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失去了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梅琦
张晚枫一边脱掉外套,一边说:“我不是给你发消息了嘛,让你自己吃的。”
毕军走过去搂住她的腰,宽大的手掌轻轻的按着她的腰窝,低头亲了亲她冰凉的嘴唇,声音沙哑,带着点撒娇,“你不在家吃饭,我感觉都没什么胃口了。”
张晚枫轻笑,眼睛好似一弯新月,清冽明朗,抬手圈住他的脖子,身子贴到他的胸前,“那我天天不在家里吃,你会不会饿死?嗯~”语调轻微的上扬,像是一只调皮的小猫,一下下的挠着毕军的心。
他手上用力,把她按在自己身前,下身贴紧,手也沿着她的腰窝滑到了小腹,刚要伸进去就被按住了,“别,我来例假了。”
毕军在她眼睛上碰了碰,掌心覆在她的小腹上,来回的揉按着,轻声问:“这次疼吗?”
张晚枫摇头,“没有上次疼,就是很少,只有星星点点的。”
“你这个毛病真得看看医生了,别有什么问题。”
张晚枫看着他黑幽幽的双眸,“能有什么问题。”
“万一不容易受孕,那多麻烦。”
张晚枫踮起脚,把下巴搁在他的肩上,喃喃自语,“你想要孩子吗?”
毕军抽出手,搂紧她的腰,“来了就要。”
***
张晚枫这次的例假确实不太正常,轻微的腹疼,没有上一次那么厉害,但量特别少,基本上护垫就可以解决,她总觉的以前看过医生,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的,顶多是月经不调。也就不太在意,喝喝红糖水就可以了,晚上毕军会让她泡泡脚。
白天还是照常的上班,每天忙忙碌碌,她觉得有些累,想着要不要换个工作,可别的又不会,这一行做了有五六年了,经验不少,但去别的店也做不了店长。
她和杨梅说起这个事情,杨梅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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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她可以去学陈列师,挺适合她的性格,或者先干着,等着去分公司上班也可以。
但这两个方案都是暂时实现不了,只能先放下了,以后再等机会吧。
她下班前到毕军的消息,说是要加班,就不去接她了,可能晚上回去的也比较晚。
毕军早晨接到了何佳的电话,约他见面,他立即拒绝了,可何佳说是要出国了,最后再见一面,把一切都说开。
两人约在一家日料店,是以前上大学时何佳最爱吃的。
何佳点了很多以前吃过的料理,边吃边聊,无非也就是遗憾与抱歉。“阿军,祝你幸福。”
毕军没有开口,本就分崩离析的人,说句如此寡淡的话有什么意思,他起身去卫生间。
刚走,搁在桌上的电话就响了。何佳看见了张晚枫的名字,下意识的接了起来,那边的人说话有点有气无力,“毕军,你能不能回来......”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何佳打断了,笑着说:“阿军正在洗澡。我一会儿让他给你回过去。”
那边就挂了,手机没有密码,何佳便直接删了通话记录。
张晚枫回到家便开始做饭,正在厨房切菜就感觉小腹开始疼,而且越来越严重,她缓慢的移到沙发边,想休息一下,可那疼痛丝毫未减,更加厉害,小腹里面像被撕裂了一样,疼得她额头开始冒汗,身子冰冷到了极点。
她探着身子想拿搁在茶几上的手机,却直接摔在了地板上,疼的脸色苍白异常,她颤抖着双手拨通了毕军的电话,却是别人接的,说他在洗澡,她立马挂了电话,那一刻她真的觉得自己可能要死了。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屏幕上闪烁着李兰兰的名字,她颤巍巍的接了起来,那边的人兴高采烈的说:“晚晚,我买了小龙虾,一会儿给你送过去。”
张晚枫一听到她的声音,眼泪开始哗哗的往下流,沙哑着嗓子哭泣,“兰兰,救我。”
李兰兰吓坏了,出了小区半天拦不到车,看到了路过的警察,冲上去挡在前面,泪珠子噗噜噗噜的掉着,“求求你,送我一下,我朋友出事儿了,求求你们。”
警察看到她特别着急,哭得很凶,就答应了,一路飞驰到了张晚枫的小区,李兰兰一下车就开始跑,高跟鞋跑起来不方便,她就直接扔了,光脚跑上了楼,警察也跟了上去。
李兰兰推门进去就看见张晚枫躺在地上,已经没了知觉,身下的家居服已经被血浸湿了,她吓得一直哭喊,“晚晚,晚晚.....”
