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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又作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生千叶
苏夫人又惨叫了一声,这会不是因为烫了,而是因为她的衣裳。
这可是她最爱见的一件衣裳,花了大价钱,央求了老爷好几日,才给她买来的,菜上那么多油,扣在裙子上,怎么可能浆洗的干净?
苏锦儿顿时都傻眼了,没成想竟然这么倒霉。
而苏怀瑾呢?
就坐在她们旁边,不知怎么的,竟然一点子油腥都没沾到,衣裙干干净净,整整洁洁。
苏锦儿还没来得及狐疑什么,“啪!”一声,苏夫人已经怒不可遏,直接扬起手来,一巴掌扇在苏锦儿脸上。
“啊!”
苏锦儿一声大叫,被扇的脸颊顿时飞肿,一下子扑倒在地,直接扑在了扣在地上的菜上。
苏锦儿狼狈极了,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苏夫人。
苏夫人脑补异常,恨不得蹦脚大骂,指着苏锦儿的鼻子,说:“你这不要脸的小蹄子!平日里是老爷纵容你多了?叫你这般没教养!看看你做的好事儿,你知我这身衣裳花了多少银子?卖了你这小蹄子也不值这么多!你这作死的小蹄子!看我打不死你!”
场面儿顿时混乱起来,苏夫人劈头盖脸,亲自上阵,又扇又踹,苏锦儿吓得惊慌失措,连忙护住自己的脸,但是苏夫人就往她脸上踹。
绿衣和苏辰苏午吓得不轻,赶紧把苏怀瑾拉到一边儿,以被殃及,绿衣连忙说:“小姐,烫着没有?泼着没有?伤着没有?”
苏怀瑾摇了摇头,笑眯眯的说:“没有,一点子没受伤。”
她看着苏夫人怒不可遏的扇着苏锦儿,淡淡的说:“真真儿一场好戏。”
她说罢了,挥了挥手,示意回房。
众人出了饭堂,绿衣还心有余悸,说:“小姐,真是万幸,您方才就坐在旁边,吓死绿衣了,绿衣还以为小姐要被鸡汤泼到呢!”
她说着,又说:“那苏锦儿真是讨人厌,王爷熬的鸡汤,好端端的都叫她给泼了!要绿衣说,她就是故意的,想泼小姐,哪知道自作自受,竟然泼到了夫人身上,有她好受了!”
苏辰和苏午感叹着说:“那就是二小姐?百闻不如一见啊。”
绿衣说:“怎么的?”
苏辰说:“经常听说相府的二小姐何等何等温柔贤淑,没想到也就那么回事儿。”
苏午点头说:“不如咱们小姐,连一分都赶不上。”
绿衣十分自豪的说:“那是自然的。”
众人一边走,一边簇拥着苏怀瑾回了房间,苏辰和苏午去吩咐后厨再端一些午膳过来,毕竟苏怀瑾还没用膳。
绿意很快又进来了,手里头端着一个小汤碗,里面竟然是满满的乌骨鸡汤。
绿衣笑得跟偷了蜜似的,把鸡汤放在桌上,说:“小姐,乌骨鸡汤!绿衣特意去了一趟饭堂,给您拿来的,夫人和苏锦儿那面儿还打呢,那叫一个惨烈,根本没注意绿衣!小姐,快喝罢,王爷好不容易熬得,您总要尝尝。”
苏怀瑾看着桌上的乌骨鸡汤,也不知在想什么,盯了良久,最后才慢慢伸手过去,舀起一勺来,轻轻的呷了一口。
那滋味儿和上辈子喝过的一样儿……
绿衣不知道小姐怎么了,喝个鸡汤怎么变得如此忧愁?
难道是不好喝?
可是闻着都这般香,怎么可能不好喝?
四皇子薛长瑜为了扮演亲和的佳公子,那是下了九牛二虎之力,不止是对苏怀瑾死缠烂打,还力的讨好了一帮子苏怀瑾的下人,自然包括绿衣苏辰苏午等等。
绿衣上次吃过一块薛长瑜做的点心,那叫一个好吃,因此绿衣觉着,这鸡汤应该也不差罢?
