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又作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生千叶
房门外面,有一个灰色的庞然大物,就蹲在门槛上,那体型好像一只小马驹一般,眼睛放着光,弓着背,露着獠牙,流着口水。
一头狼!
一头巨大的灰狼!
随着那两个人的尖叫,那头狼狠戾的张开嘴,嘶声怒吼了一嗓子。
苏锦儿和商阳国的小公主吓得一翻白眼,险些晕过去。
苏怀瑾此时则是不紧不慢的走过来,笑着说:“肉包,不能吃,小心闹肚子。”
蹲在外面的灰狼果然就是肉包了,肉包一听,可怜巴巴的,还啧了啧自己尖锐的牙齿,一副很馋的样子,但是十分听话,不让吃真的不吃。
苏怀瑾又笑着说:“该说的怀瑾都说了,想必已经很清楚了,那剩下的,就要劳烦燕王殿下和厂公大人了?”
她这么一说,苏锦儿和商阳国的公主才注意到,门外不止有一头灰狼,方迁和薛长瑜赫然站在外面,看了一场好戏。
【第52章】
苏锦儿和商阳国的小公主一见,方才还打得头破血流,这会子瞪着眼睛,一脸死灰,连一个字儿都说不出来了。
薛长瑜右手还打着绷带,毕竟骨折的很严重,但是一点子也不妨碍他的威严,当即冷笑了一声,说:“带走!”
“是!”
身后的侍卫们不敢有违,立刻冲上来就要抓人。
苏锦儿和商阳国的小公主尖叫着,大喊着,一时丞相府里乱成了一锅粥。
“冤枉啊!冤枉!是苏锦儿指使我这么做的!”
“你胡说!你诬陷我!是你血口喷人!”
“四皇子!四皇子!你就原谅敏儿罢!”
“救命啊!我什么都没做,放开我,放开我!”
苏正听到动静,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幕,侍卫正在拿人,两个平日里的大家闺秀,如今打得像是掉了毛的鹌鹑。
不止如此,秃顶的秃顶,毁容的毁容,鼻子上脸颊上额头上,全都是血道子,跟被猫抓了一样儿,身上的衣裳盘扣也掉了,裙子扯撕了,恨不得能走光!
苏正吓了一跳,说:“这……这……”
苏怀瑾当即拦住苏正,低声说:“父亲,苏锦儿与商阳国里应外合,想要谋害四皇子,这罪名若是真的冠在咱们苏家的头上,吃不了还要兜着走,如今四皇子和厂公还没有怪罪,父亲万不能抻这个头儿。”
苏正一听,立刻闭着嘴,不敢说话儿了。
苏怀瑾知道,用什么劝说苏正都没用,唯有用苏家的名声来劝说,因为在苏正眼里,苏家的地位和丞相之位是最重要的。
苏怀瑾转头对薛长瑜和方迁说:“就有劳二位了。”
两个人对苏怀瑾拱了拱手,薛长瑜说:“你一路车马劳顿,快些去歇息罢,剩下不必操心了。”
苏怀瑾点了点头,燕王这次身受重伤,手臂能不能好都是一回事儿,苏怀瑾倒不担心什么,自有薛长瑜出这口恶气。
苏怀瑾当下撇开那两个哭天喊地的“泼妇”,施施然的就往自己房间去了。
绿衣也听到了动静,一路飞奔的就迎出来,正好在院落门口遇到了苏怀瑾,睁大了眼睛,震惊的说:“小姐?!”
绿衣一面儿说,一面儿飞快的跑过来,也顾不得礼数了,连忙抓住苏怀瑾的手,左右看了又看,万千惊喜的说:“小姐!真的是您!呜呜您没事儿,真是太好了,可吓死绿衣了……”
绿意说着,眼泪止不住,差点嚎哭出来,抬手去擦脸,结果“嘶……”的一声。
苏怀瑾见到绿衣也十分欢心,毕竟她当时坠崖,也不知绿衣后来怎么样了,虽那时候侍卫很多,刺客不占上风,按理来说绿衣应该没什么危险,但谁又能预料呢?
