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吴子期
楚青之抽回手,不动声色道,“哪里哪里。”
那股细腻的感觉仿佛还停在手心,赵肃轩遗憾的搓了搓手,“本宫与你一见如故,以后可以进宫来玩。”
“是。”
后面不管赵肃轩再怎么拉关系,楚青之也只是点头,说话很是简略,一来二去,赵肃轩便没了耐心。
他摆摆手,“天色很晚了,回去吧。”
楚青之,“是,殿下。”
*
等回到斋舍中,楚青之已经很累了。
他叫来侍砚,“去给我打桶水来。”
随后便开始解外衣。
今日骑马了一天,不仅手被缰绳磨的生疼,大.腿内侧也隐隐发疼。
他叹口气,这身体,真是太弱了。
侍砚很快便将水打来了。
斋舍是一分为二的。
左边靠着墙壁,是一张大床,墙壁上还有两扇窗户。
中间便是圆桌,几个圆凳。
右边用屏风隔开,便是出恭、洗澡的地方。
“少爷,要我伺候吗?”
楚青之将衣衫挂在衣架上,摆摆手,“不用了,你出去吧。”
侍砚刚走了没几步,便又被楚青之叫住,“等等,你去将金疮药拿来,放到圆桌上。”
侍砚脸色一下子变了,“少爷受伤了?”
“没什么大事,就是今日骑马,蹭破了点皮。”
侍砚脸色缓了缓,“我这就去拿。”
不一会儿,侍砚便将药拿来了,他将药放在圆桌上,便很快的退出去了。
等到斋舍中没人了。
楚青之便将最后的衣物褪了下来。
他踩着木梯,走了上去,伸出小脚试了试温度,发现正好,便整个人舒服的沉了下去。
温热的水流一下子包裹上来,好像激发了身体中的疲惫感,懒洋洋的连手都不想抬了。
闭着眼泡了好一会儿,楚青之才开始擦洗起来。
水蒸气熏的他脸颊白里透红。
水流哗啦哗啦作响。
屏风倒影上映出优美的脖颈,惹人联想。
等到水温开始转凉了,楚青之才从木桶中出来,他草草的披上袭衣,因头发还滴着水,便歪着头一手握住头发,一手系袭衣扣子。
正往外走
吱呀。
门开了。
赵肃钦一手还维持着推门的姿势,整个人像是定住了。
眼前的一幕冲击太大了。
少年刚刚洗浴过,墨发湿漉漉的,不知是不是被水蒸气熏的时间长了,眼睛也湿漉漉的,还有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鬓角划过瓷白的脖颈,没入纯白的袭衣中。
袭衣还未完全扣住,露出一小片白皙的晃眼的肌肤。
身体虽然青涩单薄,却已经有了修长的曲线。
袭裤刚刚到膝盖,露出白皙的小腿和白嫩的小脚,形状优美的脚踝像是完美的工艺品,惹人怜爱。
尤其是在这个时候,少年整个人都懵懵然,不知所措。
赵肃钦的眼神深了。
第十章
他大跨步的走进来,反手迅速的将门关好。
神色自然的拿起衣架上放的干净毛巾,走到楚青之身后,温和道,“晚上风凉,先把头发擦干。”
大手裹着毛巾,轻柔的擦着。
楚青之条件反射性的往前偏了偏头。
“不用了,我自己来吧。”
他语气淡定的很,只是动作略有些慌乱。
赵肃钦低下头,少年的袭衣松松垮垮,可以清楚的看到致的锁骨,再往下,便是更加美好的风景。
他不动声色的移开目光,平复了下呼吸,“好。”
楚青之一边往前走,一边将袭衣带子系好,他没话找话道,“今晚你去哪儿了?我怎么没看见你。”
赵肃钦慢吞吞的跟了上去,“有点事。”
楚青之哦了一声,又道,“狩猎比赛,我们赢了。”
赵肃钦问道,“怎么了?赢了不开心吗?”
这时候楚青之已经跟赵肃钦拉开了距离,心里的堤防也就慢慢放了下去,他语气轻松道,“当然不是!明日我一定要去监督他们~”
当然,他最开心的还是看三皇子倒霉。
赵肃钦:“我来就行。”
楚青之:?
