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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客东留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上官沉妖
温洵呆愣愣地看着祁瞻,没有任何要解释的趋势,祁瞻也不愿意和他两个人傻站着,便转头离开了。
没走几步,温洵就从后面追来,双手从后面环住祁瞻的腰,紧紧抱住。
“对不起。”
祁瞻的手覆在温洵手上,“对不起有什么用?”
温洵脸紧贴着祁瞻的背,沉默了一会,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然后开口了。
“带你一起去瑞安,我在那有一处小院子,你住那里,赴宴晚上我会尽量早点回来,不会错过和你一起过年的,不生气好不好?”
祁瞻被顺从的很舒服,哼了一下,“早那么说不就没事了?”
“虽说瑞安是天子脚下,但是年关还是不安全,我怕你……”
“不怕,我会很小心。”
“……那好吧。”
两个人闹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三两句结束,又是和和气气的模样,牵着手去了书房。
晚间睡觉的时候,许是因为白天的事情温洵还没有放下,在黑暗里他还是一直端详着祁瞻。而祁瞻也能感觉到身旁两道不可忽视的目光,于是侧对着温洵,问他:“怎么还不睡,看着我干嘛?”
温洵朝着祁瞻挪了挪,“还是有点不放心,明天去夏苍先生那问一问,毕竟路程还是有些远的,看看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还有虽然你是关内人,但到底六年没回去了,万一去那水土不服……”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祁瞻捂住了嘴。
“阿洵,我没有那么金贵,别想太多。”
温洵点了点头,示意他把手放开。
祁瞻放开手,在温洵嘴唇上亲了亲,“好了,不想了,早点睡。”
“好。”
第二天,温洵还是去了夏苍先生的医馆,问了一些问题,得知祁瞻远行没有问题之后,买了一些应急的药。谢过夏苍先生,便离开了。
而祁瞻无奈地看着温洵,却也没办法却他不去做这些。
又过了一天,温洵准备了一些行李细软,带了两个侍从,便和祁瞻一起启程去都城瑞安。
马车颠颠簸簸,行走了十天,终于到了瑞安城里温洵的住所。庆幸的是,一路上,祁瞻没有什么身体不适的情况发生。
住处常年有仆人打扫,因此两人只置办了一些日常用品便能住下。因为时间稍显紧迫,两人颠簸来到瑞安,花了半天时间休息才稍稍缓了过来。
第二天皇帝便下诏召见温洵,临走前他又向祁瞻嘱咐了好一会儿。
“阿瞻,书房有一些书籍,各类都有,你无聊就看看。实在嫌闷可以出去逛逛,这条街上直走,第三个岔路右拐,那条街上也有一些好玩的铺子。出去逛可以,别去人太多的地方……”
祁瞻笑着敲了下温洵的额头,“遵命遵命。怎么阿洵到了这儿这么小心,里嗦像个小老头。”
温洵捉住祁瞻的手,深深看了一眼,才离开。
看着温洵离开,祁瞻笑容微。温洵虽然竭力掩饰自己的情绪,但是作为枕边人,祁瞻还是看出来自打他们到了瑞安,温洵十分紧张。可是温洵不愿袒露,祁瞻也没办法强迫他坦白,那么自己只能去寻找答案了。
祁瞻在街上随意地看着逛着,这一天并没有遇到特殊的人或事。
第二天就是除夕夜了,下午的时候温洵便被召进。而祁瞻再一次出了门,这天祁瞻准备去远一些的地方。
从走到这条街上的时候,祁瞻就发现了这条街上不一样的地方,没有别处张灯结、贴对联桃符,有些许的萧瑟凄凉,路上的行人都很少。店铺或者院门前有三三两两坐着些人,在看到祁瞻走到这条街上时,偶有人瞥向他,然后又移开了视线。
祁瞻继续向前走,他感觉到自己身后缀了一个人,一直到自己快走出这条街的范围,那人还在跟着自己。
祁瞻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那人脸上神色激动,而后单膝跪地,用极为尊敬的语气对着祁瞻叫了一声
“主上!”
