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性包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稚钩
沈青腿受了伤,暂时在娱乐圈里不活动,但好歹也是魏导曾经挑过的男配角,沈青想了想,还是悄悄地去了晚宴。
他穿的是条纹的黑西装,但里面的衬衫却是顾闻以前穿剩下的,虽然大了一码,但却让他安心。他到晚宴的时候,并没有看到顾闻,他先给魏导敬了酒,又兜兜转转,被不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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拦下来问近况,但他都懒得搭理,他光顾着找顾闻。
等他发现顾闻的时候,刚想贴上去,就看到旁边有个漂亮的男孩,年纪不大,估摸着二十岁左右,又漂亮又神气,满是憧憬地跟顾闻说话,沈青心里冒着酸泡,他真想冲上去搂着顾闻,但他不能,他想起顾闻对他说的,公众场合不能胡闹,况且他没有资格冲上去,他攥紧手指,叫自己冷静下来,却忍不住紧紧地盯着顾闻。
顾闻西装笔挺,皮鞋蹭亮,英俊又潇洒,他真想解开他的西装纽扣,凑上去舔他的手腕。他总爱观察顾闻,却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焦虑,顾闻自己可能都不知道,他笑起来的时候,嘴角的弧度总是漫不经心,显得懒懒散散,就像现在,那个漂亮的男孩儿不知道说了什么,顾闻笑了笑,笑得又温柔又随意,就像他们认识了许久似的。别笑了。别笑了。沈青怕自己忍不住,紧紧地掐自己的手指。
“沈青?”
温柔的女声。沈青转头看去,是林雅。
林雅今年三十,却保养得体,他曾经奉他为女神,但早已是少年的一场梦,随风而散,只是见到林雅,他有些不自在,他想起从前在顾闻面前,他曾经信誓旦旦地称自己是直男,而林雅是他的梦中情人。
“听说你之前出了车祸,非常严重,”林雅关心地看着他,“现在好些了吗?我一直想来探望你,但那时候我在剧组,等我回北京的时候,你却已经在美国了。”
“我没事。”沈青仍然紧紧地盯着顾闻。
“你有心事吗?我看你的脸色不是很好。”
“没有,”沈青看着两人谈话,不由得捏紧酒杯,“那是今顿的新人吗?”
“那孩子好像叫薛绍文,我不大关注娱乐圈,但这孩子最近名声太响了,”林雅笑眼弯弯,“不少媒体都说你们长得很像。”
“不像。”
沈青有些委屈。
他二十八了,不年轻了,腿还有些不利索,也总惹是非,所以顾闻不要他了,他再也不能趁他不在家的时候,偷偷地嗅他的枕头,再也没有人会揉他的头发,他再也不能搂着他叫他顾闻。他想到这些,就忍不住恐惧地发抖。
又开始了。
沈青颤抖地摸着裤兜里玫红色的小盒。
别想了。别想了。
林雅看他情绪激动,担心地握住他的手臂。沈青下意识地甩开了她的手,过了一会,沈青转头才发现林雅一脸复杂的表情。
“对不起。”
“没事,”林雅揉了揉手腕,“你跟顾闻……”
“是的。”
“可是你以前……”喜欢女孩儿。
林雅却说不出接下来的话,他看着沈青,眼眶泛红,嘴巴紧紧地抿着一条线,像是忍耐着极为痛苦的事情。是真的。林雅忍不住深深地叹了口气。
顾闻往洗手间的方向去,而那叫薛绍文的男孩却紧紧地跟随着。林雅侧头看沈青,果然手臂那里青筋暴起。
林雅忍不住说:“去看看吧。”
“我……”
他害怕顾闻对他说,我并不喜欢你。
他知道顾闻的决绝,顾闻将永远跟他保持距离。他不想失去他,所以即使是装傻充愣,他也想安安分分地呆在顾闻身后,顾闻走得太快了,他不想拖累他,但若是他累了,回头瞧一眼,就能看到他,他知足了。但是,顾闻却不要他了。
“你舍得顾先生跟别人在一起吗?”