跟进来的警察看到这一幕,先是一愣,然后跑过去抱起张晚枫,“去医院,先送去医院。”
张晚枫被送进了急救室,李兰兰在外面吓得眼泪狂流,双脚已经划花了,还渗着血,她却丝毫感觉不到,一直看着急救室的门。
陆向远正好从旁边的病房过来,李兰兰看见她,一把拉住,哭得妆已经花的不行了,“陆医生,你能不能进去看看晚晚,看看她有没有事儿?”
陆向远一愣,轻声问:“晚晚?”
李兰兰机械的快速点头,“是的,晚晚,就是张晚枫。”
她一说完陆向远已经进了急救室,过了半个小时左右他才出来了,脸色煞白,眼睛里有若隐若现的痛苦,哑着嗓子说:“她怀孕了,宫外孕大出血,但人已经没事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大家!
☆、第40章第40章
没等李兰兰再问什么,陆向远重新走进了手术室。
李兰兰只能在外面等着,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掏出手机,拨了电话给毕军,那边刚一接,她便开口了,没有给那人说话的机会,压着声音怒道:“毕军,要是晚晚有什么问题,我他妈杀了你。”然后就挂了电话。
之后,整个人就开始浑身发颤,沿着墙壁蹲了下来,缩成一团,身上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蚕食她的五脏六腑,眼泪鼻涕不自觉的就流了下来,她太清楚这种感觉了,是毒瘾又犯了。
送她们来的警察还没走,刚从卫生间出来就看见了她,职业警觉,立刻就发现了她的不正常,走了过来,蹲在她的面前观察,问道:“你是不是毒瘾犯了。”但这话并没有询问的意思,是在下结论。
李兰兰没有撒谎,磕磕绊绊的说:“是的,但我现在不能跟你走,一会儿,就一会儿,我朋友从手术室出来我就自首,把我知道的都说了。”
那个警察打了个电话,可能是征求上级的意见,然后便同意了,向医院申请给她开了一支盐酸、美、沙、酮,可以暂时缓解下症状,然后就站在旁边等她。
陆向远站在手术台前,看着躺在上面的人,苍白的皮肤薄如蝉翼,甚至看得见青色的血管,她刚才注射了麻醉剂,现在还沉沉的睡着。
虽然已经知道她没事儿了,陆向远的心却还悬着,他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他能接受这个女人不属于自己,哪怕再也看不见她,但只要知道她过得很好,他也是满足的,高兴的。
可是,现在的她脆弱的像是随时都会陨落,这是他不能忍受的,满脑子都是胡思乱想,又记起了第一次见她时的情景。她坐在公交车靠窗的位置,午后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本来乌黑的长发被染成了金色,像是会发光的瀑布。还有她的侧脸,挺翘的小鼻子,鲜红的双唇,那一幕成了他这一辈子见过的最美的画面。
陆向远不知不觉的红了眼眶,他怕了,他真的怕了。
主刀医生结束了手术,走过来推了推陆向远的胳膊,“小陆,你怎么来了,认识啊?”
陆向远敛起泪意,看着他,尽量平静的问:“是我朋友,怎么样了?对以后有影响吗?”
那医生摇头,淡淡的说:“影响不大,就是输卵管裂了,开了腹,从输卵管中取出孕卵就行了,小手术。”
他说的很平淡,没有多大的情绪,对他们来说,生老病死见得太多了,早已麻木,对于这样的一个手术,没有丝毫的感想,他们也并不能体会一个女人刚失去了一个孩子,还差点再也没机会做母亲,这有多么的残忍。
可有人懂,陆向远明白。
陆向远点头,轻声说:“辛苦了。”
护士把张晚枫推出了急救室,送进了病房,她最少得住院七天,观察术后的恢复情况,防止发炎和感染,还得观察各项指标是否正常。
陆向远也跟在后面去了病房,看见李兰兰趴在床边,大颗大颗的掉眼泪,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却也无心去安慰她,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张晚枫的身上。
她小小的一只,躺在纯白色的被子下面,显得异常单薄,他真的想过去抱抱她,可没有理由,没有资格。
李兰兰看见还站在一旁的陆向远,走了过去,轻扯唇角,苦涩的笑了一下,“谢谢你,陆医生。”
陆向远摇头,“没关系的。”也没有再待下去,转身走了。
李兰兰也出了病房,有些放心不下,便和值班的护士说,让帮忙注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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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会有人来的,那护士人很好,爽快的同意了。
李兰兰便跟着警察走了,她要回去接受调查。
刘婷过了半个小时进去看了一下,病床上的人还昏睡着,应该是麻药的劲儿还没过,帮她掖了掖被子,才发现这是那位姓张的小姐,她们之前还见过两次的。
她再次去的时候张晚枫已经醒了,看见她还笑了一下,问:“我怎么了?”
