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医百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蜜莲子
于是夏溶月安慰道:“在你的病好以前,我不会走。”
李落发觉了自己的失态,放下夏溶月的手,垂眸起身,径直往外走。
他,怎么了?夏溶月不明白了,自己不是说了治好病再走?他怎么还是不高兴?
“将夏姑娘的东西都搬到本宫那里去,没有本宫的命令,不许出去。”说完这句话,李落潇洒的留下一个背影,不知去了哪里。
这是软禁么?他不信自己么?夏溶月看着他的背影,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要是自己不能出去,引源楼要怎么办?
要知道,自己可是隔三差五的会与那边通消息的,要是自己真住进了李落那里,想出来可就一点都不方便了。
不行,自己一定得想个办法,至少,自己与引源楼的消息不能断。
然而李落留在夏溶月身边的人的速度却极快,她们拾好的时候,桌子上的桂花年糕还有些烫。
“姑娘,请。”聊云做出一个手势,示意夏溶月是时候挪地方了。
夏溶月:“......”其实不需要那么快的,你们主子也许只是说着玩的,不是认真的啊!
所有东西都安排好,夏溶月坐在李落的寝房内,撑着脑袋发呆。
自己怎么就从堂堂夏家大姑娘,变成了六皇子金屋藏的娇呢?最关键的是,以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不可能当正妃的啊。
“呸!”夏溶月拍着自己的脑袋,想什么呢,想什么呢?能不能不要看见别人好看就惦记着别人好么?
夏溶月,你可不可以有点出息?还正妃呢?说好的不婚呢?说好的就要一个人孤独终老呢?说好的要当女强人呢?都忘了么!
“再拍,你也不会聪明一点点。”李落不知何时悄悄走了进来,或许说,他一直就在这里,没有出去过。
夏溶月心虚,没有看他一眼,只是低声道:“是,因为我已经绝顶聪明了。”
反正夸自己只需要动动嘴而已,又不会损失什么。
李落坐在她身旁,理着自己的衣服:“你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做么?”
“我怎么会知道。”夏溶月白了他一眼。
她怎么知道这个尊贵的六皇子发什么神经。
“因为你就没有过一句实话。”李落低头看着自己的衣角,夏溶月能看见他根根分明的睫毛。
脑子里突然冒出温柔似水四个字,叫夏溶月莫名感觉到了一种叫做‘哀怨’的情绪。
哦,不,这一定是一种错觉。
“所以,在我说我病好之前,离开,想都不要想。”李落抬头,看着夏溶月,做下了某种决定。
“你病有没有好,决定的人是我。”夏溶月听出这话中别有意味。
要是李落一直说他自己不好,岂不是要将自己困在这六皇子殿一辈子?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做!
这样自己和囚犯又有什么区别?他李落就算是个皇子,又有什么资格囚禁自己?
夏溶月越想越气,她腾地站起身,往前大跨几步,一头歪在了榻上,抱着枕头,面朝墙里,表达自己的不满。
李落见她如此反抗,眨眨眼,将自己的难过尽数掩去。
第94章错了
夏溶月面朝墙壁,一动不动。
不争馒头争口气,她才不要向李落这个囚禁狂低头。夏溶月想着,索性闭上了眼睛。
她听见李落起身的声音,不一会又听见他走了回来。
李落重新坐回位置上,等着什么,偶尔用余光扫了一眼夏溶月,又很快扫了回来。
想想,他走到书架前,抽出一本书,装模作样的看了起来。
这个家伙,到底想要干什么!夏溶月虽然一动不动,心里却犯着嘀咕。
又过了一会儿,有人推门走了进来,带着一股甜甜的糕点味儿。
“殿下。”是丫鬟的声音。
听脚步声,至少有七八个丫鬟。
李落点头,示意她们将东西放下:“将名字报一遍。”
丫鬟们心中不解,六殿下怎么突然要报点心名,却不敢发问。
一边放下盘子,一边说着手中食物的名称:“豌豆黄,芸豆卷,莲花包,金丝烧麦,红枣团,桂花糖蒸栗粉糕,吉祥果......”