不。他甚至都不敢想。
他在美国每天晚上睡不着觉,他总在想,他是不是说错了话,是不是有哪里做错了事情,或者,是不是该主动走上去而不是总跟在他身后?
沈青攥紧手指,跟着他们的方向走去。他要任性一回。沈青只听到林雅说了声,希望你幸福。
顾闻洗手的时候,却发现薛绍文满脸通红地站着,顾闻刚想开口,就听到薛绍文抢先开口:“顾先生,能、能跟我交往吗?”
顾闻一愣,极为自然地婉言拒绝了他。
薛绍文脸色有些苍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哽咽道:“我、我能问为什么吗?”
顾闻拒绝别人,早就有了经验,他从前跟沈青在一块儿的时候,面对他人这样的告白,他总会轻描淡写地说,我暂时没有这方面的考虑。但他现在却说不出口。他有点喜欢那个小孩儿,那个自卑的小孩儿,他无法把那小孩儿考虑在外。
顾闻迟疑了,不知该如何开口。
却听到了开门的声音。顾闻看到来人,却是一愣。是沈青。他有点担心,怕沈青一拳揍上去,也怕他会误会。
然而沈青却是抿着嘴唇,走到他身旁,紧紧地攥紧顾闻的手腕,对薛绍文说:“因为他有男朋友了。”
薛绍文惊讶地看向顾闻。
顾闻不动声色地握住沈青的手,却发现他手冰凉。得到了顾闻的默许,薛绍文神情颓败地离开了。顾闻还想逗逗他,什么时候成他男朋友了。结果沈青颤抖地搂着顾闻的腰,把头埋在他的脖颈处。又哭了。
“我说完前,你……你不准说话。”
沈青擦了擦眼泪,但无济于事。
“我、我会打扫房间,会等你回家,会做饭,还会跟小黄好好相处的,你能不能……”沈青红着眼睛抓着顾闻的手腕,“能不能……跟我在一起的?我会改的,再也不说脏话,也不打人了,我都听你的。”
顾闻心胀痛。他的小孩儿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玫红色的小盒,颤抖地打开,是那对戒指,在法国时,他没有买的戒指。
“我第二天悄悄去的,偷偷地买的,”沈青抓着顾闻的手腕,“你、你愿意带吗?”
说着,也没等顾闻回,就自顾自地替顾闻带上了无名指。顾闻心里想,你问我愿不愿意,倒是自己做了决定,但他的心泡得又酸涩又柔软。
他的小孩儿原来早就知道,他说了个谎,那时候他骗他,说是戒指卖完了,他以为自己毫无破绽,却没想到小孩儿偷偷地去买了戒指。
“我以后会对你好的,家务我来做,工资卡也会上交给你的,都会听你的……”沈青哑着嗓子,“你能不能不要拒绝我?你就算拒绝我,我也不会放手的,肯定也会去烦你的……你别拒绝我好不好?”
沈青哭得满脸眼泪,顾闻觉得自己的心里好像也下了雨,跟针似的,心一抽一抽地刺痛。
顾闻搂着沈青的肩膀:“你耍无赖呢?”
沈青紧紧地拽着顾闻的西装:“我……我还没说完呢,你怎么就讲话了?”
“你还想说什么?”
“我爱你。”
沈青拉着顾闻的衣领,强硬地吻了上去。态度极为强势,但顾闻甚至能够感受到,他的嘴唇在发抖。
顾闻甚至忘了,他们是怎么回到家的,只记得沈青在玄关的时候,就性急地扯顾闻的西装。顾闻只把西装外套脱了,就伸手去脱沈青身上的衣服,沈青粗鲁地很,随手把衣服一拽,扔在地上,只光着两条腿,留下件衬衫。顾闻依稀能够认得出,只是他的衬衫。
沈青满脸通红:“我们去沙发上做。”
顾闻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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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眉,走到沙发坐下,沈青摁着他的肩膀,跨坐在他身上,光溜溜的屁股直接贴着顾闻半硬的性`器上。沈青的手在顾闻身上乱摸,毫无章法。
顾闻靠着沙发,也不动。
沈青的阴`茎已经硬得难耐,但顾闻却都不碰他。他凑过去亲了亲顾闻的嘴角:“老公……呜……我好难受,碰碰我……”
顾闻揉揉他的嘴角:“碰哪里?”
