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医百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蜜莲子
他依旧端着自己高夏溶月一等的态度,以本宫自称,摆明了是用身份压着她。
就算夏溶月心中有不满,念及李淳三皇子的身份,也得咽回去。
夏溶月看着他的面颊,略微泛着些潮红,颈上微微跳动,便露齿一笑,道:“三皇子殿下还是先找个阴凉地歇歇,不然这大夏天的,中了阳暑可就不好了。”
语气中像是对李淳的关心,可对于他方才的请求原谅半分不提。
偏生李淳还不能拿她怎么样,人家都担心你中暑气,自己断没有伸手打笑脸人的道理。
这气,李淳只能生生的憋着。
夏溶月笑着,行了礼,便从李淳身边盈盈走了过去,没有再看他半眼。
李落和李衍也跟上,同样没有理会站着咬牙切齿的李淳。
盯着夏溶月潇洒而去的背影,李淳心中满是不甘,忽略了在场的众人,也忽略了人群中僵硬了脸的夏溶楠。
夏溶月三人往前走着,到了赏花会最角落的位置。
“溶月。”李衍皱眉,叫住了夏溶月。
夏溶月停了停,转头问他道:“怎么了?”
“为什么我们要到这样角落的地方来?”李衍眸中略有嫌弃,他向来都是站在人群中心,受众人敬仰的眼光,何曾享受过这边角的待遇。
“我没让你过来。”
夏溶月一句话,就让李衍将接下来的话尽数咽了回去。
“这是在躲避嫌疑。”李落看向李衍,眼底浮着一抹同情。
这怕是李衍第一次在姑娘手中吃亏吧,嗯,是一次又一次吃亏。
这次参加赏花会的人其实也并不多,只是几个有头有脸的姑娘及子弟。
七皇子李衍向来爱这样的热闹,便凑了过来,三皇子来的原因也很明显,是为了夏溶楠,而六皇子从不出现在这种宴会上,这次不知也为何出现在了这里。
可以说,这次的赏花会,是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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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与的皇子最多的一次。
原本,三皇子以为顶多一个七弟会吸引旁人的注意,谁知道六弟李落也来了,原本属于他的风光,竟是被这二人抢得半点不剩!
突然,他的脑中一阵翻腾,眼前像是拉开了幕布,黑了下去。
第28章中暑
“三皇子殿下!三皇子殿下?”
看见李淳倒下,周边的人瞬间都慌了神。
他们站在一旁喊着,却无一人敢上前触碰他。
谁愿意引火上身呢要是自己扶起了三皇子,被认为是居心叵测该怎么办?
所以,虽然担心的多,可依旧无一人敢上前查看。
办这次赏花会的王老夫人看见远远的人挤在一起,便问自己身旁的婢女道:“那里围着的是干什么的?你快去给我看看。”
婢女应了声是,就连忙往人群中走去看了一眼,又赶了回来:“不好了,老夫人,三皇子殿下晕倒了!”
“什么?”王老夫人的脸沉了下来,她知道这次事情的严重性。
三皇子可不能在自己的地盘出事。
他是自己家二皇子有力的竞争对手,要是他在这里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就一定会脱累自家二皇子的仕途。
王老夫人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她一连串的吩咐婢女道:“去,将府上最好的大夫统统叫来,速度要快,再叫人去宫中,请御医。”
“将家中所有当事的都叫来,没错,全部叫来。”
“......”
“速度要快,去,现在去!”
一气儿将所有的事情都吩咐完,王老夫人便恢复了常态。
依旧的面容平和,像是位慈祥的老婆婆,和蔼又可亲,正在召集自己一大家子人开茶话会。
她的心中却是掀起了波澜。
赏花会是当朝圣上的恩赐,三皇子这样特意的在自己的宴会上捣乱,莫不是别有企图?
若不是他,就是另两位了。
王老夫人下意识的朝李衍李落二人位置上看去,又摇了摇头。
六皇子殿下和七皇子殿下是出了名的不理会朝政,他们怎么会想要给自己添乱呢?
想到这里,王老夫人下意识的觉得,这一切,都是三皇子的套。
哼,可惜,自己吃过的盐都比他吃过的米要多,怎么会让他的主意得逞!
