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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心耿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抹茶果冻
但是,自从他知道自己没剩多少生命以后,他想离开林湛,他要找个没人知道的地方悄悄死掉。林湛可能以为他失踪了,他不会知道他死了,这样他就不会为自己伤心,他真的太爱他,以至于让他伤心都不肯。
他的爱太偏执,几乎可以算得上是病态。
可那又怎样,对林湛的爱是支撑他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他没有接电话,林湛以为他还在生气,脾气也上来了。他都愿意向他道歉,他就不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吗?这人太固执,林湛让林惜淼接电话,让她明天去上学,然后把电话挂了。林惜淼又哭又闹,管家哄了好久,也不肯停止哭闹。最后是陈惜时抱着她回房间,她才肯安静下来。
林惜淼两个眼睛啊哭得又红又肿,像和核桃一样,一边抽泣,一边说:“林叔叔,爸爸娶了后妈以后,一定会不喜欢我。我能不能和你住在一起?”
陈惜时的心都被她哭疼了,这是他最宠的小公主,他哪里舍得拒绝她。可是他不得不拒绝,“对不起,陈叔叔没办法和你在一起。”
“是不是因为爸爸他不让你和我住一起?”
陈惜时垂下眼,艰难地说:“你信不信陈叔叔给你讲的七龙珠的故事?”
林惜淼又不是三岁小孩了,她虽然憧憬,但同时也明白那不过是漫画而已,怎么可能是真的。但是她还是点了点头。
“我呢要去找那七颗珠子,等到我找到了我会许愿,然后我,你爸爸还有你就会一辈子在一起了。我们三个永远在一起。”
林惜淼擦干净眼泪,“那你要早点回来,我等你。”
“早点睡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第二日清晨,陈惜时想要偷偷溜出别墅,却被保镖发现,他和保镖大打一场,虽然他身手敏捷,但终究寡不敌众。对方得了林湛嘱咐,一定不能让陈惜时出别墅,否则他们不用在这一行干了。他们对陈惜时下了狠手,将他两根肋骨打断。然后将人压在地上,陈惜时被打得狼狈不堪,放弃了抵抗。他今天的出逃不过是一时冲动,并不是有预谋的计划。他也不是想破坏林湛的婚礼,他只是想见见他。
然而林湛在婚礼上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他,陈惜时认命地闭上眼睛。他吐了几口血,保镖有些后怕,怕把人打得狠了,林湛也要责怪他们,于是打电话给林湛,和林湛说了事情原委把责任都推在陈惜时身上。
林湛忙得晕头转向,陈惜时还给他添乱,心里有些气愤,这人就不能让他省点心吗?还是心疼他受了伤,吩咐他们把陈惜时带到医院治疗。
☆、第十九章(下)
欧式教堂,洁白的婚纱轻扬,美丽的新娘将手搭在父亲的手臂上,另一只手拿着捧花,蒋喻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走向林湛。花童在蒋喻身后牵着她长长的婚纱裙摆。
林湛穿着黑色的新郎西装,他原本就是个让人舍不得离开目光的英俊男子,今日庄重打扮,更是让众人羡慕嫉妒新娘的好运,竟能寻得如此良人。
新娘父亲将自己的女儿郑重地交到他手里,眼中有因为女儿嫁出去的不舍和喜悦而涌出的泪光。
林湛和蒋喻站在神父面前,神父对林湛说:“我代表教会,在至高至圣至爱至洁的上帝面前问你,你愿真心诚意与新娘结为夫妇,遵行上帝在圣经中的诫命,与她一生一世敬虔度日;无论安乐困苦、富贵贫穷、或顺或逆、或健康或病弱,你都尊重她,帮助她,关怀她,一心爱她,终身忠诚,你愿意吗?”
神父说完话以后,林湛的眼神飘忽不定,没有立刻作答。下面已经有人在小声议论,甚至有人开始期待新娘子出丑。蒋喻的脸在头纱之下,她的脸色很难看,生怕林湛会一时冲动停止婚礼。
神父再次问:“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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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您愿意与这位美丽的女士结为夫妻,相伴一生吗?”
林湛这次没有迟疑:“我愿意。”
下面坐着的双方父母也舒了一口气。
林湛也不知道为什么神父第一次问他的时候他并没有立刻作答。其实他和蒋喻早就领过证了,婚礼不过是走个形式。但是在大多数人眼里,婚礼比法律程序要重要得多。如果林湛不配合婚礼流程,这里这么多宾客看着,会把两家人的脸面都丢尽,也难怪他们会紧张。
神父转向蒋喻:“我代表教会,在至高至圣至爱至洁的上帝面前问你,你愿真心诚意与……你愿意吗?”
