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龙战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文飘过峰
为首的一人看上去十**岁的样子,修为最高,筑基九层。
不过,这只是假相。事实上,沈云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家伙的骨龄已是三十九岁。筑基修士有两百年的天寿。三十九岁的年纪换成凡人,是即将进入不惑之年的中年人。但是,对于筑基修士为说,就相当于十**岁的样子。故而,这家伙的面相要比实际年纪嫩很多。
在这样的年纪,能有这样的修为,已算是难得了。
不用说,这位就是这群人里的“大师兄”了。
此时,大师兄脸上不屑的神色尤在。他斜眼用眼角的余光向东灵和沈云的方位瞥过来。
沈云看到他明显的愣了一下,旋即,象是换脸一样,不屑什么的,统统没有了,眼珠子也完全正了过来。换上了一副恭敬谦卑鄙的神态,持剑行了一个正式的道礼,向沈云口尊“前辈":"晚等不知前辈在此,多有打扰。请前辈恕罪。”
沈云却没有看他。目光越过他,落在他身后的一位少女身上。
五个人里,总共有两名女弟子。一名年岁大些,看上去十六七岁的样子,筑基七层的修为。也是面相比实际年纪嫩许多。这名女弟子的骨龄已有三十一岁了。
沈云看的是她身边的另一名女弟子。
十二三岁的少女,炼气大圆满的修为。也是这五人里,唯一的面相与实际年纪相符的。
少女有如清晨里刚刚探出水面的红莲花骨朵儿,清新又不乏娇妍。可以想象,待她长成之后,容颜之盛。
不过,她吸引沈云的,并不是这副青涩,尚未长成的容貌。
一直以来,沈云鲜有留意女子的容颜。不管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
沈云之所以注意到这名少女,是因为从她的脸上看到了些许熟悉的影子。
他的目光太过直接,以至于对面的五人都注意到了。
少女刷的一下,粉面通红。下意识的往师姐身后躲。
而师姐是敢怒不敢言,却无声的挺直了腰身。庇护之心,再确定不过了。
站在最后一排的另外两名男弟子都是筑基初期的修为。两人的骨龄是二十七八岁,只是因为修为远不及他们的大师兄。所以,面相皆为二十出头的样子,看上去,要大过他们的大师兄两三岁。
到底是年轻了十来岁,两人都是年轻气盛。这会儿,他们的眼底已腾起怒意。
大师兄又愣了一下,硬着头皮往前半步,挡住沈云的视线,执剑再度行礼,音量较之前提高了三成:“晚等正清门弟子,见过前辈。”
沈云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他收回目光,微微颌首:“唔,原来是正清门的弟子。”
“师尊传唤,晚等告辞了。”大师兄暗地里冲师弟师妹们打了个手势。
余下的四人也一齐执剑告辞。
不等沈云再度发话,呼啦,一行人象旋风一般逃离了客栈。转眼间,连影子也看不到了。
东灵从袖袋里掏出一方棉帕,揩去额头上的冷汗,向沈云躬身道歉:“对不住,是小的之过。让他们冲撞了大人……”他之所以会吓出一身冷汗来,倒不是怕刚才那队正清门的弟子撒野。而是怕他们冲撞了大人,惹得大人不快。那样的话,他的罪过就大了。
沈云摆手打断他,问道:“他们是正清门的弟子”
“看着
第八五三章 与会须知
东灵为沈云准备的是云景道长偶尔小住的房间。不在客院里,在靠近里边的一个小院子里。房间里布置了隔音阵,是以,甚是清静。
送上茶水和点心后,东灵问道:“大人,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沈云摆摆手:“无事了。道长若是来了,你请他直接上来就是。”
“是。”东灵又躬身行了一礼,这才转身离开房间。
房间很宽敞,分为内外两件。
沈云径直去了内间。里面的面积比外间还要大一倍,竟然用一架珍宝阁做了间隔。最里面的,摆着一张拔步床、衣架等,是真正的卧室;外面摆着长榻、长案、五斗柜、铜烛台等,做静室摆设。
