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龙战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文飘过峰
用这个法门,也不一定非得用到陈恬。麒麟传承是上界之一脉灵兽仙法大成。它的神通与高明,是鸿蒙界这样的下界修士想都无法想象的。比如说,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察看东山苑的门禁灵力波动,他完全可以用留影术在东山苑外面动点手脚,保证一般的人发觉不了。
但,沈云不是一般人呐。
他与沈云接触越多,便越是忌惮沈云。
麒麟目厉害吧
在鸿蒙界根本就没有与它能相比的同类术法。
然而,沈云这家伙就能克制他的麒麟目。
这家伙实在是太邪门了。
所以,还是一无所获。是以还是那句老话,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就是那么邪门,沈云还能克制留影术呢
偷窥在仙山是一大忌禁。如果真的被沈云发现了,并且当众揭穿开来,那么,他还有脸面出现在世人面前
退一万步,就算沈云看在师尊的面上,不当众揭穿他。但他也等于是在这家伙手里落了一个致命的把柄。
思来想去,他决定还是通过陈恬。
本身留影术的灵力波动就微忽其微。再加上有陈恬的灵力遮掩,便是化虚真君们也难以察觉。更何况,他发现,沈云因着小时候的经历,对陈恬基本上没有戒备。
上次在玉容坊里,他通过陈恬已经用过一次留影术了。
可惜的是,留影术只能看到影像,听不到声音。不然的话,他也不用事后再去套陈恬的话,打探他们俩到底说了些什么。
这时,画面中央,陈恬已经走进了东山苑的那条青石板路。
这里离东山苑的院门只有二十来步的距离。
差不多了!
叶罡甩了甩头,敛去杂念,伸出右手,五指张开,掌心对准画面中央,运转留影术,轻喝一声:“前移!”
话音刚落,“水晶墙"象是迅速的滑动起来。更象是骑马打那条青石板路上飞驰而过。画面飞一般的后退。
须臾,中央现出了东山苑的院门。
“停!”叶罡猛然收拢五指。
画面应声停住。正好现出东山苑的正门。就仿佛是叶罡本人站在朱漆木门前一般。
只见那紧闭的院门上,隐现灵力波动。
成了。
叶罡凝神定睛细看。
这些灵力波动猛一看,细密、闪亮,是一种比较高明的禁制。
但叶罡越看越是惊心——所有的灵力波动整齐得很,看似鱼儿身上的细鳞。它们似乎排列整齐,有章可循。然而,才看了不到三息,他的头便开始发晕。视线更是渐渐模糊了。
这还是通过留影术间接看到的情形!
他完全可以想象,自己如果是真的站在那扇朱漆木门前,近距离的近看这些灵力波动,会是一副什么情形。
以他的修为,怕是坚持看十息,就会头痛欲裂吧!
不,这绝对不是鸿蒙界有的禁制!
叶罡心头一跳,左手在身侧捏成一道剑诀,抵住左边的太阳穴,同时,麒麟目全开。
灵力迅速的消耗,换来的是,
第一一八章 品味太奇特
此时此刻的陈恬绝对是快乐的。因为沈云快被她眼里跳耀的快乐闪瞎了眼睛。
这才是沈云印象中的甜甜。
阔别多年之后,他们俩为数不多的几次相见里,沈云从未见过她真正展颜。是以,得知陈恬也在演武堂做事,沈云打算抽个空好好的跟陈恬聊一聊,问她是否有什么难处。
今天,看到小丫头和小时候一样调皮的笑脸,沈云心道:莫非是我想多了。
受其影响,他也心情欢快,却故意板起脸来逗小丫头:“呵,管杀不管埋都说出来了。看来我这回要是不帮忙,有人就要在背地里骂我不道义了。”
陈恬也不知道的,反正从虎威苑出来后,心情就突然变得格外好了。闻言,松开沈云的袖子,双手叉腰,故意气呼呼的鼓起脸来:“本来就是这样嘛。”
沈云见状,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
陈恬也“扑哧”破功,笑出声来。
“行,你说,要我怎么帮你。”止住笑后,沈云问道。
陈恬垂眸绕手指头:“我不懂怎么做生意,好担心被他们骗了去。那样的话,我办砸了差事反倒是一件小事了。演武堂被一起子奸商玩弄于股掌,传开来,真的是丢光了演武堂的脸面……”
沈云越听心里越不是滋味。这几天,象这种说话的调调,他听得太多了。出自十大门派的执事们要为自己拔拉好处时,无不象这般打着演武堂的旗号。没想到,甜甜也学了个**不离十。
