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医百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蜜莲子
“莫要再说,切记。”白莲道,小声,“这是我与你,若是旁人听了这席话暗害了你去,可是没处哭了。”
“正是,正是。”辜以萍笑,将手中镯子退下放进白莲手中,“姑娘说的极是,日后还要请姑娘多加照看。”
白莲将镯子拢进袖中,“正是此理。”
她站好,转头对众人道,“还不快去拾干净了,请夫人住下?”
“是,白莲姐姐。”众丫鬟道。
“霓儿?你愣在这里做什么?”发现戚霓的不对劲,辜以萍伸出五根手指往她眼前晃了晃。
戚霓怔怔,这才有了反应:“娘亲?”
“傻孩子,又发傻。”辜以萍笑,“咱们先瞧瞧,有什么不满意的和白莲姑娘说。”
不过是一句客套话,戚霓却点了点头,认真得不能再认真,朝里头走去。
白莲瞧着,她似是失了魂魄。
戚霓也确实有些失神。
她自小与母亲在庄子里长大,母亲事事亲行,留她一人在闺中独守。长到这样大,她几乎没见过生人。
原本她就没有亲缘,所以除了门房和几个小厮,竟没有见过旁的男人。
此次前来,母亲是想要替她寻门好亲,可戚霓见到那袭白衣,就连魂魄都跟着飘走了。
她只闻世上男人如泥,却不知天下竟有男子也能如此风华,耀眼得叫人打不开眼皮。
飘飘兮于九天柔云,渺渺兮如星汉微光。
在他面前,戚霓只觉得自己渺小,灰暗不堪。
看着戚霓的这副模样,作为她的生身母亲,辜以萍又怎么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只一眼,她就明白了戚霓的心思。辜以萍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志在必得的笑。
同样看明白了的,还有白莲。白莲低头,脸上的嗤笑终于掩饰不住,露了出来。
而戚霓却没有注意到任何一个人的神色,她依旧沉浸在自己方才所见,沉浸在那眸,那鼻,那唇之中。
)下读.,,。
第436章被买(为悦悦悦心的加更)
妖冶的寇色长甲拈着一枚白玉手镯,在手中翻转把玩着。夏溶月靠在扶椅上,慵懒而不失厉色。
待在这个位置上久了,夏溶月即使不怒,也有股淡淡的威严。
“她果真对王爷动心?”夏溶月笑问,白玉手镯在她手中流转透色光芒。
白莲垂手立在石阶下头:“回禀王妃,奴婢不会看错。”
“很好。”夏溶月依旧是笑,只是眼中的厉色更深重了些。她招招手,示意白莲过来。
白莲依言,走到夏溶月身边,弯下腰,听夏溶月吩咐。
夏溶月将手中的镯子递给白莲:“既然她给你,你就好。”
“王妃,这......”白莲犹豫。
这玉镯,明显价值不菲,自己着,有违规矩。
“我让你着,你便下,有什么不敢。”夏溶月伸手,替白莲戴上,“不仅下,还要做事。”
“白莲不明白。”白莲垂手,心里头疑惑。
她不是聊云,聊云对王妃的想法,从来都通透的很,自己却木讷些。
“就是,被买。”夏溶月道,“这样说,你可明白?”
听见这话,白莲吓得连忙跪下:“王妃,白莲不敢。”
“白莲。”夏溶月扶起她,叹气,“你的胆子,太小了些,如今这事也好,能将你磨砺得勇敢些。”
“可是王妃,白莲不能叛主。”白莲急得快要哭了出来。她总是这样的爱哭。
夏溶月笑着摸了摸她的脸:“凡有事,你听她的,不过事无巨细都要回禀我。”
“所以王妃是叫奴婢去做谍者?”白莲止住了泪,“可是为何是奴婢?”