刘婷一愣,轻声问:“你不知道吗?”
张晚枫摇头。
“你怀孕了,但在输卵管里,所以开腹取了出来。”
张晚枫听完没什么反应,只淡淡的哦了一声,便转头看着窗外,有昏黄的路灯,偶尔还能听到汽车的鸣笛声。
刘婷看她这样,安慰道:“你别担心,没事儿,不影响以后怀孕。”
张晚枫还是看着窗外,没有再说话。
原来有个生命悄无声息的来过,又悄无声息的走了,她好像都没感觉到。
***
毕军上完卫生间回来,何佳还坐在原处,夹着面前的寿司,还招呼着他也吃。
他却没什么胃口,总觉得不舒服,拿起桌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没有消息,可心里有点慌,想着还是早点回家吧,便拿着外套站了起来,“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何佳也跟着站了起来,温柔的说:“我也吃完了,一起出去吧。”
出了餐厅的门,毕军准备取车,何佳在他背后说:“你不打算送我吗?”
毕军回头看着她,淡淡的说:“我赶时间,而且北京的交通还是挺方便的,你可以坐地铁,应该比我开车还快。”说完不再停留,开车离去,从后视镜里看见还站在原地的女人,一声摇曳的红裙,早已物是人非了。
何佳还站在原地,满脸的嘲笑,“希望我送你的礼物你会喜欢。”
毕军开车刚走到小区门口就接到李兰兰的电话,“毕军,要是晚晚有什么问题,我他妈杀了你。”话说的没头没尾,他摸不到头绪,刚想再问什么事情,那边已经挂了。
他走上楼,就看见家门开着,里面灯火通明,靠近茶几的地上有一滩血迹。看清后,他感到浑身发冷,掏出手机就拨张晚枫的电话,她的手机却在沙发旁边震动起来。
他想起刚才的李兰兰的话,猜测张晚枫应该受伤了,那么最可能去的地方就是医院,离这里最近的就是市一院了。
想到这里他就冲下楼,一路闯红灯到了医院,到护士站问:“有没有叫张晚枫的病人?”
护士翻了翻记录,点头,“有一个,你是她的什么人?”
毕军急忙说:“男朋友。”
“哦,她在3楼的307病房。”
毕军刚一听完,就跑上了楼,推开病房门就看见了躺在床上的人,头侧向窗户那边,脸上没有一点血色,皮肤薄的几乎透明,似乎没有听见声音,依旧看着窗外。
他轻轻的走过去,怕把她吵醒,立在窗前看她,就发现她其实是醒着的,但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好像看不见他,哪怕被挡住了视线,仍旧保持着原来的目光,眼睛几乎都不眨。
毕军看得有些担心,蹲下来,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温热的,小声询问:“还难受吗?”
这时,张晚枫的睫毛轻轻动了一下,看着他,先是摇头后又点头,眼睛里没有了往日里的清亮,像是一潭蓄住的泉水,没有波澜,但也泛着浑浊。
毕军帮她拢了拢额边掉下来的碎发,“怎么了,是例假出了问题吗?我看见家里地上一滩血,吓坏了。”
张晚枫看了他一会儿,目光又看向了窗外,毕军沿着她的目光看去,正好是盏老旧的路灯,灯罩已经脱了漆,有些斑驳,也不是很亮,朦朦胧胧。
他见张晚枫的眼神一直看着那里,便没有再问,起身帮她把伸出来的胳膊盖好,便出去了。
毕军又回到了护士站,还是刚才值班的护士,问道:“那个307的张晚枫怎么了?”