王老夫人的眼神锐利了起来,她将手反在自己身后,轻轻勾住了自己的手指,交握在一起,狠狠的捏住。
夏溶月看着那人群,低着头,脸上带着笑意,摇了摇头。
没有一人将他扶起来,带到阴凉处,就这么任凭三皇子维持原先跌倒的姿势,还依旧处在阳光下暴晒着。
看来,这次三皇子不仅要吃些苦头,还要丢个脸。
“溶月,难道说,这件事和你有关?”站在李衍的角度,他恰好能看见夏溶月脸上的笑容。
夏溶月皱眉:“七皇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可不许乱给我扣个帽子。”
扣帽子?那是什么?李衍眼底染上一层疑惑。
夏溶月见他一脸迷茫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的话他没听懂,解释道:“就是给我安罪名的意思。”
“原来扣帽子是安罪名的意思,这个暗语很不错,既形象又生动。”李衍的关注点明显跑偏了,反倒是纠结起了夏溶月的这个词语。
夏溶月眉一挑,这个李衍,倒像是故意的转移起了话题。
她不理他,偏头又朝三皇子那处看去,只见人群散开了位置,几个大夫忙碌了起来。
简单处理过后,三皇子就被人用藤椅抬了出去。
一时间,众人又平静了下来。
“你说,老三是什么问题?”见李淳被抬走,李衍扭头问李落道,眉头微皱,自带一种忧郁的风流。
旁边的姑娘,又一个两个的看晕了眼。
不过,李衍说话的声音极有分寸,只能刚好被李落和夏溶月听见,就连夏溶月身后的白莲,都不清楚他们究竟在说什么。
“这个问题,之前夏大姑娘就已经说过了。”李落不甚在意,看似极其敷衍的回答了李衍的这个问题。
已经说过了?自己怎么不知道呢?
李衍回想着,突然想起之前夏溶月提醒过李淳要当心中暑,难道,李淳是中暑了?
于是他便问夏溶月道:“溶月?你说,李淳他难道是中暑了?”
夏溶月浅笑两声,道:“我哪里会知道三皇子他怎么了?只是见他之前站了那样久,面色潮红,疑似中暑,提醒他罢了。”
李衍点了点头,夏溶月不知道李淳怎么了才是常理,要是知道了,反倒是不正常。
况且,夏溶月的这段话,听上去分明就是在生李淳的气。
看见自己的未婚夫与别的女子扯不清,怕是谁都不会有好脾气。
夏溶月也确实就是想要他这样想。
她可不想与那三皇子扯不清,谁爱扯谁扯去。
经过李淳的这一小插曲,一切好似又恢复了常态。
赏花会,也正式进行了。
王老夫人搬出了一盆花,供大家欣赏。
竟是一株白海棠。
按理说,现在乃是七月,早就过了海棠的花期,可是这株海棠,开的正艳。
“这是从珀斯国进贡的海棠花,与我们这里的略有不同,咱们龙驰国仅仅只有三株,这株花,乃是前皇帝亲赏,今日儿,我们就拿它来做第二项。”
王老夫人的声音响起,虽有几分苍老,却中气十足,不显老态。
第一项已经结束了,夏溶月正好错过了那个。
因为自己是与六皇子七皇子同来的,所以也没有人找自己的麻烦。
不然,依照夏夫人的性子,现在自己怕是要被人追着打了。
想着,夏溶月没忍住,笑了出来。
不过还好,众人的眼光都到那白海棠上去了,没有人注意到她。
除了她身后的李衍和李落。
王老夫人的声音接着道:“不拘大家说几句,都来试试看,好讨个头。”
白海棠的诗,夏溶月倒是记得几句,尤其是红楼中的那几句记得非常清楚。
要是将那几句诗用上,夏溶月想,自己定不会输给谁。
不过,比起强行出个头,夏溶月更倾向于闭嘴。
可惜,显然有人不想要她安生。
“方才是夏家二姑娘夺了首,不知夏大姑娘如何,不给咱们露一手么?”
