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夫[重口肉]
作者:听而
(古代灵异多攻x妖孽美总受np重口肉多结局he
丑夫[重口肉] 分卷阅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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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夫
作者:听而
文案:
属性分类:古代/灵异鬼怪/总受/轻松
关键字:鬼怪丑攻美受
一只鬼和一个人定了一个还阳的契约。然后,人圆满自己的愿望后,身体被鬼占了。
再然后,回来的到底是鬼,是人,还是全灭好呢?三个结局,任君选择。
一,撞鬼
陈七长得丑,一张脸就像被刀子横切的,还是一把没打磨平整的锉刀。
三岁看到老,陈七长到二十七还是没变样,只不过原来的胖豆子脸被年岁拉长成了马脸。
陈七家穷,爹娘死了,他真正成了一个人,娶不到媳妇,没有兄弟姊妹。
陈七是七月七阴时阴刻出生的,老道士说他命中带水,命相是天水违行。若想成愿改命,西南行。
村子的西南,是野坟堆。闹鬼。
陈七是个胆小的人,打雷下雨都要躲在被窝里头。但是比起这些,他心里更有一个不可告人的妄念,日夜翻腾。
陈七在一个大风夜,喝了叁斤烧刀子,提了盏白灯笼,跌跌撞撞往野坟堆走。
月光惨白得像死人的脸,风声咽呜地刮过高低杂草,灯笼里飘摇的烛火像招魂燔祭,陈七的心跟着一跳一跳,牵扯着脑门上的筋,填满了耳朵。
野坟堆里有一只鬼,百年了,没有适用的皮囊。要找一个阴时阴刻出生的人,心甘情愿予它肉身,它才可以返阳,阎王才不会抓它。它在等待。
陈七的到来,让鬼兴奋了,野地里糜烂的纸花飘到了空中,残破的灵幡猎猎作响,诡异的磷火四处闪烁,鬼淡定地飘到陈七面前,问:“人,你有求什么?”
陈七张了张嘴巴,话没说,眼睛一翻,晕倒在地。纸灯笼落地,滚下缓坡,烧到了。
陈七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老高,他坐在一个坟堆上,四肢大敞。眼前一下白惨惨似被什么压制,一下红火火是灯笼在烧,脑袋里浆糊一片,陈七惊恐地叫了一声,手忙脚乱爬起来,撒开脚就跑。
……
背后仿佛被什么压着,阴碜碜地攀肌附骨,头皮发麻;心里却仿佛烧着一把火,烧得眼睛发干发红,麻布裤子里支起硬帐篷。
陈七生病了,从野坟堆里回来后,他就卧倒在床,粒米未进。脸色通红,浑身发冷汗,手悉悉索索摸着裤裆里的物件,仿佛摸着心尖上那个人。
陈七从小没有朋伴,一个懦弱无能的粗笨丑娃,谁都厌弃。陈七还记得小时候跟娘进城,经过白家的时候,看见一辆大马车里被抱出个冰雕雪琢的小娃娃,五六岁的稚龄,黑眼珠滑溜溜地转,看见他还会皱眉地扁嘴巴。
陈七第二次见到白家少爷是在菩提庙后的巷子里,青天白日的,两个男人紧贴着趴在墙上,一个压着一个,一个锦衣,一个布衣。锦衣的挣扎着发抖,布衣的野狗般发狠,撩起的衣襟下依稀可以看见腿根部的动作。
陈七的心里着火了。
粗布衣服的人,陈七认识,是隔壁家卖猪肉的卢旺,人生得俊实,但眉眼带煞,沈默寡言,陈七看见他都是绕道走的。卢旺接城里好几家大户的单子,包括白家。
卢旺闷哼一声,捞起贴着墙软倒在地上的人,大手擦了擦对方弄脏的屁股,替他拾好衣服,抱起人悄步隐入僧房。
躲在暗处的陈七看见卢旺臂弯处歪着的脸,紧蹙的眉紧闭的眼,泛着红晕的白脸蛋,咬得出血的红嘴唇。
一眼,陈七着了魔。
陈七打听到,白家的少爷借宿菩提庙,为老爷夫人祈福。
陈七想要那个人,这是他难以启齿的妄念。
陈七在自我慰藉的茫然间,听见一个声音说:“我可以帮你实现你的愿望。”
陈七喃喃:“我的愿望?我想变成卢旺。”
声音笑:“可惜,那是一个死人了。”
陈七愣,卢旺前几天带着老婆孩子搬邻县丈母娘家了,怎么说死了?
“他们过馒头山时遇见土匪,不肯破财,一家叁口都被杀了。”声音慢慢说,“不过,虽然他的身体被捅烂了,但是他的脸还是完整的,你要不要?”
