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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温柔饲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今烛
“司浅你!”
因为的确是事实,让杜若若不知道如何反驳。
第8章chapter8
学校为庆祝理一级部迁至长清校区,晚上按例举行迎接晚会。舞团的位置安排在第一排,司浅养伤,所以推掉了独舞。轮到舞团上台时,第一排空荡荡只坐了她一个人。
其后按着班级顺序依次落座。
上午从秦砚那碰了一鼻子灰,垂头丧气的回到班里上生活课,老师讲解蛋糕制作流程,她恹恹的趴着。
甜食对她的诱惑力几乎降至零点。
塞上耳机听歌,舞台上除了她的位置上换成杜若若以外其余一成不变,早不知看过多少遍。
身后初来的理科级部议论纷纷。
“诶,领舞的不是司浅啊?”男生遗憾的话语引起周围人的讨论,埋进课本里的头颅终于抬起看了眼舞台上的人,“这人儿根本撑不起来绿裙子啊。”
有人附和:“哈哈,有点俗气。”
……
秦砚放下手中的笔,抬眼看去。台上的民族舞配着悠扬的笛声,女生们尽态极妍,站c位的领舞没有司浅过白的肤色,的确撑不起来这身绿罗裙。
陆余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哟,老大你还懂欣赏艺术啊。”
他重新握住笔,埋进下一轮的竞赛题目中,硬邦邦的吐出几个字:“不太懂。”
“噢。”陆余若有所思,瞧见前排塞着耳机补眠的女生,手肘拐了下身旁的人,“你看小仙女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那哥们连头都懒得抬,“因为她知道不如自己跳得好,浪时间。”
“我说王超你啥时候跟老大一样毒舌了。”
学霸推了推眼镜,一本正经的回,声音不带一丝起伏,“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谁赤谁黑?”陆余不打算继续做题,自己无聊拉着王学霸追问,“咱老大可白着呢。”说着,拉起秦砚的手给他看,线条流畅的小臂被白炽灯照的白的晃眼,其下鼓动跳跃着青色脉管。
手中的自动铅笔从空白的试卷上拉出一道铅印子。
秦砚皱眉,耳根没清净,座区又挤,静下心来做题简直是比登天还难,索性扔了笔,专心看台上的表演。
手仍被陆余握着。
“握够了?”声音清冽,略带几丝情感起伏,秦砚似笑非笑的睨着他,“没想到你有这癖好。”
陆余和王超正讨论着台上的姑娘哪个好看,耳畔这阴测测的声音让他连忙转头。秦砚哼笑声清晰可闻,抽回手臂后窝进椅子里。
司浅无聊至极,烦躁的扯下耳机,翘头往后望,发现没老师盯梢,猫着身子从前门离开。
会堂位于综教楼六楼。
电梯“叮”的一声响起,在寂静的廊道中显得愈发清晰。
耳机线拧成了麻花状,解起来力不少。
狭小的空间内隐隐存着烟草的刺鼻气息。
入夜,大学路上路灯蜿蜒成一道光明的线,划开漆黑的夜幕,不懈的散发出淡淡荧光。
临近综教楼的停车区传来不合时宜的呵斥声。司浅步子停顿了几秒,挪眼望去。
“这个月怎么没按时交钱?活的不耐烦你吱一声,我们有的是法子让你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粗嘎的男声,词句中全是恐吓,被逼到角落的小个子瑟缩抽动着肩膀。
一束车灯由拐弯处打来
白晃晃的光柱落到那群人身上。
“杜衡,别以为你老子是官我们就不敢动你。”一把抢过小个子手中的钱包,翘着下巴点清里面的现金,不满的嚷嚷,“才六百?你这个月是想着吃土呢?”
小跟班附和,“吃土?我看他拿六百来是想着喝风啊,这点钱都不够孝敬大哥嘞。”
杜衡?这名字真熟悉,但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司浅扒了扒头发,对这种校园欺凌见怪不怪,她可没好心出手相助,这种事除非当事人自己硬气,不然谁都没法。
刚迈出几步,却被那群人发现。
放哨的人冲他们打了个手势,指着司浅,“大哥,有人看见,是个女的。”
“靠,拦住她。”领头的人挥手,身后跟着的人快步朝司浅移动。要是再让人举报一次,他直接被开除了。
得了,不打算插一脚还被溅上浑水。她顿住步子,没打算跑。倒是那小个子趁他们不备,高声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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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声:“同学你赶紧跑!”
