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总鬼缠上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徒手吃草莓
陈嘉白仅仅能看懂上面的五个字:上,中,下。
然后第二行:凶,中,吉。
真的和平常的不一样,陈嘉白虽然不了解,但是还知道那么一点点。
叶焱在旁边点着蜡烛,一人一根,放在他们的前面,几人盘腿而坐,屋内灯光昏暗,蜡烛从下面打上来的光线让几个人看起来有些可怖。
不过陈嘉白也算是历经风雨看过大世面的‘小白’了,倒是还不算紧怕,只是对自己要问的问题有些期待或者说是……紧张。
叶婉婉写完后,叶沉沉伸出手来,“小白,先让你来。”
陈嘉白想了想问,“这个愿望一定要说出来吗?”
叶婉婉从自己的小口袋里掏出一片黄纸,递给陈嘉白,说把自己想问的写出来,一定不要让别人看见,同时叶沉沉也拿出黄纸。
他教陈嘉白把这个黄纸折成三角的模样,说写完就折起来。
叶玉青从旁边拿过烟灰缸,放在两人的面前:“烧的时候放到这里就行。”
用一只小铅笔,陈嘉白背过身去,犹豫了一下,然后奋笔直书,直接把问题写好,折成一个三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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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沉沉还在写,过了半分钟,两个人都弄好,转过头来。
叶沉沉:“来,把你的左手手给我,右手拿着纸。”
叶沉沉的手背和陈嘉白的手背相对,小指和食指互相勾着,夹着不知道叶婉婉从哪里掏出来的毛笔,放到了符纸上。
叶沉沉:“我现在说开始,你就放松左手,慢慢的烧这张纸。”
陈嘉白咽了口口水,点点头。
“开始。”叶沉沉说。
夹着黄纸,陈嘉白慢慢的放到蜡烛前,看着火焰慢慢的点燃黄纸,黄纸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点燃的速度很慢,终于燃烧起来,陈嘉白感觉放到烟灰缸里,因为已经有些烫手。
叶沉沉的在他之后,将这黄纸放到烟灰缸里。
黄纸慢慢的燃烧,在屋内传出一股淡淡的味道,说不清是什么味道,但是闻起来很清凉。
几乎是在同时,两人的黄纸燃烧殆尽,可是陈嘉白的这边,黄纸的灰烬突然就散开,然后陈嘉白和叶沉沉的手突然有了动静。
陈嘉白前面蜡烛的火焰开始晃动。
一开始陈嘉白还以为是叶沉沉的手在动,但不是,因为他感觉到大家都咋屏息看笔的动静。
可是这动静就像是无头苍蝇,在笔尖离黄纸一厘米的距离上,不断来回,像是找不到回家路。
笔,终于慢慢的放下去,接着就在前三个字上,徘徊了一阵子,似乎是用排除法,最后在中下两个字上选择。
最后,笔尖绕着下字,画了一个圈。
陈嘉白心中一紧,接着,待‘笔仙’休息片刻,又开始缓缓移动。
这次毫不犹豫,在凶字上,画了一个大大圈。
陈嘉白:……
接着等了半分钟,叶沉沉那个燃烧殆尽的黄纸,灰烬突然一塌,散成一堆。
然而这次‘笔仙’却很干脆,直接画了一个‘上中’。
笔开始颤动,叶沉沉从口袋里掏出一碟白色的纸,掏出两张,递给陈嘉白一张,然后两人分别在自己的蜡烛前燃烧。
在燃烧完后,笔突然就感觉一松,控制权再次回到他们两人的手上。
放下毛笔,气氛有点沉重。
陈嘉白能明白又是‘下’又是‘凶’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心中似乎早有准备,只不过在做垂死挣扎。
叶沉沉拍在他的肩上:“白儿,你真想买房?”
陈嘉白很沉重的点点头:“很想买。”
四人:“……”
陈嘉白不想在这个欢快的节日扫兴,开玩笑,“我大概以后只能找到月薪三千的工作……大概买房子要……嗯……几百年。”
叶沉沉安慰:“你直播也挺好的啊,外面累死累活帮人做牛做马拿那屁点儿大的工资,别想不开,一直干直播吧。”
陈嘉白幽怨:“可这样也买不起房。”
叶沉沉继续安慰:“那啥,还有个方法!”