房间窗明几亮,摆设也雅致得很。看得出是费了一番心思的。沈云铺开道力,检查了一下,见没有不妥之处,便在静室里的长榻上盘腿坐下来,开始练功。
镇子里的五行灵气,是沈云有生以来见过的最浓郁的。边界与之相比,不及其三成。仅是数里之隔,昨晚他露宿的那个不知名的小山头,灵气明显要淡薄得多。不用说,镇子里能有这样的灵气浓度定是受了玄天门的恩泽。
沈云修行,五行灵气、煞气、日月精华等等,都是一样的有用。不过,灵气浓郁些,练功的效果亦会水涨船高。再加上,他又是个实打实的修练狂,自然不会白白浪费如此浓郁的灵气资源。
接连走了两个大周天,沈云眉尖轻跳,睁开了眼睛——道长上来了。
他自长榻上起身,走到外间,打开门。
门外,云景道长抬着右手,做叩门状。
不等他说话,沈云已笑道:“进来吧。”
“是。”云景道长收手,笑了笑。主公机警,他是清楚的,却不曾想到竟是如此之机警。
进门后,他双手呈上一封金色的请柬:“主公,这便是金丹法会的请柬。您往上面打一道神识印印。它会化成一道金光,你随便用哪只手将金光接住即可。”
“多谢。”沈云接过去,低头仔细的察看。
请柬只有他的巴掌大小,质地挺括,象极了金箔纸。两面都是一样的,除了“玄天门”字样的暗纹,再无其他的字与纹饰。叫人完全分辨不出正反面来。
他依言打了一道道力印记上去。
立时,请柬嗖的化成一道金光。
沈云向它摊开右手掌。
嗖——,金光扎进了掌心。
他的脑海里立时现出一大段金光闪闪的文字。
开头第一句是:玄天门金丹法会与会须知。
沈云心念一转,便知晓了所有的内容。
一是,金丹法会为期半个月。在玄天门的问天峰举行;
二是,所有与会者的住宿,由邀请者安排;
三是,期间,每天上午,在大殿里,会有一位玄天门的元婴师叔讲道。听与不听,全由与会者自行决定;下午,在海棠池举行自由辩道会。参不参加,也是由与会者自行决定;
四是,每三天,在松涛阁举行拍卖会。与会者若有宝物参与拍卖,需提前两天去松涛阁办理登记、评估等手续。
最后一条,所有与会者如果要离开问天峰,必须由邀请者陪伴;玄天门要求所有与会者按照仙门的相关规定,在法会期间,不得违反玄天门的门规。
“那么,我的住处是在哪里呢”沈云问道。
云景道长笑道:“主公只能去我那里将就半月了。”
沈云耸耸肩:“你是邀请者,按你们的‘与会须知’,我只能听你的。我们什么时候动身”玄天门这一招使得好。如此一来,邀请者有了担保之
第八五四章 打上门来
沈云本来也想去前面大厅。被云景道长拦了下来。后者说:“没得在我家里,还要劳烦主公的。”
说的也是。这里可是玄天门的山门口。沈云遂做罢。
云景道长赶到大厅时,一眼就看到在上首的方位上,大刀金马的并排坐着两人。右边那位身着湖蓝道袍的中年短须男子,修为是金丹一层。坐在左边的那个是个中年美妇,修为与他是一样的,也是金丹三层。两人皆是法修。
八位正清门的弟子,环侍两侧。其中,修为最高的,也不过筑基十层。
看到这里,他心里更加踏实了。
再看到东灵被五花八绑,被一名正清门弟子按在地上。他甚是狼狈,身上的藏青色长袍被扯成了破布条,发髻全乱了,凌乱的披着,脸上现着鲜红的巴掌印。不只一个!使得原本清秀的脸肿得象个猪头。两个嘴角都破了,挂着两道血线。地上
顿时,他的怒火噌噌的上窜。
“两位道友,好大的威风啊!”冷笑着,他不客气的用拂尘指着东灵,“不知道贫道的人犯下了什么样的滔天大罪,叫两位道友如此大动肝火!”
说话之时,金丹三层的威压朝着那名按着东灵的正清门弟子全开。
“扑腾!”
这名弟子只觉得好比高山压顶,两个膝头重重的跪倒在地。
“咔嚓”、“咔嚓”。接连两声脆响。那是他的两个膝盖骨碎了。
“哎哟!”他惨叫一声,一头栽倒在地。
上位的两名金丹真人这才发现有人进了大厅。两人双双从位置上一弹而起。
这时,中年美妇反应更快,看清来人的修为,连忙向自家师弟使了一记眼色,对着云景道长抱拳行礼:“原来是玄天门的师兄驾到。失敬失敬!”话虽这么说,脸上却仍然挂着薄怒。
云景道长在自家门口,怎会怵她冷笑一声,轻甩拂尘,**的应道:“不敢当!”
