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又作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生千叶
苏锦儿为此绝食三天,哭求苏怀瑾撕毁婚书,成全她与四皇子。
当时的苏怀瑾并不知道苏锦儿心怀鬼胎,只当她是个怯懦的小妹妹,心中百般不忍,可是婚约乃是当年皇爷爷定下的,当今的皇上、薛长瑜的父亲,也不敢说毁就毁。
虽然苏怀瑾的父亲乃是当朝丞相,但是苏怀瑾一个少不更事的少女,怎么可能提出悔婚?
苏怀瑾没有办法,苏锦儿竟然想出跳湖自杀的办法,就在苏怀瑾眼前,跳进了苏府花园的湖水中。
当时苏怀瑾吓坏了,被苏锦儿一绊,两个人竟然全都折进了湖水之中。
深秋天气,湖水冰凉,苏怀瑾又不识水性,顿时昏厥了过去。
苏怀瑾被丫头绿衣一提点,顿时就记起来了,是有印象的,而且现在仔细想想看,苏怀瑾其实并不是意外坠入湖中,怕是那苏锦儿故意将她拉入湖中的。
也是后来苏怀瑾才知道,苏锦儿不仅识得水性,而且水性很好。
那时候苏锦儿怕不是想要寻死腻活,苏怀瑾心中冷笑,真正的用意,恐是要将自己拖下水淹死罢!
苏怀瑾因为这事儿,还伤了身子,一到换季的天气就容易体寒,病了好一阵子,卧床不起。
苏锦儿则是继续哭闹,何止是上吊,一哭二闹也全都用上了,还抱着自己过世父亲的牌位,梨花带雨的装可怜。
只是圣旨就是圣旨,赐婚就是赐婚,不管苏锦儿怎么哭闹,最后苏怀瑾都嫁给了四皇子薛长瑜……
小丫头绿衣说:“小姐,您别怪绿衣说话不受用,就算老爷打死绿衣,绿衣也是要说,那苏锦儿真不是什么好货,平日里装模作样,仿佛谁欺负了她,谁都欠她八百吊子似的,这也就便罢了!可是这次绿衣看的真真儿的,苏锦儿是故意拽着小姐坠湖的,如今倒是装可怜儿起来!”
绿衣似乎没说够,一肚子抱怨,又说:“如今还把大夫和御医都叫过去,敢情只有她金贵,小姐这身子骨儿可怎么办呀!”
苏怀瑾听着绿衣的抱怨,突然抬起手来,示意绿衣噤声,打断了绿衣的话头儿。
绿衣还以为小姐会教训自己两句,毕竟苏锦儿是老爷抱养的义女,也算是府上的二小姐,绿衣这么说话,的确有些没大没小,没规没据。
但绿衣也有些委屈,那不是气急了么,她差点眼睁睁看着她家小姐溺死!
哪想到苏怀瑾却笑了一声,说:“扶我起身。”
绿衣惊讶的说:“小姐,去哪里?您慢着点儿。”
苏怀瑾饧着眼睛,唇角微微一挑,淡淡的说:“去会一会苏府的二小姐,我的好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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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一片痴心
“求求你们!求求你们……”
“就让锦儿去死罢……”
“锦儿活在这个世上已无任何意义,就此了结了锦儿,反而是大发慈悲……”
小丫头绿衣扶着苏怀瑾从院子出来,还未到梨香院,远远的就听到了一声声哭啼之音。
那声音哭的娇弱无比,伴随着嘤咛喘息,别说是男子听了,就算是女子听了,心中也是不落忍,令人肝肠寸断。
小丫头绿衣听着,不由“哧”的笑了一声,说:“小姐,您听,她又开始哭丧了!”
这啼哭之人还能是谁?
自然是苏府的养女,二小姐苏锦儿。
绿衣说完,这才觉得自己又多嘴了,若是在平日里,小姐定然要劝阻自己,说些什么毕竟大家都是一家人,苏锦儿生来凄苦,要好生照应等等。
不过今日不知怎么的,绿衣竟然没等来训斥,反而听见小姐也冷笑了一声。
绿衣有些诧异,睁大了杏核眼,望着他们家小姐。
苏怀瑾怎么能听不到这娇柔的啼哭声?
听听罢,这娇柔的啼哭声,征服了多少人?
当年苏怀瑾年少无知,只要苏锦儿一哭,口中说一些想家的话,苏怀瑾就会不落忍。
以至于后来苏怀瑾嫁了四皇子薛长瑜之后,还经常允许苏锦儿过来走动,一来二去,苏锦儿没少扒着薛长瑜。
起初苏怀瑾还觉得自己多心,后来才发现,是自己戒心太小了!