赵肃钦的目光落在圆桌上的金疮药上,目光一凝,“你受伤了?”
楚青之无所谓的摆摆手,“没事,只是一点小擦伤。”
赵肃钦却不让他就这么敷衍过去,他拿起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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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楚青之面前,“哪里伤了?”
楚青之是坐在床沿上的,此时面前便横亘了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在隐隐约约的灯火下,显得压迫感十足。
他稍稍的往后仰了仰,发现那人的眸光紧紧的盯着自己,心里不自觉的便紧张起来。
鬼使神差的举起手心扬了扬,“喏。”
赵肃钦看着那嫩白的手心里刺眼的红痕,剑眉微不可察的拧了拧,“怎么这么不小心?”
一边说着,一边打开膏药盒,动作轻柔的给他上药。
手心上的肉本来就很柔嫩,再加上粗糙的指腹抹来抹去,带来一种奇异的麻痒感。
白皙修长的手指不自觉的蜷了蜷。
“别动。”
手指立马不再动了。
楚青之略略抬眸看着赵肃钦认真的眉眼,在静谧的夜里,那眉目锋利的面容,竟显得有些温柔。
“另一只手。”
楚青之慢了半拍,“哦。”
他抬起另一只手,乖乖的让赵肃钦给他上药。
“容钦,你以前认识我?”
他突然开口,赵肃钦的动作顿了顿,“......不认识。”
楚青之还准备再问,那人却直起腰来,温和问道,“还有哪儿不舒服吗?”
心中莫名有种失落感。
他不说还好,一说起来,楚青之便感觉大.腿内侧隐隐发疼。
但这种事怎么好宣之于口,楚青之摇摇头,“没有了。”
等到没人的时候自己再上药吧。
以赵肃钦的角度,可以看到少年鸦黑色的墨发,小巧圆润的耳珠,以及乖巧的坐姿。
整个人像个乖宝宝。
几乎可以一下子拥入怀中。
空气中隐隐约约有种亲密胶着感。
门外忽然传来侍砚的声音,“少爷!洗好了吗?”
楚青之扬声道,“好了。”
吱呀。
侍砚推开门,看了眼赵肃钦,便迅速的移开目光,他走到屏风后侧,开始拾浴桶以及换掉的衣物。
不一会儿,便拾好了。
抱着换下来的墨白色学子服的侍砚正准备离开,突然道,“少爷,很晚了,还是早点歇息吧。”
赵肃钦淡淡的看着他。
侍砚像是没感觉到什么一样,目光放在自家少爷身上。
楚青之简略道,“恩。”
侍砚瘪了瘪嘴,脸上似有委屈神色,嘴唇动了动,似是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默默的抱着衣服退出去了。
赵肃钦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你这伴读,管的倒是有点多。”
楚青之已经上了床,他拉着锦被,一直到白皙小巧的下巴处,露出尖尖的小脸,语气无辜,“侍砚从小跟着我,情分自然非同寻常。”
赵肃钦不可置否。
*
翌日天晴,万里无云。
豫华书院为迎接三皇子,昨日狩猎比赛,今日便是曲水流觞。
后山处有一溪流,蜿蜒曲折,从豫华山上流下,清澈见底。
此时正是初春时分,岸边冒出嫩绿色的草尖,万物复苏,空气中满是淡淡的清新花香,令人心旷神怡。
三三两两的学子们宽衣博带,衣袂翩然,随意洒脱的沿着溪流坐下。
楚青之和赵肃钦来的有点晚。
陆星阑眼尖,一下子就看到姗姗来迟的少年,挥手道,“青之,过来这里坐。”
楚青之便往陆星阑那处走去。
看到少年身后跟着的人,陆星阑不由得低声骂了一句,“怎么哪儿都有他。”
赵肃钦像是没感觉到这不欢迎他的气氛,等到楚青之盘膝坐下后,他便面色不变的紧挨着少年坐下。
裴轩坐在陆星阑旁边,见到楚青之来了后,便嬉笑着凑过去道,“青之,你看,昨天的赌约......”
