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安娜(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热心市民媛酱
琥珀色的眼依旧是那么蛊惑人心:“只要茵茵不离开我,怎样都行。”
那个汁水,有催情的作用,安娜在大概第八次的时候就知道了。此时亦是如此,无论是汁水的催情还是藤蔓的挑逗,都成为理智与情欲的交锋。
她全身都在颤抖,鞋子也因为不正常的颤栗而啪嗒一声七倒八歪地落在地上。
理智在这一刻险胜了情欲,因为在前二十一次的记忆里,林洛并没有说这句话。
离开?怎样的离开?明明前世的李佳茵与林洛分明就是来自她的单向暗恋,最后还是不了了之的那种。
搞错了吧,这话说的,怎么想都觉得像负心女对上忠犬啊???
安娜的脑子飞速旋转,极通灵性的藤蔓察觉到了她的失神,猛得钻入那又热又潮的穴中。
“啊啊…”呻吟百转千回,被压抑的欲火啊,到底不甘心,竟是愈烧愈烈了。
神经脱弦,再缚不住那翻涌的情潮,酸麻酥软正是那击溃堤坝的潮水,在她整个身体里崩腾,任何一个角落都炸裂出名为快感的电流。
爱液的味道…
紫色的情欲之花拥有天渊之别的清雅香味,男人氤氲着清尘露雨润云温的淡香,如何能盖得过淋淋爱液的馥郁芬芳?
缠于手臂上的藤蔓爬上了她的脖颈,脆弱纤细又敏感,紫色的花蕾大开,粉质若轻尘在空气中蔓延开来,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唔…”难耐的喘息像是撒娇,也像是呻吟。
恶狠狠的咬变成了挑逗似的舔舐,尖巧的舌间啮着原先的咬痕,爱抚似的描摹勾画那隐隐透着青的血管。
橘红色的夕阳被地平线敛了四分之一的光,依旧浸染了天际全部的云。
窗棂印在墙壁上依旧是一如既往的四道阴影,白色的柔纱帘幕垂坠着暧昧的幽梦,却无法拯救那道道阴影十度的偏移。
她终是被压倒在大片的罗琴绸缎之间,杏样的眸泛着水花,迷蒙又妩媚,若嗔若泣地环着身上男人的颈。
***
要我老命,呜呜呜
睡了睡了
女巫安娜(H) 第七十章
紫藤色的五裂花瓣,被舒展的叶片托举,透着娇嫩的红,浅浅的红晕逐渐向四周渗开。
那石榴似的花蕊被蜜露浇灌,清雅的香变得艳靡至极。
艳似春分灼灼的杏夭夭的桃,靡如惊蛰依依的柳萋萋的草。
而那细雨如膏淡烟似腻下肥腴润泽的泉啊,被绿色的生命扼住了眼。丰茂的水让粗壮的生命变得水润莹亮,茵绿的脉络在抽插间沾染了艳情的气息。
还有圣烁树上夜莺的鸣啼,婉转,悠扬,承欢过度的姣姣。
夕阳听到了歌声,居然忘了夜幕即将到来,在天际淹留不去。
男人听到了歌声,喉结难耐地滚动,咬痕的地方像团火,灼烧着他的身体他的理智,让他的手按住夜莺的头颅,紧紧的。
安娜的牙齿都快被嗑疼了,林洛看似瘦弱的外表下都是瘦的肌肉,这些贲发着浓重男性荷尔蒙的地方,赤裸裸地在她的面前显露。
诱她用柔舌软软地舔,用榴齿细细地磨。
藤蔓许是迫于主人的命令,每次的抽插仅仅进入一小段。很小的一段,尽管穴口崩的发白,花蒂硬挺不堪,但这离高潮太远了。
太远太远了。
这着实让安娜崩溃,花径宛如被割裂为两半,一半是饱胀过头的天堂,另一半却是空虚过度的地狱。她也分不清,那些不成词句的呻吟中,到底是快乐还是痛苦…
但是,都是因为这个恶劣的男人!
她用尽浑身的力气把林洛的身子拉的更低,那张记忆里禁欲高冷的脸呀,依旧是紧绷绷的。可是啊,那滑落至下颌线之下的汗珠,那琥珀色眼眸中的幽深与暗沉。
这是欲望的模样。
安娜抬高了腿,洁白无瑕的裙摆从脚腕处滑落,曲曲折折的藤蔓依傍着瓷白的壁缭绕穿插,紫色的藤花热闹地盛放,好似蝶形的翅,悄然伫立。
白、紫、绿,在此刻组合成世界上最诱人的颜色。
但安娜显然并不知情,她用那般诱人的腿勾住林洛的蜂腰,拉近,用藤蔓堵住的私处细细地磨那不出所料热烫得惊人的硬挺。
藤蔓止住了动作,卡在那个该死的临界点。
她的眼角挂着泪,声音含着媚:“林洛…”
男人隐秘地用舌头抵了抵上颚,欺身,将她勾住自己的手牢牢地按在两侧,十指紧扣:“你该喊我什么?”
