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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温柔饲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今烛
讲真,这名头对于一个红色家族出身的人,算是上等侮辱。
秦砚表面波澜不惊,实则心底早是波涛翻滚,不然怎么会一直将目光聚焦在这版面上。
“秦大影帝是得罪哪路神仙了?至于这么整他。”
说秦煜性向为“男”,她不太相信。
“从他进这个圈子开始,应该早会料到有这种情况发生。”他轻嗤,显得不是很在意,“不过,如果让我妈知道,引以为傲的大儿子不能给她孙子抱,估计会气到吐血三升。”
司浅咬了口餐包,认真的应道:“这不还有你么。”
“是吗。”他拉长语调,若有所思的撇过来视线,“说的也是,这不还有我么。”
司浅一噎,终于回过神来,他那眼神什么意思。她干笑几声,连忙绕过这个话题,“咱去哪玩?”
他思忖片刻问:“去过外滩吗?”
“没有。”司浅心虚的回,明明是她说要带人家出去玩的,合着他比自己都熟悉a市。面面相觑中,秦砚读懂她眼中的意思,淡淡勾唇给她解疑,“我小时候住在外公家。”
她有些惊讶,“那我怎么没能早遇到你呢。”
他叠起报纸放回原处,轻呷一口咖啡,周身裹着股凛冽感。
然而,话却是温和的。
“现在也不晚。”
司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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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对上他抬眸,看到他眼底清晰的暖意。
这样的人,让她遇到了。
*
a市临海,观光大巴绕过人潮拥挤的市内,环着沿海公路行驶近一小时。十月份,海潮美景依旧吸引着全国各地乃至世界的游客,虽不至于人头攒动,但人情味仍存。
渐至正午。
隐藏于云层中的阳光终于不再吝啬的透过罅隙倾泻而下。
海风微凉。
司浅身上粘着消毒水味,她拧眉,嫌弃的皱着鼻子。秦砚脱下外套扔给她,只着白色卫衣,司浅没接,眨巴着眼看着他。
“你穿的太少。”他硬邦邦的解释,“裹上。”
她依言:“噢。”
白松木的香遮掩住消毒水刺鼻的味道,他手长,又高,司浅穿上他外套直接遮住一截大腿。
秦砚很自然的单肩背起她的包,“走吧。”
第31章chapter31
海滩上嬉闹的小孩很多,一群拥过来,其中一个撞到司浅后跌地上,捂着屁股站起身,给她道歉:“姐姐,对不起。”
“没事。”司浅半俯身摸了摸他的头,“跌疼了没有?”
小孩咧嘴笑,“有点疼,不过我不哭,妈妈和我说男子汉不能轻易哭鼻子。”
“乖。”司浅习惯性的摸口袋里的糖,奈何今天穿的裙子,忽然想起昨天胡乱塞进书包里的糖盒,她朝秦砚伸出手,“阿砚,包里的糖盒帮我拿一下。”
“哪个?”他拉开背包拉链,抬眼问道。
“柠檬黄的……”
司浅直起身,怕他找不到,于是快步过去,但刚至身旁,就见他拿出表面略显陈旧的玻璃盒子。打开盖子,里面全是灿黄色的糖。
依旧是满盒的柠檬味。
“唔,看你这么乖,姐姐给你糖吃。”司浅从不吝啬自己的糖,毕竟她只会在烦躁的时候用来调剂心情。
小孩接过糖和她道谢,迈开步子追上伙伴,炫耀似的拿着糖果。
秦砚微眯起眼,场景与欢乐谷开业时秦知浅走丢的那次相似。司浅回头,发现身后的人眉梢眼角都溢着笑。
“司浅,我发现你对用糖买小孩子这种事情有独钟。”
她不否认,把他的话当成夸赞,“不止情有独钟,而且还得心应手。”
再往前走,入目的是贝壳形状的建筑几乎与海天融为一体,远远望去仿若海上古老屹立的塑像。司浅顿住脚步。
秦砚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怎么了?”