苏怀瑾吃了午膳,本打算清闲一会子,哪知道有人就来了,不是旁人,自然是苏夫人了。
苏夫人已紧换了一身行头,满脸堆笑,嘴里一大叠的“好女儿”走进来,坐在苏怀瑾对面儿,这才笑着说:“好女儿啊,为娘听说……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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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苏家老宅里,似乎挖出了一条玉脉?”
苏怀瑾心里了然,果然来了,方才那些都是铺垫,这回才是单刀直入。
苏怀瑾笑了笑,说:“是了。”
苏夫人听她一承认,当即欣喜若狂,说:“玉脉在哪里?值多少银子?已经挖了么?银子在哪儿?”
苏怀瑾见她一脸贪婪,又笑了笑,说:“夫人不必担心这些个儿,毕竟父亲将怀瑾遣到老宅来,怀瑾自会打理老宅的一应事务,怎么好让夫人心神呢?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苏夫人这么一听,脸色一沉,阴阳怪气的说:“哎呦你这是想要独吞玉脉罢?我可跟你明明白白儿的说了罢,这玉脉是苏家的,不是你苏怀瑾一个人的!”
苏怀瑾笑了笑,又说:“是了,的确是苏家的,但这玉脉是老宅发现的,夫人的亲信管事儿在这也有几年了,为何发现不了?如今怀瑾千辛万苦挖出了玉脉,夫人难道想不劳而获?”
苏夫人被她噎了一下子,瞪着眼睛,刚要说话,苏怀瑾又说:“说到管事儿,刚巧儿有一事,不得不劳动夫人大驾呢,就是您那亲信马管事儿,纵使干儿子放火,差点将怀瑾烧死,不知这事儿,是不是夫人的授意?”
苏夫人吓了一跳,连忙说:“不不不,绝对不是,我从未听说过!”
苏怀瑾打蛇随棒上,紧跟着又说:“是了,夫人好歹是咱们丞相府的嫡夫人,怎么会做这样下作龌蹉之事儿呢?那还有另外一事儿,马管事儿被扭送官府之后,官老爷查出不少马管事儿挪用咱们老宅款项的脏事儿,少的几百两银子,多的几百两金子,不知……是不是夫人的授意?”
苏夫人这回吓得立刻站起来,说:“怎么可能,我也是从未听说过!哎呦,我这还有点急事儿,突然想起来了,为娘先走了,你好生歇息罢。”
苏怀瑾笑了笑,稳稳当当的坐着,都没有起身,幽幽的说:“那怀瑾不送了。”
【第31章】
苏夫人从苏怀瑾的房中出来,越想越是不甘心,自己本是去要玉脉的,结果现在呢,被人撵了出来,而且浑然没脸子!
苏夫人是丞相府的夫人,哪受过这样的气,险些给气炸了。
她这么想着,干脆没有回房,直接带着丫头婆子,一并子往挖出玉脉的花园子去了。
苏夫人进了花园,就听到“叮叮当当”的声音,真的是在挖玉脉,花园子里一堆的工匠,紧锣密鼓的忙活着。
按理来说,这么多外人,还都是粗使的工匠,苏夫人自命不凡,本不会来这样的地方儿,只不过苏夫人心里头真真儿好奇死了,玉脉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都说采玉是发达的事情,若是能采出一条玉脉,就不是一辈子不愁的事情,而是祖祖辈辈都不用发愁的事情,若能开采出一块美玉,不小心成了国宝,那更是庇荫子孙的事情,简直福泽延绵!
苏夫人能不动心么?
苏夫人一进来,那些工匠们都傻眼了,那面儿苏辰和苏午正在监工,也傻眼了,夫人竟然跑来了,这么多粗使的苦工还在呢,这要是传出去,那还不闹的风风雨雨?
