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医百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蜜莲子
她看了看四周,并没有黑衣人的身影。之前进来的时候,窗户也关得好好的,他应该还没有来。
夏溶月便除去了自己的外衫,对白莲道:“去将浴桶搬来,我要洗浴。”
“红柳应该备好了热水,我去提来。”白莲知道每日夏溶月都必定要洗浴,早就让红柳备下了热水。
夏溶月点头,将自己头上的簪子拔了下来,将头发打散:“拿水进来后,你就不用来拾了,时间也不早了,早些去歇息。”
“可是......”
“明早你来拾便是,我也拾不来。”夏溶月知道白莲想要说什么,笑着打住了她的话。
白莲见夏溶月如此说了,也不好再坚持自己要拾好了再去睡。
她朝门外走了两步,想起了什么,转头问道:“主子,我还去偏院睡?”
“嗯。”夏溶月随意的应道,将每扇窗子关上,并且锁死。
自从上次差点被白莲发现黑衣人的存在后,夏溶月就寻了个借口,不让白莲睡在外间,而是打扫出离愁院的一间偏房,让她搬了过去。
白莲搬过去的时候,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媳妇,害得夏溶月心里差点有负罪感。
想到白莲小媳妇的样子,她浅笑两声,抽下自己的腰带,抬手将头发束了起来。
古代没有吹风机,要是湿着头发睡,明天早上起来该头疼了。
扎成一个发团,夏溶月扭头看向桌上,白莲已经将自己胸前的布袋给抽了出来,摆在了桌上。
她顺手将布袋往梳妆盒中一扔,白莲就提着水走了进来。
再进来两趟,白莲将水给调好,退了出去。
夏溶月将门拴好,听见白莲的脚步声渐远,拍拍手转了过来:“小黑正好还没到,等他来了,我应该就洗好了。”
某个叠着腿坐在房梁上,被叫做小黑的家伙,听见了这句话,差点没跳下去掐死她。
当然,前提是夏溶月没有脱掉衣服的话。
夏溶月完全不知道,自己关好门窗想要拦住的人,其实就在她头顶的房梁上。
她还没进院子,就让白莲点起了所有的灯,黑衣人只好跳上了房梁。后来她就让白莲去打水,根本没有给黑衣人任何一个机会告诉她,她口中念叨的自己,就在头顶!
现在有机会告诉她了,可是她现在身上只有一件肚兜,自己要怎么下去告诉她!
哦!黑衣人捂住了他的脸,不,他的面具,咬牙切齿。不要问他怎么知道夏溶月身上只有一件肚兜,他什么都没有看见!
黑衣人正在房梁上抓耳挠腮,夏溶月却浑然不觉,她将自己身上的肚兜也一并扯了,跳进了浴桶。
没错,她是跳进去的。
斯文为何物,不好意思,不知道。夏溶月跳进浴桶中,坐了下去。
“我就说,这里的浴桶没有那么高。”夏溶月嘀咕道,将手搭在了浴桶沿边,闭上了眼睛。
没有了声音。
黑衣人觉得自己在上面待了许久,底下都没有声音传来,忍不住偏头往下看了一眼。
他的位置,刚刚好看见夏溶月露在外面雪色的背。
她用手指轻轻敲着浴桶,不知闭着眼睛在想什么。
黑衣人的呼吸,凝滞了。
雪色的背,天鹅般修长的颈,微微垂落下几丝乌发,黏在背上,带着水汽,更衬得肤如凝脂。
可惜,这样的好景持续的并不长。
夏溶月一开口,就把黑衣人给拉了回来。
她启唇,唱的是一首歌:
“初相见眉目如画撩人心怀似娇娘。”
“不曾想除掉伪装天赐我,花美郎。”
唱着唱着,夏溶月开始往身上浇水,淋在她自己的身上。
看得出来,她很是开心。
伴随着水声,她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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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浪荡,我最痴狂。”
唱到这里,夏溶月大笑,接着往下唱,还做了一个手势,捂住脸娇羞道:“讨厌公子莫要瞧呀,奴家衣裳未穿好呀......”
难道她发现自己了?黑衣人心头大惊,不可能,她一个毫无功夫傍身的女子,怎么可能发现自己?
