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级律师[星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木苏里
但他很快又兴奋起来,“能看管药剂,联络上线,在研究中心又有出入权限。那她一定不是什么一无所知的低层棋子。”
“也不会是高层。”顾晏说,“否则不会亲自去做一些事情。但没关系,不管她属于哪个层级,至少能从她身上获取药剂、联系人、研究中心方面的证据。”
“对!把她控制住就能串起很多断裂的证据。”乔越想越高兴,“她藏在哪个科室?”
顾晏手指飞快,从数据库里搜到了信息:“就在特殊病房那层,负责贺拉斯季的日常输液和看护,叫……艾米博罗。当然,十有八九是个假名。”
他顺手把艾米博罗的资料页发给了乔。
资料页上显示,这位名叫艾米博罗的女人前年进了春藤医院,最初被安排在酒城那家,去年年初因为正常调动,被调到了德卡马的春藤医院总部。
春藤的护士实行的是轮班制,每两个月会换一次科室。
艾米博罗在上个月被轮换到了基因大厦。前阵子感染突然爆发,人手不够,她又跳了几次岗,最终被安排在了特殊病房。
她到特殊病房没几天,贺拉斯季就进了医院。
“从这条时间线看,她这是早有准备啊。”乔说,“你那位当事人贺拉斯季……他是不是撞见过曼森兄弟干的勾当,知道一些内幕?否则怎么会被盯上。”
顾晏想到贺拉斯季说的这些话,道:“不仅仅是撞见勾当,知道一些内幕那么简单。我更倾向于,他曾经是某些事的参与人。”
“什么?”乔有点诧异,“为什么这么说?”
“上一次会见,他最后松口坦白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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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顾晏说,“选择性地说了几句真话。他说他知道这个案子跟医疗实验有关,也料想这些老人迟早要碰到这么一天,他之所以会出现在现场,就是去验证猜测的。”
当时的贺拉斯季站在窗台旁,手指轻敲着玻璃,回忆说:“每一个现场我都走了一遍,那些笼子里的老家伙们看上去非常狼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摇着头咕咕哝哝,有的看见我过去就扑在笼子上”
他“啧”了一声,就像在回味:“不太像人,像狗?也不太对……”
他说话的时候,刚好有几只最普通的灰雀落在了窗台上,其中一只不知道是傻还是怎么,没刹住车,在玻璃上撞了一下。它扑棱着翅膀,拍打在窗玻璃上。
“唔”贺拉斯季隔着玻璃,居高临下地在那只鸟脸前弹了几下,惊得那只灰雀扑得更凶,“看,就像这种傻鸟,灰暗狼狈,毫不起眼,明明扑不到我,还要这么撞上两下。凶是很凶,但太不自量力了。”
贺拉斯季看着那些灰雀的目光嫌弃又冷漠,“这种存在有什么意义呢?死活都毫无意义吧。”
他说完这种令人不舒服的话,又沉默片刻,出神似的叹了口气,道:“有点可怜。”
贺拉斯季在说到“可怜”的时候,目光居然真的流露除了一些悲伤。那些悲伤并没有假惺惺的意味,非常真实,但又有种说不出的别扭。
直到那天离开病房,顾晏才明白究竟哪里别扭
他的可怜和悲伤,并不是为那些受害的老人流露的,更像是透过那些老人在说他自己。
……
顾晏对乔说:“我更倾向于他曾经是曼森兄弟那边的人,也许某一天某一些事让他意识到,自己迟早有一天要被曼森兄弟处理掉,落不到什么好处。摇头翁案的那些受害者更让他坚定了这种想法,所以”
“所以他想下贼船了?”乔接话道,“要这样确实就能说得通了。你看医院里那些普通的感染病患,哪个不是立刻转院去治疗中心的。他反倒对那边特别排斥,好像知道自己去了那边一定会出事一样。”
在春藤这边,众目睽睽之下,即便有艾米博罗这样的人安插在其中,也不方便搞出太大的动静。
她可以给贺拉斯季制造一些麻烦,促使他转去曼森兄弟眼皮底下,但她不能直接弄死他。她的每一步都要不动声色,否则太容易被揪出来了。
而贺拉斯季正是明白这一点,所以打死不挪窝。
乔少爷琢磨完所有,没好气地说:“这些小畜生好特么的烦人!整天兜兜绕绕,算计这个算计那个,活得累不累?我他妈光是跟着查一查都要累秃了。祝他们早日被处决。”
燕绥之一直盯着后视镜里班车的路线,闻言笑了一下,语气轻松:“快了。你看,眼下不就有一位证据小姐蹦进网了么。顾晏,看一下证据小姐的登记住址。”
