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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安娜(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热心市民媛酱
安娜好不容易往后仰了仰,脱离了些许桎梏:“咳,佐伊啊,你知道什么叫做爱吗?”
如她所料,佐伊果然眨巴着清澈见底的眼睛摇了摇头,安娜以经验老道的权威口吻说道:“做爱啊,就是两个人黏在一起咬了咬去,很没意思的。”
佐伊点头,宛如最认真的学生。
“而且你怎么知道你做了…爱之后就能变成人了呢?你之前怎么没去试试这个方式可不可行?”
佐伊神情看上去有点点激动,湖绿色的眸子外侧好像流转着红色的光:“是我的父亲告诉我的!父亲说的一定是对的!但是…父亲没有告诉我什么叫做爱…我也不会…安娜你这么聪明,教教我不好吗?”越说到后面,他的声音愈发低了下去,就像是在乞求。
安娜开始后悔刚刚摆出老司机的样子了,早知道就说自己不知道不就完事了吗!话说回来,真是无法想象创造他的人给他弄了个这么…嗯…不纯洁的设定。
安娜沉默了片刻,葡萄似的眼睛不自然地转动,她决定尴尬地岔开话题:“那佐伊你不是人的话是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佐伊垂头,语气中带着颓丧。
“但是!只要安娜和我做爱我就能变得和安娜一样了!”
她无语,话题怎么又转回来了…
“那你别动,让我来,不过我不保证成功。”安娜严肃地看着佐伊,说着破廉耻的话。完了她又加上一句:“要是不成功的话你就不要找我干这种事了,可以去试试别人。”
佐伊乖巧地点了点头。
林海深处的鸟鸣似乎更近了一点,漫流的清泉似乎也更喧嚣了一点。娴宁的空气里露珠的滴落树叶的舞动纷纷化身为暧昧的伴奏曲。
但安娜只感觉尴尬。她犹豫了一会,缓缓地抬头,慢慢地靠近,她注意到佐伊的脸蛋真的是细腻到没有毛孔,光滑美丽得就像是上好质地构成的艺术品。
她轻轻地把唇印在那样完美的脸蛋上,佐伊听话地没动,澄美如鹿的双眼里漾着不解:“安娜你为什么不咬我?”
“咳…”安娜重又坐正,尴尬地轻咳一声:“做爱的方式是有很多种,刚刚就是其中的一种,上次你不是咬过我的嘴吗,那也是做爱的一种方式。佐伊你看,我们已经试了两种方式了,你变成人了吗?”
说完,她自己都佩服自己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领。
佐伊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依旧和以前一样,没有跳动没有活力。
“为什么又失败了呢,为什么还是不行…”父亲大人的头发已经由黑变白,但始终没变的是他对着鲜活的心脏所发出的一模一样的叹息。
而佐伊现在抚摸着的这个地方曾经是没有那么光滑无暇的,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裂纹一次次缝补,可惜每一道新生的裂纹每一次重复的缝补都无法让这个地方盛放进鲜活的心脏。
这意味着他永远都无法成为人。
鲜活的父亲做梦都想让自己成为的人。
“没有…”佐伊讷讷地呢喃,那些久远得不行的记忆为什么又出现了呢?
安娜循循善诱地接着说道:“所以啊佐伊,你选错人了,我不行的,你要不…”
“不!一定是安娜!安娜为什么不试试别的做爱方式呢?“
安娜皱眉,做作地摆着一张苦瓜脸:“别的方式我也不会呀…”
“你骗我!安娜你之前跟我说过的,一个人如果眼球乱动就是在撒谎!“
安娜原本做作的苦瓜脸变成真真正正的苦瓜了,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跟佐伊说这些的…真是挖坑把自个埋了。哎呀这臭小子怎么这么胡搅蛮缠!
“佐伊啊,做爱其实…”没等安娜皱巴巴地再胡编乱造个理由,她一下子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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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伊扑倒在地。
佐伊的手压着她软软的两团,嘴紧紧地凑在她最敏感的右耳垂,身躯将她原本闭合的双腿硬生生地分开,而那个最最最柔软敏感的地方被一个硬硬的危险形状的东西抵着。
天呐,不会是…
传说中的无师自通吗???
“阿幕给我看过,你之前和一个男的在一起做爱!”
卧槽,谁,奥斯顿吗???
这辣鸡石头还有视频拍摄与放映功能???
