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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笑客来
章柳还没说话,魏佳音倒是抢先开口了,她现在一心想立功好能争取在悦泰多呆半个月,非常急着表现,急道:“是他偷的,他一直说自己穷,可是我前两天看到他拿了一大摞子钱去银行存钱,一个穷道每天在厨房帮忙换点吃的的人,哪里有那么大笔钱存银行?一定是他偷的!他偷了东西拿去卖了!”
章柳听到魏佳音的话微微歪了下头,心道:哦,原来她看到我去存钱了。对魏佳音的指责没什么表情反应,章柳说:“不用这么麻烦,我根本没去圆顶,我上次看到顶层上去楼梯拐角的地方有监控,电梯里也有监控,把我来了以后这段时间的监控全调出来查一遍不就知道了,还有……”章柳想了下,接着说,“顶层平时去的人少,顶层留下的指纹应该比下面几层少上不少,我非常清楚我没去过顶层圆顶,所以,报警,指纹采集下来,和我的指纹对比下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章柳说话的时候,神态很自然,没有半点心虚也没半点愤怒,更没有什么羞恼,而且所说的两点很是切中要害,比辩白什么我没有我冤枉她血口喷人之类情绪性的话要有力多了,让窦姐和梁哥一时都怔住了。
魏佳音一看窦姐和梁哥这样,显然是有些信了章柳的话,顿时就有些急了,说:“窦姐!梁哥!你们别信他!他是装样子!我真的看到他去存了一大笔钱!”有些狗急跳墙的魏佳音又转头去对着章柳叫起来,“你说你没偷东西!?你的钱哪里来的!?你把你的存折拿出来,把银行卡拿出来,给大家查清楚看清楚,里面到底有没有钱!”
章柳扫了魏佳音一眼,没动气也没什么情绪变化,说:“我的存折我的银行卡为什么要拿出来给你看?这是我的个人财产,我的隐私。”
魏佳音几乎是在跳脚一样咒骂了,道:“你要是没做亏心事,有什么怕见人的!你不敢拿出来给大家看,就是心虚!就是藏奸!”
面对跳脚的魏佳音,章柳依旧清清静静的站在那里,不气不恼不怒,说:“报警,警察来了查过监控就知道我是不是心虚,是不是藏奸了。”
听到章柳第二次提到报警,梁哥和窦姐对视一眼,表情都有些许不自然,最后梁哥开口说:“监控我们会查,这件事情……老总已经说了,魏佳音,你不能留了,拾东西走人吧。”
魏佳音听到此处,气得快要抓狂了,那对眼睛满是怒火和恨意,扫了眼窦姐、梁哥又扫了眼一旁从头到尾神色情绪都没什么变化的章柳,魏佳音抬手就想去抓章柳,却见窦姐抓着手边的笔筒“哐当”一声砸在桌子上,尖声怒喝道:“干什么!想撒野吗!?滚!现在就滚!不然我叫保安压你出去!”
窦姐怒发冲冠样的尖声立喝把魏佳音吓到了,积威所在,窦姐这一发火让魏佳音顿时气弱了,不敢动手了,满是愤恨的扫了眼屋子里的几个人,魏佳音愤愤转身离去,走出这间屋子的时候,“哐当”一声狠狠的甩上了大门。
屋子里的窦姐和梁哥听到这声关门的巨响,脸也黑了,最后,窦姐有些疲惫的叹了口气,看了眼章柳,说:“行了,没你什么事儿了,你回宿舍吧。”
章柳点头行礼,然后转身也离开了。
等到章柳也出去了,窦姐揉着额角对梁建国说:“这事儿要报警吗?”
梁建国苦笑说:“要是报警,老板肯定第一个撕了我们,先查查监控吧,看章柳说的是真是假。”
为什么窦姐和梁建国都对报警这件事情这么抵触?