如今眼见绿衣没事儿,终于松了口气,不过这仔细一看,还没欢心来着,就蹙起了眉。
苏怀瑾抬起手来,托着绿衣下巴,令她抬起头来,眯眼看了看绿衣的脸颊。
绿衣左面儿脸颊红了一片,隐约还有个五指扇红的印子,肿起来老高,要不然方才一擦眼泪,竟然疼的直喘气儿。
苏怀瑾当即沉声说:“怎么回事?有人打你?”
绿衣被她一问,哭的更是厉害了,十分委屈的说:“还不是那苏锦儿?”
苏怀瑾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绿衣委屈的说:“小姐您都不知道,您出事儿这些天,苏锦儿恨不得能飞上枝头当凤凰,一直撺掇着老爷给您办丧事儿,真把自己当成了丞相府的嫡女了,到处使唤人,还跑来小姐的闺房里挑首饰。”
苏锦儿以为苏怀瑾这回是真的死定了,所以有恃无恐,苏正这两天很忙,配合着方迁找人等等,因此不是时常在家,苏锦儿就开始做起大王来了。
苏锦儿带着丫鬟,跑到了苏怀瑾的闺房里,像是逛集市一样儿,挑起了苏怀瑾的首饰,看到喜欢的就随便拿。
绿衣说:“那苏锦儿,忒的无法无天,口里还说着,这是准备给小姐您……您办丧事,整理遗物!绿衣当时气不过,就顶了她几句,后来……后来……”
绿衣说着,眼泪又吧嗒嗒的掉下来,说:“后来苏锦儿就令她的婆子打绿衣的嘴,小姐,您可是回来了,再不回来……”
苏怀瑾一听,当即怒火中烧,苏锦儿这段时间实在嚣张,简直要开起染坊来。
苏怀瑾冷笑一声,说:“走,随我来。”
绿衣连忙擦了擦自己的眼泪,诧异的说:“小姐,去哪里呀?您刚回来,快回屋歇歇去罢。”
苏怀瑾却拉住绿衣,说:“随我来就是了。”
绿衣拗不过,只好跟着苏怀瑾往前走,两个人出了院落,往正门而去,没走到大门口,刚刚越过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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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就看到了薛长瑜和方迁等人。
薛长瑜和方迁押送着嫌犯,也就是苏锦儿和商阳国的公主,准备回宫复命,这个光景,就看到苏怀瑾又走了出来。
那头里苏正也在,惊讶的说:“女儿,怎的了?”
苏怀瑾对苏正笑了笑,说:“父亲,没什么,只是稍微有一点子私事儿。”
她说着,就朝着薛长瑜的方向走了过去。
薛长瑜还以为苏怀瑾找自己有事儿,顿时心里美滋滋,毕竟有方迁在场,薛长瑜还以为自己又要吃干醋,之前薛长瑜和方迁聊得可是挺投机的,又笑又说的。
如今苏怀瑾直接朝薛长瑜走过来,真别说,薛长瑜顿时心里有一种,油然而生的……自豪感。
难道?
瑾儿要与自己说什么“私事儿”?
就在薛长瑜心里千回百转,忐忑难安,仿佛揣了一只小鹿一样乱撞的时候……
苏怀瑾走过来,对薛长瑜恭敬的行礼,随即说:“王爷,怀瑾还有两句话,想与嫌犯苏锦儿说两句话,不知可否?”