陈惜时躺在在医院里,睁开眼睛,暗想婚礼应该进行到最后了吧,应该是庸俗的誓词环节。
他对着病房内的天花板说:“不论贫穷富贵,我愿与你共度一生。”
蒋喻说:“我愿意。”
神父:“接下来有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伴娘把戒指拿上来,林湛给蒋喻戴上戒指,这枚钻戒是他父母挑的。他对珠宝没有什么概念,只知道越大越贵女人越喜欢。蒋喻给他戴上男士戒指。
下面的宾客开始鼓掌,林湛掀开蒋喻的头纱,亲吻她的额头。
林湛把林惜淼从别墅接回去,林惜淼发了好大一顿脾气,对着林湛又抓又挠,把林湛的脸都抓花了。
蒋喻也搬到林湛现在住的房子里,看到父女俩针尖对麦芒,也知道林惜淼这顿脾气其实是因为她,尴尬地站在一旁,不敢出口劝说。都说后妈难当,一个不小心两方都会得罪。
林惜淼对蒋喻说话说的很难听,“你就是来破坏我的幸福的,你这个坏女人。”
林湛为了教训林惜淼,打了她一巴掌,林惜淼捂住脸颊,眼泪像决堤的河水,哗啦啦地流下来。她跑到楼上,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锁上门,在房间里一直哭。
蒋喻对林湛说:“她还小,你这么做会吓到她的。”
林湛:“她就是被人惯的,以后要多教她点规矩,她才会懂事。”
后半夜的时候,林湛用备用钥匙打开门,林惜淼哭累了,已经睡着了。她睡相很差,常常要人给她盖被子,果然一般被子滑落在地上,她的上半身都露在被子外面。林湛帮她把被子盖好,听见她在睡梦中呓语:“陈叔叔……”
林湛和蒋喻第二天就启程去度蜜月,他们度蜜月的地点在法国,为期半个月。林湛去法国是因为有公事,蒋喻可以在法国购物,两人便选定这个国家作为“度蜜月”的地点。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他们还一起拍了很多“亲密”的照片,无非就是两人一起吃饭,林湛帮她拎包等。
她的闺蜜羡慕嫉妒恨,在她发的朋友圈下,都称赞她运气好能嫁到这么好的老公,蒋喻知道她们背地里都嘲笑她嫁了个“老男人”。不过她们终究还是艳羡比较多,林湛虽然比她大十几岁,但是完全不显老,他看起来还像三十岁的人。再说男人四十成熟又有魅力,林湛的气场也是寻常人难以企及的,这些人不过是眼红罢了。
陈惜时的伤十天就好得差不多了,有一天深夜,他趁看管的人放松警惕,逃了出去。他这次有预谋有计划,再加上林湛的婚礼已经结束,这些人对他的看管放松不少,他当然顺利地出了医院。
他是特种兵,反追踪是他最擅长的技能,他寻求了军方的庇护,要他们保护自己的行踪。林湛即便有心寻他也没有那么容易找到他,何况林湛现在根本无心顾及他。为了尽量不留下踪迹,陈惜时坐黑车离开了a市。
他想起那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自己,莽撞地来到a市,得罪地痞流氓,被林湛所救。这些年犹如一场烟云,一点也不真实。
他觉得他这一辈子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清醒,一步步坚定地离开自己心爱的人。
再也不会回来了,他也许会死在某个不知名的地方。会和他的母亲一样,被葬在一个混乱的公墓。
☆、第二十章(上)
陈惜时没想到的是,他逃出来处理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料理他最厌恶的父亲的身后事。自从失去一只手以后,这个男人更加颓废,整日沉迷于喝酒。在一个深夜,因为喝的酒酒度数过高,他喝的量又远远超过正常标准,活活喝死了。
因为常年一个人住,他人品不好,和邻里的关系又差,以至于他呼救的时候都没人搭理他,以为他是在发酒疯。就这样死在了脏乱的公寓,知道三天后楼下的邻居感觉不对,很多天没见他从房间里出来了,结合他那天的大喊大叫,邻居报了警。警察撬门进去,才发现了他的尸体。据看到的人说,他的死状极惨,眼睛瞪得大大的,不肯合上。
陈惜时想这个男人也许不甘心就这样死掉,所以死不瞑目。他的死对陈惜时而言是一种解脱。
