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春梦一场之最佳男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起画堂
如此手段,似也难怪肖钰铭的粉丝口不择言,无差别扫射《踏歌行》各位主创,数以吨计得为他们上诅咒了。
但这场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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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也仅只持续了几十分钟。正当肖钰铭粉丝的怒火达到最高点,几乎要将整个网络焚烧殆尽时,距离c城千里之遥的g市,在其警方官微上发布一则最新公告,声称在一周之前,知名青年演员肖某某,于g市涉嫌毒驾引发车祸,正式被警方批捕。
这则公告甫一出现,网络舆论瞬时倒戈。圈子里,肖姓青年演员、且有一些名气的,男女都算起来,也只有肖钰铭一个。且按肖钰铭的行程,他近日确实正在g市参加活动。公告中的“肖某某”,与直呼其名也没有多少区别了。
与此同时,《踏歌行》版权方云天影视亦发布声明,澄清《踏歌行》剧组刻意打压主演的传言。称因不可抗力因素,不得已方才删除某位演员戏份。公司所受经济损失,会以法律程序向该演员经纪公司提起诉讼。
与警方公告两相印证,更是做实了肖钰铭的毒驾行径。粉丝纵还要百般狡辩,也已无力回天。
这一番流程走下来,网上众人兴高采烈,看了一出跌宕起伏的热闹。《踏歌行》的宣传效果,亦“歪打正着”,藉由此事件转折、发酵,取得前所未有的热度。
接下来一连数日,网友对肖钰铭及《踏歌行》兴致不减,扒出有关肖钰铭的各式黑料。其中便有他在拍摄《踏歌行》期间,刻意刁难同组男二号演员褚容的现场花絮。而在此之前,褚容已被肖钰铭的粉丝诋毁、诅咒了将近一年之久。哪怕《侵蚀》上映后,褚容知名度大增,仍抵挡不住肖粉的恶毒抹黑。网友不堪被利用愚弄,正义感如海啸喷发,纷纷声援褚容为其正名。前后不过五六日,褚容先前遭受的冤屈,以这般的轰轰烈烈的方式得以洗刷。
余怀远合起手中杂志,抬眼向傅惊辰得意笑道:“亏你沉得住气。那些花絮若是早些放出来,怕也没有现在的轰动效果。”
傅惊辰却没有多少欢喜,静了稍瞬,方皱眉道:“但容容还是受了委屈。”
余怀远察言观色,稍稍敛,“也是……毕竟还是受了委屈。不过,也在所难。这个圈子……你也清楚的。”
傅惊辰没再开口,低头抿一下咖啡。
余怀远仍难掩兴奋,又翻开一份报纸娱乐版,一面看一面笑,“悦影这大半年,投资连连失利,又被卷入股市虚假交易风波。周博翰本就自顾不暇,他的好儿子还要在他背后扎一刀,怕是嫌他死得不够快。惊辰……”余怀远双眼光闪闪,散发希翼光,“你说,这已算是为褚容报仇了吧?容容若是高兴了,说不定……”他想要讲,说不定褚容便能回心转意,与傅惊辰重修旧好。
“这还不够。”傅惊辰抬手揉`捏眉心,神色冰冷如霜雪,“远远不够……悦影彻底倒下之前我不会手。再者……”傅惊辰微微垂下眼,轻声道:“现在发生的这一切,容容未必会喜欢。”
余怀远不明所以,疑惑道:“不会喜欢?什么意思?”
