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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女儿身(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夜荨欢
在闻出季卿寒衣袖上分明沾了女人的脂粉味,柳眉即刻拧成一团。
她高高地嘟起嘴,气得直蹬脚,见他并不想多说甚么径直从她身边可堪走过,她拽住了他的衣袖,“季哥哥!”
“你还想瞒我到何时,我都听到了,府里下人在传闲话……你抱回来的女人是谁?”
季卿寒眼中冷然一片,甩袖道,“能是谁,自然是在下的夫人,严姑娘说话请自重。”
不曾料今日的季卿寒周身更像是浸入一层冰冷怒意,让她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
“昔日不过是看在严相的面子上,允可你随意闯入,严姑娘若是再不注意分寸,休怪季某无情驱逐。”
严栀儿心中大骇,平日就算季卿寒对她再冷淡也不会说这样不留情面的话,都是那个林凝芷害的!本来她央求哥哥去寻皇上赐婚,一定能顺顺利利地嫁入季府,偏偏得知了季卿寒早年就有婚约,可她还是不想轻易放弃,期盼着还能有转圜的余地。
她眼里泪水汹涌溢出,哭着跑出了季府。
朝中相传年轻有为的严相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
但凡这样的人,总是会有例外的地方,比如,这位宰相严归墨的例外他的亲妹严栀儿,他对其异常宠爱,不允旁人欺负她分毫。
奔回家里的严栀儿,直接扑在自家哥哥怀里放声大哭,面目扭曲,“哥哥,呜呜呜,季哥哥他居然凶我……为了一个贱女人凶我!林凝芷……我恨死她了!呜呜,我恨死她了!”
原本正在习字的严归墨随即停了笔,他可是最见不到自家亲妹的眼泪,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脊背,低声温柔哄诱道,“好了好了,莫哭,栀儿都哭成小花猫了,乖,哥哥帮你报仇便是。”
“那你帮我杀了她,我不想看见她再勾引我的季哥哥!”她眼神狰狞,柔荑拧着严归墨的衣袖。
严归墨揉了揉她哭花的小脸,失笑道,“好,都依你。”
樊笼桎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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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师弟仍在府里小住,她现下也不敢回林府也怕见到林昭,若被他发现自己身上的斑驳痕迹,怕是他又要疯狂一回,索性暂时逗留在季府。
她不明白为何偏偏尧殒此刻不见踪影,像是因此受到了打击,林凝芷抱住自己的双膝躲藏在被褥之中,这会儿如个孩子般发起了小脾气,“苦,我不要吃。”
端来小碗汤药的季幕眼里似是闪烁过一瞬的心疼,却仍是强势地捏开她的小口,将药汁如数灌进她的喉咙里,呛得她轻声咳嗽,尔后他温柔地以衣角擦拭去唇角残留的药,“必须喝,不然你的病好不了。”
随即取来小碟中的一颗蜜枣放在她的嘴角,林凝芷讷讷地张了嘴想咬下去,却无意间含住了他的手指。
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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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来那温热濡湿的触感,他像是一颤,匆匆地抽开手别过眼。
没有谁打破这沉静的氛围,然后直到窗外倏尔传来“咕咕”的轻声鸟叫声。
一只鸽子从窗口扑棱着翅膀飞进屋来,尔后停在了林凝芷的肩膀上,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颊,她取下鸽子足上绑的纸卷,定睛一看,竟是自己徒弟沈戈的字,纸条上只有短短六字:战事吃紧,速回。
然而此刻林凝芷心下存了疑虑,若是真的战事吃紧,应是早就到讯息,看来还有其他严重情况,让沈戈不得不请她赶回军营。
“看来我要暂时离开这里了,老幕。”
闻言,季幕没有丝毫犹豫,“带我一起去,相信你会用到我,而我在这季府之中,无人会真正顾及我的死活,”冷冽黑瞳闪现坚定的光泽,“所以你去哪里,以后我就去哪里。”
林凝芷迟疑片刻,倏尔想起老陈军医在先前早就已经请辞,的确在军营之中没有再可靠信任的军医,而季幕医术卓绝,又是她足以信任的挚友,她的身体尚未痊愈还需要他的长期调养,没有甚么可拒绝他的理由所在。
“好。”