他侧耳,接着听了下去,只听得夏溶月又唱道:“除了衫,来作伴,水中喘喘......”
被这歌词惊吓住,黑衣人一个不稳,直直的从梁上掉了下来。
好在快要落地的时候,他腾身稳住了身形,才没有脸朝地。
可是好巧不巧的,他就站到了夏溶月的面前。
还没有等他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从夏溶月的身后掉到了身前,夏溶月的歌声就已经停了下来。
她愣愣的看着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怎么......突然就有东西掉下来了呢!
她眨巴眨巴眼睛,脸上还挂着刚才抹到脸上的水珠。
半晌,她才反应过来,咬牙切齿道:“转过去!”
“嗯?哦。”黑衣人依旧脑中一片空白,听见夏溶月这样说,顺从的背了过去。
夏溶月看着他像墙一样的站在自己面前,觉得碍眼的很,又怒道:“你杵在这里干嘛,站到墙角去。”
黑衣人果真听话,乖乖的站到了墙角,抱着袖子,抿唇不语。
夏溶月松了一口气,她扯过旁边的衣服,胡乱擦擦水就套在身上:“你是怎么进来的?”
她明明就关好了门窗,这只老鼠究竟是从哪条缝里钻进来的!
“我......一直都在房梁上。”黑衣人顿了顿,总觉得自己问心有愧。
他双手交握在身前,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觉得自己全身都有些僵硬。
夏溶月抽抽嘴角,尴尬道:“你......一直都在?”
第55章暴瘦
“我什么都没看见。”
此话出口,黑衣人觉得,自己总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但是这是事实啊,他真的是什么都没有看见!
“最好是这样。”夏溶月站到黑衣人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转过来。”
黑衣人转过身,正色道:“今日的事纯属意外,我......”
“在我扎完你今天的针前,别说话;在我扎完你今天的针后,赶紧走。”夏溶月实在不想和黑衣人争辩这些,决定要封住他的口。
反正他看到没看到,自己就当做不知道好了,古代没有摄像机,也没有照片,事情不会闹得太大。
这个亏,只能吞下去。夏溶月垂眸,她也很无奈啊,可是她有什么办法?
是以身相许?还是大喊一声,惊动整个夏府,将黑衣人给捆起来?
对她,都没有什么好处。
黑衣人左手捏住自己右手的虎口,看着夏溶月的眸中有些复杂。
这个女人,当真是对自己的名誉和贞洁丝毫不关心?
她哪里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方才她唱的又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难道说,这个女人,生性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家伙?
周身慢慢浮现一股冷意,却很快消散了下去。
她水性杨花,和自己有什么关系?黑衣人哂笑:“那么,劳烦你了。”
反正自己与她也就是短短一段时间的合作关系,她水性杨花,丢的,也是三皇子的脸面。
夏溶月只觉得黑衣人周身突然浮现一种疏离感,却又说不出到底哪里不对,只好弯下身,取出针来,完成她每日必完成的任务。
黑衣人果真没有再说一句话,待到夏溶月拔出针的时候,他就如同夏溶月所说,消失在了黑夜中。
真是奇怪,看他这样子,像是不开心了。
夏溶月闷闷的想着,闭上了眼睛。
*
第二日一早,白莲帮夏溶月挽发的时候,就看见了她眼底乌青的一块。
“姑娘,您昨夜睡得不好?”白莲将一对白玉兰玉钗插在夏溶月的发鬓中,又伸手去拿一支簪花点蝶金步摇。
夏溶月不好动,抽抽嘴角:“昨天夜里有老鼠,占了便宜还不开心。”
没错,那只老鼠就是那个丧尽天良的王八蛋小黑!
“老鼠?”白莲稳住夏溶月的发髻,将金步摇给簪了上去,“姑娘,不如我去寻些鼠药?”
她完全没听懂夏溶月话中的意思,单纯的认为是昨夜有老鼠。
“不用了。”夏溶月摆摆手,看向镜中的自己,问道,“白莲,我可以出门的么?”
白莲瞪大了眼:“姑娘,您要出门?为什么?为什么您要出门。”
因为我整天坐在这一个小小的房间里面实在是闲得慌啊!
