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鬼萌叔叔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林风别叶
他问过师父,他的亲生父母到底是谁,可是师父一直不回答他,他想他不会是孤儿吧?或者被父母抛弃。如果真被父母抛弃,那么他们也太残忍了。
人是有根的,如果连自己生在何处,姓啥名啥,自己的父母是谁都不知道,那和浮萍有什么区别?
江曼路想了很多事,脑袋都几乎想大了,很多事情他还一知半解。最后,他索性不去想,倒在座位上小睡了一觉,直到阳光普照,他才醒过来,却看时间,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九点了。心想那只男鬼再不会来了,便走到车厢里给那些乘客再三叮嘱,交待清楚,他才下了站,带上物品往千峰山里走去。
路经车站小店的时候,他买了点水,和一些干粮,好在路上吃。
南方艳阳高照,北方却大雪纷飞,车站离千峰山有一百公里的大路,如果要徒步走,加上自己所带的很多东西,不知要走到猴年马月。
江曼路正左右徘徊时,忽听见前面有一个深厚的声音传来,“要去千峰山的抓紧了,最后一趟车,再过半小时就要封山了。”
江曼路寻着声音走去,见是一个彪型的满脸胡须的赶马车的汉子,长得魁梧,胡须留得差不多有一尺来长,学着北美的那些人一般,疏成小辫,分搭在两肩上。
“大叔,去千峰山多少钱?”江曼路走到他的身边问。
他坐在马车上,蜷缩成一团,两眼在江曼路身上扫视了一遍,说道:“不讲价,一百五。”
“行!”江曼路说,“麻烦你送我一程。”
赶马汉子高兴起来,忙跳下马车,上来接过江曼路手中的东西,笑呵呵道:“小哥是从南方来的吧?”他笑起来的时候很有喜感,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缝,隐藏进浓浓眉毛里面。
“你怎么知道我是从南方来的?”江曼路也笑道。
“长得这么清秀,还穿得这么少,不是从南方来的,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他将江曼路的东西放到马车上,然后从一个麻布口袋里拿出一件宽大的棉衣,扔给江曼路,说:“穿上吧,一会儿天气有变,会降雪。”
江曼路接过他手中的棉衣穿上,并跳上马车,道:“大叔,我也是北方人啊。”
“哦?”赶马汉子笑道:“看不出来,你去南方变化了,白了,清秀了。”
“嗯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南方天气温和,人会变得灵活,不像北方天气恶劣,人会变得粗旷。”
“驾!”赶马汉子催了一声马,向着大山奔去。
走不到一里路,前面便大雾满天,能见度很低,地上积了一层厚厚的雪,马车辗在上面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道路两旁的树枝被寒冰冻住,看不见一点绿意,都低垂着头,尽管这环境如此萧索,江曼路归心似箭的心里确是暖和和的。
“小哥,你是做什么的?”
“……捉鬼师。”
“怪不得你身上有这行头,南方是不是有很多鬼怪?”
“嗯,不光是南方,全世界都有妖魔鬼怪,还专门害人。”
“呵呵,小哥,你说话很深奥,含沙射影,你说的妖魔鬼怪不是本意吧?”
江曼路点了点头,他觉得这师傅很有意思。
赶马汉子又说道:“我这一辈子从不做坏事,有人进山我就带他一程,几人也好,一个人我也带,但我从来不讲价。”
“大叔,咱们都相似,我渡鬼,你渡人。”
赶马汉子哈哈大笑起来,“有意思,渡人,你们这种有知识文化的人,说出来的话都有深刻的意义,我却从来没有想过渡人,我只是被生活所迫而已。”
白马在喷鼻,它似乎懂主人的话,在附和他,它全身纯白,与洁白的苍雪融合得天衣无缝。
“大叔,你赶马多少年了?”
赶马汉子想了想,回道:“二十年了,每天都要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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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两趟,从没有间断过。”
“所以你才练出这样娴熟的赶马技能?”江曼路很是钦佩地说道:“滴水石穿,这样的毅力真让人佩服。”
“是吗?”赶马汉子说,“从事任何一行,只要你肯花时间肯努力,一定会成为这一行的佼佼者。比如我赶马,首先要和马建立感情,相互信任,它才会出力,其次,要对道路熟悉,什么地方该避,才会降低车辆的损失度,最后也是最重要的,要与同行的建立友谊,同行多嫉妒,只有彼此给出利益,才会有合作,达到共赢。”
江曼路一愣,想不到这大叔所说的话很有道理,从事捉鬼师一年来,有很多事处理得不当,导致自己不断吃亏,看来人生这一本书,要书写好,还要下一番功夫。赶马大叔人生经验丰富,抓住这个机会,得多给他取取经。
第30章雪中袭击
江曼路正要问话时,赶马汉子却问道:“小哥,成家了没有?”