“我要!我要。”陈七傻笑。
“换了头后,你只能活叁年,叁年后你的身体就归我使用了。你还要这么做吗?”声音顿了一下,等他回答。
陈七点头,问:“你是谁?”
“我是鬼。”声音笑,“好了,我们去取头吧。”
陈七脑门血一鼓荡,还没等他回味出对方的族类问题,周围的场景变化了。他在一片密林中。
鬼兄说:“你往下面走,卢旺在浮坑里。”
说是浮坑,其实是一个天然的凹穴,还积着水,青苔湿滑。里面扔着五六具尸体,上面随便铺盖了些绿枝枯叶掩人耳目。卢旺的尸体斜在最上面的一旁。
陈七一眼都没有去瞧别的,拖了卢旺僵直的两条腿就拉出来。大概生前被开了膛了,暗色的肠子和血往外跑,溜了一地。陈七奇怪自己一点都不怕,仔细摸了摸卢旺的脸,把脏污擦去,上下左右看遍,嗯,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轮廓硬朗,刀削斧凿,是小刀刻斧凿的,陈七满意地提了手里的菜刀就抡下,血扑了满头满脸。
不是已经死了好几个时辰的尸体吗?怎么还这么多血!陈七哈哈笑,他想,不用怕,在梦里呢,不然世上哪有这么离奇的事情!
二,换脸
可是,偏偏这么离奇的事情就让陈七碰到了。
翌日,他从床上爬起来后,头很痛很重,跟做了整夜的恶梦一样。陈七挣扎着去倒水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臂上竟然有一条黑色的蛇一样扭曲的纹路,手指擦了擦,抹不掉。
奇怪!
走到水缸边舀水的时候,陈七彻底惊呆掉了。水面印出来的分明是梦里看到的那张脸,分明是他从前嫉恨的卢旺!脸有棱有角,但是眼窝深陷,脸色发青,嘴角还有残留的淤血……陈七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平整光滑,没有痛觉。
陈七抖了抖嘴唇,去翻搅记忆中的梦……啊!老天爷!撞鬼了!
撞鬼后的陈七迅速把门拴紧了,关房间里想事。
若梦中一切是真的,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叁年,剩下的叁年时间要把心里的想头都做了,一天当一辈子过。豁出去了,就没怕的了。
入夜后,陈七从自家窗子里爬出去。
白家的少爷叫白锦汶,白锦汶是个斯文的读书人,是夜,正对着明月长吁短叹地吟诗,就看到一条黑影横过墙壁翻下来。
白锦汶虽然年纪小,但是偷鸡摸狗的事情都干过,当下,摸了摸胸口,张大嘴巴瞪大眼睛连呼吸都屏住了。
身影在窗边停下,一张脸冒到眼前,白锦汶的心快跳出了胸口,揪住对方的衣领,低低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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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卢旺!啊,快进来。”
陈七双手在窗台上一撑一翻,就进到屋里。白锦汶把窗户关上,屋子里就黑漆漆了。
陈七本来心里没谱的,就算他和卢旺是邻居,卢旺的事他知道个七七八八,但是人的声音、性格、体型毕竟都不一样,他没有卢旺高,没有卢旺壮,也没有卢旺的气势。在白锦汶扑到他怀里的一刻,他的心定了,一夜,也值。
白锦汶推开他:“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说你媳妇不准你再进白府吗?
你们一家不是要搬?”
陈七抓住他的双手,咳了声道:“搬了,都死了。”
“啊?!”白锦汶抖了抖。
陈七咧嘴:“是啊,遇见匪人,都死了,血是血,肉是肉。”
白锦汶反而不怕了,吊起眉梢:“死了?死了,那站在这里的是什么怪物?”
