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洗白指南[穿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桃灼灼
顾枕澜无奈地摇了摇头:“前辈,要说与杜九封勾连,苏临渊他根本没有这个动机啊。他既不是魂修,杜九封也没什么值得他图谋的东西,可他与连兄的情分却非同一般,又怎么会害他?更何况,与杜九封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弄不好是要送命的。”顾枕澜顿了顿,又问道:“前辈怎么会一口咬定咱们之间出了内鬼呢?”
观善真人摇摇头,直言道:“这我暂时不能告诉你。不过你说的也有些道理,既然他嫌疑不大,我也犯不着得罪阿凤了。可是……”他又转向苏临渊,严厉地说道:“可若是哪天你被我发现心怀鬼胎,接近阿凤别有用心,可别怪我不给你退路。”
苏临渊能说什么?他只好苦笑道:“是、是。晚辈不敢。”
于是这莫名其妙的这小插曲就算是这么过去了,顾枕澜到最后也没去透成气,反倒憋了一肚子的郁郁回来。这倒不是因为观善真人,跟苏临渊关系也不大,而是因为那该死的剧情。
顾枕澜万万想不到他的乌鸦嘴居然应验了。那剧情兜兜转转,蝴蝶的翅膀扇了又扇,竟也没扇走顽强的剧情君。这一次男主被冤枉的事情,虽然不再是因自己而起,却也是不屈不挠地发生了。
如果照这么发展下去,那可了不得;因为这之后的三个月里,他的阿霁就要死了。
第73章jjwxc独家发表
顾枕澜惜命,可他更害怕孤独;
他不想死,可他更不想让阿霁死。
第二天一早,顾枕澜马不停蹄地带着刚刚苏醒的阿霁赶回了天机山。时间紧急,他也来不及等叶龟龄的消息了;顾枕澜决定,等到阿霁的伤一养好,他就开始准备换命术。
阔别多日的天机山还是那副模样,仿佛一草一木都不曾改变过。
“师父,师父,你可算回来啦!咦,师兄怎么了?”顾枕澜背着阿霁,才刚走到半山腰,就看见了抻着脖子等着他们的顾静翕。许多天不见,这只大白猫好像长又胖了些。
顾枕澜一见她,也忍不住笑了。他揉了把大猫头顶上的毛,道:“你师兄没事。倒是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火烧屁股啦?”
……顾枕澜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意识到,自己这天生的乌鸦嘴再次一语成箴了。
只见顾静翕喜悦的表情一下子不见了,隔着一脸的毛都透出了愤愤不平。她委委屈屈地转过身,赫然露出了一根焦黑的尾巴,毛也掉得七零八落的。
顾静翕悻悻道:“师父,您可真是料事如神啊。”
顾枕澜一愣,随即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就连因为伤重的阿霁也忍俊不禁,以至于扯到了伤口,倒抽了一口气。顾静翕气坏了:“笑,你们还笑!人家都要毁容啦!”
顾枕澜连忙强迫自己止住了笑声,正色道:“不会的,等你的尾巴上长出新毛来,又是一只漂亮的大猫了要不等师父闲下来,给你配一副刺激毛发生长的丹药?”说罢他单手抱起大白猫,拖家带口地回了山。
阿霁越过顾枕澜的肩膀,虚弱地问道:“你怎么会弄成这样?该不是又去祸害后山的那些鸟了吧。”
天机山后山的鸟,都是那只朱雀的小弟,平时听他号令,出了事儿朱雀也会替它们出头。大猫上树掏鸟乃是天性,撞在朱雀手里,也有好几回了。
顾静翕摇了摇头:“我才没有呢!祸害那些灵智未开的小鸟乃是欺凌弱小,我可不会做这样的事。”
阿霁撇了撇嘴:“那又是为什么?”