陈嘉白:“?”
叶沉沉:“嫁个好人家不就得了。”
陈嘉白:……
陈嘉白给了他一巴掌,拍在他背上,叶沉沉嗷的一声,说:“你不是体虚吗!!”
几人都让叶沉沉逗乐。
叶婉婉:“说真的,小白哥哥,你直播一定要做下去,粉丝一定会越来越多,你看别的主播月入好多万,你持续做下去肯定也不会少!”
陈嘉白点点头,然后转头问:“对了,你们刚刚说,多少钱一平来着?”
叶焱:“十、十二万。”
陈嘉白:当我没问。
陈嘉白立刻转开话题。
陈嘉白:“沉沉的你多好,好歹是上中,虽然不是上吉。”
叶婉婉打趣:“叶沉沉,你不会是问你和偶的吧?人偶殊途……”
叶沉沉:“滚犊子,人鬼都不殊途,我人偶怎么会殊途!”说着掏出偶在脸上吧唧了一口。
陈嘉白:……
接着是叶焱和叶玉青,分别都拿到了一手好牌,最次的也是中吉。
最后叶婉婉吧几人的蜡烛都放到中间,将之前吴卿给的黄纸烧掉,最后轻声说一句:“和您聊天很开心,您走好。”
陈嘉白有一瞬间恍惚,竟然觉得有些可爱。
等到把东西拾完,外面聊天喝茶的长辈都进屋了,看到他们结束,问结果。
叶沉沉嘿嘿一笑,说没问题,直是陈嘉白的不好,是最末的卦。
陈嘉白苦笑:“这辈子都没办法在咱们市区买房子了。”
惹得这一群人哄然大笑。
只不过叶枉笑完,特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吴卿也有些复杂,但是他俩都没问陈嘉白到底问了什么。
活动终于结束,陈嘉白几个拾了一下自己搞出来的垃圾,这才各自回房睡。
当陈嘉白走到自己房门前的时候,看见吴卿在门口等着他。
“吴阿姨,您有事吗?”陈嘉白问。
吴卿点点头,“我知道大哥没有改变你的想法。”
陈嘉白低头,没说话。
吴卿:“不过我不拦你,这个给你。”
他指尖夹着一片类似平安符的东西:“如果你真的遭遇险情,危机之下,可将手指咬破,指尖血抹在这符上,不过并不是一定能管用……”
她欲言又止。
陈嘉白:“谢谢您。”
吴卿:“希望不要有任何危险。”
“我大哥前几日刚去那处,发现有阵法的痕迹,也是,周先生那么冲天的戾气我们这些人从没有发现,想来就是被阵法圈住。”
陈嘉白:“您是说……”
吴卿:“是人为。”
“只有进入到那块区域,并且可以唤醒先生的人才能将他带出来。”
“因为那个阵法对平常人没有任何作用,而且很隐蔽,我们圈内人也不一定能够开车路过的时候发现。”
陈嘉白张嘴,惊讶,这话说的很明白了,周寒蛰就是被人所害,还困住其魂体,结果长年累月戾气极重。
吴卿笑了笑,“你还是要好好想清楚,我对这件事也是不支持的,只不过你身体里的邪气还是不能拖……最好的结果就是先生渡过这劫,你的邪气能够稍微控制住。”
“只不过一定要注意安全,实在不行就用这个符。”
陈嘉白有些感动,说了谢谢。
吴卿这样的关心,陈嘉白心口暖暖的,他很羡慕叶沉沉和叶婉婉。
看着吴卿的背影消失在走廊,陈嘉白转身进去房间。
辗转反侧,终于在广播电台下,艰难的睡着了。
第二天,天气并不是很好,吴卿拐着弯说今日不适合去邪,不接客,意思就是让陈嘉白不要冲动。
叶沉沉载着陈嘉白回家,陈嘉白下车的时候,一股脑塞给他一堆东西,在皮箱子里一水的符纸和一些看起来很玄的摆件,“我叔说你家防护不严实了,这里面的东西你尽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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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家里贴成花都行。里面还有说明书,你回家立马弄上。”
