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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笑客来
空的!现在罗盘内部是空的!
换句话说,就是无主的。
第247章
明白这一点的章柳忽地回头看向崔尚昆,眼神一跳,又迅速的转头看着罗盘,道:“这玩意没什么威胁了,先弄回去再说。”
崔尚昆见到章柳这有些异样的神情,微微皱眉。
把罗盘重新装回箱子,打包打回去,甚至将罗盘埋入章、崔两人计划入住的别墅的院子里,再布置一个牵引挡煞的阵法的过程都异常顺利,顺利得让崔尚昆都觉得有些不真实,但是当一切忙完章柳坐在屋子里握着那杯大红袍发愣时,这几天一直萦绕在崔尚昆心中那股有什么事情不对劲儿的感觉更强烈了,他走过去,握住章柳的手腕,道:“怎么了?”
章柳抬头,微微垂眸,道:“没事。”
眉峰微压,崔尚昆眼中有些凌厉的神色,但是垂眸的章柳没看到。
很快掩饰过去,崔尚昆嘴角有了一个温和的笑容,道:“好不容易把这桩心事了了,今天我们又有空,不如……”话没说完,他凑上去吻了下章柳的嘴角,话未尽,但动作却已经表明了所有的意思。
章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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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着痕迹地转头躲过崔尚昆的吻,道:“我今天有点儿累,没心情。”
下一秒,章柳转头的动作被崔尚昆捧着他脸颊的双手制止,崔尚昆强迫章柳不得逃避地与他直直对视,道:“是没心情,还是不敢?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章柳想避开崔尚昆的目光和质问,但是崔尚昆的手纹丝不动,而且他还一把拉起章柳,把人推倒在床上,这个动作引起了章柳的激烈反抗,用了点儿清气集中在手腕上死命地将崔尚昆推开。
崔尚昆被章柳推得踉跄几步后退,险些摔倒在地,勉强稳住自己,看着迅速翻身起来的章柳,崔尚昆眼神幽深,良久,忍不住叹了口气,道:“你能瞒我到几时?”只要他们还是结契伴侣,只要他们还为了压制邪气而双修,那么在记忆与灵魂共享的状态下,早晚崔尚昆都与会知道的,知道章柳所有想要隐藏的秘密。
章柳目光有些闪躲。
崔尚昆走到章柳身边,伸手,章柳仍旧下意识地躲闪,崔尚昆目光一黯,但还是回手,就保持着一臂左右的安全距离,对章柳道:“你记得我和你说过什么吗?你不再是一个人了,不论喜怒哀乐,生生死死,从今以后,我们都在一起,一直在一起,我会陪着你,一直陪着你。”
章柳眼眶发涩,他想抑制,但是抑制不住,眼眶从发涩到眼泪涌出来,几乎是片刻之间的事情,极力平稳有些颤抖的声音,章柳道:“你……我们……你说我们会一直在一起,那是因为你觉得我们被迫绑在一起,不可能分开了,所以只是在没得选的情况下,你才会说会和我一直在一起,如果……如果有的选呢?”
崔尚昆呆了一下,从和章柳结契以来,他就没再去考虑过两个人有分开的可能,而此时章柳的表现,非明是在说结契可以解除。
结契真的可以解除吗?
崔尚昆这一瞬的呆愣让章柳误会了,他的嘴角抖了下,很快神色就变冷了,方才还发红流泪的眼睛瞬时敛,变得毫无情绪波澜,推开崔尚昆就想走,好在崔的反应极快,马上就明白了,一把抓住章柳的手腕,道:“你想去哪?没说清楚就走?”
章柳却似乎被这话惹怒了,一把甩开崔尚昆,有些激烈地吼道:“你要我说什么!?我都说了!我们的结契可以解开了,你要不要考虑和分开!”
崔尚昆见到章柳如此罕见的情绪失控,微微皱眉,嘴角绷直,在庞大的共享记忆里翻找无果,崔尚昆道:“怎么可能?”