陈七喘息着抱住他:“是鬼,想你想疯了的鬼。”
白锦汶好男风,但毕竟家里在地方上有些名望,不敢做得出格了,让爹娘难看。少年人,皓齿红唇,白面团一样锦绣人物,哪里勾不上人。
和卢旺蹭对眼,便欲拒还迎绞在一起。
白家没动静,倒让卢旺他婆娘发现了丑事,於是有了断离一说。
对卢旺,白锦汶厌其粗俗,爱其勇猛,沈默的俊壮男人,不会生事,见面就是操办,久而久之,有了依恋。卢旺走了,白锦汶有些寂寞。
现在,回来,也好,没了家累,可以在府中做个长随。
爹娘越来越老了,只要他听话娶下前年订的亲,不会旁生其他枝节。
陈七粗糙的手摸进白锦汶裤裆内,拢住颤巍巍的鸟头,白锦汶软在他怀里,任他捉了他倒进床铺,颠鸾倒凤。
白锦汶从没有这般累过,卢旺是他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一个。卢旺勇归勇,向来泄个一两次就鸣金兵。拾痕迹,不声响消失,像只偷食的大猫。
最重要的是,卢旺的把子粗短钝重,怎么会分别几天就变长?勾在肉穴里像伸长脖子探进头来的王八,咬到肉不松口,睡睡醒醒,折腾了一夜,床上一片狼藉。
哑了嗓子快断了腰的白锦汶借着室外朦胧的天光打量呼呼大睡的男人。
白锦汶和卢旺,最熟悉的就是彼此的身体。
一夜的火烧火燎后,风悄云息,白锦汶脑袋上砸下棒槌。
陈七迷迷糊糊间被人掐住了脖子,睁开眼睛,看见白锦汶近在只尺狰狞的面目,白锦汶问:“你是谁?”
陈七找不到自己的舌头,涨了脸,呀呀说不出话。哪里有夜里欲火上腾时的勇气,头越来越低,快埋进胸口。
白锦汶拍拍他的脸,逼他抬起头,道:“多么相似的脸,可你不是卢旺。”
三,合欢
白锦汶拍拍他的脸,逼他抬起头,道:“多么相似的脸,可你不是卢旺,你身上甚至没有他的刀疤,他第一次把我堵在柴房做的时候,我拿刀在他身上砍的,你信不信?”
陈七傻傻点头。
白锦汶笑笑:“像我这样的人,手怎么可能碰刀?他一靠近,我便没了力气,又怎么可能砍伤他?你一靠近,我也没了力气。你是谁?你为什么冒充他?你怎么知道我和他……你告诉我,好不好?”
陈七傻傻摇头。
白锦汶咬牙:“你不告诉我?哈,你……是不是把他杀了的贼人?”
陈七呼啦扑到白锦汶身上,四肢紧紧缠住不放,头死命埋到白锦汶肩窝处。白锦汶挣扎,叫:“你要压死我啊,昨晚折腾得还不够?放开!”
陈七不放,抱得更紧。赤条条两身体铺迭在一起。
白锦汶窒息,男人硬邦邦的物件顶在他敏感的腿根,缓慢摩擦,他感觉那要命的热度和脉动轰隆隆压上来,全身都蒸腾在尖端,它颤他也颤,它动他紧绷,它流泪他软化,它埋进他红肿不堪的脆弱穴口,他低呼短叫,指尖压进男人背部的肌理。男人在他耳边近乎低泣的哀声:“你不要赶我走,求你,白少爷。”
白锦汶头皮麻到脚趾尖,随着体内拱动的肉块弓直了身,恨不得男人把自己吞入腹内,欲望浪头上,颤悸惊叫,哪里尚有力气赶人走。
白锦汶体娇肉贵,这一缠一闹,在床上躺了叁天才下地。白家多了个侍候少爷的贴身仆佣,跟进跟出,片刻不离。白少爷让他跪下舔脚趾头,他也不会犹豫刹那。
这个人,白家的厨子认识,是以前隔叁差五来送肉的黑脸汉子卢旺,现在仍绷着脸不大说话,但神色乖觉很多,也不知道为什么抛了生意和妻儿守在白府当下人。
白少爷坐在浴桶里,慢慢说:“我听说昨儿有个老太太坐在门口,想要她女儿和外孙的消息,你把他赶走的?”
陈七拿着布,细心擦拭少爷的身体,恭敬回道:“是,我和她说了实话。”
白锦汶似笑非笑:“你怎么说的?”
陈七低头:“我告诉他,卢旺的老婆和儿子都死了,现在的卢旺不是以前的卢旺。我给了她钱,她便走了。”
白锦汶玩玩自己浮在水面上的几缕头发,手滑动在自己的身体上,每一天早上,都能听到骨节嘎嘎地长着呢,他已经十七,最好的年纪。白锦汶打趣:“现在的卢旺和以前的不一样吗?”
