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仙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片茶叶
所以徐子昱虽然听说过管教楼,却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地方。只听说不管是哪种人,只要进了管教楼,想让他变成什么样的人,他就会变成什么样的人。
徐子昱面无表情的坐在地上,暗暗的想着前世的一些事,却不知道就在他不远处,有几个人隐身站在那里正在观察他。
“想不到,徐家都已经没落成这样了,竟然还能养出一个这样的子弟。”
“被封了灵力,竟然还能如此镇定自若,倒是有几分难得。”
“你们管教楼的人不是最喜欢硬骨头吗?这个徐子昱就交给你们吧。除了不伤性命,别的大可随意。只要让他说出东西在哪儿就行。记住,不可伤他性命,现在我们还不能与白灵月彻底划破脸面。”
“是,楼主。”
……
管教楼有三位管教,分别以黑一、黑二和黑三为名,总管将徐子昱交给了黑一。
黑一接了这件事之后笑了笑,只是吩咐人将徐子昱继续关着,除了每日丢一点食物进去,任何人不得与他说话。
长期处于一个完全没有任何声音的黑暗空间,是足可以让人疯狂的,尤其是那些突然失去了灵力支持,身体变得极为沉重的修士。他们往往会变得连普通人都不如,甚至不用几天的时间,只要见到一个人就会感觉比亲人还亲,别说只是问他一些话了,就算让他们当一只狗,他们也会主动的趴在地上,并且伸出舌头。
黑一见多了这种情况,他不认为徐子昱能有什么与众不同,一个十八岁的小修士,关上三五天也就足够了,甚至都不用力气去动刑。
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一连好几天过去,徐子昱该吃的时候吃,该睡的时候睡,竟然像是没有任何的不适,也没有像很多人那样,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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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出一些声音,他似乎极为享受这种毫无声音的黑暗。
听到属下来报,黑一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正想再问清楚一些,突然一个传讯符飞了进来。
黑一伸手接住传讯符,竟然是楼主的男宠雪月发来的。
“把徐子昱带到行刑室去等我。”
很简单的一句话,语气却不太好,即便是一个传讯符,黑一几乎也能猜到雪月在说这番话的时候,脸色一定很难看。
黑一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不过,他虽然看不起雪月的身份,却不敢违背雪月的命令。
他从小在万花楼长大,是万花楼一手培养出来的死忠分子,外界看万花楼里花团锦簇、夜夜笙歌,实际上万花楼里等级森严,甚至比很多古板的宗门和世家还要看重等级。
上级说的话,下级必须不打折扣的去做到,如果有人敢于违背,那绝对会被施以神魂鞭挞之刑。
虽然有可能因此毁了之前自己所做的工作,可是黑一还是必须老老实实的把徐子昱带到了行刑室。
见到有人突然进来,徐子昱丝毫没有感到惊讶,这几天他虽然表现的十分平静,但这是因为他一直能感觉到,周围有人正在监视自己。即便身体的灵力被封住了,可是他的神念却还存在。
因为有上一世的经验,徐子昱对神魂的修炼十分的快速,毕竟修炼神念不需要看先天的资质,即使他现在刚刚十八岁,却已经能勉强做到神念外放了,要知道一般的修士在这个岁数,神魂的修炼往往刚刚起步,这也是万花楼在封印他修为和灵力之后,没有继续用法器封住他神魂的缘故。
徐子昱看到黑一之后,既没有挣扎,也没有怒骂,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就跟在黑一身后向外走,那副从容的样子,让黑一狠狠的皱起了眉头。
上一世的徐子昱从来没有进入过万花楼的总楼,一方面是因为万花楼的总楼地址成谜,另一方面是因为上一世他太过冲动,一开始就把自己暴露在万花楼面前,在他报仇的一百多年间,他虽然杀了万花楼的不少人,可也被万花楼追杀得如丧家之犬。
现在好不容易进了万花楼总楼,却只能一直被关在地牢里,既然能出去了,他又有什么好反抗的呢。
所以看到黑一皱起的眉头,徐子昱甚至心情很好的对他笑着点了点头。
黑一冷冷的哼了一声,一言不发的在前面带路,他根本不怕徐子昱在后面偷袭,他好歹已经到了元婴期,一个被封住修为和灵力的修士,根本不可能给他造成任何伤害。
在一条长长的甬道内走了很远的距离,徐子昱终于听到除了他们的脚步声外,其他的声音。
一些或痛苦、或欢愉、或悲伤、或绝望的呻吟声从墙缝里传来,偶尔还能听到一些怒骂和哭泣的声音。
徐子昱的脚步微微慢了一瞬,黑一在前面已经听了出来,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就算是再镇定的人又如何,听到这些声音还不是会被乱了心神,只要还是个人,就一定怕死,别说这徐子昱只有十八岁,就算是活了上千年的修士,一样怕死。
不知道走了多久,黑一终于推开了一扇石门,把徐子昱给推了进去,不过当他看清楚徐子昱脸上的表情时,他再次狠狠的皱起了眉头。
无数的人都曾经在这一条甬道上走过,几乎每一个走完后都会心底发虚,即使想做出些镇定自若的样子,脸上也难会流露出几分仓惶,可是这个徐子昱却是一脸的冷漠,既没有故作镇定,也没有丝毫不安。
黑一在门外站了一会儿,想到楼主的吩咐,尤其是那条“不得伤他性命”,不由的有些不安,不过想到雪月既然是楼主的男宠,想来应该知道是知道的。
况且……
就算不知道又如何?难道他还要进去专门提醒那个男宠?