夏溶月自然不会这样和她说。她拐了个弯,笑道:“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一些事情要亲自交代一月他们。”
“不能我来替姑娘您传递?”
“不能。”
白莲觉得自己对姑娘来说用处仿佛不是很大,顿时有些沮丧。
她看着姑娘的下衣摆,缓缓说道:“姑娘,您照理是不能出门的。”
“果然么。”夏溶月记得,宋朝之前,对于女性的行为规范还是略宽容的,可这里不是华夏,不知朝代。
但,这里对于女性的约束,却宽松不了多少。
“只有特定的节日,您才能在夫人的许可下出门。”
“知道了。”夏溶月走回床边,坐了下来。
得,自己想要出个门,还要经过那个老巫婆的同意。
白莲拿起一只绣花框,递给夏溶月:“所以姑娘,您还是在这里绣绣花,打发打发时间,别想着出去了。”
看着那白白的一块绣布,夏溶月觉得自己脑袋也是白白的。
绣花?叫她一个一幅十字绣可以绣一年的懒鬼绣花?还是别糟蹋这块布了。
她接过白莲手上的那只绣花框,转手就扔到一旁:“你之前出去,是从角门出去的?”
白莲点头。
不光是她,想要出门的下人都是从角门出去的。
毕竟,相府的大门不可能因为一群下人的出入而开开关关,所以角门的设置,就是为了方便要出门办事的下人。
“那我可不可以从角门出去?”夏溶月的神又来了,她看向白莲,目光灼灼。
“姑娘,万万不可。”白莲见夏溶月有这样危险的想法,忙制止道,“别说被夫人发现,就是守着角门的婆子,也是不会让你出去的。”
夏溶月却不这样想。
首先,夏夫人无事根本就不会找自己,再者,有钱能使鬼推磨,她就不信,用银子,搞不定角门的那些婆子!
“我带个面纱,是不是就可以出去了。”夏溶月没有将白莲的话放在心上,而是一意孤行的要出门。
“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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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给我拿面纱吧。”
在夏溶月的强烈要求之下,白莲还是照着她的意思,拿了帷帽,将夏溶月遮了个严实。
“姑娘,我们要出门,不如就拐去这里的东角门,那里最偏僻,只有一个婆子守着,也没有什么人从那里过。”
白莲对夏溶月说道,可谓是尽心。
“为何?”夏溶月凡事都要多问上一句。
“我们这里最为偏僻,别的地方的丫鬟一般不会往这里走。”白莲解释道。
夏溶月点头,看来,偏僻也有偏僻的好处。至少,没有人注意道这边的情况。
“还有,您不知道,东角门口的那个婆子,看上去就像是个骷髅似的。”白莲抱怨道,“她就像是个柴,杵在那里,叫人见了都心底里犯怵。”
“骷髅?”夏溶月往心中翻了翻,看看有什么病符合‘极瘦’的说法。
“可不是,她就是这半年消瘦下去的,都成皮包骨了,两个眼珠嵌在眼眶里,都快要陷进去了。”
暴瘦?夏溶月蹙眉,心中寻思着各种可能。
癌症,不知在古代是否多发,脏器的亏损也能导致暴瘦,这角门婆子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姑娘,到了。”
夏溶月这才抬起头来,看见了那个所谓暴瘦的婆子。
确实,她已经瘦的不成人形了。
眼前坐着的这个婆子大约五十左右,头发全白,佝偻着身子坐着,听见白莲喊姑娘,她连忙站了起来。
第56章婆子
“姑娘。”她弯着腰,朝夏溶月行了一礼。
守门的婆子,一般是极少看见正主的,她微微颤着手,有些激动。
正主随便赏些银子,就够她自己花上一好阵子了,她能不激动么?