顾静翕愁眉苦脸地说道:“还不是因为山上来了一只实力强横的大妖怪。”
顾枕澜一听这话,脸色登时变得严肃了起来:“实力强横的大妖怪?朱雀呢,怎么会让它上山的?”
顾静翕不满地哼了一声:“还不就是他的亲戚!”
顾枕澜有些疑惑地皱了皱眉。因为据他所知,那只朱雀是人间最后一只,亲戚也差不多都飞升了,更别说什么妖怪。顾枕澜正色道:“那鸟在哪呢?带我去见他。”
于是顾枕澜先安顿好阿霁,又跟在一只连蹦带跳的大白猫后头,走
反派洗白指南[穿书] 分卷阅读85
上了一条曲折的山路。顾静翕将他带到后山的一棵大梧桐树下,顾枕澜挑了挑眉:“看样子还真来了个贵客,那只鸟竟把这棵树都让给他了。”
顾静翕不屑地哼了一声:“不就是只红色的鸟么,还真把自己当凤凰,非要住在梧桐上。师父,那大妖怪好不讲理!我只是在这树下磨了磨爪子,他就放火烧了我的尾巴!”
可能是撑腰的回来了,忍气吞声了多日的顾静翕,腰杆又重新挺起来了。她故意抬高的声音,道:“我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做客的。”
她话音未落,一大片青色的羽毛已劈头盖脸地落了下来。笼罩在他们身上的阴影急速变大,只见一只独脚的鸟,倨傲地站在他们面前的树枝上,挑衅地对顾静翕一笑:“小猫儿,你总算找来帮手了?”
顾静翕气坏了:“好不要脸的大鸟,我师父回来啦!你前些天是怎么欺负我的,他一定都会替我讨回来的。”
那只蓝鸟又笑了:“哦?原来是去找家里的大猫告状了。不过……你这师父还太年轻,未必打得过我。顾家小子,我说得对不对啊?”
顾枕澜无奈地摇了摇头:“毕方兄,你这样的身份,竟然欺负一只小奶虎,可真是为老不尊了。”
顾静翕忍不住插嘴道:“师父,你认得他?”
顾枕澜含笑点了点头:“怎么不认得?他便是那一大家子朱雀里,除了山上这只之外最后一个成仙的、大红鸟那个一表三千里的表哥嘛。”
“最后”两个字,不出所料将这脾气不好的毕方气得怪叫了一声,他扑上来就啄了顾枕澜一口:“后生,你都当了掌门了,怎么还是个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讨厌鬼?”
顾枕澜哈哈大笑:“那你又为什么要跑到讨厌鬼的家里来?”
毕方哼了一声:“闲极无聊,怀念这红尘滚滚的俗世繁华,下来看一看老朋友。可惜老朋友都死了,老幺还是那么不争气,只有我走之前那个拖着鼻涕的小孩子,不仅了徒弟,还养了只白虎做灵宠,也是出息大了。”
顾静翕愤怒地跳起来给了它一爪子:“你说谁是灵宠!”
顾枕澜不动声色地磨了磨牙:“当年我都快一百岁了,哪个还拖鼻涕?”
毕方见自己惹了众怒,反倒开心起来。它扑棱着翅膀一飞冲天,盘旋着打了个滚:“你们这些人修,一生短得如同昙花一现,不是小鬼是什么?不信你看看,你死的时候,这小白虎还不见得能成年呢!”
顾静翕目前的弹跳力还不足以支撑她扑到那嚣张的大鸟,只好愤愤啐了一口:“乌鸦嘴,你说谁要死!”
顾枕澜心里一动,含笑道:“毕方兄,你倒是说说,我什么时候会死?”
毕方听得一愣,它慢慢落下来,仔细端详了顾枕澜一会儿,渐渐皱起了眉头。顾枕澜的心就有些发沉:难道那件事,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么?
