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最讨厌的队友cp怎么办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斯塔拉
“好。”秘书拾好桌上的资料,然后提着公文包从周倾念身边而过,替两人关上了房门。
周倾念走到桌旁坐下:“什么事,爸?怎么陈叔叔都来咱家了?”他看向刚刚秘书离去的方向,双眉微皱道。
“我问你。”周岳城揉了揉眉心,突然开口:“你是不是和林渭何接触过?”
周倾念猛地抬起眸子和他对视,周岳城看着他的眼睛等待他的回答,空气在一瞬间静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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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睿北没心情管现在网上对上映两部大片的评价,他从九月到现在这段时间一直在暗暗忙一件事。一件他暂时直到现在还没理清头绪,但隐隐中答案似乎即将就要浮出来的事情。千丝万缕的信息集中在一起,混乱无比,但是真相和解决这一切的东西他想要的东西就在其中。
敬玟童。孙岂明。林渭何。封杀。吸毒门。
这几件事看似并没有关联,但处处联系在一起,交织辗转。那天在片场遇到敬玟童之后,林睿北确信那辆车绝对是林家的。而且那天晚上他特地留意了一下回家很晚的林渭何的外衣,有一种很熟悉的味道,敬玟童常用香水的味道。
这不可能是巧合。
这些日子他表现的很乖,但是又不能太乖,否则以林渭何多疑的性子很容易聪明反被聪明误,于是他偶尔故意狡猾惹一点不大不小的乱子。林渭何喜欢这种让他难以驯养的小动物,但是最后又不得不对他臣服的这种感觉。
新电影很快就要开机了。林睿北要进剧组的前段时间正巧林渭何突然有事要离开北京一阵,临走前那天晚上差点把林睿北干死,一直做到了第二天早上,是真正的通宵,到最后林睿北感觉自己可能差不多尽人亡没法勃`起了,全身上下都被留下痕迹,而且林渭何特别故意把痕迹留在他遮挡不了的皮肤上,这样走出很容易被看见,反而满足了占有欲。
林渭何的书房永远是上着锁的,哪怕平时出门都会上锁,林睿北基本没有机会进去。林渭何终于走了之后,他站在已经被上锁的书房门前磨了磨牙,然后换衣服出门。
马上他也要进剧组了,最近sk完成了几个小型演唱会,网上有传言刘雪棋的复出,并且周倾念有演男主的可能。林睿北翻了翻新闻,突然想起曾经两个人一起约定争取刘雪棋这个资源的时候,可惜现在早已完全形同陌路。
除了那次神科诡异相遇,两个人从始至终都没有过任何联系。虽然林渭何已经强行给林睿北换过手机清除以前所有联系方式了,但是周倾念的手机号码一直是他喝醉了都能熟练背出来的数字。除了这串数字,他还有一把钥匙。
进剧组前的深夜,林睿北开车在这个熟悉的小区停下,两个人其实没在这个房子里同居多久,可以说完全没来得及享受所谓同居的快乐一切就天翻地覆地变化了。
出门的时候还是晴天,现在却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夏末秋初时特有的大雨,凉意带着秋天的气息扑面而来。林睿北冒着雨下车走到院子里。他不知道这个房子里面是什么样了,至少他从分手之后,不,包括分手之前很久都没有再来过。
插进钥匙的一瞬间,林睿北甚至有点前所未有的害怕,他害怕这个钥匙已经打不开这扇门了,或者这栋房子早已经卖给了别人,又或者里面的东西都空了。林睿北深呼吸一口气,耳边只剩下哗哗的雨声,他扭动把柄,门被打开了。门廊上的感应灯亮了起来,明黄色的灯光照耀在门口。
林睿北轻轻推开门,门廊的灯光洒进屋内一小片,但是看不清里面的黑暗,他走进去把灯打开,关上身后的门。
变化很大,都已经拾一遍了,很明显的。干净、一尘不染、没有人气。林睿北记得他有很多东西都放在这里,因为被林渭何带走之后他带任何东西,后来连手机都被走换成新的了。
顺着楼梯走上二楼,林睿北感觉有点冷,他一边走一边把所有的灯都打开,整栋别墅由黑暗转为明亮。
在最后一个阶梯前,他停下了脚步。
阁楼走廊尽头的窗前,正站着一个男孩,慵懒地倚靠在墙上,侧头看着窗外的雨。他的侧脸轮廓在黑暗中深邃又漂亮,嘴里咬着一根烟。