领头的人反手擒住他的肩狠狠往墙上甩去。
“呃……”他闷哼一声,捂着肩缩去旁边。
待他们看清司浅,小跟班深吸一口气,拽了拽领头人的衣角,“大哥,是……司浅。”
司浅坐到街旁的木椅上,伸长一双腿,慢悠悠的晃着,“我就路过看了个戏,想怎么样呢?”
领头的人号称文科二级部的扛把子,司浅跟着陆劲见过几次,顶多混个脸熟。但司浅那张脸却是市一中无人不知的,尤其是勾着一双桃花眼笑的时候。
领头的一时没反应过来,“司浅?”
“劲哥供着的小仙女。”
大块头惊诧,“陆劲?”
“就是陆劲!”
司浅不耐的站起身,抄着校服口袋不咸不淡的问:“你们聊完了那我可以走了?”
回应她的是一连串的点头。
瘦削的下巴点了点暗处瑟缩的小个子,“他呢?”
“这个……”他有点迟疑的停顿,不过之后还是把钱包交给司浅,恶狠狠的转头对他说,“这次看在劲哥的面子上饶了你。”
语毕,一群人离开,经过男生身旁时啐了一口口水。
司浅缓慢踱步到暗处,身后的路灯洒下大片光辉,柔和了她棱角分明的轮廓。
小个子缩着身子,还不敢抬头。
“起来。”司浅嫌弃的踢了踢墙角,老旧失修的古墙立刻脱落下一层粉尘,落满潮湿且满布青苔的罅隙。
他听到不带一丝情感起伏的女声,先是愣了愣,慢镜头般的抬头,入目是一张五官致的脸。
“杜衡?”司浅不确定的开口。
他连忙颔首,站起身来,和司浅齐高,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长相素净,邻家小弟弟的模样。只是那双眼……看着熟悉的过分。
“是,我是。”
司浅又仔细打量片刻,发现小弟弟的耳垂泛红,且不敢直视她的眼睛,视线一直飘忽。
半晌,她开口,眸光深沉,“杜若若是你什么人?”
“我姐姐。”他笑弯一双眼,“你也认识我姐姐吗?”
她话语夹杂几分嘲讽,“怨不得人家都堵你呢。”
杜衡嘴角的笑僵住,不确定的问,“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司浅意兴阑珊的耷下眼帘,挥手准备离开,最后不忘叮嘱句,“下次注意点,不是所有人都有善心。”
“我知道了,谢谢学姐。”他回答真诚,目光清澈。
司浅忍不住感叹,教导主任的家教是反了吧,男生整个一小白兔,女生娇养的跟个大灰狼似的。
晚十点晚会结束,舞团的休息室里挤满了人,司浅见进不去,索性搬了把椅子坐门口。
陆劲换好衣服走出更衣室,想进去拿包,也被堵住路子。
“这些都是谁啊?”他不耐的抓了把头发,斜靠着墙,对屋内一群捧花突然出现的人极为反感。
刺鼻的香水味从他们捧着的花束上散发出来,他低咒道,“靠,真熏人。”
一次性口罩递到眼前。
司浅交叠着双腿,极散漫的姿态,“你不花粉过敏么,赶紧防备防备。”
“嘿嘿,还是你心疼我。”
她脸上就差写着“你想多了”几个字,捂着眼甚是嫌弃,“你要长了红疹,太辣眼睛。”
“……”
司浅的包也在柜子里,等到不耐,曲起手指扣了扣木质门板。
“无关人等请迅速离开。”
奈何屋内人声鼎沸,司浅的警告立刻湮没于一波接一波的呐喊声里,烦躁的按压住眉心,言简意赅道:“陆劲,打电话叫保安来。”
同样被挤到角落里的小学弟还穿着舞台服,连妆都来不及卸,“浅姐,保安不管用。”
司浅翘着嘴角,笑容有点嘲讽,眼神更像夹着冰碴子的冷,“那你能一个个把他们都扔出去么。”
“浅姐,那中间的杜若若也要……”
没说完,司浅打断,目光蜻蜓点水般的落至中央笑意盈盈的女生身上,毫不犹豫道:“一块扔出去。”
五分钟后,学校只派了一个保安来看情况。
室内依旧嘈杂,舞团的不少成员被挤到墙根,挨着站成一排。负责老师都去赴宴,谁有空管这事。
“谁是负责人?”保安扯着嗓子喊。
司浅挺直身子,信步走到他面前,话语蕴着不少威慑,“他们扰乱舞团正常秩序,都给我赶出去。”
“这……”保安显然看见杜若若,教导主任的闺女确实要忌惮几分,就在他犹豫不决,支支吾吾
不知道怎么回复时,司浅从他腰间抽出工作用的电棍,装成不经意的问,“这东西能电死人么。”
抬眼直视他的眼睛,“踩踏事故是怎么发生的你不会不清楚吧。”
语毕,她将棍子甩到身侧的桌子上,声音清冽,“剩下的不用我说了吧?”
