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脸上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晋江皮皮虾
“你不必太在意某些事情,你担心的一切,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安心睡觉。”
沈浚齐不明所以地抬起头。
陆桓说:“记得我给你说过的话吗?”
“什么?”
“只要你遵守合约。”
再一次听到这话,沈浚齐心里却不是感激,而是深深地担忧。
他低下头,不想用挤出来的假笑去面对陆桓:“谢谢。”
“睡吧。”
“嗯。”
陆桓关掉了壁灯,没过多久,他的呼吸就变得均匀绵长,只留下沈浚齐瞪着双眼,凝视着黑夜。
陆桓就是陆桓,一句话就能把他打击地支离破碎,而他唯一的筹码,竟然是手机里的录音。
沈浚齐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去,将头埋在被子里,强迫自己在剩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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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里好好睡一觉,来迎接一个月后的豪赌。
*
第二天陆桓去上班后,沈浚齐给袁桥打了电话。
他在十二点左右打了一个,袁桥没有接,过了半个小时,又打了两个,话筒里传来的声音告诉他,袁桥把他拉黑了。
沈浚齐换了家里的座机,这回袁桥接得很快,然而在听到沈浚齐的声音后,就把电话挂掉了。
沈浚齐又等了半个小时,用家里的座机打了过去。袁桥依然接了电话,听到是沈浚齐的声音后骂了沈浚齐两句,又把电话挂了。十分钟后,沈浚齐用座机打了第三次,袁桥还是接了,这一次,他没能忍住,对着沈浚齐破口大骂。
沈浚齐把话筒挪开,听他骂完后,问他:“我发现了,你不会拉黑这个电话。”
袁桥说:“神经病!再骚扰我,我他妈找人来打你了!”
沈浚齐说:“我想和你谈谈。”
袁桥说:“谈你个球,老、子不想和神经病说话。”
沈浚齐说:“你想不想知道,陆桓到底知道昨天的事没?”
袁桥刚准备挂断电话,听到沈浚齐这句话,慌忙又把手机放到耳边。
“到底怎么回事?”
沈浚齐说:“袁老板,我只想给你说一件事,我是诚心和你谈交易的,而且昨天的事情,我们两方都有责任。”
袁桥一惊,随即在那边骂了一句:“你还有脸说我???”
沈浚齐说:“现在,我们真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袁桥昨晚就意识到这事瞒不过陆桓,陆桓已经对他产生怀疑,可是没想到,沈浚齐那边,也露馅了。
他有点不相信沈浚齐,沈浚齐也不辩解,而是报了医院的名字和医生的姓:“这个是我昨天去看脚的医生,如果你有办法套她的话,可以去问问,昨天她是怎么给陆桓说的。”
袁桥说:“医生说了什么关我什么事。”
沈浚齐说:“我以为陆桓不会来,给医生照实说了,脚是踹门伤的,但是我给陆桓说的是,脚是走路扭的。”
袁桥问他:“你自己露馅了怪我??”
沈浚齐说:“我没怪你,我只是说一下事实。”
袁桥终于冷静了下来,他本来嫉恨陆桓去医院看沈浚齐,现在听沈浚齐这么一说,又觉得陆桓去医院,也有可能是逮个现场。
陆桓对沈浚齐的防备,在他身边的人,都能感受到那么一点。
袁桥在电话里哼了一声。
袁桥说:“所以,陆桓要把你怎样?”
沈浚齐问:“你怎么不问陆桓要把我们怎么样?”
袁桥又冷哼一声。
沈浚齐说:“陆桓后天就要出差了,这次出差时间长,也没心思顾及其他事,所以没事了。怎么样,我还是周一来上班?”
袁桥说:“谈。”
袁桥把电话挂了,他并不打算理会沈浚齐。沈浚齐这灾星,谁沾上谁倒霉。
挂了电话,他又把助理叫过来,让助理晚上去谭家菜订个餐位,晚上向陆桓道歉赔罪。
他已经看穿了一切,与其逼着沈浚齐退让,倒不如多讨好讨好金主。
助理去订了餐位,袁桥又去挑了份礼物,他事先和陆桓的秘书打听过,陆桓今天晚上并没有饭局。
袁桥信心满怀,准备在电话里就坦白,然后卖卖惨,把陆桓约出来。
眼看着陆桓要下班了,袁桥拨通了陆桓的电话,电话刚一接通,陆桓还没说话,袁桥便发挥着超常的演技,痛哭流涕表示后悔。
让他意外又高兴的是,陆桓竟然听他哭完了。
然后,他听到陆桓问了一句:“你是不是答应了沈浚齐什么条件?”