黑一冷笑着转身离开了。
门里面,徐子昱一进去就看到一个面容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一身雪色白衣的男子正懒洋洋的坐在一张巨大的椅子上。
“跪下。”那男子开口说到。
“啪”的一声,徐子昱已经被一阵威压给压得跪倒在地,膝盖骨狠狠的撞在地上,只听声音就知道他的膝盖骨已经彻底的碎了。
第93章
穿白衣的年轻男子正是雪月。
听说漱月真人的徒弟已经被带到了万花楼,雪月兴奋得一路紧赶慢赶,好不容易赶回了总部,第一时间找人来询问了徐子昱的所在,立刻给黑一传讯,让他把徐子昱带到行刑室。
现在他坐在一张足可以当卧榻的巨大椅子上,看着面前跪着的徐子昱,只觉得全身爽快,甚至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徐子昱一脸冷漠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他早就知道被带出那间牢房之后,必然会受到各种折磨,所以他在路上就将藏在袖口的一枚银针,刺进了颈后的一个穴道里。黑一听到他脚步声突然变慢的那一瞬,根本不是因为甬道里的那些声音,而是银针刺入穴道让身体麻痹了一瞬间。
这还是穆岳教给他的,只要在这个穴道里刺入银针,身体就不会再有任何的痛感,所以现在即使他的双膝已经完全碎裂,他却只是冷冷的看着雪月,并没有流露出任何痛楚的神色。
虽然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雪月,可是上一世他曾经远远的见过一次雪月。
算起来那应该是两百多年后,雪月曾经大肆搜罗各种防御法宝,据说是为了突破大乘期做准备。
徐子昱知道消息后,曾经想在雪月突破的时候过去搞点破坏,谁知道当他赶到的时候,天劫已经来到,雪月所布置的防御阵法不知为何出了错,连第一轮都没有抵挡过,就被天劫击破。
之后雪月虽然手忙脚乱的用各种法宝低档,却还是在第四轮就被劈的生死道消!