“还没有呢。”
“有没有心仪的对象?”
“也没有。”
赶马大叔笑道:“成了家,才能成为真正的男人。”
江曼路心想:“真正的男人?岂不是要肩负更多的重担,想我入道才一年多,很多地方还不够成熟,准备不够充分,怎么敢亵渎人世间最珍贵的爱情。”
“大叔,想必你也有个温暖的家吧?”
哪知赶马大叔却摇了摇头,“我没有老婆,也没有儿女,一生与马为伴。别看小白这么矫健,年纪比你还要大呢!是不是小白?”
白马喷着响鼻,发出一阵欢喜的嘶鸣,似在回应主人。
江曼路有些不解,继续问道:“大叔,你为何不结婚呢?这样生活岂不是很孤独?”
“恐婚呗!”
“那你还说什么结了婚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
赶马汉子又笑了笑,“所以我还不够成熟,像个老小子似的,无拘无束,一辈子都被我花光得差不多了,什么都没有,唉!”
江曼路觉得他好像在隐藏些什么,每个人对世界的看法不同,选择的生活方式也不同,所以没再继续问下去。他裹紧了棉衣,虽没有寒风,却冷得人瑟瑟发抖,在恶劣的自然环境下,他觉得人是多么的渺小。
去了南方一年,想不到回一趟家都有些不适应了。
前面的雾越来越浓,白茫茫的一片,寂静的山谷中只有落雪和树枝被压断的声音,道路积了雪,只能分辨出模糊的轮廓。这样肃杀的场景,也没抹去江曼路内心的炽热,他搓了搓手,手指被冻得僵硬难受。
赶马大叔却很平常,他又抖动缰绳,小白加了速度,从一条十字路口右拐,用不了多少的功夫,便来到一道悬崖边上,此处道路最为凶险,没有打上水泥路,岩石和泥土杂生,崎岖不平,但凡走这一条路,都必须高度警惕,因为稍有马虎,便连车带人一并掉进万丈深渊。
“小哥,咱们到飞天岭了。”赶马汉子回头冲江曼路笑道,“怕不怕?”
江南路自然知道去千峰山必须要经过这条被死神吻过的道路,心里还是有些突突,为了给赶马大叔鼓气,他说道:“不怕,我相信你的技术。”
“驾!”
赶马汉子又催了一声马,他的脸上异常地平静,这条路虽然凶险,可走了上百次,早熟悉道路情况,就是闭上眼睛,也能过去。小白小心翼翼地走着,它的步伐稳健,什么地方该避过,什么地方该提速,它总是了然于胸。
因为有雾弥漫,所以看不清旁边的万丈悬崖,要不然还真有些提心吊胆的。为了分散紧张的气氛,江曼路找了一些话说,两人你问我答,很快就到了飞天岭的中路。
忽然,天空的雪越来越大,鹅毛大雪,飘洒而落,江曼路从没见过这样的大雪,自从工业时代崛起后,人类对自然的破坏越来越重,近几年来,天气总是出现异常,前些日子,他在南方就经历了一场大冰雹,足足下了十几分钟,街道上堆得满满的。
“天气有变了,咱们得加紧速度,一会儿我还要回去,要不然封了山,我就只能在山里过夜。”
“驾!”
