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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辞职之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梅花六
那是……
第115章
徐清河手中的剑挑起最后一层薄纱,带了十分的温柔,一如和煦春风吹来,将薄纱吹落至台下。
他的剑确实很漂亮,以至于让旁人忘了,他也是曾经用这一把挑起薄纱的剑,斩下了妖魔的头颅。
一道碧绿的光芒闪过,徐清河手中的剑就像是被风撩起的杨柳,轻飘飘地指向了台上的另一个人。
台下的观众这才发现台上还有另一个人。
待到隐于黑暗中的江容易走了出来,场上响起了阵阵惊呼。
有人惊得说不出话,只能长大嘴巴,吐出一个音节:“这……”
有人猜测道:“这难道是满堂春的花魁?”
旁人皆点头称是:“想来也是了。”
“满堂春的花魁可是女子。”有清醒点的人指了出来,“台上的分明是一个男子。”
江容易没听见台下发出的嘈杂声响,他抬起眼皮,看向了迎面而来的春风。
到底不如两万年后的那一剑。
江容易心中轻叹了一声,一把长剑落入了手中,不是十狱剑,而是一把随意挑出的剑。
不过也够了。
江容易抬手,斜斜挡住了徐清河的春风剑。

剑风吹开了江容易额间的发丝,其中一缕正好落在了眼前,他微微眯起双眼,直视着架在面前的那一把春风剑。
剑身上缓缓晕开一抹翠绿,映照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下方还有一道猩红云纹若隐若现。
江容易的眼中浮现出一股笑意,侧过身子,手腕一转,抖了一个剑花。他手中的剑,剑尖微微颤抖,像是花骨朵轻轻绽放,但剑身确实稳稳不动,如同花枝。
剑花,听起来好听,若是在别人的手里,必定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花招。
可是……
在江容易的手中,却是美丽又布满杀意的招式。
徐清河的右脚后退一步,顺势回了剑,躲开了江容易的剑,但在手的途中,剑锋一转,毫无征兆地挑向了江容易持剑的手。
两人同为剑修,徐清河见到这一剑,就能大致摸出估出了江容易的修为至少和他不相上下。
“玩真的啊……”徐清河轻声嘀咕道。
他在满堂春是熟客,常常付不起钱,就以剑招抵债。
徐清河的清风剑确实漂亮,看过他出剑的人都会惊艳,久而久之就传出了“此生有幸识清风”这么一句话。流传之广,不引得大姑娘小媳妇前来观看,也算是满堂春的一个节目了。
但往日,徐清河都是耍一些花架子,糊弄糊弄外行人。可是没想到,今日竟撞上一个当真的了。徐清河可以从江容易的神情是看出,不管这是一场比斗还是一场表演,他的剑都是极为认真的。
徐清河敛起了脸上的笑意,手中清风剑微颤,随着他的手腕转动,以一柄剑分为了七柄剑。
春风化雨。
碧绿光芒流转其上,七柄剑宛若带着春色而来,洋洋洒洒地落了一地的嫩绿枝叶。
水红袖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
再度落下之时,徐清河的剑锋从江容易的耳畔经过。
虽说江容易及时侧身避开,但发间的一支玉簪还是被剑锋挑落,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碎成了三截。乌黑柔顺的发丝随之解开,缓缓散在了空中。
江容易不顾挡在眼前的发丝,挥手,直直出了一剑。
随着他的动作,面前刮起了一阵凛冽的风,又将缕缕发丝吹散,露出了他的大半张脸庞。
尤其是那一抹猩红云纹,印在白皙如雪的眼角下,透出一股子摄魂夺魄之意。
龙渊君连手中心爱的金箔扇子掉落在地都没有发现,仰头看着台上的两个人。
其中一个,他是认识的,另一个……
龙渊君用力地拍了下大腿,发出的声音让别人听来都觉得疼,可他却是毫无反应,口中说道:“这美人世上难得!”
说完后,龙渊君像是回了神,嘀咕了一句:“怎么我觉得这么冷?”
