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柿子好种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六月凌
慕钦扬一把掀开被子,露出头来:“她怎么了?”
“她被带到县衙里去了!”王大柱说。
“又是县衙?”慕钦扬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有些不高兴地问,“带到县衙找小爷做什么?”
“慕公子,您得去救救她呀!哎哟!”王大柱又挨了一棍子,“她的铺子被烧了,哎哟!房东说是她……哎哟!”
“好了好了!周成!”慕钦扬制止住周成,“先别打了!让他把话说完。”
周成住了手。王大柱顾不得摸摸生疼的屁股,忙说:“房东说是她的错,火是因她而起让她赔四百两银子不然就将她扭送到官府。火不是俺们放的,也不是因俺们而起,平安心里不服,手上也拿不出四百两来,便跟着他去县衙了!”
“哦。那不是你们做的,新来的县太爷应该不会为难她。你领了二十棍就回去。”慕钦扬说。好好的一个美梦被打断,他已经很不爽了。
“小公子!虽然不是因俺们而起的火,但是俺怕凶手没有抓到之前县太爷会将她打入大牢啊!大牢里什么人都有!您是没去过,不说各个都是凶神恶煞的,但是,她一个女孩子,俺怕她被人……给欺负了呀!”王大柱急道。
慕钦扬刚准备躺下去,一听他这么说,脸上的迷蒙一扫而光,眼神顿时变得犀利起来,他下床穿好了鞋子,将衣服往身上一披就打开了房门:“周成,马车!”
“是!公子!”周成忙不迭转身下楼去了。
慕钦扬看了看还跪在地上的王大柱:“能起来吗?”
王大柱嘶了一声,暗骂:该死的周成,还真是把一肚子的气全都撒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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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手真他娘的重!这才打了三四棍子,他已经疼得不行了。要是二十棍子全打完,他估计自己肯定得在床上躺个十天半月的,不然起不来!
“能起来!”王大柱咬牙切齿地站了起来。
“走!”慕钦扬已经往楼下而去,还一边走一边系着腰带!
王大柱看着他颀长挺拔的背影感叹,还真是个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家伙!衣衫不整就能往外跑。
等到坐上慕钦扬的马车,王大柱又一次惊叹了,这样的马车才叫坐人的马车!连垫子都是软软的,他被打得生疼的屁股坐在垫子上竟然不怎么疼,可见这马车是有多讲究!他的那辆与这个一比,马上就沦落到只能拉货了……
“不过就是区区四百两银子!”慕钦扬眉头打了个结一样,“那丫头也真是!”
唉,有钱人家的少爷真是不知道钱是什么概念!四百两银子!在王大柱他们来说够他们全家开销一百年左右了!这小公子还说“区区”!王大柱听得汗都要掉下来。
唉,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到了县衙门口,慕钦扬一现身,周成说了句:“开门!”那两边的守卫不知道眼前这位面如冠玉的公子爷是昨天高台上的安亲王世子,语气也不大好:“你们是哪里来的?”
周成不与他们废话,一脚踹倒一个,另一个见他行凶,抽刀就要上前,周成在他手腕上一击,将那刀又插了回去,厉喝:“安亲王府世子爷在此,尔等胆敢亮出兵器?不想要命了?!”
慕钦扬这人他可能不认识,但安亲王府世子爷的轶事在整个昭华国可是算得上家喻户晓的,大家都知道他不好惹,是个骄纵异常跋扈异常的人。所以,那人忙不迭就软了腿,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世子爷饶命!”
慕钦扬冷声呵斥:“还不快开门?”
那守卫这才忙忙从地上爬起来,哆哆嗦嗦着将门打开了。
大堂上,孙玉林正在细细询问:“那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故意纵火了?”
平安跪在堂下,脊背却依然挺直:“是!大人,您不信可以去查证民女铺子的构造,灶台我们确实是设在门口的,离屋后足有两丈距离。因灶台是由泥砖砌成,火烧之后还有痕迹,还是能看出来的。”
176毫不讲理的慕钦扬
“大人,我家铺子租给她,她就应该保证完好无损地还回来,您看,草民手中还有契约呢!”秃顶房东说。
“呈上来。”孙玉林说。
“不就是四百两吗?”慕钦扬人未到声先至,孙玉林听出是他的声音,忙走下来迎上前去,“世子,您怎么来了?”