第8章第八章(小修)
温洵这天回来的时候还是很晚了,同僚们拉着他叙旧喝酒,他完全没办法脱身,等回了住所都已经过了亥时了。
朝着卧室走去,温洵发现房内的灯还亮着,赶忙进门就看见祁瞻的确没有睡。祁瞻半倚着床,披着外套,随手拿了一本书在看着。
温洵急匆匆地走过去,边走边说着,“阿瞻,对不起,我回来的太晚了。”
温洵坐在祁瞻身边,脸上堆着笑,希望得到祁瞻的谅解。
祁瞻放下书,端详着温洵,而后伸手帮温洵摘下了官帽,“没事,还没有到子时,我们还能一起守岁。快把衣服脱了,来床上暖一会儿。”
温洵脱掉外衣,缩进被窝里,祁瞻搂住他,又把他冷冰冰的手握在自己手里,帮他捂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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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掉从外面带来的寒气。
因为屋里都有烧炭火,没一会儿温洵就暖和了起来。祁瞻于是放开了他的手,继续拿起了书看了起来,而温洵就窝在他的怀里和他一起看着。偶尔两个人还低语交谈着,但最终,温洵敌不住睡意,枕着祁瞻的颈窝就睡了过去。
看温洵睡着了,祁瞻把被子往上面掩了掩,又摸了摸他因为酒意而微红的脸颊,而后继续看起了手里的书。
房里的刻漏又漏走了半个时辰,温洵还没有醒来的迹象,祁瞻把他从怀里轻放下,穿上外衣去了厨房。约摸一刻钟之后,街道上响起了家家户户的爆竹声,子时到了。
温洵被这热闹的声音惊醒,醒来发现祁瞻已经不在,他正准备起身去找,祁瞻就已经用托盘端着两碗热腾腾的饺子推门而入。
“别起来,就坐着吃。”
祁瞻端了一碗给温洵,“新年快乐,阿洵。”
这样难得的温情让温洵一下子红了眼,停顿片刻,回道,“新年快乐……阿瞻。”
温洵端着饺子碗,却没有动筷子的意思,就看着祁瞻在那动作。
祁瞻摆好东西,转过身来却发现温洵还没有吃,笑问:“快趁热吃,愣着干嘛,怕我做的不好吃么?”
温洵回过神来,连说话都带着点哽咽的气息,“不是的,我这就吃。”
两个人沉默不语地吃着饺子,忽然温洵似是咬到了什么东西,吐在手上一看,原来是一枚铜钱。
祁瞻笑着打趣,“运气这么好,看来阿洵今年定然能心想事成。”
原本这种事情就是讨个好头,但是祁瞻的话仿佛给了温洵一剂定心丸,他自己都莫名笃信今年他一直想着的事情一定会完成的。
“谢谢阿瞻的祝福,我一定会的。”
两人吃完了饺子,祁瞻拾了碗筷,而后问道,“要和我出去放爆竹吗?”
温洵点了点头,就套上外衣,和祁瞻一起拿了爆竹出去门外了。
挂好了爆竹,祁瞻用火折子点燃了引火线,然后快速走回门口温洵站的地方,双手捂住了温洵的耳朵。
爆竹噼里啪啦地响着,而温洵隔着祁瞻的双手听的并不真切。
在平常的生活里,祁瞻就一直很照顾着温洵,但今天的祁瞻格外温柔。温洵快控制不住自己,他也不想控制了。于是双手环上祁瞻的脖子,双唇贴住祁瞻的嘴唇,献上了新年第一个热情的吻。
爆竹声渐消,祁瞻的手也从温洵的耳朵移到了他的脑后和腰间,把温洵紧紧地贴向自己,像一对真正的伴侣那样,深情相拥、接吻。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两个人才依依不舍又气喘吁吁地分开来,但是额头却依旧贴在一起,双双平复着因为接吻而剧烈的喘息。
祁瞻很满足地笑着,“好了,爆竹也燃了,娇也撒完了,我们该回去睡觉了。”
温洵眼睛闭着,嘴角翘着,轻轻“嗯”了一声,任由祁瞻牵着自己回到了房间去睡觉。
两个人各自脱去外衣,安静地相拥着躺在床上,渐渐睡去。
一夜好眠,无梦。
大年初一,两人一直睡到自然醒,已然是日上三竿。洗漱完毕之后,家仆来报,说是有人上门拜年。温洵让家仆把客人迎进门来,客人正是当初同与温洵追随皇帝南征北战的两位同僚。
温洵在大厅招待同僚,三个人喝着茶聊聊天,而祁瞻也一直没有出现来打扰到他们。直到祁瞻一次偶然路过大厅门外,被其中一位眼尖的同僚看见了,这位满怀好奇心的客人问出了他内心的疑问。
“东庾侯,不知这位是?”