这要从顶楼圆顶那条黄金走道说起。
悦泰的老板是个土豪,话说这个年代没有几个老板不是土豪的,土豪的共性就是豪嘛,装修顶楼圆顶的时候,这位豪大手一挥,放下豪言,说:“就是要奢华,花多少钱都无所谓,这条路,给我用黄金铺路!我要让全帝都都知道,我们悦泰的圆顶是用金子做的!”
恩,土豪的另一个特性有时候就是说话如同放屁,这个时间段,正是国内经济发展最迅速的时候,所有的豪都觉得钱会像流水一样不断的从天上掉下来,大家都觉得钱不是问题,而事实是,钱从来就是也往往就是最大的问题,因为悦泰这座酒楼全部建造再加装修完毕再铺上黄金道时,预算不足了。
这就直接导致了顶楼圆顶里的摆设,原本计划要用真的古董,因为没钱买自然也就没戏了。
话说国人最大聪明点懂得变通的就体现在悦泰老板解决这件事情的方法上了,悦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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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老板去一个私营的拍卖会高价拍卖了几件假古董回来,实则是事先和拍卖公司串通好,事后付账时给拍卖公司一笔劳务,不是真的按照举牌子的那个数目付钱,这样用高仿的古董装饰的顶楼圆顶,名声出去了,档次上来了,花的钱还没多少,悦泰老板很为自己的聪明行为感到自得。
不过,过去的聪明行为也许确实“聪明”,但却让眼下的事情比较难办了,因为如果报警,那些假的古董是假的的事情也许就瞒不住了,到时那些曾经为了有面儿花了大钱定了顶层的客人们,可就要和悦泰翻脸了,悦泰也会瞬时就成为行业笑柄,只怕很难在这行里上继续混下去了。
窦姐和梁哥都是在悦泰干了很多年的了,这点儿破事儿当然多少都是知道些的,也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知道不能报警。
查监控是个大工程,自上次打扫顶层后所有的监控视频都要查一遍可不是短时间内能干的玩的,这边悦泰的总经理直接让行政和管理服务员的部门还有保安室,三个部门汇合去查监控,那边梁哥安排了人跟进后就要回宿舍的时候,犹豫了下,去了章柳的房间。
敲敲门,然后发现门没锁,推门进去的时候,梁建国看到,屋里的昏暗的灯光下,章柳正一边抱着章雅哄慰最小的妹妹睡觉,一边看着两个更大一些的妹妹背拼音。
梁建国的脚步顿了一下,有些犹豫了,但是这时章芳已经眼尖的看到了梁建国,背拼音背的很烦的章芳立刻举手高叫道:“梁叔叔!!”
梁建国有时遇到章秀、章芳的时候,也会塞点儿零食给两个孩子,所以章芳记得梁建国。
梁建国笑着和章秀、章芳打招呼,说:“这么乖,在做功课。”
章芳撅嘴说:“不想做,哥哥逼着做。”
梁建国笑了笑,没再多对章芳说什么,转而对章柳说:“章柳,我……我有点儿事要和你说。”
章柳看了梁建国一眼,把怀里抱着的已经打瞌睡的章雅放到床上,但这一放章雅立刻就醒了,开始哭,章柳叹了口气,和旁边的章秀说:“看着三妹,别让她乱爬摔着。”然后就在章雅的哭声中,和梁建国一起出了宿舍。
关上门,章柳问梁建国说:“梁哥,有什么事儿?”
梁建国犹豫了半天,最后问说:“你……你最近真的有进账一大笔钱?”
章柳听到这话,嘴角倒是弧度倒是微微上浮,有些无奈有些调侃看着梁建国,说:“梁哥你真信魏佳音的话?”