明明聊云更好不是么?她比自己聪明,又比自己能干。
“她太冷清,不容易接近人。”夏溶月笑着摇头,“好好办好这件事,我身边总得有两个得力丫鬟。”
白莲又红了红眼,拼命的点了点头。
刚来的前几日,辜以萍母女因为认生,安分的很,后来混熟后,才有一日没一日的朝正院里来。
美其名曰来瞧王妃,可每次都‘恰好’选在了李落来正院的时候。所以,每次她们母女二人,就‘恰好’遇见了晋王。
当然,消息是白莲放出去的。或者,是夏溶月故意叫她们知道的。
“王妃,我近日做了一个花样子,您瞧瞧,好不好看。”辜以萍笑,递给夏溶月一块绢子。
夏溶月摊在手心:“好美的花样子,可惜我不是个手巧的,不会做这些。”
“王妃万福,哪里用得着坐这些活计。”辜以萍道,“我家霓儿也只会些粗浅的,入不了眼。”
正巧此刻,石榴进来道:“王爷王妃,午膳已经摆下,您们看......”
“夫人与我们同去用膳?”夏溶月笑着请道。
“好。”辜以萍笑着起身,“谢王妃盛情。”
“不必多礼。”夏溶月拉起在一旁快要打盹的李落,“走,咱们用午膳去。”
等李落看见一桌子的菜的时候,他就知道,这狐狸根本就没打算好好请她们吃饭。
这一桌子菜,虽是王爷王妃的正经份例,可平日夏溶月从来没有这样吃过。她素来不守规矩,也不爱吃这些东西。
看来,她又有什么坏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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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7章容忍
几人入了座,夏溶月命丫鬟们布菜。
白莲和石榴为几人斟上一杯酒,立在一旁等吩咐。
夏溶月举杯,敬道:“良辰难再,美景不长,今日由我先敬一杯。”
辜以萍心道,此番入晋王府,处处不合规矩,莫非这王妃向来如此?
她同举杯,笑道:“那我便敬王爷王妃一杯。”
与夏溶月一样,她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李落自恃体质弱,只碰了碰酒盏,并没有喝完,而戚霓年岁尚小,也没有饮酒。
夏溶月痛饮几杯,辜以萍也陪着她喝了几杯。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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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面上有了暖意,说的话也多了起来。
“夫人此次进晋王府,可有什么打算?”夏溶月开门见山,面上芙蓉色,似是有了几分醉意。
“不瞒王妃,我是想来晋王府找个依傍,叫霓儿过得顺心些。”辜以萍笑,两靥薄红。
“只是不知怎样的儿郎,叫夫人中意。”夏溶月似笑非笑,叫辜以萍从脚底油然而起一种阴凉。
她轻轻顿脚,才有些知觉:“我和霓儿本无依靠,只想找个踏实人家,便是做贵妾,也是愿意的。”
这话,说的恳切,却不叫人多想。
虽然辜以萍母女落魄,却终究和那些农家不同,她们有名望,有家财,就算是欺负她们,也需要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
踏实。江南之中,最踏实的,莫过于王府。而若是做晋王的贵妾,也着实不算委屈了。
可夏溶月偏偏不叫她如愿:“宁为寒门妻,不为高门妾,我虽不才,这点道理却还懂得,既然夫人来到我府上,我必不会叫霓儿姑娘受任何委屈。”
此话一出,就将戚霓纳入晋王府的可能完全断绝。偏偏又冠冕堂皇,让人挑不出毛病。
夏溶月就是这样的意思。如今她身为晋王妃,处理事情的权限也比曾经大了许多。她的话,虽不及李落有分量,却也是不能轻易驳回的。
戚霓听见这句话,咬唇低头不语,一副任人宰割的白兔模样,而辜以萍脸色一僵,手上夹着的菜掉回了碗里。
不过很快,她就笑着缓和道:“王妃说的,正是这个道理。”
“王爷门下也有些门生,下次咱们挑些身世好长相好的,再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夏溶月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她不想刁难一个孀妇,也不想为难一个自小没有父亲的小姑娘。不叫她们进府,是她对她们最大的容忍。
事情,好像就此作罢,辜以萍对此没有再提。