多说无用。傅惊辰摇摇头,拿了车钥匙站起身,“我出去一趟。”
半个多小时后,傅惊辰的车子停在一处幽静小院。院中遍植常绿乔木,枝叶茂密,掩映一栋白色小楼。他熄了火,降下半面车窗,点燃一根烟静静等待。大约过去两个钟头,一名身材高挑,身穿连帽衫,面戴墨镜的男子,缓步自小楼中走出。傅惊辰立刻掐灭香烟、关紧车窗,提前发动起车子。
男子渐渐走近,可以清晰看到他的左脸处有一道伤疤。
傅惊辰口唇张合,无声念道:“容容……”
褚容自是听不到。傅惊辰特意换了新车,四面车窗俱是单向玻璃,褚容亦识别不出,径自擦着白色卡宴走过去。眼看褚容一步步走至他自己的车前,将要打开车门时,动作却猛然一顿。傅惊辰心口“扑通”急跳。而后便见褚容转回身,复又慢慢走回来。
傅惊辰尚不知自己哪里暴露了行踪,白色卡宴的车门已被褚容拉开。他一阵心慌,面上不显,胸口已乱做杂草,半垂下眼解释,“我……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你出门不喜欢带人,太不安全……”
褚容面色沉静,目光在傅惊辰面庞转了一眼,亦微微垂头,道:“我正有一件事,想要问一问你。”
傅惊辰立时应允,下了车,随褚容行至一排灌木之后。
褚容站在傅惊辰身前不远处,静立沉思许久,下定决心回过身来,问道:“肖钰铭涉毒……这件事,是云天做的吗?”
傅惊辰呼吸一顿,目光落进褚容漆黑清澈的眼瞳里。
白色小楼的位于第二层的一间休息室,薛睿悠悠醒过来。他来得早了,上一位看诊的病人还未离开,只能先在这里等待,不想却睡了过去。真是难得。他已有很长时间,没有这般熟睡过了。
遮光窗帘全都拉起。室内光线昏暗。薛睿走到窗边,将窗帘拉开一条缝隙。日光瞬间跳入他眼中。薛睿轻微眯起眼睛,余光扫过窗外,却在楼下层层林木之间,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
薛睿不由屏息凝气。窗帘握在掌心,被他攥出深刻的痕迹。
第123章第123章
褚容又问一遍,“与云天有关吗?肖钰铭的事。”更加重语气,“不要骗我!”
傅惊辰略作停顿,坦白道:“肖钰铭染上毒瘾,绝对与云天无关。不过,这桩事在此时爆出来,的确有云天操作的因素。”
自从确定褚容的车祸是周博翰所为,傅惊辰便一心筹划击垮悦影。褚容遭受那一番苦楚,源头全在肖钰铭。傅惊辰向来冷清冷性、睚眦必报,自然不会放过他。亲眼见肖钰铭失去家族庇护,再令他前途尽毁、名声全失,傅惊辰心头那股恶气才能吐出十之一二。但毕竟出身正统商贾之家,傅惊辰行事亦有底线。诸如诱人吸食毒品这类卑劣黑道行径,他是万万不会沾手的。
褚容明显放下心,轻声叹道:“那就好……”但因熟知傅惊辰心性,不了又多讲一句,“悦影已经变成这样,肖钰铭也再不能演戏……不如,就算了吧。他们做过什么……我都已经不在意了。”
褚容从来便是如此,看似性情火爆急躁,实际内里最为柔软。有人处心积虑,害得他险些双腿瘫痪,如今他也能亲口劝傅惊辰“算了吧”。若易地而处,单是他这份心胸,傅惊辰便永远都学不来。也正因如此,关于那场车祸的一切,包括自己筹谋已久使出的种种手段,傅惊辰从未想过要向褚容透露分毫。无奈事态复杂牵连太广,终究还是不能瞒过他。
傅惊辰心疼褚容,又气那有意无意多嘴的人,皱眉问道:“容容,悦影那些事,是谁对你讲的?”