事后,徐子昱曾经听闻此事与灵月峰有关,不过他当时一方面急着报仇,另一方面又要躲避万花楼的追杀,所以并没有着意去打听这件事。
如果不是今天再次看到雪月的这张脸,他都已经把这件事给忘了,不过现在想起来,许多当年没有仔细想过的事情一一回味起来,立刻发现其中有很多事情都有联系。
如果他没有记错,笑凡真人应该会在一百年后的某个秘境中被人杀死。
之后,白长老带着几个徒弟为笑凡真人报仇,一连灭了好几个与此事有关的小宗门,之后又顺藤摸瓜的查到了几个大宗门。
笑凡真人死的时候,徐子昱刚刚突破元婴期,并借由天雷杀死了邪修胡修士。之后,他闭关了五十年炼制法宝丹药,并从胡修士留下的典籍里学习各种术法。
等他出山报仇的时候,白长老已经纠集了一大帮好友,连带着灵月峰下的所有人,正和那几个大宗门打得热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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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天。
那一场仗打了近三十年,谁也没有奈何得了谁。
后来还是上元宗的宗主和几个大乘期的大能出来说和,再加上当时魔妖大陆的人数次企图偷渡海峡过来,这才把这件事给压了下来。
上一世他不了解白长老这个人,不过从这一世来看,白长老绝对不是那种吃了亏能够忍得下来的人。
现在想想,他上一世不过是一个元婴期的修士,要向万花楼这样的庞然大物报仇,完全是拿鸡蛋去撞石头。
可是奇怪的是,他的报仇之路一直很顺畅,即便后来被万花楼追得犹如丧家之犬,却每次都能化险为夷,甚至还坑死了好几个万花楼的供奉。
如果说背后有人在帮忙,那一切都能说得通了。
而那个帮忙的人,如果他没有猜错,应该就是灵月峰的人。
而灵月峰能够帮他对付万花楼,只能证明一件事。
笑凡真人的死,与万花楼有关。
……
“你就是那个漱月贱人的徒弟?他可真不愧是个贱人,不仅爬上了师傅的床,又爬上了徒弟的床。你快告诉我,那个漱月贱人的味道如何!你说得好了,我就让你死个痛快,你要说的不好,我就让你将墙上的这些刑具一个一个试过去。”
雪月说着,把自己那双养优处尊的双手放到面前细细的抚摸,说道:“说起来我已经有两千多年没有亲自动过手了,也不知道当初那些调教人的手段有没有生疏了?”
徐子昱把雪月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番,嘴角突然露出一丝笑来,他没头没尾的说道:“你和我师傅都是穿一身白衣,连衣服上绣着的银色符文都差不多。”
雪月眯了眯双眼,说:“怎么样,你是不是觉得我穿着白衣,比你师傅穿着好看多了。”
徐子昱叹了口气,说道:“任何人看过我师傅穿白衣的样子,都会觉得别人再穿白衣,简直就是对白衣的亵渎!我师傅穿白衣时冰清玉润,宛如琼枝玉树,你不过是一个低贱的男宠,肮脏不堪的玩意儿,拿什么和我师父相提并论?”
雪月被徐子昱的一番话气的全身都要发抖,他自然清楚自己的身份惹人不齿,也能猜得出别人在他的背后是如何谈论自己的,可是就算如此,他也受不了人家当着面指着他的鼻子喊他男宠。
“好,好,好”。他咬牙切齿的一连喊了三个好,说道:“你既然那么硬气,一会儿可别哭着求饶。”
徐子昱冷笑了一下,扭过头不去看他。
硬气?不,他这和硬气毫无关系,他只是看得明白,如果雪月想要他的命,他就算跪地求饶也照样活不了。
既然他被带到万花楼来那么多天,这些人都没有杀他,就证明他还有用。无论原因是什么,只要还能活着,总有报仇的那一天。
至于那碎掉的膝盖骨和未来可能受的伤,徐子昱还真的是完全不担心,甚至还有一些期待。
因为玲珑骨只有在受伤极度严重,甚至危及生命的时候才能被激发出来。
而这一世,他因为穆岳的保护,根本就没有受过什么伤,玲珑骨到现在都还处于沉睡的状态,如果借此机会把玲珑骨给激发了,也勉强能算得上是一桩意外之喜了。
雪月可不知道徐子昱在想什么,他愤怒的朝着墙上挂着的那些刑具走去。
……
而几乎与此同时,参加了穆家主整整三日寿宴的白长老和穆岳一众人,终于开始启程返回上元宗。
原本白长老只打算参加一日的寿宴就拍拍屁股走人,谁知道因为他送出的那一缕鸿蒙水灵,穆家主千恩万谢的无论如何都不肯放他走,甚至到后来,几位长期闭关的穆家老祖也纷纷出关,那热情的态度,只差没把白长老给供起来了。
这种情况下,就算是一向混不吝的白长老也不可能提前离场,只好无聊的在穆家呆足了三日,才带着徒弟和属下脚底抹油的走了。
谁知道云舟还没有飞到上元宗境内,穆岳就到绿依的传讯。
徐子昱失踪了。
一直隔了那么多天,绿依才把消息传过来,这其中也是有原因的。
那天晚上小雷进入主峰的护山大阵之后,很是了一番功夫才终于找到了灵髓的所在。
上元宗主峰位于几条大型灵脉的汇聚点,因为需要灵脉的灵气,这几条灵脉全部保持着原样,并没有被开采过的痕迹。
就在灵脉的下方,有一个天然形成的小型溶洞,灵髓顺着石缝一直流淌到溶洞里,最后全部流进一个凹陷的池子里。
“啧啧,想不到这里竟然有如此多的灵髓,都已经凝结成膏了。”小雷欢快的把池子里的灵髓搜罗一空,他计算了一下十分之一的数量,觉得应该足够自己以后扩充紫府,心情顿时更加舒畅了。
好灵髓,他顺着原路往回走,谁知道刚走到一半,他突然间心跳加速,呼吸不畅。
他一开始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在不经意间中毒了,紧接着他就发现,这些莫名其妙的不适似乎并不是因为自己的身体,他默默的感受了一番,这些不适分明是从外界传过来的。
小雷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他和徐子昱之间的主仆灵契里面有一条,如果主人遇到危险,仆人能在一定范围内感知。
所以说,是徐子昱遇到了危险了吗?