保安战战兢兢的拿回来,连连颔首,“我知道了。”
司浅微眯双眼,起初硬邦邦的语气终于软了几分,“那麻烦你了。”
第9章chapter9
陆劲跟出来,挨着她坐下,习惯性的打趣,“浅姐刚才霸气了。”
司浅淡睨他一眼,往后仰了仰头,神情看不出喜怒,“我只是想保护好舞团,没别的意思。”
陆劲了然,一贯散漫的语气变得格外认真,“我能不知道你么。”
司浅平常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但发起飙来连他都害怕。记得高一下学期那会,舞团获奖数创历年最低,学校考虑要不要解散舞团。
那时候司浅只是团里一员,没多少话语权,这决议是学校高层出台,传到他们耳朵里后司浅沉默了片刻,之后穿着练功服跑去校长办公室。
学校里的负责老师和她商量,会请专门的老师来给她指导,但都被毅然拒绝。
最后达成协定,如果舞团能于当年的青年舞台取得金奖,学校便考虑撤销决议。
夕阳西下,柔和的烫金色光线为连绵青山镀上一层金边。
陆劲看到司浅定定的站在陈列柜前,虔诚、真切的凝着最上方的水晶奖杯水晶雕刻成勾腿跃起的舞者,舞裙裙摆张扬在风里。
她伸出手,但被隔在玻璃窗外,声音是能被风一吹即散的轻柔。
“妈妈,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回忆纷至沓来,终是以完美的结局作结。
季泽西毕业,司浅接替舞团团长的职位,带领舞团斩获省界甚至国家级奖项。
“小仙女”的名头不是空穴来风,学弟学妹的敬重亦非只因她舞技过人。
“你想什么呢,这么入迷。”司浅扬手从他眼前晃了晃,“叫了你好几声都没反应。”
他又不正经的扬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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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笑道:“想了个人。”
司浅咬了下嘴唇,劲的扒拉着这几天的记忆,没找到合适人选,才疑惑的开口,“又是哪个小学妹?”
陆劲迟迟没有动静。
司浅呵笑了一声,侧身,手指曲起支着下巴,试探性的问道:“该不会是想我呢吧?”
没等他作答,司浅凑到他身边,茉莉花的香味冲入鼻腔,兴许是刚才屋内沾上的,其中还混着她
惯用的乳液的香。
他低头,与司浅四目相对。
半晌,她慢条斯理道,“陆劲,你该不会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心虚呢。”
陆劲不动声色的回目光,哼了哼,“自作多情。”
休息室内人散的差不多了。
陆劲的回答似乎是她预料之中的,抬手看了眼腕表,十点一刻,以往晚修刚下。
“走吧,回去晚了阿姨该担心你了。”司浅进屋捞出两人的背包,回头发现他仍一副不紧不缓的样子,善意提醒,“陆叔叔前几天不给你规定十点半的门禁么。”
她不提这茬,他自己倒真忘了。
司浅抬步走在前面,与他擦肩时,缓声说:“安啦,到时候就说是送我回家咯。”顿了顿,嘴角舒展开一个极淡的笑意,“起码陆叔叔不会再罚你抄舞蹈史。”
“是,这次可能是要抄美学概论了。”陆劲无奈扶额,单肩背上包,跟在她身后。
月光如练。
上弦月弯成一道温柔的弧度,尖端凌厉的角隐于轻薄的云层中。
晚会散场,人群拥挤,一班又坐得靠前,等走出综教门时约莫已经十点十分。
“真无聊啊今天晚上。”陆余感慨万分,“没有小仙女也就算了,最后那文科的教导主任讲话是个什么鬼,头一次觉得我们的魏主任的讲话如此简洁明了。”
秦砚颔首,“嗯,的确。”
“不说这个了。”越想越无趣,陆余干脆转移话题,“这次奥赛的初赛你参加么。”
他思忖片刻,摇头,“没打算,太麻烦。”
“啧,还真是你的风格。”陆余无奈,视线拉长,落至大门前川流不息的车流上。
夜晚多是接送学生的车。他们刚到这,走读的同学今晚大多是父母来接。
但是……
秦砚转头,就发现陆余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眉头轻微聚拢,心里猜到了什么。
“没让阿姨来接?”