苏锦儿会哭,可不只是征服了薛长瑜一个人,这苏家上下,谁不可怜苏锦儿?
就说苏怀瑾的父亲,当朝丞相,苏家的老爷苏正,便十分可怜苏锦儿。
苏怀瑾的父亲十分疼爱苏锦儿,一来是因为苏锦儿的爹,苏锦儿的爹战死沙场,也算是国之栋梁,当年苏正亲自督军的时候,苏锦儿的爹还拼死救过苏正一次,因此苏正心中有亏,十分照顾苏锦儿。
二来,则是因为苏锦儿真的可怜儿。苏锦儿不像苏怀瑾那么要强,平日里很是柔弱,畏寒、怕热、不能提重物,就算是光线刺眼一点子,都会觉得头晕难受,因着打小体弱多病,苏正也多疼爱她一点子。
三来……
还有苏家的夫人在这里瞎掺和。
如今苏家的夫人并不是苏怀瑾的亲生母亲,苏怀瑾的生母嫁给苏正之后,生育了一对儿女,儿子叫做苏怀缜,女儿叫做苏怀瑾。
苏怀瑾的母亲在生苏怀瑾的时候难产,伤了身子骨,一直体弱多病,后来没几年就过世了。
苏正可是当今丞相,家中绝不能没有女主人主持中馈事物,于是续弦了如今的夫人。
这夫人嫁到苏家之后,这么多年来没能生育,苏家仍然只有苏怀缜一个男孩,苏怀瑾一个女孩。
这样一来,苏夫人能不着急么?她害怕自己的地位不稳,因此总是想给苏怀瑾和她大哥穿小鞋儿。
小时候苏怀瑾没少被苏夫人欺负,虽有大哥护着,但是不过两个小孩子,也翻不出天去,再有苏夫人会装柔弱,在苏正面前一套慈母面具,背地里一副刻薄脸皮,因此苏怀瑾也没处告状。
后来苏怀瑾的大哥,也就是苏怀缜长大了一些,进入了官场,竟然摇身一变,成为了手握天下兵马的大元帅。
这样一来,苏夫人这欺软怕硬的,自然没办法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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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苏怀缜了,因此只能柿子捡软的捏,狠劲儿的捏咕苏怀瑾。
当然了,也是在苏怀瑾的大哥不在的时候,她才敢捏咕,毕竟苏怀瑾这年头才十六岁,不过是个小姑娘罢了,不捏咕这样的,还能捏谁去?
苏锦儿吵着要上吊自杀,苏夫人正好添一把火,自然要帮着苏锦闹了,最好闹得天翻地覆才好,闹得苏怀瑾没办法嫁给四皇子才好。
若是苏怀瑾嫁了四皇子,那地位就变得一步登天,苏夫人心里也着急。
苏怀瑾冷笑一声,她若还是那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女子也就罢了。
“求求你们,让锦儿去死罢!”
“求求你们,锦儿心里好苦……心里好苦呀……”
“锦儿与四皇子遇见在先,也是真心相恋的……”
丫头绿衣都要听不过去了,道:“小姐,您听听!苏锦儿成什么样子?您都与四皇子订婚了,皇上都下圣旨赐婚了,就指着日子成礼,如今苏锦儿又跳河,又上吊的!她倒是上吊啊,吵了大半天,还没吊绝呢!”