这大概是林睿北第一次看到周倾念抽烟。
听到声音后周倾念回过头,两个人隔着走廊互相都有点难以置信地对视了两秒。周倾念是逆着光站立的,他脸上的表情完全融进了阴影中。
“这么巧。”林睿北轻声道:“我只是想来拿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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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东西。”
他看到周倾念把还有很长没抽的烟拿了下来,直接扔到地板上踩灭亮红色的火光。
“是很巧。”周倾念淡淡地说,然后朝他走过来,和上次在医院那样一步一步接近,最后却是自然无比地擦肩而过。林睿北向右侧靠在了墙壁上,他垂下了眸子,感受着这一阵微风吹拂起睫毛。
在走过去的一瞬间,周倾念的余光瞥到了林睿北衣领后的脖颈,借着月光下那片白`皙的皮肤上全是凶残的吻痕。他动作略微停了一下,随即回目光继续下楼,从餐桌旁的椅背上拿走外套。
林睿北紧紧抿住唇,因为用力过猛甚至尝到了一点牙齿陷进嘴唇中留下的血腥。他听到一楼传来大门关上的声音,下意识的动作快过大脑思考,反应过来时他发现自己已经追下了楼,打开门,外面瓢泼大雨中隐约传来车声,紧接着旁边车库里亮起由远及近的车灯,雨水在光线下被沾染了颜色一般金黄。
几乎是想都没想,林睿北便走到了雨中,直接走到了那辆保时捷卡宴的前面,光明正大地挡住路。
周倾念踩下刹车,他从挡风玻璃中看着五米远之外的林睿北,后者只穿着一件白色套头兜帽衫和浅蓝色牛仔外套,没有拿伞,把帽子戴到头上双手插着衣兜。很快便被雨水淋湿了身上的衣服和头发,但是他像没有感觉一样站在那里,挑起眉像是在挑衅一般等待着周倾念的下车。雨水将他的衣服紧紧打湿贴在身上,刘海儿顺着脸侧往下滴水。
雨刷还在一下下动作着,更多的雨水却丝毫不减地继续砸在玻璃上,这个漫长如同对峙般地对视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周倾念叹了一口气。
他永远会输,在这种幼稚的偏执下,就像曾经两人冷战后林睿北故意把自己在冷水里泡到感冒,这种自虐博同情的幼稚做法却永远能打败周倾念。毫无疑问林睿北太了解他了,在当时看到发烧的林睿北拉住他的一瞬间,和现在看着站在大雨中的林睿北一样,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一切都不重要了,算了就这样吧,服了他了。
拿起雨伞打开车门,周倾念在大雨中走下车,绕到林睿北身前。在一整串动作中林睿北一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长长的睫毛上挂着一排雨水,漂亮的脸在雨水中有种让人惊心动魄的魅力。他眯起桃花眼,眼角狭长地向上翘起弧度,仰起头看着周倾念走到自己面前,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
周倾念看着林睿北的狐狸一样的眼睛,把手里的伞放到了他的手里。
“对不起。”林睿北低头看着手里握着的伞柄,然后抬眸轻而认真地说,现在换成了雨水淋在周倾念的身上,后者垂眸看着他,视线落在衣领的下方。
林睿北突然笑了起来,这个笑容好看地像是盛开的罂粟花,他感受到周倾念的视线,大大方方地直接扯开了衣领,下面一直到锁骨都遍布的浅红色痕迹在后面的车灯中显露出来,没有丝毫遮挡。“你也感觉我是神经病,对吗?我承认我是婊`子,但我不是神经病。”
“你还要我吗,周倾念。”他说,雨水像是落在了眼睛里,甜褐色的瞳孔闪着光。
周倾念突然发现他都快忘记林睿北的眼睛是甜褐色的了,他低头看着面前的男孩,轻轻叹了口气。
“我从没说过我不要你。”
林睿北低下头短促的笑了一下:“哈。”
这个回答真是太好了,我从没说过我不要你,但是我也没有说过我现在会要你。两个人永远是默契至极的,可以说除了彼此以外这个世界上再没有更了解对方的人了。他不需要继续多说了。
“我能坐你的车吗?”他问。
周倾念扬起眉,没有说话,意思很明显,他自己不是有车吗?
