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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耽兮不可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丛小岸
夜里寒凉,郑以恒身上只有一件惯常的白衬衫与毛背心,姜宏看在眼里,在心里默默替他抖了抖寒颤。
二楼有一片露台,就在便利超市的后方。站在这儿抬首,只见繁星当空,浩瀚无垠的夜空在远处与幽幽的雁云山峰相接,极远又极近。四面合围的山峰把城市的灯光隔绝在谷地之外,放眼望去,只有远处几点灯火葳蕤。
姜宏认出那是他们晚上就餐的农家乐。
“你刚才是从那儿跑回来的?”想到他气喘吁吁的模样,姜宏问道。
“恩。”
“喝酒了吗?”
“没有。”
“你想和我说什么?”
还未开口,身后传来一阵人语。姜宏循声回头,却见是程老师和甘雨也推门走了出来。夜色如墨般浓重,那头依偎着的男女并没有看到他们。没来由地一阵心虚,姜宏下意识便想拉着郑以恒躲开。
“姜老师,我就这么见不得人?”
姜宏愣了愣,放开拽着郑以恒的手,若无其事地看向别处。
哪想还没想出怼回去的话,郑以恒突然牵过她的手腕,拉着她轻轻走到了露台的一处角落。
郑以恒一副极为熟稔的模样,剥开当前的几丛枝丫,只见前头衍生出一道往下的阶梯,直接连接了二楼露台与建筑后方的空地。
郑以恒走下阶梯,回过头看着她。
姜宏环顾四周,发觉这个方向是往度假山庄的后门而去。
郑以恒笑,朝她伸出手:“放心,不会迷路的。”
姜宏怔了会儿,终究没有把手给郑以恒。
双手放在风衣的口袋里,姜宏默默跟在郑以恒身后五步开外。
“姜宏,你知不知道阿家中的情况?”静静走了良久,郑以恒突然问道。
姜宏猛然驻足,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是班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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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知道。”
郑以恒没听见身后的脚步声,也跟着停下,转过身看着她:“知道多少?”
“班主任该知道的。”
“阿不到两岁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郑以恒补充道,“法院把他判给了母亲。但是大哥休假的时候,会把他接到身边。”
“当初大哥和荷姐闹了一年多,两家人都很不好看,那个时候大哥还没把爸妈接到z市,所以很多时候,阿一直在我身边。”
夜里的山风幽幽地袭来,带了几分凛然萧索的意味。姜宏整个人所在宽大的风衣里,浑然未觉郑以恒所面临的寒冷。
低沉的男声萦绕耳际,在山间带了几抹苍凉寂寞。
“所以,你想告诉我,当年你是因为照顾阿,才冷落了女朋友?”姜宏淡淡地替郑以恒接了下去,反问道,“郑以恒,这些事情当年为什么不明明白白地告诉我呢?”
“……”郑以恒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
当年,姜宏问过他同样的问题。她问他,为什么不把郑的事告诉她呢?
他是怎么回答的?
……
大四的第一个学期,姜宏在城市另一头的小学实习,路途遥远,每天又有写不完的教案改不完的作业和复习不完的知识,只有双休日才能勉强得个空闲回学校。
郑以恒同样在杂志社实习,忙得天昏地暗,两人见面的时间寥寥无几。
偶有那么几次,姜宏兴冲冲地跑去寻他,却在临了临了的时候接到郑以恒的致歉电话。
寒冬十二月,实习结束的姜宏搬回了学校宿舍,郑以恒却留在了杂志社附近租的房子里。每每姜宏想去找他,总会被他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搪塞过去。
后来她去n大找老威,老威没找着,却教她从肖琳口中依稀听到了些流言蜚语。
所谓三人成虎,一个孤身在外求学的大学生,身边突然多了个仍需要喂奶的孩子,不论男女,都会生发出致命流言蜚语。更遑论郑以恒本就是校园中引人瞩目的所在。
所以他才不愿回到学校。
那个时候的姜宏一直在等,她等郑以恒给她一个解释。
旁人的说三道四她一个字都不信,她只愿意信自己亲眼所见亲耳所听的。
可是直到欧阳阳辗转联系到她,他都不曾给她半句解释。
欧阳阳告诉她,郑以恒在替别的女人养孩子,这样的男人,不值得她们等。
这是第一次有人在她面前直接提起郑以恒身边的那个孩子。
她挑了个日子,直接把郑以恒堵在杂志社门口,问他那个孩子是谁。
他答,是哥哥的儿子。
她问,他答。
真相大白,她却没能松一口气。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不告诉她。
“郑以恒,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愿意和你一起照顾阿呢?”