沈青蹭蹭他的脸:“都可以……老公碰碰我……”顾闻解开他几口衬衫的纽扣,衬衫领口打开,露出大半个白`皙的肩膀。
顾闻揉了揉沈青的乳`头,果然,那两粒坚`挺地硬了起来。顾闻凑到沈青的胸口,舔了舔深红色的乳`头,沈青受惊了似的推开顾闻:“脏的……”
顾闻不理他,仍舔了舔那粒坚硬的乳`头,一手覆着沈青的阴`茎,变得又硬又烫。从前顾闻在床上也有洁癖,很少碰他,甚至连接吻都很少,更别提舔他的乳`头。顾闻却对那粒东西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沈青皮肤白,身上的颜色也浅,连乳`头都比人漂亮些,那一块都被顾闻舔得湿润,泛着水光。沈青感性度很好,每次顾闻舔他的锁骨,舔他的乳`头,他的身体就会发抖。沈青被他舔的腰发软,但下`身却胀得很。
沈青抚慰着顾闻的阴`茎,握着顾闻把硬`挺的东西,就想往穴`口里面塞。
“还没润滑呢。”
“没关系的,”沈青粗暴地把顾闻的阴`茎往紧闭的穴`口里塞,“老公……老公……进不去……你直接顶进去吧。”沈青额头上都是汗珠。
顾闻揉了揉那紧闭的穴`口,这么久没有用过,穴`口紧得吓人,根本进不去。顾闻拍拍沈青的屁股:“起来,我去拿润滑剂。”
沈青不肯动,搂着顾闻的脖子。
顾闻捏着沈青的脸:“那就不做了。”
小孩儿听了立刻乖乖地站了起来,顾闻拿了润滑剂回来,才发现沈青站着的时候,两条腿竟然有轻微地发颤。
顾闻坐下,让沈青跨坐上来,摸了摸他的膝盖:“疼吗?”沈青摇了摇头,乖顺地亲亲他的嘴角。
顾闻好不容易给他做了润滑,进去的过程还是极不顺利,里面紧得吓人,捆得他差点射在里面,顾闻拍拍他的屁股:“放松点,别咬这么紧。”沈青却怎么也放松不了,只能缓慢地扭动屁股。
沈青舔了舔顾闻的手腕,兴致很高:“老公……你在我里面……”顾闻给他舔得痒痒的,只能抽出手,伸手扶住沈青的腰。
沈青体力变差了不少,没一会就喘,顾闻只能从上面狠狠地顶上去,插在他的敏感点上,享受那紧紧包裹的滋味,沈青闭着眼睛,伸出一小截舌头,一脸迷乱的模样。顾闻搂着他,最后射在沈青的穴肉里。顾闻刚想退出去,沈青却紧紧地咬着他的性`器:“老公……老公我们回房间做……”
“就这样去房间好不好……”
顾闻过了会才反应过来,是要他插着他走去房间,顾闻挑了挑眉,搂着他的腰,站起来,小孩儿瘦了不少,也不重,两条腿紧紧地勾着顾闻的腰,顾闻每走一步,半硬的阴`茎就插在他的敏感点上,紧密的软肉紧紧地贴着他的阴`茎,走到床边,顾闻被他咬得又硬了。
沈青乖顺地趴在床上,脸蒙在枕头上,穴`口被他撑得深红。顾闻故意退出了些,白浊的`液缓缓地流出,顾闻又挺了进去。
“老公……”
“我想碰碰你……”
顾闻整个人的身体,都覆在他的身上,把他圈在自己的怀里,阴`茎却在他柔软的穴`口里肆意地进出。他真的瘦了,顾闻轻而易举地把他圈在自己怀里,顾闻趴在沈青的脖颈处,沈青温顺地凑过来亲他的脸颊,顾闻把他所有的呻吟堵在一个吻里。
“老公……老公……”
当顾闻再次射在他的穴肉里时,他沉着声音,轻声说:“我爱你。”
突如其来的告白。
沈青哭得稀里哗啦的:“呜呜呜……老公你别骗我。”
