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又作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生千叶
而且那股疑问非常强烈。
苏怀瑾笑了笑,即使对方一个字儿也没说,但是苏怀瑾却体会的清清楚楚,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又说:“看来你知道祁沛,是么?祁沛当年对你有恩?”
这回那刺客的脸上,明晃晃的挂上了震惊,张大了嘴巴,恨不能吞下一颗鸡蛋,诧异的看着苏怀瑾,喃喃的开口,嗓音沙哑至极,说:“你……你怎么知道?!”
苏怀瑾笑了笑,说:“我不只知道这些,我还知道,你心里很忧虑,惦记着你在成杨府的老母和两个侄儿。”
刺客瞪着眼睛,紧紧盯着苏怀瑾,似乎想知道苏怀瑾是不是诈和,眼神里浓浓的都是狐疑。
苏怀瑾耸了耸肩膀,说:“商阳国的将军威胁你,以你母亲和两个侄儿的性命为把柄,要挟你偷袭军营,是也不是?”
“你……”
刺客艰涩的说:“你怎么又知道?!”
苏怀瑾笑了笑,点头说:“是了,我知道。”
刺客说:“你是巫女?!”
苏怀瑾一笑,似乎被刺客逗笑了,这事儿说出去,恐怕大多数人都要把苏怀瑾当成巫女了。
不过苏怀瑾还真不是巫女……
苏怀瑾说:“我并非巫女,只不过有很多事儿,是巫女也不知道的,你说对么?”
刺客现在心里乱成一团,苏怀瑾看的清清楚楚,一团乱麻,害怕、震惊、狐疑、绝望等等,混合在一起。
苏怀瑾说:“你不必害怕,只要你把商阳国将军,设计偷袭军营的事情,原原委委的说出来,再把你们交接的地点告诉我,就没什么事儿了。”
刺客冷笑一声,说:“告诉你?你已经知晓,我是被威胁的,那我如何能告诉你?不告诉你,顶多死我一个,若是告诉了你,我的老母和侄儿,我家中的那一丁点血脉,都要被残杀殆尽!”
苏怀瑾一笑,淡淡的说:“哦,是么?那你有没有想过,倘或你不告诉我,我现在也可以派人,去成杨府……林家巷,门前有三颗柳树的那家,找到你的母亲和两个侄儿。”
她的话音一落,刺客瞪大了眼睛,说:“你……你怎么知道!?你怎么知道他们住在那里!?”
苏怀瑾说:“仿佛你今天只会说……你怎么知道?”
刺客一时语塞,用复杂的眼神看着苏怀瑾。
苏怀瑾笑了笑,说:“你放心,我不喜欢动刀动枪,也不喜欢威胁旁人,毕竟威胁人,是懦夫的手段,只要你肯配合,我会立即派人前往丞相府林家巷,把你的母亲和侄儿接出来保护,就看你的选择了……”
苏怀瑾说完,也不催他,就静静的站在一边,其实此时此刻苏怀瑾在仔细的窥伺刺客的心思,想直接窥伺到刺客与商阳国将军交接的地点。
不过很可惜,刺客心里一团团全是自己家人的事情,反复的思量着,根本没有透露交接的地点。
苏怀瑾等了一会子,刺客一直在颤抖,还未能做决定。
苏怀瑾就故意叹息了一口,说:“那算了……”
她说着,满脸可惜,转过身去,准备离开帐子。
“等等!等一等!”
那刺客突然大吼起来,苏怀瑾没有回身,脸上却满满都是笑意,说:“怎么,改变主意了?”
刺客焦急的说:“好!好!我告诉你!但……”
刺客又说:“你不怕我诈你么?”
苏怀瑾一笑,仍然没有回身,不过侧过头来,笑眯眯的说:“你都说了,我是巫女,这点子真情还是假意,难道还分不清么?”
薛长瑜在外面焦急的踱步,好几次想要冲进去,还听到里面的吼声,吓得薛长瑜一手冷汗。
心想着,自己就不该答应瑾儿,让她一个人留下来审问刺客。
薛长瑜走来走去,祁老九已经头晕了,连声说:“王爷!王爷!您冷静点儿,苏姑娘睿智的厉害,是个男子也赶不上她,不必如此焦急!”
吕彦也说:“是了,王爷,等一等罢。”
那面儿崔熠站在后面跟随着,迟疑的说:“王爷,要不让小人进去看看罢?”
薛长瑜心里十分焦急,不过还是说:“算了,再等一等。”
他的话音一落,就听到“哗啦!”一声,苏怀瑾已经从帐子中走了出来。
薛长瑜立刻迎上去,惊喜的说:“瑾儿!可有受伤?”