第二十二次地轮回,尽管她不知所以,但她准无误地说出了正确的答案。
“老公,夫君,郎君,相公,亲爱的!”
林洛莞尔,她眼眶泛泪,隐含期待。
“还差一个哦…”
温热的气流喷洒在她因为隐忍过度微微颤抖的唇上,让她瞬间就懵了。
五个…对的啊…
之前说全了就好了的呀…为什么这次…
安娜委屈地直视那双幽深得骇人的眼,这人…怎么这么能忍啊…
她用残存的理智搜刮了肚中所有的词汇:“好…哥哥…”
男人的笑意更深了,他恶劣地伸出舌头狎昵地舔了下她的唇珠,说的话却依旧那么不近人情:“不对,再想。”
停滞在花径中段的藤蔓不甘寂寞地转动它的尖端,在那软糯的嫩肉上细密地戳刺,一点点地将她的理智戳穿。
“死鬼,你能不能快点!”
男人硬硬的胸膛起伏,压扁了她胸前软软的两团,笑倒在她的身上。
“奥德里奇,我的名字。”
不待安娜思考,下一秒,穴中的藤蔓化作落九天的激流,飞奔直下,澎湃翻腾,珠玑四溅。
“啊啊…”
原来…原来…高潮那么近。
几乎是没有间隔的,她那被绿蔓缠绕的双腿左右大幅度拉开呈一字,而她之前垂涎已久的硬挺,一插到底。
高潮迭起。
薄薄的两瓣把拉扯到极限,花径的壁黏糊糊地吸附,软肉层层紧束,在眼花缭乱的抽插间,如同熟透了的果实,不堪重负地碾出丰茂的甜浆。
“太…快…啊啊啊…涨…啊…”
记忆里克制疏离的仙人之茂沾染了欲的尘埃,是令人心悸的妖,是撩人心弦的媚,就连那声音也是如此了:“快?涨?不是更好吗?”
阳光羞得敛了颜色,边际的云灰白如昨。
窗棂影子的偏移拉到了二十度的差距。
依她而生的藤蔓,已经数不清是多少根了,它们或是钻入逼仄的裹胸在乳粒上戳刺,或是在她的脊背上滑腻地蔓延,或是蹭着红肿的花蒂逼出更多更多的快感。
“啊啊啊啊…”
每个敏感点都被拿捏挑逗,恍惚间,她变成了无依的枝桠,她变成了飘摇的船只,她变成了飓风下可怜的幸存者。
而之下,男人毫不怜惜地激烈挺送,两条细嫩的腿不知何时已被架在肩上。
软肉狠命地吸附,绵密地绞杀,灭顶的快感,迭起的高潮让她快慰着又酸楚着。
蜜液在进出间被带出,有些被捣成白沫,有些侥幸逃脱滴落下来。落在悬空着的舒展的五裂紫藤花上,形成天然凝聚而成的露。
逐渐逐渐,黏糊糊的呻吟变成了不堪重负的哭腔,绚烂又靡丽。
她的腰被牢牢地扣住,狂风暴雨的顶送,虚幻的极致让她窒息。
终于…
夕阳黯淡了,些微的霞似火,灼尽最后的热烈。
光影明灭间,男人拈花,五裂的花瓣紫光流转。
他微微一笑,尽是偏执与疯狂。
天暗了。
女巫安娜(H) 第七十一章
简易的木屋周围,花团锦簇,绿草如茵,阳光百无聊赖。福玻斯坐在门廊下,左手支着下颔,右手时不时戳着快要攀至台阶的花蕾,思绪万千。
上古神诞生于世界起源,即使当时神域内闹得天昏地暗,只要规则没有落下制裁,就能始终保持不死不灭。
但他依旧心有余悸。
上古神的生命太漫长太漫长了,其实能留存下来的记忆并不多。那一次,水神莉娅因丢失“灯塔”破坏位面规则被神罚囚禁于神殿。她的哥哥火神赫菲斯塔司为了替她报仇杀上了始作俑者格兰瑟的魔域。
一个火神当然制服不了格兰瑟,所以他没有选择出手,况且光明元素本就不擅长攻击。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向来不理世事执着于研究本源之树的木神艾洛斯竟然也参与了这场战斗,并且站在了火神这一边。
木系的禁锢加火系的灼烧,神域几近毁了四分之一。
他依旧没有出手。同时,他开始后悔了。
记忆里,红艳的火舌席卷了每一寸荒芜的土地,侵染了格兰瑟镶着暗红金边的黑袍。格兰瑟站在最后的烈火中笑得猖狂笑得肆意,宛如在参与一场盛大的宴会,却至死都不愿意化为原形。