慕钦扬看了跪在地上的顾平安一眼,说:“我替她出了那就是不关她的事了吧?”
房东一众人见有人肯出四百两银子,还一文不少,自觉遇到了冤大头,忙不迭答应:“如能全数赔偿,自然就无事了。”
“周成,给他四百两银票。”慕钦扬说。
周成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数出四百两,递给了房东老头儿:“呐,点清楚了。”
房东一脸高兴样儿,那见到金钱笑得色眯眯的样子让慕钦扬一阵反胃。只见他将几张银票点了又点,三遍确认之后将银票小心翼翼地揣进了怀里,这才带着谄媚的笑容看向慕钦扬:“没错,公子,是四百两。”
“那她和你之间的银钱便两清了!”慕钦扬说。
“是是!”秃顶老头儿忙忙点头。
“哎,公子!我们的家当也被她给烧了!足足有十两!”老板娘趁火打劫。
“给他十两!”慕钦扬有些不耐烦。
周成又数出了十两递给老板娘。
慕钦扬看了平安一眼:“那你还跪着干什么?傻吗?”
平安站起来揉了揉发疼的膝盖。慕钦扬对周成道:“搬把椅子过来,”
周成速度那叫一个麻利,得到他的指令之后,立马屁颠屁颠就把椅子搬了过来。此时得分外讨好点儿他家公子,毕竟他还有二十棍记在账上呢,他一表现好,说不定公子就把那二十棍一笔勾销了呢?
有椅子为何不坐?有人罩着,为何不靠?平安若无其事地坐了下来。
“大人,既然这位公子将我们店铺的钱全都赔偿清楚了,那我们就不告了。”秃顶老儿这就准备带着十几个大汉告退。
孙玉林道:“既然两方能和解,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慕钦扬却道:“你们当县衙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来人呐!把这些个刁民都给本公子拿下!”
房东很明显没想到情势就会发展成这样,怎么到头来反要抓住自己了呢?他惊诧看着几个身着劲装的黑衣人刷拉拉一排从门外鱼贯而入,一个个手上拿的都是明晃晃的刀剑!此时要是反抗,没准儿对方一个不耐,就会见了红!民不与官争还是有道理的。
“大人……小民没罪啊?怎么……”房东小心翼翼地说。
在慕钦扬面前,就算是当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左右相还得顾及着点儿呢,孙玉林小小一个县令,哪儿敢发话!
慕钦扬瞥他一眼,笑笑,很是无赖:“是,按照昭华律法来说,说起来你也不算有罪。”
“那……”房东有些胆寒了。眼前这位爷根本就不是一个讲理的主儿!所作所为全凭自己的喜好。以他大半辈子识人,这样的人最是难搞。好了,这下要栽了……
“那什么那?”慕钦扬摇了摇他那把上书一个狷狂“忍”字的白绢扇子,不以为然道,“本公子做事从来只看心情,什么律法,什么道理,对小爷来说都不起作用。现在,小爷有些不大高兴,看着你们十几个大男人为难一个小丫头,小爷就想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
呵……要是他还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那全天下的人都是侠士了!平安看了他一眼,有些无语,有些人颠倒黑白的本事就是强,说得那叫一个坦然!分明不觉得半分不好意思。
慕钦扬继续说:“正好,县衙有板子,每人杖打二十大板!”
一言不合就要打人!
孙玉林不敢说半个不字。衙役自然也不敢违抗,拿着板子就上前。
“长者为尊,那就你先来吧!”慕钦扬指了指房东说。
“公子,使不得啊!”那彪形大汉求饶,“他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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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都五十多岁了,怕是受不住二十大板!”
“没事!本公子说受得住就能受得住!”慕钦扬说,“难不成你是说本公子故意要把他往死里打?还是说本公子骄横跋扈仗势欺人?!”