梁建国揉了揉皱得发疼的眉头,说:“我不信她的胡说八道,这点儿分辨能力我还是有。”就冲着章柳能那么自信的说让他们去查监控和指纹这点,梁建国就能差不多能肯定章柳不可能是偷东西的那个人,但是……梁建国担心的有些其他的东西。
咬了咬牙,梁建国问说:“你在外面没有干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章柳微微挑了下眉,有些疑惑,问说:“我……我干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这话与其说是回到,倒不如说是根本搞不清楚梁建国在问什么?
梁建国下了狠心,今天的事情若是事后追责,他少不了担待,他不想今天这事情后,他手底下的人还会闹出什么其他状况来,所以有些事情他必须问清楚,咬了咬牙,梁建国问出了自己担心的疑问,说:“你……你没出去卖吧?”
章柳一直没太大情绪波动的眼神瞬时冷了下来。
第29章
屋子里,章雅在哭,孩子尖厉的哭声透过没关的很严实的门传出来,很吵。
章柳站在那里冷冷的看着梁建国,两人间的气氛,很冷。
很僵很冷的两人这样对视站着,耳边是很尖厉吵闹的孩子的哭声。
良久,章柳开口了,说:“我辞职。”
本来有些尴尬的梁建国听到这话,一愣,脱口而出问道:“什么?”
章柳说:“我辞职。”重复了一边刚才的话,言毕,章柳越过梁建国推门就要回屋。
梁建国刚反应过来章柳话中的意思,眼见章柳要回屋,明白这是自己刺伤了这个看着很冷清实则内力很高傲的年轻人的自尊心了,急忙拉住章柳,梁建国这个人,本质上来讲还是一个好人,他来找章柳的本意不是要逼这个拖着三个妹妹本就很困难的孩子离开。
然而就在梁建国拉着章柳手腕想要再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被回头看着自己的章柳吓住了。
虽然总是听有些新人例如李蔚然说什么“章柳有时有些吓人”之类的话,但是梁建国一种都觉得那都是新人之间的竞争引起的嫉妒,毕竟章柳却是太能吃苦太能干,可是此时此刻,当章柳用那对极黑极冷的眸子看着自己时,莫名的,梁建国觉得像是惹到了什么不能惹的东西,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颤,从骨子里升起一股寒意,让梁建国下意识的松了手。
章柳就这么扫了梁建国一眼,然后推门进屋随手关了门,关门上门后,章柳立刻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不用照镜子他也知道此时他眼中的阴影已经已经开始弥漫得快要溢出来了,因为他能听到“耳边”一个疯狂的声音在叫嚣:“他敢这么侮辱你!他凭什么这么侮辱你!杀了他!杀了他!”
“你是什么人!他是什么人!他只不过是一介愚蠢庸碌的凡人!他竟然敢侮辱你!他竟然也配侮辱你!宰了他!宰了他!”
……
闭嘴!闭嘴!闭嘴!!!
在心里疯狂的冲着这个鼓动他杀戮的声音狂叫,捂着眼睛的章柳极速喘息着。
现在,在章柳的神世界里,属于一个凡人的那一部分在愤怒,濒临入魔的那一部分在趁着着愤怒情绪翻搅的缝隙而入,叫嚣着杀戮,而那三世为人的属于刘灵和谢雍的部分,那属于更高阶层的修士部分的灵魂,正在冷阳旁观,毫无情绪和感情波动的劝告章柳冷静,这一部分的灵魂在对章柳说,你知道你现在的时空是心魔作祟的结果,你也知道如果你不控制住自己会有什么后果。
我当然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不用你和我嗦!
属于人类的那一部分在忍不住咒骂冷静到近乎冷血的那一部分灵魂,濒临入魔的那一部分仍旧在叫嚣杀戮,而章柳分明感觉自己属于凡人的那一部分愤怒正在加速心魔的强大,他正在加速失控。
“哥,我背完了,能吃一袋薯片吗?”