大约说了十几道点心名才停下来。
夏溶月面朝墙,听这些名字都是自己常吃的东西。
光是听见名字闻见香气,她脑袋中就完完全全的出现了这些糕点的样子。
好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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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想用吃的贿赂我!没门!
我是一个有原则的人!夏溶月将自己手里的枕头抱得更紧了一些。
李落看着桌面上摆满了东西,低头看着自己面前的一个碟子,却乘机用余光偷偷看了夏溶月一眼。
后者根本没有半分要起来的意思。
屡试不爽的一招也没有用了么?李落的眸子一点点黯淡:“撤掉。”
“殿下?”一丫鬟惊讶失声道。
六殿下虽然寡言,但是从不为难下人,今日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想要上糕点,又一口不吃的撤回去呢?
“换。”李落垂眸,拿起自己手中的书,很明显的有些心不在焉。
其中一个丫鬟偷偷瞅了李落一眼,脸上微微泛起红,用自己最柔美的声音低声娇媚道:“殿下,您的书拿反了。”
这个丫鬟识得几个字,今日好不容易看见李落,又见他身边有了女人,想着自己也能有机会爬上枝头当凤凰。
她想着,胆子也大了起来,往前几步,俯身要去拿李落手中的书。
李落皱眉,头都没有抬:“滚。”
丫鬟一愣,滚?难道是在说自己?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九墨拖了出去。
殿下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腻腻歪歪的女人,别说殿下,就连他看得多了,都觉得恶心。算了,殿下不喜欢殿中见血,让她去打杂好了。
剩下的丫鬟都随着这个小插曲的结束,而安分了下来。
这件事说明了,就算是六殿下有了女人,也不是她们可以肖想的。人家夏姑娘,不管怎么说,都是夏家名正言顺的大姑娘,岂是她们这群奴婢可以比拟的?
很快,丫鬟们就将点心撤下去,换了一波点心上来。
夏溶月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睡着了。
可是李落知道,她不是,她真的是在生气,或者说,她真的是很想离开。
“都撤下去吧。”李落挥挥手,有些不耐烦,他站起身,走到窗边,叹了口气。
难道自己就没有一个万全的办法将她留下来么?李落皱眉,脑中一片空白。
“落哥哥。”一声柔得能拧出水来的声音远远传来,除了思梦郡主真的没谁了。
李落的眉头皱得愈发深。
什么时候要去太后哪里,让她回思梦可以在六皇子殿自由出入的权利才好。
可惜太后有意撮合自己和思梦,就连她泼了自己一身水这样大的事,都被太后轻描淡写的几句话给遮掩了过去。
“落哥哥。”思梦郡主似乎完全忘记了之前的所有不愉快,朝李落扑过来。
李落避开他,转身,绕到了榻上。
思梦郡主这才注意到,原来榻上还歪着一个人。
这个人,她可是记在了脑袋里!
除了夏溶月,还有谁!
思梦郡主的脸色一点点沉了下去。前些日子母亲回去已经和自己说过了,自己现在最好不要和这个夏溶月起正面冲突。
和一个男人目前心爱的女子起正面冲突,是绝对不明智的。
等落哥哥玩腻她了,自己就可以好好的拾她。
想到这里,思梦郡主的脸色缓和了不少。太后娘娘可是信誓旦旦的对自己保证,只有她思梦郡主,才能是六皇妃!
就算是落哥哥喜欢她又怎么样,凭着她的身份,她还想肖想正妃的位置不成?
她自顾自的想着,李落已经坐在了榻上,伸手去扶夏溶月的肩:“好了,不生气了。”
他手指有些僵硬,脸上的表情也是僵硬的,很是别扭。
思梦郡主看着李落别扭的去拉夏溶月,瞪大了眼睛。
让她更吃惊的还在后面。
夏溶月见李落拉自己的肩,一个不服气,就抬手拍在了李落的手上,发出‘啪’的一声响,叫整个屋子里的人都惊呆了。
啥?夏姑娘打了六殿下?
啥?小贱人打了落哥哥?