佐伊用唇瓣摩挲安娜的耳垂,那天生敏感的耳朵果然将热烫迅速传给了整个脸颊。
“我看到他用嘴巴咬你的耳朵,他用手掐你突出的软肉,他还用粗粗的棒子捅了你下面的小洞!”
“我们就试这一种方式!”说着他往前一抵,隔着底裤在花穴处乱蹭,安娜感觉到被他这一顿乱蹭好像有什么暖暖的热流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佐伊啊…我们…先换别的方式…“所有敏感的极易激起情欲的地方都被佐伊该死的掌控,在对方乱七八糟的摆弄下她的身体已先一步软成了一滩春水,但好在理智还在。
不过,佐伊竟然直接开始扒衣服了,边蹭边扒还边说着破廉耻的话。
“我们就先试这一种…安娜你为什么不愿意?我也有粗粗的棒子。”
“我也要捅你下面的小洞,我也要我也要!”
***
安娜:请问这位先生,您为什么要给自己的儿子弄这么…流氓又奇妙的设定?
佐伊的父亲:不是我,我没有,我特么死的时候忘记考虑这蠢儿子的智商了。
我的vpn好像挂了
我得研究研究怎么重搭(躺尸
第五十五章
柔软的底裤布料相较于娇嫩的花心还是太粗糙了些,平日贴合着的无从感知的纹理在此刻不约而同地大展威力,强硬地被填塞入一小段又因那个所谓粗粗的棒子的远离而缓缓地滑出。好在…底裤一会就湿透了…
不不不,一点都不好!
安娜微微侧身,用尽全力平复羞耻的喘息,用自以为平和的语气说道:“佐伊,你撞得我很难受…“
然而下一轮惯性的一撞已经不受控制地到来,而且因为安娜的错身佐伊一个不注意整个扑倒在她的身上,粗棒子恰到好处地从底裤的边缘滑了进去,与秘谷零距离地接触。
”啊…”也不知道是因为被压得疼还是被捅得爽,微微回笼的安娜赶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丛林密布,绿树成荫,四周都是出自于大自然的呤响。在这样一个天然的回音室里,那一声浪叫实在是太明显太羞耻了,安娜甚至觉得自己头顶的那一圈安详的绿叶都被羞得颤栗了起来。
“安娜,你不要捂住自己的嘴,大叫是做爱的正常步骤。”说着,他把安娜的手扯了下来,按在自己的胸口,“你摸这里,如果这里长出了心脏我们就停。”
论说做爱我要你教???安娜银牙一咬,实在是无力吐槽。而且长出心脏什么的怎么想怎么扯…
“等一下。”佐伊从安娜的身上爬起端坐在她的腿间,然后他猛得把她的裙摆上撩,黑色的密织长裙洋洋洒洒地落下把安娜的脑袋盖了个严实。
眼前是密布的黑色,厚重的长裙将树林将迷雾都遮盖得干干净净,大脑瞬间放空。但是…就在安娜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那湿透了的底裤就被扒了下来,她那挺翘的臀部被整个抬高,让躺倒在地的她被眩晕的悬空感充斥。
“你干什…”
!!!
太太太羞耻了,那样被抬高的姿势下,略带凉意的空气狡黠地经过,温热的爱液就像千树万树上的露珠一样缓缓地沿着叶子的脉络往下滴落,被泥土吸纳。
树叶的脉络会记录下每一滴露珠的滚落,那有异曲同工之妙的股缝也会记录下…
这动情的证据。
更糟糕的是,在这思绪混乱若错乱交织的线的时候,有更剧烈的空气攒动在那个动情得够厉害的地方,就像一盆颜料浇洒在这团乱线上,让人眼花缭乱别无他法。
那是道极其犹豫又无辜的声音,无辜到惹人生气:“安娜…我应该捅哪个小洞呢?你能教教我吗?”
空气的攒动更近更近了,近到安娜自己都感觉到那微微外露的花蒂在兴奋不已地颤抖。隶属于身体的邀请,能得到回应吗?
她不知道,她甚至都没有力气去考虑到底是到肯定的答复更高兴还是得到拒绝更高兴,而且…回应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
不消她脑海里的描摹与想象,佐伊给了答案,他用一个更柔软的地方亲吻了那里。
轻轻一触即是电光火石,他好像有些不解:“安娜…我…就是忽然有点点渴…”
他好像还有些无措,跟随着他的声音就因这还有些的无措一点点低落了下去,但即便思绪在胡搅蛮缠,安娜还是听到了:“反正…你水多…”
安娜:……
她也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了,这时她那抬高的臀部又被放了下来。是了,他观察了那么久应该找到正确的入口了吧…
才怪!