“拾下行装,明日就动身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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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还需要向季卿寒辞别,只是还有一事让她尤为不解,季家兄弟俩似乎并不能好好相处,每次季幕若出现在房中为她疗伤,季卿寒本人就绝不会出现。
“季幕告诉我了,说你吃过功力大增的丹药,以后莫要再碰那些毒物。”季卿寒正在竹园里打磨一柄长剑,“在平日里还要多加练习才是。”他神情冷峻毅然,“看起来今日你身子恢复得不错,择日不如撞日,来。”
这样的语气并不是带着疑问而是迫她出招,林凝芷无奈,就可惜这里没有用的顺手的枪矛,接过他扔来的剑,挥剑朝他袭去。
他侧身利落躲开,袖箭次次打在她的剑身之上,铿锵作响。
林凝芷一时用力过猛,来不及势。
“小心。”季卿寒扯过她的衣袖,将她柔软的身躯扑在草地,整个人覆盖其上。
两人离得距离极近,柔荑抵在他结实的胸膛,当林凝芷正想起身时,不料身下的季卿寒却一把揽过了她的腰肢,嘴唇贴在她的唇线亲了一记。
“唔。”
他的唇微凉浅薄,这突如其来的亲吻令得她粉颊犹如火烧,更是慌乱地就想离开。
“不许逃。”季卿寒神情不悦。
林凝芷又被他按下头颅,这一吻,绵长温柔且含情脉脉,令人迷醉,她微启朱唇嘤咛不已。
尔后,那双清冷的瞳眸出现戏谑嘲弄意味,“舌头怎么伸出来了?”
被点穿的林凝芷无地自容,泛起了结巴,“你,你,你无赖!”
“我亲一下自己的夫人哪里无赖了?”
不想搭理这个厚脸皮的登徒子,忽而想起正事的林凝芷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我要离开这里,此行可能很快回来,也可能是要去个三年五载的,所以你尽快退了婚约最好。”
他神色清冷却流露出难言的温柔之色,忽而再度压下她的脸颊,林凝芷以为他就快要又吻上自己,下意识阖了双眸,这次却没有,反应过来被戏耍的林凝芷恨不得捂上自己通红的脸。
季卿寒不惊不扰,淡笑道,“那就快些去罢,我等你回来。”
“不过……可别让我成了痴等的鳏夫。”
“胡说八道,我又没答应嫁给你。”
“你说甚么?”季卿寒神色像是顿地冷然起来,然后伸手蹭了蹭旁边的青草地,将手中涂抹到的泥土尽数糊在了她的脸上。
“季!卿!寒!!”
将她身子桎梏在自己怀中,咬着她的耳朵低语,“最好快些离开,不然我都想打造个樊笼把你锁起来。”
妇人之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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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废物,一个大活人还能凭空消失?”寻常女子竟有这等本事逃过他的眼线追杀,看来是有蹊跷。
严归墨这几日总会回想起自己亲妹栀儿哭泣时悲戚的模样,神色便是布满阴霾可怖,他坐于高位,把玩着手上的扳指,危险地眯起眼,“去查,三日之内本相需要一个结果,把林凝芷的人头给本相带回来,可别让本相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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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林昭和叶啸枫是不辞而别,次日清晨,季幕就随着林凝芷两人快马加鞭赶回了军营。
“幕,你就在我旁边的营帐歇息罢,我先去处理些事务。”
径直走向沈戈的营帐,而站立在营账外等候的裴冥桀忽而开口沉吟道,“军事布阵图被盗,是为师一时疏忽大意,皆因这段时间梦国军队不停地潜人夜袭,分身乏术无法兼顾。”
刚回军营走入营帐,就见沈戈正在对秋儿进行严刑拷打。
林凝芷更是吃了一惊,“徒弟,你……她是你的心上人,你为何……”
然而执鞭的沈戈仍是满脸冷静自若,“私事和公事,如何混为一谈?”
“说,军事布阵图被你藏于何处!”
遍体鳞伤的秋儿已经被鞭子抽得再次凄惨地尖叫一声后,她翻白眼昏厥过去,却又被辣椒水残忍地泼醒,伤口溃烂。
就连曾经最亲近的心腹曲副将曲麒也不知,这军事布阵图上因为有着林凝芷独有的私印做标记,现下的这份虽神似却明显是伪造出来的,唯有沈戈知晓真相,遂第一时间察觉出情况不妙即刻通知了林凝芷赶回。
不忍心接着看秋儿的虚弱惨状,她终究是别过了眼。
沈戈像是沉默许久,“师父切莫存着妇人之仁。”
“你觉得我要是有妇人之仁,还能在战场上活下来?”