章柳此时强自压抑、用愤怒掩盖的软弱终于再也掩不住了,他缓缓地坐在了地板上,抱着自己的胳膊,道:“可以的,就像你的命格本来不能改变却可以用罗盘来‘作弊’一样,本来没有罗盘是不可能的,但是……”
但是任何一种法则和契约是有漏洞的,就像有些修士用鲜血养护沾染了自身气息的傀儡在寿命将近时毁掉,欺骗法则偷取“命数”一样,合籍契约是有漏洞可钻的,只是要付出一些代价。偷取命数的法子一般修士都不会用,因为一旦用了,在渡劫或者真正死亡时,就是法则察觉到自己被骗“露陷”的时候,法则会抹杀这个欺骗自己的“异术”,最终等待这个修士的只能是魂飞魄散,被彻底抹杀掉,没有来世,没有轮回。
合籍结契的伴侣本来是不可能解除关系的,但就像崔尚昆的命格一样,当章柳察觉到罗盘的存在,挡煞成为一种“作弊”的方法,当章柳察觉到罗盘是空的时候,他意识到,有一个方法是可以解除他和崔尚昆之间的契约的他放弃掉属于章柳的身躯,“占据”罗盘,成为器灵,那么在事实上就形成了他不是章柳了,却也没有死的一种状态。
合籍伴侣,契约定下的法则是两人同生共死,一损俱损,一方身亡,另一方九成九都会死亡,极个别没死的也是不疯就重伤近于废人,但是契约没有规定不死又不是原本的人这种情况的“惩罚”规则。
章柳这种夺舍重生的情况,加上罗盘的存在,创造了一个万中无一的漏洞。
絮絮叨叨地颤抖地把这些说出来,章柳抱着自己的胳膊把头埋在膝盖上,根本不想也不敢去看崔尚昆。
人,活得越久,孤独的越久,就像一个河蚌,渐渐长出了坚硬的外壳去应对时光这种风霜的摧残,但是内里的柔软却从未改变,当外面的那层壳被崔尚昆名为“相伴”的誓言敲开,学着去接受在这不断飘零的人生里,终是不再只有自己时,第一次地,章柳对一个人袒露了自己柔软的内心,然后这片刻的幸福并未持续多久,就要承受所谓“命运”的击打。
没有得到过,也许比得到过再失去是要幸福的,最起码没这么痛。
原来有个人陪伴的感觉真的很好,所以这一刻,章柳自己都没料到自己会如此脆弱。
崔尚昆站在那里,半响没动。
如果他还只有二十岁,也许会立刻走过去,抱住自己心爱的人,信誓旦旦不会解除契约,与爱人相伴到永远。
可惜崔尚昆不是。
这个年纪的崔尚昆知道时光二字的威力。
在那个看守所里,在灵魂的世界里,章柳“杀了”崔尚昆入魔的那一部分神,强制与他签订了契约。
在章柳所不知道的两人结契又没有真正在一起的时间里,有很多次,崔尚昆工作之余,站在自己的办公室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是有过几分面对骤然改变的生命轨迹的失落的。
他会看着自己的儿子去世,看着自己的亲人去世,他会活着,和章柳一样长长久久的活着。
死亡本是上帝给予人类最大的残忍也同时是最大的恩赐,崔尚昆那时分外清晰的体会到这句话的意义。
然而,崔尚昆是很会根据情况调整自己的人,没这份本事也不可能有现在这样的成功,已经这样了就走一步看一步吧,再者,他真的也很喜欢章柳,和喜欢的人绑在一起,也是挺不错的。
但,当他渐渐接受甚至享受了现在这样的生活的时候,章柳却会告诉他,一切可以改变。
会不会动摇。
当然会。
房间里很安静,没人说话,良久,不敢去看崔尚昆的章柳听到一声关门声,抬头,却见崔尚昆出去了,把一个人留在了房间里。
第248章
崔尚昆想抽烟,他也真的拿了一根朋友送他的昂贵进口烟,走进会所前的小花园,点了抽起来,结果不仅仅是呛了,还被那股烟草凝结的秽气冲得差点儿吐出来。
咳了一会儿才缓过来,看着手指间燃烧的那支烟,看着缭绕的烟雾出神。
他以前抽过烟的,中二期好奇,想知道烟草的味道,试了试,知道什么滋味后就没再碰,少年时期他就有多数人不具备的理智和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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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
然而,此时不同,他是真的碰不了。
即使心情极度糟糕想要醉一场,或是抽根烟堕落下发泄下都做不到。
他是真的会被那股秽气熏吐的。
难得糊涂。
有时看不清楚反而是种幸福。
掐了手里的烟,扔在地上碾灭。
要不要和章柳分开?
崔尚昆站在那里想,分开了,也许他会慢慢变回一个凡人,像以前一样一心扑在事业上,操心着自己的儿子,分心关心下崔家的上上下下,哥哥、姐姐、侄子、外甥、外甥女,午夜梦回在办公室里倒杯酒,期望着某一天某一刻会碰到一个真心相爱的人,能让自己枯燥的人生里添加一抹亮色……
他爱章柳吗?