衣角被人扯了扯,一个嗫软的女童声清晰的传入耳中。
睁开眼睛,看到章芳那张稚嫩天真的笑脸,正撅着嘴带着一股撒娇又有些顽皮讨好的神情看着自己,一瞬间,耳边所有嘈杂的叫嚣都消失了,章柳愣愣的看着章芳。
章芳看到章柳好久都不说话,以为章柳不同意她吃薯片,有些不开心的扁嘴说:“哥你说过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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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内背完就可以有奖励的。”
不论是愤怒叫嚣还是近乎冷血的轻喃,都消失了,章柳低头看着章芳,看着章芳像一只尾巴耷了下来小狗狗一样,拖着自己的作业本就要转身往桌子旁走,章柳忽地拉着章芳,平静了下自己的情绪,说:“可以吃薯片,但不能吃太多。”
这话一出,章芳高兴的不得了,一下子就蹦起来,高兴的叫道:“好耶!”然后在蹲下里和她说话的章柳脸颊上快速的“吧唧”一声亲了一口,留下一个大大的口水印子,便迅速的转身扑向桌子的抽屉柜,她早就知道章柳把薯片放在抽屉里了。
章柳仍旧保持着半蹲的姿势,有些愣愣的摸了摸自己脸颊上的那个口水印。
已经平复下来没有再翻滚的神世界让章柳可稍微清醒的思索眼前的情况:所以,因果因此而起,也因此而得消?
差不多过了半个月的时间内,监控录像全部被查了了一遍,然后关于谁偷了顶层圆顶的摆设这件事情,似乎就不了了之了,从后面高层集体偃旗息鼓都不再提这事儿的情况来看,应该是弄清楚什么人偷的了,但是也没公布。
这种情况,应该是其中有什么不能对人言的内情,不过另一方面,却间接的加重了章柳的负担,毕竟那天在总经理办公室里,魏佳音咬章柳偷东西的事情有不少人都知道,现在这偷东西的人一直没被揪出来,就有些平时和章柳不是很对付的新人在背后嚼舌根子了。
这些章柳都是知道的,只是没放在心上而已,因为他已经决定要离开。
那天和梁建国交谈过后,章柳直接找了窦姐交了自己写辞职报告,窦姐看着章柳交的辞职报告眼神很复杂,有意开口挽留,觉在章柳冷得吓人的目光中回来将要出口的话,改口为:“酒楼规定要走的话要提前半个月叫辞职报告,你现在交,也要半个月后才能离职,这样也方便财务给你结钱。”
章柳点头,说:“我知道,半个月后工资结完我就走。”
梁建国知道章柳决心要走了,好几次想找章柳谈话,但是章柳都躲开了,几次下来梁建国也知道章柳不想和他再打交道了,也便没有再试图找章柳了。
其实章柳倒是不至于那么小气,对于梁建国说的话那么记恨,只是上次差点失控的经历使得章柳不想在面对这个可能会触动他情绪致使心魔趁机而入的人,这不是生气,更多的是自保也是保护梁建国,毕竟,章柳不知道如果他失控了,不会不会真的按照心魔的叫嚣那样“宰了”梁建国。
那可就兹事体大了。
忘记是哪一天了,章柳下班回宿舍,听到宿舍门口一片嘈杂,凑过去却见他的妹妹都在:章芳正一手艰难抱着章雅,一手试图去拉章芳,但是显然人小力弱的她把章雅抱住都很劲了,自然拉不住章芳的。
章芳小小肥肥的身体黏在一个穿着悦泰服务员制服的女生身前,揪着对方的裙子,一对的眼睛狠狠的瞪着这裙子的主人,尖声叫道:“我哥没偷东西!我哥才不会偷东西呢!你胡说!”
那个女服务生似乎有些尴尬,她和同事聊天,说到章柳,嘲讽章柳说:“别看章柳看着人模狗样的,私下里手脚说不定怎么不干净呢,圆顶的摆设肯定是他偷的,不然魏佳音怎么不说别人就说是他!”