小雷先是幸灾乐祸了一番,随即想到灵契里面还有一条,如果主人遇到危险,仆人必须拼尽全力的营救,否则,当主人死亡时,仆人也将一同赴死。
想到这一条规则,小雷顿时气得直想骂娘!
当初签订灵契的时候,他因为心情低落,根本没注意都有一些什么条约,现在想起来,自己果然是又被坑了!
可惜事到如今,灵契已经没办法修改了,他只能拼尽全力去救徐子昱。
然而等小雷好不容易从护山大阵里出来的时候,徐子昱已经被人带走了,留下来扫除手尾的是上元宗的几个杂役,他们看到小雷从一堆烂木头里钻出来,以为他是从灵兽园里溜出来的妖兽,二话不说就把他给关了起来。
小雷真的是欲哭无泪啊,他被穆岳封了修为,能力比一般的妖兽还要弱,几个练气期的杂役都能轻轻松松将他捕捉,这样让他如何从那些连大型妖兽都无法摧毁的笼子里跑出来啊!
而且因为他外表是一只妖兽,根本不敢在人前说话,被关了之后连求救都无法做到。
好在当初穆岳将小雷交给绿依喂养,而绿依又是一个极有责任心的妖族,第二天就发现小雷跑出了洞府。
可惜上元宗的范围实在太大,绿依用了整整三天才在灵兽园里找到小雷。
刚一离开灵兽园,小雷已经顾不上被绿依发现自己的身份,他趴在绿衣的怀里,急急忙忙的说道:“绿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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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找穆岳,徐子昱被人抓走了。”
第94章
穆岳站在云舟的船首上,一把捏碎了手中的传讯符。
他快步走到船舱的控制室里,把控制云舟的阵盘中所有的灵石全部换成了极品灵石,而且还是他从小雷那里得来的极品雷灵石。
白长老脸色铁青的跟在他后面,绿依在传讯符里说得并不清楚,只说徐子昱在宗门内被人掳走。
他对徐子昱说不上有多喜欢,可是徐子昱毕竟是他的徒孙,而且白长老以为徐子昱是在灵月峰上被人掳走的,这简直就是把白长老的面子踩在脚底下狠狠的挑衅了。
扫了一眼穆岳放进阵法里的极品雷灵石,白长老的眉头微微跳了一下却什么也没有问,只是对着阵眼输进去大量的灵力。
云舟的控制阵盘里所用的灵石直接影响云舟的速度,以往都是极品火灵石的速度最快,基本上能达到普通灵石的两倍,可是使用极品雷灵石之后,云舟在一阵剧烈的摇晃之后,速度几乎能够达到原本的三倍,可是即使这样,穆岳还是觉得云舟的速度太慢了。
他头一次感觉到了后悔,离开之前他就有一些不好的预感,一度想带着徐子昱一起参加寿宴,可是当时却没有坚持,早知道……早知道只是离开几天就把小屁孩给弄丢了,他就应该拿根绳子,把小屁孩给栓在自己腰上!