他一口一个本公子,字字咄咄逼人,叫那彪形大汉不敢再争论。
“别磨蹭,给本公子打!”慕钦扬也坐了下来,手朝隔壁椅子上指了指,“孙大人,别站着了,来,坐下来看。”
孙玉林还没坐在椅面上呢,噼啪的脆响和哀嚎声就如同打击乐一般响了起来。
平安看着房东一张脸都被打得煞白煞白,一想他遇到事情非但不讲一点交情,反而倒打一耙,往死里坑她,顿时觉得这人就跟条毒蛇一样,救了人家也不一定会对她心存感激,不如让他好好吃吃这个苦头。不但没吭声替他求情,反而觉得心里有一丝痛快。
一共四块板子,二十大板噼里啪啦打完,又轮到下面四个人,这十几人连带隔壁老板两夫妇一轮轮完都花了半个小时。
“呵,打完了?本公子心情也好一点儿了,你们可以走了!”慕钦扬一脸不耐烦地磕了磕扇子骨。
说得轻巧!身子弱一点儿的,哪里还能走得动!
“叫辆马车过来……”房东虚弱地说。那大汉一瘸一拐地出去了。
“让你们走,还不快走?还想再多挨几板子还是怎的?”慕钦扬问。
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听他发话,再也顾不上马车有没有来,连忙艰难地爬了起来,将房东及其他两位年纪稍长一点的搀扶着出去了。
“好了!热闹也看够了,小爷我继续回去睡觉!”慕钦扬伸伸懒腰看了平安一眼,“顾平安,四百两,算算看是多少顿饭菜?算清楚了来‘醉清风’和我结账!”
慕钦扬一身湖蓝衣裳在一众黑衣人的跟随下扇着他那把白扇子十分扎人眼地离开了。平安朝孙玉林点了点头:“劳大人烦心了。”
平安才一踏出县衙的大门,王大柱和顾三全二人忙迎了上来:“平安,你没怎么样吧?”
“没有。咱们回家吧。”平安知道顾三全一直跟在她身后,自打她进了县衙他就在外边等着。便对他们二人说,“谢谢你们,大柱哥,三哥。”
“嗨!说谢你就太见外了啊,咱们从小玩到大的交情见你有难能不相帮嘛!”王大柱下意识就揉了揉屁股,抱怨道,“要说这慕小公子,他那癖好怎么那么奇怪呢?动不动就打人屁股……”
177找上门来!
五月初六的早上平安在衙门里走了一遭,这一天早上同一时间,萧府别院也终于传来了消息!
“什么?已经确定了大表哥的准确位置了?!”林梦月才刚起床,正洗脸呢,听到门外萧云舒说萧世子基本在城西,忙把毛巾往水盆里一扔,脸上还带着水渍便跑去开门,“云舒哥哥,我们现在就去把大表哥找回来!”
萧云舒帮她抹去下巴上的水珠,温和道:“你先去把自己拾好,世子希望看见的应该是漂漂亮亮的你,要是现在你这样去,他指不定要责怪于我,说我没照顾好你呢。”
“不用!”林梦月笑起来一双眼睛真跟弯月一般,很是娇俏,“云舒哥哥觉得月儿需要打扮吗?”
萧云舒轻轻一笑:“是呀,不用!我们月儿天生丽质,就这样干干净净一张脸也比那些涂脂抹粉的小姐们好看得多了。”
林梦月听着更是笑开了颜。而刚刚来送消息的楚睿则转过脸去撇了撇嘴,压低了声音嘀咕:“生得再好看有什么用!那样子一副脾气谁受得了!”
“那我们走吧!”林梦月开心地一拉萧云舒袖子,着急往外走。萧云舒好脾气地笑笑,“世子又不会跑,你这么着急干什么,当心摔倒。”
楚睿早就料到他们会迫不及待赶往西城,所以进门的时候就吩咐了备好马车。此时,马车早已等在了萧府别院的大门口,林梦月坐在马车上撩起帘子对骑着马的楚睿道:“今儿个你倒是很有眼力见儿!”
“我什么时候没眼力见儿了?”楚睿不屑道。
林梦月今儿心情好,白了他一眼放下帘子,朝身边的萧云舒道:“云舒哥哥,这个楚睿真大胆!你看看你们玄夜门一个他一个易想容,都不把我放在眼里,等大表哥回来,我一定让他好好惩治惩治他们!”
萧云舒说:“玄夜门本就是江湖门派,与我们世家朝廷之间本是不相干的,世子将这个划分得很清楚,我劝你最好不要去说。说了也没用!”
“哼!”林梦月不高兴地撇撇嘴,“谁说不相干了?就算现在他们是和我不相干,但是,姨母说过了,等我及笄礼之后,可是要嫁给大表哥的!到时候我就是玄夜门的门主夫人了,还不相干?!”
