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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亲一百次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无情无错
“追啥追,也没啥舍不得,都过去了……她的心上没有我,我的心原本也不该放在她身上……我袁少安的良缘,怕是难遇……”
少安道出此言,眉宇间淡淡的惆怅随着轻松的口吻语气,舒展开来。相反的,秋月的眉间却是与心间同步,不受控制的,拧了一下。
而后,莫名也清明,恍惚也恍然的耿二姑娘,盯了少安怅然迷离的眼眸,良久,试探着问出一句:“袁少安,你莫不是心已死,看破红尘了想出家吧?”
少安本是正儿八经的感伤,轻易叫秋月这一句无稽之言砸破功,脸色瞬间转绿,憋了半晌憋没了气,颓下肩膀塌下腰,败下阵来,
“耿胖妞我大概是上辈子欠了你不少账吧!咋从你嘴里蹦出来的话就没一句不扎心的?”
难得一回耿秋月没张嘴就对自己又怼又骂,少安还是拿出挺正经的态度与她说话,谁知这个女人仍是那般无礼气人,从没一句话能叫她心里舒坦一下下的!
秋月被少安认输服气的表情姿态惹得发笑,心情霎时间美了起来,摊摊手耸耸肩,丢下一句“彼此彼此”,继续朝前慢慢挪了。
临近午间,出门务农的村民陆陆续续归家,路上行人越发多起来,来往见者多是对耿家两姐弟的异状感到好奇。见他二人一个挎着堂妹肩膀脚步虚浮,一个包了手掌伤势不明,皆是关心起来,
“秋月姑娘,秋堂小哥,你俩这是咋的了?”
“咋一个个的伤着了?”
“……”
姐弟俩颇为尴尬,他们也不小了,去摘个果子还能双双中招,真是够衰够丢脸的。
“没啥,摘果的时候没留神划了一下……”
“没啥,走路的时候没留神崴了一下……”
众人见答,也瞧出他们无大碍,并未多说啥,只要么调侃一声,要么关怀一句,倒是更多人将注意力集中在一旁跟着的袁少安那里,来回扫动他们八卦鸡婆的暧昧眼光,错过身去便开始巴拉巴拉讨论起来……
梁大夫药铺与耿家隔得不远,她们回去的路上不意外的遇上了从耿家出来的的刘望喜彭冬良,以及耿大叔耿大娘。
“你说你们这俩倒霉孩子,咋这么不当心!”
“秋月秋堂,娘看看要不要紧!”
刘望喜那两人都是嘴笨的,去了耿家也只通知了人家爹娘,你们儿子闺女摘果的时候一个树上摔下来一个地上崴了脚。身为爹娘的听了这个,心都提上了嗓子眼,对孩子的伤势不了解,自是紧张万分,拔腿便冲出家门赶过来。
等他们心急火燎跑了来,路上远远见着两个孩子好好的,心头大石安下去,上前来关心,查看,数落,也对少安等人表示感谢。
“今儿真是多谢几位小哥的帮忙了!少安,听说是你背了月儿去看大夫的,真是个好孩子。”耿老大感慨万千,甚是觉得袁家的小子越发的可靠,咋他家就没生出这样的孩子呢!
相比他,耿大娘关心完儿子女儿,直接拿了丈母娘看女婿的眼神,盯着袁少安直勾勾瞧了个仔细,心下直叹她家二闺女好福气,不似大闺女般眼光稍欠。
“是呀,乡里乡亲的也不好跟你们几个后生太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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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伙儿就一块儿来家里吃顿午饭罢!少安呀,你喜欢吃啥,大娘做给你吃!”
“额……不用了吧耿大娘,多大点事儿那么客气,乡里乡亲的!”
袁少安尴尬了。耿大叔耿大娘为啥两眼放光盯着她瞧,怪渗人的。
她是尴尬得想推拒,其余两人却不然,他们巴不得能去耿家多待会儿呢,虽然不是耿秋芳她家。
然而可惜的是,他们只是帮着摘了篮果子,也并非公认的耿家哪位姑娘的对象,自知话语分量可忽略不计,明智的保持着态度。
“诶!哪儿的话!你对月儿这般上心,咱老耿家开心还来不及,咋就算客气了呢?来来来,都别说了,都一块儿来!”
耿大娘热烈招呼了几个后生,一手帮着秋芳扶了秋月,径自朝前走了。被她攥住胳膊扶着走的耿秋月,脸上微微染了红,欲要出声反驳自家爹娘总是将她与死人袁少安凑到一起的做派,话到嘴边略一迟疑,决定作罢。
这下,袁少安更是无语。半推半就跟上去,走在侧边,偏偏脑袋瞟眼去看被左右伺候着的耿秋月,以眼神询问:
喂喂耿胖妞,你家爹娘莫不是真把我当成未来女婿了吧?