陈七的手顿了顿,回答:“现在的卢旺,是少爷的狗,少爷说什么,卢旺做什么。”
白锦汶弯了眼睛,道:“不管你是不是卢旺,只要你听话,我都会留你在身边。”
陈七的手抖了抖,他忽然想到很久远的事,他想,如果自己还是以前的脸……鬼,果然成了他愿,对等代价的允诺啊……
叁年,已经过了一年。
白锦汶站起来,水从他光洁的肌肤上掉落,他迈出木桶。陈七眼睛发直,他不知所措捏着手里的布巾,呆呆站着。
白锦汶笑,走到陈七面前,跪下来,摸上陈七耻处鼓囊囊的一团,解开陈七的外裤,捧着弹出来的大东西,仰头舔起来。
布巾从陈七颤抖的手中掉下,陈七湿漉漉的手触上白锦汶的发,用力。
白锦汶的脸很小,发很密,他的嘴巴努力吞吐着陈七的大家伙,头发晃荡着,遮住了大半张脸,只看得见嫣红的唇瓣和口中紫红的进出物。
陈七红了眼,拽近白锦汶的头,狠命往前撞,仿佛把木柱牢牢钉契,堵满,几下戳刺,到了尽头高处,释放白浊液,抽出时孽物还是半硬不软。
白锦汶伏在地上,一手支撑,一手压着喉咙拼命咳嗽。他被呛到了。
陈七跪下,一寸寸膜拜这具令他着魔的躯体,摸舔抚触,虔诚亲吻。
白锦汶拉住他游走到大腿内侧的手,轻声命令:“这里冷,抱我去床上。”
时间很快过去。
快到本来矮陈七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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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的少年长高到和他平视,也不过几百日夜。
这天,白锦汶在书房画了张海棠春晓,搁下笔后转头对给自己磨墨的陈七道:“我要迎娶张家小姐进门了,宅子里忙,你多帮衬着点。”
“是。”陈七低眉顺眼。
白老爷病重,大夫束手无策,白夫人拉着儿子的手哭,冲喜。
张家的亲是早定的,只不过现在确切订下婚嫁的吉时,白家书香传家且薄有资产,张家是近年来生意做得风生水起的商户。
十九岁的白锦汶一个月后要娶十五岁的张婉宁为妻。
陈七数着自己改头换面至今的日子,数了一遍又一遍,只剩十五天了,一天不多一天不少,臂上的黑色纹路越来越寒浸入骨。
陈七对镜子里的脸笑,离开后,白少爷会有娇妻美眷,他好,自己也好,上天待他陈七不薄。
四,鬼变
床上,陈七更加卖力,恨不得把血肉都塞进白锦汶的身体里,共化在一处才好。白锦汶每每忍受不住过度的激情,痛晕过去,也只皱眉不说话,陈七身体里的寒仿佛也渗透到他的身上。
这样又过了七天,白锦汶开始做恶梦。梦里,他老是在荒郊野外迷路,一处一处的野坟堆快把他逼疯了,谁嘎嘎的笑声如附骨之蛆,紧蹑身后。白天,头痛得很,印堂发黑、脸色发青,走路都有点打晃。
张家大哥上门来商议嫁娶仪仗,白锦汶都没力气答理。送人出门时,踢到门槛,差点摔倒,还是张家大哥扶了一把。
“白兄,身体不适?”张殷德看他一身冷汗,甚不放心。
是啊,谁放心把唯一的妹妹交给一个病痨子?白锦汶歪歪嘴巴,道:“不妨事,劳张兄担心。”
张殷德欲言又止,点点头走了,留下一句:“明日再来叨扰。”
即使白锦汶劳弱到这副样子,陈七仍不放过他。如果说以前的陈七像条温顺的狗,偶尔给块肉就绕在脚边摇尾巴,那么现在,这只畜生发情了,粘上来就不消停,休息的时间都不肯给,如狼似虎。
依白锦汶的力气,陈七若不听话,白锦汶根本拿他没办法。
这时节府里内外忙乱,白锦汶不想把笑话闹得人尽皆知,他忍着。
不同与白锦汶的日渐憔悴,陈七反倒像吸了气的妖怪一样,外表一天天鲜活生动起来,褪去昔日眉宇间的低迷,神情开朗明快,本来就结实劲道的身体更充满了饱足的力气,越到晚间越释放。
这日,白锦汶被压着做啊做,中途晕过去,恍惚到了密林间,悉悉索索听见动静,走过去,看见一个男人把一具尸体从尸坑中拖出来,血迹拖拉了一地。
白锦汶惊得腿肚子打颤,忽然,那个男人回过头,一张像被野兽啃过的丑脸,嘴巴大咧开,冲他乖觉地笑,白锦汶尖叫不停。
在凄厉的叫声中,男人的头嚓一声掉了下来,滚到白锦汶脚边。白锦汶一屁股瘫坐在地。
白锦汶吓得惊醒,人还在床上,一抹手,满脸泪水。
白锦汶扭动被压制的身体,反呕得心脏缩,一下一下的撞击,内脏都颤得酸了,浑身痉挛,后穴缴得男人激射。
白锦汶瞪大眼睛,男人激射的那一瞬间,他体内感受到的不是惯常的热浆,却是冰冷刺骨的雪水!男人的楔物仿佛冰柱,牵扯间粘破他的皮肉,带来剧痛!
