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孤没重生真是对不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海澜歌
早慧是他的本性,藏起自己,低调地活着,而学太子,却落得早死的下。重生之后,无法和母妃言说,也不愿和最终导致他走向末路的母妃继续说些什么。
在他那看似没什么特别的事的皇宫里,他度过的每一天都像在战斗一样,艰难而辛苦。
几乎就要完全自我放弃的时候,他听到太子说的这句话,让他心生安慰。
太子的这次安慰,足以慰藉他那不甘心的前生。
他想成为太子的同伴,而不是继续自我放逐,毫无价值地度过余生。
但他不想现在就说,他是自傲的人,等太子需要他的时候,他就会出现。九皇子在心中暗下决心。这算是为他今日设计太子的报酬。
从今日始,九皇子开始奋力奔跑前行。不再为了寻找一些什么,而独自孤军奋战。一盏明灯,就是指引。
九皇子抱琴告辞,子黎目送他离开。
子黎并不知道小九心中那些千回百转,波澜丛生。也不知道,小九兀自下了决心在未来的时候愿意伸出援手。
虽然仍然少年,但子黎觉得九皇子在他面前演的这一出的水准,便知道无须他出手,他自己便足以抵挡宫中风霜。
也看出来他的性格,自傲,清高,不屑于宵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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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他的这一出,也足以表明他不会插手做其他的事情。
子黎将他从怀疑地名单上划去。
这虽然不是九皇子的目的,却暗含了某种默契。
次日,是大皇子到了东宫。
在东宫的西南角,背靠着城墙处,有巧若天工般的一个土坡,在上面遍植了各种树木,春有桃花,秋有野菊,冬有梅花绽放,夏日唯独竹林幽幽,野树繁花,茂盛草木,备有野趣。附近是一个亭子,曰阙夏亭。大皇子喜欢拿着埙,来此吹奏。
子黎笑着说他,完全没必要特来东宫练习吧,大皇子却说,他才不是因为子黎而来,他是为了这个充满野趣的地方。
子黎哈哈一笑。旁人都说秦春水天生贵族典范,是京都潮流的引导者,从者无数。他独独知道秦蕃本身的傲娇自恋的属性。
子黎仍旧和秦蕃说着哪些他们之间才会说的话,气氛一如从前。
此前子黎不再出宫,和祭足书信来往,自从知道了祭足本身的力量之后,他便委托祭足调查大皇子最近出入的情况,然而昨晚子黎接到祭足传来的书信,子黎不由得地开始对大皇子产生了怀疑。
长时间出入门阀之家,参与贵族之间的宴会,和从前的秦春水有着截然不同。
从前的秦春水憎恶公孙家,而从祭足的书信中得知,不久前,秦春水居然专程去了公孙家,而且是隐蔽着去的,这反而比公明正大的去更令他侧目。
从前的秦春水乐意去做清流名士,而现在的秦春水却日日出入贵族之家,乐意享受着追捧,和日夜笙歌的日子。
子黎不由得地再次问道:“听说黎郡的白鄂花开了,漫山遍野,艳丽无双。我记得几年前你曾经绘过一幅画,墙角树枝白鄂花,还说过有生之间要去黎郡看看真正地漫山的白鄂花。待这次父皇的寿辰之后,大哥你要去黎郡吗?”