褚容哪里肯说,一径摇头:“没有谁……风言风语,都是零星传闻而已。”
傅惊辰还要再问,褚容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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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开脸,将墨镜戴回去,“我要回学校了。晚间小剧场有演出,导演必须到场。”
傅惊辰下意识伸手一挡,脱口道:“我送你。”
话方出口,他自己已觉唐突。他与褚容分手不久,今日更是两人分开后头一回碰面。以他们分手时的情景,褚容能够心平气静与他讲几句话,便已是意外之喜。若想两人如寻常友人般相处,着实有些强人所难。
果然褚容顿了顿,抿一下嘴唇,语气显出几分冷淡,“不必。我的车技还没有那样糟糕。”
傅惊辰欲言又止,但亦不敢勉强褚容,只能在他发动车子后,隔一段距离跟在后面。
两台车一前一后驶出院落,行过第一个路口,褚容突然将车子停在路边停车位,推开车门满面不耐走过来。傅惊辰连忙下车。
褚容胡乱摘下墨镜捏在手里,用力敲一下傅惊辰的车顶,忍耐道:“我已说了不用送,你还跟在后面做什么?当真以为我离不了你吗?”
傅惊辰急忙否认,“我没有那样的意思!我只是有点不放心……”
“你有什么好不放心的!”褚容抬高音量,情绪已无法再保持淡漠,“我来看心理医生,不过是听从学校心理辅导员的建议!是,我最近睡眠的确不太好,心情起伏也有点大。但那都是正常的!导演系的学生,谁能没有一点压力?就算我的反应稍微大一些,那也是因为先前受到安臣的影响。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绝对没有!傅惊辰,我已跟你一刀两断,你不要自作多情!”
褚容越说越快,言语亦愈发尖锐,与方才冷静平稳的他判若两人。而他口口声声否认再次受到了来自于爱情的伤害,但那层以暴躁、尖刻艰难支撑起的外壳,却将他的脆弱之处暴露得更加彻底。
傅惊辰心口揪作一团,一面恼恨自己一面连声补救:“我明白的!当然跟我没有关系……我说不放心,只是担心你如今人气大涨,怕会有不理智的粉丝拦你的车。并非担忧你的情绪。而且……”傅惊辰声音低下去,轻咳一声:“我今日……也是恰好路过。”
“恰好路过?”褚容竭力克制怒气,仍忍不住冷笑一声,“你这辆卡宴,上周我也在周医生的院子里见到过。”
傅惊辰尴尬移开视线,又握拳挡在唇边咳了一下,小声道:“唔,那是有些巧了……”
褚容似未想到傅惊辰也能这般无赖,纵使火气未消也难以再发作。瞪了他一阵,转身往自己车旁走,“别再跟着我!”
“容容……”傅惊辰却又将人拉住,目光在褚容浓重的黑眼圈,以及几乎全无血色的嘴唇间流连,“今天就让我送你回去吧。你太累了,最好不要独自驾车。”褚容又要爆炸,傅惊辰立再道:“只要你以后出门,能够带上公司为你配备的助理与保镖,我保证不会再出现在你眼前。否则,我也说不好会不会还有类似的恰好路过发生。”
褚容脸色铁青,一口气堵在胸口,宛如压了一块四四方方的巨石,半晌方切齿道:“这算什么?变相威胁?”
傅惊辰一改先前柔和姿态,强硬道:“算不得威胁。但你与云天的合约,至今仍有法律效率。作为云天的总裁,我有权从安全角度出发,对旗下艺人的日常行为作出要求。”
褚容气到心口发闷,但路过行人似已有些认出他,实在不能再纠缠下去。褚容眼神刀子般在傅惊辰面上剜了一圈,紧皱眉头,改而抬脚往白色卡宴走去。傅惊辰正要回身跟上,一阵尖锐鸣笛陡然自他背后窜起。褚容脸孔霎那雪白,大喊一声“小心”,扑倒傅惊辰向道路内侧翻滚。不过毫厘之间,一辆黑色越野擦着两人方才的位置闪电般飞掠而过。
褚容一颗心已跳在口里,猛然跌落回去,砸得整个胸腔碎裂般疼痛。他被痛楚扯住,勘堪维持了一点理智,低下头,抖着手摸了摸被他死死楼在怀里的人。发觉傅惊辰没有受伤,褚容大脑才算恢复运转。他登时跳起来,向着黑色越野驶离的方向破口大骂,“我艹你大爷!赶着去投胎啊!王八蛋!!”可惜那越野活似疯了一般,将市中心当作赛车场,这会儿工夫早已不见踪迹。
傅惊辰亦站起来,见褚容力充沛、吐字清晰,便知他也无碍,劫后余生般松下一口气,轻拍褚容肩膀,道:“容容,我们先走。那人也许醉驾。上车后我报警。”
褚容未再多言,干脆利落上了傅惊辰的车子。等傅惊辰亦在驾驶位坐定,褚容忽然想起什么,转头看住傅惊辰,眼中已是惊怒交加,“小辰哥,刚才那辆车,会不会又是悦影派来的?”