“松榛大道12号,橡木公寓c楼3011室。”顾晏报出地址的同时,在共享地图上做了个标记。
没多久,春藤班车第三次靠站。
燕绥之特地挑了个红灯,顺理成章地在前面停下来。
这一次,他们从后视镜里看到了艾米博罗。
有四五个人一起下了车,艾米博罗就是其中之一。她跟其他同事笑着挥了挥手,简单聊了几句,便转身朝不远处的一片公寓区走去。
公寓区楼顶竖着偌大的字幕标牌橡木公寓。
艾米博罗下车的地方,跟她在春藤系统里登记的住址一模一样。
如果不知道她的背景,单看这副场景,只会认为她真的是一个普通的姑娘,而这不过是她最普通的一天。
红灯结束,燕绥之顺着道路兜了一圈,在公寓区另一侧挑了个停车坪停下。
停车坪旁是一幢商场,二层有一片偌大的平台,许多餐厅在那里拥有露天卡座。
“怎么?追到地方了?”乔听见他们这边的动静,问道;“你们要跟过去看看么?”
“不。”燕绥之道,“我们去吃个早餐。”
乔:“???”
这些公寓楼内一定都有满满的监控,甚至包括绿化带和围栏上都装了摄像头,直接跟过去实在很显眼,还会留下不必要的痕迹。
燕绥之跟顾晏暂时切断了通讯,上了商场二楼,挑了个视野不错的露天卡座坐下,要了两份早餐。
从他们的角度,可以看到c幢的楼前楼后。
8点15分,一个身影抓着手包从后楼出来了。
因为见识过艾米博罗在研究中心的妆容打扮,两人几乎立刻就认了出来。
她换了裙子,戴上了假发。
一辆白色飞梭车滑到楼下,她刚出楼,就钻进了飞梭车里。
车子转了个弯,朝西南门开过去。
燕绥之调出地图看了一眼。
“现在下去?”顾晏搁下咖啡杯。
“不急。”燕绥之说:“还能再等五分钟。”
顾晏挑眉:“怎么得出的结论?”
燕绥之指了指地图,“算了一下路线,她从西南门出去,行驶的那条路一直到蓝鲸街那边才有岔道口。”
他又指了几条方向完全不同的路线,说:“我从这几条路兜过去,拐上蓝鲸街的岔道口,只会遥遥领先她。”
地图在手,不认路的燕教授能玩转整个星球。
他握着方向盘,再度把飞梭车开成了飞梭机,一路风驰电掣飙到了蓝鲸街,又在距离岔道口百来米的地方平稳降下速度,拐到了慢车道。
这人算起这些东西,总是准得令人咋舌。
没过片刻,一辆白色飞梭车从前面的2号路段疾驰而过。
燕绥之不疾不徐地拐了个弯。
他这次依然没有跟踪别人的自觉,甚至没有跟艾米博罗进入同一条路,而是驶上了3号车道。
3号车道跟2号大体方向是一致的,只不过是一条老路,比2号车道的路况差了不少。
他们疾驰在3号道上,这次没有领先,而是落后了一些。透过车窗,可以看见2号车道在地势低一些的地方盘绕而过,那辆白色的飞梭车始终在他们的视野范围内。
将近半个小时后,道路两边的树木越来越多,高楼的踪影却越来越少。
燕绥之看了一眼地图,他们行驶到了法旺区的某处边郊。
艾米博罗在一处高速休息站停下,从车上下来,蹬着高跟鞋进了休息站偌大的商店。
燕绥之找了个紧急故障区,借着树木的遮挡也停了车。
顾晏十分配合地从后车厢拎出警示牌,立在车后,又打开了提示灯。
他们原本打算在这里观察片刻,挑个合适的时机和借口,去休息站看看。
可刚要动身,顾晏就拽了燕绥之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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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他皱起眉,指着休息站的方向。
一个高瘦的身影从商店里走了出来。
那是一个年轻的男人,穿着日常的休闲装。隔着这么远的距离,燕绥之和顾晏其实不能完全看清他的五官,但他那头卷发和有些眼熟的走路姿势,实在很容易让人想到一个人。
那个跟林原共事的卷毛医生,跟房东闹崩多年的养子雅克白。
第169章灰雀(五)
8点多不到9点的休息站,是最为忙碌的时候。
有行车路过来歇脚吃早餐的,有在这里休息了一晚,拾拾准备上路的。
商店里人语喧闹,几乎找不到安静的角落。
艾米博罗站在某个储物柜后面,透过窗玻璃目送雅克白离开。
“他怎么总是这副兴致缺缺的模样,好像有多不情愿似的。”一个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嗤嘲着已经走远的雅克白。
艾米博罗朝身后那个运输司机打扮中年男人看了一眼,又重新把目光投回到雅克白的背影上,答道:“你第一天认识他?”