爱的,他知道,他确定。
忍不住回想两人相遇后的每一个画面:
他看电视时的惊鸿一瞥,那惊艳的戏装扮相,文化宫场地里的偶遇……如果那时他还只是被章柳的皮相吸引,那是从什么时候他的心开始真的开始为这个人悸动的?
是从他入魔的那一部分被章柳在神世界中杀死的时候吧。
某一部分死了,某一部分才活了。
早在这个世俗的世界里沉沦得麻木不仁除了工作满是乏味,是那一刻起,人生才仿佛有了什么值得期待了,因为他有了一个让他的心悸动的人,他有了一个想在一起过一辈子的人,他有了一个想要伸出双臂去抱住那个飘零已久在时光的打磨下坚强与脆弱集于一身的人,为他遮风避雨,与他一起过今后的每分每秒。
没有了章柳,他可以像一个正常人一样活着,然后死亡,然而尝过了作为一个修士的生活,尝过了一个和章柳相伴相知分享灵魂的生活,他还能平静地接受变回一个乏味而堕落的凡人吗?他还能接受灵魂里共荣的那一半被切掉变回一个人吗?
不能。
那么回到原来的问题,死亡如何处理?
如果有一天,现在这样状似美好的日子也在时间的冲刷下变得乏味了呢?
到了那一天你也可以选择死亡的,心底一个声音说,你知道的,修士也是会死的。
修士可以选择死亡的方式很多,比如自爆。
只是……蝼蚁尚且偷生,没有人会主动结束自己的生命。
除非你真得活腻了。
那么你在害怕什么?
害怕也许有一天自己不再喜欢章柳吗?害怕现在这样的日子也终于会厌倦吗?
但那是以后的事情,而且,连他自己也不知道那一天会不会到来,所以,何必杞人忧天?
想通了这一点的崔尚昆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庸人自扰,正想转身回去和章柳好好谈谈时,现在极为灵敏的耳朵却听到一声关门声。
一愣,反身冲回屋里,却见卧室的门开了,屋里子里没人。
章柳走了。
“柳哥?”张渺渺有些诧异地看着踏进门来的章柳,疑惑道,“柳哥你不是说你这两天不来公司了吗?”
惯常章柳给公司里人的感觉都是敏捷聪明凌厉的形象,但是今天的章柳双眼中有隐隐地茫然,张渺渺和他说话,也愣愣地,半响才反应过来,回了一句:“啊,早回来了。”
然后就保持着这样的状态回了办公室。
看着桌子上打开的文件,半个小时过去了,他一个字都没看进去,李雪敲门进来汇报和银色影视对接的情况,说了半天,不见回应,李雪忍不住道:“柳哥?柳哥?”
章柳也是半响才反应过来,“啊”了一声,似乎回神了一瞬间,但是紧接着双眼又是一片茫然,就那么看着桌子。
李雪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章柳,即使是章复出狱到帝都来闹的时候都没有,不禁很是担心问道:“柳哥?你没事儿吧?身体不舒服?”