军事布阵图被她藏匿于自己营帐的桌案机关匣之内,不懂奇门遁甲之术的人若触碰必死无疑,整个军营里除却沈戈、裴冥桀、曲麒是可以旁若无人地进入她的营帐,然而真正知晓机关布局的只有她的徒弟沈戈一人,且自从曲麒背叛投入梦国后,军营放哨巡逻之人也有增无减日防夜防,何人又能不被旁人察觉拦截,轻而易举地盗取军事布阵图顺便换了份伪造的?
林凝芷突然心头狂跳,脑海里闪现一个想法,然而那人也是她最不想怀疑的人,可军事布阵图是帝国机密,如若落入旁人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思绪大乱,她不敢细想逃也似地离开了营帐,正对上她的师父裴冥桀担忧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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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离开了,阿泽,我怕是要放弃了。”
“阿枫,去找她,每次你都像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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懦夫一样,看起来这辈子也别想接近阿芷。”虞泽状似好心地出言怂恿,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刚出了叶府没多久,虞泽感到背后传来一股强烈的杀意……在走到一处街巷尽头时,他倏尔停下脚步,机警地立刻转头去看。
只见那人戴着银制面具,靛青色衣袖随狂风翻卷起来。
“你究竟是何人?”虞泽的手心在流汗,只因他看得出此人实力绝不低于他。
“敢欺负我的夫人,你真是活腻了……”季卿寒眼中满是肃杀刺骨骇人,也不多言,手中的暗器机关即刻发动。
“你是季卿寒!”虞泽口吐黑血,开始蜷缩在地上痛到打滚,“你……你敢杀我, 临王……不会放过你。”
“不过是死了个不紧要的边塞将军,更何况,区区一个临王而已?呵……皇上还得感谢我的出手,哦,忘了告诉你,我还有一重身份,锦衣卫都指挥史。”锦衣卫行事从来是直接听命于皇帝。
虞泽感到心口剧痛血流不止,怎么也没想到,他的下场竟是被一箭贯心而亡,他不甘心,他还没亲眼看到林凝芷被爱人抛弃的下场,还没有机会去告诉阿枫自己的满腔爱意。
季卿寒回手中弓弩袖箭,冷然道,“这种死法算是便宜你了,放心,之后还有那个临王给你来陪葬……他会比你死得更惨。”
可笑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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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留恋看过裴冥桀一眼,她毫不犹豫地擦肩离开,本想回到自己营帐,没走出多远,却感到自己的身体被人突然揽住,侧过身去瞧,正是多日不见人影的尧殒。
“这些天,你都去了何处?”
林凝芷随即冷漠赌气地甩开他的手,眼含无比的探究疑虑。
“先前无意听见你们的对话,是军事布阵图不见了,”尧殒失落地苦笑起来,“所以……你不信我?”
她此刻的一言不发,令得他眼里的苦涩更甚更浓。
“你让我静一静。”她无奈地叹息,尧殒心头剧痛阖起双眸,不愿再逗留似地背身跃起消失在军营。
林凝芷踟蹰在原地不知所措,明白自己此举伤了自家爱人,打算寻个机会再向他致歉,正茫然间,望见季幕鬼鬼祟祟地伏着身也不知是在作甚。
其实这也算是季幕第一次出远门,故此对外界的各处都充满好奇,就好比此刻,他蹲在地上仔细观察面前那只黑不溜秋的小不点,下意识用树枝去碰了碰那受惊的小家伙,而那小刺猬浑身的刺立刻竖起,正防备机警地盯着季幕。
原本心绪难安的林凝芷不由得失笑,一个清冷的大男人,成天和一个小刺猬厮混在一起,怎么看都觉得很有意思。
随后就见季幕悄然将一颗红果子小心翼翼地放在那小刺猬面前,小刺猬打量了一会儿,尔后战战兢兢地去啃着果子,吃饱喝足后感激似地翻过肚皮,像是在朝他撒娇,季幕也温柔地笑开了,“这般爱吃果子,叫你小果可好?”他伸出指腹轻轻地去抚摸着小刺猬的肚皮。
没有打扰这样有趣的场景,她转身走入了自己的营帐。
所以忽略了其后季幕口中幼稚可笑的话语。
“小果,以后我就是你爹爹了,你的娘亲,叫林凝芷。”
“唧唧?”小刺猬歪头蹭着季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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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时分,狂风大作,须臾就下起了骤雨。
“这次来只求你给我一个答案。”
叶啸枫风尘仆仆一路赶来,不顾身上衣衫被雨水浸湿,满眼是疲惫不堪的血丝,他上前攥紧她的手腕,呼吸紊乱地低声询问,“芷妹,你喜欢的人是谁?心里可能有一些我的位置?”