“啊…疼…走开…”也不知道那个傻子撞的哪里,尖锐的刺痛感从那撞击的一点扩散开来,掀起轩然大波后却奇异地逐渐化为名为情欲的阵阵涟漪。
此时的佐伊体会到了名为紧张的感觉,就是那种被毕维斯称为“仿佛身体变成了一道紧绷着的直线,轻轻一触就会有巨大的波动甚至直接崩断的风险”的情绪。
现在的自己大概就处于这种情绪吧。
因为他觉得自己的身体比以往更加得僵硬,就像是被各种石元素填满的石头,那种其实是最廉价最脆弱的石头…
与此同时,他注意到自己的声音好像也变了,这样的发现让他新奇极了,所以他控制不住地每移动粗棒子一寸就跃跃欲试地用全新的更低沉的声音问安娜:“是这里吗?”
妈的,当大禹治水呢???三过家门而不入???
芊芊玉指从厚重的黑裙底下钻出,白皙紧扣着黑色的边沿,往上狠狠地一掀,将将盖住了外露的花穴与某人突出的脑袋。安娜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腰肢一扭,哪怕起伏不平的胸膛祸害得全身酸软不堪,又或许是佐伊根本没设防,她极轻松地将他摁倒在地。
纤白的手指摁在肋骨的两侧,双腿正好跨坐在那个粗棒子前方的小腹上,因为软乎乎的两瓣臀很明显地感受到了那紧邻着的质地不同的东西。
安娜缓了缓,然后一咬牙,抬起,后移,坐下,准得难以置信,起码她看到佐伊那对漂亮得过分的眼睛因为难以置信瞪得比铜铃还大。
身体因为饱胀的满足感而慵懒无力,安娜好不容易克制住了娇吟,但不可避的,她的声音里依旧带着剧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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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喘息。
”好好看…好好学…下次就…”
不对不对…安娜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听使唤。
下次…下次什么来着…
第五十六章
弯月似弦,月华如练,流水、碧石与纱帘为主角的夜上演的戏剧总是祥宁而娴静。因为夜色实在太厚重了,就像是被拉起的长长黑色帷幕,密不透风地将阴影里的东西遮蔽,唯有好戏开场的时候才会揭开躲藏其后的谜底。
艾德纳瑞最顶层的贵宾卧室,壁炉内橘色的火焰相互暧昧地缠绕,温暖了一室清冷。
奥斯顿端坐在床的正中央,脸上汗水密布,就连白色的衬衫都被浸湿,光芒之下浸透的地方饱含力量的肌理若隐若现。但他毫无察觉般,表情是克制隐秘的喜悦。
在他的面前,有两团深紫色的诡魅火焰相互缠斗,那这两团可不像温暖的壁炉之火一样暧昧缠绕相互壮大相互取暖,它们则是以誓将对方吞噬干净的力量混作一团,相互碰撞相互撕咬。
突然其中的一团猛得大涨,微微泛白的外焰甚至要触及床顶。就像变身成一个婪口大张的野兽,它以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将另一团火焰吞噬,最终又重归于最初拳头大小的样子。
如果不注意观察的话,这简直就像个奇妙的魔术,因为那一切的发生实在是太快了,让人不禁怀疑初看到的另一团火焰是不是真实存在过。
这时,奥斯顿朝着那团凶残的紫火伸出了手。不停跳跃的火舌无不彰显着紫火凶猛的威力,而骨节分明的手被紫火映照得好看至极却又脆弱至极。
它也会落得一样的下场吗?
当然不会。
万物总是会对其创造者抱有或多或少的敬畏之心,更何况是初生的纯粹的火焰。
紫火乖巧地熄成了更小的模样,让奥斯顿的手心能够正正好好地将它盛放。然后,奥斯顿猛然握拳紧攥,五指再次平摊开来的时候火焰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他的唇角难以自抑地上扬,高纯的暗火本隶属于魔导师后期的法术,然而他仅在高阶时期就已炼出纯度几近于满的暗火,这让他怎么不高兴!