但这里是他的东山苑正屋外间,不是鹰扬园的八角楼顶层会议室。
沈云挥手打断道:“甜甜,你想说什么就直说,不要跟我绕圈子。”
“我……,是。”陈恬抬起头来,小脸泛红,尴里尴尬的直言道,“云哥哥,我想要我爷爷和哥哥过来帮我。"
沈云不置可否,而是问道:“是吗真是你自己想到的”小丫头小时候的习惯还在呢。一说谎,手里便不得空闲,小动作频频。
陈恬的脸更红了,完全不敢抬眼去看对方的眼睛:“对,对不起,云哥哥。我刚刚没有说实话。刚接到差事时,我被吓蒙了,第一反应是能不能推掉它。根本没有想到请爷爷和哥哥过来帮我。是小师叔祖提醒我,说我家里也是开铺子的,我可以让家人帮忙。”
果然是叶罡。沈云在心里想道。
叶罡疑问之重,这几天,他已经深深领教到了。但是,叶罡如此之信任陈恬,却是他不曾料想到的。
还有,沈云本人很讨厌这种公私不分的做法,在青木派里,也是严禁此类行为。可是,不论在凡人界,还是在仙山,时兴的就是这一套,美其名曰“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而这里是运天演武堂,并非青木派。
沈云知道以一己之力,无法改变运天演武堂太多。是以,很多时候,他都是从共同应对即将到来的天劫这个大局出发,以求同存异之心,面对运天演武堂里的诸多事情与现象。
眼下,陈恬的这桩请求,也是如此。
“原来是堂主大人的吩咐。”沈云点点头,“我知道了。”
陈恬此来就是将事情过明路,闻言,喜道:“云哥哥,那我今天便回家去,叫爷爷和哥哥尽快过来。”
之前,沈云听她提起过,说陈老爷与松哥儿搬到了正清门的周边,还做起了老本行。现在再听她话里透出来的意思,象是陈老爷祖孙俩并不是在玉容坊开米铺。
搬铺子岂是一件轻松的事情。沈云问道:“陈老爷他们在哪个坊市远不远需要我过去帮忙吗”
陈恬笑道:“以我现在的资历,还没有资格在外门坊市里安顿家人。所以,爷爷他们一直住在兰溪坊外面的孟山镇上。这回全是因为小师叔祖开了口,爷爷他们才能搬进玉容坊。孟山镇上的米铺不过是糊口的小生意,直接关了铺子便是,简单得很。等我把爷爷他们接来玉容坊安顿好了,再请云哥哥去新家做客,好不好”
“好。”沈
第一一九章 真香
沈云笑道:“是我习惯了喝用红珠草自制的茶。”说着,招呼人进屋去坐。
李琼看着他手里端着的饭菜,脸上颇为纠结:“那个,副堂主大人,属下不知道您……这是……”元后上人早已不食人间烟火。以前,他是坚信不疑的。而且,他,以及他身边的金丹修士,不论是前辈,还是同辈,确实都是完完全全的辟谷了的。但现在,他突然间对辟谷的理念有些动摇了。以至于他竟然一时词穷,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甚至只想逃离。
“哦,我正好要吃午饭。”沈云跟没事人儿一样,乐呵呵的将托盘往前他面略微送了送,邀请道,“你还没吃吧要不在我这里随点吃点”
好香!李琼眨了眨眼睛,神使鬼差的应了下来:“恭敬不如从命……”
话一出口,他自个儿被吓了一大跳。
我的天帝老爷,我刚才答应了什么!
自从凝丹,他便完全辟谷了。百来年都不曾进过一粒米,一丝肉。
他打了个哆嗦,目光落在热气腾腾的饭菜上面,心里对自己说道:肯定是饭菜里用了上乘品阶灵药的缘故。
总共才三道菜,两荤一素,外加一大盆白米饭。他只一眼就辨析出来了,这些都是用凡俗的食材做出来的。尤其是那碗粉蒸肉,用的竟然是猪肉。想想猪肉的腥味多重啊,在仙山,但凡有点家财的凡人富户也不会用食用猪肉。但这碗粉蒸肉闻着却是这么的香,还带着一股子荷香味儿,所以,不用说,肯定是放了品质极好的灵药之故。
在凡品里放上品灵药这倒是个新鲜的吃法儿,也不知道味道如何,灵药的药性能发挥出几重来……沈师伯是元后上人,这么做,定然有一番道理的。
等他回过神来,竟在发现自己口舌生津,是真的动了食欲。
刹那间,脸上象烧着了一般。
他尴尬的向沈云抱拳:“叨扰了。”
“一顿便饭而已。”沈云哈哈大笑,将手里的大托盘递过去,“烦琼枝帮我端一下。今天的天气不错。我们两个就到门廊上吃。我先去搭张桌子。”
“哎。”李琼发现自己的一双手更果断。这会儿已经稳稳的接过了大托盘。
呃,都答应留下来吃饭了,还有什么好客气的
他低头看着手里的饭菜,挑挑眉,笑了笑,决定今儿听从心意,放飞一回自我。
于是,下一息,他深吸一口气,用力闻了闻,感慨道:“香,真香呐!”