龙渊君顺势看了眼身边的周思危,果然,这位一直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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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得极为冷漠的男人,在这位美人面前,脸上的表情也略微软化了一些。
龙渊君正想开口嘲笑几句,可是他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见坐在旁边的人说:“男的。”
“啊?”龙渊君还未反应过来。
周思危瞥了他一眼,又解释道:“我的。”
言简意赅。
可是龙渊君还未听懂他话中的意思。
周思危不再废话,将目光又转至台上,盯着那道水红色的身影。他的面容不自觉的软化了下来,唇角缓缓勾起了一个弧度。
这是他的江容易。
无法无天,张扬得很。
七柄春风剑环绕在江容易的周围,两人身处的舞台空间极大,若是歌舞是绰绰有余了,可是用来比斗,又太过狭窄了。
江容易手中的剑在空中留下了道道白光,但也只挡住了其中四柄剑。
伴随着一阵清脆的“叮叮”声音,其余三柄剑合为了一柄,直直指向了江容易的脖颈。
江容易感觉到脖子处一凉,没有时间多做思考,柔韧的腰肢扭转,手腕绷直向后扫过,正好撞上了那一柄清风剑。
按道理来说,江容易的修为要比此时的徐清河高,可是他的本命剑十狱受损,导致他的修为下跌得厉害,与徐清河相比不过高上一筹。
可徐清河也并非普通人,以他的清风剑,竟然与江容易打了个不相上下。
台下的人只见到台上红衣青衣翻飞,两人胶着不下,不响起了细碎的讨论声。
“……那个人是谁?”
“这样的剑招,这样的修为,想来不是无名之辈。”
此话一出,就有人附和:“正是,这样的人物,不可能是满堂春的人。”
旁人立刻反驳:“此言差矣,你可知满堂春也是出过名震天下的修士的,只是满堂春的修士的道与我们不同而已。”
刚刚寂静的满堂春,瞬息间就充满了接二连三的讨论声。
叮当
在一群嘈杂声响中,突地响起什么断裂的清脆声响。
众人的话语都不由止住,看向了声音传来的地方。
那是在台上……
徐清河赢了。
台上二人的动作就此停住。
徐清河的手臂抬起,落下一袖青色春风,他的清风剑已架在了江容易的脖子边上,只差一毫,就能割破他的咽喉,而江容易的剑……断了。
徐清河说:“我赢了。”
两人之间只是比较,点到为止。
说完后徐清河就回了清风剑,垂眸看了眼江容易的右手,那里只余半炳剑,还有一半剑身摔落在了地上,剑身上映照出满堂春的烛火。
徐清河得心中转过一个念头,沉下声说道:“不……我输了。”
确实如此,他并非赢在修为,或是剑招,而是赢在清风剑上。
他的剑为本命剑,而江容易的剑不过随手捡来的凡品,抵不过清风剑也是正常。若是江容易用了本命剑,那徐清河必输无疑。
不知为何,一向笑嘻嘻的徐清河,脸上竟露出了些许怒气,他看着江容易,质问道:“你的剑呢?”
这个火气来得莫名其妙的,江容易倒是一愣,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回答道:“剑断了。”
徐清河抿了抿嘴,重复道:“剑断了?”
身为剑修,徐清河自然知道本命剑对剑修的重要性。本命剑断,不亚于折断了剑修的一条手臂。
所以说,刚才江容易就如同折断一臂的情况下与他交手,就这样,他赢得也并不轻松。
想到这一点,徐清河脸上的怒气散去,变为了不好意思,他低下了头,看着手中的清风剑,又悄悄抬眸看了眼江容易。
明明看起来和他年纪差不多,竟然……
一向性格懒散,没什么追求的徐清河,竟然生出了要好生修炼努力上进的念头。
徐清河摇了摇脑袋,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从脑中赶了出去,他回首看了眼下方,看见了一个熟人。
徐清河打了个哆嗦,竟然被龙渊君看到了卖艺现场,一定会被他狠狠嘲笑一番的。
徐清河恨不得此时直接钻到地下,他挡住了自己的脸,低声说:“太丢人了,我要跑路了……”
“怎么?”江容易伸手撩起了一缕晃到眼前的发丝,顺着徐清河的目光看了过去。
正好对上了一双如浩瀚夜空般深沉的眸子。
于是江容易再也顾不上其它,朝着周思危微微一笑,直接从台上一跃而下,他穿过坐在满堂春中的众人,直直走向了周思危。
龙渊君喃喃道:“你们真的认识?”