第9章第九章
问话的这位叫程秋,也是当初皇帝座下的智囊之一,和温洵曾经一起出谋划策配合甚佳。论功行赏的时候也被封了个千户侯,这位程侯爷闻名朝野的就是他的那双“千里眼”。被他看到了,温洵便没办法不介绍祁瞻了。
温洵走到门外,看见祁瞻并不是很忙,于是便叫住了他:“阿瞻。”
祁瞻向温洵走来,温洵牵住了他,带着他走到厅中。温洵还没有开口介绍,程侯爷便说话了,“这位,想必就是东庾侯府上那位被藏了六年的娇娇了吧?”
温洵被这扑面而来的揶揄给顿住了脚步,但是东庾侯是谁,温洵立即就回敬了回去。
“看来程侯很是悠闲,居然开始打听别人后院之事了?不如我去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派您……”
“哎呦我的东庾侯,我可说不过您,饶了我吧。”
温洵抿着嘴唇,浅浅笑着。身侧的祁瞻看着温洵先是被戏弄得耳根都微红了,面子上却不漏一点痕迹地反击了回去,而后又是露出这样真心的笑容。祁瞻了解了,温洵和这些同僚们的并肩作战的那段日子对他来说,是无比珍贵的。
祁瞻轻轻挣开温洵的手,对着两位客人,郑重地作了一个揖,自我介绍道:“在下祁瞻。”
程侯也并不是真的来看笑话的,看祁瞻也通了姓名于是乐呵呵地转移了话题,和同僚聊了起来。
温洵拽着祁瞻的手走出了门外,忙解释着:“程侯就是这么个爱捉弄人的脾气,阿瞻没生气吧?”
温洵的掌心都微微有些汗冒出,仰着头看着祁瞻。
祁瞻笑了笑,捏着温洵的纤细的手指,“没生气,我哪来那么多气好生的。”
温洵松了口气,把自己的手指和祁瞻的紧紧扣着。
祁瞻却一根一根的把温洵的手指掰开了,边掰边说着话,“快去,客人在等你,和我腻歪着什么样子。”
温洵听话地点了点头,又看了眼祁瞻,才转头回到厅中。
许是旧友多年未见,三个人前前后后一共聊了一个时辰多,两位客人才离开。
送走了两位同僚,温洵转身去书房找祁瞻。就看见祁瞻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本破旧的书籍,在那里很是认真地看着,连温洵进来了都没有察觉。
温洵脚步很轻地走到祁瞻身后,本想偷偷拍一下他的肩膀,却在这时,祁瞻发现了温洵。他转过头有些凶狠地瞧了一眼温洵,同时猛地合上了书本,残破的封面颤巍巍地盖住了里面的文字,温洵只隐约看见了寥寥几个“阙”“虞”的字眼。
温洵便假装没看见,依旧像往常一样神色不变地和祁瞻打招呼。
“阿瞻,等过几天热闹了,我带你在瑞安逛一逛好不好?”
祁瞻面色恢复正常,随手把书在了抽屉里。然后拉过温洵,让他和自己挤在同一张椅子里。
“就不等人多再逛了,那就太挤了。”
“好吧,那明天就去?”
“嗯。”
第二天一早,两人都穿着很厚实的衣服牵着两匹马,带了些许细软就出门了。
温洵住所在瑞安的东坊,他们准备顺着逛完南




与客东留 分卷阅读9
坊和西坊,然后从西门出城,去向瑞安城西北处的山上看看风景。
那座山是瑞安城附近最高的山峰,前人名曰傲然山。冬季的傲然山积雪久也不化,虽然寒冷,却别有意境。
没有着急的事情,两个人就骑着马慢吞吞地前行着,等到了傲然山脚下的时候已经是快傍晚了。他们不打算这时候上山,于是在山脚下的那个小客栈里点了一间上房住了一晚。
客栈的环境并不是很好,房间里的炭火也不是很足,特意穿的厚衣服盖在被子上,两人窝在被窝里互相取暖。
之前祁瞻一直以为温洵身体很健康,到了冬天才发现温洵也并不如自己想的那么健康。在东庾,每晚睡觉温洵的手脚都要暖上好久才会暖,更别提现在在这么个小客栈了。
祁瞻把温洵牢牢抱在自己怀里,略带责备地说着话。
“非要来山上看看,你这样还能折腾几次?”