“不想要了。”林睿北耸耸肩,理所当然地说:“我现在就可以砸了它。”
说着,在周倾念还没来得及反应之前,林睿北就快速弯腰从旁边的花丛中捡起一块不小的石头,狠狠砸在了不远处那辆林家的奔驰s450l上。石头在大雨中划出一道水花般抛物线,然后非常刺耳的警报声随着前面挡风玻璃的碎裂声响起。林睿北把伞扔到地上,随手捡起另一块石头,继续砸在前盖上,没几下车身便惨不忍睹地凹陷下去。
周倾念看着他的动作,全程没有说一句话。林睿北全身都湿透了,头发贴在脸上,睫毛被雨水浸湿成一缕一缕的,只有漂亮会说话的眼睛中闪着明亮的光,美好的像一副随时可以消失般脆弱的画。
小疯子。周倾念想。还是以前那个林睿北。“真可惜,车没有错。”他轻声说。
“车没错,错的是人。”林睿北和他说着完全让第三个人听不懂的话,他终于停了下来,伞早就被扔在一边,这回两个人都在雨水中淋透了。但是周倾念身上穿着高级定制的西装,在大雨中也依旧挺拔修长,好看的不像话。
“要联手吗,我们。”周倾念看着他走近自己,“对付林渭何。我只是为了周家。”
林睿北笑了出来,露出可爱的小虎牙,他总是能在上一秒魅惑众生下一秒又露出孩童一般的天真无邪,仿佛之前看到的都是幻觉。终于说到正题了呀,林睿北想。
“好呀,”他笑眼弯弯道,两个人隔着雨帘对视,在某一瞬间似乎又回到了去年他们互相无时无刻不火药味的对峙挑衅彼此,时间交错模糊。“我也只为了我自己。”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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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飞快。
圣诞节的气息从十一月末就开始弥漫在各大商场里了,但是周倾念的感受更加明显,因为和刘雪棋导演拍戏的缘故他们剧组现在在北欧。这里的圣诞节是全世界最美的,周倾念仰头把杯中残留的红酒饮尽,然后将高脚杯放回桌子上,他站在窗边看着外面飘飘洒洒的大雪,以及在雪中明亮闪烁的红绿灯。
去年的圣诞也是在欧洲度过的。周倾念出神地看着楼下几个铂金发色的芬兰小孩儿拖着雪橇打雪仗,嬉笑的声音隔着一层玻璃隐隐传来。手机的提示音传来,他拿过来,看到屏幕亮起的短信界面,只有四个字。
“一切顺利。”
周倾念盯着这四个字一会儿,然后关掉了屏幕。
再过几分钟,国内时间晚上八点整,大概sk的官博就会发布一条微博,各大营销号也会随即将早就准备好的稿子发出去,标题只有一个天朝顶级团体sk解散。哦,或许还会有第二批,隔两个小时后发的,用来安抚曾经粉丝的心sk将发布最后一支圣诞单曲回馈粉丝。
这个团体以出道一年沉寂开始,到中途突然因为念北事件大爆一整年,最后以一首单曲尾。真正唯二出逼的只有周倾念林睿北,程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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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勉勉强强算是半出逼。其实现在在外界,已经很少有人提起周倾念会记得他还属于sk这个团了,他所拥有的成绩远远超出了“偶像团体”的身份,他达到了他想要的那种状态。林睿北身为顶级流量更是如此,一直在风口浪尖,至于顾岑,持续在八线九线演不温不火的电视剧,陆筱笙则是持续雪藏,林睿北都没有关注过尹总和陆筱笙的事,周倾念更不可能有。从出了三辑之后他就再也没见过陆筱笙。
现在回想起来,周倾念忽然发现,说不定去年那次念北突然爆红上热搜也是林渭何的手段。这世界上没有巧合,只有表面看上去像巧合的必然。
林睿北发完短信之后,立刻关掉手电筒,快速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他将一切确无比地恢复到原状,然后在黑暗中悄无声息地把那份要的文件从保险柜中取出来。他已经耽误十五分钟的时间了。
等了这么久了,终于今天有机会用上他好久没有用的把戏,林渭何第一次没有立刻把书房门锁上而是先来吃饭,在晚餐的红酒中林睿北和之前一样熟练地加了分量准的药,一边掐着时间一边尽所有能力勾`引,直接把林渭何拖上楼。在前戏开始差不多一半的时候药效开始林渭何睡着了。林睿北便快速窜进书房。
但是有点不对。
林睿北突然停下动作,一切太顺利了,他有些神经质,他感觉林渭何不可能这么简单就被弄倒。他双眉微皱在黑暗中等待了一会儿,确信药效的确发作了,林渭何也的确沉睡了。而且他仔细回忆晚餐前林渭何有没有故意把门没锁等着他的嫌疑迹象,但是也没有。