“都不是很贵重的东西,就能防一防普通的玩意儿,你要再遇上大佬那样的,你睡在这符中也没用,还有,你别露出一副感激的模样。”
陈嘉白:……
“不知道怎么感谢……”
叶沉沉嘿嘿一笑:“你猜怎么着,我妈说你肯定会说这句话,她说如果下次见面,你还想感谢她,就认他做个干妈。”
陈嘉白张着嘴没说出话来。
叶沉沉:“别激动,把嘴闭上。”
“这几天就好好在家里呆着,后天我载你去学校。”叶沉沉挥了挥手,掉头离去。
陈嘉白很听话,因为他不想出什么意外,一到家就开始贴符纸,里面还有一些摆件,全都按照说明书一一摆好,摆好之后他满头大汗。
洗了个热水澡之后,一晃又到了下午,不过还是要直播的,刚上去准备随便聊聊不开游戏,结果刚上线被天明邀请去连麦,于是两人在一唱一和聊了一会,陈嘉白才下线。
吃了晚饭,吞个胶囊,他抱着抱枕窝在沙发上,屋内的暖气很足,渐渐开始有睡意。
很快,他抓过被子,一点点阖上眼,睡着了。
……
深夜。
是冰凉的触感,陈嘉白在睡梦中感觉到冰凉的触感一点点摩挲着他的脸颊,然后是脖子,然后……一直往下。
他霍然睁开眼。
沙发前站着一个男人。
他穿着黑色的风衣,眼神带着一抹血腥,直勾勾的看着他。
是真的……周寒蛰?
陈嘉白第一反应是这个,等到对方开口叫出“陈嘉白”的时候。
陈嘉白确定他是周寒蛰。
陈嘉白:“您……事情办完了?”
周寒蛰没有说话,陈嘉白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敢置信,说不清楚现在自己是什么感觉,几乎被什么堵住胸口,把要喷涌而出的东西的塞在里面,因为实在太突然了。
直到周寒蛰一点点贴上来,圈住他的腰,扣住住他的后脑勺,一个冰凉的吻。
这个吻,一如既往的强势,可是却带着几分急躁,舌头在他口腔内带着自己的稚嫩的舌尖打转,然后狠狠的吸住,让他合不上嘴,嘴角溢出一丝液体。
有点疼,但是陈嘉白几乎全身都热了起来,似乎一瞬间就能点燃。
吻了很久,一直到他有些瘫软下去,那狡猾的舌尖才退出他的唇齿。
有些羞耻,伸手擦了擦嘴角,对方目光依旧灼灼。
陈嘉白:“您……”
周寒蛰:“可以继续?”
陈嘉白张了张嘴,这问题也太突然,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然后就见对方突然勾起嘴角,而后轻轻的将手放在他的脸前,眼前的修长的拇指以及食指中指,缓缓打了一个响指。
陈嘉白几乎是瞬间,困意上涌,然后根本没有任何反抗,歪了头,睡着了。
……
第39章接人
39
清晨,尚未拉全的窗帘间,照射进大学后的第一丝阳光,正巧打在陈嘉白的白白肚皮上。
一点点醒来,陈嘉白睁开眼,他并没有直接起身,而是盯着天花板很久,然后回过神。
昨晚,是梦?
陈嘉白不确定,但是扫了一眼四周,什么都没有。看了一眼地板,没有脚印,他轻轻叫了一声。
陈嘉白:“先生?”
屋子里很安静,没有一点点动静,他眨了眨眼睛,从期待转变成失望。
甩了甩头,陈嘉白觉得自己最近魔障了。
明明没有周寒蛰会更好,没有人再调戏他,没有人再吓他……
陈嘉白晃晃悠悠的站起来,走向卫生间。
刷牙洗脸,一次性搞定,就在他要抬头理一理头发的时候,大厅里,他的手机突然响了。
从沙发的缝隙里把手机抠出来,陈嘉白皱了眉。
因为手机屏幕上的电话号码,是个陌生的号码,而且还是国外的,他下意识的直接挂掉,没有接。
可是对方却锲而不舍,又打来一个。
陈嘉白迟疑了片刻,还是接起来了。
任慧:“嘉白,怎么不接我电话??!”
“脾气怎么耍这么久?”