“你为什么不把这些事情告诉我呢?我是你的女朋友啊。”
“……家丑不可外扬。”
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那个传闻中的孩子,会成为她班里的孩子。
“阿小时候只亲母亲,我看着阿哭,突然开始彷徨,害怕成人的婚姻就是这个样子。两个人,却闹得一群亲戚跟着遭罪。最要紧的,是祸害了个孩子。”
“我被阿哭得心烦气躁。那一段时间,你又在准备实习和考试,我不可能因为自己家里的烂摊子打扰你。”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却要和我说什么家丑不可外扬?那个时候,你把我当作什么?”
“姜宏,那个时候我太小了,只看到了大哥大嫂把日子过得一团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毕业以后的未来,只想着躲避现实。还没有整理好情绪,你就找了过来。但是现在”
“那个时候我也太小了,任性地作天作地。”姜宏打断他,“所以不用说什么你太年轻……如果真要算起来,是我们都太年轻了。”
青春年少,人生最美好的年华里,谁不曾彷徨过,谁不曾任性过?
郑以恒最彷徨的一段日子,撞上了姜宏最任性的一段日子。
郑以恒那一句“家丑不可外扬”直接破开她的驱壳,击入心底。
她一直被保护在和睦温馨的环境里,从来不曾直面所谓婚姻所谓利益,也无从得知交恶的一对男女会多么可怕。她只觉得郑以恒迂腐得可笑情感是自己的,好聚好散不过是各自的选择。有些难以置信,二十一世纪了,竟还会有人觉得离婚是家丑?
而这个迂腐的人,竟然是她一直放在心尖尖上的郑以恒?
或许这六个字只是他搪塞她的借口,可……
女朋友,被他晾了小半年,她算哪门子的女朋友。
那短短的六个字,硬生生在她和他之间树立起一座墙。
而究其根本,她觉得,不过是郑以恒没有那么看重她罢了。
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纪,姜宏作天作地地对郑以恒说了分手。
郑以恒见到了兄嫂一塌糊涂的婚姻,心有戚然,毫无骨气地应了。等他回过神来,才发觉姜宏换了一切联系方式,在他的生活中消失得彻底。
那一段经历,仓促慌乱得宛若魔幻现实主义。
“现在,你长大了么?”姜宏吐出一口浊气,问道。
郑以恒向前走近她:“现在,我愿意,也有能力,给你承诺。不会再像那个时候,把你推开了。”
姜宏抬首看着他,接道:“……我也长大了,和那个时候不一样了。”
郑以恒垂首盯着眼前眉目清秀美好的女子,脚下的步子不禁又往前迈了出去:“那我就换一种方式,让你答应我。”
姜宏向后退,身后不期然撞上一颗巨大的树干。
……换一种方式,可是当年,好像只用他一声“姜姜”,她就心甘情愿地跳入了他的圈套。哪用了什么方式?
郑以恒走到她身前,撩开姜宏额头被夜风吹散的发丝,突然弯下身子。
“你做……什么!”额头传来微妙的触感,姜宏愣了神。
郑以恒笑着看她。
姜宏有些不自在,别过头往身后看去,只见是棵巨大的香樟。
不对,是两株并蒂樟树。
“我听阿远说,雁云山里头有座寺。”
“寺后头有两株并蒂香樟,很多女孩子都会买条红绸当作姻缘线系上去。”
抬首,果然见到从树梢上垂挂而下的布绸。夜里黑黢黢的一丛影子,方才没看真切,她只以为这是株参天的榕树。
姜宏脱口问道:“这是哪儿?”
“荒了很久的古祠。”郑以恒,眼中闪过一丝促狭。
古树上的红绸,在话本小说里从来都是暧昧的意象。姜宏只觉他是故意把她引到这儿来的,撇开头:“我回去了。”
郑以恒捉住她的手腕,倾身,在她耳边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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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老师,再给我一次机会呗?”