夏溶月就在她抬头的时候,观察了一眼她的脸色:
面色无华,气色凝结,脸上已有表症。
她转头,对白莲道:“将我放你那里的一些碎银子拿一块来。”
白莲知道自己姑娘是要赏钱,就从荷包中取出一块大小适中的银子交到了夏溶月的手里。
按道理,应该是她这个丫鬟去给赏钱的,但她观察夏溶月的神色,仿佛自家姑娘的意思是要亲自给守门婆子。
白莲不敢忤逆夏溶月的意思,将银子交到她的手里,就没有说话。
夏溶月接过白莲手中的银子,上前一步,将银子放到婆子手中,捏了捏她的手腕:“这些年守在此处,当真是辛苦你。”
不动声色,夏溶月掐住她的脉,确认自己的想法究竟对不对。
婆子的手握在手中如柴一般,仿佛夏溶月轻轻一捏,就可以将它捏断。
引起夏溶月注意的还有一点,这个婆子手上的温度,比常人温度要略高一些。
“不辛苦不辛苦!”婆子握紧了手,紧紧捏着夏溶月塞进她手心的银子,眉眼都笑到了一处,“早就听人说,二姑娘的性子是顶好的,今天看见,果真是极好的。”
她终日守在这里,消息闭塞,根本就不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二姑娘夏溶楠,而是大姑娘夏溶月。
夏溶月才回来没多久,婆子将她认成二姑娘,也在常理之中。
“李婆子,你仔细看看,这是大姑娘,不是二姑娘。”夏溶月不急,可是有人急了。
这个婆子,连是谁赏了自己都搞不清楚,真的是太委屈自己家姑娘了!
白莲红了红眼眶,都是自己家姑娘好欺负。
听白莲这样一说,李婆子瞬间反应过来,用她酱色的枯骨手拍了一下脑袋:“瞧瞧我这老眼昏花的,只因大姑娘和二姑娘一样的如同天上的仙娥,就分不出来了。”
这话,说得滴水不漏。
既不得罪大姑娘,也不得罪二姑娘,顺带着将二者都夸了一番,又不分彼此,实在是嘴甜的很。
“既发着低热,就歇着吧。”夏溶月并没有任何不悦,将自己的手了回来。
李婆子的眼睛瞪大了,她看着夏溶月,惊讶道:“大...大姑娘,您知道我病温?”
病温,是发烧的另一种称呼,夏溶月在书上见过,故而听得懂。
她点头,算是应了李婆子的话。
她方才探过李婆子的脉,脉弦细。又见她舌红,苔薄黄,大致就知道她患了什么病症。
至于发热,只是这种病的并发症罢了。
“大姑娘,您真的是神了。”李婆子对夏溶月说道,“我前些日子,还听见别人提到您,说您的傻...说您的病突然好了,是神迹,现在看来,果然不差。”
她将手中的银子放进腰间的荷包中,搓了搓手:“我低热快三年了,每次都是偶然才犯,自己都习惯了。没想到,大姑娘您一眼就看出来了。”
听李婆子这样说,白莲为夏溶月打抱不平的想法就消散干净。
这个婆子,还是很有识人的眼色的。
自家姑娘能是普通人么?当然不是!
白莲的脸上带了些笑意,看李婆子的眼神也温和了起来。
“要是再这样下去,迟早你要死在这上头。”夏溶月淡淡的对李婆子说道,眸中没有什么色。
可谁知,李婆子听了夏溶月的这话,竟也是无动于衷:“我这条烂命,可不是多活一日是一日?”
“就是希望我能挨到月底,领完月钱给我儿子再走呢。”说完,她叹了一口气,却也没有多少忧伤。
夏溶月听了她的话,才明白:这个年代,不仅仅主人将奴婢的命看得如同草芥,就连奴婢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
“你不想活下去?”夏溶月问道。
李婆子听夏溶月这样问,又叹了一口气:“活下去肯定是好的,可以多领几个月的月钱,可老婆子我治不起病呦。”
“记得上次我家小儿子拖着我去找大夫,花了我三个月的月钱,开了个清骨散的方子,抓了几副药,有个棺材用。”
“哼,倒是把我的棺材本给赔了。我可不要看什么病,都是一些吃人不吐骨头的骗人赤脚大夫,以为自己开个药堂就能装先生,我呸!就是一群骗钱的膨肚短命鬼!”
她这样骂着,叫白莲忍不住失声笑了出来,可夏溶月却在里面听到了无数的心酸和凄凉。
她忍住自己的情绪,问道:“若是我说,我能治好你的病呢?”