说话的,正是之前私下嘲讽夏溶月的方三姑娘方雀儿。
此话一出,得到了众人的同意。
谁不知道夏大姑娘是个傻子,就算是好了,难道还会立马作诗不成?
第29章皮相
所有人都笃定,夏溶月必然不能够作诗。
就连李衍和李落都有些隐隐的担心。
李衍甚至问夏溶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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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溶月,要不然我先想一想,你再用我的顶上去?”
夏溶月笑着拒绝了他的好意,低声道:“时间来不及了,你觉得这些想要看热闹的人会允许么?”
王老夫人显然是默认了这个提议,众人也眼巴巴着盯着她。
最后,还是夏夫人发了声:“溶月,你还不过来?”
这是给夏溶月下命令了。
听见夏夫人的这句话,夏溶月脸上浮现一抹担忧,又有一抹纠结,仿佛很是犹豫自己该不该过去。
最后,她丧了气,没打采的朝台前走去。
她的这番样子,让其他人更加得意了起来。
看吧,夏大姑娘明显是不会作诗的,看她这丧气狗的样子,这次的脸可该是丢定了。
夏夫人的脸上,也浮现一抹淡淡的得意。
只有王老夫人脸色有些不太好,可能还是为了之前三皇子的事情而不高兴。
她淡淡的对身旁的婢女说道:“去,给夏大姑娘铺纸掌墨。”
并没有表现出对夏溶月的任何不满和歧视,对她与对旁人,并无区别。
婢女便嘱咐了其他人,忙在桌子上铺开张雪白的宣纸,请夏溶月走了过去。
沾上墨汁,有人将毛笔恭恭敬敬的呈到了夏溶月的手中。
夏溶月随手一抓,将毛笔抓在了手中。
真的是抓,连手指都没有用。
她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是个会拿笔的人。
底下便一片哄笑,嘲笑着她的愚昧。
夏溶月抓着笔,有些茫然的看着台下嘲笑自己的人。
她张张口,什么都没有说。
可是心中却记得了,那个笑得最欢的,是之前提出要自己上去的方雀儿。
她是吧?自己记住了。
一滴墨水顺着笔尖滴落在雪白的宣纸之上,又引得众人一阵嘲笑。
夏溶月却毫不在意,提起腕,在纸上随意的挥了两笔,就将笔还给了一旁的婢女。
看上去她就像是握着笔,随便画了两下。
这真的是写诗么?
就算只有两句,也应当想一想吧!
人群中,没有人认为夏溶月真的写出了什么诗,只是觉得她为了不落面子,在纸上随便画了两笔。
可是,待会是要给众人观看的,就算是现在混过了关,等一下也同样是会丢脸的。
要是写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还不如不写直接灰溜溜的下去呢。
人群中,有人哂笑,有人旁观,也有人打算看热闹。
婢女不识字,可王老夫人却是识得的,她所站的位置刚好能瞥见夏溶月纸上的东西。
略显惊讶,王老夫人敛脸上所有的表情,又恢复了之前淡然的模样。
但是眼底略微有着什么跳动着,呼之欲出。
夏溶月朝着王老夫人行了一礼,就什么也没有说的退了下去。
看着夏溶月盈盈走远的背影,王老夫人略有所思,道了句:“可还有人想要上来试试?”
婢女听了这话,将方才夏溶月写的那张纸折成方胜,用纸镇压在了一边。
又准备好了新的宣纸,垂手立在了一旁。
有人陆续走了上去,信心满满的写下了自己的答案。
“溶月,要不然我们先走吧。”李衍又开始出主意道,生怕夏溶月会真的丢这个脸。
夏溶月摇头,定定的看着台上,方雀儿正提笔落下了墨,她的嘴角,还有一抹难掩的笑意。
“她是什么来头?”夏溶月问李衍道。
这里的人大抵都有头有脸,李衍没道理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
“她啊?”李衍眼底浮现一抹不太愉快的光,“就是中书侍郎家的三姑娘,名唤方雀儿的。”
说完,补充道:“你可以问问六哥,他清楚。”
李落对于李衍将话题强行转移到自己身上极其的不满,淡淡的回了句:“不清楚,也仅仅就知道之前方三姑娘喜欢老七,后来移情别恋罢了。”
夏溶月一听,上上下下打量李衍一遍,惊讶道:“竟然能让她移情别恋别人?那别恋的是谁?”