章柳没回话,半响把手里的文件合上,道:“我今天不办公了,回家,公司里的事情……”说了一半,又出神了,剩下的话就没出口,直接起身就往外走,就把有些被弄蒙了的李雪晾那儿了。
回家,上楼,开门,房间里很安静,章柳才记起来因为崔尚昆的那座别墅离学校近,所以中午几个娃娃都去那边休息了,保姆也跟着在那边照顾。
现在这栋他住了一年多的房子,没人,空了。
意识到这一点,章柳心里也跟着变得空落落的。
不能怪崔尚昆退缩了,就像此时这空空荡荡的房子一样,终有一日他也是要看着自己的妹妹们离开,死在自己前面,然后他可能还活着,一直活着。
几个娃娃不是他的亲妹妹,他是接受了章柳的身体后负担的责任,可即使如此,认知到这一点依旧很痛,何况崔尚昆,崔景贤可是他的亲生儿子啊……
章柳慢慢走到客厅中间,没去理会没关上的大门,他坐在客厅的地上,用胳膊抱着自己的腿,慢慢地把自己缩成一团。
然后他哭了。
章柳哭了,他哭得眼泪止都止不住。
就这一刻,就这么只有他一个人的一刻,他放纵自己软弱一会儿,放纵自己尽情地哭泣,然后等到这一会儿过去了,等到明天,他依旧会站起来,继续梗着脊梁往前走,可是这一刻,他想软弱一会儿……
然而此时的章柳没有注意到,门口响起了很轻的脚步声,袁晨看到章柳家的门没关,有些奇怪,忍不住推门进去,却见到了一个他从想过会见过的画面崩溃的章柳。
崩溃。
这是他从来没想过会在章柳身上见到的情绪,在他印象中章柳永远是那副虽然心地不错却尖锐、聪睿早熟的冷淡模样,他从未想过,情绪波动近乎于无的章柳会奔溃。
袁晨离开了很久。
他去旅行,因为有些事情想不明白,而当他想明白了,便兴奋不已一刻都不能等地赶回来了。
他想立刻见到章柳,所以此时此刻,看着这样脆弱的章柳,想明白了的袁晨心疼得心都抖,立刻扔了手里的行李箱,三步并两步地冲到章柳身前,袁晨忍不住伸手抱住章柳,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熟悉的气息让章柳没生出反抗的心思,他泪眼朦胧的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袁晨,眼神茫然。
这样茫然的眼神让袁晨心都疼得抽,那对他熟悉的漂亮杏眼里不该出现这样的表情的,不该的!
情绪激动的袁晨一把把章柳楼入怀中,在章柳耳边道:“章柳,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明白了,我莫名其妙的发脾气,不开心,闹别扭,都是因为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
此时脑子分外迟钝的章柳根本没反应过来袁晨在说什么,但是袁晨很快地抬头,亲上了章柳的唇。
门外,一脸寒霜的崔尚昆正站在那忘记关上的大门口。
第2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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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寒霜的崔尚昆缓缓走进来,正对上章柳的眼。
看到崔尚昆,章柳僵了一下,原本迷茫地神智好像被蛰了一下,慢慢地清醒了。
章柳身体的僵硬瞒不住抱着他的袁晨,察觉到什么,袁晨回头,便看到了脸色阴沉、一身寒气的崔尚昆,袁晨忍不住颤了一下,但是下一刻,他马上起身挡住在章柳身前,挡住明显已经处于暴怒边缘的崔尚昆。
看着袁晨明显一副维护章柳把自己当“外人”防备的样子,崔尚昆的脸色更阴沉了,但是此时,已经“清醒”过来的章柳站了起来,透过袁晨直视着崔尚昆,眼神平静。
崔尚昆的嘴角绷紧了,看了看章柳,又看了看袁晨,随即表情“淡”了下来,甚至嘴角还带了点儿客道的弧度,道:“袁晨你回来了,我听章柳说你出门旅游了,怎么……”扫了眼地上的行李箱,道,“这是一下飞机就奔章柳这里来了?年轻人啊,就是急躁,不够稳重,也没给你爸妈打个电话报个平安?我记得你家的新房子装修完了,你父母跟着你一起搬到好像是华凌小区了吧?”
听崔尚昆提到自己爸妈,袁晨的脸色立刻变了,怒道:“你……你提我爸妈什么意思!?”
崔尚昆叹息一声,带着笑意道:“什么什么意思啊?你是章柳的好朋友,就也是我的朋友,我关心朋友的父母有错吗?我听说你妈正张罗着给你相亲呢,老人啊,都这样,我想你母亲可能急着抱孙子了?华凌小区的户型我知道,最大的是三室一厅,卧室都不算大,哎呀,袁晨你是个音乐人,那么多的乐器也该有个独立的房间放置,这以后结婚了再有个孩子,现在的房子可就是挤了,恩,不如这样,我们飞讯有个新投资的楼盘就要开盘了,大小户型都有,我给你母亲打个电话介绍下,她有兴趣可以去看看。”
崔尚昆这一连串像是好意关怀的话出口,已经把袁晨说得脸色越来越白了,直到最后崔尚昆拿出手机作势要给袁母打电话,袁晨才真急了,脱口而出道:“别……”
话还没说完,袁晨身后的章柳开口了。
“够了。”看着已经翻开手机作势按键要拨电话的崔尚昆,章柳开口道,“有什么事情咱们两个谈,你牵扯不相干的人干什么?”