秦蕃微微迟疑的一下,最后还是斩钉截铁地说道:“不去了。”
他注视着子黎,看着他的目光渐渐地染上了怀疑,强忍住想要去解释的欲望,什么也没说。
“天色晚了,等下要去赴崔府的宴会,我回去了。”大皇子说道。
子黎点头,目送他离去。
大皇子知道子黎就注视着他的背影,但是他无法选择回头,既然下了决心,就不能生出后悔之意。
今日子黎的那番话,让他知道子黎已经怀疑了他,还给了他离开京都的理由,可是他已经不愿回头。
以后,再也不能随自己的心意东宫了。
第32章【诞辰】终其一生,再无人得见这番奇景。
到了皇帝诞辰的这天,整个京都都是一片繁华而向荣的模样。
京都里的每条街道都铺设的簇新,每户人家的门口都放着一盆红檀花,耀眼的灿烂。从皇宫的望京台上看下去,每家每户的红檀花连绵到一起,如同一片红色云锦在京都流泻着,和渐渐升起的太阳朦胧出一片华。
天色已明。
勤政殿前早就在前一日完成了铺设,朝臣们换上了簇新的官服,俨然列席,殿外依仗罗列。皇帝乘坐轿御辇而来,视瞻不凡,令人不敢直视,只把目光落在皇帝身上庄重的龙袍上。
韶乐《盛平辞章》奏响,銮驾到了勤政殿,皇帝升上宝座。
在礼部官员的唱喏下,百官恭念贺词。
然后就到了典礼的重头戏,百官和皇子们进献贺礼。
百官们进献的中规中矩而又不功不过,毫无新意,也不敢特别出挑。要知道去年有一个地方官员进献了祥瑞,就被皇帝查了个底朝天,原来是官员自己找巧匠做的,并在事后将巧匠灭口,被皇帝直接发配了。
而前年京都一个官员则是送了一幅名画,众人艳羡,皇帝却查出来那名画是京官翘巧取豪夺的,惹得皇帝大为光火,将官员贬斥了。
导致现在百官进献不出新,只求普普通通,那是把进献里检阅一边又一边,将进献品的来源和经手过程调查的一清二楚,生怕会被牵扯出什么什么事端的。
待礼部唱完百官贺礼之后,皇帝说了几句话之后,百官们的心才彻底放了下来,可算是没出什么幺蛾子了。
六部也分别献上了贺礼,尤以工部的最为瞩目,避暑别苑的烫样,以恰当的比例,十分写实的描绘了避暑别苑的模样,令人心驰神往。
皇帝也赞美了几句。
接下来他们就整暇以待诸位皇子们的进献了,皇子们年纪都大了,也差不多得入官场了,这贺礼可就不能像他们似的这般“敷衍”了。
这边厢,皇帝目光里也透着好奇,期待地看着子黎。
子黎微微一笑,“儿臣献的乃《山河说》,请呈上来。”
子黎说罢,有两个太监将礼盒抬了进来,放在殿里。子黎走了过来,吩咐道:“将盒子打开。”
这次不仅是百官们都伸长了脖子去看,就连皇子们都不自觉地垫了垫脚,或者斜斜身子,亦或者撇撇头,虽然整个身子仍然是挺拔着,极具皇子仪态。然而整个人都透露出忍不住好奇的姿态。
盒子起开,子黎俯身去取。
大家愈发的好奇了,是什么东西呢?太子居然要自己去拿?
咦,太子手里拿着一个敞口玉瓶。
这是何意?众人纷纷猜测。
子黎将玉瓶拿在手里,面对众人不解,只是含笑,并未解释。
子黎接着吩咐,让两个太监将图轴取出。
一个硕大无比的图轴,看似挺重,需要两个太监才能捧着。
“拉开。”子黎吩咐道。
两个太监点头,一左一右,将图轴打开。
居然是三丈见长的……白纸?
众人惊诧,一卷白纸?再仔细去看,的确是一卷白纸。就连一直漠不关心的六皇子也探了探身子。
他才一点都不关心其他人进献什么贺礼呢,反正都一定是比不上他献的贺礼的。他的贺礼可是从公孙家挑来的。
门阀之首公孙家里,挑细选的贺礼,又是谁能比得上的呢!