萧云舒嘴角虽然还是带着浅浅的笑意,但双眼中却已然染上了一抹凄凉:“真想不到我们的月儿也快要及笄,马上要嫁做他人妇了呢。”
林梦月低垂眉眼,有些不大好意思,一想到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眼角眉梢都是喜色。
“你说,等你成亲时,云舒哥哥到时候送你什么好呢?”萧云舒问。
林梦月眼睛骨碌碌一转,想了想:“萧家什么都有,价值连城的宝贝多得是,两百年多年的积累,怕是连皇宫都比不上,我好像真没什么缺的呢。”
萧云舒笑笑,不再多说,陷入了沉思之中。
很快,马车来到了楚睿事先探查好的西城,在一间小院子门前停了下来。
林梦月下了车,看到眼前这个灰瓦青砖的小院子,院门就是普通的木门,连油漆都没有上过,顿时蹙起了两道柳眉:“大表哥就住这种房子?这么破烂,像是人住的地方吗?”
她不知道的是,她家大表哥在清水村被人赶出来的时候还住过树枝搭的棚子,睡过干草堆呢!
“叩叩叩!”楚睿上前敲了敲门。
而此时的萧煜祁正靠在床头看着平安用来打发时间不知打哪儿淘来的一本十分破旧的书,正疑惑这书上的内容怎么是最浅显的习字,暗想这丫头也没有个先生就这样识字能认识吗?就听到了敲门声。
“又忘带钥匙了?”萧煜祁问,“等一下。”
平安这丫头行事大大咧咧,忘东忘西时有发生,一定是出门时忘记带了什么原材料回来拿了。萧煜祁忍着腹痛,慢慢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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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房门,走过院子,打开了院门。
“大表哥!!”林梦月一见果然是她魂牵梦绕的那个人,高兴得就扑了上去,一把抱住他的腰,“真是你!害我们担心死了!”
萧煜祁被她这么一碰触,腹间更痛,只见他眉头一紧,脸色瞬间就变得愈加苍白。他冷着声音道:“这位姑娘,能否放开在下?”
林梦月听到她头顶传来的压抑而又森然的声音,愣了一愣,慢慢松开了手:“大表哥,你不认识我了?”
萧煜祁一双眸子已然冻上了寒冰,他上下打量了林梦月一眼,又看了看她身后的几人,两边太阳穴开始一突一突地跳!头疼得很是厉害!眼前的这几人,一定和他有关系!他们是那么面熟……他可以肯定自己一定是认识他们的,然而,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和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
“世子。”萧云舒说,“跟我们回去吧。”
“对呀,门主。门内发动了上上下下上千号人找您,这消息还不敢让别人知道!”楚睿说。
萧煜祁冷眼看着他们,突然反手将院门一关,就想把他们关在门外:“我不认识你们。”
他迟滞的动作看在萧云舒眼里,萧云舒一把把院门抵住:“世子,您受伤了?!”
“大表哥!”林梦月担心地喊,“你别使劲!会拉到伤口!”
“松手。”萧煜祁冷冷看了萧云舒一眼。
“世子!夫人来让我们叫您回去。”萧云舒说。
“我说,松手!”萧煜祁的语意又冷上了几分。凌厉的气势和一双慑人的眸子迫得萧云舒松开了手。
萧煜祁毫不留情“嘭”的一声将他们关在了门外!
这么猝不及防!他需要静静。他不想这么快就离开那个小丫头。她还不够强大……
“大表哥!”林梦月隔着门喊,“你连月儿都忘了?月儿的及笄礼马上就要到了……”林梦月见里头毫无反应,有些沮丧,转而对萧云舒说,“云舒哥哥,我们越墙进去找他谈!”
“要越墙你们自己越,我可没那个胆子!”楚睿在一旁说,“我怕门主把我打死!”
178我不是世子!我是周大麦!!
“云舒哥哥,他不进去,你带我进去!”林梦月对萧云舒说。
萧云舒沉默了片刻,林梦月瞥了他一眼:“云舒哥哥,你不会也像楚睿一样是个胆小鬼吧?连你也害怕大表哥?”
男子汉大丈夫,尤其是在自己心仪的人面前,最怕认怂。萧云舒被林梦月如此一激将,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好!云舒哥哥带你进去!我们今天定要将他带回去!”