从初生起,格兰瑟就与其余众神不一样。水、火、木、光,司掌的神都由其对应的最纯粹元素塑造,而格兰瑟却拥有真实的生命。会流血,会疼痛,还有令格兰瑟深恶痛绝的发情期。
恍恍惚惚,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新神选入,神职交替,神域不再是起初的那样荒芜。
但是谁都知道,除了上古神,新神必将踏着淋漓的鲜血,由神引者打开通往神域的大门。
有很多东西变了,也有很多东西没变。
远处,被关在壁垒之内的鸟又开始叽叽喳喳地撞击圣光塑造的墙壁,明知徒劳仍旧嘈杂不堪地挣扎,惹人发笑。
“嘎吱…”十步远处的破旧木门被推开。
福玻斯想起许久以前,在那个永远阴暗的魔宫里,总是冷漠的格兰瑟用如火焰般的眼直视他的灵魂:“福玻斯,你那不是爱她,你只是习惯。”
“你懂什么!”当时的他歇斯底里地大叫。莉娅那么柔弱,那么善良,赫菲斯塔司却总是以爱为名伤害她。是,莉娅与赫菲斯塔斯, 水与火,天地初生时的兄妹,也是命中注定的恋人。但是莉娅需要他,需要他的安慰,他愿意为了她的笑献上一切。
“你什么都不懂…”
“呵,我不懂?你想想你这样子是多么可怕,你的肉体竟然先一步比你的理智奔向那个女人。”格兰瑟说完就闭上了眼,与黑暗融为一体。而自己,转身奔向了爱情。
那么,现在的格兰瑟,会因为爱情变成什么样子呢…福玻斯有些期待地勾起了唇角。
蓝月花纹的靴子沾染了些许污泥,鎏金的发尾好似掺了微弱的红光,空气中隐约有血腥的味道。
“传说灵树能解答万事,果真如此。”
灵树,亦是本源之树,属木元素管辖。天地出生时其实并没有神域,上古五神与本源之树都存在于现在的兰斯大陆。后来逐渐诞生了神域,上古五神因为规则只能离开兰斯大陆前往神域。同时,兰斯大陆产生了生灵接管了遗留元素的力量,元素控制力达到一定程度就可以缔造自己的领域,也就是小世界。
如果成为不了神,就无法拥有永生的机会,领域的主人就会面临消亡。
可领域本身不会。
领域内的元素会消失,同时亦会产生生灵。
尤其是人类,几乎每个领域都有人类的存在。他们弱小如蝼蚁,却始终能孜孜不倦地塑造自己的文明。
当然,人类的文明在魔法面前,不值一提。
“但是灵树仅会解答灵的疑惑,或者更确切的说,是它仅亲和木元素的生物。”
“所以我了一番周折。”
格兰瑟没有走过来,他缓缓蹲下,随手抓起一把红花。
“说起来,我发现了一件极有意思的事情。传说之中知晓万事的灵树竟然只被那些灵用于预测姻缘。这个作用,据说木之国内也有一棵这样的树。不同的是它会结出催情的红果,以指引食用者姻缘的对象,一人只有一次机会。福玻斯,你说这两个树是不是同一棵树?“
福玻斯看着那一大把红花被碾成鲜红的花汁,而格兰瑟就着满手黏糊糊的花汁胡乱地撩动头发。
“也许吧…”福玻斯喃喃地说。
格兰瑟轻嗤了一声:“而且,既然灵树知晓万事预测姻缘,说不准也能预言未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神引者有一个能力就是预言吧,到底要预言什么呢,为什么能预言我还没想通。但…我想知道之前的神引者是不是由木系法师担任的?”
福玻斯一愣:“好像是的…上一任的神引者在千年之前,据说是个会预言的女巫,但却没有丝毫魔法控制力。而在她之前的神引者…”他猛得皱眉,“掌木元素的神艾洛斯向来神出鬼没,我也并不清楚他的具体动向。但我可以告诉你,神引者的诞生必然意味着战争。只有战争,才能遴选出魔法掌控的最优者。“
格兰瑟缓步大片的绿地,带着不明意味的笑:“看来…规则更偏爱人类…“
福玻斯疑惑:“嗯?”