到少安的暗号,不说默契,那眼中明摆着的意思,耿秋月瞬间领悟,随即也回了一记无奈白眼,道:
哦呵呵呵,娘娘腔你是时候该自我反省一下,为啥会被他们盯上,把你当成未来女婿了……
只剩下几步路了,很快回到耿家,门口处张顺德扶着耿秋梅向这头张望,见他们回来,面上的焦急褪下,稍稍放心下来,
“秋月秋堂,你俩咋样?都吓坏爹娘了!”
长姐既是长姐,自该拿出些派头来,即便眼下她身子虚弱,语气不强不烈,张口说自己弟妹两句的力气,还是有的。
“姐,我俩没事儿!你快回屋躺着,出来吹着风了咋办?”
大人们都说,小产也是要坐月子的,既是月子中,自然不能随意下地乱跑,若是吹风着凉啥的将来定是麻烦。
“好啦秋梅,咱回屋去吧,弟弟妹妹不都没事儿么?你别担心了,要着紧自己的身体。”
张顺德温声细语,脸色异常认真,性子绵软的他,其他方面不令人满意,哄起媳妇儿来,很是叫人觉得有两下子,那专注耐心的神情一看便知,是个会心疼人的,也真是将他媳妇儿放在心上的。
也正因如此,才抵消了许多岳父岳母对他的不待见。
两名伤者虽是轻伤,还是要回房歇息,换身衣裳啥的。耿老大望望满院子的人,尤其他的几个儿女,一个一个伤着病着,不心间郁猝,一句话遣了他们回屋,眼不见为净。
唉!也不知近日老耿家是否得罪了哪路神仙,咋他家孩子们就那般让人操心呢!
“来来来,几位小哥进来坐,你们大娘去烧饭了,一会儿爷儿几个好好碰两盅!咱凤凰村的后生最是好样儿的!”
“耿大叔瞧您说的!啥后生不后生的,咱们一村子人,往后不还得仰仗着您!”
人一少,袁少安摒去尴尬,发挥她的交道应酬才能,带头吹起了耿家家主,这位过两日便成为他们一村之长的长辈。
其余两个当了背景板许久的后生,这才笨拙的应和袁少安,拍马屁奉承起来。
“是啊是啊耿大叔,从前就是您罩着咱们村里人,往后更加要操心了嘿嘿嘿……”
几人正说着,那扶了秋梅回房的张顺德出来,给他们一人倒了杯水,啥话没说垂着头又出去了。少安毕竟是女子,心思敏感通透,水喝了一口,又说了两句话,便起身推说去茅厕,出了大厅直往院子东边角落走去。
“嘿!张大哥,好些日子不见,最近咋样?”
张顺德本就为人勤劳,这段时日没了住处陪着秋梅住在娘家,寄人篱下,总难自惭,当个使唤丫鬟般给客人端茶送水已是不计较心情,更不提旁的。除了自己媳妇儿,袁少安是头一个前来关心他日子过得如何的,当下鼻头一酸,停下举斧的动作,朝关心他的人咧嘴一笑,
“好着咧!谢谢袁小弟关心!”
少安也是笑:“好就好,我看秋梅姐脸色不错,肯定身子养得不错吧,你可真是个好相公!”
对方被夸,更是开怀爽朗:“嘿嘿,是你送的补药,都是你的功劳!”
“甭客气!今后还有啥需要帮忙的,尽管找我说!”
既然两人都是磊落豪爽之人,便容易交心。袁少安热心肠,张顺德难得找着个能说话谈心的男人,没多犹豫便卸下脸皮,开口,
“唉!袁老弟你真是个好人!哥哥这儿确实有件烦心事。”
“你说!”
“我想等过了秋,就找个活儿谋生。你也晓得,我那房子塌了,没地儿住,总不能一直住在老丈人家,我就是自己脸皮厚,出门也给老耿家丢人!等我努力挣到钱了,就起房子。”
少安扬眉点头表示理解:“你想干啥谋生?”
对方丢了斧子,凑上来细细问道:“听说杀猪卖肉挺好干的,虽然辛苦,但是来钱快,你是养猪的,你给说说是不是这么回事儿?”
“嘶……是这么回事儿,别的地儿不晓得,咱们县里挺多屠户的,杀猪不挣钱干嘛都去杀猪你说是不?不过张大哥,杀猪卖肉是真的很辛苦,你确定要去干这行?”