薛长瑜:“……”
薛长瑜一愣,顿时明白过来,好像自己有点自作多情来着。
当即咳嗽了一声,掩饰了自己的尴尬,笑着说:“自然,请便罢。”
苏怀瑾点点头,随即转过身来,看向苏锦儿。
苏锦儿如今狼狈极了,衣裳破了,恨不得能露出抹胸,裙子撕了,好像乞丐一样,脸上抓花了还在流血,头顶不只秃了一撮,斑斑驳驳的,好像得了什么怪病。
绿衣之前还觉得苏锦儿嚣张跋扈,结果现在一见,吓了一跳,险些没认出来。
苏锦儿以为苏怀瑾要给自己求情,连忙哭着说:“大姊姊!大姊姊!我冤枉啊!你要信锦儿啊!锦儿怎么可能如此坑害大姊姊呢!都是商阳国的贼子,他们想要离间我们姊妹之间的感情啊!”
苏怀瑾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一笑,然后慢慢走过去。
“叮”
【系统:威仪三重,生效】
众人也不知怎么的,就连苏锦儿也是,不知怎么的,只觉得苏怀瑾笑的明明温柔明艳,还端端的大方,然而这么一瞧,竟有一种令人后背发紧,脊背发凉,头皮发麻,膝盖弯儿没来由打颤的威严感。
而说白了,苏怀瑾,不过是个二八年纪,正是妙龄的小姑娘,年纪不大,阅历不广,见识不多,却没来由令人如此惧怕。
众人都暗自发憷,谁也不敢说话,就连一打叠求饶的苏锦儿,话头也梗在了嗓子里。
苏怀瑾眼神淡淡的看着苏锦儿,冷笑了一声,随即说:“绿衣。”
“是,小姐。”
绿衣赶紧应声,看向苏怀瑾,等待苏怀瑾的吩咐。
苏怀瑾淡淡的说:“你过来,站在这儿。”
苏怀瑾指了指自己的旁边,也就是苏锦儿面前,绿衣赶紧低头垂手走过去,一般境况,丫鬟可不能与小姐并肩站着,只不过苏怀瑾发了令,绿衣也觉着十分威严,因此不敢质疑,连忙走过来,十分听话。
苏怀瑾注视着一脸“凄苦可怜儿”的苏锦儿,语气很平淡,却掷地有声,笑着说:“绿衣,给我打她的嘴,她日前怎么打得你,你就双倍还给她。”
她这话一出,众人都是顿时一愣。
商阳国的公主在一边看着,吓得连忙缩了一下脖子,蜷缩起来,往后搓了搓,生怕又捎上自己。
苏正则是吓坏了,平日里虽然嫡女“皮”了一些,但是还没当众打嘴别人过,如今当着一个燕王,一个东西两厂的厂公,竟然要令丫鬟打嘴,这事儿……
苏正想要阻拦,怕丢了苏家面子,只是阻拦的话到了嘴边儿,却怎么也说不出来,总觉得自家女儿的威仪,怕是比当今皇上还令人发,一定是错觉。
薛长瑜也有些吃惊,若是上辈子,苏怀瑾定做不出这样的事儿,但是这辈子……
薛长瑜总觉得,瑾儿似乎变得更爽快了一些,或许这就是当年苏怀瑾所说的折断的秉性。
苏怀瑾为了做一个合格的王妃,一个合格的太子妃,一个合格的皇贵妃,折断了自己太多的秉性,那都是薛长瑜上辈子所看不到的,而如今,他都看到了。
薛长瑜一想到这里,没来由还欢心了起来,原来真正的瑾儿是这般模样儿,果然怎么看怎么好,而且是越看越好。
于是这场面有些诡异,苏怀瑾要掌嘴,燕王并没有阻拦,反而还笑眯眯的,一脸宠溺痴迷的看着要掌别人嘴的苏怀瑾……
绿衣吓了一跳,不过苏怀瑾说的清清楚楚,绿衣心头也有火气,有小姐给自己撑腰,绿衣早就想狠狠的扇苏锦儿了。
绿衣当即提起手来,苏锦儿就大叫着:“你!!你敢打我!我是苏家的二小姐!放开我!放开我!”