苏怀瑾听着,不生气,也没教训绿衣,反而笑了一声,道:“是呢,听着底气还不小,走,去瞧瞧。”
丫头簇拥着苏怀瑾进了梨香院,这梨香院里一切的吃穿用度,与苏怀瑾的院落是一模一样,苏正就是怕委屈了苏锦儿,因此不敢偏颇一点子。
如今在苏怀瑾眼里看来,扎眼的紧。
苏怀瑾微微饧着眼睛,一直往里走,里面乱成一团,大夫排着队扎在院门口,一窝一窝的,数不清楚有多少人。
或许是七八个大夫,也或许是八/九个大夫,再或许是十来个大夫,堆在门口,探头张望着,就等着里面传话问诊。
而二小姐的闺房门内,仍然传出一声声啼哭之音,用绿衣的口吻来说,那是苏锦儿在哭丧。
房门是开着的,苏怀瑾不用进去,就能看到里面的光景,父亲苏正已经在了,正在努力的劝慰苏锦儿。
那头里更别说苏夫人了,苏夫人是来撺掇热闹的,自然早就在了,这会儿正抱着苏锦儿,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嚎。
苏夫人搂着苏锦儿,涕泪横流的说:“哎呦喂老爷啊!老爷您看看啊!这还怎么让人活呀!锦儿虽不是我的亲闺女,可这么多年养在身边儿,真比嫡嫡的亲女儿还要亲呢!若是锦儿不想活了,那我也……我也……老爷啊”
苏正正心烦呢,一面是苏锦儿说的真心相恋,一面则是先皇留下来的婚约,苏正烦闷不已,耳朵里还听着苏锦儿和苏夫人的哭声,更是烦闷不已。
苏锦儿则是一声素衣,如丧考妣,跪倒在地上,手边上还有一条白绳,看来是自杀上吊的工具了。
苏锦儿用帕子抹着眼泪,她的样貌远不比苏怀瑾明艳动人,面上有些发苦,但是一哭起来梨花带雨,着实惹人可怜儿。
苏锦儿和苏夫人正抱头痛哭,眼睛一撇,就瞥到了站在门口,“冷眼旁观”的苏怀瑾。
苏锦儿眼睛一动,顿时面色更加凄苦,伸手去推拒苏夫人,口中啼哭着说:“锦儿与四皇子虽认识在先,两情相悦,奈何抵不过皇上的一道赐婚圣旨,锦儿也深知父亲与母亲的养育之恩,恩重如山,就算是姊姊横刀夺爱,又怎好让父亲与母亲为难?如今只能恕锦儿不孝!锦儿先行一步了……”
她说着,将自己的帕子一丢,就要推开苏夫人往墙上撞。
里面顿时又是“啊呀”一声,丫鬟从者乱作一团,赶忙拦着苏锦儿,大声呼和着。
“二小姐!”
“二小姐不要啊!”
“哎呦我的锦儿!你怎么这么命苦啊!”
苏怀瑾站在门外,冷冷的看着这一切,她正在反思,自己以前是怎么觉得苏锦儿可怜儿的,看来自己的眼神不太好。
好在……如今眼神倒是回来了。
苏怀瑾正冷冷的看着苏锦儿哭丧,那面儿就听到脚步声传来,有人大步朝这边走来。
“小姐!是大少爷回来了!”
丫头绿衣一说,苏怀瑾回头一瞧,果然是她的大哥苏怀缜回来了。
苏怀缜身材高大,穿着一身黑色铠甲,腰夸宝剑,一手搭在腰间,一手夹着头盔,大步朝这边走来。
苏怀缜是刚从边关回来的,他这次回来,自然是为了皇上的指婚,他宝贝妹妹的婚事,只是没成想刚回来,就听说了这样的闹剧。
苏怀缜沉着脸走过来,听到里面的哭嚎声,还听到苏锦儿说他妹妹横刀夺爱,当即露出阴霾的表情,一把握住腰间宝剑,似要上前拼命的模样。
“大哥!”
苏怀瑾赶紧拦住苏怀缜,说:“大哥做什么去?”
苏怀缜说:“怀瑾你别拦着我,她平日里惺惺作态,我就不追究了,今日如此诽谤与你,传出去你的脸子往哪里搁?”
苏怀缜说着,就要踏进梨香院。
苏怀瑾赶紧拦住大哥,一丁点儿也不生气,反而笑了一声,说:“大哥,你别着急。”
苏怀缜登时更是急了,说:“我怎能不着急?怀瑾你平日里就是太不计较了,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苏怀瑾已经打断了他的话头,笑了笑,说:“大哥,你听妹妹说完。”
苏怀缜只好噤声,其实他有些奇怪,这次从边关回来,这宝贝妹妹似乎与平日里不同了?
有些什么不同,又说不出来。
只是仿佛……
更加果断了?
也更加决然了……
苏怀瑾没有立刻说话,而是回头看向梨香院里打开的大门,她肯定,苏锦儿也看到了自己,而且方才说的话,方才的那些啼哭,都是说给自己听的。
苏怀瑾双目幽幽的盯着啼哭的苏锦儿,提高声音,朗声说:“既然锦儿妹妹与四皇子乃是两情相悦,又有缘再现,不如倒是成全了锦儿妹妹与四皇子,才是呢。”
她这么一说,大哥苏怀缜愣住了,小丫头绿衣也愣住了。
别说是他们了,梨香院里哭嚎的苏锦儿都愣住了,旁边煽风点火的苏夫人同样愣住了,大家伙儿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苏怀瑾竟然这么好说话,主动让位了?
苏怀瑾心里笑了一声,让位?自己只是……不想重蹈覆辙,明知那是一个火坑,一个牢笼,如今自己涅重来,为何还要飞蛾扑火,自取灭亡呢?