那护士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他,冷哼:“宫外孕,刚做完开腹手术。”
这一句话震的毕军头晕眼花,感觉周围的事物都模糊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办了,就傻愣愣的站在护士台前。
那护士看他还站在那儿,没好气的问:“还有事儿吗?没事的话还是去看病人吧。”
毕军像木偶一样缓慢的往回走,感觉每一步都异常的艰难,怎么会这样,他居然不在她的身边。
后面的几个护士议论着嘲讽:“他妈的,全是渣男,光顾着自己爽了,最后还是咱们女人遭罪,你是没看见,那姑娘脸色差到什么地步了,一点血色都没有,而且肚子上还开了刀,唉.....”
毕军回到病房,忽然有点不敢靠近她了,就站在门口,看着她的背影,虽然盖着被子,但却还是十分的瘦弱,几乎就是在床上形成一个小小的弧度。
她的动作一直保持不变,还是看着窗外,一动也不动。
毕军在原地不知站了多久,就看见床上的人转了过来,伸手去拿桌上的杯子,可是有点远,她还得欠着身子,应该是牵扯到了伤口,轻呼了一声。
毕军赶忙走了过去,坐在床边,扶住她的肩膀,然后把水杯端到她的唇边。
张晚枫借着他的手抿了几口,离开了杯子。
毕军轻声问:“还喝吗?”
她摇头。重新躺了下去,刚想转头看窗外,毕军开口问她,“是不是很疼?”
张晚枫声音有些哑,虽然喝了水,但还是有些干涩,她慢慢的说:“不疼了。”
可能是伤口不满意她的撒谎,剧烈的抽搐了一下,她便疼的皱起了眉头,紧紧咬着牙关,忍住了,没有出声。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知道现在几点不,凌晨四点半,我感觉自己要晕厥了。
大兄弟们,晚安。
话说一直在追文的小伙伴藏一下可好,我都熬夜写得快秃了。
☆、第41章第41章
伤口一阵阵的疼,张晚枫微侧着身子,想蜷缩起双腿,这是她一直以来自我疗伤的姿势,可是手术的位置正好在小腹上,蜷起腿时小腹难会紧,痛感更加强烈。
她缓缓的放平了双腿,等待着疼痛消失,贝齿紧紧的咬合在一起,强忍着,便开始冒汗,将碎发黏在了额前,痒痒的,可她实在动不了,便把头埋到了枕头上,来回的蹭了蹭。
过了好久,久到她都开始麻木了,伸手摸了摸小腹,用纱布包着,她甚至都不知道开了多长一个口子,但痛意已经减轻了不少。
毕军傻愣愣的站在床前,看着她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表情,心像是被绞住了,生疼。
他俯身摸了摸她汗淋淋的额头,眼睛猩红,嗓子像是被东西堵住了,瞬间失语,就红着眼眶看了她好一会儿,才慢慢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苦涩异常,沙哑至极,“对不起。”
张晚枫表情平静,盯着他,见他眼角有了泪水,便抬手帮他擦掉,淡淡的说:“我没事儿了,你不用太难受。”
毕军抓住她的手,紧紧攥住她细软的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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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没有筋骨手,放在自己的唇边,亲了亲,“都是我不好。”
张晚枫没有再说话,她觉得自己说的够了,而且她也不愿看见他这般的模样,要是真的难受,那么已经如此了,再说什么都没了必要。要是是装出来的难过,那她觉得恶心。
便任由他攥着手,转头看向了窗外。已经深夜,外面的声音依旧热闹,却丝毫打扰不到她。她依旧专注着看那盏路灯,可能是太过老旧,路灯闪了几下,但还是重新亮了起来。
旁边的枫树已经红了叶子,在微风的轻拂下,掉了几片,摇摇晃晃,好似在空中跳舞,然后从路灯罩边上滑了下去。
她想起自己第一次见毕军时的自我介绍,“我叫张晚枫,夜晚的晚,枫叶的枫,我妈妈根据杜牧《山行》中停车坐爱枫林晚起的。”其实后面还有一句,霜叶红于二月花,深秋的枫叶是比二月开的花还要艳丽,可是那又如何,还不是衰败之景。
她的名字,晚枫,不正是此刻的景象吗?枫叶在风中摇曳,离开了树干,没了归属,只能四处飘零。她觉得自己就是那片枫叶,本就是福薄之人,什么都强求不得。以后,她就是孤身一人,再也没有家了。
泪水沾湿了枕头,静静的淌着,他们两人各有所痛,可谁也帮不了谁。张晚枫不相信有互相救赎,只有相伴沉沦。
陆向远本来今晚不值班,可他还是和同事换了一下,在办公室坐到十二点,心里放不下,走到了她的病房门口,透过玻璃看到里面的人,一个男人坐在床边,抓着她的手。
张晚枫静静的躺着,闭着眼睛,轻微的呼吸着,好似睡着了一样。但陆向远知道,她是醒着的,术后的几天她都不可能睡着,太疼了,可又不能反复用麻药,只能忍着。
他没有进去,站在门口看了一下就走了,回到办公室,可什么都看不进去了,哪怕手头有一堆的病例需要他过一遍。
第二天,早晨。
毕军整夜没睡,眼睛下面青黑一片,他的胡茬也长了起来,整个人看起来落魄又憔悴。他帮张晚枫盖好被子,问道:“想吃什么?”