袁桥就等着踩一脚沈浚齐,说:“是。”
陆桓说:“什么条件?”
袁桥说:“他想去酒吧去上班,我答应了。”
陆桓问:“酒吧?你的酒吧?”
袁桥说:“是。其实我也理解为什么他要去酒吧上班,现在的大环境,对他可真不怎么友好,哪像我这地方,晚上才营业,脸都看不清。我也是一时心软,就答应了”
陆桓打断了他,说:“既然他想去上班,那就去上吧。”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互相试探,就是可怜了袁贵妃,emmm…
第25章工作
袁桥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陆桓说:“你给他安排一个职位,让他消磨时间。”
袁桥这回听清楚了,不过却是火冒三丈:“凭什么?凭什么我要给他工作?”
陆桓说:“你们两人之间的事情我不想管,不过你既然答应了他,就不要食言。至于其他的事情,等我回来再说。”
和沈浚齐说的一样,就目前看来,陆桓似乎并不打算追究。
一个月的时间,对于陆桓这种把工作放在第一位的人来说,就是给了个缓刑和警告。
袁桥不敢吭声了。
陆桓又说:“最近要低调。酒吧不要办什么大型活动,还有注意安全和消防,让保安多盯着点,不要出事,你这个酒吧也开了一年多了,你应该都知道。”
袁桥老老实实地说:“好。”
袁桥也隐隐感觉到最近是非常时期,他跟了陆桓一年多,陆桓在金沙市呼风唤雨,从来无所顾忌,这回却是第二次提醒他低调,看来事情不容小觑。
他只从酒吧里来往的客人那里听说陆桓霸道蛮横,横插一手分割了北海港务的利益,又说北海港务一直蛰伏着,要把属于自己的东西拿回来。
袁桥不懂这些商业上的事情,正是因为不懂不问又注意分寸,所以才能待在陆桓的身边。他投资的酒吧经过了陆桓同意,和陆桓做的事业没有一点交集,做的也是正当的生意,按时交税配合管理,从来没有财务问题。
陆桓在提出把沈浚齐安排到酒吧上班时,袁桥动过一点歪心思,不过后来这句要低调,还是把他这点心思逼了回去。
他决定老实一个月,就当沈浚齐这个人从来不存在。
袁桥对陆桓说:“我在谭家菜订了餐位,晚上一起吃顿饭吧。”
陆桓说;“饭就先不吃了,我还有事,先挂了。”
袁桥有点生气,却又有点无奈,挂了电话,叫上了一群朋友晚上去谭家菜吃饭,这顿饭却是真正的饭,没酒没牌,吃完回家,不能更和、谐。
周日的时候,袁桥到了陆桓的短信,告诉他自己已经离开了金沙市。袁桥把沈浚齐的电话从黑名单里拉了出来,给他打了电话。
那边沈浚齐刚说了一个喂,袁桥就恶狠狠地说:“周一来上班!”
沈浚齐有点讶异:“周一?”