感应白锦汶的知觉,男人嘴角轻佻地上扬,漆黑的眼睛里磷火闪烁,俯下身,贴近白锦汶,轻轻吻他的胸口,他的额头,他的鼻子,他的嘴唇。
……冰冷,慑人的冰冷寒谲,帐内阴气森然,白锦汶抖着嘴唇问:“你……是谁?”
眼前这一个,绝对不是熟知相往的男人。白锦汶确定。
男人笑得欢,埋在白锦汶的胸口,咬着白锦汶的肉,声音含混:“锦汶,你这样,都让我舍不得杀你了。”
白锦汶眼前一黑,彻底晕过去。
张殷德果然说话算数,第二天就上门来帮忙。
张家两兄妹,家业都是张大哥打理,几年下来做得有声有色,比起毫无建树的白锦汶,张殷德人面处得开,处事也条理分明。
白锦汶看张殷德里外指挥,监察仆人盘罗装点物件,便靠在厅侧的长椅上,闭眼睛假寐。
……还是一般无二,梦里一片混沌,不是坟,就是尸,不是丑汉就是墓碑,还有一个白衣飘飘的鬼指着滚落杂草堆的头说,喏,陈七的头,你不把它带回去吗?不把它带回去吗?
不要!不要!滚开!
“不要!滚开!”白锦汶惊叫着坐起身,张殷德的脸近在眼前。
白锦汶瑟缩地往后退,退靠在椅背上,失神地喘着,汗湿的衣服黏在身上,他不适地蹙眉。
“我帮你去请大夫。”张殷德站起来。
“不……”白锦汶拉住他,摇头,“做恶梦而已。”
“少爷,我扶您回房去休息吧。”门口一个高大的身影罩了进来。
“不……”白锦汶喉咙深处冒出绝望的低低呻吟。
没有拒抗,陈七成了恶咒,他看见他就肌肉酸软僵直又发麻,和被操软到极致的时候一个模样,那些隐在床帏间过於剧烈的情事已超过了他承纳的极限,即使只看到人,也刺激到白锦汶脆弱的神经,眼前除了肉色,什么也看不到,动弹不得。行尸走肉,欲孽酷刑。
陈七已经走过来,把白锦汶带离张殷德身边。
五,迎夫
“张少爷真是一表人才。”陈七关起门来说。
白锦汶盯着他一举一动。
“你怕我?”陈七走近,“锦汶?”
白锦汶张开口,似叫,嘴巴张动,没出声。怎能不怕?往后退缩,脚踢到凳子,腰撞到桌子,停下。
卢旺不会叫他锦汶,最初的卢旺盯着他像鹰盯着他的猎物,两个人相处总是沈默;后来进府的卢旺,卑微屈膝一味讨好,他叫他白少爷;他们,都不会叫他的名。
白锦汶闭了闭眼睛,干涩地努动嘴唇,吐出两个字:“……陈……七?”
陈七晃晃头,但笑:“你想见他?我便让他出来,只是你们的日子也没几天了。”
封闭的室内,阴风掠过。
白锦汶看见面前高大的男人噗通跪了下来:“对不起,白少爷,对不起,对不起。”
“怎么回事?”白锦汶舒了一口气,靠在床边,面无表情地道,“到了现在,你还不愿意讲吗?”
“我……我……”支吾着说不出的男人。
同样的一张脸,凶霸过,情挑过,现在皱成核桃壳……白锦汶眉尖一跳,心绪复杂。
“我是陈七,我和卢旺是邻居,我小时候见过你,我后来……”男人红着眼睛交代。
白锦汶闭着眼睛听。他极累,脑门上的青筋随着男人吞吐的话跳动,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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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碎片在拼成一个断续的故事,虚妄而陌生……
陈七讲得差不多的时候,发现白锦汶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脑袋歪靠在床柱上,发出轻微的鼾声。
陈七呆望片刻,起身把白锦汶小心放平,脱掉靴子,盖上被子。又立了片刻,沈默离去。
白府还在忙碌准备少爷的婚事,少了一个叫卢旺的人,没人注意。
白锦汶开始坐在窗前发呆,一杯茶也可以看叁个时辰。
张殷德说:“东西都准备得差不多了,新郎倌应该打点好神,等待大喜之日。不如随我去散散心?”
这一散就散到了城东的菩提庙,白锦汶想起年少时幕天席地的荒唐事,脸有点烧,心有点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