酒桌上,依旧笑意涟涟,就好像从未有过不愉快。而话题,不知怎么,就引到了旁人的身上。
辜以萍笑道:“王妃说得对,这女子,最重要的是可心和大度。”
夏溶月微微蹙眉。大度?好像与她并无关系。她夹起面前的菜,不发一语。
可辜以萍似乎聊出了兴致,接着道:“当年我还在京城的时候,就和曲员外之妻交好。”
戚霓抬头,神色有些迷茫,而辜以萍,还在接着往下说。
“曲夫人样样都好,琴棋书画无所不能,却有一大缺憾。”辜以萍笑道。
夏溶月不以为意,静静的吃菜。对于她们这些名媛喜欢的家长里短,她从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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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8章刻意的讽刺
坐在她身侧的李落却捏紧了手中的碗。他不知道辜以萍要说什么,却总是有种不好的感觉。
从前在宫中,每当那些宫人出言讥讽的时候,就是这样的表情,这样的语气。
李落不明白,这种感觉为何来的这样强烈。他朝夏溶月碗里夹了一块鱼,掩饰自己心头的预感。
“曲夫人三年无所出,曲员外并无子嗣。”辜以萍仍旧是笑,“曲夫人与曲员外乃是青梅,关系甚好,所以曲夫人不许曲员外纳妾,曲员外便准了。”
“哦?”夏溶月仍是提不起什么兴趣。
“可人近四十,没有子嗣终究是大不孝,曲员外便背着曲夫人偷偷在外头藏了人,直到坐稳了胎才抬了进来。”辜以萍笑。
夏溶月的手一顿,似是想起了什么。
而辜以萍还在说:“曲夫人却容不下这个孩子,强行将那个孩子连同那个贱妾一起打死,所以曲员外......”
“够了。”李落起身,将面前的盘盏一推,发出一连串刺耳的摩擦声,“食不言寝不语,这样的规矩,戚夫人莫不是还要本王来教?”
他的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
夏溶月眨眨眼,细细回想一番,才明白李落为何如此大的脾气。
原来,辜以萍的这席话并不是信口拈来,而是极其针对。字字淬毒,毒过蜂尾针,青蛇牙。
变着法子编故事的来提醒夏溶月没有诞下子嗣,变着法子挑唆二人的关系。
可偏偏,你又不能说她有什么过错。因为,她的确什么也没有说。
没有子嗣。夏溶月恍然,是了,她没有子嗣,只有秀秀一个女儿。晋王府与别处不同,李落没有妾室,自己没有子嗣,便是李落没有子嗣。
而一个王爷,怎么能没有子嗣?
也难怪辜以萍敢这样赤裸裸的揭穿,原来,她是有值得揭穿的把柄。
夏溶月敛神,缓缓开口:“既是你昔日的好友,又何苦埋汰她?”
既然她要装作无辜,不如就戳开她的面皮。自己虽然不愿惹是非,可是非招惹自己,自己也奉陪到底。
“别说王爷听上去不忿,就连我,也觉得有不妥之处。”夏溶月眼神锐利,几乎是要将辜以萍撕裂,“既是好友,就不必拿她当做茶余饭后的笑料。”
辜以萍万万没有想到,夏溶月竟以这样的方式,轻松的化解了这场刻意的讽刺,还将所有的罪过按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就不信,王妃会想不到这是她杜撰的一个人物!可她现在偏偏当真的,难道自己还能说那不是真人真事么?
不能。辜以萍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反驳。
她紧张了起来,还仗着最后的希望。王妃和王爷,断然不敢拿自己怎么样。
果然,晋王只是冷哼一声,拂袖而去。晋王妃紧跟其后,也不管辜以萍母女二人还坐在席位上,扬长而去。
辜以萍松了一口气。这便是最好的结局。她转头,看见戚霓坐在原位,低头,眼眶里有泪水在打着转转。
她在难受。自己母亲这样做,的确太唐突。戚霓抬头,眼泪汪汪:“娘,咱们回去吧。”
回去多好,为何要在这里找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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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9章此生不会
辜以萍摸摸她的头,叹气:“娘只是不希望你委屈,若是她随意给你指婚,你定讨不着好处。”
如今闹开了,反而王妃不会再动手。
她需要脸面。
戚霓眼中的倾慕,定瞒不过那王妃去,看王爷宠她的势头,若是她起了杀心,自己怎么保得住她?
王爷执意要杀自己母女二人,谁拦得住?