哈?自己被打了?
别说侍从和思梦郡主,就连李落都觉得有些猝不及防。
李落的眸子沉了下来:“你们都出去。”
丫鬟侍从们听到这句话,都跑得贼快,生怕六皇子一个不小心就将气撒在自己这些人的身上。
可思梦郡主没有半分挪步子的念头,她倒是要看看,落哥哥会怎么整治这个嚣张的女人。
哼,叫你嚣张,现在闯下大祸了吧?恃宠而骄的人,迟早会失宠!
想到夏溶月待会要受到的折磨,思梦郡主就觉得自己的血液都快要沸腾起来。
“好了,我错了。”夏溶月哪里拗得过李落,被他一把拉了起来,坐在了榻上。
等等...他刚刚说什么?
夏溶月眨巴两下眼睛?他说他错了?
她记得,以前自己想听见这两个字,某些人可是宁愿不治寒毒也不说的啊?
难道是自己幻听了?还是自己听错了?
夏溶月又眨巴两下眼睛,才扭头看向李落。后者的脸硬得像块冰,哪里有一点点认错的样子。
唉,果然是自己听错了,他才不会向自己一个区区小女子认错。
第95章礼度
可是,在场的还有一个人。
思梦郡主瞪大了眼,看着李落:“落哥哥,你在说什么?”
李落没有搭理她,就好似她从来不存在一般。
可是他的脸,却越发阴沉了。
这个女人,就真的那么想要走么!
“手疼不疼?”既然都被拉起来了,夏溶月只好问候一句。
明明自己就是轻轻的拍了他一下,谁知道这家伙的手就红了。夏溶月拉过李落的手,摸了摸那泛红的地方。呐,手感不错。
“疼。”李落的突然委屈,叫夏溶月猝不及防。
尽管他半分委屈的表情都没有露出来,但是还是叫夏溶月心生内疚。
囚禁狂,之前你说要关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小鸟依人’的!你的霸气呢?你的强权政策呢?你的高冷呢?
为什么你要像一只犯了错挨了骂的大金毛一样看着我!
然而李落的表情一直都没有变,只是冷着脸眨巴着眼睛,可夏溶月却自己脑补出了一大串的东西。
好吧,她认了。
虽然他估计是想要自己配合他在思梦郡主面前演戏,但是自己完全受不了他这张脸的反萌差好么!
色令智昏,色令智昏。夏溶月默默为自己点了一根蜡。
“落哥哥!”他们之间的卿卿我我,叫有些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思梦郡主强压着自己心头的火,不断告诉自己现在不要和她起冲突,却还是用一种极其不和善的眼神看着夏溶月。
按照前些日子母亲教导自己的,思梦郡主尽力拿出‘当家主母’的风度来:“落哥哥,你这样与一个身份不明的姑娘卿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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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否不符合礼度?”
礼度?
夏溶月冷笑:“思梦郡主,你一个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在别人的寝房和别人谈礼度,是不是自相矛盾?”
思梦郡主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我迟早是落哥哥的正妃,而你,迟早就是一个通房大丫头。”
她的母家可是尊贵的太后,岂是夏溶月这种连夏府都回不去的低微的身份可以比拟的?
正妃?夏溶月不知道思梦郡主的来头,微微蹙眉。这样的信誓旦旦,并且还在六皇子的面前,难道说,这两个人......
夏溶月扭头看着李落,要他一个回答。
“绝无此事。”李落给了她一个回答。
要是自己真的要娶她,早就该娶了,为何现在都没有动静?要是娶这样一个女人,由着太后在自己府上安插眼线,父皇第一个不会同意。
所以,太后希望思梦郡主进自己府中又如何,只要自己一日不与她有瓜葛,她就一日进不了自己的六皇子殿。
皇家的婚姻,向来都是利益的较量。
李落肯定的回答叫夏溶月很是舒心,她扭过头,再次看向思梦郡主:“你听见了,绝无此事。”
思梦郡主的脸都绿了,但是她还是想着母亲的话,将自己的情绪平复了下来。
忍,自己一定要忍着这个女人的嚣张,她嚣张不了太久的,嚣张不了太久的。
思梦郡主捏紧自己的拳头,反正是自己的也跑不掉,就大度的让她一回好了:“落哥哥,我先走了。”
说完,她竟是一步不停的离开了这里。
母亲说了,要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得留几分余地,自己可不能无理取闹。放他一放,对自己,对他,都是一件好事。
思梦郡主这样爽快的离开,叫夏溶月吃了一惊。这个女人,怎么突然变聪明了,还知道以退为进?