“一次就一次,山上很好看的,不会让你失望的。”
“好。这次我听你的,那你是不是要听我一回?回去也把你这个体寒的老毛病给治治。”
温洵脑袋在祁瞻怀里拱啊拱的,连“嗯”的声音都听不真切。祁瞻拿他没办法,只能笑笑,摸摸他温顺的头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才终于睡着。
早上醒来,温洵有点蔫蔫的,但是怕祁瞻担心,就强打着神带着祁瞻去了傲然山上。
两人并没有爬到山顶,不仅仅是因为太高了,还有就是越往上积雪越厚,到最后就是寸步难行,于是他们只停在半山腰一个较为平缓的地方。他们到的时候已经快午时了,阳光很充足,照在雪地上,晃得人眼睛都要睁不开。
他们站在那,稍稍低头就能看见瑞安城,偌大城池,在这个角度如此渺小,仿佛伸伸手就能搅弄风云。
站在这里,祁瞻仿若有壮志千酬,他伸出自己的手,虚虚放在瑞安城上方,他产生了一种错觉,整座城都能是他的囊中物。
温洵略落在祁瞻后面一步,他看着眼前这个人一只手负在身后,一只手伸在半空,寒风烈烈吹得他的衣袖鼓鼓作响。这一刻,这个人又离自己那么远,远得自己怎么都不敢上前。
温洵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许是一瞬许是一个时辰,等他发现祁瞻已经转过身时,他已没办法回自己复杂的眼神。
祁瞻向着温洵走了一步,抬起右手盖住了他的眼睛,吻了吻温洵的嘴唇。
“我有的时候看不懂你,阿洵。”
“你的眼睛里藏了太多东西,我根本不能全部明白。”
“有时候我觉得你下一瞬就冲过来给给我一个吻。”
祁瞻顿了顿。
“……可有点时候,我却觉得你下一瞬就要给我刺上一剑。”
说完话祁瞻就挪开了手,但这时候,他发现,温洵不对劲了,整个人呆滞着对外界没有反应,他用额头碰了碰温洵的额头。
温洵发烧了。
祁瞻赶紧转过身,背起温洵就往山下赶去。接着骑上自己的马,疯狂抽着马鞭,让马拼了命地朝着瑞安奔去。
东庾侯病在了瑞安,家仆们把京城的名医全都请来了府上,这甚至惊动了皇帝,派了两三个太医去给东庾侯治病。
东庾侯这一病病了整整七天,七天后终于痊愈,而凝结在府上数日的沉闷也逐渐消散。
第10章第十章
温洵醒来第一件事情就是问祁瞻在哪,侍从们回答说最近几天祁瞻要么呆在书房里,要么就是出门去了,只有在大夫给温洵看病或者温洵喝药的时候才在。
温洵醒来的这个点也快到了下午喝药的时间了,祁瞻也差不多来了。温洵其实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生病过了,端着那一碗闻着就很苦的药,一时没办法自己喝下。就在温洵死盯着手里的药不知道怎么办时,祁瞻来了。
温洵向祁瞻投去求助的目光,祁瞻笑了笑,走上前去,“阿洵还怕喝药吗?”
温洵不说话,闭着眼睛一口气喝完了药,苦得他眉头直皱。这时候祁瞻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纸包,捏了一块蜜饯塞进了温洵的嘴里。
“好吃吗?”
蜜饯有种久违的熟悉感,温洵点了点头,“好吃。”
“那就好。卖家说他家的厨子是当初宛国御厨的后代,如果阿洵觉得不好吃,那一定是骗人的把戏,那我明天就要去揭穿他们了。”祁瞻摸了摸温洵的脸颊,冰冰凉的触感。
祁瞻从温洵手里拿过来碗放在案上,然后扶着温洵继续躺了下来,小心嘱咐着,“病还没痊愈,喝了药就快些躺下,多休息。我先走了。”而后祁瞻又掩了掩被子,看了一眼温洵就走了。
温洵侧着头,看着祁瞻步履生风地离开房间合上了门,和往常并没有任何区别,好像温洵叫一声,祁瞻就会回过头来,温柔地回给他一个微笑。
可是他没有叫住他,只是用力地攥住了被子,让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脑袋。
又过了几天,这场来势汹汹的病症终于结束了。温洵又变回之前那个芝兰玉树的东庾侯,笑容温和地对每一位同僚的探望表示了感谢。人情场上的你来我往,即使对面都抱着善良的意思,但是面具戴久了,还是那么的让他疲劳。
一天的时间结束,冬日的阳光都离开的太快,不过傍晚时分就已西沉。温洵一个人坐在光线昏暗大厅里,也没有叫来侍从掌灯,就那么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了杯茶,润了润自己说话太久而干燥的喉咙。