中年短须男子也回过神来。他自知修为不如对方,气势已弱了几分。只是面子上仍然下不来,于是,默声不响的站在原位。
云景道长没有理会二人,径直在上位的左边,也就是刚才中年美妇坐的那张高背藤椅上坐下来,问道:“两位,能否告诉我一声,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中年美妇见状,心里暗道:苦也。
弟子们打探的结果是,这家寻仙客栈虽是镇子里的老字号,却是没有什么背景的。所以,寻仙客栈平素里行事,低调得很。
然而,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所谓的没有什么背景,是指人家的东家名声不显,修为只有金丹三层。
说句老实话,金丹三层,又不是嫡枝,这样的身份,在大门大派里,真的是上不得台面。但问题是,她和师弟两个的修为都不如对方——对方与她的修为是同一个境界。可她连对方是什么时候进来的,都没能觉察出来。单单是凭着这一点,她已自知不敌。
该死的!中年美妇在心里骂了一句,好不后悔:早知道点子这么硬,就要等大师兄回来后,再过来找这厮算账的。
而现在,她与师弟两个联手,也未必会占到什么便宜。
更重要的是,这里不是正清门的地盘,而是玄天门的地盘。他们若是打输了,吃了亏,那就是真的吃了亏,很难立时把场子找回来。
理清这些,她在心里暗道一声“晦气”,薄怒淡了下去。在右边的那张藤椅上坐下来,她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也好,叫师兄知道,我们并非是无理取闹。”说着,她向一位年轻的男弟子呶呶嘴,“毅子,你将事情的经过,一
第八五五章 好不到哪里去
吴弘毅是个口舌伶俐,又不失精明之人。他明白了二师伯的意思,不偏不倚,不带任何感**彩的,原原本本的道出了事情的经过。
听完,盈玉道长挑起一边秀眉,扭头看向云景道长:“云景师兄,我们应邀来参回贵门的金丹法会,一个错眼,稍不留神,座下的女弟子便被登徒子唐突了。难道这就是你们玄天门的待客之道吗”
云景道长轻轻的甩了甩拂尘,垂眸应道:“盈玉师妹怕是搞错了。这里是寻仙客栈,离我们玄天门的山门还有一段距离呢。”
盈玉道长呵呵:“云景师兄为什么不敢看贫道是因为窝藏了登徒子而心虚吗”
“贫道的心实着呢,一点儿也不虚。”云景道长依然没有抬眼皮子,撇嘴道,“不过是怕被当成登徒子,所以才不敢看盈玉师妹。”
“你……”盈玉道长气结,好看的杏眼圆瞪着他,一张芙蓉面顿时涨得通红。
两旁的正清门弟子见状,都知道她这回是忍无可忍,终于要发作出来了。
云景道长却浑然不觉似的,继续垂着眼皮子,老神在在的说道:“之前不知道贵门的女修是看不得的,看一眼就会沦为登徒子。不好意思啊。刚才,你们每个人,贫道都不只看了一眼。虽说不知者不为罪,但贫道这厢还是给盈玉师妹,还有各位师侄女道个歉吧。”说着,他先是冲盈玉道长抱了个拳,然后准备向两边的女弟子们抱拳。
这哪里是道歉!分明是在笑话他们正清门。再者,现在玄天门与正清门又没有扯破脸,
“云景师兄真是好辩才!”盈玉道长呼的站了起来,冷声笑道,“师妹自愧不如。罢了,山高水长,咱们后会有期!”
“师弟,我们走!”她气呼呼的叫上玄玉道长,三步并作两步,头也不回的冲出了客栈大门。
但玄玉道长不能和她一样,一走了之。
躺在地上碎了膝盖的,是自家小徒弟。先前是长幼有序,师姐又是为自己出头,是以,玄玉道长才一直坐在客位上,没有吭声。
这会儿,师姐走了。他的修为不及对方,更不好为弟子们强出头——这些年,正清门崛起得太快。不知道刺了多少人的眼。他们这回要是打赢了,那还好;可若是打输了,绝对会沦为仙山本年度的最大笑话。这也是师姐刚才为什么一忍再忍,最后负气离去,也没有动手的原因所在。
但,小徒弟是必须带走的。不然,又落了笑柄不说,还会寒了弟子们的心。
他没有看上位的云景道长,走到小徒弟面前,蹲下身子,沉声说道:“明儿,忍着点。师父带你回客栈治伤。”
“是,师尊。”小徒弟的眼泪再也憋不住,刷的夺眶而出。
太委屈了,有木有!
正清门的弟子,何时吃过这种亏
但是,他知道,师尊不为自己出头,肯定是有苦衷的。不然的话,师尊也不会亲自过来抱自己。
玄玉道长轻轻的抱起小徒弟,招呼上徒弟和师侄们,一行人离开了客栈。
等他们走远了,云景道长这才甩了一下拂尘,冷笑一声,从高背椅里起身站起来:“正清门……也不过如此!”
他先是去后堂看望东灵。
郎中刚走。后者的头上包着绷布,脸上只现出一双眼睛。两个鼻孔和一张嘴。躺靠在一张长榻上。一位伙计拿着调羹,在一勺一勺的给他慢慢喂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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