顾闻揉了揉他的脑袋:“真的,我爱你,我们在一块儿吧,这次不签合同了。”顾闻捧着沈青的脸,把他的脸挤成一团,小孩儿却还坚持不懈地在流眼泪。
“别哭了。”
“我……我怕这是做梦。”
沈青哭了半把个小时,一开始满脸都是泪,后面抓着顾闻的手指,一抽一抽的,温温吞吞地流几滴泪。
顾闻拖他去清理,小孩儿衬衫半褪不褪的,挂在肩膀上,穴`口被他撞得红肿,满是白浊的`液,要不是沈青哭得眼泪鼻涕一通,乍一看还挺有风情,顾闻本来还想抓着他再做一次的,结果看看小孩儿哭得太惨了,倒给他洗了把脸。
洗干净后,小孩儿坐在床上靠着他的肩膀,顾闻揉揉他的脑袋,结果就听到小孩儿突然慢吞吞地说道:“老公……我想了想,你还是别爱我了。”
顾闻一顿:“怎么了?”
小孩儿抓着顾闻的手腕:“老公你别生气……我……我只是想到,有本书里说,爱一个人就是把伤害自己的权利全部交给他……”
“还挺文青的。”
“可是我不想伤害你……”
“我很爱很爱你,”沈青蹭蹭顾闻的胸口,“你只要喜欢我就好了。这样我就不会伤害你了……”
“那你呢?”
“老公……我……我忍不住的……”忍不住这么爱你。
顾闻摸着沈青的脸,漂亮的脸,当时看上他,是因为漂亮的脸和与众不同的性格。那堆漂亮的孩子里,唯有他的眼神又凶又狠,满身都是刺,像是刺猬似的,然而现在对他总是露出最柔软的地方。
顾闻温柔地吻上他的额头:“笨蛋,你忍不住爱我,我就能忍得住吗?我爱你。我们过段时间去美国把结婚证办了,你就乖乖兑现你的诺言吧。”
“老公……”
“跟小黄好好相处。”
“老公……你这么喜欢那只猫……”沈青瘪着嘴,实在想不出那只小胖猫哪儿可爱。
“以后小黄的喂食就交给你了。”
“我才不想……”
“嗯?”顾闻捏了捏他的脸。
“知道了……”沈青靠着顾闻的胸口。看见那只小胖猫迈着懒散的步伐,蹲在床下,冲他喵了声,耀武扬威地摇了摇尾巴。
不该做这个承诺的。沈青不禁想到。
番外一
沈青从小没爹没妈,跟着老太太一块儿捡酒瓶,在弄堂口摆个馄饨摊。
虽然生活不甚富裕,但也能够凑合过。等他稍微懂点事情,就听见不少长舌妇在背后偷偷指着他说,他是大年初一被扔在老太太门口的,老太太儿女都在外地打工,靠几百块钱过,还过得紧绷绷,但看他面白如玉,长得顶漂亮,忍不下心来,想贱养也好过冻死在外边,就拖着他。
老太太是个耳背,又是个哑巴,经常听不见晒开水的声音,有一次,烧的馄饨水扑了老太太一身,老太太嘴里只发出“呜呜呜”的呜咽声,他们却没钱去医院挂个号瞧瞧,沈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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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从卫生所里配了几块钱烫烧膏,给老太太涂。
从前,沈青不太在乎他的人生,不读书也罢,没钱也罢,虽然过得稀里糊涂,但至少温饱,有任何挑衅的小屁孩,他都拾得服服帖帖,弄堂里的小孩儿都怕他,但从那刻起,他开始拼了命地赚钱。那年,他十六,白天在餐厅里端盘子,晚上给人做保安,时间就像加了速,他就跟踩在云间似的,一年年地唰唰唰过去了,他也认识了几个兄弟,借了他几张毛`片,他窝在狭隘的房间里,偷偷地看那白花花的肉,矫揉做作的呻吟,看得他脸通红,开始关注起了漂亮的女孩儿,他那时候看了林雅的《海上花》,那漂亮的民国女人,成了他的梦中情人,他只想多赚点钱,能去她的影迷会,那会儿的时间就像是触手可及的泡泡,碰不得。