“当然不是,但认识得也不算久。”那个中年男人咬了一口手里的面包,含含糊糊地说:“我知道他就这性格,但是你们就没人担心么?”
“担心什么?”艾米博罗笑了一声。因为只动了嘴唇,没到眼睛里,所以听上去有种冷淡的嘲讽意味,“担心他哪天把所有人都卖了?”
“你别笑啊!这很难理解吗?”中年男人掰着指头,低声算着账,“他身上的问题太多了,你看他的养父,就是那位什么默文白?据说当年在研究所呆过,接触的还都是核心研究吧?见过不少文件,结果拍拍屁股说走就走了。现在还站到对立方去了”
艾米博罗打断道:“谁告诉你站到对立方去了?”
“不是吗?”
“之前也许是的,现在可说不准。”艾米博罗道,“你知道这样的人,都会到些什么吗?”
中年男人咽下面包,干巴巴地说:“我不太想知道。”
艾米博罗说:“他没准儿正煎熬后悔呢。”
“好吧。”中年男人又弯起一根手指,“暂且不论他这个养父,他跟春藤的那位少爷关系也不错。那位少爷什么性格,我想多数人都有耳闻,他还牵连着梅兹法学院那帮人呢。”
“春藤?”艾米博罗道,“埃韦思一家都得很,也就这么一个变异种。德沃埃韦思是个典型的商人,他会为了一些毫无利益可言的东西,跟一群潜在的合作者翻脸?”
中年男人想了想,又觉得好像很有道理,但还是想挣扎一下:“万一,那个变异种小少爷劝服了德沃埃韦思呢?”
“你在讲笑话?”艾米博罗顺手在智能机上划了两下,翻出一个网页,“清早刚出炉的,有人在法旺别墅酒店拍到了这些。”
中年男人翻了两页,照片里拍的正是春藤的那位少爷乔。
“他这是干什么?在砸车?”中年男人看了眼网页上的时间,“今天凌晨?”
网页非常具有八卦神,根据那些偷拍到的照片串联了一个完整的故事
感染治疗中心崛起,春藤医院受挫,集团损失惨重。德沃埃韦思身心俱疲,借口修养在别墅酒店避风头。向来跟他不合的儿子乔埃韦思难得心软,主动去往别墅酒店探望父亲。
然而多年矛盾绝不是一晚上就能消弭的,这对见面就掐的父子显然又闹了不愉快,以至于乔埃韦思忍无可忍,天都没亮就冲出了酒店,气到砸车。
一举离开之后,至今未归。
中年男人:“……”
这么看来这对父子关系恐怕这辈子都好不了了。
他三两口咬掉剩下的面包,咀嚼了一会儿,又慢吞吞地说:“反正我觉得雅克白是个隐患,不定时炸弹,搞不明不白为什么上面一直这么放心他。我每次要跟他交接东西都心惊胆战的,总觉得下一秒,就会有数不清的条子拿灭失炮对着我,让我举起手来。”
“不可能的,除非他自己也想举起手来。”
雅克白没有开车过来,而是上了一辆回法旺区的悬浮巴士。
他的身影终于消失在视野里,艾米博罗回视线,“你完全没有必要担心这些有的没的。上面信任他再简单不过,他是个天才,比起他的养父,他在基因研究方面有着更卓越的天赋,没什么人能取代他。更何况,他还是个被动性的‘瘾君子’。”
中年男人这下真的惊讶了,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你说他是什么?”