“这个建筑……”
“是a市的音乐厅旧址。”
她不再向前,身侧的手握成拳,微微抬着下巴,目光悠长。
六年前,它还辉煌的立在a市的海滩上,宛若深夜暗潮中的明珠。或许是它的形状太过特别,让她默默记了许久,不敢忘怀。
又或许是,脑海中渐渐浮现出那双漆黑的眸子。
秦砚深深看着她,声音轻柔的交代:“你在这等一下。”
“哦,好。”
言罢,他几乎是用跑的方式消失于她视野内。触景生情,故地重游,总会轻易牵扯出往事的韵脚。
司浅坐在海滩旁的露天咖啡厅里,单手支着下巴等他回来。
恍然,耳畔响起熟悉的旋律,温软的日语小调流淌在整间咖啡厅中。
《温柔之诗》。
“如果能一哭而过,心不会那么累,低着头对那样的你,在心里隐藏着谎言和借口,一直逃避心灵的伤口……”
“想为你,朗诵一首温柔的诗呀,不论擅长与否。”
时光仿佛重回六年前的圣诞夜,身着舞台服的小姑娘脸颊通红的窝在咖啡厅的卡座里,点的卡布奇诺温度渐消,而她,埋在自己的臂弯里哭得不能自已。
“别哭了。”
那穿着绅士服装刚从音乐厅出来的男生,手里拿着格外不衬他的糖盒。他就这样站在她面前,缓缓启唇,神情稍显局促。
应该是第一次安慰人。
“我看了你的舞蹈。”他静静道,表情极认真,“摔倒没有关系,被嘲笑也没有关系。”
“你跳的,比其他人都要好。”
他的笑容得体温和,瞳孔清亮,把糖盒放至她身旁的几案上,眸底深处是女孩格外委屈的脸。
她眸中一片水光,被安慰反而哭得更厉害。
男生不知所措。
拿出随身带的mp3,把耳机递给她,“听首歌吧,听首歌心情就会好。”
耳机中流淌出的曲子,她虽听不懂一字一句,但汇成的旋律却是治愈无比。
十二岁的姑娘,脸皮薄的要命,又有个要强的母亲,从舞台上跌倒这种小事就被人无限放大成记忆中的污点。
不停地自我否定,又自我肯定。
终归平静于他的那句
“你跳的,比其他人都要好。”
*
身后传来仓促的脚步声,司浅不可置信的转过头。秦砚微微俯身,额角渗出些许的汗,但嘴角的笑意不减,他手里拿着柠黄色的玻璃盒子。
口气万分庆幸。
“幸好,老板没有关店门。”
不同于她背包里,陈旧,无光,表面已磨损不平的盒子。
她与他遥遥对视,看到他眉宇间的千山万水,山峰顶处的风雪乍停,融成道道细流缓缓流淌过他的眸底。
他的笑容温和得体,眸光清亮。
这一幕很熟悉。仿佛是穿越光年再次重演。
他的清冷,那个市一中乃至南城大院里都说的不近人情冷漠的少年,把细水长流的温柔都给了她。
司浅鼻尖酸涩,险些落下泪来。
“那晚我和外公看完比赛,回去的路上我看到本应该漂亮、高傲的接受众人赞美的姑娘缩在椅子里。外公说,你的母亲是著名的舞蹈艺术家,这次比赛的大半人是被你的名头吸引而来,但你却发挥失常。”他耷了耷眼帘,凝眸间光华尽显。
所以,司浅。
一见钟情的是我,不是你。
一直允许你蓄意靠近的是我,不是你。
他深知自己的性子,不喜欢的人,怎么会让她一再招惹。同样,他也恨透了自己的性子,万事深藏心底不表露于形。
是什么时候,让他想面对自己的心呢?
他定定望着对面的姑娘,大概啊,是乔西倩无意被重伤,陆余无意提及,如果是司浅伤了……
如果是她伤了,他要怎么办,他会怎么办。
重逢的那天,她狼狈的撞到他怀里,眉间全是苍白和无法隐藏的痛意。
再见,她笑吟吟的站在面前,翘着唇问,“左腿,还是右腿?”
那一刻,他恍然意识到,他放在心尖无法忘怀的姑娘啊,真真是变了性子,自卑,懦弱,等词再无法同她挂钩。
直至她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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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柠檬糖问他,要不要吃时,他又看到那个冬夜,哭得不能自己的女孩。
与外公博弈时,老者透过他的棋阵,笑着说,阿砚,你和穆阳不同,你是个长情的人。
他只是微笑。
直到今天,他才晓得,那情是如何长久。
只为司浅一人长情。
*
秦砚回南城回的匆忙,是比完赛在门口坐车离开的。
司浅舍不得他,拉着他的手在s大转了三圈,直到他无奈的笑道:“现在十月了,再有两个月,你考完试我们再见?”