“预言。”格兰瑟掷地有声。
福玻斯瞬间就明了了,其实他早就知道预言的限度。预言,尽管规则不会让人类知道太多的真相,但一定能确保某种程度的平衡,不让人类消失殆尽。但是…格兰瑟这样真的是失去记忆了吗?这么敏锐…
“神引者总会预言到战争的开始,那同时就是遴选的开始,亘古不变。”
格兰瑟挑眉:“这样啊…”
福玻斯很好奇:“格兰瑟,你是如何知晓这些的?”
“也不是知晓,这些都是我的推测。因为我发现…兰斯大陆的人类惧怕着魔兽之渊的魔兽,而魔兽之渊的魔兽却同时也惧怕人类,这样子的,背后没有推手怎么会发生战争?“
“那就是规则。”福玻斯感慨,“无法抗拒,只能接受的规则。”
“你说如果这次的战争,魔兽一举灭掉人类的话,是不是就是超出了规则?”格兰瑟笑得恶劣。
福玻斯怔愣地直视着他的眼,尽管是魂体状态,他依旧被格兰瑟的这番话吓出一身冷汗。
因为在很久很久以前,格兰瑟就用同样的语气对他说过:“福玻斯,你说如果把神域毁得一干二净的话,是不是就是超出了规则?”
所以,他刻意认下了打翻“灯塔”的罪名,在烈火中寻求超出规则的死亡。
此刻,福玻斯近乎是一字字蹦出来的僵硬:“规则最喜欢平衡,也不容许有人反抗。”
“罢了。”格兰瑟散漫地掸了掸衣角的灰尘,“安娜醒了吗?”
“没有。”
下一秒,木屋的门被推开了:“佐伊在…啊…”
圣光拉成金色的丝线,拢成一张柔软的蛛网,网住那个因为惊吓差点摔倒的少女。
福玻斯忽然觉得,能将圣光力作用发挥到极致的只有格兰瑟了…除了基本的治愈,战斗也不在话下,随即他情不自禁环顾四周,看着这些得益于圣光茁壮成长的花花草草。
就连撩妹都那么拿手。
要是自己也会的话,没准早就从赫菲斯塔斯的手里把莉娅抢过来了。
“安娜,你现在怀着孕,我希望你不要再这么鲁莽了。”
格兰瑟的语气温柔得可怕,安娜却被吓了一跳:“怀…孕!?“
格兰瑟郑重其事地点头:“据灵树所言,孕妇最好不要有太大的情绪波动。”说着,他走过来搀住了安娜的手,蛛网瞬间化为了金色的碎片消匿在空气中。
“不…”安娜抗拒。
格兰瑟凑到了她的耳边,温热的吐息让她的身体瞬间软了几分:“我不会容许你打掉这个孩子的。”他的手抚上了她的腹部,金色的眸子在主人刻意温柔的时候拥有蛊惑人心的魔力:“你会喜欢上他的。”
一旁的福玻斯觉得有点醉,上一秒说着毁灭人类的人到底是谁…
安娜推拒的动作小上不少,因为她发现那是徒劳的:“你离我远点,你身上是…血腥味吗?”
“当然不是。”格兰瑟回答的异常得快,“是这边灵的恶作剧。”然后,他的语气又变得明显柔和了起来,还带着跃跃欲试的意味:“我的孩子面对的只会是善良与美好,这些红色的东西只不过是一种独特的花汁而已。”
女巫安娜(H) 第七十二章
“嗯?“格兰瑟左手端着木碗,右手拿着一支木勺抵着安娜的唇。
“我…”安娜刚一开口,清甜的花蜜水就顺着喉咙往下流。
她就着吞咽,赶忙伸手按住了格兰瑟持木勺的手:”我真的喝不下了。“
琥珀色的蜜水从浅口的木勺中漾出,滴落在格兰瑟的黑袍上晕出好些个深色的点。
“这是初春的头批花粉,对你的身体好。“
”我知道了。“安娜鼓了鼓腮帮子,就好像在撒娇一样,”但我一个小时前才喝了那什么络熬的汤。”
格兰瑟顺势将木勺里的蜜水一口饮尽,粉色的唇因为蜜水的滋润在白皙肌肤的映衬下变得极为红艳:“那个叫芙雪络,是催乳的。”
“催乳?”安娜的脸色有些一言难尽,她摸着自己的肚子,“催乳不应该是产后干的事吗?这才一个月都不到吧…”说着她逐渐沮丧了起来,“我还这么小,孩子都有了。“
“噔“得一声,木碗被格兰瑟搁在桌上,他把手覆在安娜之上,语气比初春的风都柔和上几分:“灵树说芙雪络对孕妇有利,不仅仅有催乳的作用。还有,安娜你已经不小了。”
火辣辣的视线直视向她的…胸口…安娜脸一红,半坐的身子往下一缩,身体不由自主地摆出格兰瑟近乎耳提面命的左侧卧位的姿势:“孕期三月戒床事啊戒床事!”