苏怀瑾无奈的一笑,说:“刺客绑着,怎么可能伤了我?”
她说着,就对祁老九说:“九爷,需要麻烦你走一趟成杨府。”
“成杨府?!”
成杨府就在附近,不是很远,算起来虽然不是边城,但是也挨着边城,快马加鞭,一日来回不在话下。
苏怀瑾笑了笑,说:“是了。”
她说着,又对薛长瑜说:“商阳国将军的藏身地点,已经问到了。”
薛长瑜登时惊喜无限,说:“果然还是瑾儿有办法!”
众人连忙进了主帐,然后一合计,苏怀瑾把刺客招认的全都复述了一遍,众人顿时一脸恍然。
祁老九说:“他也是成杨府的人,我还真不知道。”
苏怀瑾说:“不止如此,那刺客还说,九爷曾经对他有恩,这刺客一家,也是因着当年贪污一案,被牵连的。”
刺客名唤魏虎,是成杨府的衙役,当年成杨府同知一案,不只是祁老九一家被灭门,魏虎也受到了牵连,丞相府的知府施压魏虎,让他出面作伪证。
魏虎因为被威胁,别无他选,被逼无奈,恩将仇报的作了伪证,令祁老九一家定了罪。
这之后,成杨府的知府为了斩草除根,自然不会放过魏虎一家,魏虎走投无路,带着自己的母亲和两个侄儿跑出外乡,一直流落了五年,等事情淡了,这才回去谋生活,但是仍然不敢抛头露面。
魏虎一家穷困潦倒,这时候商阳国的将军就找到魏虎,想要一批死士,并且用魏虎的家人做要挟,事成之后,会给魏虎一大笔钱。
其实魏虎心里明白,事成之后,也就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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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死期了,可是这些事情,上赶着全都找到了他,魏虎也是别无选择,只好做了偷袭军营的死士。
祁老九一听,“啪!”地一拍膝盖,说:“好,我这就去走一趟!”
薛长瑜点了点头,说:“快去快回。”
祁老九领命,立刻大踏步走出营帐,带兵扑往成杨府。
之后自然是派兵找到商阳国将军的藏身点,这事不能拖,必须越快越好。
薛长瑜思量了一番,说:“崔熠。”
崔熠吓了一跳,震惊的看着薛长瑜,薛长瑜竟然让他带兵去抓那个商阳国的将军。
崔熠迟疑的说:“这……王爷,小人还是新兵,若担此重任,恐怕不能服众。”
薛长瑜一笑,说:“本王就给你这次服众的机会,希望你能让兄弟们心服口服。”
崔熠心里登时有些翻腾,当即抱拳说:“是,王爷!”
崔熠领命,也很快走出军营,点兵准备抓人,众人都是快马加鞭,不消片刻,大部队已经开出军营。
苏怀瑾这样一看,说:“行了,既然已经敲定,那怀瑾就先回去了。”
薛长瑜笑了笑,亲自送她到帐子门口,说:“这次要多谢你,我审问了一上午,愣是没有个头绪,你只用了一盏茶工夫,却有这么大获。”
薛长瑜只是赞叹苏怀瑾的能力,却没有一丝狐疑,苏怀瑾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只是说:“王爷谬赞了。”
她说着,转过身去,让绿衣打起帐帘子,进了帐子去休息。
日落时分,军营一片欢腾,险些炸了窝,不为别的,崔熠已经回来了,而且带来了好消息,活捉商阳国将军,据说是商阳国的王室,还是个王子,缴获了不少商阳国的书信,还有一些兵部图,可谓获颇丰。
苏怀瑾听见外面的动静,笑了笑,心想着心窍果然很有用,而且苏怀瑾也很享受心窍那种,摒弃虚假的真实感,能让她看到透透彻彻的人心,再不是琢磨不清的模糊。
绿衣笑着说:“小姐,您不去给王爷道喜么?立了这么大的功,王爷的军队还没开到边疆呢,就已经首战告捷了!”
苏怀瑾淡淡的说:“不必了,这会儿他必然忙着,晚些再去也是了。”
那面儿崔思听说自己兄长立了大功,当即欢心的什么似的,连忙想了一个主意,管军医要了一些伤药,就端着往薛长瑜的主帐去了。
崔思走进去,笑着说:“王爷,小姐令思思给您送伤药来了,思思帮王爷换药罢!”