陈惜时来的时候,他父亲的尸体已经火化过了。殡仪管的人把他父亲的骨灰交给他。他捧着他父亲的骨灰盒,走到一个河边全部撒下去。他不会祭奠这个不称职的父亲,他的所作所为让他无法释怀。他对他没有一点父子亲情,所以他不会给他立墓碑。他嫌他的骨灰麻烦,干脆洒了,一了百了。
遇到顾泽,是意料之外的事,顾泽这次回来是来处理卖房子的。
他们在公寓楼下相遇,顾泽疑惑地看了他好几眼,终于认出了他。
多年未见的人还能碰面,顾泽由衷地感到欣喜,他叫他的名字:“陈惜时?”声音里带有一点不确定。
陈惜时点点头,表示回应。
他走到陈惜时跟前,逆着阳光,他的影子覆盖着陈惜时,他拍了拍陈惜时的肩膀:“好多年没见了,看来我们还是有缘分的嘛!老天还是让我们相遇了。”顾泽笑起来,眼角有几道细密的皱纹,提醒着陈惜时,他们都长大了。
兜兜转转,他们都不再年轻,能够见面确实是一种缘分。
“去我家坐坐吧,我昨天回来的时候打扫过了,不脏。”
陈惜时回答:“好的。”
顾泽用钥匙打开门,让陈惜时坐在沙发上。
顾泽就是对面邻居的儿子,他常常邀请陈惜时去他们家看动漫。他在别的城市找了份工作,前几年就给父母买了套房,他的父母早就搬走了。顾泽的工作一直很忙,他父母不会和卖房中介周旋,怕被人忽悠,于是卖房的事情一直被搁置。
他和她的妻子结婚多年一直没能怀上孩子,好不容易怀上一个孩子,他的妻子却在生产时难产,大出血死了。顾泽是个医生,对于妻子的死很愧疚,产生了心理阴影,以至于他不敢再给病人动手术。医院给他放了长假,让他放松心情,状态恢复了再回去上班。
顾泽的工作很忙,即便是节假日他也很少有空陪家人,常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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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加班。突然有了假期,他还挺不适应。妻子给他生了一个女孩,孩子暂且由他父母带着。他无事可做,便回老家处理多年闲置的房子。
顾泽去厨房里给陈惜时泡茶,陈惜时看见他们家客厅还放着老式的dvd,陈惜时知道顾泽把碟片放在柜子里。他从沙发上起身,走到dvd前,把碟片从抽屉里拿出来,按下放碟片的开关,熟悉的画面画质很差。陈惜时的魂都要被吸到电视里,他站在电视机前面一动不动。
顾泽把泡好散发着氤氲热气的茶端出来,看见陈惜时站在电视面前,唤了他一声:“惜时?”
陈惜时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转身,按下遥控器,关掉电视。走回沙发坐下,接过顾泽的茶水,对他说:“谢谢。”
顾泽瞥了一眼电视,“怎么不看了。”
陈惜时用嘴吹了吹茶,防烫嘴。他喝了一口茶,对顾泽说:“我长大了,不应该再看这种小孩才看的东西。”
顾泽听他这么说,一时之间伤感弥漫全身,“是啊,我们长大了。”
“对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也结婚了吧?”顾泽把端茶杯的碟子放在茶几上。
陈惜时喝水的动作停顿,眼睑轻阖,睫毛微微颤抖,“我有个女儿,但是现在是单身。”
顾泽以为自己戳到他的伤心事,歉疚地说:“我是不是闻到不该问的事?”
陈惜时放下茶杯,对他说:“没有,我和他没有感情了,自然而然就分开了。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我没那么敏感。”
顾泽把他这些年的事情大致和他说了一遍,除了他妻子的事。
陈惜时逃走以后他们再也没见过,顾泽想了想,“算算我们也有十五年没见了,不过你变化真大,刚才见到你我都不敢确认。”
也是,毕竟陈惜时用巨大的代价脱了胎换了骨。他不再是当年那个脏兮兮瘦弱的少年,他变成了一个外表光鲜亮丽,实则灵魂干涸的中年男人。
顾泽考上大学以后,在读大学的城市找了工作,在那里定居,也很多年没回来。
“你这些年过得好吗?”