苏夫人探着头往这边看,果然就看到了玉脉,不由发出“嗬”一声抽气,狠狠抽了一口冷气,真的是玉脉!
苏夫人震惊的睁大眼睛,眼睛里都是兴奋,旁边的丫头婆子连忙提醒苏夫人,苏夫人这才咳嗽了一声,回目光。
然后对着旁边的苏辰和苏午说:“开出来的玉,都跟哪儿呢?”
苏辰回话说:“回夫人,已经上了档子,归库房了。”
苏夫人一听,还上了档子,苏怀瑾做事儿竟如此谨慎,也真是扣扣索索了!
上了档子就不便去动,苏夫人打眼一看,就看到一个筐子里堆着的玉料,那都是新开出来的,还没来得及上档子归库。
苏夫人立刻走过去,苏辰苏午赶紧拦着,说:“夫人,这里鄙陋混乱,还请夫人回避罢。”
苏夫人冷声说:“放肆!你们什么东西?敢指使我?”
苏夫人说着,又想去动那新开出来的玉料,苏辰连忙阻止说:“夫人,不是小的胆大包天,而是这些玉料,如何开采,经谁的手运输,如何上档子,如何如何归库,大小姐都是有规矩的,一条是一条,如若出了什么事儿,或是少了,或是磕了,或是损了,该找谁,就明明白白的找谁处置,若是夫人凭空摸了,这……小的们也赔不起啊,还请夫人明鉴!”
苏夫人听他说的规规矩矩,却一句一个大小姐,什么都是大小姐规定的,十分不忿,但是苏辰苏午一直拦着,旁边还这么多粗使的苦力,一个个打量着苏夫人。
苏夫人饶是脸皮再厚,也不敢明抢,就甩袖子冷声说:“真是没规矩,晦气。”
她说着,转头就走了。
苏辰苏午这才松了一口气……
绿衣听说了这个事儿,立刻就朝苏怀瑾禀报了,噘着嘴说:“小姐,真不是绿衣嚼舌头根子,夫人和那苏锦儿,定然是听说小姐得了玉脉,就巴巴的跑过来!平时怎么不见她们来?”
苏怀瑾能不知这个理儿?
绿衣又说:“小姐您可要看仔细了,小心夫人她们,把玉脉给哄走了!”
苏怀瑾笑了笑,说:“不必如此紧张,该上档子上档子,该怎么开采还怎么开采,明明白白记录,若是少了短了,咱们也有话儿说。”
绿意使劲点头,说:“是了。”
绿衣点头之后,又叹气起来,说:“唉,小姐,您说说,咱们跟这儿住的好好儿的,夫人和苏锦儿又跑来了,当真晦气的厉害,您不知道,苏锦儿一直在哭呢,从昨儿个被夫人打了,一直哭到今儿个,又是上吊,又是绝食的,她的丫头们紧着拦,要绿衣说,她的丫头也真不容易。”
苏怀瑾淡淡的说:“不必管她,这儿可不是京城,也没有父亲宠着,她想上吊就上吊,想跳湖就跳湖,由着她,自在着呢。”
绿衣捂嘴笑起来,说:“就是!不过,这往后里的日子,可有的瞧了,苏锦儿天天哭闹,小姐都没个清闲,也不知她们什么时候才走。”
苏怀瑾想到这里,也是心烦,当初是苏夫人觉得苏怀瑾退婚丢脸,哄着苏正把她赶到老宅来,结果现在呢,全都巴巴的跑过来。
苏怀瑾当真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
苏怀瑾当即站起来,说:“走,咱们出去散散心。”
绿衣笑着说:“绿衣知了!去水公子的铺子,是不是?”
苏怀瑾点了点头,说:“不知水大哥有没有给咱们找好出玉的下家儿。”
苏宅里开出一条玉脉,采玉是一回事儿,还要倒手卖出去才行,苏怀瑾在这方面没什么人脉,毕竟她才刚刚下水经商,好些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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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但是水修白不同了,水家经商这么多年,人脉很广,想找一些玉的下家儿,那岂不是简单的事情?