他曾经一度以为他就会在那样的生活里,草草地过了此生。
那年夏天热得慌,老太太烧个菜能出一身汗,沈青只想省点钱,把那旧空调给换了,正巧做保安的哥们,就给他介绍去酒吧,说一晚上就能赚两百块钱,他听了,去了,起初只是几个漂亮的女孩儿问他要电话,他都没给,他实在谈不起恋爱。
渐渐地,就有男生总是打量他,他冷眼置之,结果两个月后有个男人挺着个啤酒肚,对他动手动脚,他脾气躁,没忍住,一脚踹在那人的裆上,那人疼得在地上打滚,闹得不行,说是那玩意儿坏了,最后叫了警察,又叫了救护车,结果还真有些损害。
那男的是街上的地痞流氓,他那帮朋友找了沈青不少麻烦,堵他、群殴他,还去他的工作地方滋事,沈青曾经被他那帮兄弟揍得头开了花,缝了好几针,那会儿他捂着头,火气大得很,却不敢发,就怕他们找老太太的麻烦,最终酒吧的老板,劝他,去外面躲躲,他不会告诉他们老太太的事。
他认了怂,在外地躲了小半年,才敢回来,老太太却在这半年里走了,听说,是出门的时候滑了一跤。他气得发抖。弄堂里那些水,向来都是他扫的,就是怕老人家摔跤。他发了狂,找那帮小流氓揍了一架,即使头破血流,他也固执地挥拳,他真想揍死他们,那些小混混从没见过这么不要命的,丢下他跑了。
他进了医院,又出,花光了他口袋里仅剩的几百块钱。
他回到家,才发现他和老太太的家,被老太太的儿女卖了,分了,却不肯出老太太的丧葬,沈青蹲在门口,想哭,又怕惊动了老太太的魂,他只怕老太太丢不下他,他不敢哭,咬得手指血肉模糊,也不敢流一滴眼泪。丧葬起码要五万块,他没文凭,没本事,不知如何出。这时候,他在酒吧里碰见了陆扬。
陆扬身后跟着一帮兄弟,声势浩大地进了酒吧,在酒吧里挑了好几个男生,又最终眯了眯眼睛,选了他,说,跟他走一趟,就先给一万块,成了,再给十万。沈青太需要钱了,他几乎是立刻答应了。他甚至想过,是不是要他卖血卖肾,却没想到…………那是他头一回见到顾闻,矜贵,而俊美,西装笔挺,眉目冷淡,举手投足都是骄傲。沈青攥紧手,想转身就走,却又不能走。老太太一辈子没享过清福,他不想,连最后的安顿都没。他跟那些男孩一字排开,低着头,不敢说话,却看见一双蹭亮的皮鞋停在他的面前。
“就他了。”
那是顾闻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我叫顾闻。”
这是第二句。也许顾闻不知道,这短短的七个字,他记得有多深。
他们签了合同,顾闻领他回家,就像是在宠物店里买了条狗。当他站在宏伟的别墅面前,又愤怒又卑微,顾闻扔了双新的拖鞋给他,他脱了板鞋,才发现他的袜子破了个洞,露出可笑的脚趾,他似乎注意到顾闻轻轻地笑了,他无法遏制地出语反击,等待他的回击,他想狠狠地揍一顿这个富家公子,然而顾闻没有,却只给他发布了任务。拾、烧饭还有上床。
顾闻语气平淡,就像是在谈论天气,沈青却怒不可遏。