嘴里分泌出来的口水更多了。他赶紧将目光从那碗粉蒸肉上用力的挪开,去看门廊上。
这会儿,沈云已经在门廊上支了一张简易的四方矮脚小桌。
那桌子好不粗陋!用的是最寻常不过的凡木也就罢了,居然连层清漆也没有上。样式……呃,完全没有样式可言。它就是一张叫人看了第一眼心里会想到“桌子”二字,然后,再看第二眼,第三眼……乃至最后一眼,也只能想到“桌子”二字的桌子。
在仙山,也只有那些凡人里的贫户才用这样的桌子吧……
李琼已经接受了东山苑里的家俱摆设、以及一应用俱,全是凡物的事实。这会儿,再看到这张桌子,他足足看了三眼,才接受眼前的事实——身为元后上能的沈师伯,要用一张这样的桌子,请他吃一顿便饭。
门廊上,沈云支好小方桌后,又从百宝囊里拿出来个圆蒲团来,摆在桌旁。
他抬头看向李琼:“好了。”
“哎。”后者又禁不住打了个哆嗦,敛了心中杂念,端着饭菜,快步上去。
“琼枝有多年不曾动过饮食了”沈云一边摆饭,一边问道。
“哦,属下辟谷有百来年了。”李琼有些恍惚。自己竟然与一个元后上人,象寻常的凡夫俗子一般,要面对面的坐下来吃午饭!
太疯狂了!
借着撂起前袍的机会,他偷偷的在自己的大腿外侧捏了一把。
真疼啊。
不是幻觉。
他在对面的另一个圆蒲团上盘腿坐下来,暗中运转灵力,注入屁股底下的蒲团里。
呃,事实证明,他确实是想多了。
这就是一只再寻常不过的蒲团。绝对的凡俗之物。跟清心静气、固本培元之类的,沾不上一点儿边。
于是,心里更加疑惑了——沈师伯这是为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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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零章 小事尔
沈云泡茶,按袁峰的话说,一直都是“暴殄天物”。李琼盘腿坐在对面看着,眼睛不由自主的抽了好几回。
总算是茶泡好了。李琼暗中吁了一口气,松开在宽大的袍袖里紧握的一双拳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不然的话,他恐怕难以管住自己的这双手,抢过茶具,截下这泡茶的事。
他面上绷得紧,自以为没有露出行迹来。殊不知却被沈云看得真真切切。
“难为琼枝了。来,喝口粗茶。”后者倒了一碗茶,递过来。
李琼心中一惊:竟被看出来了沈师伯好利的一双眼啊。
强装镇定,他道过谢,双手接过茶碗。
茶碗是很粗卑的凡俗之物,里面的茶汤……他真的后悔了。这茶虽为凡品,但却凡品中的上品。可惜,沈师伯完全不懂泡茶,生生的糟蹋了。
看了沈云一眼,他端起茶碗喝了一口。
没有奇迹。确实是不成样子。
李琼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望着发暗的茶汤,突然间释然了,摇头笑了笑,一气喝光碗里的茶汤,放下空碗,起身向沈云告辞。
“好走。”沈云端起茶碗,又喝了一口,心里嘀咕道:真有那么难喝吗
李琼出了东山苑,径直回执事处,在执事处的门口碰到了白璋上人。
“琼枝,我正好要找你。”后者看到他,主动说道。
李琼连忙伸手请道:“请堂内说。”
“好。”
两人一道进了执事处。
李琼将白璋上人请进了自己办公的正堂东侧间:“您请上坐。”虽然两人同为执事,但是白璋上人是元婴上人,仙门弟子之间,除去嫡亲的师传承关系,其余人都是以修为论辈论的。平时,他还得唤白璋上人一声师伯呢。更何况在演武堂里,白璋上人对他多有照拂。所以,他心甘情愿在白璋上人面前执弟子礼。
白璋上人笑了笑,依言在主位上坐了下来。
李琼则在他的下首侧身坐下,吩咐在一旁侍立的童子奉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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