刚接起来,对方有点咄咄逼人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
陈嘉白前所未有的厌恶,吸了一口气,尽量放缓声音,“我在上课。”
对方听了才松了松语气,“这样啊,那我错怪你了。是这样的,我们今天回国,就下午六点左右到,你过来接一下我们。”
陈嘉白想说不,但是又在对方说‘我带了一份礼物给你’的时候心软了。
他不是贪图礼物,他是想得到关注。
是的,陈嘉白一直到昨天才搞清楚这件事,他并不是想要什么钱,也不是要想物质上的东西,也不是所谓的关心而是想得到关注。
这能让他觉得,自己是被需要的,是有用的。
几乎是瞬间豁然开朗,他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想周寒蛰,因为被他需要着。
这几乎算是有些畸形的关系,虽然对方很可能只是喜欢他的阳气,也只是因为自己踩了他坟头。
任慧在电话那头继续说着,陈嘉白松口,“几号楼。”
任慧听罢,算是勉强笑了一声,说:“三号航站楼。”
“嗯。”陈嘉白:“那我继续上课了。”
挂掉电话,陈嘉白坐回到沙发上的时候,刚坐下来,他就立刻后悔了。
真的要去接任慧吗?
她住哪里?和谁,她说了‘我们’是指她现在的家庭吗?陈嘉白一下子烦躁起来,怎么办,找个借口不去吗?
坐在沙发上,他为下午可能要去接人感到从未有过的烦躁。
虽然现在想这些事也没有用,不过陈嘉白很快就闪过这个念头大不了到时候放个鸽子。
虽然这违背他的原则。
而他的心中一直有一个时刻想要喷涌而出的念头,反反复复,无法打消,就像那个放在发钱包里吴卿给的平安符一样,就放在玄关,提示着他出门不要忘记带。
出门在楼下买了一碗豆腐脑,他不敢走太远,所以就在这家固定在他们楼下的摊位买了豆腐脑,本来应该是街角那家更好吃。
吞了一颗补药,陈嘉白立刻感觉到力恢复,这药是好,不过治标不治本。
今天没有课,他窝在家里直播,争取多直播一会,除夕在叶家自己说买房的事情不算是开玩笑,因为他迫切的想要在这个城市里拥有一个小角落。
他顺带研究了一下郊区的放假,意外的发现郊区的价格实在和市中心相差甚远,价格让他有了那么一点点小小的希冀,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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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小计算机,指头在上面飞快的点击,如果按照三万一平,那么一套小户型的房子大概需要一百八十万左右,再加上其他零零总总,怎么也要两百万。
首付三分之一,大概是不到不到七十万,按照自己将近一个月的直播益来算,大概需要两年。
只不过他不可能每个月都像这个月这样有室外直播的入,这么算算的话,至少也要三年。
算出这笔账,陈嘉白突然觉得还不错,瞬间燃起了希望。
点开直播时加入直播。
叶婉婉又是第一个送出礼物的,她简直就像是守在手机前似得。
并且送上豪华圆床九个:给小白哥哥拿去买房!
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开玩笑,只有陈嘉白哭笑不得,她还真的当真啦?
陈嘉白私发了一个短信给叶婉婉说不用老是给他送礼物,浪零花钱。
叶婉婉说:[不碍事,这手机绑定的是我爸的卡。]
陈嘉白:……
陈嘉白:[那就更不行!这叔叔的血汗钱!]
陈嘉白听到叶沉沉说苦修者的时候,以为叶沉沉的爸特别辛苦,走街串巷,脑海里描述出一幅背着行囊手抓八卦盘绑着小辫子的模样。
然而事实告诉他,豪门永远是豪门,你大佬永远是你大佬。
叶婉婉:[他自己的钱都已经不知道数了……我妈懒得管,因为他在外面帮人看宅,驱邪捉鬼,一次就一大串零……]
陈嘉白捂脸,真的是无力吐槽。
这次他直播玩小游戏,主要是锻炼反应能力的,这很神,所以玩的有些许头晕,不过很让人上瘾,从十点开始,一直玩到了下午两点,等到真的头晕眼花的时候,陈嘉白才告别下线。
有些困,他关掉电脑就扑在了书桌上眯了一会,一直到快五点的时候,屋内开始昏暗。
趴在桌上的少年睡梦中动了动手指,手指碰到了鼠标,将已经变暗的屏幕重新唤起,屏幕亮度因为玩游戏调到了最亮,所以在这个强烈的亮度下,陈嘉白被刺激醒了。
“唔……”陈嘉白动了动酸痛的脖子,因为这样睡还压迫了神经,所以还显得有点晕乎乎。
伸手打开台灯,桌面上的小闹钟指针恰巧都到了五点。
要去吗?