少安细细为面前这烦恼之人盘算着,样子很是热心周到。她其实很想说,养猪的比杀猪的挣钱多也轻松多。
算了,这话就不说了,如今的张顺德没有那个能力去养猪。
于是,她就说了另一句:“张大哥你真要去当屠户?可是貌似……你小姨子挺瞧不起杀猪的诶……”
“谁说我瞧不起杀猪的?”
噔!
两人具是一惊,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娇骂,吓得浑身一抖,狠狠抽一抽嘴角,转身抬眼望去,入目是一张咬牙瞪眼,不悦不爽的娇容。
“……”
二人就在这院子东边角落热火朝天聊了起来,却是未有一人注意到,东边,东厢房,是耿家二小姐的闺房,他们,就在人家窗口下……
“耿秋月!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第35章主意
“少废话!姐夫,你想找活干为啥不和咱自家人说?”
秋月眼神唬人,瞪了瞪袁少安,皱眉询问起那一脸尴尬的姐夫。说起来,平日里这个老实巴交的姐夫她也没太放在心上,若非现下听得他与少安说话,怕是他们全家人都许久不会去关注这人的心情。确实,一个大男人没了自己的家,与妻子住在娘家,说出去丢人,不说出去自个儿心里同样不好受。
张顺德苦笑一记,摇摇头:“我打算迟些再说的。秋月,你真的不反对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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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去杀猪么?”
“这我有啥反对不反对的,我姐同意不就得了。不过你要真忙这个,家里的田地咋办?你们分家的时候都给你分了多少?”
秋月思考问题的角度与他们不一样,只一句话便将要紧道出。少安听了,抬眼看她一看,点点头和道,
“是啊张大哥,这事儿真不是老弟我多嘴,这种亏咱可吃不得!房子的事儿就够憋屈了,田地可是一家子吃饭过日子的根本,该是自己的那份就别不好意思要回来。”
少安的劝言极为有力,此等关乎自身利益的见解,他张顺德如何能不听入耳去,
“这我晓得,当初秋梅也很在意这个。分房子的时候她不乐意,说啥都要拿到冲外的半亩田和一块地,我爹娘拗不过,就答应了。”
“有给地契吗?”
“还没,说是要等秋完按人头分了粮以后再给。”
少安与秋月心中双双生出不妙,对望一眼,皆是觉得此事不妥。
“张大哥,你恐怕是要给人忽悠了。”
“对呀姐夫,你咋那么糊涂!空口答应没给到手啥都是虚的!我姐她也是,咋没强硬些先把地契拿到手呢!按人头分粮也亏他们想得出来,你这是被坑惨了都不知道讨价呀!”秋月神情凝重,语气激动,对自家这个姐夫很是无语,只觉得娘亲所言极是,她姐夫的性子不行。
而秋月此言,令袁少安忍不住再一次抬起眼细细去瞧她一瞧,头一回觉得这女人颇有些见地,眼界还不算太低。
“胖妞说的没错,张大哥你还是想想办法,不然往后就算有了房子,没有地,你和嫂子的日子还是难过的。”
二人的分析推测与劝告警醒,无疑在张顺德心头隐有若无的警钟上重重敲了一记,提醒他,莫要心太大,莫要心太纯,莫要心太软。
“我省得了,一会儿吃过午饭我就回去问问。不过我爹娘怕是不会轻易把地契给我。”
少安秋月也觉得他的担忧很有必要,那张家人是何德行,总结起来不过两个字:贪婪。若非他们贪心,爱占便宜无人情味,又如何会有张顺德夫妇走投无路到投靠娘家一事?若非他们贪心,那张家老大又如何会因意外受伤,一家子受顿教训?
受伤受伤……受伤!
袁少安眸光一闪,来了主意:“张大哥,你那大哥好像受伤不轻吧?”
“是伤得挺重,我没回去瞧,后来听梁大夫说腿伤挺要紧,起码得养几个月。”
少安听言,扬眉勾唇,嗤笑一声。其余二人见状,均是感到莫名,不知她是个啥意思。
“这么说张家眼下最主要的劳力干不动了,剩下两个老的一个女的,要带孩子还要照料个半残……啧,你不就成了这波秋的主力壮丁么?!他们到时不得巴巴的来求你回去帮忙割?到时你就提条件,他们答应就干,不答应拉倒,让他们自个儿忙去呗!就算不答应,你老丈人不要当上村长了嘛,叫他们乖乖交出来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如此算计,秋月一一听下来,不得不对袁少安重新再审视一番。此计虽然听起来很解气也很带劲,这死家伙使起坏来还真是可怕!
