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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皇妃乱世情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江南轻烟雨

    没办法,方中愈只好假装陪他喝,王贞庆一边喝水一边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

    赵辉小声说:“师叔,今晚就让王公子住这吧”

    “当然,他是对楚嫣用情太深了,如果回家去胡言乱语再让他夫人多心。”方中愈说道:“我不是说过嘛!以后叫我大哥,别称呼什么师叔。”

    “但是辈分再那”

    “咱俩岁数差不多,不讲那些俗礼。”

    “好吧大哥,”赵辉笑着说:“爷爷去世我以为自己是孤儿了,这回好了对了大哥,你怎么去做锦衣卫呀”

    旁边没有别人王贞庆又喝醉了,方中愈也不用避讳什么,“我想练好本事杀了纪刚还有朱棣。”

    “啊大哥,你真了不得。我也好好练武,帮你杀恶贼朱棣,给我家人报仇!”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见王贞庆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便把他弄到房间里去;两个人又说了好一会才分头休息,方中愈嘱咐赵辉万万不能把自己的身份说出去

    第二天起来王贞庆还在睡,方中愈让老王照看他自己到抚司点卯,这几日内除了电字旗一个特别重的伤员外、其他人等都陆续回到抚司当值。

    看看人员到齐,庞英说道:“刚刚接到都司上命,今日圣母徐皇后出丧,我抚司人员在长安街东段巡视;各旗人员立刻准备出发,记住不许一人缺值!”

    众人齐声答应退出大堂,回天字旗房换好官服方中愈便带领众人出发,刚出旗房碰巧地字旗也从旗房出来。

    两旗旗房禁挨着,方中愈扭头便看到王天卫。那时王天卫也刚好看过来,两个人目光碰在一处僵持了一会儿,王天卫忽然笑了,“多日不见,袁大人一向可好啊”

    方中愈答道:“挺好的,只是前段时间被两只马蜂蛰了一下,奶奶的、那两只马蜂逃得太快,否则被我抓住非把他们拍成泥巴不可!”

    王天卫心中一惊,心想这小子怎么话里有话啊难道他知道是我偷袭他他是做贼心虚,挨了骂脸上很是有几分不自然,“袁大人,我劝你还是小心些吧!弄不好马蜂也能蛰死人的。”

    “嘿嘿臭马蜂还能有那本事我倒是希望他们再来,老子就把它绿屎挤出来!蛰别人可以,敢蛰老子它们瞎了狗眼!”

    王天卫挨了骂也不能反骂,假装哈哈一笑领着地字旗众人先走了。

    两个人如此交谈傻子都能听出不对劲儿,莫生谷凑到方中愈耳边问:“头儿,出什么事儿了”

    “没事儿,别乱打听”恰好电字旗等人出来,两旗人一起往马厩走。

    金沙志嘟囔道:“三弟,你说咱们浴血奋战拼了命才把李景隆抓回来,这就没事儿了也不说奖励一下!”

    “应该会奖励吧”方中愈说道:“这不是徐皇后殡天了嘛!也许得这事儿过去的。”

    “但愿吧!皇上再不奖赏点儿我都快没银子吃饭了。”

    “呵呵,原来是没有银子了这时不方便,等方便时我拿给你。”

    岳江川在一旁说道:“二弟,三弟给的银子都在你手里呢呀!这几天就都花光了”

    金沙志嘿嘿的笑,“没光没光,只是剩下不多了。”

    “没事儿,我这有”众人牵马出抚司,一起赶往长安大街。

    锦衣卫今天仍然是全员出动,等到了地方看到大街上都是锦衣卫,有都指挥使司的人负责安排各所人员位置。

    所有人员沿着街道两侧排开,任何百姓都不许在街上走动,长长的长安街上空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而两侧道旁却挤满了好奇而茫然的百姓。

    方中愈的天字旗刚好排在大功坊石牌坊前,而后面便是这一带有名的陈记包子铺,方中愈明白这种差事说不定到什么时候是个头、便让莫生谷去买了十几屉包子,天字旗和电字旗的兄弟随便吃。

    众人从卯时过半一直等到辰时将了也没有看到出丧队伍,不免私下议论。忽然之间传来哐哐哐的锣声,随即有快骑从街道上驰过。

    马上之人高声喊着,“列队列队!”