可惜,夏溶月还真没这样想过。辜以萍,注定是多想了。
夏溶月默默的跟在李落身后,只觉得气氛极其压抑。她心里也有些不好受。
她从不在乎这些,是因为自己并不是这里的人。可李落呢,他在不在乎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难道就一点也不在乎这样的条条框框么?
她停了下来。
听见她的脚步声骤然而止,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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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头,看向她,没有说话。一对眸子,就那样静静的看着,等她开口。
她嫁给他四年,生下秀慧也有三年光景,这三年内,李落没有一日不是宿在她处。
甚至,夏溶月从来都没有过自己正经的住处,她一直都与李落同吃同住,未曾有过隔阂与隐瞒。
可她没有听李落提起过这件事,他也从没有说过有关于子嗣任何的话题。他是真的不在乎么?还是没有告诉自己?
夏溶月有些想不明白。她突然觉得,李落也并不是事事都对自己说明白,至少,这件事他就从来都没有提起过。
今日是一个辜以萍在自己面前说出来,可背后呢?究竟有多少人是这样想的,又有多少人说过这样的话?
“走吧。”夏溶月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
夜间,辗转反侧,听旁边人的呼吸声,夏溶月知道他没有睡着。
她同样也睡不着,白天的话一直在她脑海中挥洒不去,或许,她应当问一问。
“李落。”夏溶月鼓足勇气道。
李落仿佛一直都等她说话,声音还未落下,他就已经应声,且坐了起来。
“有事?”
“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老实告诉我。”
“好。”
夏溶月还是有些紧张,她觉得,无论李落怎么回答,都不会是一个令人满意的答案。但她还是问了出来:“今日......辜以萍说的,你在乎么?”
如果李落说在乎,那无疑是叫夏溶月难堪,而不在乎,夏溶月只觉得那是一种安慰。
这个时代的男子,将子嗣看作天,如何会不在乎?
李落伸手,将夏溶月揽入怀中,轻抚过她发端:“我说不在乎,你信不信?”
夏溶月摇头。
“那便是在乎。”李落道。
夏溶月攥紧了拳,只觉得心上像是有千斤重的石头,叫她喘不过气。
“那你......”夏溶月没法问他会不会纳妾。她心里头堵得慌。明明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难道要在一个子嗣上头栽跟头?
夏溶月不愿,可这件事,不是她能左右的。
“不会。”李落知道她想要表示什么,很直接的否定。
这样的绝对,叫夏溶月舒服了不少。不管日后如何,她只看现在。
“我答应过你,此生不会纳妾。”李落抚过她的头发,低语,“你才二十三,我们不急。”
语气里的暧昧,叫夏溶月微微有些脸红,她仰头,嗔道:“所以是因为我年轻,你才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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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0章容不下
李落笑,叫周围都失了颜色:“你永远年轻。”
玉色手指穿过夏溶月鸦色的头发,醒目而诱惑。李落眯着眼,低头安静的看着她。
伏在夏溶月脸上的阴霾一下散开:“真的?”
“真的。”李落道。
可夏溶月想起,这样的回答,什么问题都没有解决。李落还是没有告诉自己,他心中真实的想法。
于是,她又问:“可是李落,若是我真的不能再有孩子......”
她说不下去了。其实二人都知道,当初强行留下秀慧,已经对夏溶月的身子造成了伤害。如今莫说怀上,就是怀上,也未必保得住。
三年,三年的时间,她也没有半点反应,再过三年,也未必能有。
夏溶月的眸色再次黯淡。
“我要是和旁人有孩子,你可还容得下我?”李落叹息。他就知道,夏溶月是没有办法糊弄过去的。
他没有说容得下孩子,而是说他自己。
李落知道,若是他有了别的孩子,夏溶月或许不会同别人一样闹,但心里不再有一个李落,而嘴上会多一个晋王。
夏溶月摇头:“再容不下一个你。”
不单是容不下,她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样的情况。无可想象。
“我们经过这样多的磨难,我为何要为了一个不知何模样的孩童,而放弃你?”李落道。他素来知道,夏溶月是决绝的。
她不会回头。
“可,你不喜欢秀秀?”