周思危没有理会,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也向前走了一步,将江容易抱了个满怀。
周思危的手臂用力,将江容易整个人牢牢困在了自己的怀中,他在江容易的耳边低声说道:“我很担心。”
现在两人身处两万年前,什么情况都不清楚,两人又分散了,还不知道会遇上什么危险。加上时间长河中江容易接下了灭世者的一掌,更让周思危担心他的伤势。
周思危先是查看江容易的伤势,仙灵之气在江容易的体内绕了一圈后,周思危紧紧皱起了眉,问道:“怎么回事?”
江容易不想让周思危担心,只装作丝毫不在意的样子,说道:“剑断了……修好就行了。”
周思危沉默了片刻,这才嘶哑着声音说道:“以后不准这么做了。”
江容易的手掌搭上了周思危的背部,解释道:“如果不这么做,也没有别的办法,如果是二选一,我宁愿你……”
江容易的话被周思危打断,他低下头,直视着江容易的眼睛,极为认真地说:“不,我只希望活下来的那个人是你。”
“好啦……”江容易推了下面前的胸膛,说,“不要再说这种话了,我只想我们两个人都好好的。”
周思危低低应了一声。
两人交谈完,江容易这才发现身边坐着一个极为眼熟的人。
少年眉目俊朗,自有一股风流之意,走在大路上也是能够让人一见倾心的人物。
只是他的额头两侧生长出了两支弯曲锋利的角,让人一看就知道非我族类。
少年龙渊君的目光在江容易的脸上流连,最后落在了突起的喉结上,他叹了一口气,似有遗憾,自语道:“真的是男的……”
还未等江容易与少年龙渊君打个招呼,身边突然响起了一阵嘈杂声响。
不知道是谁叫唤了一声:“满堂春花魁!”
底下坐着的人,哪有几个能够窥见花魁的真容,纷纷伸长了脖子张望,口中还喊着:“花魁来了,在那里?”
有人质疑道:“莫不是哄人,花魁怎么可能来这个地方?”
满堂春分为七层楼,由低至高,花魁自然是待在第七楼,平日里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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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踏足其下六层楼。
有人神秘地压低了声音说:“你们闻到没有……”他面露沉迷地嗅了嗅周围,下了一个结论,“这是花魁身上的香,名为‘世间无花’。”
江容易也闻到了一股朦胧的香气,初闻之时如隔着轻纱若隐若现,在想要伸手掀开这一抹轻纱去追寻这股香味时,它又突地消失不见了。可在人要放弃的时候,这股香味又在鼻尖浓郁了起来。
只是香气冷冽,如一捧碎雪沉沉地从屋檐垂落,惊起一团雪雾。
充满了欲拒还迎。
他评价道:“还挺好闻的。”
江容易看了眼周思危,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在听到江容易的评价后,他才问:“好闻吗?”他似认真地闻了闻,“……没觉得。”
周思危又凑到了江容易的脖颈处嗅了一下,说:“还是你好闻。”
江容易嘀咕了一声:“胡说八道。”他可没有用什么熏香。
周思危说:“真的。”
“要看一看热闹吗?”江容易扫了一圈,没有看见花魁出现,反而发现龙渊君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
江容易疑惑地问:“龙渊君呢?”
周思危望向了满堂春的门口,说:“出去了。”
花魁与龙渊君相比,自然是龙渊君更为重要,他们还要从少年龙渊君口中得知一些两万年前的讯息。
于是两人也顾不上看花魁,从满堂春走了出去。
没走多久,就在一个拐角处看见了两个少年肩靠肩蹲在了一块石头上面。
徐清河问:“你干了什么,见到花魁就跑了。”
龙渊君尴尬地笑了几声,说:“是兄弟就别问了。”
“是不是……”徐清河怀疑地看了眼身边的人,“你把花魁给睡了?”
