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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皇妃乱世情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江南轻烟雨

    “回京师”方中愈的回答令他震惊。

    “那怎么可以你这时回去,岂不是自投”罗网二字没有说出来。

    “我要先找到玉玺师兄,能帮我弄张淮南的黄册吗要有底根的那种。”

    廖镛挠头,“这里的还可以,淮南。”

    方中愈说道:“弄张假的也行”

    “官印如何造假有了!”廖镛说道:“知府姚公善是我至交,他调来这里前在淮南任职,我写封书信找他帮忙。”

    “多谢师兄,你帮我弄黄册,我去找玉玺,一无所有,我誓回京师报仇!”

    当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方中愈请人帮忙,把齐楚嫣葬在城外小山之上。

    他默立坟前好久,心中念叨:楚嫣妹妹,你泉下有知助我一臂之力,我誓要为你我两家报仇!今生诀别,来生再与你成夫妻

    其时天色灰暗、凉风习习,不知怎么,刚培成的坟头竟然冒出一缕青烟。

    廖镛见了惊诧万分,担心道:“中愈,快离开此地吧!”

    方中愈却坦然一笑,“楚嫣是我爱妻,就算她魂魄未散,又岂能害我”伫立良久,施礼三次,才抹泪离开。

    廖镛要拿银钱给他,方中愈摇头,“我最不缺这东西了。”

    回到烧毁的米店,依着记忆,果然在废墟中找到、已被烤成黑炭的木盒,敲碎木盒露出十来个金锭。

    廖镛哑然失笑,“真金不怕火炼,你比我有钱多了。”

    方中愈拿出一锭,请他帮着换成银子,分发给帮忙的邻居,以及林郎中、棺材铺掌柜。

    自己收起余下金锭,同他洒泪而别,约定找到玉玺回来取黄册,如果找不到玉玺也许就是永别了

    方中愈徒步来到昆山府,换了银钱买了匹马,然后一路赶往扬州。

    昆山离扬州有四五百里,晓行夜宿,两天后的黄昏才赶到。

    扬州自古就是水陆重镇,这里更聚集着苏浙的大盐商,繁华程度可见一斑。

    道路两侧买卖店铺林立,街上行人如织,方中愈为赶路中午未吃饭,这时先找了家饭店吃饭。

    要菜时,他询问扬州有几处菜市场。

    小二惊奇的看他,支了额头说:“客官,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只是我们宝应附近便有七八处,整个扬州少说也得有二十几处吧!”

    方中愈原是脑袋一热,就跑了来,听了小二的话不禁心中发凉,二十多处怎么找啊

    他一边喝酒一边琢磨,既来之则安之,慢慢找吧!只是并不知晓这个张安长什么模样啊!

    吃过饭找了家客栈住下,一夜无话,第二天起来顾不上洗漱吃饭,就出了客栈。

    不知道张安长什么样,只知道他四十多岁,方中愈心想:他既然是锦衣卫千户,武艺自然不错,常年习武之人岂能跟普通村夫一样

    所以他挨个菜市场闲逛,盯着每个卖菜的看,饿了就买几个包子,边走边吃。

    说实话,他这样找无异于大海捞针,一天下来也没有任何收获;倒是看到几个,年纪相符,身材粗壮的汉子,但是侧面一打听,都不姓张。

    其实他心里清楚,张安既然隐居于此,绝对要隐姓埋名,怎么可能还叫张安

    但是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他想回京师,只能依仗玉玺觐见朱棣!

    反正他有心理准备,在哪呆着都一样,慢慢找呗!就当打发时间了。

    接连三天,他把宝应这七八处菜市场看了个遍,也没有发现有人像张安,当天晚上便换到城北一家客栈。。

    这家客栈挨近码头,住宿的人多、饭堂里竟然没有空位,方中愈便出门来到街对过的酒楼,刚上到二楼他不由的一愣




第四七四章 偶遇旧相识
    这家客栈挨近码头,住宿的人多、饭堂里竟然没有空位,方中愈便出门来到街对过的酒楼,刚上到二楼他不由的一愣。

    离楼梯口不远坐了四个人,每人都穿了一身白袍,袍子上还绣着一只黑鹰。

    靠!这不是海东青嘛!朱棣的贴身护卫,他们怎么跑这来了难道朱棣来了!