还差的那点点纯度…就等回到暗之国再说吧…
“愚蠢。”就像是一颗石子重重地落入平静的湖面,惊起水花一片。
奥斯顿的双眼毫无波动,宛如没听到般,自顾自地开始整理起了被子,一副准备安眠的模样,但是那上扬的唇角终究还是落下了弧度。
空气如粒子汇聚幻化成阵阵波动的明线,一个头戴孔雀翎制圆帽身着华美丝质礼服的男人凭空出现在了他的床前。
很明显…这是阿萨斯,因为他的装束与上次奥斯顿在领域内见到他的时候没有丝毫变化,除了缺少了那双正中央绣着同阿萨斯家族族徽形状一致暗紫色花纹的白色手套。
不…还有不一样的地方…
这面前的阿萨斯双眼失却了那股子睥睨天下的桀骜,取而代之的是如同止水般的淡漠。
“你何时有了力量?”奥斯顿迟疑道。
经过几次接触,奥斯顿早已失却了最初对其的景仰。而且,自从上次他妄图操控自己的身体后,明明就呈现出孱弱不堪的样子,怎么会有多余的力量聚拢魂魄?
“阿萨斯”没有回应,他慢慢地抬手。随着他的动作,有细碎的流光溢出,在黑暗里形成一道莹白的光痕。
然后,一团白色的光从奥斯顿的胸口喷涌出来,看上去极不甘愿地移动到对面“阿萨斯”的手中。这样的过程对于奥斯顿来说并不痛苦,但那宛如心脏缺失了一部分的感觉依旧让他皱起了眉头。
白光消湮,冥冥之中奥斯顿好像知道那缺失的是什么了。
他用上齿磨了磨下唇,忍受着也许再次会受到冷遇的后果犹豫地发问:“你是…阿萨斯吗?“
在奥斯顿的注视下,“阿萨斯”的眼睛里有一瞬间不再是同刚刚一样的绝对的淡漠,但是下一刻却又让奥斯顿不禁怀疑自己所看的那一瞬间是不是错觉。
“阿萨斯”启口,声音威严而漠然,宛如在吟诵战争家们笔下冷酷的诗篇:“吾神殿的继承者,请牢记,切勿对神引者起占有之心。”
光影破碎,一室宁静,“阿萨斯”消失了,徒留纱帐轻轻颤动。
神殿是什么…
神引者又是谁…
是安娜吗?
奥斯顿茫然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他有感觉依附在自己体内的“阿萨斯”已经消失了…但是刚刚的那句“愚蠢”到底是哪个阿萨斯喊的呢,又是对着谁喊的呢?
流水、碧石与纱帘,夜啊,原本就是诡谲与神秘的开场白呀…
***
国外卧室与贵宾卧室仅相隔一楼,夜深人静,里面仍旧灯火通明。尤金身披硕大的红袍,于高高的檀木椅上伏案而作。
这时案台边上一枚倒扣着的徽章隐隐闪耀。
“呵…”尤金轻笑,放下手中的笔,将那枚徽章正放。
以月为形,内部填充与繁芜复杂的花纹。他把徽章拿在手里,指腹抚过上面微微凸起的花纹,有人说…这些花纹组成的形状就像是一个女人的脸。这就不得不提设计阿萨斯家族徽章的阿萨斯本人,由此…这个女人极可能就是凯瑟琳了…
从徽章里传出的声音打断了尤金乱七八糟的思绪:“老伙计,晚好。”
尤金倚靠在椅背上,左手拢了拢有滑下去趋势的红袍:“贵国的族徽需用纯度极高的暗魔法催动的吧,艾伯特大人难道只想利用这宝贵的通话机会与我道声晚好?“
对面的人闻言,立马单刀直入了起来:“听奥斯顿身边的侍官说,他决定三日后回暗之国?”