苏怀瑾托了水修白寻点门路,答应给水修白一成分成,别看只是一成,但这也算是空手套白狼了,毕竟是一条玉脉,一成分成绝对已经是天价。
苏怀瑾前脚出门,后脚四皇子薛长瑜就知晓了,他家瑾儿竟然又跑去找水修白了。
侍卫冯北抱拳禀报着,见王爷脸色有变,想了想,补充说:“苏姑娘仿佛是去找水公子,询问玉的事情。”
薛长瑜蹙了蹙眉,说:“玉?”
薛长瑜心里醋的慌,就怕苏怀瑾三天两头去找水修白,真就是没什么,最后也朝夕相对,变得有什么了。
只不过他手头里有公务在忙,实在抽不出工夫来,只好加紧忙碌,打算赶紧忙完,然后去找瑾儿。
薛长瑜忙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再晚一些就该黄昏,那样儿再去找苏怀瑾,并不十分方便妥当,恐怕引人说闲话,嚼舌头根子。
薛长瑜赶紧把公文一推,站起来,刚要大步出门,突然又退了回来,冯北给薛长瑜捧着佩剑,有些狐疑,但是他本不是多话的人,只负责保护王爷的安危,多余的不该说不说,不该听不听,自然不会好奇。
冯北也跟着退回来,就见王爷走回内室,对着镜鉴照了照,然后“啧”了一声,似乎不中意什么,对冯北招了招手。
冯北赶紧趋步上前,说:“王爷?”
薛长瑜说:“你看我这身衣裳,还行么?要不要换一下那件白色的?还是月白的?”
冯北一愣,饶是他一向冷淡不多话,额角也狂跳了两下,随即拱手说:“王爷品貌出众,哪一件都很合身。”
薛长瑜又自言自语了一声,说:“不知瑾儿爱见哪一件儿?”
冯北额头又是一跳,因着他是负责保护四皇子的侍卫,所以耳聪目明,王爷的自言自语,那是听得清清楚楚,额角能不跳么?
冯北见王爷踌躇不定,连忙说:“王爷,若是天色再晚,造访苏宅恐有不便。”
冯北这算是说到点子上了,薛长瑜这才醒过梦来,连忙招手让冯北跟上,跨马往苏宅赶去。
薛长瑜到了苏宅的时候,赶巧儿了,苏怀瑾还没回来,不过马车已经要到苏宅了。
薛长瑜并不知道苏怀瑾出去这么长时间,还道是瑾儿已经回来多时了,他熟门熟路的进了苏宅大门,没瞧见往日里迎接他的苏辰苏午,是其他下人领着薛长瑜进门。
薛长瑜说:“你们家小姐可在?”
那下人说:“回王爷,大小姐出门去了,差不离儿要回来了,二小姐确在。”
薛长瑜蹙了蹙眉,谁问苏锦儿在不在,他问的就是苏怀瑾。
苏怀瑾出去这么久不回来,薛长瑜当即又喝了一碗陈年老醋,胃里酸的不行,但是怨不得旁人,只得自己默默的酸着。
薛长瑜说:“即使快回来了,那本王等一会子,也就是了。”
“是,王爷,您这边请。”
小厮请着薛长瑜往正厅去,就这个光景,薛长瑜就看到了“熟人”。
这熟人不是旁人,就是苏家的二小姐,苏正的养女,苏锦儿了!
苏锦儿也是听说了燕王拜访,兴奋的跟什么似的,但是她不敢这般抛头露面儿,心里又计较着四皇子对苏怀瑾如何如何上心。
苏锦儿觉得,自己必须做些什么才是,若不然,苏怀瑾真的把四皇子的魂儿都勾走了。
苏锦儿这么一想,连忙装作巧遇,就出现在了薛长瑜面前,她没有走到正厅来,而是带着丫鬟婆子在花园子里,遥遥的能看到薛长瑜。
而薛长瑜呢,遥遥的也能听清楚她们的谈话。
苏锦儿给丫头打了一个眼色,那丫头故意朗声说:“二小姐,您知道么?大小姐又去找水家的公子了!”