姜宏没好气地推开他,匆匆往回跑,在寒风中丢给他清冷的五个字:“看你的表现。”
~~~~~~
回到室内,姜宏才发觉刚才回得急切,把郑以恒的风衣顺了回来。
穆清正坐在床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吃了这么久的小蛋糕?”
姜宏在门外就褪下了外套,眼下把手上的风衣团在一起,掩耳盗铃地从身前挪到身后,“恩”了声。
“别藏了。”穆清笑,“郑记者的外套吧。”
姜宏:“……穆老师的眼睛真尖。”
无力地瘫坐在床头,姜宏瞅着黑风衣,给郑以恒发了条微信。
【咩咩汝:你住哪儿?我把风衣还回去。】
【郑以恒:先放你那儿。】
【咩咩汝:?】
【郑以恒:老威儿子又烧了,我没喝酒,带他们回市里。】
【咩咩汝:……】
【咩咩汝:小朋友没事吧?】
【郑以恒:晚上吃坏了,没大事。】
【咩咩汝:路上小心,开夜车别再看手机里。】
【郑以恒:晚安。】
姜宏无趣地把风衣塞进背包。
长款的男士黑风衣,真是太占地方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郑以恒:“姜老师,你现在欠我一杯奶茶和一件风衣。”
姜宏:“哼。”
☆、溯源(8)
夜里下了场无声的秋雨,老师们背着行李走出度假山庄的时候,空气中弥漫着雨后绿植独有的腥甜。姜宏站在门前伸了个懒腰,极力伸展四肢,缓缓呼出一口气,连带着把一夜纷乱的思绪都吐了出去,只觉得整个人都轻盈了不少,眼前满目的苍翠更显得盈盈欲滴。
甘雨瞥了眼暗沉沉的天空,有些懊恼:“天气预报果真不可信。山路泥泞,当真是麻烦了。”
同行的一位女老师笑着戏谑:“让程老师背你呀,这样就不怕脏了。”
甘雨嗔了她一眼。
雷泽撸撸头发,朝姜宏看去。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姜宏的背包看着比昨天大了一圈。
雁云山里的主干道首尾相连,沿着山势与登山古道围成了一个巨大的圈。一行人按照昨天来时的方向,往度假山庄之后继续前行。
走了不过七八分钟,穆清忽然抓住了姜宏的臂膀,惊呼道:“姜老师,你瞧!”
姜宏被她吓了一跳,抬头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却是心头一哂。
哟,这不是昨天晚上那两颗并蒂香樟么……
夜里一片乌漆嘛黑,被郑以恒堵在树下,她只能仰望到一片黑洞洞的影子。眼下天光正盛,果真见到百余米开外的地方竖了座小古祠,掉了漆的木门半开着,虽说是古祠,但香火估摸着都被前头的弘法寺抢了,内里除却几棵古树,也无供奉的神佛排位,只有一位守在门前的老婆婆摆摊兜售粗糙鲜红的布绸,瞧着颇有些凄凉沧桑。
回头再看这两株香樟,绿色的叶红色的绸,好嘛,这头倒是很热闹嘛……
穆清看着这座传说中的姻缘祠,腹诽宋修远那头不解风情的蠢驴竟然把祠当作了寺?
“小姑娘,买红绸伐?买条红绸系上去,和情郎甜甜蜜蜜的哟……”
穆清羞赧地摇摇头,谢过老婆婆。一旁的甘雨却对古祠红绸的传说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对着程老师咬耳朵。
穆清识趣地走开,回身,见姜宏脸上一片古井无波,毫无惊讶之色,却像是早知道这儿会出现两株并蒂香樟的模样。她盯了会儿,突然感慨:“你昨天晚上果然和郑记者来这儿了!”