司浅连眼帘都不抬,语气不咸不淡,“说的轻巧。”
“乖。”
又是一记摸头杀。
中途遇到李老师,笑呵呵的装作没看见他们两个的样子路过,司浅表情凝重,因为李老师身后还跟着个小尾巴。
沈知周顿住脚步,目光移至他们两个交握的手上。
半晌,目瞪口呆的说:“司浅,不能、早恋。”
她听后噗笑出声,炫耀似的拉起秦砚的手,恨不能天下人都知道身侧这个人,这个少年,是如何让她在三天时间内少女心疯狂炸裂的。
秦砚莞尔,笑的清浅,颇有副任她为所欲为的模样。
李老师恨铁不成钢的拉着沈知周的衣襟离开,还嘱咐着司浅,准确的来说,是秦砚,“不能把我的准学生给拐走。”
司浅脸红,垂头不语。
“好,我记住了。”他微颔首,表示自己听清楚了。
夕阳西下,烫金色的光线斜入,透过法桐树叶编织成的罅隙落在他的脸上,轮廓愈发清晰。
“刚刚的那个男生,”他拖长语调,语气戏谑,“追求者?”
司浅一听,心中滑下黑线,不知如何应答这不是她认识的秦砚,绝对不是。这般醋王的话闹哪样。
不知不觉逛到s大门口,司浅负手问道:“……你觉得s大怎么样?”
秦砚淡睨她一眼,吝啬的吐出两个字:“不错。”
“……哦。”那就是不够好。
她闷闷的站在原地,发现载他的陈叔已经为他拉开副驾驶的门,没多留他,扬起嘴角和他道别。
他挑眉,张开双臂,“不来个临别拥抱?”
司浅眼神示意他有人在看,陈叔接到自家少爷的警告,干咳几声夹着烟转到车厢另一侧。
“现在没事了。”说着,上前搂住她的肩,但被她轻巧的一个转身躲过,她勾起漂亮勾人的桃花眼笑道,“拥抱留给下次见面。”
言罢,生怕他追过来的样子跑进校门。
秦砚失笑。当真有那么一瞬间,想把她狠狠按在怀里。
躬身上车,陈叔八卦之魂熊熊燃烧。
“阿砚,那个女生……?”
他揉了揉疲惫的眉心,斟酌着要怎么交代,但思来想去发出一声低叹:“啊……”
低回婉转,是承认。
无言反驳,是喜欢。
陈叔露出一切都在预料中的笑,缓缓放下颗高悬的心。
“你妈妈还担心你情窦初开的晚呢,前些天和我聊了好长时间。”
情窦初开,晚?他眉角抽了抽,是不是亲妈,果真是老爸搁南非她没事可做,整天想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于是,他掏出手机,翻出某影帝的电话,编辑信息,发送。完事后,得意的翘着嘴角,兴意盎然的问道:“陈叔,你说给我妈个孙子抱,她还会不会整天想这些没用的事情?”
陈叔一怔,语重心长道:“阿砚,你们太小……”
秦砚急忙制止他的想法,“陈叔,你也想太多。”
a市靠海,四季不是很分明,萧瑟秋风一过,立刻有冬天的影。唯一庆幸的是昼夜温差小,温度与南城的冬依稀有些相似。
十二月,艺考准备进入尾声。舞蹈室只剩下沈知周、叶倩和司浅他们三个坚持到最后。李老师进入一年中最忙碌的阶段,把他们扔给季泽西后天天待在招生办讨论艺考事宜。
到这最后阶段,平常的素质训练和基本功更不能荒废。季泽西不知从哪找到根木棍,边喊话边用它敲着地板,时快时慢,整个人也是兴致缺缺。
最后一次训练他倒是打起神来,没再席地而坐,负手立于落地窗边,正午的光线柔和铺满他的侧脸,他半垂着头,看不清情绪。
“既然你们都是想考s大的,那我就给你们点幸运物。”他从背包里拿出三根发带,给了两个女生后,瞅着沈知周,神情戏谑,“这个,你就系脖子上吧,性感。”
叶倩如获至宝,“学长,你签过名的?”