苏锦儿的婆子说:“是呢,老奴也听说了,大小姐自从来了老宅,似乎跟那水家公子走的十分近。”
苏锦儿这时候柔柔弱弱的说:“你们不要这样大姊姊,大姊姊与水公子是青梅竹马,平日里走动走动,也是有的。”
丫头说:“二小姐,您不知道!奴婢听人说,大小姐和水公子,不清不白的,眉来眼去好几次呢,都叫人看见了。奴婢还听说……”
那丫头说到这里,薛长瑜已经从正厅里走了出来。
苏锦儿眼瞧着四皇子朝她们这边走来,心里顿时扑腾腾猛跳,连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鬓发、金钗、裙角等等,露出一副娇柔又羞涩的笑容……
苏怀瑾下了马车,就听下人说,四皇子薛长瑜又来拜访了,已经在正厅等候。
苏怀瑾有些无奈,当即带着下人们准备去迎着,哪知道还没到正厅,就听到苏锦儿和她丫头婆子的说话声儿。
那丫头婆子显然在嚼舌头根子,而且明摆着,是说给四皇子听得。
绿衣登时火了,气愤的说:“小姐,让绿衣去撕烂她们的嘴!”
只是绿衣还没有来得及去撕烂那丫头和婆子的嘴,就见四皇子薛长瑜已经从正厅走了出来,没看到苏怀瑾,朝着苏锦儿过去了。
苏怀瑾眯了眯眼睛,站在原地没动,她倒是想要知道,薛长瑜看到苏锦儿,还是在没什么旁人的情况下,会是什么反应?
薛长瑜大步走过去,他没瞧见刚进门的苏怀瑾,径直朝着苏锦儿的方向走过去,然后站在花园子的门前,没有越过去。
苏锦儿羞涩的抬起头来,结果就对上了薛长瑜一双阴霾的眼睛,不由吓了一跳,莫名打了一个抖,娇滴滴的语气都拐了弯儿,竟然变成了结巴,说:“锦、锦儿拜见王爷。”
薛长瑜没有让她礼,也没有对她还礼,眼神依旧阴霾,压着嘴角,眯着一双虎目,声音冷嗖嗖的,仿佛带着冰渣子,说:“谁也不准说怀瑾一句不是。”
他说到这里,那丫头和婆子吓得“咕咚!”一声就跪在地上,颤巍巍的叩头说:“王爷,王爷饶命啊!”
薛长瑜没有理她们,又对苏锦儿说:“包括你在内。”
苏锦儿双腿不听使唤,也是“咕咚”一声就跪了下来,连忙狡辩说:“锦儿,锦儿没有啊,王爷……”
苏锦儿还未狡辩完,薛长瑜垂眼睥睨着苏锦儿,语气淡淡的说:“因着你不配。”
苏锦儿剩下的话,顿时被噎在了嗓子里,卡的不上不下的,脸色白了青,青了红,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
苏怀瑾没成想竟然会是这样,她远远的站着,听着薛长瑜的嗓音,没来由心口“梆梆”狠跳了两下……
☆、第26章务必尽兴!
【第32章】
苏怀瑾看着一脸肃穆的薛长瑜,心里头有些狐疑,仿佛身在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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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中,根本分不清楚,眼前看到的,到底是什么……
按理来说,若是四皇子薛长瑜为的是拉拢苏家,而讨好苏怀瑾,那么明面儿上讨好也就罢了,那为何在苏怀瑾本该看不到的地方,也这样“讨好”?
往日里那秉性最独断专行,甚至有些刚愎自用,又暴躁易怒的薛长瑜,竟然像是转了性子一样儿。
不,也并非是转了性子,毕竟薛长瑜对待旁人,仍然是那般易怒,唯独对待苏怀瑾的时候,头顶上恨不得能冒出两只大狗耳朵来!