    方中愈立刻上马,探头向长安街尽头望去,映入眼中的一队队的宫女和太监。

    众人都穿着孝服,手里着曲柄黄伞、直柄黄伞、金马机子、金椅、足登、骨朵等等礼器;当然了今天这些东西也都蒙上了白布,而且把平时皇后的仪仗加了一倍。

    几百名太监、宫女排得整整齐齐,个个一脸肃穆不苟言笑,浩浩荡荡的前行。

    礼器过后是礼乐,什么铜锣、金鼓、号筒、横笛、喇叭应有尽有,数量也都翻了倍,叮叮当当的缓步走过;又是几百人之后是各种大藩小藩、纸牛纸马,纸钱像下雨一样从空中飘落。

    再后面是朝中大臣,文武百官分列四队,这时候任你是王爷、将军、相爷都得规规矩矩的排队,个个半低头盯着脚尖走路;

    在京的藩王、各地的大吏以及五军、六部、各都统司所、京师各个衙门的官员,凡六品以上的就算你有病也得爬来送丧,密密麻麻好几百人排出一里地去。

    百官之后才看到棺椁,皇后出殡自然是最高级的一百二十八道大杠;一百二十八个壮汉个头一样高、都是一身白衣白帽白鞋,喊着号子一齐迈步,又有二百五十六人随在后面随时准备替换。

    朱高炽和朱高燧一左一右扶着棺椁随行,后面是朱家的子侄、甥男、甥女,以及宫里的嫔妃贵妃、昭仪、婕妤、美人一众人等,那真是哭声一片、声动十里。

    送葬队伍缓缓前行渐渐来到大功牌坊前,忽然有人高声喊道:“礼乐止歇停棺!”

    一百二十八杠的硕大棺椁刚好停在大功牌坊前,莫生谷在方中愈耳边轻声问道:“头儿,怎么停了不是说棺材出门不能停吗”




第三一一章 心机重重深几许
    一百二十八杠的硕大棺椁刚好停在大功牌坊前,莫生谷凑到方中愈耳边轻声问道:“头儿,怎么停了不是说棺材出门不能停吗”

    方中愈低声答道:“这个你不懂了吧你说的是普通百姓的棺材不能停,人家这是皇后,要行虞礼。

    虞礼共有九次,一至七次在路途中举行,八虞要在京城外举行,九虞礼行过后神主附享太庙,丧礼才告结束。”

    “啧啧头儿,你明白的可真多。”

    方中愈心想自己饱读诗书,连这些粗浅的礼仪再不懂怎么行

    这时棺椁前的文武百官和后面的至亲子侄以及嫔妃等人,在唱礼官的呦喝下向徐皇后的棺椁再三行礼,礼毕后要替换抬杠的杠夫。

    一次性替换一百二十八个人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因为这几十杠木是重叠交叉的、每一道杠木上面都有杠、只要有一个人失手就会产生连锁反应;所以每一个人都得小心翼翼,要在号令下统一接手、移杠、让杠、换肩

    方中愈见朱高炽距离自己不过六七步远,急忙溜下马走了过去,施礼说道:“下官拜见太子殿下。”

    “哦是你呀!”朱高炽回身看看他,“有事儿吗,中愈”

    方中愈见他自然是为了张曦月的事情,趁着换杠的工夫急忙低声说道:“回太子殿下,下官很了解张太子妃,相信那件事情绝对是一场误会,张太子妃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儿!”

    “放肆!”朱高炽恼火的瞪了他一眼,“我的家事不用你多口,再说现在也不是说这种事情的时候。”

    方中愈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太子殿下,张太子妃真是被冤枉的啊!”