赶马汉子再次催促小白,这次小白没有提速,反而越来越慢,忽然停住就不动了,只不断地喷鼻嘶鸣,前蹄刨着地下的积雪。
“怎么回事?”赶马汉子有了些警惕,忙从车上跳下来,他走到前面定眼瞧了瞧,什么也没有看见,耳边是疾驰而过的谷风,像恶鬼低吟,将飞雪吹打在他的脸上。
他又折回来,拍了拍小白的脖子,道:“小白,不用怕,咱们继续前进。”
待他跳上马车,抖了下缰绳后,小白依旧不为所动,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江曼路也惊慌起来,他知道动物对危险的感知要超出人很多倍,小白一定是看到了什么东西。
“大叔,咱们先别忙着前进。”江曼路说,“我看前面有危险。”他拉住赶马汉子。
“那怎么办?”赶马汉子说,“现在也不能调头。”
“静观其变。”
江曼路的话音刚落,一道黑影忽然蹿到前面,消失在雾色中,小白受到惊吓,前脚立地,蹦跳了起来,马车失稳,急速后退,险些掉进万丈深渊,只离悬崖边几厘米远,积雪夹杂着泥土唰唰掉落深渊。
见此情况,江曼路一把拉着赶马汉子飞快地跳下马车,只见赶马汉子脸色被吓得惨白,他停顿了一秒,快速地蹿上前,止住不安的小白,把马车停在安全的区域,然后用一种惊恐的眼神看着江曼路,这种眼神看得江曼路隐隐不安。
“小哥,被你说中了,前面铁定有危险,小白从没有这种情况过。”他的话将江曼路拉回神来。
“原来是他一路跟着来了。”江曼路自言自语道,“怪不得我感觉今天总是怪怪的,飞鸟也见不到一只。”
“你在说什么,谁来了?”赶马大叔从车上拔出一把刀,急切地问道,刚才他表现得还算镇定,要不然早滚落深渊。
江曼路看着他的样子,吃了一惊,他们这些长年赶马的人,江湖经验丰富,更不畏惧凶险。
还来不及回答他,山冈突然震动起来,似发生了地震,江曼路一惊,举目四望,只觉山体岩石坚硬如铁,不像是滑坡。正诧异时,只见两个巨大的雪球,从两边夹击过来,似有雷霆万钧的力量,速度越来越快,只要两球相碰,两人一马必死无疑。
江曼路大叫一声不好,快速地解下乾坤袋口,乾坤袋见风就长,砰地一声扩大数倍,然后他拉着赶马汉子跳上乾坤袋。
哪知赶马汉子却挣脱他的手,高声道:“我不能留下小白。”然后从乾坤袋上跳了下去,直奔到小白的面前,张开双臂,想以他的肉体保护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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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师父救命
江曼路惊得目瞪口呆,想不到赶马的大叔居然以命相护小白,这种情义是人世间很难遇见的。他想:“既然人对畜牲都有感情,我又怎么能见死不救?”
主意已定,他也从乾坤袋上跳了下去,想快速拉开赶马汉子,因为乾坤袋只吸鬼和虚幻世界,所以,此刻似乎也帮不上什么忙,被江曼路搁置在一旁。
两个巨大的雪球飞速地往两边夹击过来,眼看就要撞在一起。江曼路还没来得及拉开赶马汉子,心都提到了嗓门,只暗暗叫绝:“死了,这次插翅也难飞。”
二人正闭上双眼等待死亡时,只见一道白影从天而降,阻在双球面前,伸出双手,各自发了一掌,砰地一声巨响,双球随即被打得粉碎,满天雪花飞舞。
危险已过,江曼路不禁呼喊了一句“师父。”心里说不出的喜悦和激动。
来的人,正是江曼路的师父骊山道人,年纪大约在七十岁左右,披散着一头银发,身子骨架高大,却有些瘦弱,看起来给人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
“路儿,你先保护好他们,我去将那只鬼捉回来。”说完,又一晃身影,消失在雾色中。
“师父,你要当心,他很狡猾的。”
江曼路还没把话说完,师父已经走远了,不过他很放心,既然是师父亲自出马,就算是再强大的恶鬼也难逃恶运。
赶马的汉子也喜出望外,总算逃过了一劫,他叹了一口气,然后抱着小白的脖子抚/摸,轻声说道:“小白,没事了,咱们回去吧,家里有上好的鲜草,好好饱餐一顿,算是我对你的补偿,我发誓,以后这种事再也不会发生了。”
原本惊慌失措,险些失控的小白忽然安静下来,喘着粗气,低下头啃食地上的白雪,它好像很通人性似的。
江曼路有些惊讶道:“大叔,它能听懂你的话?”
赶马汉子点了点头,说道:“小白是匹难得的良驹,自从遇见我之后,勤勤肯肯,很舍得卖力。当然,我也没有亏待过它。”
江曼路叹了口气道:“良驹遇见伯乐,这真是命运最好的安排。”
二人闲谈之间,师父赶了过来,江曼路忙上前问道:“师父,那只鬼?”
“真是只狡猾的鬼,不过最后还是被我逮住了。”
“你把他怎么样了?”