“挺好的。”简单的三个字将他这些年的生活一笔带过,他不愿溯及过往,那些回忆太痛苦,他能把它们压在箱子里一时是一时。
“我这些年也没混出什么样,年轻的时候总有很大理想抱负,年纪大了也不追求那些虚的东西了。”他和妻子是平常夫妻,如果没有发生意外,一定会携手到老。
顾泽把他妻子的事情也告诉了陈惜时,他太需要倾诉对象了。而他身边没有一个合适的人可以诉说。
他低着头,艰难地说:“如果不是我们逼她,她不会那么焦虑。其实没有孩子也不是什么大事,大家给她的压力太大了。我父母一直劝我离婚再找一个,我不肯,生不出孩子就和老婆离婚算什么男人。要是我那时候同意了,说不定她就不会因为给我生孩子死掉。”他把眼镜摘下来,用手捂住眼睛。
陈惜时拍了拍他的背,“人都没办法预料未来的事,你妻子的死是意外。”
顾泽把手放下来,眼泪流下来,“如果我再强势一点,不让我父母给她压力。她也不会一直闷闷不乐,说到底还是我的错。”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陈惜时不会安慰人,只能静静地陪着顾泽通过哭泣发泄情绪。
他们叙完旧,顾泽提议去外面吃饭,陈惜时同意了。
远在法国的林湛接到电话,手下告诉他因为看管不力,陈惜时逃走了。林湛站在酒店的窗户前,看着外面的夜景,听电话里的人说:“要不要派人把他找回来?”
林湛举起自己的手,看着上面的婚戒,思绪万千,脑子混沌找不到头绪。
长时间的沉默,让对方以为他不快,小心翼翼地问:“林先生?”
“不必了。”找他回来干什么,他都不愿意继续待在自己身边,让他自由吧!也许离开自己以后他会幸福。
☆、第二十章(下)
陈惜时现在的胃就是个□□,他和顾泽吃饭的时候,虽然强忍呕吐感,最终还是去厕所把吃下去的食物全都吐掉。顾泽见他脸色不对劲,紧紧跟在他身后。
见他站在洗漱台,把吃下去的东西吐了个一干二净。他是医生自然而然地先关心他是不是生病了。
他面带忧虑地问:“你是不是生病了?”
陈惜时并不想对顾泽隐瞒他的病情,坦诚地说:“是胃癌。”
顾泽听到这个消息震惊不已,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是前期吗?能不能治好?”难怪他一见到陈惜时就感觉他消瘦得吓人,原来是得了重病。
有人关心自己,陈惜时很感动,可惜他这病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他对顾泽说:“是晚期,治不好的。”
“你家人知道这件事吗?”
陈惜时靠在墙上,落寞地说:“我的亲人基本上都不在人世了,也许她们想要我早点过去和他们团聚吧!”
“你别胡说,他们希望你过得好好的。”顾泽心慌意乱地安慰他。
“我怎么想没用,这病能治得好,我会不治吗?”他不是一个悲观的人,如果还有一丝生的可能,他决计不会放弃。感情上的失败不会让他放弃生命,他对这世界还有很多眷恋。
他可以很坦然地接受林湛不爱他这件事,他不会因为他的不爱就憎恨他以及厌恶生活。他可以作为一个下属继续保护他。还有林惜淼,他想看到她上大学,结婚生子。他不舍得死,可生死由天,一点都由不得人做主。
顾泽久久未语,他心疼陈惜时,这个男人从年幼时期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得到上天的眷顾。悲惨的童年生活,他这些年一定过得不好,要不然得了重病的他怎么会孑然一身。
良久,顾泽打破沉默地说:“你妻子还有女儿呢?她们知不知道?”
“都不在一起了,没有必要让他们知道。”既然以后的时光他不能陪伴他们,那就不要让他们知道自己死掉的事。
顾泽像是想到了什么急切地说:“也不是不能治,只不过治愈的几率非常小。”
陈惜时虽然不懂医学,但不至于一点常识也没有,他这病就是绝症,怎么可能治得好。他不信顾泽说的话,“你不要骗我了,胃癌晚期怎么可能治得好。”
顾泽拉住陈惜时的手,下了很大决心地说:“我有一个同学从事医学上的秘密实验,但是你也知道这种事非常机密,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他和我进行学术交流的时候,走漏了一点风声。他要我千万不能说出去,我本来是要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的,但是我想把你带到他那里去,说不定还有救。”
陈惜时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他疑惑地问:“如果他能治好我的病,为什么不把这项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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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推广?”