他做出可怜兮兮的模样。
楚青之无辜的看着他,眼神澄澈,“可是夫子说,君子一诺,重逾千金。”
裴轩哽了哽,知道不能跟这个小少爷讲道理,便使出十分厚脸皮的功力,扯着少年的衣袖,“青之,你看在书院里干这种事,多么有辱斯文,要不我们换个赌约嘛,好不好?”
这耍赖的模样,陆星阑简直没眼看了。
赵肃钦神色冷淡的将楚青之的衣袖从裴轩手中扯出来,冷冷道,“愿赌服输。”
裴轩怒道,“你!”
眼看着两人就要打起来,陆星阑连忙拦住裴轩,对他使了个眼色,低声道,“别冲动,楚监长看着呢。”
裴轩往溪水上游看了看,果然看见陶然亭中,一身青衣的楚承鹤卓然而立,目光正看向这边。
他讪讪的又坐了下去。
他想起之前带青之去妓.院的事,楚承鹤还没找他算账,心虚的很。
三皇子赵肃轩就坐在溪水对面,周围簇拥着许多学子,他穿着豫华书院统一的墨白学子服,束起墨发,显得斯文儒雅许多。
看着楚青之的目光落到这边,他笑了笑,拿起手边的酒樽,遥遥的举了举。
楚青之移开目光。
赵肃轩的脸色蓦然沉了下来。
一阵悠扬的琴音传来,学子们都往陶然亭看去。
楚承鹤一身青衣,坐于亭中,云袖微摆,修长的手指拨动着琴弦,发出阵阵悠扬悦耳的琴音。
“开始了!开始了!”
漂浮在溪水中的木质托盘上,放着几杯美酒,此时正随着溪水慢慢晃荡,沿着岸边而下。
学子们相互之间谈笑风生,目光却有意无意的关注着托盘的流动方向。
铮
琴音蓦然停下。
楚青之这边的托盘停在裴轩处,而小溪那边的托盘却正好停在赵肃轩面前。
裴轩:......
果然刚刚的事情楚监长看到了么。
他的目光看向赵肃轩,赵肃轩做了个请的姿势。
裴轩心中暗骂伪君子,面上却带着笑,潇洒的拿起托盘上的酒杯,对溪边的学子拱了拱手道,“裴轩献丑了!”
他一仰而尽,沉吟了会,便作诗道,“迟日江山丽,春风花草香。泥融飞燕子,沙暖睡鸳鸯。江碧鸟逾白,山青花欲燃。今春看又过,何日是归年。”
“好!”
“好一个今春看又过,何日是归年。”
“这诗不错。”
“妙啊。”
学子们有的反复吟着,有的不禁点头,显然裴轩这诗的水平相当不错。
裴轩坐了下来,心想:幸好昨晚提前作了几首诗。
赵肃轩也跟着微笑,但眼底有掩不去的轻蔑之意,他站起来,吟道,“五月天山雪,无花只有寒。笛中闻折柳,春色未曾看。晓战随金鼓,”像是被人陡然敲了一棍子,赵肃轩脑海里蓦然变得一片空白,他嘴唇动了几下,“随金鼓......”
该死的!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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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到底是什么?
赵肃轩再也微笑的脸有些僵硬,他怎么也想不起来后面的句子是什么了!
和裴轩一样,他也是昨晚让人帮忙作的诗,熟背后便来了,可是明明昨晚已经背的滚瓜烂熟了!为什么忽然记不起来了?
溪边开始响起学子们窃窃私语的声音。
楚青之低眸看着清澈的溪水,似是极为专注,可是仔细看,便能发现他隐藏在眼底的笑意。
看来昨天的厄运符,已经起了作用了。
感受到周围学子们惊讶不已的目光,赵肃轩只感觉脸皮火辣辣的,他咬了咬牙,刚想随便编几句,琴声又再次响起。
想来是楚监长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学子们纷纷回意味深长的目光,没想到传说中文武兼备的三皇子竟然是个草包。
连首以春为题的诗都做不出来!
赵肃轩阴沉着脸,甩袖坐下,围绕在他身旁的学子们不禁安静屏息,生怕触了他的眉头。
楚青之嘴角的笑意越发遮掩不住。
身旁传来低沉的声音,“青之很高兴?”