傅惊辰立刻转头看向褚容,搭在方向盘的手骤然紧,手背青筋根根分明。
第124章第124章
金樽奖的颁奖时间,比国内三大主流电影奖项都要早。二月初,农历新年还未到,金樽奖最终入围名单已经确定。华语影片《侵蚀》,共获得最佳外语片、最佳导演、最佳剧本、最佳男主角,以及最佳摄影、最佳剪辑,共计六项大奖提名。
时隔上一部华语影片被提名金樽奖最佳外语片,时间已整整过去二十年。若考虑到所获提名奖项数量之多、分量之重,无需等待颁奖,《侵蚀》已书写下华语电影最新纪录。
对两岸三地的华语电影人来说,这无疑都是一份令人神振奋的新年礼物。随着年味儿一日比一日浓重,电影人的欢乐亦在圈中持续发酵传播。这份欢乐很快蔓延开来。于是在这一个新年,无论是打开电视、扭开广播、登录网络,或是与好友相约聚会,《侵蚀》都成为最受欢迎的话题。
如此盛况,只有两年前薛睿凭借《面具》获得金樽奖最佳男主提名可与之一较高下。但于国内影坛而言,薛睿虽突破华语演员提名零记录,助其斩获提名的影片却是正宗西语大片。两相对比,《侵蚀》对于华语电影的意义,自是更加重要。
作为《侵蚀》第一男主角,褚浔的知名度,无疑借助提名飙升到新的高度。加之《踏歌行》如期播出,电影、电视互为助力,乎一夜之间,令褚浔再次品尝到骤然爆红的滋味。慢慢地,《侵蚀》带来的热度,似也不知不觉集中在他一人身上。这份欢乐的热闹,便在影坛狂欢、营销推动,以及万千观众的积极参与下愈烧愈旺,直至彻底掩过两年前薛睿的风头,直接在“华语青年男演员第一人”的桂冠上,刻下了褚浔的名字。
薛睿仰躺在柔软沙发上,一手夹烟,一手捏一份画报,一字一句地读:“他的表演层次分明、情感细腻,没有一处不贴合安臣的情绪变化。在那一刻,褚容便是安臣,安臣便是褚浔。毫无疑问,褚容是为安臣而生。包括他左脸的伤痕,都是冥冥之中上天的安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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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的安排……上天的安排。哈哈哈……上天的安排?”读到一半,薛睿突然失控大笑。那笑声充满讥讽而尖利的意味,听去颇为神经质。
万玉成走进房间,犹豫片刻,轻声劝道:“薛睿,你的气管不好。最好不要吸烟。”
薛睿仿佛并未听到万玉成同他讲话,他勉强住笑声,又深吸一大口烟,抖开另一本娱乐杂志,继续用那副略显滑稽的腔调冷冰冰读道:“我们都知道,演员是一份严重依赖天赋与灵性的职业。欠缺天赋的演员,也可通过经年勤奋打磨,成长为合格、甚至优秀的表演者。但真正撼动人心的表演,却未能摆脱对天赋的贪婪。沉寂六年之久,褚浔震撼回归。时光令他愈加美好。他的身体、他的声音、他的面孔,乃至他的伤疤,都是那样得恰到好处。他在影片中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在向我们展示他那令人可怕的伟大天赋。”
薛睿的声音突然卡住,拿在手中的杂志,被慢慢紧的手指攥出道道深刻皱褶。
万玉成一直守在旁边,发觉薛睿情绪不对,立刻试图分散他的注意力,“我刚刚想起来,今天上午又到一个新剧本。薛睿,你要不要看一看?”
