了。”
“怎么说?”
“你这样的家庭我也见过不少,这种环境出来的人多少会有一些神方面的问题,或者是性格上的缺陷,但你很健康虽然你来我这里做咨询,但其实你只是需要一些沟通,情绪神各方面都十分正常。”
“是吗?”辛子濯有些讶异,他知道他的家庭和生长环境的确有点……与众不同,但也就仅此而已了。
商医生点点头:“如果不是有你哥哥的话,很难想像你现在会是怎样的状况。”
这点辛子濯是很认同的:“当然,所以他在心里的位置很重要。”说罢他还补了一句:“但不只是因为这个。”
“看起来你自己已经想明白了?”商医生笑笑,今天他的职责似乎到这里也就结束了。
“是,谢谢。”
辛子濯站起来想要付钱,却被告知今天的诊疗只需要十几块钱。这和在网上看到的价格可差了不知道多少,所以当初他也是犹豫了很久才过来的。
商医生只是说着今天本来就闲,辛子濯又只是聊了两句,没什么问题,算不上诊疗,就打个折扣。
辛子濯隐约可以感出商医生是在帮自己,家里的状况摆在那里,他也不好那些面子,对于商医生的好意只能以道谢来对应,并且承诺以后有机会一定会把这钱补上。
“补什么补,以后给我介绍点生意,或者随便给我买杯咖啡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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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子濯笑笑,还是把这件事记在心底了。
下楼的时候辛子濯觉得整个世界都亮堂了起来,心情愉快地洋溢着笑容和底下的小护士道别,把人家小姑娘给看得心跳加速,脸都红了起来。
也许一直以来他只是缺一些沟通和疏导,今天从别人嘴里随便听了几句话,辛子濯就仿佛从死胡同里走了出来。
说起来他也不过是一个刚过十八岁的少年,很多事本来就是不容易想清楚的,所以商医生才觉得辛子濯的心智在同龄人里已经算得上是成熟了。
从诊所里走出来,辛子濯没有回家,他特意搭乘了三辆公交车换乘折腾了半天,去卢弘打工的小饭馆找人。
“哎哟,稀客啊。”
辛子濯到的时候,老板娘在门口嗑瓜子和隔壁小卖部看店的小丫头聊天,看到辛子濯的脸她还愣了一下,上次见到都是去年冬天的事儿了。辛子濯这两年还在长个子,脸也逐渐张开了,这不,半年而已,老板娘已经觉得他和去年又有变化了。
“来找你哥?他咋没和我提呢?”老板娘从板凳上站起来,和旁边的小丫头打趣道,“看愣了吧?我们小卢的弟弟,长得是不是帅?哎,回头再聊啊。”
“我没和他说。”辛子濯被老板娘带着进店里,临傍晚正是人开始多起来的时候,老板娘也没特意给他找桌子,就搬了张凳子让他在柜台旁边坐会儿。
“最近几条街外那个新办公楼建起来了,这会儿总有人订外卖,你哥去送了,”老板娘看了眼手机,“去了有一会儿了,估计就回来了。”
“行,我就坐着等会儿。”
“好些日子没见啦?你最近干嘛呢?”老板娘随口问道。
辛子濯叹了口气,笑道:“学习呗,还能干嘛。”
老板娘直点头:“是,快高考了是吧。”
辛子濯点头,老板娘自己家孩子这会儿快中考了,也学习忙得很。她知道辛子濯成绩好,缠着他问东问西问了一堆类似于学习的技巧啊什么。
“我说你考上大学后就闲了吧?到时候能抽空给我家孩子补补课吗?”
听到老板娘这么问,辛子濯当然挺动心的,当家教不辛苦,赚得也多,他本来就这么打算的,只是他还没定下大学,拿不准注意:“这个……我还不一定考咱们市里的大学呢。”
老板娘没想到这茬,惊讶道:“你要去别的地方啊?那你哥呢?你……你妈也还在这吧?”后面半句她问得比较小心,毕竟辛子濯和卢弘谁平时都不会提那个不着调的妈。
“我也不知道呢,志愿还没定下来,就算定下来也不知道考不考的上。”
卢弘这会儿正好领着空的外卖箱进来,还没抬头就先听见辛子濯的声音,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子濯?你怎么来了?”
辛子濯上前想帮卢弘拿那个外卖箱,被卢弘避开了:“就是个空壳子,没多重的东西。”
“胃没事儿吧?”辛子濯也不较那个真,又坐回板凳上。
蹬了自行车在外头转了一圈的卢弘身上有些出汗,他下意识就不想靠辛子濯太近,怕有汗味儿难闻。
老板娘抢先说道:“没事儿,我天天看着他呢,一顿饭都不带少的。”说罢又瞪了卢弘一眼,“年纪轻轻就搞出这种毛病,就你能耐。”
卢弘知道老板娘刀子嘴豆腐心,笑了笑也没反驳。
“来吃饭?”
放下了外卖箱,卢弘道了一大杯凉白开喝下去解渴,转头看向辛子濯。
辛子濯摇摇头:“主要是来等你的。”
卢弘心跳当即就漏了一拍,随即又在心里自嘲,明明知道子濯不是那个意思,还一直自己想到别的方面,真是无药可救了。
“还不是来蹭饭吃的?”老板娘拍了拍辛子濯的肩膀,“给你亲自来盘炒河粉吧!”
辛子濯还没说完“谢谢老板娘”,老板娘人影都没了,他不禁在心里笑道,都四十几了,老板娘还是整天风风火火的。
吃完饭辛子濯就在店里干等着卢弘下班,以往他一般就玩玩手机,这会儿他做了决定,想和卢弘把话说通,倒是舍不得一直盯着手机了。卢弘在前头和后厨来回忙活,辛子濯就这么盯着他,心里头乱得很,净想着怎么组织语言了,一会儿又发现卢弘露在短袖外面的胳膊还是一如既往的瘦,想着迟早得让卢弘好好补补,总是这样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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