林凝芷还是坚定毅然地回道,“我的心上人名唤尧殒……不能有你,阿枫。”
可笑,可笑啊。
“好,从此以后我不会再纠缠于你……最后给我一次,让我留个念想也是好的。”叶啸枫颤抖着抚摸她的脸颊,贴烫的吻落在她的眉心。
而林凝芷终究是无法对他残忍。
叶啸枫俯身去吸着她私处的蜜水。
“嗯啊……”绝望地进入了她的身体,他一直以来,都妄图还能够进入她的心,终究还是徒劳。
营帐里响起男欢女爱的嘶吼呻吟,令闻者面红耳赤。
原本还心存一丝可笑希冀的尧殒僵硬在营账外,可林凝芷分明是动了情在迎合那陌生的男人,并不像是被强迫,他想要冲进去怒吼,想要疯狂地大声质问,林凝芷,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人尽可夫
恍惚间,大雨滂沱,冰冷的雨水打在他的身上,他恍若未觉般站在雨中,身体剧烈颤栗着几乎像要随时倒下,面前却忽然闪现出那张熟悉的脸庞。
“殒,她不是你的女人,可我能是你一个人的,我不在意你是不是心里有她,我心里有你足矣。”是易容术,那女人正顶着一张与林凝芷极为相似的脸。
他双眼泛红,女人抱住了他僵硬的身躯,手在他的胸膛暧昧地游移,将他衣衫的盘扣一颗一颗解开,嘴角勾起了一抹得逞的笑……此刻在另一侧营帐的裴冥桀,缓慢执起一枚棋子在手心碾碎,淡然地笑了。
敢触碰她的男人,他会将那些人一个个从她心里彻底抹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比谁都懂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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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殒,既然军事布阵图到手了,她已经没了利用价值,不如就此忘了这段露水姻缘,回去后我去请王为我们赐婚。”只因女子眼角余光瞥见了正站在角落里的林凝芷。
“你在胡说甚么?”尧殒慌乱地错开眼,他不明白这话是何意,自己何时盗取过军事布阵图?
好,好一出郎情妾意的戏码!
“尧殒……”
“我没有偷换军事布阵图,我说过,真的没有。”
“好,我信你,”林凝芷倏尔笑出声,眼神悲戚,“那你告诉我,你有没有碰过她?”
“何必执着于这点……”尧殒像是被堵住所有话语,他倏尔想起林凝芷在营帐中和其他人肆意欢好,终于恼怒地口不择言,“她的身体是干净的,她的第一个男人是我,但是我拒绝了她,我只想娶你,可你呢,人尽可夫,我对你一忍再忍,还想我怎么样?”
恶语一出六月寒。
“人尽可夫?哈哈哈哈哈哈好,说得真好,尧殒,原来你是这样看我的,想不想知道我处子之身怎么没的吗?我告诉你,是幼时的我被师父压在身下,我能怎么办?我能怎么办?谁救得了我……还有我被曲疏麟和曲麒那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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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禽兽侮辱的时候,你不是也眼睁睁看着没办法救我吗?你不在的时候,我被抓走蹂躏奸污,是,这一切就都是我自愿的,是我在犯贱,是我勾引了男人。”
“够了够了,别说了!!!”
也是了,想来定是她和叶啸枫欢好时被他亲眼撞见,是她的优柔寡断,游移在两个男人炽热的感情之中无法抉择,她以为自己本来早就腐烂的伤口不会感到痛楚,可伤口啊,还是会被再次撕裂流血的。
说不爱是假,可是更多的感情里余下两字失望。
她突然像是冷静了下来,不想争吵,淡笑着看他,“尧殒,我们在一起挺累的,干脆分开当友人好了,若你想从此以后形同陌路,我尊重你,这样也好。”
尧殒似乎觉得不敢置信,
“呵呵呵哈哈哈哈,林凝芷啊林凝芷,我为了你早早地把身边其他烂桃花都推开了,可你给我看见的是什么?你这些日子疏远我,不愿理睬我,就是为了今天与我说这番大道理么,”他低哑地嘶吼,满眼是疲惫的血丝,“可是偏生我是那么贱,我还是不想和你分开,这样拖着也好……你为什么都要说明白呢。”
听似情深意切的话语令得她心里如针扎般痛楚,可是想到他的话自相矛盾,说是推开了身边女人仍然触碰了不是吗,无论是怎么样的理由,又使得她狠下了心。
“不必多说了,我们就这样罢。”
是已经到了无话可讲的地步么。
黄雀在后
尧殒仍是不愿轻易放弃,坚持每夜都要潜入她的营帐。
“军事布阵图看来是落入梦国曲疏麟的手里,是我误会了你……尧殒,战事结束回去后我辞了官就嫁人,以后再也不来这伤心之地了,这回你满意了么。”她高举手中酒盏,“来,你陪我,喝最后一杯。”
“我放不下你,我放不下你……林凝芷!”尧殒绝望地嘶吼,“你问问你的心,真的甘心就这样嫁为人妇?”