‘移情’的是李衍,那么‘别恋’呢?
夏溶月不得不说,光凭长相,李衍已经是十分出色的存在了,能让方雀儿‘别恋’的,又会是怎样的存在?
听完夏溶月的话,李衍哀怨的看了李落一眼,愁道:“可不就是这一位?”
夏溶月闻言,抬头看了李落一眼,只见得他一袭白衣,站在那里,的确是风华绝伦。
于是,她便叹了口气,对李衍道:“其实你也不亏,总比其他人要好不是。”
这里的其他人,指的是三皇子李淳。
因为夏溶月现在只见过这样几个人,自然就事论事。
李衍又叹了口气,垂眸:“你也觉得六哥比我好?”
夏溶月想了想该怎么回答他,笑道:“平心而论,我觉得单凭脸来说,你们是不分伯仲的。”
至于其他,呵呵,我不说,我也说不好。
李衍仿佛又看见了希望,他道:“就是嘛,你想想,六哥不会武功,这可不就比我落下了一大截?”
说完,他骄傲的拍了拍胸膛,笑道:“有没有觉得我比六哥更可靠一些?”
六皇子不会武功?夏溶月微微蹙眉,一个皇子,应该不至于一点武功也不会吧?
夏溶月摇头,执意道:“我不信,那有一个皇子不会武功的?”
李衍笑:“溶月,你又犯傻了,我们龙驰国谁不知道,六皇子自小体弱多病,无法习武的?”
原来是这样么?夏溶月依旧觉得有些不对,她抬眸,细细打量起李落来。
虽然面色确实有些发白,但没有先天不足之相,也不存在什么弱症,怎么会无法习武呢?
李落转头,迎上夏溶月的眼,噙着笑道:“本宫脸上可有东西,值得夏大姑娘看这样久?”
夏溶月也笑:“我只是觉得,依照六皇子的皮相,不该搭上一个体弱多病的名号而已,那是多么可惜?”
李落见她不卑不亢,也来了几分说话的性质,“那你说,我应该搭上什么名号,才配得上我这副皮相?”
第30章对子
夏溶月想想,竟一时间也找不到什么贴切的词语来形容李落。
玉树临风,只道出了他的仙气,冰冷卓绝只说出了他的冷清,可这几个词又不能完全用在他的身上,怎么形容,怎么不贴切。
从李落身上,夏溶月的视线转移到了地面,开始发起呆。
不过她发呆的时间并不长。
在他们说话的时间里,所有想要一展自己才华的人,已经陆续的走上了台,留下了自己的诗篇。
所有人都在翘首以待,看看那个夏家的傻大姑娘,能写出什么东西来。
她,怕是连字都写不出吧!