薛长瑜正在琢磨那些缴获来的地形图,见崔思进来,蹙了蹙眉,说:“放下罢,你先退下。”
崔思有些怅然,心里十分失落,毕竟薛长瑜连抬头都没抬一下子,但也没有办法,只好退了出去。
崔思刚一退出去,登时“嗬!!”的一嗓子,险些给吓着,因为苏怀瑾就站在帐门外面,嘴角噙着笑意,定定的看着崔思。
崔思心里有鬼,吓得连忙说:“小……小姐……”
苏怀瑾笑了笑,说:“崔思,我何时令你给王爷送伤药来了?”
崔思被抓了包,当即支支吾吾的,眼圈都红了,十分委屈,随即一咬牙,硬着头皮说:“奴婢出身卑微,但是……但是有些话,不吐不快。”
苏怀瑾淡淡的说:“讲。”
崔思十分委屈的说:“奴婢……奴婢心中爱慕王爷,虽知自己身份卑微,配不上王爷,但是爱慕之心,也并非想要摒弃就能摒弃得了,再者说……再者说……小姐既然已经拒绝了王爷的美意,为何不允许旁人接近王爷爱慕王爷,小姐是不是有点太……”
她的话还没说完,绿衣已经忍无可忍,断喝说:“放肆!你是什么东西,敢这么和我家小姐说话?!”
崔思吓得一哆嗦,委屈的坠下眼泪来,哭的梨花带雨。
苏怀瑾则是抬了抬手,制止了绿衣的怒喝,还笑了笑,并不生气。
苏怀瑾看向委屈成泪人的崔思,淡淡的说:“你想接近谁,想爱慕谁,身份够不够得着,样貌够不够得着,都不关我的事儿,我也管不着,懒得管,但是只有一点。”
苏怀瑾说着,眯了眯眼睛,声音也放寒下来,毫不客气的戳破,说:“别次次都打着我的旗号现弄,张口闭口小姐令你怎么样,最后还要抹眼泪儿、立牌坊,你以为我不知?”
☆、第50章狗急跳墙
【第104章】
崔思听着苏怀瑾的话,顿时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的,连哭都忘了,身子一阵阵打儿,牙关也“得得”作响。
崔思是想说什么狡辩,但是刚张开嘴,立时就被打断了。
苏怀瑾笑了笑,说:“行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她说罢了,也没进薛长瑜的帐子,转身就离开了。
绿衣跟在苏怀瑾后面,对着崔思“哼”了一声,说:“我警告你,别再打着我们家小姐的旗号出去现弄,小姐心慈手软,若是再有下次,被抓到了有你好看!”
绿衣说罢了,又“哼”了一声,立刻掉头就走了。
崔思站在原地,被人揭穿了脸皮,简直无地自容,气的来回跺脚,想要尖叫发泄,但是又不能喊出来,只能捂住自己的嘴,一脸狰狞的瞪着苏怀瑾离开的方向……
崔熠带兵围剿了商阳国将军的藏身点,那个将军还是商阳国的王室,同时缴获了大量的地形图等等,这可是大功一件。
薛长瑜立刻让主簿写军报回京,就说是苏怀瑾立了大功,盘问出了刺客的窝点,缴获了重要的文书,并且令人重兵看守商阳国的王子,准备押解回京。
半夜子时的时候,苏怀瑾都已经睡下了,外面却乱哄哄的一团,苏怀瑾连忙惊醒,还以为又遭了刺客等等。
结果披上衣裳往外一看,并非什么刺客,但外面灯火通明的,原是祁老九已经从成杨府回来了,带回来了魏虎的老母,还有两个侄儿。
魏虎看到老母和侄儿安然无恙,顿时哭的不能自已,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说:“多谢王爷!多谢王爷!”
薛长瑜瞧着魏虎一家抱头痛哭的模样,不由叹了口气,这时候正好瞧见苏怀瑾走出来,连忙迎上去,说:“瑾儿,这面子太乱,把你吵醒了?”
苏怀瑾摇摇头,说:“无妨。”
她说着,看向魏虎的老母和那两个小侄儿。
魏虎的母亲大约五十来岁的模样,虽然年纪不是太高,但是白发斑斑,驼着腰,一看就是做惯了苦活的人,双手也十分粗糙,一脸的沧桑。
那两个小侄儿,大的也不到十岁,小的就五六岁,还是个小豆包的模样。
稍微大一点的哥哥拉着弟弟,一脸小大人的模样,板着肉包子一样的小脸儿,而弟弟则是一脸不明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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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着自己的手指,好奇的左顾右盼,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眨来眨去,煞是令人可怜儿。
薛长瑜对魏虎说:“你不该谢本王,这是苏姑娘的意思,若是要谢,你就谢苏姑娘罢。”
魏虎连忙膝行过来,对着苏怀瑾使劲磕头,“当当当”的磕了三个响头,哭着说:“多谢姑娘大恩大德!魏虎绝不敢忘,就算下了地狱,也不会忘记苏姑娘的恩德!”