他的所有狠话都再也说不出口,到了嘴边全部变成了祈求,“我带你走,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尧殒,你做不到的,你不能舍弃太多东西,我也一样。”林凝芷仍是摇头,突然间笑开了,“抱我,你从来没强迫过我,所以在我心里,你太美好,真的,你那么好,可能是我配不上干净的你吧。”
她闭起眼,忽而感到一股咸咸的眼泪流到了她的嘴里,是他的眼泪。
“尧殒,你想我么?”
“我想你。”
“尧殒,你还喜欢我吗?”
“我爱你,林凝芷。”
“我也爱你。”
……
这是你第一次说爱我,可是我的心口好难过,林凝芷。
……
……
我林凝芷,从此以后,谁都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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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凝芷在营帐中天天喝得酩酊大醉世事不理,嘴里仍是喃喃不断尧殒的名,白天时无论季幕怎么好言相劝都不愿再喝药,像是觉得自己药石无医已然病入膏肓。
“原来是有喜欢的人了么……”季幕的胸膛剧烈起伏,心里隐隐作痛,小刺猬像是感受到自己主人的悲戚,浑身的刺竖起来,却扎疼了他的手。
听到季幕难掩失魂落魄的低语,躲在暗处的裴冥桀就跟看了场闹剧似的,旁的人没有入她心中,根本不足为惧,完全不必放在眼里。
“季军医,你能有自知之明最好。”
裴冥桀走出营帐回到自己歇息处。
待到子夜时分,看到营帐里闯入的女子,他起身去取来一个物件,尔后缓慢摊开了掌心的完整军事布阵图,意味深长地一笑,“这是我与你之间的交易,安心,此事已经成功嫁祸给曲氏兄弟,你和尧殒自然可以全身而退回到你们的国土。”
那女子接过他手中的图纸,吐气如兰,“尧殒也真是够可怜的,惹了你这样不择手段的人,呵呵,背叛自己的塍国,你就不怕遭报应么。”
“这天下是谁的与我何干,你完成你的王交代的任务,而我,自有好处。”
女子走出裴冥桀的营帐后……
见到眼前闪现的黑影,女子一怔,忽而痴痴地笑了。
“这次是多亏了你的迷香,让尧殒误以为和我交了欢,不然我也达不到我的目的。”
那人压低了自己的斗笠,嘴角勾起一抹邪魅惑人的笑意。
“各取所需。”
龙潭虎穴
营帐内。
“师父…嗯~啊…不要……尧殒。”林凝芷侧卧在榻上呓语不断,额间溢出冷汗,梦魇中是自己被师父压在身下强迫,随后却赫然转换成尧殒痛心疾首嫌恶她身体不干净的模样。
季幕轻柔地擦拭去她额间汗水,毫不犹豫地将药汁含入口中,冰凉的薄唇贴在她的唇上,将苦涩浓郁的药汁尽数哺入她的口中,他蹙眉轻抚她愈发消瘦憔悴的脸畔,汤药可治愈她的病躯,可她的心病还需心药医……他倏尔轻声叹息,“林凝芷,别作贱自己。”
几日后,尧殒亦是消失得无影无踪,众人本以为林凝芷也会就此消沉下去,可她却不再颓废走出了营帐,宛若重生。
“我真的放下了,不用担心。”
见林凝芷满脸灿烂笑意不像有假,然而季幕就是跟放心不下似的,到哪儿都必须跟随其后,闹得林凝芷实在头疼,“别那么担心成不成,我能去做甚么……如厕,你也要跟着?”
不拘小节的话语让季幕神色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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鹫鹰低旋,却传来梦国军队决定退兵议和的喜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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