“哦!被我用五雷掌击毙了。”骊山道人若有所思,问道:“路儿,你如此这般焦急,是不是你们之间有什么过节?”
“师父,一会儿我再给你细说。”江曼路一面说,一面掏出钱付给赶马汉子。
赶马汉子接过钱,双拳一抱,说道:“多谢道长救命之恩。”
骊山道人也回礼,笑道:“原来是高裴兄,我该感谢你送了路儿一程。天气寒冷,要不去寒舍喝喝几杯?”
“不用了。”赶马汉子说:“,这儿去您住所也不过两里大路,就不送你们回去了,我还得赶回去,若是慢了,大雪封山,就出不去了。”
说完,卸下马鞍,将马车原地打了个转,再套上马,跳上马车,疾驰而去。
江曼路一年多没见到师父,日日思念,这次回乡,做梦也没有想到,师父会半路杀出,救了他一命,当即欢喜万分,目光灼灼地盯着师父,希望能多看他几眼。
那想到师父却用手指轻弹了一下他的脑袋瓜子,脸上慈祥和蔼,柔声说道:“发什么呆呢,回家吧?”
江曼路一愣,师父敲他的手法还没有变,丝毫没有用力,顿时,只感觉浓浓的感情流进心窝里,暖暖的,像吃了张玉莹心烹饪的稀粥一般。
他回乾坤袋,别在腰间,然后蹲到地上抱起几坛为师父祝寿的酒。
师父望着他笑道:“还在用这只破袋子?”
江曼路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其实,他鬼全依仗这只袋子,要是没有它,他可能连一只小鬼也对付不了。他也怀疑过,师父为何不教他真正的捉鬼本领?像五雷掌,除魔降妖,就很实用,只要学得五成,也能受益终生,师父不传给他,终究是何用意?
江曼路抱上酒跟在骊山道人的后面,心里有千言万语想对他说,可是一开口,却不知道要从何说起,只急得急急巴巴起来。
骊山道人瞪了他一眼,说道:“出去一年,是不是很威风?如今,连话都不会说了。”
江曼路好不容易止住激动的心情,将在火车上如何遭人暗算,又如何双鬼救人的经过讲了一边,虽文采稍欠,不过也算表达清楚。
骊山道人听得眉毛一纵一纵的,说道:“年轻人多出去磨练一下也是应该的,但是世人险恶,不得不提防。”继而他又问:“那你打算怎样处理那只女鬼呢?”
“我还没想到。”
“唉!”骊山道人叹了口气,说道:“我早就知道你的心太过仁慈,不会像我一般手下无情,但是鬼终究是鬼,这种罪孽深重的鬼还是不能轻饶的好,得再祸害人间。”
江曼路想起火车上被屠戮的人,恨不得将这对鬼撕成碎片,可是当他看着她的眼神时,却又下不去手。现在她还在紫金葫芦里,要杀她易如反掌,可是…他只点了点头,“我知道。”
走在师父的身后,他发现师父苍老了许多,也安静了许多,这都是孤独造就的,师父原本是一个敢于流露真情的男人,现在却变了,变得忧心忡忡,他不禁有些担忧起来。
人是最怕改变的,害怕自己的改变,也害怕别人的改变。他希望师父不要改变太多,否则师徒之间的感情再延续下去就不容易了。
“路儿,对这里还熟悉吗?”
“熟悉,和梦里的一模一样。”江曼路说道,“这里的每一棵树,每一棵花都铭记在心。”
他们闲聊着,不知不觉中,已到了家门口,忽然,一个十四五岁的姑娘冲出门外,欣喜喊道:“师父,您回来了?”
第32章小师妹
女孩长得很漂亮,身子苗条,浓眉大眼,却穿了一件薄薄的禅服,丝毫感觉不到寒冷。
其实,千峰山一带终年积雪,骊山道人所居住的桃园谷里却要温暖许多,周围又有很多绿树相伴,空气清新,生机勃勃。
当她的眼光落到江曼路的身上时,不禁含羞一笑,娇声喊道:“江师兄。”
师兄?