龙渊君差点被呛了一口,从石头上蹦了下来,严肃地说:“别乱说!”
他正要抬脚离开,却看见周思危从不远处走了过来。他吐出口中的草根,朝着周思危挥了挥手,喊道:“这里”
徐清河抬眸看了过去,一愣:“这么巧?”他看了眼龙渊君,“你们认识?”
龙渊君说:“刚认识不久。”他伸手挠了挠头,面上露出了些许迷茫,“我觉得我和他应该认识。”
周思危已走到了龙渊君的面前,他说:“我们认识在两万年以后。”
他没有隐瞒,直接将两人的秘密说了出来。
少年龙渊君与少年徐清河对视了一眼,陷入了一片寂静。
过了一会儿,龙渊君先开口了,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两万年以后的我……”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考虑用怎么样的措辞,“比现在帅吗?”
第116章
如果换个人到龙渊君的面前说,他是从两万年前而来,那龙渊君必定以为这人是喝醉了酒说胡话。
可当这个人变成了周思危,龙渊君竟然生不出任何怀疑,下意识地就相信了他所说的话。
他不仅相信了,还问了一些关于未来的问题。
例如……
“两万年后,我有媳妇了没有?”龙渊君摇头晃脑地说,“必定要世上无双的佳人才能配得上我。”
江容易回答:“我们不是很清楚。”
龙渊君嘀咕了一声:“难不成两万年后我还是孤家寡人吗?”
那倒不是,在两万年后,龙渊君可是有一个纯真可爱的小龙女,还有一个未曾见过的龙太子,儿女双全。
只是江容易的嘴唇微动,好像喉咙被什么东西紧紧掐住,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冥冥之中自有一股力量阻碍他说出两万年后的讯息。
龙渊君等待了一会儿,没有等到一个回答,但他也并未因为江容易没有回答出来而质疑什么。
龙渊君只爽朗一笑,说道:“你们穿越时间长河而来,天道必定在你们身上下了禁制,不能透露关于未来的事情。若不是这样,整个仙界都会大乱。”
如果有人得知未来,必定会去想着改变。就连龙渊君,都不敢保证,自己得知了未来的发展不会去做什么。
到那时,时间长河都会因此紊乱。
江容易沉默了片刻,突地想到了一个问题,他开口问:“如果有一日天地崩塌,你们会做什么?”
徐清河未多做思考,一拍大腿说道:“醉生梦死一场,管他天下是否太平。”
龙渊君也笑道:“那我得赶紧回去再睡一睡那满堂春的花魁。”
“好啊!”徐清河一听,立刻蹦了起来,作势要去抓住龙渊君,口中还喊道,“你果然睡了花魁!”
龙渊君灵巧躲过,说着:“我也没说我没睡啊……”
两个少年打闹了一阵,过了一会儿才停了下来。
江容易见他们打闹完了,这才说起了正事。他看向龙渊君,问道:“你可听说过‘灭世者’这一人?”
在两万年后,灭世者被困永坠黑暗之地,他们未曾见过他的真面目,各种典籍中也没有过多记载。如今到了两万年前,竟是一点灭世者的消息都没有,一时半会儿不知该如何是好。
之前江容易问了徐清河,得了一个“不知道”的回答,现在问了龙渊君,只见他的眉心微微皱起,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
龙渊君不知道,但他没有这么回答,而是说:“‘灭世者’想来只是别人对这个人的称呼,他的真实姓名是什么?”
徐清河在一旁附和道:“就是,哪个傻缺会取这种名字?”他掰着手指评价,“灭世者,口气倒是挺大的,还想灭了此方世界不成?”
徐清河并不知道,他的随口一说,就是未来的景象。
灭世者的目的,就是献祭此方世界,成就他的无上修为。
名字?