“那不一样。”李落抚过她的眉,揉平那里皱起的纹路,“我想过,与其要一个我们都不喜欢的孩子,不如就这样平淡的过下去。”
夏溶月紧绷的身子,软和了下去。她被李落说服了,她信,他这席话是真心的。
“其实,子嗣也并非那样重要。”李落道,“你不必多想,我算着,再有几年,就该有场大战了。”
夏溶月坐直:“你的意思是,恭王将......”
与皇帝,李落在几年内都不会同他翻脸,可换成恭王,情况就不同了。
李落这话的意思,莫非是怀疑京城已经开始逐步被恭王控制?不然,怎么可能在几年后开战?
夏溶月怀疑地看向李落。
“只是我和朱夫子的推测,目前还不太确定。”
朱夫子?那便几近是定论了。
“你瞧,我父皇不缺子嗣,却没有真心待他的人。”李落带着嘲腔,笑,“可见,子嗣多了,也未必是一件好事。”
如今他在京城,也不知是怎样的一番境地。
“看来,我的那件事,也要加快速度了。”夏溶月眯眼,心中暗暗算计。
“确实,为了咱们能早日再添个孩儿,的确该加快速度。”李落点头称是,说的却是另一件事。
他抬腿,未曾有过迟疑,直接将她压在身下,一手钳住她的一双手,高举过头顶,另一手扶住她的腰,缄封住她的唇,不叫她反抗。
夏溶月:“......”所以这就是你不知节制的冠冕堂皇的理由?
帷幔层层铺下,春意如潮水般涌开,石榴和白莲听见里头的声音,将三层绣鸾帘放下,垂手退了出去。
就算挑拨又如何?王爷王妃的情感,岂是她几句话能够消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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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1章目标是你
“王妃,王妃。”白莲小跑,也跟不上夏溶月的脚步。
夏溶月长裾委地,上头的金碎枝在阳光下散出细碎的光,随着她迅速走动,长裾带起风尘,发出哗哗的衣料抖动声。
她走得很急,绕过长廊,丫鬟打开一道道门,纷纷退至两旁行礼,她看也不看一眼,跨过数道门槛,朝秀慧住的芳华阁赶去。
走到芳华阁,夏溶月擦着门进去的时候,衣摆被门口的一个暗钉给勾住,阻止了她的脚步。
夏溶月没有回头,扯过衣摆,只听得‘嘶’的一声,薄锦被她生生撕成两半,还未站稳,她就朝芳华阁里间走去。
里间,跪了一地的府医。
“郡主怎么样?”夏溶月说着,抬腿就要往里走。
一个府医大惊,起身挡住了夏溶月的去路:“王妃娘娘,不可往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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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夏溶月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
“郡主染上的乃是疫病,王妃断不可接近。”府医匍匐,身体瑟瑟发抖,害怕王妃降临大怒,夺了他一家老小的性命。
“疫病?”夏溶月的声音,是从牙缝中拧出来的。她推开挡着她路的丫鬟,往里间走去。
里头,安安静静,没有任何声音。
犹豫一下,夏溶月推开床帘,见秀慧安安静静的躺着,不像往日一般会跳起来笑着喊娘亲。
疫毒发作的很快。秀慧小小的手上,脸上,皆长满了红色斑点,看上去恐怖异常。
她微微睁开起一条缝,看见夏溶月,无力的喊了声:“娘妻......”手便垂了下去。
夏溶月的心脏揪起来地疼。她还这样小,就遭了这样的毒手。
没错,毒手。
之所以判断不是天灾,是因为王府周遭并没有疫病。别说王府,就连江南近年来都不曾有过疫病。
所以,秀秀突然染上疫病,定是一场心策划过的预谋。
夏溶月探探她的额头,只觉得烫手,鼻子一酸,眼泪就差点掉下来。白莲站在一旁,低头不语,眸中流转的忧伤,是她无法说出口的悲痛。
深呼吸一口,夏溶月稳住自己的声音:“你们可有法子治好郡主?”
府医们皆磕头:“定当竭尽全力。”
这是将自己的脑袋挂在裤腰带上的活计,若是做不好,连着阖家上下的命也得搭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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