手中一空,是李落站了起来,他看着自己,神情复杂。
夏溶月心中咯噔一下,这是要......过河拆桥?
就知道这个家伙是在利用自己演戏!夏溶月原本好起来的心情瞬间消散,她更气了,抱着枕头,再次面朝墙躺了下去。
我再信你,我就是狗!
李落:“......”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又气了?为什么女人会生气?
见夏溶月只留给自己一个背影,李落抿唇,眸子一点点沉下去,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漩涡,要将一切看得见的东西给吞下去。
半晌,夏溶月听见他冷笑一声,踱着步子离开了这里。
直到夜色微沉,李落才回来。
他淡淡的扫了在榻上连姿势都没有变过的夏溶月,脸色更冷了。叫婢女调好香,就将人全部都轰了出去。
李落正烦躁着,某个毫不知情的家伙却睡得正香。
然后......她有些饿了。
夏溶月睁开眼,看了一会儿墙壁,才慢慢爬起身,伸了个懒腰。
越睡越困,她想着,刚起身,就看见了李落明显不悦的脸。
糟了,自己把他给忘了。
夏溶月揉着自己的眼睛,装出一副还没有睡醒的模样:“晚上好。”
有些人明显不领她的情,阴沉的脸始终没有变过。
得嘞,自己不生气了,他反而生气了。睡醒了的夏溶月没有开始那样的气愤,心情好上了不少。
不以他人的过错来惩罚自己,是夏溶月的人生信条。六皇子要软禁自己,也要看他软禁得住不。
好像是软禁得住的,呵呵。
夏溶月见李落换了套日常的衣服,就知道他估计是在别处吃过饭还洗过澡回来的。她眼珠一转,找到了一个话题:“我被你关在这里,我要去哪洗漱?”
她就不信,李落会说在这。
“在这。”
......您赢了。
“可是男女有别,我在这里...怕是不好吧。”夏溶月提醒他礼法,他不是最遵从礼法的么?怎么突然就忘了。
“对你没兴趣。”
......这样聊天,六皇子,您是会没朋友的!
夏溶月表示这话她没法接下去了,叫来白莲,让她唤人帮自己打水。
好呀,就在这里,我倒是看看是我先支持不住,还是你李落先败下阵来!
白莲命人打水进来,看着夏溶月,神情复杂。
六皇子可是在这里呢?要是姑娘在这里......着实有碍礼法,况且这也太胡来了。
她与夏溶月日日处在一块,自然是知道六皇子与自家姑娘之间‘清清白白’,可是姑娘要是真的在这里沐浴,那可真是有理说不清了。
白莲张口,想要劝夏溶月,却听见耳边一句话幽幽响起:“白莲,你先出去。”
第96章玉佩
“姑娘。”白莲紧捏着手中一只舀水的瓢,急的像是一只热锅上的蚂蚁。
怎么办呢?有什么办法能说服姑娘呢?
“白莲,你说过,我的话你都会听。”夏溶月将她手中的瓢拿下来,俨然是催促她离开了。
白莲咬咬牙,低声道:“姑娘,我们迟早是会出去的,您不能断送了自己的前途!”
说完,低着头,退后两步,才转身离开。
夏溶月看着白莲的背影,将水瓢捏在手里。
真是奇怪,按理来说,白莲不过是个丫鬟,为何她这样信誓旦旦的告诉自己,自己能出去呢?
就连自己这个当主子的,都不敢保证自己能出六皇子殿,她一个丫鬟,哪里来的这样大的底气?