楚睿挑挑眉:“好吧。但愿你们说得动他。”
萧云舒瞟了楚睿一眼,楚睿摸了摸鼻子,讪讪一笑:“公子,您请!”
只听得“扑簌簌”一阵衣料摩擦的声响,萧云舒已经带着林梦月跃上了院墙。
萧煜祁完全没有料到他们竟能如此无礼,大白天竟不顾主人的反对翻他家院墙进来!他的房门并未关紧,此时刚刚躺在床上,刚刚门口那姑娘竟不请就入了!
“大表哥。你的伤势重不重?”林梦月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样,一跨进门槛立马关心地问。
“谁让你们进来的?”萧煜祁凉着声音问。
萧云舒说:“世子,回不回去由你,但你听我们把话说完再赶我们走也来得及。侯爷他在不久前……”
萧煜祁冷眼看着他。
“侯爷,他去世了,您知道吗!”萧云舒说。
萧煜祁的头越发地疼了。他揉了揉太阳穴,蹙着眉,很痛苦的样子:“嗯。”
“大表哥,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林梦月看他额上都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有些心疼。
殊不知这时候的平安正和王大柱他们往回走。才来到院门口,王大柱便很惊讶地说:“咦!这是谁家的马车,装饰得这么豪华,怎么停在咱家的院子门口了?这马看起来也不错!”
楚睿正在马车内打瞌睡,被他洪亮的嗓子一嚷,给吵醒了。他跳下马车,对王大柱说:“这院子是你家的?”
王大柱这才发现自己不自觉就把这院子当成了自家的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不是俺家的,是平安的。”
“平安?”楚睿看向平安,“你就是顾平安吧?”
门人查到门主是由一个小丫头救了,后来便一直跟在那小丫头身边,看来应该就是眼前这位了。
平安点点头:“正是小女子。不知壮士前来可是有要事?”
楚睿看着眼前这个瘦削的丫头,虽然她称他“壮士”,而且一句话说得奇奇怪怪的,但是,她身上自有一股气度,不卑不亢的气度,让他心存了几分好感。
“我?我没什么事。”楚睿笑笑,“真正有事的人在里头。”他朝院门指了指。
平安狐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客气有礼地笑笑:“来者就是客,您请里面坐吧。”
“没事,没事!”楚睿摆摆手,“我在这里等着就好了,正好休息休息打个盹儿。”
平安也不多劝,便打开了院门,进去了。
“云舒哥哥!你别说了!你没看见大表哥疼成什么样儿了吗?!”林梦月提高了声量说,这话也正巧传入了平安耳中。怎么回事?他们院子里竟有女人的声音?
“这谁啊?”王大柱问。
平安做了个嘘声的动作,三个人往萧煜祁房间附近走去。
“我去让楚睿叫郎中!”林梦月说。
“不用了!”萧煜祁冷声制止她,“我已经上了药。”
“可你,疼得面色都发白了!”林梦月急道。
萧煜祁按着额头,缓缓道:“不用。郎中治不好。”眼前一帧一帧的画面轮番在他眼前晃过。
“救命!救命!”一个小女孩在荷花池中拼命挣扎!两个小男孩同时跳入了水中……
他背靠着山壁嗤笑:“给你们两条路,要么死,要么滚!!”
“大麦,你就是我的亲人!”平安双眼澄澈地看着他说。
“世子,侯爷又晕倒了,您快去看看……”不知是哪个下人惊叫的声音!
……
“世子,跟我们回侯府吧?府中有良医,定然比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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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泊要好得多!”萧云舒的声音赶走了眼前的纷杂。萧煜祁捏了捏鼻梁,看着他不吱声。
此刻,他的心绪复杂。真要和他们走吗?按照记忆中的片断来看,他极有可能不叫周大麦!他说不定真是他们口中的世子!可是,让他就这样离开平安……他舍不得!
“您不肯走……是不是因为已经对那丫头动了情?”萧云舒问得十分直白!当着林梦月的面,他想让她知道,她心中的大表哥也许并不如她所想的那样一心一意只想着娶她过门儿!
萧煜祁冷淡道:“我离不离开,对谁动了情,与你何干?”
“世子!”萧云舒咬牙,“好!你忘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交情我不怪你,可你……怎么能把月儿的一片痴心都给忘记!你知道吗?夫人已经给你们定好了定亲的日子!!只等着月儿及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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