    一愣之下,方中愈连忙收回目光,若无其事的找了空位坐下。心想若是朱棣来了,可挺好!

    在这里杀他,要比进皇宫行刺容易多了!

    他有意坐到四个海东青邻近的桌子,支着耳朵,想听他们说什么。

    不巧的是,那四个家伙只喝酒,什么都不说,让他很是郁闷。

    而且过不大工夫,四个人结账走了。

    方中愈心里转了又转,猜想他们绝不会平白无故来到扬州,应该跟着他们。

    他这边刚要喊伙计结账,一个人突然坐到他对面,一望之下不由愣住了。

    来人穿一身绿绸衫,头扎文生公子巾,白净净一张瓜子脸、两道剑眉、一双毛乎乎的大眼睛,简直比女人还漂亮

    不对!怎么这样眼熟啊

    对方忽扇着大眼睛上下看他,眼中渐渐有了湿意,“这两年你跑哪去了”

    明眸皓齿、红唇烈焰,不是玉簟秋是谁!

    方中愈一时愕然,“是你你怎么在这”

    “奉命追查玉玺你过得好吗”

    方中愈苦笑,“还好。”

    “好”玉簟秋的眼睛湿润了,“看看你,都快成要饭的了齐姑娘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一股凄凉涌上心头,方中愈望向别处,“别提她。”

    “怎么你怎么哭了难道齐姑娘她”

    方中愈没有回答,默默的喝下一杯酒。

    玉簟秋虽然直性子,见此情形也猜到了几分,叹气道:“生死有命”

    方中愈不愿说这些,岔开话题问道:“你有玉玺的消息吗那些海东青来这儿做什么”

    “应该跟我一样,别去跟踪,免得打草惊蛇,我知道他们住哪。”

    “那就好”

    突然相见,两个人一时相对无言。

    隔了一会儿玉簟秋问道:“你来这儿,也是为了玉玺”

    方中愈点头,“我要拿到玉玺,好回南京。”

    玉簟秋吃惊,“你还回南京干什么”

    “报仇!”方中愈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哦这么说,你真是方孝孺的儿子。”

    方中愈双目一翻,两道精光射过去,“你想拿我”

    “说什么呢,你”玉簟秋嗔怪的看他,“我怎么会那样做我只能帮你。”目光中透出无限的温柔。

    那种目光代表怎样的情感,方中愈知道,咧了下嘴角,“谢谢”

    “齐姑娘不在了,你还跟我见外吗”言下之意很明显。

    方中愈心头一热,但还是摇一摇头,“我的身份,心中所想我不想再连累任何人了。”

    玉簟秋急急的说道:“我不怕”

    方中愈还是摇头,“今天是楚嫣头七孩子差半月出生”

    那份愤怒仇恨,那份惋惜不舍,那份无奈酒杯在他手中化为粉末。

    “啊”玉簟秋不禁惊呼,她没有想到会这么惨,冲口问道:“谁干的”

    “王天卫他的脖子,跟这酒杯一个下场,还有一个周正在南京!”

    “又是王天卫这个混蛋中愈,我帮你。”

    “谢谢”

    好久,方中愈才从巨大的悲痛中走出来,“你有张安的线索吗”

    玉簟秋摇头,“没有其实,我是和王天卫他们一起出来的,我愿意一个人行动,昨天碰到了这几个海东青,便跟了过来。”

    “他们有线索”

    “应该是咱们就跟着他们”

    原来,玉簟秋和四个海东青住在同一家客栈,离方中愈住的客栈不远。

    当晚两个人各回住处,第二天一早,方中愈早早去汇合她。

    两个人在客栈对面早点铺吃饭,等着海东青出现。

    那四个海东青似乎并不着急,日上三竿了才露面,害得方中愈吃了两屉汤包、一屉虾饺、两碗白粥,撑得直打嗝,总不能白占人家座位呀!

    等到四个海东青吃过饭,已经快到中午了。

    方中愈纳闷异常,“我的消息,那个张安在卖菜,这都中午了,还去哪找人呀”

    玉簟秋说道:“你的消息未必准,跟着他们就是了。”

    那时四个海东青出了饭店,很悠闲的顺着街道走,完全没有去找人的意思。

    “他们不会是来扬州游玩的吧”

    “不可能你别着急呀!”