沈知周:“不止季学长啊,你看还有不少学姐……”
“人家眼里啊只有……”司浅拉长语调,最后的话没说出来,勾着桃花眼瞧着脸颊微红的叶倩,近四个月的相处,她早摸透着姑娘的脾性,单纯的很,准是捧手心上养出来的。
没什么坏心。
叶倩故作愠怒:“浅浅!”
“诶,听着呢。”司浅轻靠在横木上,拉长发带看了几眼,在密密麻麻的签名里捕捉到熟悉到心窝里的名字。再抬头,发现季泽西抱胸,那得意的脸上就差写满:“快来夸我吧,我都受着。”几个字。
应该是他上次回家的时候,去市一中要的秦砚的签名。
后天省统考司浅没放在心上,能让她打起十二分神的大概就剩下s大的校考了。
季泽西离开后,三个人默契的没有举动,面面相觑中,叶倩眸底水汽氤氲,抱着司浅的手不放开:“浅浅,我怕我考不上s大。”
这小妮子的手劲真大,司浅想挣脱,但拗不过她的力气,慈母般的摸了摸她的发顶:“乖,去找知周哥哥哭诉,你浅姐不太会安慰人。”
沈知周背后冷汗蔓延,下意识后退好几步。
叶倩吸了吸鼻子,红通着双眼靠近他,司浅活动着自由的手臂,递给沈知周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西倩已好几天没联系她了,司浅掏出手机翻出她的电话打过去,几声忙音后那端接起。
“浅浅……我马上要被折磨死了。”格外疲惫的话语,西倩拖着尾音,视图营造几分可怜意味。
司浅笑了笑,“被谁?陆劲?”
轻易联想到某些少儿不宜的画面,西倩正色道:“基本功!我们老师亲自监督,我从开学到现在,压根没见过他几次。”
“是你上次说的那个长得很帅,惊天地泣鬼神的老师?”
“没错!他还是x大的老师。卧槽,我不要考x大了,打死我都不去了。”说着,西倩那端传来阴森森的男声,略带几丝阴柔,“乔西倩,谁让你碰手机的?”
“我自己的手机,我有权卧槽,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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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机。”
男声又响:“勾腿大跳三十个,我亲自看着。”
司浅挂断电话,默默在心里给她点了一排蜡烛。
*
三人结伴去吃散伙饭,s大二餐的粥铺,李老师分发给他们代金券,说是考试前要好好养着五脏六腑。
算上今天,她们统共喝了一周半的清粥,堪比苦行僧。
叶倩内心其实是拒绝的。
“浅浅,真的还要吃这么清淡吗?”
司浅接过阿姨递过来的小米粥,又点了份咸菜,神情不是很自然,“你当我想吃?为了考试忍忍吧。”
沈知周找好位置,用汤匙一口一口的开始喝粥,姿势慢条斯理,丝毫不嫌弃。
叶倩:“沈知周你怎么咽下去的……”
他咽下去,半晌才说:“我觉得他家的粥蛮好喝的。”
“……”两人沉默。
临近艺考,谈话无法避开预估成绩,叶倩惶惶不安,从十一月底就格外浮躁。但每天早上来到舞蹈室,入目的全是司浅安静的练习舞步的身影。她眸底波澜不惊,平静、安然。
好像对即将到来的考试,丝毫不惧。
“浅浅,你有把握考上吗?”
她有天这样直白的问她。
司浅仅是淡淡笑了笑,在冬季清晨寒冷的光景中,显得愈发和煦。
“有。”
她话语深笃,漆黑的眸中闪过丝光亮。叶倩在那刻,透过她眼中这光,径直忘进她内心深处,似乎跳动着簇簇火焰。
与其说她是否有把握,不如说,她一直在等待考试的到来。
*
省考前一晚上,于欢从小窝群里发了大吉大利的红包,西倩抢到三十三,陆劲抢到三角三分。司浅支着下巴窥屏,不久就有小学妹发现端倪,屏幕上闪过询问的话语:“浅姐怎么没说话呢,明天考试太紧张?”