最近半年,薛睿的脾气变得愈发阴晴不定。但他对电影的热爱始终未改,只要提起剧他总能抽离出一分心思。可这一回,百试不爽的灵丹妙药竟然失去效力。薛睿目光凶狠,瞪视手中那篇用词夸张至极的新闻稿,面孔逐渐紧绷到涨红。片刻身体抽搐般颤动一下,薛睿双手陡然发力,咬牙切齿将整本杂志撕碎。如此尤不解恨,仿佛魔障了一半,蹦起身用力踩踏已被撕破的杂志纸张。
“天赋?伟大?灵性?”薛睿似将满地纸屑当作了不共戴天的仇敌,使尽全力要将它们碾作碎屑,“那种只靠一张脸混日子的垃圾货色,明明连人物小传都无法独立完成,有什么资格谈天赋!”
薛睿状如疯魔。万玉成追随他多年,自认对他知之甚深,此时亦不觉心惊肉跳。他僵立墙边,不敢再随意讲话,目光落在被薛睿扯碎的杂志封面,勉强看到“汉槐专题点评”几个黑体字。万玉成思绪不觉一滞,顿时暗叹一声,心道:原来如此。
两年前薛睿荣获金樽奖最佳男主角提名,赢得国内外媒体交口称赞。但在纷至而来的赞誉中,却也有一位知名影评人与众不同。那人不止对薛睿吝于赞美,更将犀利言辞字化作解剖刀,分丝析缕挑剔薛睿的演技,断言薛睿乃是灵气不足、以勤补拙的典范,笃定他的表演虽已达到一定水平,但终之一生,都无法企及炉火纯青的境界。
那一位乐与众人唱反调,但又在圈内颇具威望的影评人,正是汉槐。
汉槐素以毒舌、严厉闻名,当代可入得他眼的演员,海内外加起来也没有几位。彼时薛睿受他指摘,也只风度翩翩回一句:多谢汉槐老师指点。他温文有礼的回应,还成为当年一段佳话。
谁能想到,这位刻板严肃,仿佛永远无法被人讨好的影评人,竟在两年后对首登大荧幕的褚容褒奖有加,且字里行间感情充沛,毫不吝啬自己的喜爱之情。
难怪薛睿突然失去理智。谁让得了汉槐青眼的人,好巧不巧,刚好是褚容呢?
怎么就偏偏是褚容……
万玉成又暗暗叹息一声,眼见薛睿情绪持续激动,呼吸越来越急促。他陡然灵光一闪,大声道:“薛睿,就在上午,傅总的人来过了。”
“傅总”两个字,果然准确无误被薛睿捕捉到。他先是一怔,继而不确定地看向万玉成,“傅总?你是说惊辰?惊辰来过我这里?”
“不是傅总本人。是他派来的人。”
薛睿目中迸射出惊喜,他立时放开脚下的仇敌,快步走到万玉成面前,“惊辰有带话给我吗?他说了什么?”