沈青在弄堂里长大的,总冷不丁地冒出几句脏话,顾闻尤其在乎这些粗俗的用词,两人经常会打架,他曾经在心底暗暗地骂,他还以为同志都是懦弱的孙子,不敢动手,但出乎意料的是,他从没打赢过顾闻,顾闻把他反手按在地板上,他的脸贴着那漂亮的红木地板,只暗暗地想,迟早有一天,他要揍得顾闻哭着喊他爹,才算。沈青在床上硬得跟块石头似的,但顾闻从来没说过,他只说他扫地扫得不干净,沈青扔下扫帚,怒火中烧地问他怎么不干净了,顾闻从地板上捡起一根三四厘米的短发,放在他的手心里。顾闻是极为龟毛的,洁癖也极为严重,沈青曾有一次没换睡衣,一屁股坐在床上,被顾闻揍得差点爹妈都不认得,虽然,他的确不认得。两人过得鸡飞狗跳,没个安宁,每次被顾闻按在地上揍。
他只想着,等以后总要给顾闻颜色瞧瞧。但他却没有机会了。
他爱上了顾闻。说来可笑,他曾经发誓要揍死顾闻,却悄悄地爱上他,等他发现的时候,他已经中毒已深,无法根治。也许是顾闻对他的信任,当他在酒桌上,重新碰到那个啤酒肚男人,那男人似乎忘了他,想当年一样开口调笑,他忘不了,这男人逼他去外地,他的老太太就在这短短的半年里走了,他忘不了老太太走得凄惨,他趁顾闻离席的时候,用酒瓶狠狠地揍了那个啤酒肚,他甚至想好了,顾闻会像是那时威胁说的那般“剁了你的手指”,但是顾闻没有,他甚至一言不发,沈青问他,为什么,他只是沉默地在回程时说,直觉。
这话说得莫名其妙,沈青却攥紧了手。
也许因为顾闻偶尔流露的温柔,他跟老太太没有血缘,墓碑的亲属关系,填不了,沈青知道顾闻能帮他,却不愿说,却没想到,几日后,那早已解决,问到顾闻的助理,宁昼,那位冷冰冰的助理小姐,扶了扶眼眶,说是顾闻让办的。但他从没跟顾闻提过。很多年后,沈青曾问他,怎么知道的?顾闻云淡风轻地说,他接手沈青的时候,就把这些事情,顺带管下了。
他无可救药地爱上了顾闻。
从前,他对顾闻的触碰非常抵触,现在看到顾闻,他就软了腿,只想粘着他。这时,他才渐渐地发现,这个曾被他认定为纨绔的男人,英俊潇洒,温润尔雅,能力出众,不计小节,生活规律,优秀得令人发指。
他想起了陆扬曾经翘着二郎腿,说,千万别爱上顾闻,顾闻跟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不敢对顾闻说起爱,他怕顾闻丢下他,他拼死,只是想离他近一些,再近一些。他苦练一切,只为了不让顾闻丢脸,他怕别人提起顾闻时,说顾闻的不是,就拼了命地做好工作,许多人夸他敬业,却不知道,仅仅是因为顾闻。
他似乎从小就是个固执的人,他从前眼里只有老太太,没有
非典型性包养 分卷阅读19
梦想,也没有荣辱,老太太走了,他来到顾闻的身边,爱上了顾闻,把整个胸膛剖开,挖出心脏,不论如何沉甸甸,里面也只装着顾闻,他爱顾闻,心里就全是他。梦想是他,荣辱是他,骄傲也是他,顾闻占据了他全部的生活,他偷偷地把赚的钱都存下,当作老婆本,他所有的开销,都是给顾闻买纪念品,而当顾闻去上班,他只会呆坐在沙发里,等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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