又美又可爱的西倩:[窥屏ing。]
陆劲:[她紧张?我看不知道去哪疯了。不过,我突然想起去年这时候,西哥还在局子里蹲着呢哈哈哈哈哈哈。]
帅到上天的季泽西:[说好的不提了呢?/再见]
……
司浅往群里扔了个红包并附上句:“考试顺利”。后面的学弟学妹紧接着排上队形:学姐考试加油。
心尖一下子让人给捂热了的感觉。
她这刚回复句感谢的话,页面切换至来电显示。
来电:阿砚。
十点一刻,许是晚自习结束后立刻给她打来的。
“下课了?”她先开口问,仰面躺在床上,笑弯一双眼。
他的声音听起来倦怠意味十足,“嗯,刚到家。”
“一轮复习很累啊?”
“也没有,今天语文老师讲的有点抽象,我用理科生的脑子无法解出她想要的答案。”那端,秦砚耷下眼帘,手指轻揉着眉心,“你明天考试,早点休息。”
“好。”她乖顺的应下,脸颊蹭了蹭枕头,忽然发问,“阿砚,你说我能考上s大吗?”
他沉默片刻,开口:“心之所向。”
“我必往之。”她接上下面的话,闭了闭眼,“唔,我考完省考,十二月底是s大的校考,一月去x大作保底校。”
再见你,也要是明年了。
“没事,我等你。”
他声音清凉,却比冬夜要暖,略带温情的话语冲入司浅耳中,她霎时沉默下来。不知半年后等待他们两个的是同校亦或是异地相恋,她都不想再放开他的手。
“睡吧,我等你睡着再挂电话。”
以往作息规律是十一点半左右睡觉,但今天被李老师嘱咐好几遍,要早睡,休息好。她这才十点便洗漱完上床,然而,毫无睡意。
听他这么说,司浅乖乖“哦”了声,侧身阖上眼,“那我睡了。”
彼时。
秦砚回到家,站在二楼露台,听到她沉稳的呼吸声后,线。秦母拿着外套担忧的走出来,“阿砚,穿的那么薄会感冒的。”
“谢谢妈妈。”他嘴角噙着不深不浅的笑,让秦母一愣,总感觉,自家这清冷性子的二儿子,最近,是不一样了呢。
*
清晨,下起细密的霰,冰珠落了一地,气温突降,给地面封上一层肉眼可见的冰层。
司浅跺着冰凉的脚等叶倩出门,只不过五分钟,她感觉深冬的寒意已然夺走她好不容易聚起的温度。
“呼,今天好冷。”叶倩本是拿着手机给父母发消息,一走出宿舍门,赶忙把手揣兜里,“不知道考场的温度会不会很低。”
“听李老师说,有空调,但不暖和。”司浅凉声道来,“我在考虑裙子下面要不要套个打底裤什么的。”
叶倩炸毛,“你腿细你说了算!”
她们两个慢吞吞走到考点时,门外围满家长,临进考场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经过司浅的疏导,叶倩也把成绩看开了,两人便窝在街道旁的木椅里,裹紧小棉袄瑟瑟发抖的聊天。
“我听李老师那口气,你是谈恋爱了?”叶倩打了个哆嗦,颤着声问道,“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能把你给迷成这样。”
司浅开口,却有无数话语堵在嗓子眼里。
该怎么说呢。
哪个词都似乎适合秦砚,但哪个词都差那么分毫无法完美表达。她耷了耷眼帘,伸手将耳畔落下的碎发别至耳后。
看着叶倩的眼睛,咬字清晰的说:“他是个很好的人。”
叶倩鲜少见到司浅如此认真的表情,愣了愣,瘪嘴,“这算是什么回答。”
司浅笑着,没答话,往围巾里缩了缩下巴。路过的考生跑的匆忙,口袋里的准考证落到地上,叶倩连忙喊住他,挺白净的一小男生。
“……你叫我?”
叶倩递给他准考证:“这个要是掉了,考试会很麻烦。”
“噢,谢谢你!”他惊呼一声,“你真好心。”
叶倩脸红,司浅踱步过去时,听到单纯的小妮子这么回答:“我是社会、主义好青年,不用谢我。”
男生让她给逗笑,行了个标准的军礼:“yes,madam!我以后也会多做好事的。”
“……”司浅没忍住,看他们你来我往,笑出声,揽过她的肩,“走吧好青年,该进考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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