这“不相干”三个字让袁晨僵住了。
伸手,拍了下袁晨的肩膀,章柳道:“你回来了也不给我打个电话,崔尚昆说的对,你该先回家和父母报个平安,有什么事情咱们回头私下再说。”
袁晨哪能同意啊,还想再开口说什么,又被章柳打断了,道:“我有事情想和崔尚昆聊,你不方便听,我不希望你在这里听我们说话。”
章柳这句话,比刚才崔尚昆说的一大串还要让袁晨无以言以对,袁晨站在那里,看着章柳,眼圈红了,却又强忍着不肯“示弱”,张了张嘴,半响无言,最后却还是转身缓缓地拉起地上的行李箱,向门口走着去。
袁晨走到门口的时候,章柳开口叫住他道:“晨子,今天晚上我们吃顿发吧,叫上钢子,我们好久没聚聚了。”
袁晨驻足回头,看着章柳,艰难地撑出一个比哭还像哭的笑脸,吐出一个“好”字。
看着袁晨离去的背影,从头到尾神情冷淡的崔尚昆走上前几步把门关了,然后转身对章柳道:“袁晨他是不是到现在都没搞清楚状况?”
章柳带着点儿疲惫的疏离扫了崔尚昆一眼,道:“什么状况?”
“他喜欢你,但是你和我在一起了,而他没有和我叫阵的本钱,他是不是到现在还搞不清楚这一点。”崔尚昆道。
章柳冷笑道:“叫阵?本钱?你以为打仗做生意呢?那是我和晨子间的事情,你不许插手。”
“插手?需要我插手吗?我早知道袁晨的那点儿小心思,可我什么反应都没有,你知道为什么吗?”崔尚昆道,“因为袁晨他扛不住,他扛不住太多东西了,别的不说,你看到刚才我说要给他母亲打电话他那个样子了吗?音乐人啊,搞艺术的,都有这毛病,感性,感情用事,脆弱……”
章柳没说话。
崔尚昆看章柳这样子,叹了口气,走到章柳身前想去拉章柳的手,却被章柳躲开了,看着自己空荡荡地掌心,崔尚昆苦笑了下,反身走到客厅里落了点儿灰的沙发上坐下,视线看着地板,道:“我知道你寒心了,我知道我口口声声要和你过一辈子,一直在一起永不分开,可是一知道……一知道有可以分开的可能就又犹豫了,让你伤心了。”
章柳背对着崔尚昆,看着地,依旧不说话。
崔尚昆的手摩挲着沙发的扶手,道:“章柳啊,我不后悔和你在一起,我只是害怕永远不会死亡的人生,或者入魔、发疯的人生,别告诉我你不怕,我知道你怕的。”
章柳的唇角颤了一下。
崔尚昆道:“我……我可以和你说我爱你胜过一切,我可以和你说我爱你爱到可以抛弃一切,我的心里只有你……我不是个二八小子了,不会自欺自人地说这种话,而且我说了你信吗?人生里有很多东西总是很重要的,和爱情一样重要。”
“我知道,我的人生里也有很多重要的事情,比你重要。”章柳依旧背对着崔尚昆,静静地道。
“是,我知道……我人生里除你之外的所有事情,只得我花十分钟去犹豫,然而犹豫后,我还是想和你在一起。”崔尚昆道。
章柳的指尖颤了一下。
“章柳,别去想那条道了,我说分开的那条,我不想和你分开,我喜欢你……我爱你,我想和你在一起,然后如果真有那一天,我入魔了、发疯了,你就像上一次我发疯时那样,‘宰了’我,或者真的宰了我,等到我们都倦怠了,等到我们都不想继续下去的那一天……章柳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到终点吗?我们最后一起……一起寂灭……”
崔尚昆的话说得断断续续的,言语间强自抑制了几分情绪,他不是那种十分习惯表达自己的人,但是此时他真的想说,想告诉章柳心中最深沉的感情。
章柳站在那里背对着崔尚昆却又哭了。
章柳不想哭的,他觉得丢人,但是他忍不住,眼泪就是忍不住的往下掉。
真是的,一把年纪了还像个小孩,丢人,丢死人了。
身后,有人递了个纸巾到身前,崔尚昆站在他身后带着宠溺温柔的语气道:“哭鼻子不丢人,能哭比哭不出来要好得多。”
袁晨回家,推门进去的时候他发现家里来了客人,他姨母还有带着另一个不认识的长辈女性,还有一个看上去就二十出头的女孩,正在客厅里和他母亲聊得欢快。
袁母见到袁晨,起道:“你今天回来?怎么不打个电话让你爸去接你?”
袁晨没回话,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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