江曼路一愣,想不到自己离开一年,师父又了一个女徒弟,心中虽有几分不快,不过随即又被压了下去。师父年纪渐长,正需要人来照顾,自己长年在外,抽不出时间,倒是感谢这位小师妹的心照顾。
她跑上来抢过江曼路手中的东西,笑嘻嘻道:“我叫叶涵沛,听师父时常提到你,想不到今日在这里咱们能遇见。”
江曼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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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多谢你一直照顾着师父。”
“那里那里。”叶涵沛说,“应该的。”
骊山道人走到门外,开了一条缝,然后转过身说道:“沛儿,你师兄从千里之外赶过来,路途劳累,你好好照顾他一番,为师有些疲倦,想休息一下。”继而他又对江曼路说:“路儿,在家里千万不要受拘束,晚上再陪师父喝个痛快。”说完以后,他就推门进入,并关上了门。
奇怪,师父向来没有睡下午觉的习惯,他是怎么了,是不是我的到来他不高兴,还是他身体不行了?江曼路胡思乱想。
“师兄,你在想些什么呢?”叶涵沛打断了他,她抱着酒坛走入厨房,搁置在一块硕大的寒冰柜里,江曼路看见锅瓢碗盏被洗刷得干干净净,心里不禁感叹师妹的勤劳。
出了厨房,师妹将他带到客厅,里面的家具摆设还是如同先前的一样,竹桌竹凳,茶壶杯子,还是那般温馨。
“师兄,你请便,我去给你沏壶茶。”
叶涵沛提着茶壶走了,江曼路缓缓坐到竹凳上,举目看了看四周,一切都没有改变,窗台上依旧摆着一棵百合花,搁置在墙角的鱼竿,还是那么崭新。以前他最喜欢和师父在外面的碧幽潭里钓鱼,一钓就是一下午,师父说他很享受钓鱼的过程。
越想着过去,江曼路越是兴奋,以前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感慨万千。正沉浸其中时,忽听见师父的房间里传来一个女人的笑声,江曼路一怔,有些不敢相信,莫不是自己听错了?他再侧耳倾听,又听见几声娇笑传来。
他心道:“难道师父耐不住寂寞,找了一个师娘?不可能啊,道家和佛家虽不同,但都有各自的戒律,师父常给他说,想提升自己的修为,就千万不能接近女色,专心致志,才能有始有终。师父虽苦口婆心教导他,却没做到以身作则。”想到这些,江曼路叹了口气,又摆了摆头。
此时叶涵沛端了一壶茶走进来,“师兄,让你久等了。”
“哦,没事。”江曼路想问问她一些事,便启齿道:“师妹,师父最近都是这样子吗?”
“师兄你是指?”叶涵沛机灵一动,“你是指作息时间?”
“对!”
“自从你走后,师父就是这个样子,每天下午都要闭门休息两个小时,我也从来没去打扰他。”
江曼路又问:“那你没有发现有什么奇怪的事?”
叶涵沛摇摇头,“没有,到底怎么了?”
江曼路笑道:“没事。”心里却暗暗道:“奇怪,刚才我明明听见有女人浪/荡的笑声,师父到底想干什么?”
思忖了片刻,叶涵沛说:“师兄,师父一时半刻也不会醒来,要不咱们出去走走。”
江曼路说:“你去吧,我没心思。”
叶涵沛拽住他的衣袖,央求道:“走吧师兄,你一年多没有回来,难道就不留恋这个地方吗?”
江曼路禁不住她的软磨硬泡,最后答应陪她出去,临走时,叶涵沛说道:“身上的东西也要带出去吗,你不累吗?”
江曼路说:“我一直带在身上,早习惯了。”
叶涵沛说:“都搁这儿吧,没事的。”
犹豫了片刻,江曼路将乾坤袋和包袱解下,又将女鬼的紫金葫芦放在桌子上,喝了一杯茶就陪小师妹出去了。
叶涵沛走到桃林中,伸展双臂,又欢喜,又蹦跳,像个小孩子似的,她跑到前面,一晃身影就消失在桃林后面,过了一会儿,她像兔子一般蹿出来,怀里抱了许多鸡蛋大小的雪球,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江曼路,笑脸盈盈道:“师兄,咱们来打雪仗咯。”
江曼路咧嘴一笑,“师兄又不是小孩子,怎么陪你玩雪球。”
叶涵沛一蹬脚,“师兄,我当然知道你不是小孩子,不过你陪我玩玩嘛,我是个小孩子。”
说着,随手扔出一个雪球,嗖地一下打在江曼路的脸上,顿时雪球散裂,她哈哈大笑:“你现在就像那个……圣诞老爷爷。”
“小丫头,你别得意。”江曼路也蹲下身子,快速地揉了一团雪球,向着她打去,可是叶涵沛古灵怪,一下跳到一旁,躲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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