路过她俩身边的雷泽:“……啥(⊙_⊙)”
姜宏眼角余光瞟了眼身侧的雷泽,对着穆清大方坦诚:“恩。不过晚上光线不好,什么都看不清。”伸手拨开垂在眼前的红绸,她笑着补道:“穆老师以后和宋警官可要赶在太阳落山前来呀。”
两位女老师边说便跟着前头的几位老师走过了小古祠,徒留雷老师痛心疾首地捂住了胸口,祭奠他那还没有开始的爱情……
甘雨与程老师挑红绸挂红绸忙得不亦乐乎,其他的老师们极有眼力见地抛下他们俩先行而去。
方才老婆婆自己织的布绸虽然粗糙,却带了雁云山独特的风情与淳朴。
姜宏无端地由香樟上的红绸想到了包里的黑风衣,叹了口气。
丝绸与茶叶是提到雁云山就绕不过去的两大特产。她对茶叶没兴趣,却被路旁的丝绸小铺子吸引了目光。铺子不大,只有三五位店员打理着挂在橱窗后头展示的绸缎花样,上头一块绣了祥云纹的绛红布样,让她想到了书院里新娘服丢失的披帛。
穆清看她目不转睛的模样,拉着姜宏进了店。
姜宏指着挂在橱窗后一块绛红绸缎问道:“请问我能看看那块布样吗?”
店员和善地为她取下了布样。姜宏抖开绸缎,挽在臂膀间,一边比划长度一边感慨:“有些短了。”
穆清站在一旁,突然迸发出一阵清朗的笑声:“姜老师,你这是做什么?”
姜宏这才回过神来,拿下绸缎解释道:“……我兼职的书院里正巧有一套汉服缺了一块披帛,唔,这个花样倒挺合适。”说着,她又问道:“请问同一个花样,还有更长一些的丝绸吗?”
店员满含歉意地摇头:“没有了,不过如果小姐不急着要,可以向厂家定做,到时快递给您。”
姜宏双眸亮了亮,与顾亭微信商量后,这就敲定了钿钗礼衣的披帛。
与店家交待件地址与时间后,她忽然瞧见柜台下的一款霜色丝巾,暗纹很漂亮,没来由让她觉得邓如静应该会喜欢,便问道:“方便再让我瞧瞧这个吗?”
“小姐眼光真好,这一款是应季的限量,刚刚卖出最后的库存,只剩下最后的样品了。”店员解释,“小姐需要的话,我替您包起来?”
……就几块小绸缎还有当季限量,可真了不得。
穆清站在她身侧,啐着一口白牙对店员婉拒道:“谢谢你呀。不过回去我到爸妈厂里瞅瞅,不缺更巧的丝巾,姜老师也不必可惜呀。”
后头半句是对着姜宏说的,姜宏讶道:“穆老师家中也是做这一行的?”
穆清没有否认,只是朝她俏皮地眨眨眼,姜宏突然顿悟。旅行景点的商品店鱼龙混杂,这家铺子里的丝绸虽然都是正品,花样亦是上乘,但借着几位店员舌灿金莲的本事,凭白抬价绝非难事。
但如果有内行人在场……
果然最后写给姜宏的据单比先前说定的价格顺眼许多。
姜宏感激地望了穆清一眼。
临出门前,店员却突然递给她一盒丝巾,正是她刚才挑给母上大人的款式。
姜宏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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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店员笑着解释:“那边的先生说,把这个送给您。”
顺着店员的指点,姜宏侧首望去,堪堪瞧见柜台的另一端,jarvis先生侧身倚在柜台上,笑着朝她颔首,湛蓝而深刻的双眼饱含着温润的情感。
两人所处的位置之间立了排货架,上头从天花板垂下一盆生生不息的雕栏,难怪姜宏方才一直没有看见绿植后影影绰绰的jarvis先生。
姜宏惯性地往他身后看去,奇怪竟没有看见梁欢?
想了想,她接过礼盒,走到jarvis先生身前:“谢谢先生的心意。”
jarvis温和地笑了声,道:“我怎么好意思和姑娘抢东西呢?”
估摸是刚才她们与店员的谈话被听了去,姜宏了,继续道:“不知道先生什么时候回国?”
jarvis用生涩的中文缓缓答道:“下个月。miss姜如果想和我date,我随时恭候!”
……外国人都这么热情奔放吗?
姜宏笑着摇摇头,用英语解释道:“两周后有一场传统文化论坛的开幕式,我们是参与方之一,演示古代的昏礼。不知道jarvis有没有兴趣观摩?我身边没有值得回礼的东西,只有开幕式的入场券,我可以摆脱其他老师替先生预留。”
听见关键词传统文化,jarvis先生倒没计较姜宏过分较真的客套,重点突然跑歪:“amazing!我当然有兴趣!miss姜也会参与演出吗?”