江容易摇了摇头。
他们对灭世者这人所知甚少,最了解灭世者的大概是两万年后的龙渊君,只是他早已身死魂灭,并没有机会告知他们更多关于灭世者的讯息。
导致现下只能靠着一个名字来寻找两万年前的灭世者。
现在龙渊君所说的也有道理,万一“灭世者”这个称呼是两万年后的人取的,那他们肯定是在两万年前找不到灭世者。
龙渊君又问:“有没有画像之类的?我不知道什么‘灭世者’,但我朋友众多,说不定有人知道。”
江容易下意识地看了眼周思危,他们两个连灭世者的真面目都没见到过,只见过……一双眼睛。
“他的眼睛很特别。”江容易憋出了一句,“只要我看到,就能认出来。”
龙渊君顿了一下,问:“还有吗?”
一旁周思危补充道:“他修生死大道,善于蛊惑人心。”
这些讯息太过零碎,这样去庞大的仙界找人,无疑是大海捞针。
龙渊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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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吟道:“生死大道?”
徐清河琢磨了一会儿,说:“生死大道非常人能修炼,必定是天资绝艳之辈,不过我倒是没听说过最近有这样的人物现世。”
龙渊君打岔道:“怕是你只知道哪家花楼的娘子更为俊俏。”
徐清河瞪了他一眼,转而看向江容易,说:“半年以后有一盛会,到时仙界中的青年才俊都会前往参加,我想你们要找的那人也应该不会错过这场盛会。”
江容易问:“为何?”
徐清河解释道:“潜龙盛会万年一次,届时会将请帖送至万年内资质出众的修士,那人应该有资格获得潜龙贴。”他顿了顿,继续说,“潜龙盛会的魁首,可得一次顿悟,无论什么修为都可以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仙界修士没有不为此心动的。”
听徐清河这么说,说不定灭世者真的会前去潜龙盛会。
江容易想了想,说:“不过半年时间,有些久了。”他们不知道能在两万年前能待多少时间,若是待不到半年,岂不是白白错过了这一次机会。
周思危知道江容易的意思,说道:“我们有五年时间。”
五年,是龙渊君留给他们的时间。
两万年后龙渊君以身殉渊,勉强镇压灭世者,维持望善渊五年不倒塌。
而两万年前与两万年后的时间流逝是相同的,他们在两万年前待了多久,回到两万年后就是过了多少时间。
龙渊君说:“既然时间不多,那我们可以先去寻找这个‘灭世者’,如果找不到,再参加半年后的潜龙盛会。”
江容易正要答应下来,就听见周思危问:“哪里可以修剑?”他看了眼身边气势微弱的江容易,说,“我们要先去修剑。”
徐清河仔细想了想,说:“藏锋阁擅长修剑,只是离这里不近,远在中洲。”
周思危又问:“中洲?”一副并未听说过中洲的模样。
他们只知道仙界分为东南西北之洲,还未听说过有中洲这一区域。
徐清河没有多想,解释道:“四方之境,中洲为尊。中洲豪强并立,是仙界最为繁华的去处,那里的姑娘也是最为漂亮。”
反而龙渊君盯着周思危看了许久,他从周思危的反应中察觉到了什么,他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心中的疑惑。
既然他从两万年前来,又修为不凡,为什么他不知道中洲?
难道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中洲沉寂,抑或是覆灭?
龙渊君的心中冒出了种种疑问,只是他知道问了也没有用,毕竟这事关未来,就算这两人来自未来,也不能够做出回答。
这里龙渊君还在沉思,那边徐清河伸出手指,在空中轻轻一点。
无数光点冒出,凝聚成了一张庞大的地图,地图正中央的光点最为耀眼,旁边写了“中洲”二字。
“仙界地域辽阔,这里到中洲路途遥遥,光靠御空飞行怕是要走错路。”徐清河一挥手,地图便化为了点点光芒,钻入了周思危的眉心,“这是上衍世代流传的仙界地图,可按照此地图前去。”
说完后,徐清河又笑道:“可惜我这位兄弟脾气不好,不喜欢别人骑他,不然龙族瞬息千里,不上多少时间就能到了。”
龙渊君冷冷瞥了他一眼。
徐清河立刻闭上了嘴,神情严肃,不敢再说什么。
龙渊君见徐清河老实了,这才回目光,对周思危说:“你们去修剑,我们去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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