这毕方虽然不是神棍出身,不以算命见长,可毕竟是个飞升过的神物,大致看一眼,也能将一个人的过去未来断个八、九不离十。他摇身一变,化作了一个穿着花里胡哨的青年男子,脸上的神色既困惑、又凝重。他们围着顾枕澜前前后后地走了好几圈,连声道:“奇怪,奇怪啊。”
顾枕澜被他看得头皮发麻,终于忍不住问道:“有什么奇怪的?”
毕方审视地看了他一会儿,嘶声道:“你命中本有个逃不脱的死劫,可是看你现在的气运,这死劫竟像是已经度过去了。奇怪,你这些年也没出过什么大的变故啊。”
顾枕澜的心于是漏跳了两拍,毕方不知道,没有人知道,可他自己却最清楚不过。“顾枕澜”早就死在了那一回意外的走火入魔里,死劫早就应验过了。
顾枕澜轻轻吁了口气,又问道:“那我……以后呢?”
毕方眉头紧锁:“我却有些看不懂了,那么大的一个劫数,岂有春风化雨就化解了的道理?行吧,就算你大难不死,不过也没什么后福,估计过不了两天就该倒霉了。”
顾枕澜:“……”
这只可能是由一直乌鸦伪装的毕方说完了丧气话,就拍拍屁股告辞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吧。顾家小子,好好养你的猫,下回我还要来看她呢!”
毕方的声音越来越小,转眼间人都已经看不见了,只有一个青色的尾羽,飘飘然落在了顾静翕的爪子前头。
送走了毕方,顾枕澜又扛着顾静翕回到了栖风阁。他不放心阿霁,就把他暂且安置在这里。顾静翕跑过去,两只爪子搭在床头,看着又昏睡过去的阿霁,忧心不已:“师父,师兄什么时候能好啊?”
顾枕澜摸了摸她肉呼呼的大爪子,安慰道:“放心,我不会让他虚弱太久的。”
他也没这个时间,执拗的剧情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换命术越早施就越稳妥。
顾枕澜倒是不怎么担心自己了。早在他询问毕方很久之前,换命术就已成定局,可毕方依然说他“死劫已过”,那他多半就是死不了了。
只不过他“多灾多难”的一生并不会太平顺就是了。
阿霁一直睡到掌灯时分,方才悠悠转醒。不知是不是烛光的缘故,他的脸色显得比之前红润了一些。顾枕澜将阿霁扶起来,道:“你醒得刚好,该吃药了。”
阿霁顿时就苦了脸色。他觑了顾枕澜手边温着的那碗黑乎乎的药汁,有些抗拒地说道:“我能不吃这个吗?”
顾枕澜啼笑皆非:“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呢?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怕吃药?”
说着,他不由分说地将阿霁揽住,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强硬地将一勺药汁递到他嘴边:“快吃。”
阿霁才往顾枕澜身上一靠,顿时就哑火了。他保持着神游天外一般的神情,机械地张开嘴巴,吞掉了一勺又一勺齐苦无比的药汁。他的背贴着顾枕澜的前胸,就像是要烧起来了似的。直到那一碗药下去了大半,他才回过神来。
阿霁小心翼翼地回了回头。顾枕澜此时的神色十分温柔,阿霁只看了一眼,就好像着了迷似的,再也挪不开目光了。这样的神色是给他的,只是给他一个人的!阿霁的心里好生雀跃着,他又吞下了几勺药汁,心里暗自盘算着,能不能趁着受伤这么好的机会,恃宠生娇一下,再得寸进尺那么一点点。
这样想着,阿霁就半是撒娇地低声问道:“师父,你给我准备蜜饯了吗?”
第74章jjwxc独家发表
阿霁半是撒娇地说道:“师父,你准备蜜饯了吗?”