然而没想到,论惊艳这方面没看到了得的,倒是在吃惊这方面看到了。
六皇子在心里暗自揶揄,五皇子已经将担心写在脸上了,而三皇子却是气定神闲。
他状若无意的撇了眼子黎手上的玉瓶,嘴角微微扯动,露出一个轻快的笑意。
恰好被五皇子瞥到三皇子脸上那一闪而过的笑意,心里顿时生出怒火,冲老三狠狠地瞪了一眼,兀自在心里加深对老三的恨意。
大皇子如同老僧入定一般,对这些都是无动于衷。
九皇子虽然和子黎相见时短,却有着莫名的信任,他一点都不担心太子会只是献上一卷白纸。一定是大有玄机。
几个瞬息,大家已经流转了许多思路。
皇帝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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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未某些官员心里所猜测地那般,将要发火的模样,而是继续微笑着看着太子,如同一个慈祥的长辈。
真是偏心。六皇子在心里冷冷地骂道,哼,再偏心又有什么用呢?想到太子还有不到两个月的寿命,他就开心得不得了。
怨气满满的六皇子转瞬间,脸上就变成了一副温顺驯良的表情。
“父皇请看。”子黎并未卖关子,拿一杆毛笔蘸了玉瓶,在那宽约一尺半,长约三尺的的大幅白卷上挥斥。
神奇,实在是神奇。
众人嗟叹。
只见那本来是空无一物的白纸上,随着太子挥毫之后,白纸显出了图画。
子黎挥毫结束,一幅千山万水,蓝绿相间的图画出现了。
众人惊艳的看着图画。
随之子黎将卷轴令两个太监一抖动之后,令人惊艳的书法,一首小令,出现了。
真是太神奇了,明明没用画笔,只是蘸了那玉瓶而已,那里面难道有什么玄机不成。百官们又是忙着互相询问,又是忙着去看那千山万水图,又是忙着去看诗句,去鉴别太子的书法,又是忙着去探究玉瓶……
四皇子总是绷着的一张冷面悄无声息地逸出一丝微笑。
太子哥哥的玄机,岂是他们能轻易窥伺得。
这图画是早就画好的,用特殊的涂料,初画时会呈现出来,第二天就会消失。用另外一种显性涂料重新涂抹,就是立即显现。
那玉瓶里的汁是特殊涂料。
如果是平平淡淡的一幅《山河说》又有何令人惊艳的资本?只有白纸作画,才是令人惊艳的。
这两种涂料是他和太子两个人偶然间发现了。这些人当然是不知道的。
四皇子为这独属于他和太子两个人的秘密,而感到喜悦和骄傲。
“好,好,好!”皇帝连说三生好字。
六皇子心里默念,就是太子送一桶姜,也能夸出花来,更何况太子又用了机巧。哼~
旁人都以为皇帝只是喜欢这幅图画而已,大皇子的目光在图画上停留了许久,他的眼睛有些危险性的眯起,他分明在图画上注视到一个地方。
哪里本不是穆朝的边界,分明是子黎当年命丧之地,子黎却分明无误的画上,是无心还是有意?
大皇子注视着子黎,然而此时皇帝已经吩咐令图画上来了。而子黎也退到一旁,安安静静。
“深得朕心。”皇帝兀自感叹。将那块本来就属于穆国的领土拿回来,这是他和子黎心灵相通的地方。
皇帝和子黎交换了目光。
别人都说他宠信太子,可是哪一个比得上太子懂得他心意?
大皇子献了《寿图》,令京都的刺绣娘子绣成,以书册的方式,并将历年来皇帝做的诗词以宝蓝色字绣成,周边以祥云绣成。
最后绣成册。
非常符合他秦春水的诗词公子形象,也符合他和皇帝不远不近,不尴不尬的距离。
皇帝点头说了句,“不错”就此翻过。
接着三皇子献的玉器,四皇子献的古玩,五皇子献得弓箭,七皇子献得制诗,八皇子献得古书三套,九皇子献得绘画……
唯独六皇子的献礼夺得众人目光。
一樽青玉,拳头大小的雕刻成寿形的铜器,将它放置在灯罩里,方才看到神奇之处。
有百只蝴蝶围绕寿字翩翩若飞,好一个奇珍!
诸官看到目不转睛,皇帝的目光却落在六皇子身上,幽深而洞明。
皇帝并未对立皇子尽心呈现的贺礼报之青眼,而是点点头,一笔带过。
朝会之后,皇帝起驾,诸官跟随,出宫在京都的朱雀街街巡,赐食,而后京都百姓们将聚集于朱雀街上,观瞻典礼。
这般之后,才算仪式的完成。
朱雀大街上,棚无数,当御辇到了时候,早就翘首等待的百姓们,相互拥簇着,人头攒动,纷纷等待一观皇帝龙颜。
御辇从朱雀街到崇德门,再到皇宫,已经是黄昏时刻了。