苏怀瑾承认,在她十六岁这年,她心中的确向往着薛长瑜,也一心只有薛长瑜,然而那种恋慕之情,在随着瑜瑾宫的一把大火,已经焚烧殆尽,残留下来的,只有焦炭一般的沉淀,蒙在心底最深的地方。
这么看来,伪善的苏锦儿,和薛长瑜倒是挺般配的?
苏怀缜面对沙场都不曾眨一下眼睛,如今听着妹妹的话,愣是听得都懵了,一时没反应过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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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听苏怀瑾已经又笑着说:“以我看,锦儿妹妹与四皇子倒是般配的紧,不如改天,我就进宫面圣,请皇上回婚约,也好成全了锦儿妹妹的一片痴心,不是么?”
她的话音一落,梨香院内外都陷入了寂静之中,连那群等待传唤的大夫们都不敢出声,苏怀瑾就这样站在梨香院的门口,遥遥的望着跌坐在闺房门口的苏锦儿,还不吝惜的朝她一笑。
苏锦儿不知怎么的,看着苏怀瑾的这一笑,愣是让她没来由的打了一个寒颤……
“成全什么?般配什么?”
就在这个光景,突然一句话从远处插了过来,那声音低沉,略微带着一股沙哑的磁性,还稍微有些急促。
众人连忙向梨香院外看去,苏怀瑾听到那声音,则是身子猛地一颤。
因着这声音实在太耳熟了……
是薛长瑜!
苏怀瑾回头一看,竟然真的是薛长瑜,薛长瑜如今已经及冠,一身白色蟒袍,银色蟒纹盘踞翻飞,腰束四指宽银玉带,衬托着整个人高大英俊。
眼目略微狭长,高挺鼻梁,嘴唇微薄,总喜欢压着嘴角,整个人看起来俊美无俦,只是眯着眼睛的时候,略显凌厉薄情。
是年轻的薛长瑜,如今的薛长瑜还不是皇帝,而是当今的四皇子,甚至连太子都不是。
苏怀瑾心中狂跳了两下,连忙压下这种心悸的感觉,再见到薛长瑜,苏怀瑾一时还没想好……
还没想好,怎么样才能比薛长瑜更绝情……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薛长瑜大步走过来,宽步带风,已经走到苏怀瑾身边,一把拉住苏怀瑾的手。
苏怀瑾吃了一惊,薛长瑜的手仿佛是铁钳,紧紧的禁锢着,让她不能动弹半分,根本抽不动。
这时候按理来说,自己和薛长瑜虽然已经指婚,但还不是太熟悉,怎么可能一上来就“动手动脚”。
苏怀瑾正吃惊,还有令她更吃惊的,薛长瑜见她挣扎,脸上一沉,顿时现出不愉的神色,当即手臂一用力,猛地就将苏怀瑾搂在怀里。
“嗬!”
众人狠狠抽了一口气,苏正苏夫人看呆;苏怀缜绿衣看怔;苏锦儿则是撕着手帕,暗地里咬牙切齿;大夫们不敢说话,一个个屏住呼吸。
薛长瑜将人紧紧搂在怀里,不给苏怀瑾任何说话的机会,声音沙哑笃定的说:“我不需要你成全任何人,也不需要和任何人般配,我只要你……瑾儿。”
苏怀瑾脑子里“嗡”的一声,她已经记不清楚十六岁那年,薛长瑜说没说过这句话了。
不过听起来,很像是花言巧语……
苏正怔愣了一下,赶紧从梨香院跑出来,恭敬的迎接,说:“老臣拜见亲王,不知王爷前来,老臣该当提前迎接才是。”
薛长瑜这才松开了苏怀瑾,不过仍然握着苏怀瑾的手,对苏正说:“丞相言重了,小王听说瑾儿落水,心中焦急,因此特来看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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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青梅竹马
苏怀瑾听到薛长瑜的话,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仔细回想了一下当年,有这一出么?