却突然冲过来一个小丫头揪着自己的裙子就开骂,让她好不尴尬。
这小丫头纠缠不清,渐渐让这个女服务生不耐烦了,抬手就像把这小丫头推开,却突然感觉到一阵阴寒,抬眼望去,看到章柳正冷冷的看着她,慢慢走过来,顿时吓得一个哆嗦。
章柳走到近前,把章芳抓着女服务生裙摆的手掰开,然后把章芳抱在怀里,没说什么,转身拉着抱着章雅的章秀回宿舍了,理都没理围观的那一群悦泰的同事。
就这样,到了结工资的那天,章柳没有半分犹豫,拿了钱就带着章秀、章芳、章雅,背起整理好的行礼,走人了。
走时,宿舍拾的干干净净的,悦泰发给他的那些东西,什么盆子缸子肥皂牙刷等等,都留在宿舍,一件都没拿走。
从悦泰出来,做公交车到了一个中转站,结果又赶上上班点儿的高峰期,章柳无奈,值得像刚来帝都时那样,把被子扑在地上,自己抱着章雅哄慰,让章秀、章芳坐在被子上休息。
“嘿,小伙子,又是你啊!”
听到一个略微有些耳熟的声音,章柳抬头,看到一张有些眼熟的脸。
齐钢看着那张很是眼熟的脸,哎,没法子,虽说公车站的人流量很大,人来人往,但是这小子长成这样想让齐钢忘记也难。
这不是就是几个月前抢了自己地盘的那个家伙吗?
眼见和小子又把自己的地盘占了,齐钢说:“得,我既然让了你一次就再让你一次吧。”
如同几个月前的那一幕重演,齐钢在章柳旁边坐下来,在身前扔了顶帽子,抱着吉他开始弹唱。
“我在这里寻找梦想,
梦想却总是离我远去。
我在这里寻找未来,
然而未来却似天边的云,
垂荡在虚无飘渺间,
我不知道前路在何方,
我不知道太阳升起后的明天,
我是否已经死亡
……”
章柳坐在齐钢旁边,就如同他初来帝都时的样子,背着行李,带着妹妹,像个乞丐一样很不美观的在公交车站旁打地铺。
耳边是齐钢的歌声,歌声里唱着对未来的迷惘。
第30章
章柳抱着章雅坐在那里,章芳显然不是很困,躺在章秀的大腿上扭了一会儿就爬起来,却又被章秀拉住,说:“乖一点,别给哥哥捣乱。”
章芳撅着嘴扭着身子很是不高兴的样子,但是还是听话坐着没再乱跑。
章柳看章芳那满面不快的样子,一手抱着章雅,一手伸手刮了下章芳的鼻子,说:“这里人多,你乱跑丢了遇到坏人丢了怎么办?乖乖的呆一会儿。”
章芳揉了揉自己被章柳刮了的鼻子,哼哼唧唧的,但是还真是安静的坐着不乱动。
这会儿,在章柳旁边抱着吉他唱了半天的齐钢停下来歇歇嗓子,听到章柳对妹妹说话,便转头扫了章柳一眼,从身边的背包里掏出一个水杯,齐钢一边喝水一边问章柳说:“都是你妹妹?你家里大人呢?”