李婆子愣了一下,看着夏溶月,半晌没有出声。
“我家姑娘问你呢。”白莲见她痴呆了,提醒她道。
自家姑娘是被神医离歌送回来的,没准能叫神医帮她看看,这老婆子,真是攒了三辈子的福气。
“大姑娘,您...您不觉得我腌?”李婆子不好意思,将手往后藏了藏。
夏溶月摇头。
李婆子的眼睛就放出光来:“大姑娘,您是不我的钱的罢?老婆子我可是穷的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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裤裆都要赎出去了,大姑娘您生来就含着金汤匙,不会在乎这些小钱的,是吧。”
“不钱。”
“大姑娘,您可真是我见过的最心善的人,既没有架子,又热心肠,菩萨会保佑您的。”
“你,不担心我给你治死?”
“大姑娘,您就放心治吧,还是那句话,老婆子我烂命一条,您只要记得将我的月钱给我儿子就是。”李婆子爽朗的笑道,并不觉得治死是一件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反正自己横竖都是死,要是是被大姑娘治死的,搞不好连棺材本的钱都省下了,划算,划算!
想到这里,李婆子生怕夏溶月不治了,她往夏溶月面前一站,手一伸,笑道:“大姑娘,您放心的治,要不,我躺下来让您治?”
说完,她就要蹲下去躺下,让夏溶月给自己瞧病。
夏溶月拉住她的胳膊,阻止道:“不必了。”
第57章大夫
“大姑娘?”李婆子的手颤了颤。
“我出去给你抓药,你好生在这里守着。”夏溶月嘱咐道,“不要让人知道,我从这里出去过。”
李婆子的头点得比她颤抖的手还快:“大姑娘,我保证,您回来的时候,没有第四个人知道您出去过。”
夏溶月点头,带着白莲从角门走了出去。
她戴好帷帽,立在了大街上。
东角门外就是一条街道,往前再走上几步,就是一条长街,再往前走,朝右拐,就是集市了。
这个位置,在夏溶月看来,是很不错的。
“姑娘,我们要去买药么?”白莲站在夏溶月身后,问道。
夏溶月点头:“也好,你可知道之前一月说的那个于大夫在哪?”
之前自己和白莲去买药的时候,四处碰壁,要是这次自己直接去抓药,怕是也会同上次一样。
既然这个于大夫能够不一月他们的诊,就足以说明他的心地善良。
后来一月又问他抓了一包药,也足以表现出他和其他的大夫不一样。
至少,他是可以随意抓药的。
所以夏溶月一开口,就想去找那个于大夫。
“于大夫?”白莲想了想,“我倒是不知道姑娘您说的是哪个于大夫,不过我知道有一个于大夫离这里不远。”
“我们相府一些月钱稍微高一些的丫鬟,都会往那里瞧病。”
白莲这样一说,夏溶月就想起了夏夫人给她的药方,没准就是从哪个丫鬟那里拿来的。
夏夫人自己的药方,可不会出现在她的手中。
联系起来,倒是很合理了。
一月的药方和夏夫人给她的药方上的字迹是一模一样的,白莲口中的这个于大夫,有八成可能是自己要找的那一个。
“我们就去那里。”夏溶月做下了决定,她笑道,“白莲,还靠你引路了。”
白莲走到夏溶月前面,笑道:“能给姑娘带路,是我的荣幸呢。”
她领着夏溶月,大约走了有半柱香的功夫,到了一家药房门口。
“到了,姑娘。”白莲提醒夏溶月道。
夏溶月这才抬头,透过脸上的一层纱,看见上面的牌匾上写着‘安身药堂’四个大字。
安身药堂?安身立命?这药堂的名字,倒是取的有几分意思。
夏溶月迈着细碎的步子,走进了药堂里。
淡淡的中草药的香味,让夏溶月觉得十分的亲切,顺带着,看坐在那里给人看病的大夫也亲切了起来。
不过让人觉得惊奇的是,坐堂大夫的年级看上去并不是很大,甚至看上去比夏溶月大不了多少,也就二十出头的年轻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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