“对诶!”张顺德听了霎时间愁眉解锁,仿佛得了智慧超群的军师谏言,所有难题迎刃而解了一般,两手一拍,连连叫好,“少安兄弟你说到大哥心坎儿里去了,多谢你的指点,不愧是做大买卖的人!”
“对嘛张大哥!我爹说的,凡事它都有个章法,再难的事儿总有法子解决的,该是你的就跑不了!”
少安被夸得翘起眼角,那脸上神采飞扬,眉宇间端得是潇洒得意。秋月见了,忍不住多瞅两眼,不自觉的,也微微弯了眉眼,眸光带笑定定盯了那人。
几人话聊得差不多了,秋月房里进来人,是秋芳端了水进去。正巧厨房那头耿大娘喊了声“顺德”,被喊之人便准备去听吩咐,临走之前冲袁少安呲牙一笑,冲自己小姨子表示感谢留下叮嘱,
“娘找我了不跟你俩聊了。秋月你也是点醒了姐夫,姐夫没用,考虑事情总是不周全……这事儿你先别给爹娘他们说,等我同你姐商量以后自己去说昂!你俩聊吧我去忙了……”
张顺德说完提着斧子迈开长腿跑开了,留下袁少安站在窗外,愣愣与窗内的耿秋月对视。
“胖妞,你先前不是一口一个杀猪的嫌弃嘛,咋今儿又没瞧不起了?”
“我可从没说过瞧不起杀猪的,我只是看不上你。”
本是一句调侃,这女的还来劲了,少安无奈,只好开撩:“可我咋感觉你明明就是看上我了呢?”
此言甚是羞人,秋月一时气红了脸,羞红了脸,简直想把这死人掳进来再蒙头盖脸海扁一顿。
“那是你吃错药,要么就是中了邪。”
“耿秋月你别装了,早招了吧,你是不是中意我?”
“拉倒吧!我耿秋月会中意你一个杀猪的?”没有的事,坚决否认。
“切!我又不是杀猪的。”
“……”秋月一哽,顿时没了话。
此时此刻,二人之间的气氛与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大一样,两人都能觉出的微妙。而究竟何处微妙,微妙因何,她们又说不上来。
沉默着又对望了一忽儿,秋月启唇欲要再骂,她房里的耿秋芳却是先声夺人,
“二姐你干啥呢?不是要洗漱换衣裳吗,你那脚好啦到处乱晃……”
秋芳的话音伴着人影渐渐逼近,少安好奇地踮脚探头朝屋里张望,只见屋内光线明亮,床尾对着窗口,妆台靠近窗边……她这张大眼睛才环顾了一圈,见秋芳抓着衣物进入视野,那手上是一整套衣裙,少安正想仔细瞧瞧,被秋月的身子挡住视线,下一刻,身子的主人红着脸瞪着眼,骂,
“看啥看!色狼!”
少安嘴都没来得及张,“啪”一声,窗户被重重合上。
作者有话要说:没啥事儿写了点,上来更一更,有点少。
第36章破晓
当日午间,袁少安等人在耿家用过尚算丰盛的午饭,便各自散去。少安家中还有许多活,喂猪,铲屎,砍柴,拔猪草顺便摘菜,每一样都是体力活,在耿家好吃好喝回去,干活定是倍儿有神了。
相较于少年当家的袁少安,其余人的日子就轻松多了。从耿家出来,彭冬良鬼鬼祟祟又约了耿秋芳去果林,刘望喜则苦哈哈的领着自己弟弟,继续去摸田螺。
等少安回到家中,爹娘好似眼巴巴就等着她回来,两人两副表情,直勾勾盯了她瞧个不停。
“臭小子,看你对耿家二丫头那么上心,今儿爹娘帮你喂猪拾猪圈,你去拔了猪草回来得了闲,就去耿家溜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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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一惊,觉出她爹此刻的心情绝非美妙得以形容,滑眼去看娘亲,以图获取些信息。对此,她娘给出的回应是一把气势狠厉的眼刀,以及一记深不可测的白眼。
瞧出或者未瞧出少安的莫名与不解,袁父自始至终是开怀兴奋,
“你小子还不算太木,终于晓得去讨好人家姑娘了,也不枉你老子成日的教导……今儿去耿家吃的午饭吧?臭小子哼哼!算是有一丢丢你爹我当年的风采了,嗬嗬嗬……”
此言一出,一旁的少安她娘又是一道锋利的眼刀,紧接着冲少安拧眉使了个眼色,少安随即明白过来,怕是有流言传到她爹娘这儿了。
流言虽是流言,她爹眼下正在兴头上,她可不好作死去浇上一桶冷水,遂违心地敷衍,
“呵呵爹,不用你和我娘喂猪,累着你们安儿可不乐意……”
一面说着一面往后悄悄挪,话音未落,少安人已往门外躲去,并不给自家爹爹再多的机会去八卦唠叨。
啧啧,才多大一会儿,连爹娘都晓得了,村里人的舌头怕是要长得捅破天了罢!