陆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秦砚微笑,却让陆余不由得汗毛竖起。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笑意不减,“哦,那你走回去吧。”
陆余:“!!”
大概是遇到堵车,站在人行道上等了近五分钟。
下一秒,没等来车,却见一高一矮两道影从大门内缓步而出。
待他们走近,陆余这个近视眼终于看清人,“真巧啊,今天两次碰面了。”
积攒一晚上的坏心情不知何时飞走了,她弯了弯嘴角,算是礼貌的回:“的确是巧。”
司浅也没想到会一天之内“巧遇”他两次。
不过,上午那次是她蓄谋的,算不上巧。
陆劲家的车等在门前许久。
“走了。”陆劲不着声色的揽过她的肩,像往常一样拉着她往停车的地方走。
司浅跟不上他的步子,哀怨几句,“你慢点,走这么快。”
陆劲剜了她一眼:“我有门禁。”
“那快点吧……”
“老大,陆劲对你好像蛮有敌意的。”经过几次会面,陆余总结道,欲言又止几番,最后才把心里的话说出来,“该不会是觉得小仙女喜欢你吧?”
“……”秦砚深深睨了他一眼,黑眸深沉,敛去多余的神色,“你想象力很丰富。”
黑色轿车缓慢行至视野之内,秦知浅滑下副驾的窗子调皮的探出个头冲他们摆手,“哥哥,这里。”
秦砚紧绷的侧脸线条终于柔和几分。
陆余小声哼哼,“妹控晚期。”
“有意见,嗯?”他迈开的步子又顿住,回望过去,眸光清淡如水。
“不不不,没意见。”陆余先他一步上车,生怕下一秒他会把自己丢下去。
第二个红绿灯处发生车祸,偏偏是丁字形路口,各道车辆在此汇集。直行道车辆最多,右拐车道先被疏散,司浅无聊的挂着耳机看着车外的霓虹变换。
下一波右拐车辆缓慢往前行驶。
黑色轿车滑行至车旁,停住。半落的车窗露出少年英挺的眉目,他轻阖着眼帘,车顶暖黄色的光线穿过睫毛于眼眶下方布上一层似有若无的影。
按住按钮,落下车窗,司浅扬声唤了句,“秦砚。”随后从包里掏出药膏,趁他还处于懵然之际,准确无误的抛掷到他怀里。
她眨眨眼,恰时直行道路疏通,挥手道别:“明天见。”
不出预料,司浅当天晚上到陆劲在小窝群里的哀嚎:【一整本美学概论,谁能救救我!】
乔西倩:【微笑/就当是为作文积累素材。】
季泽西:【……啊,泽西还在健身,一会才能回复。】
司浅翘了翘嘴角,今悦这话说的歧义满满啊,下面的回复立刻偏离社会提倡的文明。
【咦?晚上锻炼?那悦悦你怎么还有空回复。】
司浅啪啪打上一行字:【我还小,这不是开往幼儿园的车。】
……
心情大好。
第10章chapter10
阴天,雾气朦胧。
自小树林经过,沾了满身的水汽。天气预报说有暴雨,司浅低头瞅着自己今天穿的小白鞋,鞋尾处的脚跟上沾着泥,哀叹一声,抬步往练功房走去。
多了一个级部的人,校园不再显得冷清。理科级部男生又多,一路上看见不少骑自行车到校的人。
常规练习,多加上几组素质训练,结束时练功服依稀被汗浸湿。今天的课程表上没有排舞,所以早自习结束后便要回教室上文化课。
该来的雨没有下,空气潮湿,像是浸湿一块抹布揉不开的沉闷。
乔西倩先拾好东西等在一旁,“浅浅你今天晚上有空么。”
“嗯,晚自习一般都有空。”她翘着嘴角,眼中兜着满满的笑意,“你懂的。”
“……那和我去趟国贸一块给陆劲选个生日礼物?我都差点给忘了明天是他生日。”
司浅把外套搭在肩上,直起身来,神色恍惚片刻。