“他有基因性的成瘾症状,你不知道?”艾米博罗垂下了眼睛,“哦,也对,知道的人不多。”
男人:“他怎么会有那种症状?那些东西不会用在自己人身上,这不是默认的规矩吗?”
艾米博罗:“一般而言是这样的,他是因为意外。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毕竟我最初也接触不到什么上面的人。据说是一次实验事故。总之他体内的基因也出现了问题,而且比起很多人,他更倒霉一些。他当初接触到的不是成熟试验品,而是比较原始的试验品,可能是最早那批吧,总之性质很不稳定。”
“最早那批?”男人疑惑说,“我听说最早那批惰性很强啊,一潜伏都是二三十年的。”
“所以说他倒霉,他几乎没有潜伏期,而且他最后的成瘾性针对的是一些……特殊药物。”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当他发作的时候,能让他舒缓下来的只有一种相当难搞的药,药矿握在老板手里。你想象一下,他如果站到对立阵营,断了药物来源,会煎熬成什么样?你进过实验室么?你见过那些用于测试的动物犯瘾的时候是什么样吗?比普通毒瘾难熬百倍。”
艾米博罗说着说着,声音就轻低下来。
“停!你别用这种声音说话,得慌。”中年男人虽然没有经历过,但光是想想那种滋味,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我没见过,也希望这辈子都不要见。”
“装什么?”艾米博罗冷笑了一声。
她眯着眼睛微微出神了片刻,又道:“咱们干的不就是这些勾当呢,你有脸发抖?”
“你这话说的……”
中年男人摸了摸肚皮,琢磨了片刻,摇头道:“行吧。我总算明白为什么都这么放心他了,我要早知道我也不怀疑他,毕竟那玩意儿……谁能扛得住呢?生不如死啊。反正我志向不大,不想混成什么上线,分钱就行,我缺钱。”
艾米博罗当面给了他一笔钱,这些东西不太方便走明账,总得这样小心翼翼,以留下凭证。
接着,她又从中年男人那边结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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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小包,纳进了自己的手袋里。
“这么些冻剂够不够?你还要在春藤医院里耗多久?”中年男人说,“这次这么麻烦的吗?有半个多月了吧?早点把那人弄到治疗中心,你也能早点从春藤离开,夜长梦多。”
艾米博罗下意识想到了刚才雅克白的身影,她沉默了片刻,抓紧了手包说:“快了。”
她没有匆忙离开,而是找了个干净的卡座,要了一份甜点。
中年男人不太讲究这些,随便买了一瓶水站着就咕咚咕咚灌起来。
活办完了,没必要继续耗在这里。
他都打算离开了,临走前又朝不远处山上的3号车道看了一眼,对艾米博罗说:“你走的时候注意点,我以前就差点儿被跟过,那条路有几处特别容易藏车。”
说完,他把空瓶扔进垃圾箱,抹了一下嘴巴便出了商店,上了一辆毫不起眼的货车离开了。
艾米博罗吃了两口甜点。
目光落在了男人提醒过的车道上,她舔掉唇角的奶油,拨出去了一个通讯。
通讯很快被接通,“说。”
艾米博罗道:“我在凯尔7号休息站,法旺区东郊。你有人在附近么?帮我清个路。”
“有。”对方回答,“怎么,被人跟了?”
“目前没发现,但老戈尔提醒我了,我觉得还是谨慎点为妙。”艾米博罗说。
“哦,我知道了。”对方显然跟刚才那位中年男人也熟,“那边有个3号车道,如果有聪明人跟你,那确实是个绝佳位置。行吧,我找一些人,很快就到,帮你看看有没有‘路障’。”
艾米博罗:“谢了。”
“都是办事领钱的,有什么好谢。”
2分钟后,东郊附近一个大型汽车修理厂里发出几声鸣笛声。
领头的那个在驾驶座坐稳,带上耳扣说,言简意赅地说:“黑1黑2黑3,跑一趟2号车道。白1到白5,分两拨,对向跑一下3号车道。看看有没有需要清理的人。”
车内通讯纷纷响起应答:“知道了。”
“家伙带上了么?”领头人往腰间摸了一下,跟警署配置一模一样的枪型灭失炮别在那里。
通讯里又响起了问话,“吓唬吓唬?还是可以动真格?”