薛长瑜刚说罢,就感觉身后有人,回头一看,竟然是苏怀瑾回来了!
薛长瑜没成想这么寸,还以为瑾儿要有一段时间才会回来,自己这般的与苏锦儿说话,不知瑾儿误会没有。
薛长瑜一想到这里就头疼,连忙大步走过去,脸上的怒容和肃杀一下子转变成温柔款款的笑意,恨不得能把那张英俊的脸笑出褶子来,说:“瑾儿,你回来了?出门许是乏了,快进厅堂歇息歇息。”
他说着,转头又对苏辰苏午说:“快快,给你们小姐倒茶。”
苏辰和苏午连忙应声,一打叠的小跑出去端茶。
那面儿苏怀瑾有些无奈,看来四皇子薛长瑜已经成功的打入了“敌营”,这明明是苏宅,苏辰苏午明明是自己的心腹从者,怎么听四皇子这口气,敢情这是他家似的,一脸东道主的表情,反而自己像是个客人。
苏怀瑾有些无奈,招手示意绿衣,跟着往里走去。
苏锦儿则是劈头盖脸被骂了一套,虽然薛长瑜也没说什么太多,但是苏锦儿听得是手脚冰凉,四皇子可谓是正正经经儿的拒绝了她。
而且毫不留情面。
苏锦儿咬牙切齿的捏着自己的手帕,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气的喘着粗气儿,不过就在她还生气的时候,一个丫头跑过来,说:“二小姐,大小姐传唤您身边的丫鬟和婆子过去呢。”
苏锦儿一听,吓了一跳,说:“传唤锦儿的仆从过去做什么?”
丫鬟和婆子一听,顿时吓得腿软,“咕咚”一声跪在地上,抱着苏锦儿的腿,说:“小姐!二小姐!救救我们啊!救救我们啊!”
苏怀瑾坐在厅上,悠闲的呷着茶,就听到外面一阵鬼哭狼嚎,随即苏锦儿并着她的丫鬟婆子走了进来。
一进来,苏锦儿就想要先行发难,哭泣着说:“大姊姊,锦儿……”
她的话还没说完,苏怀瑾就举起手来,打断了她的话头儿,淡淡的说:“我知道,你管教不严,也有罪过,就不必自己承认了,你且先站在一边儿,等我撕烂了你这不懂事儿的丫鬟和婆子的嘴,再跟你理论理论。”
苏锦儿吓了一跳,连忙抬头去看坐在旁边的四皇子薛长瑜,她没成想,薛长瑜在场,苏怀瑾都能这么不给她面子。
而薛长瑜呢?
薛长瑜这时候则是一脸“迷恋”的表情,全神贯注的盯着苏怀瑾,心里想着,他家瑾儿生气的时候,也这般明丽动人,尤其柳眉怒挑的模样,真真儿疼煞人了。
苏锦儿的话头被堵了,那两个丫鬟和婆子连忙跪下来哭喊求饶。
“大小姐!大小姐饶命啊!饶命啊!”
“奴婢再也不敢了!”
“大小姐饶了我们罢!”
“奴婢们也是,也是奉命行……啊!”
丫鬟的话还没说完,已经被苏锦儿踹了一脚,苏锦儿此时管不得旁的,一脚踹在那丫鬟腰眼上,丫鬟没有防备,登时跌出去,话头就断了。
苏锦儿哭着委屈,说:“你这丫鬟,说的什么荤话儿,平日里锦儿待你如同亲姐妹一样儿,如今你却将过失推脱在主子身上,这样像话不像?”
苏怀瑾瞧着苏锦儿装模作样,则是笑了笑,说:“不必说了,王爷亲眼所见,亲耳所听,我苏家没有这样的体统,丢人都丢到外面儿去了,来人,拖走,家法处置。”
那丫鬟和婆子一听,登时吓得浑身没了骨头,一下子瘫软在地上,脸上冷汗连连,一句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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