陈嘉白看着手机发了一阵呆。
一直过去五分钟,必须作出决定,他不得不先穿好衣服,连饬自己都懒得弄,直接摸了一个口罩出了门。
这次他很带着叶枉给自己的那两个珠子,还有乱七八糟的符都往兜里带了一点,还在腰上贴了两张。
不要怪他太奇葩,只是最近看起来很不太平。
出租车里,连广播都在播放最近一些很奇怪的事情,例如夜晚公交车上发生了伤人事件,摄像头却没有捕捉到任何异常,给出的结论是被人调换了视频,换成了前一天。
例如二十四小时运营的三号地铁上,大晚上出现白色阴影,目击者是下了夜班的上班族,然而又给出结论铁轨发热蒸发水蒸气。
连坐在前面开车的司机都骂了娘。
前面听起来刺激灵异,到了最后,居然是这么一个峰回路转的结果。
司机:“这媒体啊,就喜欢玩噱头,真是让人扫兴。”
陈嘉白附和。
然后他心里知道,这些,很有可能都是真的。
他们在路上堵了一会,一直到上了高架才稍微好些,这时候时间刚到五点四十,眼看着航站楼就在眼前,陈嘉白却开始踌躇了。
司机感觉到他的情绪,问:“小伙子,要去旅游啊?哦,对了,也没带行李啊?接人吗?”
陈嘉白点头:“嗯。”
司机:“不过看你的样子,不太高兴啊。”
陈嘉白看了一眼司机的后脑勺,答道:“不是什么想接的人。”
司机呵呵一笑:“那你还来干啥?不是浪钱么?”
“浪钱?”陈嘉白一时间没有转过弯来。
司机:“打车钱呐。”他又呵呵笑。
陈嘉白挠了挠后脑勺:“但是还是要来接,这个时候即将进入航站楼,陈嘉白坐到了中间,准备下到另外一边的车门。
就在这时候,陈嘉白瞥了一眼前面的打卡机,看了一眼价格,在他要回目光的同时,余光瞄到了后视镜。
后视镜的角度并不是特别好,他看不见司机的脸,但是看到了自己的下巴,而下巴下面,就在他微微侧着的脸的下面,连接脖子的地方赫然有一个小草莓。
陈嘉白一晃而过的眼神立刻移了回来,突然开始心跳加速,只不过后视镜里看的不是很清楚,于是他掏出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
手指有些颤抖。
这下,他看的很清楚,他的脖子侧边,确实有一颗草莓。
崭新的草莓,至少在两天之内。
因为之前的草莓时间太久,已经是淡粉色的,这个草莓还是很新鲜的红色……
所以……
昨天晚上,周寒蛰真的来过?
他心突突了一下。
像是全身血液被抽向心脏,一下子手脚发麻。
这种状况他是无法预料到的,这简直让他一下子进入到无法言喻的境地,看着手机上的时间蹦到了六点。
陈嘉白下定决心,突然俯身到前桌靠背上,对司机开口,“师傅,麻烦您不要停车了。”
司机:“啊?”
“您给我送去西郊吧,突然想到一件事,需要去办。”陈嘉白握紧胸口的玉佩。
司机楞了一下,哈哈大笑起来:“小伙子,你还真的不接人啦?”
陈嘉白深呼吸一口,重新坐回到位置上:“那边更需要我。”
西郊在本市的另外一头,路程几乎是个对角线,司机能接个大活当然乐意,立刻从航站楼下车的道路好不停息的直接开过。
“小伙子,你想好啦?”司机打开了一丝窗户,冷空气从窗户里透进来。
陈嘉白被凉风一吹,清醒了。
然而却更坚定的说:“嗯,麻烦您了。”
“麻烦倒是不是麻烦,就是吧你别半路后悔,赚个大长单我当然乐意。”司机笑呵呵说。
陈嘉白:“嗯,谢谢您。”
路途的确很遥远,怎么也要两三个小时,车子重新开上高架,要进到高速的时候,陈嘉白的电话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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