当时的薛长瑜,似乎没有来看过苏怀瑾。
苏怀瑾也记不得太清楚了,不过当务之急是和薛长瑜保持距离。
苏怀瑾稍微拉开一点距离,准备远离犯病的薛长瑜,但是薛长瑜竟然一把就拉住了苏怀瑾。
不过这回没有再把苏怀瑾抱在怀里,毕竟在这么多人面前,和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拉拉扯扯,实在不好看,若是传出去,指不定怎么遭人嚼舌头呢。
薛长瑜虽然没有把她再搂进怀里,却紧紧拉着苏怀瑾的手,手劲儿很大,桎梏着苏怀瑾,苏怀瑾一个姑娘家,根本挣脱不开。
而且苏怀瑾还觉着……
薛长瑜的眼神怪怪的,就仿佛是头天晚上吃坏了什么东西似的。
那眼神深情款款,带着无限的包容与宠溺,仿佛要将苏怀瑾溺死在自己的“甜蜜”之中似的。
看的苏怀瑾打了一个冷颤,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心里想着,若薛长瑜不是头天吃坏了肚子,就是想要虚情假意的钓自己上钩。
如今的薛长瑜排行老四,因此很多人喜欢称薛长瑜为四皇子,毕竟当今的皇上,也就是薛长瑜的父亲健在。
薛长瑜上头有三个兄长,老大则是太子。
虽然薛长瑜在朝廷上建树非凡,最得民心,皇上也封了薛长瑜为亲王,地位那是万万人之上,但是薛长瑜始终不是太子,更别说继承什么大统了。
朝廷上很多朝臣都希望皇上改立薛长瑜为太子,但是薛国自古以来就有立嫡长为太子的习俗,也有很多大臣反对改立,毕竟历史之中,多少混乱都是从改立而来?只有立嫡长,才是最心服口服的。
苏怀瑾已经再也不是当年那个被薛长瑜迷得晕头转向的小女子了,她自然心里清楚,薛长瑜如今正需要一个强大的靠山,这个靠山自然就是两朝元老的苏家了。
苏正在先皇时期已经被提拔为丞相,先皇去世,薛长瑜的父亲登基,如今的苏正仍然是丞相,而且苏家的大公子苏怀缜还一步登天,变成了天下兵马大元帅,屡立奇功,让侵犯薛国国土的番邦异族闻风丧胆。
这样一来,苏家就更是根深蒂固,如今可以毫不客气的说,三分之一的朝廷,都是苏家的根基。
试问,薛长瑜怎么能不拉拢苏家?
若是想要拉拢苏家的势力,从何下手最为便宜?
自然是从苏家的嫡女苏怀瑾下手。
苏怀瑾心中冷笑,他们夫妻这么多年,苏怀瑾能看不透薛长瑜?
一切都是虚情假意,罢了!
只是薛长瑜不放开她,就算是虚情假意,在旁人眼里看起来,四皇子真是用情至深。
薛长瑜检查了一下苏怀瑾,随即关切的低声说:“瑾儿,身子怎么样?你身子骨儿向来就弱,到了春秋换季还容易体虚,如今这深秋天气还落了水,叫御医瞧了没有?御医怎么说?怎么还下地来了?当卧床歇息才是……”
薛长瑜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股浓浓的关切之情,那嗓音温柔如水,那眼神痴情不渝,苏怀瑾心口“梆梆!”使劲敲了两下,心里一阵心悸。
苏怀瑾连忙稳住自己的心跳,稳住自己的情绪和呼吸,薛长瑜这些花花道儿子,如今怎么可能骗得了她?
苏怀瑾笑了笑,不过那笑容很是疏离,说:“多谢王爷关心,怀瑾无事。”
这面儿薛长瑜体贴入微,嘘寒问暖,虽然苏怀瑾自认已经看透一切,但是那些旁观的人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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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没办法看透,毕竟他们不是重来一次的人。
苏锦儿还趴在梨香院闺房的地上,遥遥看着薛长瑜关切苏怀瑾,那眼里满满都是温柔,一向凌冽的四皇子,何曾这般温柔的注视过任何一个人?
就连苏锦儿也未曾得到过这样温柔的注视,哪怕只是一瞥。
苏锦儿心中不甘极了,暗自咬牙切齿,只是没人注意到她。
苏锦儿干脆一咬牙,顿时将自己嘴里的肉和舌头咬破,然后“哇”一声,吐出一口血来,弱柳扶风一样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娇柔的倒在地上,还怕别人注意不到,因此特意把旁边的花瓶一起带倒。
“啪嚓!!!”
一声脆响,苏锦儿闺房里碎了东西,众人的目光终于被吸引了过去,顿时四周一片尖叫。
“不好了!二小姐吐血了!”
“哎呦我的锦儿啊!你怎么了?!”
“快快,大夫!御医!二小姐吐血了!”
四周一窝蜂乱起来,大夫御医匆忙的跑进去给苏锦儿看伤,苏锦儿满嘴都是血,染在她素色的衣服上,配合着凄苦的容貌,真真儿叫人怜惜不已。
苏怀瑾看过去,心里却一片了然,又把腮帮子咬破了?
这也是苏锦儿的惯用伎俩了。
身边的四皇子薛长瑜也被脆响声吸引了目光,抬头往梨香院里看去。
苏怀瑾见薛长瑜投去目光,就知道薛长瑜肯定要过去嘘寒问暖,以前就是这样儿,从未改变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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