顾枕澜愣了愣:“蜜饯……你等等啊,我去找一找。”
天机山上的人正经饭都不用吃,更别说蜜饯这种零食了。顾枕澜翻箱倒柜了半天,好不容易才从柜子的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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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里找出来的一包不知道放了多少年的蜜饯。他打开一看,里头的东西已经粘成一团乌黑,完全看不出形状了。顾枕澜有些尴尬地说道:“有是有,可惜已经不能吃了。”
阿霁倒也不是真的想吃,只是看着顾枕澜忙前忙后的样子觉得异常着迷。他赶紧道:“我也不是真爱吃甜的,没有就算了吧。”
顾枕澜有些不忍心了,他这小徒弟乖巧得很,这么多年了都很少向自己提什么要求。这次他不过是想吃个蜜饯,自己怎么着也得给他弄来。
顾枕澜眼珠一转,就想到了一个主意:“你等我一等啊,自己把这药喝了,喝完蜜饯就来了。”
阿霁有些好奇,他端起药碗,嫌弃地一饮而尽。然后又找来清水漱了漱口,便专心致志的等着顾枕澜回来。
不多时,顾枕澜便端了一个盘子和一个小碗走了进来。那盘子里装的是后山产的一种极甜的果子,碗里则是小半碗蜂蜜。顾枕澜眯着眼笑道:“这个东西就不错,当蜜饯吃也是差不多的。如果你嫌不够,还给你准备了蜂蜜给你蘸。”
说罢,顾枕澜献宝似的拿起一个果子,蘸了蜂蜜递到阿霁嘴边:“尝尝看,甜不甜?”
阿霁张开嘴,慢慢含住了那个果子。
太甜了,甜得让他猝不及防。阿霁本来就不是个喜爱甜食的人,这回撒娇可有点搬起石头砸自己撒的脚。可是那是他师父为他的心血,阿霁舍不得给别人尝一口;他的师父还在耐心地亲自喂他,他也舍不得少享受片刻。
于是阿霁珍而重之地将整盘果子都吃了下去。果子吃完的时候还余了一点点蜂蜜,阿霁就眼巴巴地看着。顾枕澜笑道:“这么爱吃甜食小心吃坏了牙,这点蜜睡前我给你兑水喝吧。”
顾枕澜真心以为阿霁病中喜欢吃那甜的人的果子。每天喝药的时候,顾枕澜都会事先准备好果子和蜂蜜,放在药碗边上。等到阿霁吃了药,他就一颗一颗给他喂下去。于是那段时间成了阿霁病中最期待时候,连苦口的药也变得讨喜了。他有时甚至疑心自己是否变了口味,开始热爱甜食了。
直到第七天,顾枕澜单方面欢快地宣布阿霁的伤恢复得不错,从明天起就可以停药了。
阿霁却并没有如何高兴。不用吃药就意味着他没法再享受师父无微不至的照顾,和那一点点被纵容而带来的隐秘愉悦。
于是最后一天,阿霁十分钟珍而重之地品尝了每一个果子。
可是那么一小碟果子能有多少?没一会儿就被他吃得稀稀落落了。阿霁忍不住默默计算着,还有五个、还有三个……只有最后一个了。
顾枕澜玉一般的指头上沾了艳红的果汁,愈发分明。他拈着最后一颗果子蘸了蜜,送进阿霁口中。那恼人的甜味忽然就变得活跃起来,让阿霁简直恨不得自己再受一次伤。
顾枕澜的手指不可避地沾了些蜂蜜,阿霁的舌尖不经意地碰着,甜味顷刻间就充斥在了他脑海的每一个角落。鬼使神差地,阿霁又得寸进尺地探了探舌头,勾了一下顾枕澜的指尖。
顾枕澜本来噙着笑,却忽然觉得指尖一阵酥麻。他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凝固了,而阿霁显然也被自己吓呆了。
师徒二人面面相觑,时间仿佛都凝固了。
半晌,阿霁终于僵硬地将嘴巴慢慢张开,磕磕绊绊地说道:“太、太馋了我。”
顾枕澜如释重负地一笑:“胡闹。那果子漫山遍野都是,等你好利索了自己摘去。”