想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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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有些人甚至开始隐隐发笑。
婢女们每人手执一幅宣纸,将它们依次搭在一张只覆着白绢的素屏风上。
屏风的正面背对着众人,宣纸的字迹也是,所以台下的人依旧看不见上面究竟写了些什么。
王老夫人给其中一个领头的丫鬟使了一个眼色,丫鬟立即会意,走到台下,将坐在底下的一众老先生给请了上来。
老先生们先是朝王老夫人行了一礼,就转到屏风后面,开始讨论起屏风上的那些诗来。
他们讨论的很激烈,就连台下都能听见他们的争吵声。
诗,向来都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意见不统一,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可对于一篇,他们的意见很是统一,都纷纷在上面落了墨,划了一笔。
按照摆放诗篇的位置来看,明眼人都知道,那是夏溶月的那一篇。
果然,所有的先生都不看好她。
这个结局,仿佛并不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大约半盏茶的功夫,老先生们才讨论出个所以然,由一个资历最老的先生将结果告诉给了王老夫人身边的那个丫鬟。
丫鬟在王老夫人耳边低语几句,便引着几个老先生走了下去。
王老夫人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她对众人笑道:“现在结果已经出来了,我这个老婆子也不对你们卖关子。”
“今日这第二场比试,优胜者是夏家大姑娘,夏溶月。”
此话一落,如同晴天霹雳,打在人群之中,没有人敢相信王老夫人是认真的。
侍从们将屏风慢慢翻转过来,上面的诗篇便尽数显示在了众人眼前。
摆在首位的,便是夏溶月的那一首。
与之前所有人想的不同,夏溶月的字迹虽狂乱,却并非没有章法,依旧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你写的是草书?”李衍盯着屏风上面的字,有些惊奇。
他见过的大家闺秀,都尤其爱那种清秀娟丽的小篆,像夏溶月这种会写草书,且不拘框架的,他还是第一次看到。
算起来,这夏溶月,让他第一次看到的东西,简直是数不胜数。
李衍看向夏溶月的眼中多了一抹狂热和其他特殊的意味。
夏溶月点了点头。
她学过一阵子毛笔字,不过只学了草书,当时练这个,也只是想要写药方而已。
不过夏溶月心中有一分讶异没有表现出来:
李衍知道草书,也就是说,这个世界,与自己先前待的地方,并不是没有交集的。
或许,这是一个平行世界。
“偷得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李落轻轻将纸上写的那句诗念出来,声音如同竹林间的丝篁声,清越而悠远。
念完,李落垂眸。
这句确实是难得,生动而美丽,寥寥数句,就描绘出了白海棠的模样。
本来夏溶月对于自己剽窃了别人的东西,而感到微微羞愧,现在被李落这样一念,更是觉得羞愧难当。
这句诗,是红楼梦中林黛玉用来咏白海棠的,现在就被自己这样大大方方的占为己有,夏溶月多少有些心里过意不去。
剽窃别人的劳动成果,终究是不好的行为。
“天,我刚刚还想说帮你顶一下,溶月,你也不早说你这样子的厉害。这回我可算是自取其辱了。”李衍佯装埋怨夏溶月道,不动声色的扫了周边方才那些想看热闹的人一眼。
那些人,可当真是该失望了,脸上的丧气,掩都掩饰不住。
尤其是方雀儿,她看向屏风上夏溶月的那首诗,气得咬住牙齿,咯吱直响。
李衍抿唇而笑,摇动手中的那柄乌竹骨扇,心情尤其的好。
夏溶月淡淡的瞧了一眼屏风上的字,并没有一个出自夏溶楠之手。
夏溶楠,根本就没有上去。
她是一个很棘手的对手,夏溶月环顾四周,在人群中找到了那如同九天仙子般的身姿,看见夏溶楠正歪头看着她,微微一笑。
仿佛是对夏溶月取得胜利的一种鼓舞。
若不是夏溶月上辈子经历的那么多,定会被她这皮面上的和善给骗过去。
可惜,她不是。
夏溶月扬起头,同样回给了她一个温和的笑意。
不服气夏溶月夺首的人有很多,可这毕竟是王家的赏花会,虽有人不满,但也绝对不至于到要闹事的地步。
反正,下一个环节,夏溶月是绝对做不了猫腻的。
想到这里,众人的心头松懈了不少。
下一个环节,是对对子。
听到要现场对对子,夏溶月的脑袋里‘嗡’的响了一声。
作诗能够糊弄,对对子可就是真凭实料的,特别是即兴对对子,考验的是反应力和思维的敏捷性。
夏溶月别说敏捷性,她脑子里根本就没有料啊,要说想对联,她也只是在看春晚时和家人取取乐。
就这种小学生水平,夏溶月可不敢上去丢脸。
还是先想个办法让自己溜为好。
想着,夏溶月悄悄从自己袖中摸出一支针,想要暂时封住自己的穴位,造成假象。
这里没有针灸,自然也就无穴位一说,相信那些个大夫是看不出什么端倪的。
夏溶月刚想动手,身后有人一拍,她的银针就掉到了地上。
“夏溶月,你不上去?”站在自己身后的,正是那个从开始就奚落自己的方雀儿。
看着已经掉到地上的银针,想要再捡起来已经不现实了,夏溶月转过身,扫了方雀儿一眼:“我上不上去,与你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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