“小漱月,你不用着急。只要徐子昱那小子还活着,师父就能帮你把他救出来?”白长老见穆岳的脸色十分难看,怕他冲动之下自己去救人,急忙劝慰道。
听到消息的笑凡真人等人也赶了过来。
问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之后,笑凡真人一连发出去上百个传讯符,几乎所有千晓阁分点的管事人手一份,要求他们放下手中所有的生意,全力查找徐子昱的消息。另外还有一些与他有共同爱好的人,笑凡真人一个也没落下的发去了传讯符。
而清平真人、无忧真人和云逸真人他们三个,则和白长老的属下凑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到底是谁那么大胆,竟然敢在上元宗中门里掳人,这可是上元宗开宗以来都少见的。
上元宗有严格的进出登记制度,外门弟子和杂役没有登记是进不了内门的,而内门弟子、亲传弟子和真传弟子,如果没有登记也是无法外出的,只有拿到执事堂发出的牌子才能通过宗门的阵法。
就像早期的穆岳,白长老不许他外出历险,他没有外出牌就只能呆在山上。又如当初徐子昱被梁峰他们追打,只能跑到漱月山下想惹来护山灵兽,却不是跑到漱月山上去,也是因为他进不去漱月山脚下的阵法。
“师父,我觉得你应该给宗主发一个传讯符,告知此事。”清平真人想了想对白长老说道。。
白长老哼了一声,说:“就算给那老头子说了又有什么用?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就是个只知道和稀泥的家伙,真要出什么事,根本就指望不上他。”
清平真人摇了摇头,说道:“徐子昱毕竟是在宗门里失踪的,以绿依的能力竟然无法找到他,只能说明现在徐子昱已经不在宗门里面。师父,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要是宗门里面有问题,下一次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了。”
白长老撇了撇嘴,不过他也知道清平真人说的是对的,现在已经不仅仅是徐子昱一个人被掳走的问题,清平真人怀疑宗门的防御出了漏洞,甚至有可能上元宗里面有内奸,所以这种事必须告诉宗主。
见白长老到一边去发传讯符,清平真人走到穆岳面前说道:“小漱月,你仔细想一想徐子昱有什么仇人吗?那种有能力捉走他的仇人。当然,最重要的是,这个仇人有可能并不想让徐子昱立刻就死。”
如果只是想杀人,大可以直接当场就把人杀了,可是那人不仅大周章的把徐子昱捉走,而且,绿依查看徐子昱命牌的时候,命牌丝毫未损,说明徐子昱还活着,甚至没有受什么伤。
事实上,穆岳从到传讯符的那一刻,就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到底是什么人掳走了徐子昱?
别看徐子昱才刚刚十九岁,可是他的仇家却不少。
先说明面上第一位的,就是他的父亲梁植。
梁植夺走了徐子昱的家产,害死了他的祖父和母亲,按理说应该是徐子昱仇恨梁植,去向梁植寻仇。可是徐子昱却又杀了梁峰,对于梁植来说,梁峰是他与心上人的唯一儿子,徐子昱这样杀了梁峰,梁植只怕是恨不得扒了徐子昱的皮。
如果真的是梁植做的,那么,不是当场杀了徐子昱而把他带走也就说得通了。毕竟徐子昱也是他的儿子,就算要杀了徐子昱,想必他也想自己亲自动手,所以让人把徐子昱带出上元宗由他亲自动手。
同理,还有梁丰的母亲鲁大姐。
这个失去了儿子的女人,一定很希望能够由自己亲自动手将徐子昱砍成肉酱!
这两个人虽然都只是普通人,可是梁植似乎与万花楼有关系,而鲁大姐也会使用天音阁的惑音术,如果徐子昱的失踪与这两人有关,穆岳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还有长风门的人也是嫌疑犯之一。
长风门的亲传弟子钱琼可是徐子昱亲手杀的,钱琼的师傅虽然连渡劫期都还没有到,可是如果他真的想给自己的徒弟报仇,要想弄走一个只有金丹期的小修士,再容易不过了。
……
这两个还只是明面上的,至于底下的……
穆岳想到在背后推动梁植对付徐家的人,只觉得有嫌疑的人实在太多,他根本想不到谁最有可能掳走徐子昱。
无忧真人见穆岳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忍不住插嘴道:“也未必就是徐子昱的仇家,也有可能是咱们的仇家找上门,可能是因为正好咱们都出去了,就把徐子昱给捉走,说不定就是想问咱们讹点什么东西去,所以你也不用太着急。”
穆岳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只是有些奇怪,我家那小孩儿跟我这么多年,习惯也和我差不多,不说平时就比较少出去,天黑之后更是极少出门,怎么会我们刚刚离开,他就溜出洞府,还被人给捉走了呢?”
听到这话,清平真人的眼眸闪了一下,说道:“先不说子昱为何会出洞府,只说他刚一出去就被人捉走,就很有可能是有人一直在盯着咱们,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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