    “退下!再敢胡乱说话,我就让人治你的大不敬之罪!”

    “太子殿下息怒,下官告退就是。”方中愈知道这时不宜呛着茬上,但是起身的时候又说道:“处罚张妃也就罢了,太子殿下可知道瞻基饱受郭妃虐待吗下官告退”他也怕朱高炽发怒,说罢便回到马上。

    朱高炽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几眼,倒是没有说什么,这时候换杠已毕唱礼官高喊奏乐起棺、长长的送丧队伍继续缓缓前行。

    朱高炽走到方中愈马前时还抬头看了他一眼,其实他的心里也很矛盾;他是很喜欢张曦月的,不仅因为她长得美貌、她还给他生了个聪明懂事的儿子。

    更为难能可贵的是她有智谋,能帮他出谋划策处理朝务,这是朱高炽最在意的地方。但是,俗话说无风不起浪啊!没有哪个男人会不在意那种事情。

    虽然说没有直接的证据和证人能证明她和朱高燧发生了那种关系,但是但是当时的情形也做不出第二种猜想啊唉一切等母后丧事完毕再说吧!

    扶灵相送是当儿子必须尽到的孝道,朱高炽从心里是接受的,但是他的身体接受不了啊!走到长安街这儿才是第二次虞礼,后面还有很漫长的路呢!

    过了大功牌坊是花市大街、南门大街、出了聚宝门是米行大街,然后往西拐经过东干故里,然后再往北拐过了上浮桥从水西门进城;

    经朝天宫东大街过朝天宫,进入西大街然后是堂子街、过莲花桥、国子监,再经过鼓楼、钟楼最后到达光禄寺,棺椁便安置在大雄宝殿之上。

    这一圈走下来足足小半天的时间,还不要朱高炽的命啊!走得他的腿都要断了,累得呲牙咧嘴的终于是坚持了下来,最后安棺跪拜后说什么也爬不起来了、四五个护卫才勉强把他架了起来。

    他真是一步都走不了啦,直接被人抬进了轿子里,等回到太子府照例是护卫架着他进的房间。

    本来他还打算回来询问朱瞻基的事情呢,这时累得什么都忘记了,吃了饭就沉沉睡去了。

    为了图近便朱高炽是到的西楼,他这边刚睡着郭婷芳就来了,张露华不冷不热的把她迎进楼内。

    两个人坐定郭婷芳左右看了看,“张妃妹妹,怎么没看到太子爷,我看到他往这边来了呀”

    张露华答道:“太子爷想是走累了,吃过饭就睡了。”

    郭婷芳喔了一声点头说道:“也是,我们走这一趟都累得够呛更别说太子爷了。”

    “嗯,也是难为他了。”

    “哈!说来说去还就属天香楼的那位便宜了,一步也没用走、什么罪也没遭。”

    张露华心下冷笑,暗想你害了人家被处罚不准出天香楼、却又在这里说风凉话,什么人性啊嘴上淡淡的问道:“郭妃找太子爷有事儿吗”

    “也没有什么事儿”郭婷芳迟疑了一下,反问道:“张妃妹妹,太子爷回来后没有跟你说什么吧”

    “没有啊,太子爷吃过饭就睡了,什么话都没有说。”

    “哦其实我找太子爷是想说说瞻基的事儿。唉,这孩子被张曦月给惯坏了,不懂礼节不说还非常不听话、我说什么总跟我呛着,真是令我头疼。”

    “是吗”张露华心下惊疑,说道:“这还是真没有想到,我平时看瞻基很有礼貌也很懂事儿呀”

    “唉”郭婷芳叹气道:“那些都是表象,我就是怕太子爷误会了所以才过来。我看瞻基有一点虚伪,当着人面前一套背了人又是一套、这一点非常像他的母亲;

    我教他吧他不肯学、我又不能强迫他,不教他吧又怕辜负了母后临终的嘱托,所以我现在是左右为难啊!慈母难做,而严母又不被人理解、很容易挨骂的,真是难呀!”