章柳自从离开老家便总是被人问这样的问题,一遍遍回答也是烦了,就没搭理齐钢。
齐钢见状也没生气,笑了笑,转了话题说:“你懂音乐吧,上次你提醒我把我的那首歌降两个调,我试了下,效果不错,比我原本的那个调子强。”
齐钢这边一直哩嗦的说个不停,章柳觉得有点儿烦,却又不能当这货不存在,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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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来打量了下旁边的这人,上上下下把这人的信息扫了一遍,用堪舆术粗粗算了下,恩,大概的结论:这货是个好人,平庸的好人,属于那种遇到机遇能够往上窜几把却也不会太烹油烈火,遇不到机遇只要不自甘堕落也能细水长流日子也能够慢慢的好转的那类人。
最近一堆的事情,尤其是悦泰酒楼里的那些事儿,章柳也是觉得有点儿闹心,但是再闹心觉得烦也是不能和妹妹说的,眼下这个陌生人,就像后世在网上的网友一样,彼此不熟悉,以后也不会有交集,更何况章柳确认眼前人不是什么能干出坏事儿的人,所以章柳也没在作什么高冷状,直接开口回话,说:“你别再发神经去唱什么小清新了,你的嗓音不合适。”
这话一出就把齐钢噎住了,差点呛水的齐钢咳了下,看了眼章柳,倒是也没生气,只是有点儿调侃的神情,说:“你懂得到挺多,你懂音乐?”
章柳懂音乐吗?应该算是懂的,因为“章柳”就是懂得,作为那个人渣父亲仅有那两年温情的遗产,章柳会弹钢琴,会拉手风琴,还认得五线谱;而作为刘灵和谢雍的那一部分他懂音乐吗?也是懂的,因为琴棋书画皆可入道,作为易门的单传弟子,即使对这些杂学并不通也都是会学习的。
若非如此,他写得曲子怎么会让在歌坛里打滚这么多年的陈建兴看上然后改名剽窃呢。
章柳扫了眼齐钢,把怀里的章雅交到章秀怀里,然后向齐钢伸手说:“吉他给我用一下。”
齐钢看着章柳伸出的那只白白净净骨肉均匀的手,有些像记录频道考古片里那些雕刻的极细致极漂亮的白玉观音握着玉净瓶的指头的那种色泽,齐钢心道:哇塞,这小子皮肤好白啊。
但是,这双手漂亮归漂亮,却是一点儿茧子都没有,这间接证明这双手的主人没好好练过什么乐器,所以齐钢抬头用一种很“鄙夷”的眼神看着章柳,说:“我的吉他是我的宝贝,是我上战场时的武器和战友,你要开口伸手就要啊!”
章柳用一种你很无聊的眼神扫了眼齐钢,说:“你不是问我的懂不懂音乐吗?我说一千道一万不如动手弹一首曲子给你看看,嘴皮子上的功夫不是功夫。”
齐钢听到这话,一愣,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章柳也用一种很“鄙夷”回敬式的眼神看着他,说:“不给算了。”说着便回了手。
齐钢反应过来,忙说:“别介啊,生气了,行行行,你说你懂行,给你试试,不过小心啊!”
齐钢一脸肉痛的把手里的吉他递给章柳,章柳接过来,用指尖拨了拨琴弦,声音悦耳清越,音色纯正,让章柳很是惊讶,转头去看齐钢,看到齐钢一身似乎不知道多少天没洗了的一身破旧的运动服,还有身边那个洗的发白的旅行包,恩,看来这家伙的全部身家都用在买这把还算不错的吉他上面了,难怪这么宝贝心疼。
章柳低头抱着这把吉他又拨弄了几下,渐渐的便出了来一些连贯的音符,而他旁边的齐钢听到这一连串的音符却是瞪大了眼睛,满是不可置信的看着章柳。
为什么齐钢这么满是不可置信的看着章柳?因为章柳弹得曲子太好听?
不是。
因为章柳弹出来的那一连串的音符实在太难听了,尖厉刺耳。
话说不会弹吉他不奇怪,这世界上绝大多数的人都是不懂音乐不会完玩乐器的,可是眼前少年刚刚那么嚣张的那么笃定的说“嘴皮子上的功夫不是功夫”,结果动起手来就这副德行!?
齐钢当即已经决定要动手把他的宝贝吉他抢回来了。
但是就在齐钢动了念头还没动手的时候,章柳手指下突然拨弄出了一连串很是优美的音符,说不上是什么风格的,齐钢以前从来没听过,却极是悦耳动人,有一种让人忍不住想继续听下去的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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