严肃的仪式这才算是结束了,每个人都紧绷着的神经暂时得到了放松。因为接下来算是难得的娱乐时间。
待各位宫妃和皇后都出席之后,皇宫里筵席开始,百官们按照官吏大小列坐之后,开始赏美景,喝美酒,品美食,间或看一看宫廷舞姬的舞蹈。
此时月上树梢,几乎是宫筵尾声,子黎低头询问昌顺,昌顺点点头,示意已经准备妥当。
子黎和几个皇子交换目光后,子黎起身,朝皇帝道:“孤与皇子们合奏一曲,为父皇拜寿。”
皇帝笑着应道,“且奏来。”
皇后目光温柔地看着子黎。
所有皇子一同起身,纷纷从身侧的太监手里取来乐器。
子黎取萧,大皇子取埙,三皇子取笛,四皇子取瑟,五皇子取筑,六皇子取箜篌,七皇子取牙笙,八皇子取铃钹,九皇子取琴。
而后坐在方才舞姬歌舞的地方,风吹花落,飘荡在颤颤巍巍地灯笼里,映着红花一片,悠悠扬扬地飘落下来。
九皇子抚琴,泠泠作响。
让人耳朵顿入空灵之中。
而后萧声起,瑟声和,渐渐歇,天地之间,只余袅袅。
笛声呜咽婉转,将众人从沉醉之中唤醒,又入沉醉。
敲筑之声突起,众人猛然从沉醉中醒来,方才发觉手里正拿着酒壶,而酒分明已经流了出来而不自知。嘴里的菜夹起来半天,却分明忘记放到嘴里,各种窘态不一而足。
箜篌声又起,在夜晚的星空下,动人心魄。
埙之声响起,天如同暗鸦一般,令心情也沉闷起来,一声清脆的铃钹声响起,霎时,众人纷纷回神。
笛声又起,牙笙起,箜篌声歇……萧瑟和,最终汇成一曲。
月光如水,照在九人之上,如披着一层月华,如斯温柔,落在每一个冷硬的官员心中,也不禁柔化的许多。
这幅九子合奏之景,就这样印在每一个人心头。
终其一生,再无人得见这番奇景。
第33章【亲征】不是门阀权势的走狗,就是为己谋利的谋私之人。哪一个可用,哪一个能用?
不是门阀权势的走狗,就是为己谋利的谋私之人。哪一个可用,哪一个能用?
夜凉,筵席结束,人也散去。皇帝却召子黎去勤政殿议事。
三皇子没动,他的目光紧随着子黎而去,最终落在他手上的笛子上。他的这幅样子,恰好全都落在四皇子眼里。
“三哥?”四皇子也没有立即离开,叫了三皇子一声。
看着平素并无来往,也不亲密的老四叫他,子琅冷冷地的问道:“有事?”
“三哥怎么一直看二哥手里拿着的笛子?”四皇子反问道。
子琅撇了一眼一向冷面的老四,那目光的意味颇似,你怎么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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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这么具有好奇心这个意思。
四皇子似乎立即领悟了他的目光的含义,解释道:“笛子是我送给二哥的,所以想知道三哥好奇什么?”
四皇子的理由师出有名,子琅听到这言之灼灼的话,脸色愈发的黑暗和冷淡。
“是吗?”说完他就冷酷地转身离开了,一副完全不像继续继续搭理的模样。
被无视的四皇子并未如何,倒是五皇子在一旁气愤不过,替他叫屈。“真是眼高于顶,目中无人!”
“喂,你怎么要走,也太没义气了吧。”看着四皇子扭头要离开的架势,五皇子立即开始指责他了。
四皇子轻拍拍手,以资鼓励,然后给了他一个你请继续的手势,然后……就毫不留情的走了。
五皇子也无趣地离开了。
月皎,路明。
大皇子在宫殿外和一个个达官贵人点头打过招呼之后,看着那长长地,无边无际的,没有缝隙的轿子一点点变成影子,远去。
他的嘴角忍不住勾勒出一个嘲讽的弧度。
闭着眼,深深地呼吸一口,望着脚下的路,却有着不知要抵达何处的彷徨。
“大哥,不走吗?”四皇子也出了宫殿,看着几乎凝成一道影子的大皇子说道。
“走。”大皇子轻轻地回答,也坐上了轿子。
两辆轿子并行,远去。
三天后,朝会。
京都上下都尚未从皇帝的诞辰的狂喜中缓过神来,就连百官这几日都借此良机,趁机休息,泡壶茶聊聊天,听听曲,看看闲书……不亦乐乎。
对突然而来的早朝还未来得及调整心态和状态。
然后直接就被皇帝接下来的这个告知,给炸蒙圈了。
什么?百官们左右交换眼神。
没听错吧,皇帝陛下刚刚过了诞辰,就要搞事。
高坐在龙椅上的皇帝道,“列位,朕欲御驾亲征,尔等可有话说?”
尚未来得及反应,从未接到皇帝要亲征的消息,都没准备应对之策,有话说,说什么,劝阻,理由呢?