阿霁的反应就如同一只小心翼翼地试探领地的小动物,顾枕澜的反应让他觉得自己也许还能再探一探爪子,拱一拱边界。于是他以自己伤没好需要照顾为理由,试探地对顾枕澜提出要继续住在栖风阁。
顾枕澜想了想,觉得阿霁说得也有道理,于是就答应了下来。
顾枕澜虽然当了很多年修士,可还保持着晚上睡觉的习惯。特别是如果有条件的话,他每夜都一定要躺下来睡一会儿。栖风阁的床睡他一个绰绰有余,可若是再加上一个阿霁的话,就显得有些逼仄了。
顾枕澜坐在床头,忧愁地叹了口气。
为了照顾阿霁,他已经好几天没睡个安稳觉了。虽然打坐个把时辰完全可以满足他养蓄锐的要求,可是当一个现代人的习性已经完全刻入了他的骨髓里,连着这么多天不睡觉,总让他有种自己随时可能猝死的错觉。
阿霁见状,忙往里头让了让,对顾枕澜道:“师父,您也休息一会儿吧。”
顾枕澜有些犹豫:“会不会挤着你?”
阿霁哪里怕挤,他简直求之不得。他赶忙摇了摇头:“不会,我占地方很小的。再说,本就是我鸠占鹊巢,要是还累得师父休息不好,明日我可都没有脸再住下去了。”
他这一番话合情合理、以退为进,顾枕澜为了尽心照顾他,当然就顺水推舟地躺了下来。
阿霁喜出望外,激动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顾枕澜吹熄了灯,他的头一沾上久违的枕头,便愉悦地长出了一口气。阿霁忍不住有些愧疚,道:“师父,你这些天累了吧?”
顾枕澜无声地笑了笑:“说什么傻话呢,修行的人连着一年不睡觉也不算什么,再说照顾你,我也不觉着累。”
阿霁一想到他可能“连着一年不睡觉”,就觉得有些心疼,小声道:“修行的人这点小伤也不算什么。”
顾枕澜笑骂道:“胡说,你才多大一点,也敢学人说‘这点小伤不算什么’?”而后他又想起了那前途未卜的换命术,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接着照顾这两个孩子了,又有些忧愁。顾枕澜轻叹了一声:“你要是快点长大就好了看你师妹那个样子,为师有生之年可能是看不见她长大成猫了。”
明明是调侃的语气,可是不知怎么的,阿霁就是觉得这话听着有些苍凉。他心头一颤,忍不住道:“师父……”
顾枕澜“唔”了一声。
可阿霁叫完了师父,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好了。顾枕澜也没等他,自顾自地交代了下去:“我要是不在了,你就干脆封了天机山,将禁制都开起来。潜心修行,好好照顾师妹。有什么不懂的,就问那老不死的朱雀。哦,对了,还有溯源卷,就放在经阁里了。”
阿霁越听越觉得有些心惊胆战,他忙打断了顾枕澜,急急问道:“师父,您这是不要我们了么?”
顾枕澜的表情与情绪全都隐藏在黑暗中,阿霁看不见,也抓不着。他正自任由恐慌将自己慢慢淹没,却听见顾枕澜笑了:“谁不要你们了?可我也不能跟你们一辈子;走个亲访个友,也不能总拖家带口的等你再大点,不要独自下山游历么?”
顾枕澜说得合情合理,阿霁的猜疑总算渐渐平复了下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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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笑自己风声鹤唳无中生有,他的师父又怎么可能不要他呢?
顾枕澜身上令人安心的草木香渐渐充斥了阿霁的鼻息,仿佛将他整个人都裹了起来似的。这味道甚至神奇地带了点无中生有的温暖感觉,阿霁慢慢沉入了梦乡。
这样美好,怎么不值得终身回味?