袁桥说:“不来拉倒。”
沈浚齐本来还计划着通过另一个股东去酒吧上班,没想到袁桥竟然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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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刚想问问袁桥的心路历程,袁桥已经把电话挂了。
还真是脾气暴躁,沈浚齐摇了摇头,又打开社交网站,搜了zero以及附近酒吧的照片,zero里依然可以看到三两张有外国烟的照片,附近的酒吧比起前些天,照片里也多了不少外国烟。
这烟贩子铺货可真广。
金沙市的海、关和北海港务是骨头连着筋的关系,本来只是香烟走、私和非法经营的罪名,以陆桓和北海港务紧张的关系,沈浚齐不信,北海港务如果得到了这个线索,会放过这个把柄。
以沈浚齐对陆桓的了解,陆桓工作上的事向来滴水不漏,心思缜密。然而人不是个体,陆桓无懈可击,陆桓身边的袁桥未尝不是一个机会。陆桓在这种关系上明显就是一刀切的态度,划一道红线,让袁桥和自己远离他的事业,以为这样就不必受到牵制,然而袁桥不了解形势也不知道商场的尔虞我诈,最终还是留下了隐患。
这个隐患在沈浚齐看来极其容易暴露,网上的照片,酒吧内部的人员,甚至有可能北海港务早已经盯上了这间酒吧。沈浚齐并不打算提醒陆桓,而是准备等这个隐患暴露后,替陆桓解决掉这件事。
这是一步险棋。
沈浚齐有点紧张,又有点兴奋。他本来只是因为袁桥总捣乱,想趁陆桓离开解决掉袁桥,没想到竟然被他发现了另外的机会。
他必须让陆桓看看,偷偷越过红线的他和远离红线的袁桥,谁才是真正维护金主利益的人。
只有他赢了,他才获得了进赌场的门票,赌一赌陆桓到底会不会因为他破坏合约而甩掉他。如果他能留下来,这意味着他今后将大方方跨过那道红线,去接近陆桓的事业,也有了替沈俊杰报仇的机会,否则,他永远只是一只靠身体还债的囚鸟。
*
沈浚齐周一下午去酒吧报了道。那时候袁桥不在,是酒吧的经理,也就是另外一个股东接待了他。
酒吧的经理姓曾,以前在一家酒店当领班,后来自己出来单干。酒吧的日常事务都是他在打理,袁桥则负责活动这一块。
曾经理说:“仓管这边还有一个人,不过因为某些原因,我准备辞退他了,有半个月的交接期,希望你能尽快适应工作。”
沈浚齐问:“仓管?”
难道不是搬运工?
曾经理看到他一头雾水,说:“袁桥没给你说?”
袁桥哪里会给他说,沈浚齐心想,袁桥恨不得让自己滚得远远的。
曾经理说:“今天你先熟悉环境,明天正式上班。”
他把沈浚齐带去仓库,和另一个仓管见了面,那是一个四十来岁的老烟枪,看起来神不大好,和曾经理说话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
出了仓库,沈浚齐问:“我能不能问一下,究竟是什么原因,您要辞退他?”
曾经理没有直接回答他:“你觉得作为一个仓管,最大可能被辞退的原因是什么?”
沈浚齐顿时明了,这仓管手脚不干净。
曾经理说:“我也是看在他上有老下有小,没把他送去警察那里,还补了三倍的工资。做人得给别人留个余地,你说是不是?”
这经理比起袁桥可厉害多了。沈浚齐转了一圈,发现这间酒吧机构设置十分规整,人员管理有条有序,比起夜店,更像一个小型的企业。
看起来如此合规的酒吧,那些烟是怎么来的?又是通过什么渠道销售出去的?
沈浚齐晚上在酒吧里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异样,他回到仓库,和以前的老仓管聊了几句,老仓管抽着烟,撇了他一眼:“你是袁桥介绍来的?”
沈浚齐点了点头。
老仓管说:“我就知道,他们会找个自己人,生意人最喜欢糊弄自己人,毕竟一点薪水就能打发人但是人总得活啊,自己人就不是人?不要养家养孩子?”
这老仓管倒像是在倒苦水,沈浚齐不方便接话,说:“我可以看看您这里出入库的台账吗?”
老仓管说:“电脑里都有,自己看,学过吗?”
沈浚齐说:“就了解一点。”
老仓管把烟头摁灭了,说:“这事就是个杂活,而且背锅。不是我说,采购就不捞油水吗?凭什么要针对我??”
沈浚齐有心打听,随口问道:“采购怎么捞油水?经销商和厂家给红包?但是有固定合作的经销商和厂家,这事不就结了吗?”
老仓管冷笑:“你以为这里的东西都是从经销商和厂家那里拿的货?”