根本就没来得及整理反对理由。
等等,御驾亲征?他们为什么要反对呢。门阀贵族们又没指示让他们阻拦。
终于有一个明白人问起皇帝御驾亲征的理由了。
子黎暗忖,在这群交头接耳的官员之中,这个人仅凭这点就十分出众。然而这仅能如此而已。
“潘达死了,余孽不绝,余党逃逸到边疆,和部落勾连,朕打算御驾亲征,一举平定。”皇帝将理由和决心都表明了,其余人也没什么理由劝阻了。
本来皇帝就是那种一意孤行,哦不,决心很强的人,一句话就是不听劝。
他们也习惯了,未建国之前,都是皇帝征伐沙场,太子在后方根据维稳,不过建国之后,这四年皇帝未曾去过战场,倒是三皇子经常被派往战场,以至于他们有些惊呆的。
这样理清楚之后,倒是没什么说话了。
皇帝目光巡视了一圈,面带微笑,将子黎唤了上去,“众卿听旨,从今天起,朕不在京都的时候,国家大事全付交予太子。”
百官们有的诧异,陛下全然信任太子,其余皇子还有可争之力吗?
有的沉默,不站太子,不站其余皇子,只是听凭皇帝和门阀的意见。
子黎郑重地向皇帝承诺。
三天前,也就是诞辰筵席结束之后,父皇就将他召入勤政殿,将所有事情全盘交托给他。
二人坦诚布公。
父皇将征伐的事情说了,子黎起初是阻止的,父皇的年龄,父皇因为在战场上而落下的救疾……每一点都是他所担忧的。
但是父皇的打算和远见,子黎心知肚明。在皇帝一再保证下,子黎也只能点头答应了。
“放手去做,不要怕。”皇帝鼓励子黎道。
然而皇帝的本心却是打算说:“慢慢来,不要急。”
可是看着子黎将他即将开展的计划展示之后,他无论如何都不想开口去阻止自己的太子。
没事,战事不会拖很久的,只要他速战速决,无论子黎做下多大的事情,惹了多大的祸,他都能回来解决。
子黎站在皇帝的左侧,和皇帝一起,目光巡视着下面的百官。
不是门阀权势的走狗,就是为己谋利的谋私之人。哪一个可用,哪一个能用?子黎心中已经筹谋许久,即将给这些享乐主义者们以痛击。
作者有话要说:祭足:快把我放出来!!!!
第34章【皇后】天下大权不可旁落,亦不可投鼠忌器。
皇帝早就和子黎商议好了随驾和留守名单,不过是在朝会上昭告天下,他要御驾亲征,在殿上便将人点清。
第二日,崇德门三万甲士牵马执剑,排列有序,严守以待。
子黎率领着满朝文武,恭候皇帝率兵离去。
皇帝昂首在城楼上,向士兵们热血激昂的慷慨陈词一番。
而后搭箭射去,正中红心,士兵们齐声喝。
飞马将军大喊一声,“升旗”。
一面绣着穆国的旗帜升起来,所有人都注视着这面旗帜,胸内顿时升起凌云壮志。
子黎抬手,从一旁的侍卫端着的托盘里取来酒壶,倒入酒杯。朝皇帝沉稳说道:“儿臣定守好后方,平稳京都,以待父皇凯旋。”
“好。”皇帝豪迈地大笑着,和子期共饮一坛酒。
甲士们也已将酒水喝完,随着皇帝的一声喝令,军队出发。
随着宫乐奏响,三万甲士齐吼穆国歌谣,号角声阵阵响起,子黎带领着百官恭送皇帝离去。
皇帝离开的头几天,百官们都提着心,吏部、户部、礼部、兵部、刑部、工部六部,兵部被三皇子调教的愈发严厉,户部、刑部本就是子黎麾下,更是恭敬小心到极点。四皇子一张冷面,又多次提醒,别犯事,户部的人连假都不敢请了。
天天拿着账本对,就连一些陈年的账本都翻腾出来开始修订。
一时间人人自危,唯恐一个小事不周,就被太子拿下,竖为典型。几乎都称得上是风声鹤唳了。
不过日前奏对,太子却是温润尔雅,关怀备至,仍然是从前的做派,实在是让人……觉得自己是不是小题大作了呢。
子黎将一波一波的官员送走,看了铜漏,叫上昌顺,“走,去长秋宫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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