第二天一早,顾枕澜醒来的时候阿霁还在昏睡。他轻轻支起身子,却发现自己似乎被什么东西拽了一下。
顾枕澜低头看去,原来是这床太小,他的头发跟阿霁的缠在了一处,还挺难舍难分的。
这打结的头发解起来可有些难,而且他笨手笨脚的,搞不好要扯着阿霁的头皮,再给他弄醒了。顾枕澜无法,只好凭空抓来一把剪刀,小心翼翼地将打结的几绺头发剪了下来。
他才刚昨晚这件事,阿霁就睁开了眼睛。
这本是再平常不过的一件事,可是顾枕澜就是莫名觉得有些脸热。他脸一热,心就虚,连忙迅速隐去了剪刀,再将那一团头发往枕头地下一塞,问道:“我吵醒你了?”
阿霁摇摇头:“没有,我本来也该起了的。”
阿霁说着也撑起身体,往窗户外头看了看,问道:“师父,我今天能出去走走吗?”
顾枕澜欣然应允:“那有什么不成的?待会儿我陪你去后山溜达一圈儿,你要是觉得身体没有问题了,为师可要闭关啦。”
阿霁一愣:“又闭关?”
顾枕澜点点头,随口扯了个理由:“这一趟下山与杜老鬼交锋,多有心得,合该好好参详参详。”
第75章jjwxc独家发表
换命术准备起来不算难,但是流程繁冗,是以所时间很久。顾枕澜这一闭关就是两个月,当他终于搞定了繁复的仪式,再大致算算离剧情展开的时间点,已经不过几天了。
如果时间还来得及的话,顾枕澜其实很想再多闭关几天,好好检查一下换命术的各种法器法阵,可惜他现在没有这个时间了;因为到现在为止,这环环相扣的阵法中还缺一味重要的东西,就是阿霁的血。
关于怎么不声不响地弄到阿霁的血,顾枕澜也是想过很多办法。他们修行中人对自己的身体发肤都非常敏感,更别说血这么要紧的东西。若是他直接开口要,阿霁倒也不至于不给,可他势必要问东问西,弄不好再露了马脚。
不过,这点小事倒也难不倒顾枕澜,他有的是歪点子。
顾枕澜出关的那一天,阿霁喜气洋洋的,一早就抱着猫站在洞府门口,等着顾枕澜。吉时一到,洞口金光一闪,是禁制破开了。日思夜想的身影出现在阿霁面前,阿霁眼睛一亮,喜道:“恭喜师父出关。”
顾枕澜反手给洞府加了三道禁制,对阿霁一笑,道:“今天是个好日子,咱们该庆祝一下。”
于是那一天,仙山上冉冉升起了人间烟火。
“师父,您选的这些菜和果子,可也太刁钻了。”一向吃苦耐劳的阿霁此时正往生满荆棘的灌木丛里钻,终于忍不住抱怨道。
顾枕澜撇了撇嘴:“这你就不懂了,越是难采到的东西,才更好吃。”
阿霁睁大了眼睛,狐疑道:“真的哎呦!”
“怎么回事?”顾枕澜吓了一跳。
阿霁摇摇头:“没怎么,被这小酸枣的刺扎了一下。”
顾枕澜叹了口气:“罢了,你出来吧。”说完他不由分说将阿霁拽了出来。
阿霁的食指被不甚友好的酸枣刺破了,鲜红的血珠摇摇欲坠。顾枕澜摇了摇头,伸手一抹,那一滴血珠便不见了,小小的伤口也已经恢复如初。顾枕澜半是纵容半是嗔怪:“你可越来越爱撒娇了。”
阿霁的脸悄悄一红,刚才若是顾枕澜不在旁边,他一定就不声不响地将酸枣刺挑出去,接着摘够数量足够的果子回去交差。可是他的师父就站在他身后看着,他就忍不住变得小题大做地娇气起来,恨不得碰一下都要让那人哄一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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