格兰瑟失笑,云淡风轻的脸掺杂了丝缕妖冶:“我当然知道。”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安娜发现格兰瑟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看重这个孩子,而自己,大概是“母凭子贵”,几乎是有求必应。
她说床太硬,第二天就有铺着上好兽皮的床褥。她说想吃甜的,她眼睁睁地看着格兰瑟亲自采集鲜花用独特的魔法沥出新鲜的花蜜。她说她太无聊了,乖顺得不像话的灵按时按点在她面前表演滑稽得不像话的节目。
“格兰瑟,我们现在一直待在这里吗?“
“嗯,我是这么打算的,也是出于你身体考虑。”
安娜藏在被子底下的手摩挲着那依旧很明显的戒指印,储物戒已经被取走了,离开是不可能离开的了,而且格兰瑟说的对,现在离开也不合适。
神游间,格兰瑟缓缓开口:“我知道你身负职责,等到你生下我们的孩子我会放你离开。但是,我希望你能在一切都结束后能回到我和孩子的身边。”
语调温柔而委婉,但那句“希望”在安娜听来却拥有无容置疑的意味。
“我必须嫁给奥斯顿的。”她直视着格兰瑟的眼睛。
“呵。”格兰瑟轻笑,并没有她预料中的气愤,“但这并不影响你回到我和孩子的身边。”
她的声音隐隐降了下来,带着浮游的怯:“那也是我职责的一部分,是受魔法效力约束的。”
格兰瑟右手支头,神情散漫,意味不明的感慨:“哦。”
安娜皱眉,随即她听格兰瑟继又说道:“受魔法效力的仅是婚姻这一部分而已。据说阿萨斯家族的现任家主情人无数且男女不忌,而你那未婚夫的母亲同样也是如此。“
“奥斯顿不会是这样的人。”
格兰瑟懒懒地点头:“不管怎样,你都是我孩子的母亲,你必须负起相应的职责。”
这句话甫一说完,就像是针扎到了安娜某根紧绷的神经,她猛得坐起身,目光如炬,声音尖利:“但这个孩子并不是我所希望的!”
格兰瑟在片刻的震惊后迅速起身,双臂呈环,绕住安娜的腰身,他那总是浅淡的金眸沾染了极其少见的恐惧。
细密的吻落在她的颈侧,温热的气息丝丝缕缕地抚平了那根紧绷的弦:“对不起,安娜,是我的错,但你这样说会让我们的孩子伤心的…他会认为你不喜欢他。”
安娜躺倒在格兰瑟的怀里,双眼耷拉着,声音恢复成了以前的柔美却依旧难掩其中的低落:“我并没有不喜欢这个孩子。”她抚着腹部,明明是一样的姿势,格兰瑟却从其间看到了某种他所尝试着寻求的东西。
他不后悔自己所做下的,格兰瑟从不后悔。
安娜轻柔地说,用一种宛如唱着摇篮曲的力道:“是妈妈的错,刚刚妈妈太激动了。”
格兰瑟就着搂着安娜的姿势将她缓缓放倒在床上,原本飞扬的金发都柔顺了下来。
“格兰瑟,你很喜欢孩子吗?”
“嗯。”近乎是从胸腔中发出的气音。
“你觉得会是男孩还是女孩?”
“女孩。”
安娜不满地蹙眉:“重女轻男要不得。”
“二选一的问题,我随口说的。”
阳光慵懒地从窗棂爬进屋内,爬上那双替安娜拉高被子致的手。
“诶,格兰瑟。”安娜眼神飘忽,犹豫地开口,“佐伊…就是那个之前和我一起的…”
“跑了。”
“跑…了?什么意思?”
格兰瑟郑重其事地点头:“他打不过我,就逃跑了。”末了,他轻嗤:“不过是个人偶。”
“人偶?”安娜惊讶,尽管她已经事先知道佐伊并不是人这个事实了。
“嗯,人偶由人偶师缔造,而人偶师是几百年前石法师的一派。”
“能具体说说吗?“安娜眨巴着黑曜石般的眼睛期待着看着格兰瑟。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