楚青之立马敛了笑意,歪头看着赵肃钦,一本正经道,“没有啊。”
那双琉璃般的眼瞳晶莹剔透,不自知的微弯着眼眸。
赵肃钦低笑,“小骗子。”
第十一章
三皇子自出了个大错后,心情便十分不好。
没有再弄一些幺蛾子,下午便匆匆的回了宫。
赵肃钦反而若有所思。
上一世因他登上帝位才遇见青之,纵使心中喜爱,也不束手束脚,唯恐让青之落个佞幸的名头。
青之也十分恪守礼仪,风度翩翩,宛若君子。
这也是为什么他上一世始终不敢更进一步的原因。
而像今日之事,虽然青之没说,但他心中有种直觉,就是青之做的,况且,青之也从未在他面前遮掩过。
这倒是让赵肃钦想起了一些别的事。
上一世为何青之能以区区二十七岁的年纪便登顶丞相之位,除了他本身具有的才学之外,还有便是一般大臣都不愿与青之作对。
那些难缠的御史,倚老卖老的大臣,纷纷在青之这里折戟。
他一副温润如玉的君子模样,却偏偏叫人摸不清他的心思。
要是赵肃钦没动过对青之巧取豪夺的心思,那是不可能的,尤其是那时他已经囊括四海,正是帝威正盛的时候,喜欢个把臣子算什么?
可是却摄于青之的手段不敢妄动,后来慢慢相处,便是真的动了心。
帝王一旦动了真心,便有了掣肘,寻常手段也不敢滥用,只好迂回婉转,将人放到御前,时不时的关照几分。
关照着关照着,便戳了肺管子。
没有对比,便没有伤害。
那时楚老丞相已逝,楚承鹤也娶了妻,楚青之与赫连烨相处的越发亲密,两人同窗五年,后来又同朝为官,一文一武,和谐的不得了。
一旦涉及到赫连烨,青之总是格外关照些。
但对于自己,便是恪守君臣礼仪,丝毫不会逾越,真真是气煞他也。
他隐约知道青之有些秘密,只是青之不说,他也不会刻意去查,他想要的,从始至终都是青之一个人。
但是一想到赫连烨,赵肃钦明明已经有些好转的心情瞬间变得糟糕无比。
恰好这时,有个不长眼的来招惹他。
“你便是楚青之的新舍友?”
看着眼前这个嚣张跋扈的少年,赵肃钦阴沉着脸,冷冷的看他一眼,没有理会,便要离开。
那一眼看的少年一缩,随即反应过来,便有些恼羞成怒。
他早就打听好了,这人不过是个小小的县官之子,好拿捏的很,竟然敢用这样的眼神看他。
“站住!谁准你走了?”
徐玉谨一伸手,便要扯赵肃钦的衣袖。
赵肃钦手腕一转,便脱了开去。
徐玉谨心下越发恼怒,“楚青之便也只配与你这种人当舍友了!”
赵肃钦终于站住。
徐玉谨心下得意,口气中便带出两分轻狂,“我听说楚青之与星阑哥打赌了?哼,星阑哥纵使输了,他也不应该死缠到底。”
赵肃钦的目光冷冽如刀,他刚想出手解决掉面前聒噪的人,眼角余光便看见熟悉的白色身影正从游廊外向这边走来。
他挑了挑眉,气定神闲道,“哦?”