沈浚齐小心翼翼地问:“难道,是假酒”
老仓管说:“现在哪里还有人敢卖假酒。我一看你就是菜鸟,好好学吧。”
他拍了拍沈浚齐的肩,竟然就这样提着饭盒走了。
沈浚齐看着他的背影,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酒吧之所以优待这个仓管,是不是因为他知道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有读者说不太了解烟和贝贝家里破产有什么关系。解释一下啦。其实是因为陆不喜欢情人和自己的事业扯上关系,但是贝贝又着急接近陆桓的事业,好借此调查他家破产他哥自杀到底是谁造成的(是因为那个港口项目被骗才导致破产,但是骗子跑了,贝贝怀疑不是那么简单),所以想让陆桓放弃这种让情人规避的想法。
他的做法就是让陆桓意识到,袁桥这种完全游离于陆桓圈子外的人,也会带来危机,而他反而替金主挡掉这些风险。划红线这个方式,对陆桓来说并不可取。
当然这不可能完全消除陆桓的戒备心,甚至有可能让陆桓甩掉他,所以这是一场赌博。不过贝贝如果不这么做,他永远只有当一只笼子里的金丝雀。
至于烟,就很简单啦,陆桓的对头被陆桓抢了东西,当然要找陆桓的麻烦,但是陆桓那边不好下手,只有找袁桥的麻烦了。外国烟嘛,特许经营,要不就是走私和非法经营啦,名正言顺的宰了陆桓的小情人给陆桓示威。
结果当然贝贝成功啦。
然后第二卷他就去陆总公司当小蜜去了(误)
第26章电话
老仓管离开后,沈浚齐一个人在仓库里呆了一晚上,电脑的库存管理系统需要密码,老仓管也没留下,沈浚齐只有去库房自己摸索,来回转了两圈,已经是下班时间了。
他把仓库锁上后打算回家,出门时遇到了曾经理,曾经理看他一个人,说:“住哪里?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陆桓离开之前给他安排了司机,但是沈浚齐不想太招摇,决定打车回家。
“没事,我叫了快车。”沈浚齐问曾经理,“今天好像一晚上都没看到袁桥?”
曾经理说:“没有活动他不会来,他有钱的,开这酒吧就是玩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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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浚齐看起来有点失望:“这样啊。”
他还是想知道,袁桥到底为什么会改变主意。
在沈浚齐的心里,其实有一个答案,但是他又有些不太确定,他不认为自己重要到随口说的一句话,就能让陆桓出面替他办到。陆桓走之前也从没给他说过,让他去zero上班。
曾经理问:“你有事的话,打他手机吧。”
沈浚齐心想,我打了他也不会接,还不如回去给陆桓打电话了。
他回到家洗完澡已经快一点了。张阿姨担心他饿着,给他在卧室的套间里留了甜汤,沈浚齐尝了几口,又去刷了牙,然后回到床上,经历一整天最难熬的时候。
这是沈浚齐住进这里之后,第二次一个人睡。
床很大,很软,第一次被陆桓扔上床时,沈浚齐就有种陷在云朵里的错觉,他喜欢这种被软绵绵的东西包围的感觉,他的心理医生说过,这种喜爱除了天生的偏好,还有一种可能,是因为童年缺少母亲的拥抱。
沈浚齐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两圈,他觉得今晚失眠的状况也许会稍微好那么一点。毕竟和陆桓同床共枕,会给他带来那么点压力,甚至在陆桓离开的第一天,都让他有些紧张。
然而让他失望的是,今晚他依然失眠了。
沈浚齐抬头盯着天花板,心里莫名地焦躁。
他侧过头看向床头柜,夜光闹钟显示,已经四点多了。
又是一个不眠夜。
沈浚齐干脆打开壁灯,从抽屉里拿出手机。
他又去社交网站上搜索zero的图片,浏览完毕后,不知怎么就打开了通讯录,手指点在了陆桓的名字上。
给他打电话?
沈浚齐觉得自己这念头有点傻,不过还是编辑了一条信息,给陆桓发了过去。
“我今天去袁桥的酒吧上班了。”
发完了信息,沈浚齐刚打算去搜一搜海关和烟草相关的新闻,手机叮的一声,到了回信。
“你这时才下班?”
“……”
沈浚齐怀疑陆桓是不是从来不去夜店。
“不是,我十二点多就下班了。”
看来陆桓是知道自己去袁桥的酒吧上班的,否则不会表现的这么淡定。
沈浚齐也不拐弯抹角了,他问陆桓:“是你给袁桥说,让我去那里上班的吗?”
这回回他的却是电话,陆桓的嗓音在深夜里,显得尤为迷人:“你觉得我会把你安排到他那里上班?”