苏怀瑾笑了笑,说:“为何要下地狱?”
魏虎哭着说:“小人作恶多端,助纣为虐,身为薛国人,却帮着商阳,如今险些又铸成大错,小人自知罪大恶极,罪该万死,已经无颜活在这个世上,死后又怎可能不下地狱。”
苏怀瑾看了一眼那两个小肉包子,对魏虎说:“你是被胁迫的,也不能说是自愿,再者说,你说出刺客的窝点,也算是将功补过,难道你真的舍得这两个小侄儿么?”
魏虎震惊的抬头来,睁大了眼睛,说:“姑娘……姑娘的意思是……?”
苏怀瑾转头看向薛长瑜,说:“还要看王爷的意思。”
魏虎是放,还是杀,薛长瑜都没什么意见。
薛长瑜转头对魏虎说:“本王看你功夫不错,若是留你一命,你则该感恩戴德,侍奉在苏姑娘身边,负责保护苏姑娘的安全……”
他说着,顿了顿,声音压低,说:“魏虎,本王说一不二,言出必行,若是你往后里对苏姑娘有二心,不需要自己下地狱,本王亲自送你下地狱。”
他这么一说,魏虎连忙又开始磕头,哭着说:“多谢王爷!!多谢王爷不杀之恩,多谢苏姑娘!小人怎么敢有二心,小人做牛做马,侍奉苏姑娘还来不及!”
薛长瑜点了点头,其实他早就在想了,苏怀瑾身边有绿衣这个忠心耿耿的丫鬟,侍奉起居,他很放心。
又有苏辰苏午这样的小厮,赶车赶马,薛长瑜也很放心。
但是唯独没有忠心的护院和护卫,每次出门只有小厮丫鬟跟着,若真是出了什么意外,谁也无能为力,不如找几个功夫不错的护卫跟随着。
如今魏虎就是一个不错的。
魏虎对苏怀瑾感恩戴德,让他保护苏怀瑾的安慰,魏虎定然会全心全意,这自然是最好的。
苏怀瑾笑了笑,说:“这样儿的话,就先下去好生歇息,把伤口都打理好了,去罢,带着你的母亲和侄儿,去歇息罢。”
魏虎跟着苏怀瑾侍奉,苏怀瑾还把魏虎的母亲也留了下来,让她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还有那两个小侄儿,看起来异常可爱,解解闷儿也是不错的。
因为苏怀瑾立了大功,薛长瑜打算给苏怀瑾办一个庆功宴。
黄昏之后,营地点上了大片大片的篝火,士兵们运来打猎狩来的野兽,准备在篝火边烤肉庆祝。
因为现在是非常时机,所以即使是庆功宴,也不能饮酒,所以只能吃肉,管饱的吃。
一片片的篝火,将天际照的透明,仿佛是白昼一般。
薛长瑜从帐子中走出来,一眼就看到了苏怀瑾,笑着说:“瑾儿,来,这边坐。”
薛长瑜让着她往前走,来到一处篝火旁边,祁老九和吕彦,还有水修白等等都在了,正一处说笑。
众人眼见苏怀瑾来了,都笑着说:“苏姑娘。”
薛长瑜请苏怀瑾坐下来,却又突然制止,说:“等等,地上太寒,我去找一张毯子来,瑾儿坐在毯子上才好。”
他说着就要跑去找毯子,苏怀瑾不由一笑,连忙拦住薛长瑜,说:“怀瑾又不比谁金贵,大家都坐在地上,连王爷也不例外,怀瑾自然也不会搞特殊,王爷,请坐罢。”
薛长瑜却很自然的笑着说:“不行,若是凉着,我该心疼了。”
他说着,执意要去找毯子,苏怀瑾听着他的“情话”,不由一愣,这一晃的功夫,薛长瑜已经跑着进了营帐。
水修白坐在一边,笑眯眯的看着苏怀瑾,又看了看薛长瑜的背影,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不过没有多说。
很快薛长瑜又跑了回来,把毯子扑在地上,展平,兢兢业业的,一个折子也没有,这才说:“瑾儿,坐。”
苏怀瑾只好谢过,然后坐在毯子上,薛长瑜并没有挨在她旁边坐下来。
苏怀瑾有些诧异,平日里薛长瑜都跟狗皮膏药似的,一直粘着自己,怎么今儿个转了性子?