徐玉谨脸颊有些红,他向来自持美貌,对于身份低微的人更是十分看不上,不想楚青之这个新舍友却是这样好的相貌,比起星阑哥竟也丝毫不差。
只是可惜了,他的身份地位,可是配不上自己呢。
徐玉谨昂着头,“我看你是新来的,才好心告诉你,别看楚青之在外人面前装模作样的,心思可恶毒的很,赫连大哥为什么受伤了这么久都没回来?还不是他的原因。”
楚青之刚刚走到游廊后,便听见这话。
他微微弯起唇角,徐玉谨这人,真是蠢到他都没兴趣搭理了。
却还听着徐玉谨继续道,“我可是徐太傅的孙子,你不过是一介小小的县官之子,该怎么做,你自己心里清楚。”
楚青之来了点兴趣。
他听见赵肃钦有些低沉的声音回道,“我与青之相处的这些时间,觉得他为人光明磊落,颇有君子之风,怎么会是你口中的恶毒小人。”
徐玉谨冷哼了一声,“你若是不帮我整他,别怪我让书院里的夫子记你不好的德行簿。”
在豫华书院,德行簿可是十分重要的,记载着一个学子的品德行为。
每年科举,若是品德不好的人,就连名都报不上,因此这威胁可是十分重了。
楚青之唇角的笑意渐渐消失,他眸光冷冽,徐玉谨这人,虽然不会伤到你什么,但总是这样恶心人。
赵肃钦回道,“我相信夫子们都是公正之人”说罢,便摆袖离开。
徒留徐玉谨气恼的咬牙切齿。
楚青之回到斋舍,看见正在看书的赵肃钦,眸光十分复杂,平常他都被赵肃钦的气势所摄,压根忘了他只不过是个县官之子。
这样的出身,在豫华书院里,若是没有他罩着,该多么难混。
楚青之此时竟有了一种诡异的担忧心理。
看向赵肃钦的目光也变得慈爱起来。
赵肃钦看书的目光一顿,他若无其事的合起书,看向青之,便瞧见青之那诡异的目光。
......
他不过是顺势“演”了一番,青之这是怎么了?
被那目光看的不自在,赵肃钦首先开口道,“青之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楚青之微笑,“今日没什么事。”
他走上前来,瞧了瞧赵肃钦看的书,便问,“平日在家都读些什么书哪?”
口气里颇有一些长辈对晚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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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爱护。
赵肃钦心中诡异感更盛,一时也想不出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便随口说了几本。
楚青之拍拍他的肩,“恩,以后要好好读书。”
赵肃钦:......
夜晚两人脱了衣服上.床睡觉,楚青之还道,“若是有什么难以解决的事,只管来找我就行。”
他穿着白色袭衣,坐在被窝里,乌黑的秀发顺着肩膀滑下,神色认真。
赵肃钦也脱了衣衫,长臂一伸,便将人揽住,楚青之一时不查,身子歪了歪,一头栽倒在赵肃钦怀里。
“喂!”
赵肃钦捏了捏楚青之白皙的脸蛋,哼笑道,“有谁还能欺负我?”
他虽口气霸道非凡,可是楚青之此时看他的眼神已经不同往日,换了个视角看,以前觉得他气势太盛,现在只觉得他是在强撑。
这其中,不得不说还有赵肃钦故意示弱的成分在。
虽是敛了几番,可是陆星阑和裴轩便心有忌惮,觉得他不好惹,但他在楚青之面前,从来未露出暴戾阴郁的一面,就算是偶尔气势压制,也丝毫未有伤害他的意思在。
所以当楚青之后来告诫陆星阑和裴轩不要欺负赵肃钦的时候,陆星阑和裴轩:???
楚青之现在可是丝毫不怕赵肃钦了,他反手就将那只捏他的脸的大手啪了下来。
“哼,不要捏我的脸。”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赵肃钦总觉得哪里不对。
楚青之那双大大的凤眼担忧的看了他一眼。
赵肃钦心里一寒颤。
便看见那张樱色的小嘴不断张合,“唉......虽然豫华书院讲究公平,可是权贵子弟欺压平民学子的事也是时常有的,你家世......说不定哪天就得罪了什么人,到时候若是受到了欺负......”
楚青之越说越顺溜,原先还羡慕嫉妒赵肃钦的好身材,现在倒是只剩下可怜了。
赵肃钦听明白的楚青之的话后,神色有些微微的扭曲。
眼见着楚青之还准备继续说下去,赵肃钦立马用手捂住那张不断开合的小嘴,湿润的触感传来,他的身体一僵。
楚青之:“唔唔!”
赵肃钦的手掌宽大而干燥,几乎将楚青之大半个脸都遮掩去,只留下一双湿润乌黑眸子,控诉的盯着他。
他微微用了力,两人便一同倒在柔软的锦被上,赵肃钦高挺的鼻梁划过少年白嫩的耳垂,磁性低沉的声音道,“青之这是在担心我吗?”
气息喷洒在敏感的耳垂,楚青之的耳朵渐渐的浮起红晕,他瞪了赵肃钦一眼,乌黑眼珠一转。
两只手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赵肃钦的双耳。
一翻身,便骑在赵肃钦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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