这么快,陆劲就十八岁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她掐了掐指腹的软肉,勉强拉回自己悠长的思绪。
“行啊,到时候我先跑,然后从后门等你。”
按照约定,晚自习刚上,司浅以闹肚子为由请假去校医务室检查,隔了一刻钟后,西倩拿着她的保温杯面色郑重的对班长说:“班长大人,司浅她没拿杯




以温柔饲我 分卷阅读13
子,我给她送去。”
班长大人推了推眼镜架,不疑有他,“好,快点回来。”
“得令。”实则内心早已笑开花,不买到心意的东西谁回来。
平常躲过班长,还得应付学生会的检查,没想到这次下楼没见到那群拿表格登记的人,倒算是轻松不少。
想着还早,司浅踏着碎了满地的月光,不急不缓的走。
操场边的围墙矮,踏着台阶能轻松的翻过去。
围墙另一侧传来刻意压制的咳嗽声,司浅轻盈的跃上围墙,曲腿坐下,支着下巴饶有兴致的看戏。
怪不得没学生会的查她呢,原来是有人犯事给逮住了。
那群人离她五步之遥,顺风吹来一阵烟草味,正对她的人把烟头扔地上狠狠碾灭,不服气的接过处分条签字。
“鉴于是初犯,我就不往上汇报了。”只给她一个宽阔背影的少年声音清朗,隐隐带着几分威慑,“不过,下不为例。”
对方满不在乎的哼了哼。
“啪嗒”一声阖上笔盖,夹到文件夹里,“走吧。”
司浅晃着小腿,意兴阑珊,戏这么短,还不够看呢。就当她打呵欠准备落地之际,只见被处分的人趁学生会的同学转身,搓着手快步向前
手按住领头男生的肩膀,却仅是触碰一下就被擒住手腕。
“嘶”他痛的抽一口气,底气霎时消失,“放开,手要折了!”
男生话中鄙夷之意尽显:“背后偷袭?”
未等他回话,男生左手拿着的记录本扔给身旁的人,擒住他的手顺着胳膊上移,稳稳抓住肩部,架着手臂往上狠狠一提,声音和着动作一并告诉他:“这才叫过肩摔。”
人体从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重却稳的摔到草坪上。
呵,真狠啊。不会摔出伤,但会有很强烈的痛感。司浅好整以暇的看完一记过肩摔,不过这弧度当真不带任何美感。
少年身后是星辰布满如锦缎般浓重的深蓝色夜幕。
趴伏在草地上的人颤巍巍伸出手指着直身而立的人,撂下句狠话:“秦砚,你给我等着!”
“好,我等着。”他说这句话时,眼底无波无澜,微扬起下颌睥睨着对方。
身后传来女生低低的笑。压制不住的,悦耳清脆。
“呀,不好意思没忍住。”司浅适可而止敛了笑,从墙上一跃而下,由光明之地过渡,致明艳的容颜逐渐隐在暗色中。
唯有那双眼,水光潋滟,亮的惊人。
“现在是晚自习时间。”
言下之意,她不该出现在此。
他说的虽慢,但极富压力。
司浅无谓的耸肩,“那又如何?”
“我悄悄告诉你噢。”她食指抵住红唇,声音是仅两人能听清的轻柔,“我翘课去国贸,不许告诉别人。”
司浅冲他眨眨眼,随后,余光瞥见后门拐角处冲她招手的身影,“那我先溜了?”
秦砚轻咳一声,用笔敲了敲文件夹的塑料制的页面,“那个……”
司浅以为他要记录,可怜巴巴的抬起头,讨好的语气,“别记名了呗,刚刚你都对那个人说下不为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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