被拿来当话柄不是一日两日,可每日每日拿她袁少安的事来说道,就太不可理解了……少安一面怨着一面干活,只觉头疼不已,喂猪也不能专心,门口那里有人进来也没察觉。
“安儿。”
“娘!你咋来了!不用你喂猪,回去歇着吧。”
袁氏的声音惊了少安一惊,回神看过来,忙赶人。猪圈里臭气冲天,她也心疼自己的娘亲呀。只是她娘不很在意这些,面色严肃,明显有话说,
“安儿,你老实说,你和耿家那丫头咋回事儿?”
“娘,您不会也信那些长舌妇的鬼话吧?我就是去帮人家摘了下果子,那胖妞扭伤脚了我就背了下,我俩啥事儿没有都是误会!”
少安的解释在袁氏看来,很是苍白。她的关注点可不仅仅这些。
“安儿,娘没说你俩咋样咋样不好……也不管误会不误会的,你眼下不能找男人,找个媳妇儿回来,只怕也是耽误人家,唉!娘也不晓得该咋办了。”
袁氏的心内十分纠结,表情伤感懊恼。少安的身份与少安她爹的身体,是她多年来的心病,能够相安无事这些年,实属不易。如今到了少安该步入人生另一阶段的年纪,少安她爹没日没夜操心惦记着,他越是着紧这事,她心头的压力也越是放大,到得当下,完全不知该如何去平衡处理了……
娘亲惯有的形象便是勤劳贤惠,朴素坚强,如今这伤神懊悔的纠结模样,令少安也跟着揪了心,扔下大勺上前来拉拉她安慰道:“娘,安儿只要孝顺爹娘,让爹娘好好的,想别的事儿都是多余的!”
女儿甚是懂事乖巧,袁氏只觉得更是愧疚,更是伤怀,抬手扶袖子拭去少安额上的汗珠,轻轻叹气,
“娘只是希望咱家安儿将来日子过得踏实,过得舒心自在。娘和你爹都对不起你,只要你开心就好……”
对于也在纠结烦恼的少安而言,这一句实乃强劲有力的安心丸,
“娘,既然您这么说,安儿也求娘亲一件事,将来不管安儿是不是按爹的意思娶媳妇儿,娘都要放宽心,不要想太多……娘只要知道,安儿是有分寸的人,只做自己心甘情愿的事,也只和心甘情愿与我在一起的人成亲。”
娘亲的话于少安是一剂定心丸,少安的这一段话于她娘而言,又何尝不是?
“好,娘答应你。只要你不勉强自己就好。”
此次猪圈会话,母女两人双双都安下了心,决定不去想那许多,照常过日子,往后的事,顺其自然即可。
隔了两日,转眼便到了新村长上任的正日子。
卯初,破晓时分,天色灰蒙蒙亮,袁家大院西面的养猪场,火把照明下,“嗷嗷”叫唤声中,几名屠户把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装进猪笼的一只不大不小的家伙,抬出猪圈。
袁少安举着火把,跟在几人一猪后头,去了香山脚她家专用的杀猪场地。那处坡地,幸好是泗水河途径的下游低谷处,近水靠山离村居也有段距离,袁家的猪都在此处宰杀处理,赃物血水一并冲走,否则村里人可不会乐意。
“嗷嗷嗷”
钩子钩进脖子,口子越拉越大,装血盆子越来越满,大家伙在绝望的挣扎叫唤中,渐渐失去力气,最终没了声息。
“好啦好啦,累死老子了!”
“对呀,袁家的猪真是喂得好,劲儿真大!”
“就是……”
猪已宰杀,屠户们歇了口气,不远处少安背对他们蹲着,往烧水的大锅灶台下添了根柴,顺便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睡意朦胧。
“唉!困死了!”
虽然平时杀猪还有比这更早的,可今次毕竟不是平时,不是卖给屠户大叔们,相反,要给大叔们杀猪的工钱,而且按她爹的意思,还要给耿家便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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