夏溶月盯着水面,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咳咳。”某些人却有些坐不住了,尽管夏溶月什么动作都没有,只是拿着水瓢看着水面发着呆,可他总觉得坐立难安。
他想起有一次在夏府看见过的风光......
“我出去走走。”李落起身,没有看夏溶月一眼,拔腿就自己去开了门,大步走了出去。
夏溶月只看见了他微红的耳尖和略显凌乱的步伐。
她忍不住笑出了声。就知道这家伙受不了,要他待在这里,怕是比要自己绣花还困难。
锁好门,夏溶月解开衣服,看着自己胸前的一块玉佩,又有些走神。
这块玉佩的成色很好,就算是夏溶月不懂玉,也知道它的珍贵。
从自己到这个世界来开始,这块玉佩就一直戴在自己的脖子上,从没有离过身。
夏溶月不喜欢这些装饰品,一度想要将这块玉佩起来,却每每被白莲拦住。理由永远只有一个,这是她亲生母亲的遗物,绝对不能摘下来。
这块玉佩整体呈现一种通透的碧,上面只绘着一个‘歌’字,没有其他的花纹,说不上质朴,但是给人一种极其沉重的感觉。
‘歌’字雕得很粗糙,却并不粗制滥造,看得出来是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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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的。雕琢的手法不圆润,不像是出自琢玉者,倒像是一个门外汉雕刻的。
夏溶月掂着自己手中的玉佩,玉佩的沁凉凉进了骨头里。
上好的玉佩,却是让一个门外汉来雕刻,或多或少都有些浪。但换一种角度来说,雕刻这块玉佩的人,应当就是这块玉佩原本的主人。
贴身带着的玉佩。夏溶月想到这一点,眸子一点点亮了起来。这个送玉佩的人,和原本夏溶月母亲的关系,一定不简单。
雕刻一块玉佩送人,绝对不会是一个女人做的事情,也就是说,这块玉佩是男人送的。换句话说,有一个男人和母亲关系不明。
而能有这样巧心思的人,夏溶月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那个夏相做出来的事情。
她的眸子更亮了,好像之前自己说自己不是夏相女儿的时候,夏相莫名的激动。这样看来,一切就都成立了。
夏溶月的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一大堆夏相强抢民女的情节。
等等,还有不对的地方。
戚歌可不是什么民女,她是戚家的女儿,绝不是夏相想动就能动的。况且单从这一块玉佩来看,送玉佩人的身份也不会低。
夏溶月觉得原本清晰的思路又乱了,现在只能知道,自己有可能不是夏相的女儿。
曾经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如此复杂呢?夏溶月慢慢沉进水中,热水烫得她更加清醒。对了,还有白莲。
白莲一定是知道什么的!
她的反常,夏溶月一直都放在眼里。白莲很有可能知道那个琢玉人的身份!
闭上眼,夏溶月慢慢盘算着,自己下一步棋究竟要落在哪里。
去问白莲,她一定不会说,自己要怎么样才能从她口中套出话来呢?夏溶月细细思考,依旧没能想到什么好主意。
白莲这丫头虽然软弱,但对一些事情还是坚持的很。况且自己也没有办法对她下什么狠手或者使什么手段。
不好办,真心不好办。
就在夏溶月想着对策的时候,外头一阵风声响起,有人正急速往这边赶来。
夏溶月大惊,知道有变故发生,尽自己最快的速度披好自己的衣服,将自己裹进了被子里。
窗户猛然被推开,一个人冲了进来:“六哥......”
七皇子的脸,在看见夏溶月整个裹起来的模样和房间正中央摆着的浴桶时,炸开了各种颜色。
“你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李衍话都有些说不清楚了。
他他他,什么都没有看见啊!真的什么都没有看见!
夏溶月看着依旧开着的窗,叹了口气。自己不过是疏忽了一点,居然就能倒这样的霉。
所以古代女人洗澡需要许多人守着是有道理的,但是自己真的不想被盯着好么!
夏溶月瞪着李衍,示意他赶快走,立刻走,马上走。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李衍接到夏溶月的暗示,掉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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