    两个人只得远远的坠着,要知道海东青个个武艺高强,否则也不会被朱棣选为贴身护卫,跟近了很容易被发现。

    足足走了大半条街,那四个海东青来到一家盐局前,四个人打量一番,其中一个没动、另外三个却散开围住了盐局。

    难道张安改卖盐了方中愈心中一动,他让玉簟秋隐藏好,自己走了过去。

    那时,站在街上的海东青走进了盐局,他立刻跟了进去。

    盐局伙计正在招呼客人,问那海东青,“这位大爷,您要多少盐”

    “我不买盐,”海东青答道:“你这是不是有个郑掌柜的我找他有点儿事。”

    伙计怔了一下,答道:“你找错地方了吧我们大掌柜姓王,二掌柜的姓李,没有姓钱的掌柜。”

    “哦”海东青看了伙计两眼,笑了,“可能是我记错了。”说罢转身出去了。

    方中愈不好马上跟出去,只得买了一斤盐拎着出来,他一直瞄着那个海东青,发现他并没有走、而是进了街对面的茶楼。

    方中愈原路返回,玉簟秋从隐身处迎出来,“怎么样”

    “那个海东青说找郑掌柜,伙计却说没有姓郑的,但是那个海东青没有离开、好像在茶楼里监视。”

    玉簟秋转转眼珠,“那就错不了从昨天我碰到他们,他们就不紧不慢的,应该是有准备的消息。”

    “那好,咱们也过去等!”

    两个人便来到盐局斜对面的饭庄,随便要了四个菜、一壶酒,盯着盐局。

    还没等菜上齐呢,盐局伙计走了出来,往街道两侧看了看,随即转身向西去了。。

    “哦有点不对劲儿!”进出盐局的人不少,伙计不应该这时候出去呀



第四七五章 又见故人行
    “哦有点不对劲儿!”进出盐局的人不少,伙计不应该这时候出去呀

    方中愈立刻警觉,起身跟了出去。

    “等等我呀!”玉簟秋结了账追出来,“你干什么去啊”

    “那个伙计神色可疑,”方中愈说道:“买盐的顾客不少,盐局里只有两个伙计,他不应该这时候离开。”

    “哦也许是去报信!”两个人便跟着那个伙计。

    一个伙计,哪有什么反跟踪经验,一直往前走丝毫没有察觉。

    到了前面街口转上另一条街,再走出不远来到另一家盐局,方中愈二人跟过去时,那个伙计已经走出来了。

    “这么快”玉簟秋小声嘀咕道。

    “送信就一句话的事儿,能不快嘛”方中愈话未说完,一个花白胡须的老者从盐局里走出。

    方中愈见老头穿着绸衫、还空着两只手,便捅了玉簟秋一下,随后跟着。

    那老头似乎有什么急事,一手撩着袍襟,走得很快。

    这里已经毗邻城墙,老头拐了两拐,竟然出城去了。

    玉簟秋诧异,“难道张安在城外”

    方中愈也一肚子狐疑,“谁知道呀跟着看看再说!”

    没想到那老头走到城门外口停了下来,跟一个守门的军士说了几句什么,然后就反身回来了。

    这可奇怪了,他们俩也不能再跟回去呀!只好溜溜达达的走出去。

    方中愈留意了一下那个军士,不到二十岁的样子,绝对不可能是张安呀

    两个人走远一些商量,玉簟秋说道:“咱俩是不是弄错了那老头出来跟张安没有关系啊!”

    方中愈猜测道:“张安不是住在城外,也是出城去了,反正应该是必须经过这里,这个军士认识他。”

    “万一张安就在第二家盐局里呢”

    这种事情谁也说不清楚,方中愈也有些犹豫,“这样我在这盯着那个军士,你回去盯着那个盐局。”

    “嗯,我看行,咱俩个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你死吧!我得活着,我的仇还没有报呢!”

    “呸!我也没活够,是形容懂不懂”玉簟秋瞪他一眼进城去了。

    方中愈离城门不远找了棵树,躲在树后留意着那个军士,跟他判断的差不多、那个军士一直在东张西望,似乎在等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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