苏锦儿使劲挣扎,打着挺的踹腿儿,后面押着她的侍卫们吃了一惊,险些就没押住,哪知苏锦儿突然跟发了疯一般。
就这时候,突听“嗷呜!”一声,肉包从斜地里猛地一窜,一下冲了出来,它刚进了丞相府,似乎看哪儿都新鲜,方才开了个小差儿,也不知道跑去哪里野了,现在一头土,一头枯叶就窜了回来。
但是不妨碍肉包的威严!
肉包呲着牙,一副凶狠的模样,冲着要跑的苏锦儿狂吠了两声,苏锦儿吓得“啊”一声大叫。
苏怀瑾则是笑了笑,说:“是了,肉包你在这儿掠阵,有人若不老实,不必留情,就当今儿个给你开荤。”
肉包似乎听懂了,还对着苏怀瑾摇了摇尾巴。
绿衣突然见一头灰狼冲出来,吓得要死,差点坐在地上,不过那灰狼竟然十分有灵性,而且对小姐言听计从,还会摇尾巴,绿衣简直一面害怕,一面纳罕。
苏怀瑾对绿衣说:“绿衣,动手罢。”
绿衣当即来了底气,抬起手来,“啪啪!”两声,最后开弓,狠狠扇了苏锦儿两个耳光。
绿衣扇完,只觉手疼的厉害,掌心里“咚咚”的跳,恨不能掌心都肿起来,连忙甩了甩手。
苏锦儿被抽的直发懵,连惨叫都不能了。
苏怀瑾这才笑了笑,眯着眼睛说:“倘或有人欺负到我跟前,那怀瑾必定双倍奉还。”
苏锦儿吓得一缩,惧怕极了,都不敢多说一个字儿。
苏怀瑾又笑了一声,似乎想起什么,说:“是了,我险些忘了,往后你怕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苏怀瑾说着,对绿衣招了一下手,然后与薛长瑜和方迁行礼,施施然便走了。
薛长瑜咳嗽了一声,就当做没看见方才发生了什么,淡淡的说:“将嫌犯带走。”
侍卫们这才反应过梦来,一个个纳罕惊讶,却不敢说什么,连忙行动起来,押送着两个嫌犯往外去。
方迁此时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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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了一下眉,说:“苏姑娘果然与众不同,这京城里,怕再没有第二个姑娘,能有这般秉性的了。”
薛长瑜出了丞相府大门,干脆利索的翻身上马,听了方迁的话,回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似乎有点不善。
方迁一笑,又说:“燕王殿下慧眼,怪不得一直对苏姑娘念念不忘呢,果然是怀瑾握瑜,天作之合。”
方迁这两下马屁,拍的恰到好处,简直不偏不倚,薛长瑜方才眼神还不善,此时已经嘴角有些笑意。
不过仍然压着嘴角,淡淡的说:“走。”
☆、第33章又立大功
【第53章】
绿衣跟着苏怀瑾往回走,走的稍微远了一点,连忙兴奋的低声说:“小姐!小姐您太厉害了!”
苏怀瑾见她欢实的差点跳起来,笑了笑,说:“看着你脚下,别摔了。”
两个人回了屋儿,绿衣带上门,又说:“小姐,您刚才看到了么?苏锦儿的脸都青了!太有趣儿了!”
脸都青了?
苏怀瑾倒是没注意,因着苏锦儿的脸上横七竖八都是血道子,青不青真的看不出来。
绿衣好不容易出了一口恶气,十分欢心的又说:“看苏锦儿还能怎么办,这回好了!绿意实在没想到,她心思竟然这么狠,竟然和商阳国串通起来,坑害小姐!”
苏怀瑾笑了笑,说:“狠?这就叫狠了?”