    至此,张露华是彻底明白了她的来意;其实她对朱瞻基怎样、张露华也是有一点儿耳闻的,此时听她颠倒黑白知道她就是想欲盖弥彰。

    张露华便不咸不淡的说道:“郭妃说的也是,谁让咱们嫁给了朱家呢!生出来的不是小皇子就是小公主,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真的是令人难堪。”

    “对对对”郭婷芳迫不及待的连连点头,“亏得张妃妹妹理解我,唉、跟别人说她们还真理解不了,真是好人难做啊!”

    “郭妃,我倒是有一个建议,既然瞻基这么不好管干脆就给天香楼送回去啊!你既落得个清闲,又不用担责任,岂不是两全其美吗”



第三一二章 恶妇之心比毒针
    张露华说道“郭妃,我倒是有一个建议,既然瞻基这么不好管干脆就给天香楼送回去啊!你既落得个清闲,又不用担责任,岂不是两全其美吗”

    “唉,我倒是也这样想过,但是”郭婷芳故意露出为难神色,“但是母后临终前郑重嘱托我的事情,我怎么能不殚精竭虑、全力以赴的做好呢

    我是怕辜负了她老人家啊!再说太子爷青年丧母、其哀犹甚,我帮不上什么大忙可也不能让他因此分心劳神啊!我只能努力去做了。”

    “郭妃真是深明大义啊!”张露华心里却暗中骂:狗屁!你这纯粹是口是心非、大言不惭,满嘴的冠冕堂皇其实一肚子的丑陋不堪。

    “唉谁让我是正妃呢!肩负这责任啊,一刻也不敢稍忘。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还得回去看着那两个小的呢!一刻也不敢离呀!”郭婷芳起身告辞。

    张露华送她到楼门,冲着她的背影撇撇嘴角。郭婷芳当然看不到,但是她也知道自己所说对方未必会相信,她也没想张露华会相信、只是把这话说出去就好;舆论嘛哪分真假,大家都说就是真的。

    离开西楼郭婷芳回自己的住处,走了一半她又忽然改了主意、转而去向后院直奔天香楼。

    经过几日将养,张曦月的病已经全好了,这时吃过晚饭坐在楼门口同秋月等人聊天;刚过晚饭时间,天色还很亮。

    偶然间张曦月留意到花丛中有人穿行,细一打量发现是郭婷芳立刻起身进楼,吩咐秋月道:“不管谁找我就说我身体不舒服,睡下了。”说着上楼进了卧房。

    她从窗缝往外看,见郭婷芳带着四个丫鬟一直来到楼前,“张曦月呢”自从她再次做了正妃,好像总在直呼其名。

    下面的秋月答道:“回太子妃,张妃身体不舒服、吃过饭就睡了。”

    随即啪的一声脆响,像是抽耳光的声音,“当面撒谎!”郭婷芳的声音怒气冲冲的说道:“她刚刚还坐在这里,以为我没有看到吗”

    “混蛋!什么东西”张曦月小声骂道,心里不禁有些内疚。

    “去!把她给我喊下来,我有事情跟她说。”郭婷芳大声命令道。

    张曦月不愿意下人为难,便推来开窗子说道:“我要休息了,谁也不想见!”

    “张曦月”郭婷芳退后几步出现在她的视线里,“你下来!我有话说”

    “你好像没有权力命令我吧有话就说我耳朵不聋。”

    “张曦月,我可是正妃”

    “哼!你不说算了,我要休息了。”张曦月不理她自去床上坐,任郭婷芳怎么喊也不吭声了。

    外面忽然没有了声音,不大工夫楼梯上响起脚步声,张曦月索性躺到床上拉过毯子盖上。

    转眼之间脚步声就到了门口,郭婷芳气哼哼的走进来,“张曦月,你还懂得点礼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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