警惕终于放松了一点,林睿北攥紧手里一摞在此时此刻比他命还要重要的资料,正准备锁上保险柜然后离开书房,在抬手的一刹那他的余光忽然扫到了月光下保险柜最底层。那里有一本相册,放在最底端,看上去蒙了一层灰尘。
林睿北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把那本相册取了出来。
一切正常,是一本空相册,他翻了翻,里面掉落出一个小的夹册。林睿北不知道为什么手有点抖,他取出里面的一摞照片,然后在月光中看清了上面的情景。每一张照片背后都细致到恐怖地标注了时间和一些手写的内容,仿佛日记一样清晰记录着这段邪恶至极的阴暗故事。
林睿北一张张看着,他看到了自己母亲年轻的时候,时间写着十四年前,母亲被家暴,绑在椅子上暴打。后面写着一段话:“这个死女人不肯说出小北在哪儿,呵,我就知道她会藏起来,她以为我找不到吗,他生下来就注定属于我了。”
让他几乎难以呼吸的恐惧和作呕从心底往外反复,林睿北几乎站不稳地砰地摔在地上,手勉强撑住桌角艰难的呼吸。他强迫自己把接下来的几张继续看下去。
他一直猜到是林渭何把他母亲弄疯的,但是他没有想过细节居然是这样,而且他居然将这些细节如此清晰的记录下来,封存在……这个保险柜里。
前所未有的恐惧弥漫过林睿北的全身,他已经疯了,他看到林渭何将他母亲从三楼直接推了下去,最后因为这件事他的母亲大脑神经受损彻底失去正常人神志,但是直到最后她都不肯说她把林睿北藏到哪里了,当一个年轻的母亲发现他的丈夫居然对他们的儿子有这种可怕念头的开始,她就在用尽一切办法保护她的儿子。
但是她错了,她根本阻止不了。所谓之后平静的十几年并不是真正的平静,林睿北看着后面各种各样,几千几百张不同的照片、分别是他从小学到初中高中,在学校、路上、甚至家里床上的照片。他甚至都不知道这些人尾随了自己这么多年,犹如幽魂鬼魅般,无时无刻。他知道林渭何一定在他和母亲的那个出租屋里林睿北的房间中也安过了隐形摄像头。他所有的姿态、神情、动作全部被清晰的一张张记录下来,一举一动全部在林渭何的监视之下,他的周围永远有一双不知道在何处的眼睛紧紧跟随着他的身影监视他、想象他、意淫他。
林睿北猛地站起身,手中的照片散落一地,他已经彻底疯了。他踉跄后退着跑出书房,深夜的林家空空荡荡一片死寂,他失去所有理智双目空洞,在厨房里拿起了一把刀,然后一步步走上楼,边走边急促地喘息着。如果现在有仪器可以检测,便能发现他的心脏已经完全超出正常人跳动的频率,这是本就神经衰弱的状态下,又到极度刺激后濒死挣扎的崩溃前兆。
他推开主卧的门,床上的男人还在沉睡。林睿北拎着手里的刀走过去,在床边站定,低头看着林渭何的脸,银淡的月光从窗棂中洒进来,蔓延到脚边。
林睿北闭上眼睛,他举起了手中的刀。
北京城的雪下得很大,挡风玻璃上的雨刷一下下扫着,车内的空调提高到23度,林睿北蜷缩在驾驶座上,旁边的kfc里零零星星的坐着一两个人,繁华的cbd在深夜里也相对安静了一些。他小声喘着气,如果走近看便能发现他整个身体都在微微发抖。
恐惧。极度的惊吓和细思恐极的神经质,他根本难以回忆刚刚一个小时前自己是怎么在书房里发现那些东西,又是怎么拿刀站在林渭何床前的在那一瞬间他是真的想杀了那个人,这个想法落实在行动上,他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已经将刀刺下去了,所有的思想和理智全部消退,只剩下一个恐怖的声音在大脑中尖叫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前面kfc的玻璃门被推开,传来砰地一声,林睿北受到惊吓一般剧烈蜷缩了一下,他看到年轻的女孩背着书包从店内走出来,半晌后才缓缓恢复呼吸。他现在已经出来了,用最快速度开车逃离了林家。
“嗯,注意安全。”
手机上的短信界面还在半小时前周倾念发过来的一条短信上。仿佛巧合一般的,在林睿北即将把刀刺下去的那一刻他的手机响了起来,周倾念回复他的短信只有一句话,在被黑暗弥覆的房间内这一声短暂而突兀的提示音如同在瞬间打破他的神志,混沌的大脑逐渐清醒起来。他松开手,刀无声的落到地毯上。看着那条回复自己的短信,后续而来的惊恐让林睿北颤抖地像房间门口退,他刚才要干什么,他刚才居然要杀人……如果没有这一条短信他已经把刀插在林渭何的胸口中了,林睿北感觉内脏完全被人死死扭曲攥住。