沈浚齐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陆桓说:“我只是让他不要食言。”
也不知道是故意试探还是有其他的目的,陆桓说:”我不希望身边出现一个失信的人。”
这声音依然迷人,却带着丝丝冷意。沈浚齐的手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
好一会儿,他才说道:“袁桥没有食言。”
陆桓说:“嗯。”
秋夜已经够冷了,沈浚齐想快点结束这道通话,没想到陆桓却问道:“你是不是有失眠的毛病?”
沈浚齐说:“有一点。”
陆桓问:“看过医生吗?”
沈浚齐说:“算看过吧,心里压力大,无解。”
陆桓说:“我等会儿发给你一个电话,你这两天挑个时间去看下医生。”
沈浚齐笑道:“这么关心我?”
陆桓没有否认:“这也是为了我的睡眠质量。”
陆桓的睡眠质量?沈浚齐住过青旅,住过宿舍,遇到的人里,没有人比陆桓睡眠质量更好了。
沈浚齐说:“把你的瞌睡虫分点给我就好了。”
陆桓说:“瞌睡虫没有,、虫有几只,你要不要?”
“……”
还没等沈浚齐说话,陆桓命令道:“拍张照片发过来。”
他那边没陪床的吗???
沈浚齐只有认命地爬起来,把衣服脱掉,拍了张照片发过去,为了表示作为一个情人的诚意,沈浚齐还发了段文字撩他。
发完后,他裹着被子里等着第二道命令。
第二道命令是一张照片。
沈浚齐打开短信,看到那张照片,脸腾地一下热了起来。
陆桓竟然发的是自己腹肌的照片,位置偏下,微微露出些不该露出的东西。
这金主也是挺会撩的。
沈浚齐不甘示弱,又录了一段小视频发过去,发过去不到十秒钟,电话铃声炸开了,沈浚齐接通了电话,听到那边传来一声带着低喘的“浪、货”。
“不是你让我陪着你玩的吗?”
沈浚齐的声音有点委屈,又有些魅惑。
陆桓说:“继续。”
照片、视频、电话……沈浚齐陪着陆桓玩到了快天亮,然后再也熬不住,睡了过去。
陆桓玩得正兴奋,却突然没了回音。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的手指滑到通话键上,停留了十秒钟。
最终,陆桓还是没有按下去,他把手机扔在了床上,起身去了卫生间。
还是让他好好睡一觉吧。
第27章哄人
沈浚齐是在第二天中午被张阿姨叫醒的,手机落在他的枕边,他睁眼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只是小憩了一会儿。
他撑起身体,被子从肩上滑下来,身上毫无遮拦。
卧室里有中央空调,他裸、睡了一晚也不觉得冷,不过中午醒来发现自己光溜溜躺在床上,这场景还是让他有些不太适应。
沈浚齐慢吞吞地爬起来,捡起地上的睡袍穿上,刚穿完衣服,张阿姨又给他发了信息,让他快点出来吃饭。
沈浚齐给张阿姨回了“马上”,然后起床去刷牙洗脸,去了卫生间后发现自己身上留着些干涸的液体,干脆又洗了个澡。
洗漱完毕之后回了卧室,沈浚齐拿起手机。看到一溜消息记录,终于想起来被自己半途放了鸽子的陆桓。
沈浚齐连忙点开信息,发现陆桓在快六点的时候发过来一张照片,那时候他应该已经睡着了,所以没了下文,陆桓那张照片孤零零的挂在消息记录里,看着竟然有点可怜。
沈浚齐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那张照片,越看越觉得心跳加速。
放在今天清晨,这个反应必然来自于性、吸引,而在此刻,他着实感到了心慌。
金主兴致勃勃的时候,他竟然睡着了???
沈浚齐不知道该佩服自己的入睡能力还是应该庆幸瞌睡虫终于眷顾了他一次。
但他知道,事关男性尊严,陆桓肯定不高兴。
考虑片刻后,意识到自己渎职的沈浚齐给陆桓拨了电话,电话很快接通,陆桓在那边问:“什么事?”
感觉好像心情还不错?
沈浚齐琢磨着要不要混过去,没想到陆桓去主动发问了:“昨晚是不是睡得挺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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