温洵把玩着杯子,思绪随意飘散,他突然想到,自从他生病以来好像就没有很好地和祁瞻相处过,他们到底还是疏离了。原因是什么,他明明知道,却还是不愿意自己打破美梦。温洵给自己打足了气,然后走去书房的方向。
书房的灯亮着,温洵轻缓地推开门,祁瞻又在书案前看着不知道哪里找来的旧书籍,手抚着字,一字一句地端详着,像是在了解一个人的一生。
这一次,没有等到温洵走到身旁,祁瞻就发现了他,然后不动声色地合上了书,把它妥帖地放进了书案上的箱子里,用锁锁了上去,再把钥匙放回了腰间。做好了一切,祁瞻向外面走去。
“阿瞻。”温洵叫住了他。
祁瞻好像这时候才看到他,笑着伸出手牵住他,“嗯?阿洵是来叫我吃饭的吗?那走吧。”温洵沉默着任由祁瞻牵着自己向前走。
吃饭的时候,温洵觉得这是自祁瞻醒来他们吃的最安静的一顿饭了,两个人谁也没有找出一点话题来打破这沉闷的氛围,安静开始安静结束。
吃了饭后,温洵不愿意离开祁瞻,跟着祁瞻进了他的房间。祁瞻没有拒绝,两个人洗漱完毕就躺在了床上。
温洵睁着眼一直睡不着,思绪放空什么也没




与客东留 分卷阅读10
有在想,但是就是没有任何睡意。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旁传来祁瞻绵长的呼吸声。他轻轻碰了碰,又叫了一声,祁瞻没有任何反应,于是他悄悄起身,披上外衣,又摸索着衣架上祁瞻的衣服,找到了钥匙,离开了房间。
温洵从外间探了一盏灯,托着它去了书房。
到了书房,他坐在祁瞻常坐的位置,打开了放着书的箱子,拿出一本翻开。如他所料,那是一本记述前朝的史书。
大顼建立,这些书除了宫廷录,民间本不该有,但是朝廷再如何防范,也没办法完全杜绝,否则也不会有祁瞻手里的这些了。温洵叹了口气,有一种这天终于到来的解脱感,然而他并不是服输的人。明知道无可挽回,他还是对这些书产生了怨恨,恨它们这么早就被祁瞻知道。
温洵抱着那几本书来到后院,找来了一个铁盆生了火,拿出了一本,想撕毁却又犹豫。捧着书蹲在火盆旁,火焰映着他的脸煞是红润。
突然间,从身后传来了声音
“东庾侯要拿着孤的书做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到了温洵,一个脱手书就掉进了盆里,溅起了无数火花绽在空中。温洵猛地站起来,有些无措地转身看向祁瞻。
“……阿瞻。”
“阿瞻?”祁瞻笑了笑,“孤记得,孤活了三十八年的名字是钟阙。”
谜底就这么被揭开了。
“钟阙……钟阙……”
温洵已经十二年没愿意念过这个人的名字。
“孤还记得醒来第一天东庾侯说的话,孤从妻妾成群儿女成双到如今形单影只,劳烦侯爷照顾。今夜天色已晚,还要再叨扰侯爷了。”那个人笑容疏离,说着些官面话,然后也不管温洵的反应,兀自回到房间里继续睡去,好像刚刚只是他醒来的一次夜间散步。
第11章第十一章
温洵没有立即就跟上他,孤零零站在原地思考着,明天他们该会怎么样,思绪翻涌却没有一点头绪。温洵索性不再想了,挪开已经冻僵的步子走了回去。
走到祁瞻房间外,就看见从窗户漏出了微亮的灯光。温洵轻手轻脚回到房间,吹灭了灯,脱掉外衣钻进被窝里,小心翼翼不让自己冰冷的体温传到祁瞻那里,然而祁瞻却直接转过身来把温洵搂住,两个人的腿交缠着,好让温洵早点暖和起来。温热的手在温洵后颈托了托,然后祁瞻说道,“快睡。”温洵没有回答,只是一动不动地躺在他的怀里。
一夜无梦。
第二天温洵醒来的时候,祁瞻已经先行起来,正在窗边的衣架处穿衣,早晨的阳光透了一些洒在了祁瞻的身上。温洵侧着身子看着他,想叫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没有出口。
祁瞻理着腰带,转过身来,就看到面带犹豫看着自己的温洵。理好了腰带,祁瞻走到床前蹲下,理了理温洵额前的碎发,笑着问,“钟阙让你害怕吗?”
温洵躲闪着眼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看着这样的温洵,祁瞻有些失望,再没说一句话,起身就向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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