他会变成和林渭何一样的人,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只差刚刚最后一步,如果他真的下手的话。从深渊的边缘被狠狠拽回来的却只是周倾念的一句话,林睿北喘着气退出房间,快速冲出林家开着车在环山公路上奔驰,好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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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庞大的庄园如同魔鬼般在夜色中张着吞噬他的血盆大口,引诱着露出地狱的图鉴。
我不能疯,我不能疯,我不能真的变成一个和林渭何一样的疯子。林睿北把车随便停在cbd路边,繁华的夜色和涌动着的人流让他稍微平静了一点。
他清楚林渭何很快就会醒来,发现他逃离并且背叛他之后会有怎样的后果,林睿北扫到了副驾驶上的文件,他在驾驶座上抱着双膝,静静地看着那个文件一会儿,然后突然回了目光。他启动车子,掉头直接开向周家的方向。
计划改变,他什么也不在乎了,林睿北的脑海里再次浮现出照片上母亲满脸是血的样子,握住方向盘的手狠到像是要掰断。他不在乎自己这些肮脏的身世被怎么审视,他只想让林渭何更快些死。
当然,前提是不要以他自己变成疯子为代价的让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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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岂明在沙发上又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因为他实在没想到面前这个人哭的时间居然这么长,已经完全超出他原本的计划,导致长时间维持一个姿势肢体麻痹。他有点无奈地单手撑头,看着前面低声哭着的男人叹了一口气,慢条斯理善解人意道:“别哭了……”
于是后者哭的更猛了。
“……”
孙岂明有点无聊地看着窗外的夜景,又等了五分钟左右哭声仍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又叹了一口气,终于受不了地回头微笑道:“不着急,有什么事慢慢说。慢慢说,啊。”
说实话,不管再怎么好看一个快三十的男人哭得梨花带雨都只会让人恶心。孙岂明下意识想到了林睿北,不过他还从来没见到林睿北哭。年轻就是好,少年就算变成疯子也会很好看。
孙岂明不知道怎么忽然就想起了很多年前,在伦敦的机场,飞机起飞前滑行的时候他从窗户远远看到机场玻璃墙后面少年变的越来越小的身影,他紧紧靠在玻璃上,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不辞而别的离去。那是他第一次看到少年哭,哭得非常惨但是不用想就知道仍旧很漂亮,他哭到喘不上气捶着玻璃最后滑到地上,嘴里或许还在不停喊着“swin求求你不要走”。但是孙岂明已经坐上这辆飞机了,他只能起飞,然后低头看着云层下的一切都彻底远去永别。
敬玟童一边用手纸擦眼泪一边坐在对面抽噎,打断了孙岂明的回忆:“我不是……我当初不是故意背叛您的,孙总。“他断断续续地说:“都是林渭何,林渭何让我干的……”
孙岂明有点心烦意乱,他其实对敬玟童从来没有过好感。当年决定包养他是在刚从英国回来不久,那几年他颓废的很,被迫继承各种家业,后来老头子死了,也没有再能拦着他的人了,他从少爷变成了孙总,可是他一切都没有了。
那时候mr.mistletoe还没有重新装修,老板还没有要出国。里面和曾经一模一样,他坐在吧台喝酒,偶然间听到墙角那架三角钢琴传来那首曲子,少年曾经坐在那里弹的曲子,他几乎都能想象出对方停下音符从钢琴后抬起头朝他露出狡黠笑容的样子。但是那个人不是他,当时坐在那里的人是敬玟童,那几年刚刚被盛环捧火的新晋流量敬玟童。
敬玟童和少年完全不像,这么多年孙岂明只见过林睿北一个人身上的气质让他不由自主会想起那个少年。但是当时的孙岂明太颓废了,他失去了人生的所有兴趣,于是他直接要了这个敬玟童,对他连替身都算不上,他没有资格做那个少年的替身。
孙岂明自认为这些年自己对敬玟童还算不错,但是半年多前他居然会在商战中背叛自己,并且试图打探孙岂明以前在英国的事,他太贪心了,孙岂明哼笑一声,他真的以为这么多年他做的那些事他不知道吗。他从来不点名只因为他根本不在乎敬玟童,说实话从英国回来之后能让他在乎的东西基本全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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