苏锦儿上辈子做的事情,可比串通商阳国还要卑劣的多。
苏怀瑾还记得,上辈子自己嫁给薛长瑜之后,苏锦儿无时无刻不扒着,天天儿的借故跑到燕王府上作客,还扒上了燕亲王的母亲淑贵妃。
淑贵妃就爱见这种说话细声细气儿的,苏怀瑾知道,苏锦儿背地里给自己说了不少难听的话儿,让淑贵妃一直觉得自己不恭敬,不贤淑,到底是个野丫头。
比起那些来说,串通商阳国,已经不算什么了。
苏怀瑾坐在茶桌边,轻轻的呷着茶,心里千回百转的,思虑了很多,苏锦儿这次是绝对别想好过的,不管如何,苏怀瑾这辈子无所顾忌,绝不会让她好活。
苏怀瑾一个人发呆,绿衣在旁边兴奋,见小姐发呆,就老实的站在一边儿。
突听“砰砰砰”的敲门声。
绿衣有些奇怪,说:“谁呀?”
外面儿却没人应答。
苏怀瑾这才回过神来,她们坐在内间的茶室,看不到是谁敲门,绿衣又问:“是谁在敲门?”
外面仍然没有人回答。
绿衣诧异的说:“是不是老爷?绿衣去看看。”
苏怀瑾点了点头,就让绿衣前去应门,就听到“吱呀”一声,该当是绿衣打开门的声音,结果紧跟着“呀!”的一声尖叫。
苏怀瑾吓了一跳,还以为绿衣遇到了什么,绿衣又跟着大喊:“小……小姐!救命啊……”
苏怀瑾不明所以,赶紧站起来,趋步往外走,绕过外室,探头一看,登时松了口气。
原来不是绿衣遭到了什么不测,而是……
肉包!
险些又把肉包给忘了。
肉包蹲在门槛上,像是一只大狗子一样,歪着头瞧着摔倒在地上的绿衣。
毕竟肉包的体型跟个小马驹一样大,它蹲在门槛上,几乎把整个门都拦住了,那气势简直堪称“恢弘”!
绿衣吓得跌在地上,几乎要哭,肉包也不知是不是想要和绿衣顽耍,还是故意逗弄绿衣,还张开嘴,露出尖尖的獠牙,吓得绿衣狠狠闭起眼睛,尖叫都不能了。
苏怀瑾赶紧走过来,无奈的说:“肉包!”
肉包一听,身形矫健,“唰”的一扑,直接从绿衣头顶横扑过去,一跃而过,跑到苏怀瑾身边,然后乖巧的坐下来。
绿衣吓得差点一翻白眼晕过去,不是她胆子小,而是这头狼真的太大了,而且它是狼啊,不是狗!
苏怀瑾赶紧去把绿衣搀扶起来,然后对肉包说:“这是绿衣,不要吓唬她。”
肉包似乎听懂了,不过摇头摆尾,没什么诚意,看起来皮实的厉害。
苏怀瑾又说:“你若戏弄她,一会子便不给你肉包吃。”
肉包还在摇头摆尾,动作顿时顿住了,睁大了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苏怀瑾,尾巴都垂下去了,恨不得能夹着,可怜劲儿的。
绿衣却没觉得它可怜,颤抖地说:“小……小姐,我们……我们真的要养它吗……”
苏怀瑾笑着说:“绿衣,别怕,肉包很乖巧。”
绿衣:“……”压根没看出来,两只眼睛都没看出来!
苏怀瑾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说:“是了,肉包贪吃,以后你就来负责它的口粮,这样日子久了,肉包自然和你亲近。”
绿衣差点流眼泪,告饶说:“小姐!小姐您饶了我罢!你让绿衣喂它口粮!还不如把绿衣给喂了呢!”