“荒郊野外,灭失炮连骨头渣子都不会留下,你说呢?”
“那好办。”
“出发!”
领头一声令下,连他在内一共9辆车从修理厂疾驰而出,呼啸着奔向三个方向。
其中三辆直奔2号车道,领头连带两辆绕了个圈子,从3号车道南端压回来,还有三辆从3号车道的北端碾过去。
3号车道的故障停车带上,顾晏又接到了乔少爷的通讯。
“我就说一声,已经上了飞梭机了,安全离港。”乔说,“等我到天琴,有什么情况再跟你们说。希望……赵择木别让我失望。对了,之前你不是说贺拉斯季被小护士动了手脚么?我找人去查他24小时内接触过的东西了,包括吃的喝的,还有注射用的针剂或者口服药。”
顾晏想了想,补充道:“营养机也查一下。”
乔说:“啊对,还有营养机。行吧,我过会儿再去补充几条。总之放心,不会打草惊蛇吓到小护士,这两天应该能查到源头,我倒要看看她究竟在哪动的手脚。”
“你找的谁?”顾晏问道,“林医生?他忙得过来?”
“当然不是,我有那么没人性么!”乔说,“我找的另一个朋友,哦,跟你们接触可能不太多。他跟林原一个办公室,也负责几个研究项目,叫雅克白。”
顾晏:“……”
通讯那头的乔敏锐地感受到了气氛不对,“怎么了?”
“你信息已经发出去了?”
“对啊。”
“有说为什么要查么?”
“我还不至于傻到那个程度吧?没说具体的,只说贺拉斯季被害妄想症,要死要活地怀疑有人给他下毒。你作为代理律师不能完全不管,就托我帮个忙。”
顾晏捏了捏鼻梁:“理由勉强成立吧。”
乔回过味来,倒抽了一口凉气,“难不成……雅克白有问题?”
“目前不能确定,但确实有很大可能。”顾晏说,“我们跟踪艾米博罗到了一家高速休息站,雅克白碰巧也在那里,实在很巧合。”
乔少爷感到了一阵窒息。
顾晏连着通讯的时候,目光还落在远处的休息站。
艾米博罗进去之后,到现在都还没出来。
……
3号车道的穿山隧道里,三辆白车的车内通讯亮了一下。
“到哪儿了?”
“进隧道了。”其中一个回答说,“离休息站不到2公里。”
“行,有看到停在路边的车么?”
“目前还没有,只有两辆从远郊过来的车从旁边过去。”
“好。”领头的声音又响起来,“我们离休息站也只有3公里了。”
……
燕绥之忽然朝车道栏杆走了两步,路外丛生的枝丫,往远处弯曲的山道看了一眼。
那里有两段隧道,有三辆白色的车陆续从第一段隧道里飞驰出来。
他盯着那边看了三秒,猛地一拍顾晏的肩膀,“上车。”
这种反应,顾晏一看就知道有不妙的情况。他一点儿废话没有,当即坐进了副驾驶,手指飞快地按了启动,调好设置和地图,甚至把驾驶座的门都给燕绥之开好了。
然而燕绥之却并没有立即上车。
顾晏一转头,就看见燕大教授拎着故障指示牌,把那玩意儿翻转了一下,当成一个简易铲子,匆匆在路边铲了一大块山泥。
这片区域这两天刚下过雨,泥又湿又软,一掀就是黏连的一大片。
燕绥之干脆利索地在车轮上各糊了一片,把指示牌丢回后备箱,闪身钻进了驾驶座。
飞梭车一秒启动,疾驰起来的瞬间,这位大教授又啪地一下,拍了车轮清洗键,但开的是最小档的。
四个车轮里顿时滋出一些水来。
这些水花在车轮飞转的过程中沾了山泥,车身顿时被甩上了一些泥星子。
顾晏:“……”
燕绥之调好速度,把手动驾驶切换到自动驾驶,朝不远处瞥呼啸而来的白车瞥了一眼,勾住顾晏的衬衫领口把他往面前拉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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