张晚枫轻声说:“稀饭吧。”她一晚上没喝水,嗓子火辣辣的疼,可就是不想开口叫他。
“好。”毕军穿了外套去外面买稀饭。
看他出去了,张晚枫便探着身子去拿桌子上的水,可下半身基本都不能动,稍微一动就牵扯到了伤口,疼得脸色瞬间惨白,只能气馁的躺平,忽然就想哭。
陆向远下班准备回去,还是顺路去她的病房外看了一眼,就看见她一个人在,还在艰难的取东西。想都不想,就冲了进去,拿起她的杯子,摸了摸,冰凉,便从旁边的暖瓶里加了一点热水。
这才凑近她,忽然有点不知所措,该怎么扶她,愣了几秒,还是把手伸到她的背后,搂住她的肩膀,支起来一些,把杯子放在她的唇边。“喝吧。”
喝完后,让她躺下,出于职业习惯,他嘱咐道:“别来回的挪动,小心撕裂了伤口。”
张晚枫轻声说:“谢谢你。”
“没事儿,我该做的。”
他刚要走,门就从外面推开了,进来两个警察,左右看了他们几眼,然后对着张晚枫问:“你是李兰兰的朋友吧?”
张晚枫隐隐的不安,总觉得李兰兰应该是出事儿了,还是毒品有关,不然警察没有理由上门,点头,“我是。”
“我们现在需要你配合调查一下,你知道不知道她吸毒?”
张晚枫愣了一下,还是点了头,“知道。”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张晚枫刚开口说了一个去字,就被陆向远打断了,冷静的说:“去李兰兰家的时候发现了,就是昨天,还没来得及举报她就出事儿了,一直拖到了现在。”
警察怀疑的看了陆向远一眼,“我是在问她,让她回答。”
陆向远说:“我是和她一起去的,我们三个是朋友,这个你可以查的。”
警察重新看向张晚枫,等着她的回答,“是吗?”
张晚枫机械的点了一下头,“我们是朋友。”
警察又简单询问了几句,还问她知不知道李兰兰和一个贩毒集团有关系。
张晚枫想起李兰兰之前说过,她有那个男人的把柄,应该就是这个,着急的说:“她不是坏人,都是被别人害得,”说着就要挣扎着坐起来,陆向远赶忙按住她,“小心伤口。”
张晚枫一脸乞求的看着他,眼里有盈盈水光,“她肯定没有参与,一定是她交的那个男朋友。”
陆向远按在她肩头的手紧了紧,看着她的眼睛,“你别担心,我去和警察说。”
“嗯,你快去告诉他们。”
陆向远走到警察旁边,压低声音说:“她刚做完手术,不能受刺激,咱们出去说。”
那两个警察有些犹豫,但还是同意了,跟着他走了出去,陆向远带着他们去了办公室。
毕军买完早餐回来,刚走上三楼,就看见一个男人身后跟着两个警察从张晚枫的病房出来。
他快走了几步回到病房,张晚枫还躺在床上,脸上都是泪,见他进来还侧了头,不看他。
毕军走过去,抬手想帮她擦眼泪,就被她拂开了,拉起被子蒙住脸,小声的呜咽,声音十分压抑,感觉难受到了极点。
他就呆呆站在旁边,看着床上的人,藏在被子下的身子小小的,一下下的颤动着,他觉得自己无能为力,不知该怎么疼她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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