苏怀瑾实在有些无奈,叹了口气,低头看了看肉包,肉包感觉有人怕它,似乎还沾沾自喜。
苏怀瑾当即让绿衣去厨房看看,有没有肉包子之类的,拿过来点,犒劳肉包,绿衣得了空,赶紧就逃窜了。
苏怀瑾看了看肉包,笑着说:“来,肉包,咱们到外面儿顽顽,你块头太大了。”
苏怀瑾带着肉包到了屋儿外的花园子里,这地方宽敞,苏怀瑾怕肉包无聊,找了一只小球,拿过来丢给肉包。
肉包看起来喜欢顽这个,“嗷呜!”一下,直接窜在半空,一口咬中丢过来的球,矫健的扑在地上,简直百发百中,而且无论苏怀瑾丢多远,丢多高,肉包都能咬中。
绿衣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苏怀瑾在抚摸肉包的额头,还笑着说:“肉包真乖,接的不错。”
绿衣战战兢兢的,靠着墙蹭回来,手里捧着一个盘子,上面放的是几只肉包子,肉包似乎闻到了味儿,立刻“噌”的回头,死死盯住绿衣,仿佛绿衣也是一只肉包子!
绿衣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的蹭过去,苏怀瑾还笑着说:“绿衣,你快看,肉包会接球呢。”
绿衣低头一看,好家伙!
接球?
它怕是杀了这只球!
那本是好端端的一只球,丞相府是大门大院儿,廊下院子里养了很多猫儿狗儿,有看家护院的,也有供主子顽耍逗弄的,所以才有这些小球。
而现在,这只球“横尸”在地上,七零八落的,被啃得乱七八糟,牙印历历在目!
她家小姐却一脸宠溺,小姐眼睛怕是不好使儿了!
绿衣放下肉包子,赶紧借口就跑了,苏怀瑾就陪着肉包在院子里顽耍。
那面儿小厮丫头们就听到院子里发出“喵喵”或者“汪汪”,再或者“嗷嗷”的声音,前两者非常惨烈,后面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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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撒欢儿。
只要进了院落的猫儿狗儿,全都被肉包追的上蹿下跳,惨烈异常,甚至踩上了房顶,一路踏着瓦片,“噼里啪啦”的,房顶差点给掀了。
这光景,绿衣突然从外面急慌慌跑进来,大喊着:“小姐!小姐!”
她喊着,突然感觉到一股灼热的视线,从头顶上射下来,绿衣抬头一看,是肉包,在房顶上!
绿衣赶紧跑到苏怀瑾身边,躲在苏怀瑾身后。
苏怀瑾十分无奈,招手说:“肉包,快下来。”
肉包不情不愿,不过还是摇了摇尾巴,十分矫健,身形优美的从房顶上跳下来。
苏怀瑾对绿衣说:“怎么又回来了?你不是要躲在外面儿么?”
绿衣听出小姐的调侃,连忙说:“小姐!大事儿啊,大事不好!”
苏怀瑾蹙眉说:“怎么的?苏锦儿还能跑了?”
绿衣摇头说:“不是不是,不是苏锦儿,苏锦儿已经关押待审了,是那商阳国的二王子!他跑了!”
苏怀瑾有些诧异,说:“跑了?”
绿衣点头说:“是了,不知是不是得到了消息,燕王带人去驿馆拿人的时候,唯独不见二王子,二王子的细软也不见了,竟然丢下使团和他亲妹妹,就跑了!”
绿衣又说:“这会子皇上震怒,燕王已经下令,关押使团,封锁城门,要搜城,务必将商阳国的贼子搜出来!”
苏怀瑾眯着眼睛想了想,也不知这会子,那商阳国的二王子出城了没有,若是出了城,那就麻烦大了。
苏怀瑾中午回的府,如今这光景已经下午了,一直到晚上,肉包吃了二十个大包子之后,商阳国的二王子还是没有找到,整个京城差点翻了个底朝天,却一无所获。
绿衣一直打听着,这会子进了屋儿,说:“小姐,仍然没有消息,那商阳国的二王子,怕是早就出城去了罢?那样儿就糟了!若是出了城,谁还能抓的着他?”
苏怀瑾蹙着眉,思量了一会儿,不过她是个女子,也不能跟着侍卫们出去追捕,再着急也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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