万玉成视线来回移动,话语含混,“他,他……”
傅惊辰会差人来,不过他有一天在周医生的诊所外,险些被一辆黑色越野撞到。刚好那辆车子,便是薛睿在国内的座驾。傅惊辰轻易便查到薛睿身上。万玉成花许多力,方才让傅惊辰相信,薛睿那天傍晚饮了酒,意识不甚清醒,并非有意冲撞行凶。
特意遣人过来,本就是要兴师问罪,哪里会有好话带给薛睿。万玉成思绪飞转,万幸在薛睿变脸之前,被他想到一个说辞,“小奇身体康复,已经返回加拿大。傅总差人来向你道谢。感谢你曾在医院陪伴小奇。”
若非薛睿执意坚持,万玉成也不愿他过多在意傅惊辰的动向。是以小奇与佩姨的情况,万玉成并不会及时告知向薛睿。
薛睿不清楚小奇早已离开,听了万玉成的解释,哪怕尚有些微疑惑,仍然甘愿信以为真。他怔愣片刻,唇边慢慢浮起笑意,“他没有忘记我……我就知道,他不会忘记我……”薛睿反复呢喃,一面笑,一面在眼角渗出星点水光,“我一早就清楚,惊辰不会那样无情……他待我,一直都是很好的。”
万玉成胡乱答应,试探道:“是,傅总待你,总归是不同的……薛睿,不如再去睡一会吧。你昨晚又一夜没睡好,身体会受不住的。”
薛睿摆摆手,没有回卧室。但他也已平静下来,垂眼看了一下地板。万玉成立刻会意,忙将保姆喊进来拾满地狼藉。薛睿躺回沙发上,一只手臂抬起遮住双眼。等保姆打扫干净离开。薛睿又点起一支烟,吐出一口烟圈,回味般轻声道:“有时候,真的有些后悔……如果当初没有选择《面具》,如今我跟惊辰,是不是便不会分开?”
与傅惊辰分手后远走异国他乡,迄今为止,这是薛睿第一次开口说“后悔”。万玉成一时心潮起伏,坐在近旁没有回应。
薛睿一径追忆下去,“惊辰这个人,始终冷冷清清。但他也会对人好。我若身体不适,他都肯花时间陪我。我感觉得到,他待人有真心。不似国外那帮把持电影圈的权贵大佬,往往只将演员当作玩物……”薛睿说到此处,面上的憎厌与瑟缩一闪而过。他又吸一口烟,仓促间被烟雾呛到,剧烈咳嗽之下,眼角的水光变作一道泪水滑落在鬓边。
万玉成心中不忍,轻声道:“薛睿,不要再想了。现在的低谷只是暂时的。等《面具三》开拍上映,一切都会好起来。”
“《面具三》……”薛睿短促一笑,“谁知道还会不会有《面具三》……外国人,总归是靠不住……”说到这里,他似也觉太过无趣,闭上眼睛又睁开,向万玉成道:“你之前说了什么?可是有新剧本找上来?拿过来吧。我要认真看一看。”
万玉成自是乐见他重新振作,急忙站起身,“稍等,我马上去打印出来。”
万玉成走出去。薛睿不必再克制自己,一时不受控地咯咯轻笑
[娱乐圈]春梦一场之最佳男主 分卷阅读145
,一时又泪流满面。他一面咳嗽一面大口吸烟,眼睛隔着淡青的眼望向虚空,视线里都是傅惊辰的脸。
失去才知有多么珍贵。票房失利,遇人不淑。当初在国内如何艰难,也好过如今在richard身边千百倍。
他为何竟能那般轻易放弃傅惊辰,明知道他的眼里,容不下一粒微尘。
不,或许傅惊辰对某个人,还是会有所不同。
薛睿又想起那天在诊所看到的一幕。他分明已对褚容讲得足够清楚,那两人也明明已经分手,但却仍在纠缠不清。为什么?与自己分手时,傅惊辰便能那样狠心?他哪里竟比不过褚容?!
沙发前的矮桌上仍余下一本完好的杂志,褚容放大特写的面孔呈现在封面上,左脸伤疤清晰可见。
薛睿心头怒火复燃。他伸手抓起杂志,目光如尖刀,一下又一下,戳刺在褚容面庞。
“就是这张脸!”心底有个声音大肆叫喊,“一切都是因为这张脸!夺走本属于自己的荣誉和爱人。只是因为这张脸!”
香烟火星落在杂志封面,褚容的面孔被烧出一个小小空洞。薛睿猛然一呆,继而大声狂笑。他干脆将指尖的香烟碾熄在褚容左脸,看那片柔腻肌肤,逐渐被火光与烟灰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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