薛长瑜请她坐下来,然后弄了一壶茶给苏怀瑾喝着,就很急忙的走开,到了其他篝火旁边。
苏怀瑾有些狐疑的看着薛长瑜,祁老九解释说:“苏姑娘,王爷亲自去给苏姑娘烤肉了。”
苏怀瑾吃了一惊,说:“亲自烤肉?”
水修白这时候说:“是了,王爷之前就在说,丫头你立了头等大功,这面也没什么好东西犒劳,自然就是吃肉了,王爷又说,旁人烧肉的手艺,也就一般,而且王爷还怕没烧熟,或者烧老了,调味不对等等,不和丫头你的胃口,因此执意要亲自去烤肉。”
苏怀瑾又吃了一惊,看向薛长瑜,薛长瑜果然走到旁边的火堆,那面儿放着很多生肉,火上已经正在烤了。
薛长瑜走过去,把下摆撩起来,掖在自己的玉带里,然后竟然很不优雅的直接蹲下来,去转火堆上的肉,然后拿起旁边的调料,往生肉上仔细的涂抹,动作十分熟练。
旁边有几个行军的膳夫,还和薛长瑜交流着什么,薛长瑜似乎在指点他们,几个人说的十分投机。
苏怀瑾头一次嘴巴里也能塞下一颗鸡蛋了,都说君子远庖厨,自古以来这是一条“真理”,而薛长瑜竟然屈尊放下大驾,还把衣摆掖起来,和膳夫们聊得投机。
水修白瞧着苏怀瑾的眼神,顿时笑了一声,似乎觉得十分有趣儿,咳嗽了一声,故意很为难地说:“唉……王爷手背受伤,伤口还要紧着,就这样忙来忙去的的烤肉,我怕……”
他说到这里,苏怀瑾果然眼神动了一下,然后直接站起来,往前走去。
水修白不由笑了一声,吕彦也笑了一声,两个人似乎都看懂了什么,祁老九则是挠着后脑勺,说:“怎么了?诶,怎么了?你们倒是说说看啊!”
苏怀瑾走过去,薛长瑜吓了一跳,连忙站起来,说:“瑾儿,你怎么过来了?这边油烟太大,你快回去坐着,喝两口茶水,很快就烤好,是不是饿了?”
苏怀瑾心里一阵阵翻滚,也不知是什么心情,上辈子高高在上的燕王,高高在上的太子,高高在上的新皇,而如今掖着衣摆,蹲在地上,一脸专注的给自己烤肉。
苏怀瑾不知为什么,这辈子的薛长瑜,像吃坏了什么东西,竟然如同自己上辈子一样,在努力的付出。
苏怀瑾也不是瞎子,她自然能体会出这种付出,交出了自己每一滴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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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怀瑾低头看了看薛长瑜的手,刚才他给生肉擦香料,纱布已经油乎乎的,而且有些松动。
苏怀瑾蹙眉说:“王爷,你的纱布开了,我帮你重新包扎。”
薛长瑜有些受宠若惊,连忙吩咐膳夫好生处理那些肉。
苏怀瑾带着薛长瑜坐在一边儿,绿衣很快拿来药膏和纱布,苏怀瑾垂着头,小心翼翼的给他上药,然后包扎起来。
薛长瑜傻笑了一声,低着头,看着苏怀瑾的丝发,感觉自己的嘴角笑的都僵硬了,但就是合不拢。
苏怀瑾给他处理着伤口,说:“王爷,庖厨本是膳夫的事儿,王爷身份高贵,不必去亲自烤肉了。”
薛长瑜一听,立刻反驳说:“不行,这可不行,我知道你的口味儿,膳夫们虽然做惯了菜肴,但都是一些随军的膳夫,不拘小节,也不懂什么调味儿,能吃就罢了,肯定不和你的口味。”
苏怀瑾心中又是一阵翻滚,薛长瑜却看着自己手上的整齐的纱布傻笑,还抬手摸了摸,结果一不小心,“嘶……”的一声,摸得太使劲了。
苏怀瑾看着他一脸“傻兮兮”的模样,心里更是一阵阵泛起涟漪,眼前的人是燕王薛长瑜无疑,然而又有什么不一样了……
【第105章】
庆功宴的第二天,则是分道扬镳的日子。
正午之前,苏怀瑾已经到达了水镇,准备进城去苏家老宅。
而薛长瑜一行人,就必须要继续往前赶路,越过边疆,前赴商阳战场。
薛长瑜将苏怀瑾送到城门口,一身黑甲,长身而立,定定的看着苏怀瑾,笑了笑,说:“进城罢,我也要继续赶路了。”
苏怀瑾点了点头,说:“怀瑾祝王爷,旗开得胜。”
薛长瑜笑着说:“是了,瑾儿说的决计没错,承你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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