“是呀,可不是我亏待了你宝贵的王位继承人,我只是给他上了堂课而已。”
“是论一个想要独裁的暴君如何在另一个独裁团体下的正确行为吗?“
艾伯特开玩笑的话语中明显地含着嘲讽,对此尤金只是懒懒地抬眼:“权势的滋味触到就离不开手,艾伯特你也不例外不是吗?说回来,我与你那宝贵的继承人说了我们的合作,他的表情看上去不是很好。瞧瞧你,你这培养继承人的方式实在差到极点。”
“这一点就无需尤金大人操心了。”
尤金听出了艾伯特的不快,他满足地勾唇,将往下滑的红袍提到脖颈的地方,整个人就像是蜷缩在椅子上一样:“当然也兴许是骄傲的王子殿下对阴谋诡计什么的无所适从自行惭愧了吧,毕竟…“说着他伸手捧住了自己脸蛋,就像是诡异的红娃娃。
”呵。”从徽章里传来嗤笑,“你个老东西真是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
尤金并没有生气,他饶有兴致地回道:”年轻总是象征着希望。“
”只可惜你的年轻却意味着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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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老矣。”
“罢了。”尤金敛了笑意,“我想如果我们再针对这个问题谈论下去的话,没准我们的合作因此崩了也说不定。”
“好吧。”艾伯特的声音也明显正经起来,“我们还需加派对木之国的监视才能更好地进行战略部署,木之国的晶体矿我势在必得!“
”战略部署可以之后再说,说说分成吧,我七你三,如何?“
”金姆!你未欺人太甚!“
厚重的红袍滑落在地,尤金端坐起身,表情是超脱年龄的严肃与凛冽:“金姆…可真是一个久远的名字,我希望阁下不要再提起。奥德里奇将吾国边陲搅和了一轮,起码石之国因此损失了几位优秀的石法师还有位珍贵的顶级语言法师。我六你四,不行的话合作作废。”
“呵,契喀尔城的事明明就有你在背后做推手,你以为我是傻子吗?论说起真正的损失,无非是上次在奥德里奇加冕大典上折损了一位御石师而已,但暗之国可折损了三名魔导师。魔导师的培养代价可比你的御石师大多了,更何况是三名!晶体矿对半分,这个条件是我最大的让步。如果你不同意,我不介意去联系水之国和火之国。”
“看来真是把我亲爱的艾伯特逼急了啊,都想要联系那时时刻刻都活在虐恋情深故事的两个了?”
“那样的人才好利用,整天都活在爱情的幻梦里。”
“唔,你这么一说倒是有点道理。”尤金挑眉,不自觉地笑出声来,“但我想那样的合作伙伴会蠢得令人发指吧。我同意你的条件了,艾伯特。晚好,祝我们合作愉快。”
***
即便是深夜,圣地中央的圣殿依旧能在月光之下保留金碧辉煌的威严。
主殿的二楼卧室,七枝烛台唯留一枝默默地燃烧,褐色的墙壁放大了一切的光影。
“谁!?出来!”
锋利的银匕首划破长空,经过蜡烛上方的时候竟然直接把火焰给熄灭了。
“咚”得一声,匕首扎进墙壁。黑夜里,蜡烛流下雪白的泪珠,匕首的镶红宝石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模糊的光亮。
格兰瑟起身坐在床沿,金色的双眼弯成凶狠诡魅的弧度:“阁下不请自来可否告知理由,装神弄鬼可不是什么礼貌的做法。”
“刷”,熄灭的蜡烛竟然自发地重又燃起,金黄的火焰就像是不拆任何杂质的顶级圣光。
格兰瑟眯眼侧目,褐色的墙壁上没多出任何一道光影。
“咕咚”,巨大的撞击声震得人耳膜生疼,古朴的木质地板更是把这一切都放大。“咕噜噜”,随之一个金色的东西滚落到格兰瑟的脚前。
“圣子大人,请问…”
“我无碍,柏德尔侍官辛苦你了,今日无需守夜你先去歇息吧。”
门外的声音恭敬且毫无迟疑:“多谢圣子大人。”
格兰瑟弯腰捡起自己脚跟前的东西,那是一个冠冕,没有任何象征着权势的宝石镶嵌,但是就是这么几道看不出材质的线条构成的东西在唯有橘光扑闪的黑夜里金光闪闪,晃得眼生疼。
格兰瑟知道现在这样的举措很不正确,他应该防备着对面的人,如有必要直接利落地将其伏诛在地,而不是一动不动地坐在床沿。
但,内心有道声音不停地告诉他对面的人并不危险,甚至奇异地觉得…亲切?
这个时候对面凭空掉落在地的人已经坐起,即便光线昏暗也无法遮掩他俊美如俦宛若神的面容。
“天呐,下来一趟可真不容易,真不知道他们一个个是怎么过来的…”那人边嘀咕着奇怪的话边慢慢爬起身,明明是狼狈不堪的动作却自有神韵。
“阁下!”格兰瑟打断了他看上去有天荒地老势头的嘀咕。
那人起身后朝格兰瑟的方向走来,格兰瑟注视着他,置于床沿的右手隐秘地变换成了锋利的狐爪,如蛰伏已久的猛兽蓄势待发。
那人笑吟吟地从格兰瑟的手里接过冠冕置于头顶,言语间透着熟稔:“好久不见啊,格兰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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