“因为过程非常痛苦,而且治愈的几率不到10%。参与过这项实验的志愿者只有一位顺利活了下来,其他的要不是因为治疗过程太过痛苦而放弃,或者因为手术后治疗效果不理想活不了多久就死了。而那位活下来的人成了军方秘密保护的对象。我有幸见到过他一次,四十多岁的人,他的容貌如同二十岁的年轻人。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手术带来的后遗症,但是看起来好像并不坏。”代价当然是有的,但是他不想给陈惜时负担,他隐瞒了一部分事实真相。
陈惜时脑海里闪过一些记忆片段,他参与过一项机密性极高的任务。上头要他顺利救出一位被绑架的中年男子,就是在那项任务中他失去了灵敏的听觉。据说那人刚做完手术没多久就被绑架了,是因为家族内部的斗争。他拿到手的资料明明说男子是一个四十五岁的中年男子,但是他把人顺利营救出来的时候,却是一个青年。那人很感激他顺利救出了他,并告诉他有事可以联系他的一个部下,他会尽可能地帮助他。
“我相信你,我愿意尝试这项实验。”即便活下来的几率不到10%,也比0%好。
☆、第二十一章(上)
林湛对婚姻没有太多概念,他和蒋喻结婚只不过是例行公事。他这种男人,只喜欢把力放在事业上,情爱这种东西他不愿过多沾染。一个多情的男人,最后的结局大抵都是不好的。情爱这种东西能让人欢愉,但痛苦也会加剧。
他一直告诫自己不要爱上任何人,他从不相信自己会将感情倾注在另一个人身上。
也许人只有在失去以后才会知道当初的人对自己有多么重要,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重新来过,他和陈惜时就是这样。破碎的镜子即便可以复原,但终究留下了裂缝。他们早就在时间的长河中丢掉了自己,如果能回到他们的初遇多好。如果他能早点看清自己的内心,他不会肆意伤害陈惜时。
他和蒋喻的婚姻并没有他想象得那么简单,林惜淼很不喜欢这个继母,她每天都躲在自己的小房间不肯出来。只要一看到林湛她就会逃走,她不愿意和他这个父亲待在同一个地方。她也不肯和他们一起在餐厅用餐,他只好让佣人把食物端到她的房间。
陈惜时消失了半年,他刚走的时候,林湛生出了解脱感,陈惜时的爱意太浓重。他无法承受他的爱,他的爱太偏执,那种献身般的爱情让他压力很大。
但时间一长各种不对劲都出来了,半夜睡觉醒来的时候,他会习惯性地去搂抱身边的人,扑了个空,什么也抱不到。在公司上班的时候,有时候他会对下属脱口而出,让他把陈惜时叫过来。
对方皱着眉,为难地说:“林总,您忘记了,他已经不在公司了。”
林湛面不改色地说,“知道了。”
他以为他放下这个人了,其实他只是竭力压制住自己对他的感情,一开始好像真的奏效,但是时间越久,他的病症显露得越多。他异常的举动也让公司的下属很困扰。陈惜时这个名字已经在他嘴里不合时宜地出现过很多次,他却浑然不觉。
陈惜时把这辈子最纯净的爱给了他,他却只当他的爱是负担。
随着陈惜时离开的时间越来越长,他的“病”也越来越重。陈惜时的音容笑貌不断地浮现在他脑海中,他从未在言语上过多表达他对林湛的感情,他眼里的深情让他这个胆怯懦弱的人选择了逃避。
还有他和蒋喻的“夫妻”生活看似很和谐,实际上矛盾重重。一开始,蒋喻的心思都在逛街,聚会这些事情上。林湛对她这个状态很满意,毕竟他和她在协议书上就是这么约定的。
事实证明,他看错这个女人了,她的野心在结婚前掩饰得太好,在婚后一朝暴露。她是个矛盾综合体,一方面她很有主见,另一方面受她父亲荼毒太深,在她父亲的谆谆教诲下,蒋喻开始动了歪心思。
他们两个婚后半年做了两次试管婴儿,都未能成功。蒋喻很急切地想要一个孩子,无论是林湛的父母,还有她自己的父母都在催她。反倒是林湛对这件事不上心,两方的压力全部落在她一个人身上。
林湛的父母还让她去医院看看,是否身体上有问题。她有苦难说,因为他们并不知道他们两个并不是正常的渠道生孩子。她和林湛抱怨过很多次,林湛的态度淡然,仿佛要生孩子的不是他一样。明明是他要孩子所以才会着急结婚,现在却只有她一个人在干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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