姜宏摇头否认,招呼道:“回去以后我会请tony转交入场券。”
jarvis大呼可惜:“我昨天看见很多女孩子穿着那样的衣服,”他抬起右手,手舞足蹈地比划着长长的袖口,“是传统的服装吧?很好看!!miss姜穿上了一定也很棒!”
姜宏捧着丝绸盒子,腆着脸笑道:“先生过奖了。tony呢?今天没有陪在您身边?”
“我怎么了?”梁欢突然出现在两人之间,低声问道。
“miss姜请我们出席文化论坛,真是太棒了!”jarvis极其兴奋地拍着梁欢的肩,雀跃道。
“哦?文化论坛?”梁欢刚从洗手间出来,不解jarvis口中的文化论坛,疑惑地看向姜宏。
姜宏遂向他解释了原委,末了,道:“那天你见到的唐令仪,也是浅草书院的老师。”
梁欢了悟:“所以你昨天说的,也都是书院里教授的内容?”
姜宏颔首称是。
jarvis:“你们……在说什么?”他的中文虽足以应付大半日常交流,不幸的是,姜宏与梁欢的对话太过高深,他只依稀听见了“工作”、“兼职”、“草”,混不搭边的词语,搅得一头雾水。
梁欢又用英语翻译了一遍,换回英国人的一声惊叹:“amazing!”
姜宏:“……”
待几人分开后,穆清才柜台前挪位,走到姜宏身边朝她吐舌道:“不好意思啊姜老师,刚才我又听你们的墙角啦。”
姜宏摇摇头,笑着问道:“文化论坛的开幕式,穆老师有兴趣吗?”
穆清无奈叹了口气:“到时佼佼就从奶奶家回来了,我得照顾她。”
“没事呀,一家人一起去呗。”
“不了,阿远最近接的案子比较大,大概那时还结束不了。”说着,竟让人听出了一丝丝委屈。
姜宏一噎,试探着望了眼穆清的神色,身为一条单身狗,一时竟不知怎么宽慰穆清。
“不说这个了!”却是穆清,突然恢复生机,走出丝绸铺子,问道:“你就究竟在哪儿兼职?还能参加这么官方的文化论坛?”
姜宏心道左右穆清都知道她在兼职了,干脆全交代了吧,“浅草书院。”
“恕里的那家国学堂!?姜老师你可真厉害!”
~~~~~~
出了雁云山,生活又逐渐步入正轨。老师们将山里的插曲抛至脑后,回到学校继续一心一意地对付小崽子们。
有了周六晚饭时与程老师的对话,姜宏在郑的身上又多留个心眼。然而小正太接连几天的家庭作业都做得一塌糊涂,姜宏的反馈又得不到回应,无奈之下,她只能挑了周二的午休时间,把小正太唤到了办公室。
小正太以为自己大难临头,一双小桃花眼里窝了包眼泪,垂着脑袋跟在姜宏身后进了办公室,还乖巧地替她掩上了门,希望姜老师能念他的好,不要那么严厉地批评他。
姜宏坐到椅子上,叹了口气,招呼小正太走到身边,决定先从眼前的问题谈起。她拿出他的期中试卷:“没有订正的题目是不会吗?有没有问爸爸妈妈?还有,怎么没有签名?”
小正太从来都是优等生,极少受到如此这般待遇,这时被姜宏劈头盖脸的一串问题吓懵了,半晌,憋出一句话:“……我住在小叔叔家。”
闻言,姜宏挑眉,郑以恒这家伙周六晚上在雁云山浪得飞起,难怪没法子教小朋友写作业。
不对……
姜宏突然意识到什么,继续问道:“爸爸妈妈呢?”
为人父母者,就算再忙,总不会连儿子的学习都不顾。只是没想到小正太干脆利落地吐出了四个字:“出去玩了。”
姜宏:“(o_o)???”
作者有话要说:姜老师:“郑妈妈,你的人设要崩啦!郑也要崩啦!”
苏荷:“郑以勤!你儿子又惹事儿了!快快快,带我回去。”
郑以勤:“啧。”
☆、照影(1)
姜宏顺起办公桌上的水杯润了润嗓子,决心不再追问郑,一心一意辅导小正太订正完这几天的作业,又拿出教材,将这一个单元的课文重提纲挈领地又说了一遍。
“回教室后把这几天没有完成的数学作业也订正好,不会做的题目可以到办公室来问程老师,听见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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